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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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两兄弟凭借着超强的视力,就着天窗外的微弱雪光,一排一排地查找着端妃娘娘的脉案。

    可是没曾想,找遍了那个架,都没找着,君琰之蹙眉道“难道是被毁了再找找之前端妃的脉案,不是怀孕时的。”

    两人又往前面的年份去找,花了老半天,才找了两份出来,君琰之忙从怀里掏出火折,燃了一点火光,两人蹲在屋角,用炭笔誊抄了一份,再次折到之前的那排架上,翻找了一番,确认没有端妃的脉案,才极度不甘地回了楚王府。

    俞筱晚刚刚醒过来,君逸之就将那份脉案放到她的眼前,“晚儿你瞧瞧,有什么问题没。”

    俞筱晚拿着脉案仔细研究了一下,更确定了端妃的死因有问题,她缓声解释道“看起来,这位端妃娘娘的身十分康健,论说,即使是早产,也应当不会有大问题。早产,多半是受了什么刺激,胎儿的头部还没入盆,因而容易难产。可是宫里有的是有经验的稳婆,只要产妇有体力,能支持得住,稳婆们就可以用按摩的手法,将胎儿的位置调整过来,除非之前就是坐胎,否则的话,应当不到会难产而亡的地步。”

    君逸之泄气地道“你舅母都说了是下过药的,自然是有问题的。”

    俞筱晚好笑地白了他一眼,“你没听明白,我是说,当时,端妃应当没死。”

    产房是不洁且不吉的,因为有血光。

    因而就是普通的人家,若是有难产而亡的妇人,多半都不会停灵,就直接土葬,有些薄情的,甚至都不会将人埋到祖坟里去,怕坏了家运。端妃娘娘当时也只停灵一日,就草草下葬了,这时要动手换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现在的问题就是,小皇帝真是端妃的孩吗易,自然是儿生出来了,被人换了。若是端妃在死前生下了孩,良太妃应当是想办法换成公主,可是当时端妃是一尸两命,若是太后易,那太后就不可能是临时起意策划的。

    俞筱晚想了想,忽然将眼一眯,伸手在逸之的肩头戳了戳,一副有话要说,却又捕捉不到灵感的样。君逸之只好启发地问了她几个问题,一连问了好几个,终于问到了关键,俞筱晚兴奋地道“我想到了,还是要去问我大舅父。若是太后易,那么大舅父当年就应当被太后给揪出来了,不可能等到现在”

    君逸之也听得眼睛一亮,是啊,他们都忽视了这个问题。曹清儒当年虽然投靠了良太妃和摄政王,可是事情若是被太后察觉,极有可能逼曹清儒为她办事。

    只是俞筱晚苦恼道“只怕舅父不会愿意说。”毕竟说出来,就怕太后不会放过他。

    “这好办。”君逸之笑盈盈地道,“你不记得我手还有两个小混混了么就是跟欧阳辰一同调戏你舅母的那两个人,用他们,一定能逼得你舅父说实话的。你且放心,包在我身上了。”当初曹清儒还是大官的时候,都怕自己杀人的事情败露,何况现在只是一个平头百姓了。

    俞筱晚苦恼道“可是我,暂时还不想让舅父知道这些。”

    她要在曹清儒觉得十分安心的时候,迎头痛击,这才的痛,才会更痛。

    君逸之笑道“这也没关系,让他胆颤心惊地活着,也挺有意思的不是

    君逸之对付曹清儒这样的无赖,有更无赖的办法,曹清儒果然顶不住君逸之逼供,只得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我的确是被良太妃收买了,当时我一直升迁不上去,也想学着别的官员那样讨好后宫的宠妃,可是太后并不大搭理我,我就用了许多办法,才求到了良太妃的面前。她让我给端妃娘娘下药,还答应我日后一定保我平安,给升迁。我就同意了。只是后来,我的一举一动,不知怎么被太后知道了,她暗抓了我去审问,我顶不住刑,就招供了,太后却交给了一颗药丸,要我不要用良太妃的药,用那味药。”

