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两味药,应当是会毒死人的。只是药性到底如何,我没见过这种方,也不敢下定论。”
君逸之极顺溜地道“那就找个人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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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哈,今天农家乐去了,而且,快要完结了,要慢慢收线,写得慢些。
165是不是早产
找个人试药
俞筱晚被逸之的提议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这可不成,虽然那两味药材可以和毒性,但那是指同时煎熬的情况下,若是先服用了那两味有毒的药汤,就没有用了,得另外配解药才行。我看这药方的毒性还挺大,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韩世昭问道“听闻嫂的医术不错,应当能配出解药来吧”
俞筱晚详细解释道“这世上就没有看着方能配出解药来的事。虽然万事万物相生相克,但是份量会有不同,比如一钱的附要三钱的黄连才能解,且往药方里多加一味药,药性不是两味药材的叠加,很可能是翻倍,甚至会变成另外一种功效,解药的用量,就不能仅是这两味药材的相克之物,或许要添加别的药材进去,添加什么、用量多少,都是要试的,要不然,江湖怎么会有那么多关于药人的传闻呢除非是我先琢磨出差不多的解药,用鸡鸭之类的活物先试过,再找人试还差不多。”
君逸之听着这么麻烦,便拢起眉心道“这太伤神了,晚儿你就别试了,等智能大师回京后,找他来配吧。快要年头了,他应当快回来了。”
“我先试着把解药的方配个出来,等智能大师回来后再商议,也好节省点时间。”俞筱晚虽然对智能大师会不会回来不报希望,但她也的确不想配解药,因为这两味药材有毒性,她现身怀着身,还是少接触一些比较好
韩世昭思索了一会儿道“且不论是会让人死亡还是昏迷,总之,这是一个害人的方。我觉得,咱们应当先将前面那几个字给参透,应当就能推断出药方的用途来。”
俞筱晚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指着“端未亡”几个字道“我觉得这应当是指当年的端妃并未身亡,易”语气顿了顿,心有猜测,却不是太敢明言,转而指着壬癸两字道“只是,壬癸又是什么意思若是指年份,应当是一个天干一个地支啊,这两个字都是天干,有什么暗示会不会是看错了”
她说着,又拎起封面藏着的那张药方,对着光线辨认,因为泡在水里久了,这纸张虽然有些防水的功效,但也晕开了不少字,只是因为俞筱晚对那份方熟悉,才能一眼认出来。
三人又将药方上的字辩认了一番,确认无误之后,俞筱晚疑惑地问韩世昭道“会不会不是这个字,是别的字你再瞧瞧这几味药材,还有没用到的字啊。”
韩世昭摇头道“不论这份方当初是谁留下来的,留下来的目的,自然是希望若干年后,能有人发掘出来,我是按着这个想法来猜测的。藏头也好、谐音也罢,总得有个规律,否则写下的暗语,就是神仙也猜不出来了,这里人、事、物都有了,就缺了时,而别的药材名,并没有与时间相仿的谐音,应当不是。”
君逸之道“若这个是指的时辰,那我们先得弄清楚,端妃娘娘到底是哪一年薨的。”
俞筱晚眼睛一亮道“问老祖宗啊,老祖宗肯定知道。”
君逸之笑道“端妃娘娘又不是咱们家的什么人,老祖宗哪会记得那些除非当时还有别的事发生,与咱们楚王府有关的,老祖宗可能还会记得,不过就算记得年份,还有月份、日期、时辰呢。”
韩世昭点了点头道“没错,还是问端妃娘娘的娘家、承平侯柳家的人比较好,先弄清楚具体的年份和时辰,再来推断这两个字的意思。不过,这事儿还得着点查,让芬儿去办吧,她同柳家的三小姐交好,问起来方便
