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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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光凌厉地逼视着小皇帝,一字一顿地道“皇儿一片孝心,可是若后宫由两位太妃来理事的话,母后担心皇儿会被大臣们指责不孝呢。”

    小皇帝平和地含笑回视,“怎么会两位太妃只是暂且帮母后打理一段时间,并非永远执掌后宫,况且母后要静养,朕会下旨让外命妇们,不得入宫来打扰母后,旁人也不会知道这段时间是太妃理事的。”

    原来,还要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太后深呼吸几下,运了几回气,总算是压下了心头的狂怒,微微笑道“既然是皇儿的一片孝心,也好,哀家的确是累了倦了,休养一段时间也好

    若皇帝真的跑出去,真的“无脸再来见她”,太后在这宫的日也不会太好过。虽然小皇帝年纪尚小,虽然她在后宫经营了数十年,有把握镇住后宫的人,可是难保有些小心思的奴才,会以后她失了势,去巴结小皇帝。若是那样,就更难拿捏这宫的奴才们了。另外,最重要的,还是摄政王,小皇帝再聪明,到底年纪尚幼,可是摄政王却是成年人,而且名正言顺地掌政四年了,朝堂内外不知已经安下了多少人手,他才是太后心的大敌。她们母之间有隔阂,若是让摄政王知晓了,只怕又会生事。

    人心,最是难测啊

    太后决定先妥协了这一回,就让小皇帝以后她怕了他好了。

    初步达成了协议,小皇帝开心地扶着太后躺下,温言劝慰太后早些歇息,细致又入微地叮嘱了魏公公许久,才带着吕公公摆驾回乾清宫。

    一路上小皇帝都板着小脸,他在生气,生气母后果然想要掌控自己。什么冬至日祈福施米,仅有两天的时间了,他却听都没听母后说过,什么怕他孝顺不敢坦言相告,明明就是想自己一个人沽名钓誉。

    韩世昭小心谨慎地跟在皇帝身后,直到小皇帝问他,兰家这些天有什么动向之时,他才回话道“听说在大量购米。”

    小皇帝的脚步一滞,向着夜空冷冷一笑,“原来是让兰家得名声。”然后大踏步向前,再无多话。

    踏入乾清宫的正殿,小皇帝的脚步一顿,忽然问道“张长蔚真的没有过媚药真的有泄过后便查验不出的媚药”

    这话问的是暗卫,韩世昭心一惊,急忙想着要怎么帮逸之开脱一下,让外臣对着太后意泄,可是亵渎太后之罪啊。逸之这家伙,怎么办事不经脑,这么大胆的事都敢做,虽然坐实了张长蔚的罪名,可是他怎么不想一想,累及到太后,陛下怎么会饶过他陛下毕竟与太后是亲母啊

    暗卫听到召唤,闪身出来,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属下听脉,没有听过过媚药的痕迹,师父们说过,刚刚才泄过的话,是能查验出来的,极少有宣泄一次就能将体内的药效全数清除的情况。”

    小皇帝皱了皱眉头,他原本是极生君逸之的气的,可是听说张长蔚没有媚药,心又有些犹疑不决,是不是君逸之并没动过手脚了。按说,逸之的胆应当没有这么大吧

    韩世昭趁机进言,言道张长蔚时常出入秦楼楚馆,那些地方时常会熏些燃情的香料,加料的美酒,以挽留顾客,或许张长蔚是从那里出来,直接入宫的也难说。侧面为逸之说了几句情。

    小皇帝淡淡地道“那就让人去查一查,张长蔚今夜入宫之前,都去过哪里、做了些什么。”

    韩世昭低了头不回应,他与逸之是朋友,调查与逸之有关的事,自然要避嫌,吕公公亲自接下此任,小皇帝才对韩世昭道“拿了腰牌速速回府吧,没多久就得起来早朝了。”顿了顿又道“长孙小姐那里,明日一早,朕会安排好的。”

    韩世昭忙谢了恩,接过吕公公递来的腰牌,疾驰回府。

    而慈宁宫,太后盯着黑暗分不清花色的床顶,久久无法入睡,脑千思万虑。

    让她坐在这后宫之安享晚年,她怎么甘心

    她自小就天资聪颖,胆识过人,生下来的时候,听说还朝霞满天,是为吉兆,相士说她的八字“贵不可言”,家里人都认为,她是当娘娘的命,因而对她的培养格外的用心。犹记得那一年,她被赐予先帝,还痛哭了好几天,因为当时的先帝,在祖皇帝的一众皇之,并不见得多出色,身体还差,怎么看都没有登基的可能。