    “我不敢违背太后的意思,就将那颗药丸给了我的好友,他是一名太医,当时事情办成了,端妃娘娘死了,良妃给了我俩大笔的银掩口,我们也很乖觉,只是后来,过了一个多月,我那位太医朋友慌慌张张地跑来告诉我,说端妃没死,还生了个儿,要我快逃,迟了就怕没命。可是我舍不得,我才刚刚升了一级,因此我没逃,想着下药的事不是我亲手下的,就算端妃娘娘回了宫,请陛下调查,也不一定能查到我的头上,哪知端妃娘娘没回宫,我也没事。别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曹清儒说完,哆嗦着看向君逸之,虽然君逸之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坐在椅上,还要将腿搭在桌上,可是曹清儒却没来由地惧怕他,只希望说了实话后,君逸之能放过他一码。

    167端妃只是失踪了

    君逸之打量了一眼满脸希翼的曹清儒,痞痞地笑道“小王也只是听到一些传言,才会好奇来问你几句,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曹清儒哪里会相信,若只是好奇想问,为何会捏了他的短处来问只是人强己弱,曹清儒不得不装出一脸害怕的样,抖得厉害,陪着笑问,“敢问宝郡王爷,不知是何人在谈论此事”

    君逸之侧了侧头,盯着曹清儒问道“你一定要知道自然是皇叔要问啦,你当年办事办得马马虎虎,当皇叔一点也不知呢”

    末了,君逸之也没告诉曹清儒,那两名混混,以及能证明他钉了欧阳辰的证人在哪里。

    曹清儒苦不堪言,可是又玩不过君逸之,只得点头哈腰地恭送君逸之出府。待君逸之的马车走远了,曹清儒才收敛了脸上讨好的笑容,眼眸不自禁地流露出几分阴狠,随即将三弟新为他做的灰鼠皮大氅裹紧,徒步走出了曹府。

    走出官邸林立的鸿飞巷,曹清儒雇了一辆小马车,穿过几条街道,停在东城区的东正街上。曹清儒下了马车,付了银,背负双手,装模作样地在临街店铺里转了转,才猛然拐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小巷。

    遥遥跟着的君逸之哂然一笑,“就知道他不老实。”

    一个嘴严得跟蚌壳一样,将秘密守了十几年的人,只被自己吓唬了几下就坦言相告了,他会相信才是撞邪了呢。

    君逸之吩咐道“平安、从安,你们俩跟着他,爷到茶楼里暖和暖和去

    平安沉默地一点头,身形一纵,就跃入上了围墙,悄无声息地追踪而去

    君逸之抚了抚身上那件风骚的紫貂皮翻毛大氅,眉飞色舞地问从“你说爷去哪里坐坐才好”

    从面无表情地道“二少爷就去那家茶楼呗。”反正也只隔了两条街,还可以插近道。

    君逸之慈爱地拍了拍从的肩,“好,就听从的。”

    从嘴角抽了抽,无言地转身引路。

    正值评书开场,茶楼里早已是坐得满满当当,君逸之站在门外,将眸光一扫,就瞧见兰知仪与几位学装束的年青人坐在一处,面带笑容,明显在谈论着什么,而没有听台上的说书。

    与兰知仪同桌的那几人,都是要参加明年春闱的举。举之,有方正木讷的,也有圆滑势利的,这几位经由君逸之巧妙引荐给兰知仪的,偏不巧都是圆滑势利之人,听说兰知仪是定国公府嫡、太后的嫡亲侄孙、新任吏部侍郎的亲弟弟,还不是上赶着巴结。日后他们若是了进士,能不能混个好官职,可都在吏部官员的手捏着呢。

    虽然隔了一两丈远,但君逸之还是听到了那些人滔滔不绝的谄媚之词。君逸之微微一笑,一个人被人捧得多了,自然就会心高气傲起来,何况是兰知仪这种本就有点小才能的少年等再得过几日,这些人又忽然全都在兰知仪的面前问及兰知存的时候,只怕兰知仪会受不住这个打击,原来这些人来讨好他,为的都是他的大哥,而不是他。

    可是,一个已经被捧到云端的世家公,又怎么甘心在旁人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活在哥哥的万丈光芒之下的可怜虫呢

    有一个出色的哥哥挡在前面,弟弟再出色,也会被遮掩住,这样的道理,兰知仪一定会拒绝懂的。

    君逸之摆手示意迎上前来的小二,“罢了,改日再来。”

