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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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这几位大人都、都被抓入大理寺了。”

    太后震惊得无以复加,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跪着的心腹太监,好半晌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咬牙切齿道“必定是摄政王”

    魏公公对此却心存疑惑,“若是摄政王爷为何不直接对着陛下来,而要对着您呢他就不怕惹怒了您么”

    太后睁大眼睛冷笑,“他他恐怕已经知道,哀家手的证据都已经被毁了,根本不可能将良太妃如何,才这般斩断哀家的手足,他日后才好对付陛下。”

    原本太后是让葛太医保留了端妃所有的脉案,可是没有想到,葛太医竟会毁了脉案,潜逃出京,她一直追杀,却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好不容易打听到葛太医被押解入京,忙派了暗卫去劫人,到了地儿,暗卫发觉葛太医已经被人杀死了,只得掩埋了葛太医的尸体。她恐吓良太妃,算计着摄政王为了不使当年的事情暴露,必定会对小皇帝不利,极有可能带兵逼宫,她连救援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摄政王杀了小皇帝,她就带兵杀了摄政王,扶软弱的康王登基。康王的身如何,太后是最清楚的,活不过两年了,但是康王妃年初诞下了嫡,她就能以太皇太后的身份,扶稚儿登基,垂帘听政了。

    所有的一切都规划得极为美妙,怎奈摄政王不按牌理出牌,直接找上了兰家

    太后努力沉了沉气,缓缓在榻上坐下,过了一会儿,平静地开口,“先去大理寺问清楚,抓知存和知仪是以什么罪名;二则,让平南侯悄悄调十万,在京郊候命。楚王府和晋王府、越国公府都给我监视进来,一有不妥,就将贺氏和俞氏、姜氏抓入宫来。另外,让她处理了摄政王,一劳永逸。”

    魏公公领命退下,太后又将自己的计划仔细捋了一遍,觉得滴水不漏了,这才好整以暇地等待魏公公的回讯。

    魏公公办事得力,很快就查清了,擦着汗道“回太后,两位兰公是因私卖御赐物品被捕的,在别的府上的御赐物品上,发现了兰家的字样,听说,证据确凿。”

    太后惊得从榻上弹了起来,“怎么可能不是让你们千万谨慎的么怎么会赏到别的府去赏回的物品少了这许多,兰家怎么一点也察觉”定了定神,太后又逼问道“还有,是谁收集的证据、怎么收集的何时有人入宫来问过话,你们竟一点也不知么”

    魏公公背上直冒冷汗“奴才也不知。”

    “废物”太后暴怒,挥臂将手的茶盏摔得粉碎。

    尔后,太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意识到一点,之前一直疏忽的一点,那就是,头一回定国公府卖入宫的物件,是几十年来的累积,不可能在几年之内就赏还回去,这么一来,宫的库房里,定然还有不少从定国公府买回的御赐之物,为了区别于别的物件,买回来的时候,她都是让人在器物上做了暗记的,若是被人察觉,光凭这一点,定国公府就别想逃脱,必须将库房里的器物一次毁去

    太后于是抛出一连串的指令,“立即让所有相关的总管到慈宁宫来,另外,让巽通知平南侯,尽量拖延审讯时间,查明是谁告的黑状,再给定国公带句话,若有人问起,一概称不知。还有,让他带话给知仪,若是无法脱罪,就让知仪认下来。另外,将秦国公夫人宣入宫来。”

    必须要保住定国公,否则会被禠夺了爵位去,可是兰知存也要保住,他是兰家的象征,也是兰家这一辈里最能干最聪慧的,那么就只有牺牲掉兰知仪了。

    魏公公一路小跑着出去办差,太后坐在凤榻上,前后仔细地想了一想,觉得还是应当去问一问知存和知仪二人,到底是如何被揭穿的,于是又将另一名暗卫,入夜后潜入大理寺的牢探问。

    兰家兄弟被捕的消息,给朝野上下带来了极大的震动,摄政王都惊了一刻,才缓过神来,立即责问主管刑部的内阁大臣秦国公,“此等大事,为何之前从未曾听秦卿谈及过”

    秦国公忙解释道,“此事臣亦是昨夜才得知的,而且证据确凿,为防此等违法之徒销毁证据,故而臣凌晨签发拘票,今日便要禀报给王爷,只是方才下朝之后,王爷一直在商议江南水务,才耽搁了。”