    可是她又是个倔强的性,不愿屈从命运,既然只能嫁给先帝,她就要努力拼一拼、搏一搏,是她长袖善舞,与京城的贵妇们周旋,为先帝赢取了大量的拥趸,是她陪在病弱的先帝身边,一份一份地批着奏折、接见朝臣。她原本是不懂政治的,再出色的女,家人也不会教她这些男人们才能学的东西,她的政治见识,都是先帝教的,连先帝都说,她若是男,可以封王拜相。

    已经学会的本事,她怎么愿意空置在这后宫之享受过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尊荣,见识过一言鼎无不敢从的威严,她怎么甘心只在这后宫之,与那群庸俗的女为伍

    等着吧,她会让皇儿知道,没有她的支持,他是坐不稳这个江山的

    太后徒然张开眼睛,低声问,“魏长海”

    魏公公忙披上衣,一溜烟地跑进内殿,小声应道“太后有何吩咐”

    太后疲倦地闭上眼睛,“明日一早让长孙小姐过来陪陪哀家。”

    动不了儿,也得让胆敢挑战她权威的人吃点苦头。说完,太后就睡着了。

    次日停了雪,窗外一片银装素裹,太后过了辰时才起身,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魏公公,“长孙小姐呢在殿外候着么”

    魏公公为难地迟疑道“陛下一早就让长孙小姐出宫了,说是太后您要静养,宫里不便留她。而且,陛下还吩咐了,旁人一概不得来慈宁宫,打扰太后您静养,也不让宫外的人过来请安,下了旨,说一切待太后您康复之后再说。”

    “咣当”一声响,太后将面前的水盆打翻在地,吓得服侍她的几名宫女,扑通一声趴跪在地上,不住嘴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魏公公踢了她们一人一脚,“收拾干净滚下去”

    宫女们慌忙爬起来,赶紧将地面上的水收拾干净了,又服侍着太后换了身新衣,仓皇地退了出去。

    太后这才发作道“他他居然这样对待我这个母亲”一激动,连“哀家”的自称都忘了,“这是想软禁我么他、他才多大,就这样对待我待日后娶了媳妇,还不会反了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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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明天放假了,会二更滴,今天好困,先睡了亲们晚安

    160多疑的兰夫人

    魏公公忙劝慰太后道“太后,您且息怒,万事没有您的凤体重要啊,您还要长命百岁的,奴才要服侍您一辈的。”体贴地扶着太后坐到暖烘烘的短炕上,“您也说了,陛下年纪尚幼,以前多么孝顺您,对您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哪里会想到软禁您要奴才说啊,必定是有人从挑拨的。”

    太后冷着脸道“韩世昭”想了想,又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长孙芬必定也参与了惟芳邀请长孙芬入宫小住的,虽则是跟哀家说,想多了解一下长孙府的人,但她跟长孙芬原先并没有多亲近,怎么会忽然想到要请长孙芬”

    魏公公也跟着猜测了一会儿,迟疑地道“会不会是韩大人他建议的他不是才同长孙小姐定了亲么”

    太后摇了摇头,缓缓地靠到引枕上,冷冷一笑,“这事是惟芳她自己说起来的,还求了哀家两天,哀家才应允了她,并不是长孙芬要求入宫的,不可能是韩世昭的主意,他也不可能让自己的未婚妻涉险。”

    魏公公又继续猜测道“或许,就是陛下亲口同长公主殿下说的。要不要请长公主过来,您证实一下”

    太后思索了一歇,仍旧摇头,“不象。当时哀家仔细看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惟芳似乎很吃惊,应当是不知情的。况且,皇帝建议她请长孙芬入宫小住,不是太怪了么惟芳自己心就会生疑,昨夜恐怕不会带着长孙芬来慈宁宫了。”

    魏公公道“太后所虑甚是,不如,让奴才先去查查这些日以来出入宫的记录,看看谁到过长春宫。”

