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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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算是数一数二的。”

    俞筱晚的眸光一亮,忙盯着问道“下人们可都知道么可说了大概是何时的事情”

    这个丰儿迟疑了一下,想了想才道“也就是张婶这么说,她说自己家跟刘嬷嬷家住得不远,曾见过金沙姐姐往刘嬷嬷家送年礼,包袱不小心掉到地上了,那天张婶刚好出门,见里面滚出了几双男人的鞋,看式样,是自己做的,看花色,有老有少的。所以张婶才这么猜。”

    君逸之听得直撇嘴,“你们这些人也太嘴碎了,就几双送礼用的鞋,你们就能捣鼓出一出郎情妾意来。”

    男主训斥,丰儿自然是不敢回嘴的,低了头垂手听着。

    俞筱晚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些猜测,除非是他们故意要抹黑谁,不然的话,多半是正确的。你想想,张婶住得离刘嬷嬷家近,平日里必定还看到过一些别的事情,只是似有若无的,张婶可能就已经有些疑心了,只是不能拿着当证据,可是有了那几双金沙亲手做的鞋,再将事情一串,当然就能猜出几分来。你问问丰儿、芍药,她们一般过年往管事嬷嬷家里送什么。”

    管事嬷嬷的权利比丫头们大得多,丰儿只是个二等丫头,心不太大的话,要送礼就是往芍药这儿送了,送不到管事嬷嬷跟前去,以前芍药在曹府时,倒是常讨好延年堂的管事妈妈,便立即笑着回话道“咱们当奴婢的都是穷人,送礼最实惠的就是银,当然,为了表表自己的孝敬之心,一两件自己亲手制的衣裳鞋袜也不可少,不过只会送给管事嬷嬷和女儿们,不会管嬷嬷家男人的事,除非嬷嬷家的儿才一丁点儿大,否则是一定要避嫌的。金沙既然亲手做了几双男人的鞋送去,必定是有想送的人,只是怕太过明显,才给刘嬷嬷家的每一个人,一人都做了一双。这么殷勤,所有的人都有的话,那么送给刘嬷嬷的丈夫、儿,就不算扎眼了。”

    俞筱晚继续解释给逸之听“若是金沙喜欢刘嬷嬷的儿,自己年纪又大上一两岁,自然就会十分听刘嬷嬷的话。”

    这些女儿家心里的弯弯绕绕,逸之多半是不懂的,自他懂事起,就被美人们环绕着,人人都看着他的脸色,他哪知道女儿家为了谋一门好亲事,得花多少心力。

    因有丰儿和芍药在屋里,俞筱晚话就只说到这个点上了,君逸之却听得明白,他派了平安他们盯着刘嬷嬷,可是盯了两三个月了,刘嬷嬷表现都很老实,原来是已经找到了帮手。毕竟春景院是王妃的居处,平安他们不可能潜入进去,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刘嬷嬷这相当于是在监视王妃了,可算是大逆不道因而他们多半是蹲守在院里的大树上,看刘嬷嬷出了屋,都跟谁接触,可是那些话若是在屋里头,跟金沙说的呢

    俞筱晚打发走了丰儿,瞧了眼自鸣钟道“咱们得去陶然亭了,客人都还没有走呢。”

    这会的陶然亭里,已经开了一桌马吊,摄政王妃今日手风真是不顺,可是楚太妃也没赢钱,赢的反倒是晋王妃,一家杀三方,晋王妃直乐得脸色红润,眉梢飞扬。

    摄政王妃抛了一张一筒,晋王世妃就噗哧一声笑了,“承惠承惠,原来王妃您知道我婆婆要这张一筒做十三幺啊。”

    摄政王妃一听脸色就绿了,“又是十三幺”

    晋王妃今年已经十四岁高龄了,自然不会象儿媳妇那般朝摄政王妃得瑟,却也喜气洋洋地将牌一倒,嘴里打趣道“你自己瞧吧,别说我诈胡。

    摄政王妃自然只能佯装气呼呼地付银,又调侃道“皇伯母您这般春风得意,府上是要有喜事了吧。”眼睛却是看向坐在祖母身边的君之勉。

    晋王妃呵呵直笑,话还未及说,君之勉就起了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晋王妃笑着瞥了一眼孙儿的背影,才接着话道“可不是,刚定下与西南侯家大小姐的亲事,亲家太太就过世了,所以西南侯打发了人送信来,希望出了七七,趁着热孝让他们成亲,人都已经在上京的路上了,算起来就是下个月旬了。”