    摄政王幽暗不明的目光盯着秦国公半晌,才漫声道“无妨,请秦卿将证据呈上吧。”

    秦国公早就准备好了证据,双手呈给摄政王,摄政王打开来仔细翻阅,几十张单据上,记录了定国公府何时将何种御赐之物返卖给宫,再由何人重新赏入定国公府,因内侍疏忽,将何物赐入何府,现今宫库房尚余多少有暗记的器物,经手人都是谁谁等等。

    摄政王在心暗暗震惊,三年多的记录,一件一件清清楚楚,这得布下多大的网,花费多少人力,才能办成他刚要开口询问,心一动,此事不对劲,若是有人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要调查清楚,自然是需要大量人力物力,可这若是一个布好的陷阱的话,那人则只需俯视即可。且看看,到底是谁要与太后作对。摄政王立时改了主意,将手的单据交给其他的内阁大臣传阅。

    众人逐一阅过之后,皆露出震惊的神色,平南侯已经得了太后的暗示,立即蹙眉问道“秦国公,这些证据是谁人交予你的,可否让他现身相见”

    秦国公摇了摇头,“这些证据是昨夜忽然呈现在老夫书桌上的,并未有人交予老夫。”

    “秦公莫不是老糊涂了”平南侯抓着这一点开始进攻,“宫的库房若无陛下或太后的应允,如何能进行调查此事从未立案,此人是从何处得来的这所谓证据你居然凭着这些虚乌有的东西,就将堂堂的吏部侍郎和国公嫡投入天牢何况,我瞧着这些纸张,似乎都是仿着宫的单据格式,誊抄的”

    秦国公应道,“的确是誊抄的,真的还在送证据的人手。”

    平南侯听了这话,冷笑几声,“国公,未立案而私下调查皇亲国戚是何等罪行,您应当比我这个莽夫更清楚才是,该怎么做,您也应当清楚才是。”

    没经授权就敢查到皇上的家里,这等同于谋反啊,虽然没有明着说,可是逼迫秦国公先放人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秦国公并不心慌,慢吞吞地从怀又摸出了一块东西,“这是连同证据一同放在老夫书桌上的。”说完双手呈给摄政王。

    那是一块婴儿巴掌大小的令牌,乌黑的面板,鎏金祥云纹镶边,间一个楷书的金色“紫”字。楷书是所有习字之人最早临的帖,要模仿一点也不难,祥云纹也可以以假乱真,但是令牌的材质却无法模仿,似金非金、似木非木、刀剑不伤、水火不侵,故此令牌虽然还在摄政王的手,旁边的人只一眼,就知道这是紫衣卫的令牌,如假包换。

    而紫衣卫,是唯一有权不经任何人授权,调查朝所有官员的部门,若是涉及到内宫,也可先行调查,而后禀报。

    平南侯的心颤了一颤,怨恨地盯住秦国公,明明有这块牌,为何不早拿出来他此时方察觉自己刚才过于激动了,似乎在强行替兰家掩饰什么,别人可都没说话呢,只有他的问题那么多、那么尖锐

    秦国公待令牌象征性地在各人的手转了一圈之后,才问平南侯道“不知老夫签拘票,可否”

    他还能说什么呢平南侯打了个哈哈,“哈哈,秦公,您老就是如此喜欢开玩笑,原来是紫衣卫调查的,那自当严加处置。”

    此事再无人敢有异议,大理寺卿立即过来内阁请示,何时开始审理此案如何知道证人是谁,该传召谁

    摄政王看向秦国公,秦国公摇了摇头,表示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联系紫衣卫,更别提证人了。摄政王沉吟了片刻,淡淡地道“先审问兰家兄弟吧,若是他们俩人愿意如实招供,不传证人亦可,若是他们不愿招认,自有证人出现。”

    应当是这样的,紫衣卫一定会暗监视着审案过程,在该出证据的时候,真实的证据,该出证人的时候,可靠的证人。摄政王忽地想到,这其实是不是说,紫衣卫在暗给太后留体面若是兰家兄弟二人愿意将此事一力担下,只说是自己收买了宫的侍人,就能将兰家和太后整个给摘出去。毕竟兰家是太后的娘家,宫哪个总管敢不给兰家人脸面况且兰家还给了那几名大内总管不菲的红利;而太后一人掌管着若大的后宫,平日里出宫就是长的仪仗,传个令要经过几道人手,被下人蒙蔽了,也是常理。