    他优雅地旋转过身,进了对街的一处茶楼。

    跟着小二上了楼上雅间,雅间里烧了火盆,比较暖和,点了茶水之后,君逸之就将小二打发了出去,无人的时候,从和从武会同主坐在一桌,三人无言地透过轻浅的纱窗,看向茶楼堂。此间茶楼亦有说书先生,只是比对面那间的略差些罢了。

    君逸之在这儿,是为了等北王世君鸣之,北王世离京去了河南,调查原俞父的幕僚、现今的南阳县令,只是这小一去就是三四个月,直到今晨才差人来约他见面。

    一会儿见到鸣之那家伙,一定要好好地敲他一笔,玩疯了

    没等多久,北王世就来了,嬉皮笑脸地朝君逸之道“我帮你把正经事一件两件的都办好了,你要怎么谢我”

    君逸之撇撇嘴,“先说说我让你办的事吧。”

    北王世却不接茬,自顾自地坐下,先喝了杯热茶暖身,才笑嘻嘻地道“我这一趟差事可办得不容易,那个姓王的可不容易套话,你又不让用刑,又不能让他察觉,我花了多少心力啊,而且南阳的花楼里,没一个美人,真是闷死我了。”

    君逸之就知道这家伙肯定要先讨好处,只得无奈地道“快说,说完随便你在伊人阁里住多久,花费算我的。”

    北王世眼睛一亮,笑嘻嘻地道“那就多谢了。”然后才将南阳一行细细说了一遍。

    只因为王县令是俞父府的幕僚,似乎与曹清儒相识,君逸之才特意请北王世到南阳调查王县令。

    北王世到了南阳,就摆明了身份,说是来游玩的。王县令得知世爷驾到,自然是亲自接他住进了县令府,谄媚曲迎、极尽巴结之能事。北王世没急着调查,端着架让王县令奉承自己,在不知不觉给王县令一种感觉,他北王世虽然没有在朝任职,但是在朝极有人脉,随便举荐个人,吏部都会重用。

    有了这层认知,王县令自然就更加巴结北王世了,金银珠宝北王世见得太多了,王县令送了几回都石沉大海,为了能求得北王世的赏识,他便想将女儿送给世为妾,只是他女儿长相上略为平凡了一点,北王世这种游戏花丛的人,哪里看得上眼只冷冷地拒绝了。

    最后,王县令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又见北王世似乎在南阳呆厌了,有回京的打算,便急切地将自己知道的一点“朝的小秘密”,拿出来与北王世分享,还保证若是摄政王知道了,必定会重用北王世。

    北王世嘿嘿一笑,“你猜他怎么说的他说是太后差了曹清儒到汝阳,他与曹清儒原来曾同拜在一位恩师门下,因而是旧识,曹清儒找到他,许以重金和官位,让他在先俞大人的茶水下了药,俞大人在狩猎的时候,忽然手足麻痹,才会从疾驰的马上摔下。”

    因为王县令之前是俞父的幕僚,官员们与幕僚商议政事之时,通常不会让小厮在一旁服侍,王县令多半是乘那时机给俞父下药。

    这一层最初君逸之调查的时候,也曾想到,只是当时查问清楚,俞府有四位幕僚,并没有谁单独与俞父密议过,因此没在此处多想,而且事后王县令也极沉得住气,四下找新东家,与别的幕僚言行一致,君逸之派人跟了他半年,才收回了疑虑,将人手调回。

    君逸之的眸光闪了闪,这么缜密的心思,恐怕多半还是太后的计谋,这么说,是从端妃一事之后,曹清儒就一直是这般,一面为摄政王效力,一面为太后出力了。

    真是无耻难怪晚儿一直与这个舅父不亲,原来她早就想到了父亲的死因与曹清儒有关。

    君逸之在心微叹,北王世继续道“若是你要找他证明当年之事,只管跟我说一声,他当我是他的主呢。”

    君逸之“嗯”了一声,“另外一件事呢”

    北王世嘿嘿一笑,“那种事我更拿手,哪有办不好的信都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开了春,曹家就会迎娶的。”说着露出下作的笑容,“那个丫头可不是个老实安份的,你想送出的绿帽,必定能送出去。”

    曹睿不是急着娶妻吗君逸之就恶趣味地半道上拦住了江兰,告诉她,自己有办法给她换个身份,让她成为官家小姐,再嫁入曹家。而且曹睿已经被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