    摄政王妃忙笑道“红白喜事、红白喜事,总归是喜事,幸亏今日早问了您,不然来不及准备贺仪,比不上逸之的,您又会埋汰我偏心。”

    晋王妃呔了一声,捡起一枚牌儿就往摄政王妃的身上丢,“你这个小泼皮,我是这般小心眼的人么”

    晋王世妃却朝摄政王妃伸出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招呼旁边的众人,“唉唉唉,你们都听到了的啊,摄政王妃可是说了的,送给咱们之勉的贺仪可不会比逸之的差。日后你们可得帮我做个公正。”

    楚太妃也笑得眉眼弯弯,凑趣道“大姐要看姒儿送的礼单么”

    晋王妃噗哧就笑了,指着楚太妃道“原来你是个偏心的,向着姒儿呢我今个儿若是看了礼单,日后旁人会怎么说我临老了眼睛就只有一点黄白之物,连脸皮都不要了”

    亭里哄笑声一片,继续围着晋王府的喜事说笑。

    静雯悄悄地出了亭,在一株桂花树下寻到了君之勉。她在他的三步外站定,小声地道“之勉哥哥,你心里必定不愿娶西南侯府的大小姐吧,真是苦了你了。”

    君之勉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你听谁胡嚼舌根,根本没有的事。”他心里的确是有一个正妃人选,可现在只能压在心底,平整成一幅绝美的画卷,铭在心上了。但这不是他出亭的主要原因,他只是不想被人打趣,若他不走,摄政王妃必定会拿他开涮,他可不能说不过皇婶。

    静雯却坚定地认为她猜了之勉哥哥的心思,心下暗喜着,之勉哥哥又同以前一样了,以前他总是对别的女冷冷的,唯独只对她笑,还会说软话儿哄她开心她目光流露出几丝同情之色,哀怨地道“之勉哥哥,我也不愿意嫁给他,我们真是同病相怜。这世上,也只有我能理解你喜欢戏曲的心,旁人为何都觉得你不务正业呢,你明明就没耽误过正经事儿

    四个月的身孕,站起来的话,并不显眼,但君之勉还是回过头,目光在静雯的腹部扫了一下,淡然而疏远地道“快要当娘的人了,该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就算是为了孩,你也应当好好过日。”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唱不唱曲的,不是谁想管就能管得着的,更别提旁人心里怎么想了,想破了天,我也无所谓。”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实在是不想再给静雯任何希望了。因着平南侯府和兰家几代之前的姻亲关系,加上平南侯手握重兵,是太后要极力拉拢的人,因此静雯自小就是跟之勉、琰之、逸之几个世世孙一块儿长大的,她从小就喜欢黏着君之勉,而君之勉因为家都是庶出的姐妹,并不亲近,所以也很喜欢静雯这个玉雪可爱的小妹妹。虽然君之勉对静雯的感情是兄妹一般的亲情,但若是当初家里给他和静雯定了亲,他们应当也会成为一对佳偶,只是,许多事情,一旦已经错过了,就决不可能再回头。

    何况,就算当初娶了静雯,必定考虑的是家族的利益,所望的,不过是平南侯手的兵权西南侯镇守西南,同样是手握兵权的将军,娶他的女儿,亦是为了家族利益,不论他会否爱上他的妻,他都会敬重她,更不可能跟一个有夫之妇玩什么暧昧了。

    静雯神情大恸,之勉哥哥提到她的身孕,这是怪她没守住身么她也不想的,她根本不想与那个无赖圆房,是那个无赖强了她,她想搬回平南侯府住,父亲和哥哥都不同意她就是想不怀上,都不可能啊。

    静雯一个人站在君之勉站过的桂花树下,自艾自怨了许久,忽听得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是庆王府、晋王府的几位庶出小姐与孙小姐、曹小姐赏完花,一面谈笑一面走了过来。

    静雯无声地嗤笑,孙小姐倒也是有几分才情,聊了一阵,就让几位君家小姐倾羡她的才华、相恋甚欢了。可是那又如何生不了孩的世妃,是不可能立得稳足的

    一行几位衣着华丽的小姐说说笑笑地越走越近,每张小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静雯没有迎上去,倒是晋王府的七小姐瞧见了她,忙疾走几步,上前挽住她的胳膊,笑盈盈地道“郡主,方才你怎么不同我们一块儿去山那边的雁来红,好大一片,可好看了。”