    太后仔细寻思了一圈儿,沉声道“不必了,不会留下什么记录的,近日来宫并无宴会,也没哪位妃嫔来求旨,让娘家人入宫陪伴,怎么会有人出入其实细细一想,也不是没有可疑之人。惟芳素来就跟摄政王妃和君逸之两个亲近,要有什么事儿,必定是他们挑唆的。昨夜的事儿若是摄政王妃指使的,来的就必不会是皇儿了。因此,必定是逸之唆使着惟芳邀长孙芬入

    魏公公忙奉迎道“太后英明。”

    太后冷冷一笑,却不接受这个赞美,“若哀家真个英明,昨夜也不会被人摆上一道了。”她的眸光阴沉得有如暴风雨之前的天空,君逸之这个家伙怎么会帮皇儿办事是皇儿暗利用了他,还是他的玩世不恭都是装出来的不论怎样,都不能放过这条线索。

    太后拧眉问道“逸之媳妇都吐了两个多月了,怎么还同落胎你让她去试探试探,若是她们已经寻到解药了,就再下一份,这次不必这般隐蔽了,敢同哀家作对,就要有承担得起后果的准备。”

    昨夜想了许多,这会太后已经不象昨夜那般愤怒了,不让旁人来见她,不让她出宫,小皇帝是想将她在朝的人手都换一遍么当她真的就无法影响朝政了么真真是太小看她了。她不但要左右朝局,还要斩断小皇帝的手臂,让他知道,她是他的母后

    太后低声吩咐道“送道密旨给兰家,让他们收集工部其他官员的贪墨证据,尤其是君玮之和君皓之两人的。”怎么也要把内阁大臣给拖下水,越多越好,“另外,通知知存,让他密切注意君逸之此人,探清他的底细,最好,多与逸之结交一下,哀家倒要想瞧瞧,他是真好色,还是假好色。”

    太后跟着又发出了几道指令,都是意在将工部黄大人贪墨一案的水搅浑,她的手下已经失去了一员大将,不能再失去一个高官了。同时,还让几位官员开始活动,为兰知存进入吏部做准备。

    魏公公得了令,立即下去办事,太后则闭目养神,既然皇儿想让她歇着,她就歇一阵好了,等朝堂之上闹得不可开交之际,自会有人来求见她,就如同先帝刚刚驾崩之时,朝忠君的大臣们,时常来求见她一般。

    昨晚君逸之回府的时候,俞筱晚早就已经安睡了,一早醒来,就从逸之的嘴里听说了全部的经过,她咯咯笑了一会,“这就叫一药还一药。”

    君逸之忍不住问道“你的药,为何暗卫们查验不出”

    俞筱晚笑道“我特意给你两种药粉,就知道你会两种都用,这两种药粉有些相克之处,一同用了,就不大容易查验得出来。不过,也是这些暗卫并不精通用毒之故,若是江湖的使毒高手,还是能验出来的。呵呵,这下太后的脸可丢大了,跟送顶绿帽给先帝,可没多大区别了。”心忽地一动,随即敛容问道“那、那陛下会不会处置你毕竟太后是他的母亲。”

    “我知道。陛下心里肯定怪我。”君逸之很能理解,就象他的母妃,许多作为他也看不惯,可是若旁人敢指责母妃,他肯定会生气。

    不过事已至此,时光再倒流一次,君逸之仍是会给张长蔚下药,他也不想否认,他本就是想恶心恶心太后的,虽然间因张长蔚的定力不足,闹得大了些,也算是他倒霉,可是既然做了,就担着呗。

    于是满不在乎地道,“罢了,已经如此了,反正暗卫们没有查验出来,陛下问我的话,我是不会承认的,可是陛下若要处置我,也只能受着。”

    正好,前阵小皇帝同他说,日后想让他来当紫衣卫的首领,他还不愿意呢。紫衣卫的首领是随时要候命,随时要准备为皇帝抛头颅洒热血。他不是不愿追随陛下,可是他想当个正经的朝臣,至少可以多在家陪陪晚儿和孩。有了昨夜那一出,陛下必定不会放心他当紫衣卫首领了,这么胆大包天,连太后都敢亵渎,日后手有了人马,恐怕更管束不住了。

    君逸之今日连衙门都懒得去,安心在府等着皇帝召见当然是在品墨斋召见,可是等了一天,却没有等到陛下,而是等到了一则关于张长蔚的消息,昨夜张长蔚锦衣夜行,被几个贼人打劫,因反抗而被杀。

    顺天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