宫的传闻,极少详尽,百姓们也不敢妄议,谈论起来就只是道“十几年前”,到底是哪一年,恐怕没几个人能说得出来,问宫里人,怕被太后知晓,但即使是问柳家的人,也得隐讳些,不然突兀地问起十几年前的事,旁人必定会做各种猜测。若是真有古怪,倒也罢了,若是最后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隐患。
虽然三人都没人提“易”二字,可是心里都在想着,会不会是指小皇帝呢摄政王已经二十有了,年龄上不符合,康王殿下也有十七岁,似乎也久了些,唯有十二岁的小皇帝,怎么瞧都符合只是韩世昭和君逸之都知道,小皇帝是庚寅年生的,与壬癸两个字都沾不上边儿。
三人商议完之后,韩世昭便告辞离去。
俞筱晚仔细将两张药方收好,又看向余下的那几本佛经,一面翻看一面问逸之,“你说,这里面会不会还藏着什么秘密”
君逸之笑道“这还不简单只要你舍得,咱们只需按这个法,将所有佛经的封面都拆下来,不就能知道了。”
俞筱晚嘟了嘟小嘴道“我可不觉得会有这么多的秘密。”其实是前世的时候,舅父只找她要过金刚经,她才盯着金刚经瞧,别的不过好奇一问而已,随之又叹了口气,“其实问老太太是最好的,可是她必定不会说。”
她也不想问。
老太太极看重曹家的兴旺,这种有可能会害曹家满门抄斩之事,必定会烂到肚里,带进棺材里去。再者说,俞筱晚也不希望老太太知道,她想将大舅父踩进尘埃里去,许多事情,她可以从旁用计,让其自然发展,何必非要明着让老太太伤心若是老太太提前知道了,来求她放手,她放是不放
收拾好了东西,芍药就在门外禀道“二少夫人,孙小姐家的轿来了,您要去客院送一送么”
俞筱晚“啊”了一声,忙道“要的要的,快进来服侍我更衣。”
芍药就领着初云初雪并七八个小丫鬟,捧着铜盆、热水等用具进到暖阁,服侍着俞筱晚换上了一身海棠紫的云锦小袄,月华色的皮裙,披上白狐皮翻毛大氅,俞筱晚乘着小轿到了客院。
因为小皇帝已经下了赐婚圣旨,孙小姐自不能再住在楚王府,只是因前几日连天大雪,怕路上出意外,才没动身,今日晌午才停了雪,孙夫人就亲自带了人来,拜见了楚太妃,谢过款待之恩,就要带孙小姐回府。
俞筱晚早就知会过梦海阁的丫鬟们,若是得知了孙小姐离府的确切时间,一定要来告诉她,她总得送送客人。
到客院的时候,孙小姐的行李都已经搬到了二门处,送上马车了,孙夫人正拉着孙琪跟王府里的几个大嬷嬷说话儿,以楚太妃和楚王妃的身份,自不会亲自来送孙小姐,因而都只派了自己身边有体面的大嬷嬷过来。
听到丫鬟通禀说“二少夫人来了”,孙夫人十分满意地瞥了女儿一眼,看来琪儿还是很会做人的,在这儿住了几个月,就与楚王府的人都这么熟了,当然,宝郡王妃也客气知礼,日后妯娌间也好相处。正寻思着,俞筱晚就扶着初雪的手走了进来,含着笑道“我来迟了,真怕孙小姐已经走了呢。
孙琪忙迎上前扶住她,“你怀着身,差个人来就成了,何苦亲自跑这一趟。”
俞筱晚打趣道“我这不是得赶紧趁着你如今还是孙小姐,来端端架么下回再见,就得我向你施礼了。”
孙琪不由得小脸一热,嗔了俞筱晚一眼,却不好意思回应。孙夫人一旁瞧着欢喜,之前听说了俞筱晚上花楼暴打夫君的“事迹”之后,心里头还不知多担心女儿嫁过来,会多受欺负呢,原来宝郡王妃与女儿的关系这般好,于是便替女儿回道“宝郡王妃快请坐,让您见笑了,我这女儿就是皮儿薄
俞筱晚由衷地赞道“孙夫人真会教女儿,我家老祖宗这般挑剔的人,都对孙小姐赞不绝口呢。”
这话更让孙夫人将心放到了肚里,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了,与俞筱晚寒暄了几句,关心了一下她的身。腊月天黑得早,又刚停了雪,怕路上不好走,俞筱晚便也没多留,意思着要告辞了,“天黑了,路上看不清,还是早些启程的好。”说着从芍药的手接过一个小楠木匣,递给孙琪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孙小姐不要嫌弃。”
孙琪忙摆手道“您太客气了,在府叨扰这么久,哪能再收您的礼。