    静雯顺着七小姐的话道“是么我来过几次,已经见惯了,倒不觉得什么。”说话间,孙小姐与几位君小姐已经走了过来,朝她二人友善地一笑,然后擦身而过。静雯压低了声音问道“她真有才华么”

    七小姐虽是庶出,可是在京城的名媛,也是有名的才女,她立时点头道“的确有才华。孙家世代书香,听说孙学士的才华连吴太师都赞过的,想来是自幼得了父亲的指点。”

    静雯美丽的小脸上露出几丝倾羡之色,却没有多说话,七小姐瞧得明白,便笑着拉静雯一同往前走,去追那几位小姐,嘴里笑道“咱们一块儿坐坐。”

    静雯也没推辞,与几位君小姐和孙小姐、曹小姐坐在了一块儿。这几位小姐算是雅人,话题聊的多是些风花雪月,自然会有吟诗作对的时候,几轮下来,静雯便朝孙小姐道“真没想到孙小姐这般有才学,是我目光短浅了,只看到孙小姐的出身,我这厢给孙小姐赔个不是。”

    孙小姐从容地一笑,“郡主使不得,您说的是事实,连误会也算不上,何谈赔不是”

    静雯却坚持道,“不行,我这个人性直,有什么说什么,错了便是错了,向你赔礼也是应当的。”

    孙小姐再三表示,“郡主过虑了,孙琪从未放在心上。”

    静雯歪头打量了孙小姐几眼,忽而笑道“难得孙小姐如此大量,我也不坚持赔罪了,第一次见面,我送孙小姐一份礼物,就当是给你添妆的

    此言一出,几位君小姐都掩唇笑了起来,孙小姐闹了个大红脸,虽然留在楚王府意味着什么,大伙儿都心知肚明,可是她到底还没有定亲,就说什么添妆,传出去多难听。只是静雯一脸友善亲切的笑意,似乎又是在开玩笑,况且她也不是那种忸怩放不开的性,便也跟着笑了笑。

    静雯说送,还真的是送,从自己的头上摘下一支珍珠簪。簪十分简单,就是赤金托底上镶着一颗小拇指尖大小的南珠,是用来固定头发的,并非只是起装饰作用的簪。但是南珠本就珍贵,这珠还是罕见的浅紫色、浑圆、个头也不小,散发着温润柔和的光泽,让人看了移不开眼,价值必定不菲。

    静雯将簪递过去,孙小姐迟疑了一下,她便笑道“先收着我的见面礼,不然我可生气了,我现在已经有了身,可不能生气,再者,难道你还怕没机会回我的礼”

    想想也是这样,总有回礼的机会,这簪再贵重,孙家也不是回不起,孙小姐便伸手接过,笑着道了谢,随手将簪插在发髻间。静雯和几位君小姐仔细瞧了瞧,很肯地道“你的肤色很白,衬着很好看,不过衣裳的颜色最好能配紫色或是粉色的。”

    孙小姐一一应下了,静雯回眸瞧了曹小姐一眼,又随手从颈间摘下一串项链,递给曹妍,“这个不值钱,不过是请潭柘寺的大师开过光的,我送给你,请菩萨保佑你一生平顺。”

    曹妍瞧了一眼,是一条红绳串了一块小小的沉香木雕刻成的佛像,古朴而已,沉香木也分级别,就算是顶级的,这么小一块,价值也有限了。曹妍见这项链的价值在她能回得起礼的范围之内,便也含笑接过来,道了谢,然后学着孙小姐的,当即挂在了自己的颈间,表示对送礼人的尊重。

    静雯十分满意地笑了笑,又挑起了新的话题。

    君逸之和俞筱晚手牵着手过来的时候,静雯她们的话题已经聊得差不多了,而牌桌上的摄政王妃也输得差不多了,两厢都散了,便坐在一块儿聊了聊家常。

    已是深秋,白日变得十分短暂,才刚到申时,天色就开始黑了。

    晋王妃率先告辞,“三妹今日输了银,再厚着脸皮留下用晚膳的话,必定只有萝卜青菜了。”

    众人都跟着笑起来,也纷纷告辞。

    楚太妃便不相送了,吩咐了管事嬷嬷们,摄政王妃拉着俞筱晚的手道“咱们两个走走。”

    俞筱晚想着王妃必定是有话要同自己说,便乖顺地跟着摄政王妃慢慢走在众人的后头。

    摄政王妃亲切地笑道“你求的事儿,我会请王爷多做考量,你只管放心,一般来说,不会连累到女眷。”

    这倒是大实话,太祖皇帝并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