    摄政王微微眯了眯眼,决不能如此这其实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只要在审案的过程,暗示挑唆几句,只要这兄弟俩有一人不愿意承担下来,就能将太后给拖下马。只要太后失了势,当年的事也就他这两个月也没闲着,暗调查了许久,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可是他猜测着,太后的手,亦没有当年的明证,只是,尚有两分不敢笃定而已。

    摄政王拿定了主意,便缓缓开口道“届时,本王和诸位内阁大臣,一同听审。”他看了看四下,淡笑道“兰家到底是皇亲,需得公平公正才行。”

    众人都赞同地道“王爷所言极是。”

    审问的方案和人员定下之后,大理寺卿便去安排。

    摄政王瞧着不停晃动的珠帘,心又是一动,忙传了礼部尚书过来,问及皇后人选一事。礼部尚书如实答了,“已经选定了兰氏慧云,下官正在安排大典事宜。”

    摄政王抬手止住礼部尚书的后续报告,淡声道“兰家如令涉案,还是暂且缓一缓。”

    涉案的只是兰家的两位嫡而已,定国公不是好好的么礼部尚书心里嘀咕,却恭敬地应了,退下。

    摄政王暗吁了一口气,希望他猜对了,是小皇帝对太后选兰家姑娘为后不满,才弄出的这一出戏。选谁为后,大臣们可以商议、太后可以拿主意,偏偏小皇帝使不上半分力气,希望他帮了陛下这个忙后,能略消减母妃的罪过。

    今日的大事已经商议完毕,摄政王正要摆驾回府,又被母妃给请进了内宫。

    良太妃兴奋得两眼冒光,“皇儿,这是天大的好机会,只要凭着这一点,将太后和兰家全数拉下马,咱们母就有出头之日了。有了这样的外祖家,陛下还有什么脸面你只需发动朝官员弹劾”

    良太妃的话还未说完,摄政王就冷淡地打断道“母妃,朝之事不是您该管的,您在宫若闲着无事,不如多诵诵佛经,可以静心养气,延年益寿。”

    “什、什么”良太妃激动得站了起来,长而尖锐的指套直指着儿的鼻尖,“我一片好心全为了你,待陛下亲政之后,你若不被赐死,就是会被流放,有这大好机会,你不利用,等着被人反制么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进我说的话,你为了那只不会下蛋的鸡,与我日渐生分,你、你这是大不孝你给我把那个祸水给休了,我不要这样的儿媳妇”

    怎么就扯到姒儿身上去了摄政王无奈地叹了口气,愈发懒得跟母妃说话,直接起身告辞。这几年来,两人只要一谈事儿,说不上几句,母妃就会激动起来,对于母妃总是挑剔姒儿,他自然是非常无奈,虽会护着姒儿,可也不至于为了这个就与母妃生分,真正让他们生分的,是母妃认不清时势,总想着不该奢望的东西。

    摄政王刚一离宫,他与良太妃的谈话,就由人原原本本地禀报给了小皇帝,小皇帝怔怔地想了一歇,神色渐渐恢复平静,挥了挥手道,“良太妃那边的暗卫,都撤了吧。”

    暗卫领命退下,韩世昭的眸光闪了闪,心道,陛下这是打算放过摄政王了

    而慈宁宫那边,太后刚敲打完秦国公夫人,就收到了平南侯反馈回来的消息,听说是紫衣卫调查的,太后这才真的着了慌,兰家不保了,若是兰家失了势,她的腰杆也会软上七分。她迅速地想了一歇,立时让今夜去天牢的暗卫进来,细细地叮嘱了一通,才略为安了安心,又拿出那块可以调动紫衣卫的令牌,交给魏公公,“务必让他们派一个人来见哀家,哀家倒要问一问,谁给他们的胆”

    其实,太后最想知道的,是紫衣卫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否则,她不好反击或是堵漏想了想,吩咐凤辇,摆驾乾宁宫。

    小皇帝刚刚学完政学,吴太师还没来得及离宫,正撞上了太后的凤驾。太后此时没心思问吴太师小皇帝的学业,只敷衍了几句,将他打发出了宫。小皇帝亲自迎了出来,含着笑扶住太后的手臂,“快晚膳了,母后怎么这会来儿臣宫”

    太后开门见山地道“皇儿,知存和知仪都是你的表弟,现在被投入天牢,哀家知道必定有原因,也不求你将他二人放出来,只要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