俞筱晚含笑看着孙琪道“有什么不能收的我见孙小姐喜欢珍珠首饰,就挑了一套送予你。”说着将匣硬塞给孙琪,“这套头面是东珠的,成色虽比不得你那支紫色南珠的簪,不过胜在个儿齐整。其实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以前到底生分,不敢直言,日后咱们俩个就是妯娌了,我要叫你一声大嫂的,就不怕你不高兴了。紫色的南珠的确少见,不过用在发间似乎并不显眼,白色的似乎更好些,我建议孙小姐将那只珠拆下来,再瞧瞧用在别的什么地方合适。”
孙琪自那日俞筱晚找她要簪做模之后,也嚼出话里有些不对,这阵没再簪那只珠簪,今儿又听到俞筱晚这般暗示,心更是笃定,于是便感激地笑道“您说得有道理,我回去后就拆下来,请老师傅瞧一瞧,再打造成什么首饰合适。”顿了顿,也不知当说什么好,虽然赐婚了,可是还没正式议亲,皇家的婚礼又繁琐,想是她嫁过来的时候,俞筱晚已经生了,便笑言道“我没什么可回赠的,就祝您生个可爱的麟儿。”
俞筱晚微笑着道了声谢,便起身告辞了。
待俞筱晚走后,孙琪才打开小匣,一瞧之下,她和母亲孙夫人都吃了一惊,竟然是一套粉色的东珠头面,每颗珠都有小指头大小,浑圆润泽,赤金的托底上铸着石榴、婴儿等吉利花纹,工艺精湛。
孙夫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半晌才讷讷地道“可真是贵重,没个五千两银,可打造不出来。”说完忧愁地看向女儿,“宝郡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呢”
孙琪想了想,嫣然一笑,将匣收好,交给问菊,才转头同母亲道“宝郡王妃这是在给女儿撑场面呢。”身为楚王府的世妃,成亲的那日若是没个拿得出手的首饰,可是会被人笑话的,可是以孙家的家境,又的确是没这个能力,“母亲也别担心,日后女儿自有机会报答。”
俞筱晚出了孙小姐的房间,又去了曹妍那儿小坐,不多时听到王府客院的丫头过来回了孙小姐的话后,就笑着对曹妍道“孙小姐是个洒脱的性,不拘小节,我喜欢。”
曹妍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俞筱晚笑问道“怎么了”
曹妍的小脸红了红,支吾着问道“表姐,我何时才能回家啊,这里,就只有我了。”
兰小姐在赐婚圣旨下达的当日,就委委曲曲地红着眼眶向楚太妃拜别。楚太妃亦有几分为难,她原本对兰淑蓉的印象还不错,斯斯、秀秀气气的,想拉拨娘家人一下,给兰淑蓉谋个侧妃的位置,只是听逸之说,太后要强行将兰淑蓉赐给琰之之后,心对兰淑蓉就有了些膈应,不是很想为琰之娶兰淑蓉了。
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娘家孙女,在楚王府住了这么久,就这么让兰淑蓉回去了,日后的确是难许亲,楚太妃就将兰淑蓉调到春晖院住着,正正经经当自己的外孙女儿待着,日后旁人也就没了嚼舌的余地。
客院里如今只住着孙琪和曹妍二人,待孙琪一走,更是只留下了曹妍,不大好办了。因而曹妍一见到俞筱晚,就提出了搬回曹家住的要求。
俞筱晚想了想道“过几日三舅父就会搬到新官邸里去,我先跟三舅母说一声,让她给你备下房间,你再搬回去吧。”
曹妍也只能点头应下了。
回了梦海阁,俞筱晚就同君逸之商量,“我好几个月没出门了”
君逸之咬着她的耳垂笑话道“明明前阵才去满春楼发了雌威的。”
俞筱晚气恼地推开他,娇嗔道“那一回不算我好几个月没出门了,就连贞表姐和雅儿表妹成亲,我都没回去的,这回三舅父乔迁之喜,怎么也得去捧个场才好。”
君逸之摸着下颌思索了一会,才问道“到底是哪天呐”
之前说是腊月初的,可是家具物什摆好之后,请了风水大师一瞧,又说两处院落的布局有碍官运,忙忙地又改,俞筱晚道“明日大舅母和三舅母会过府来探望我,应当也是为了告诉我具体时日。”
君逸之笑道“那成,到时我多约上几个人,就方便出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