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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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唔”了一声。

    曹清儒一愣,难道王爷不应该先敲打自己几句,然后再安抚几句、勉励几句,答应他,只要他日后好好听话,就不再追究他此事么

    正想得入神,眼前忽然多出一张写满黑字的白纸,王府的书记官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是刚才曹大人的供词,还请曹大人确认之后,签字画押吧。

    曹清儒心一凛,再抬头时,摄政王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侍卫,无奈地苦笑一下,只得提笔签了名,然后按上手印。

    书记官将按上手印的供词拿到偏厅,呈给王爷。摄政王拿在手又仔细看了一番,这才挥手示意书记官退下休息,自己则回了内宅,直接进了王妃住的正院。

    摄政王妃仍旧歪在软榻上,一手捧着手炉,一手翻着一本游记,听到门外的动静,忙趿了鞋下榻,到厅里迎接。

    摄政王挑眉笑道“怎么还没睡”

    摄政王妃笑道“你没回来,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了,自然睡不安稳。

    摄政王笑道“既然提前知晓了,自然是人赃并获。”他顿了顿又道“这一回,逸之媳妇倒是帮了大忙,明日你若有空,就去看看他媳妇吧。听说已经怀了身了”

    王妃笑道“是啊,两个多月吧,还没坐稳胎,没报喜讯。”

    摄政王的眸光微微闪了闪,淡淡地道“楚太妃的眼光的确好,选的这个孙儿媳妇是个聪明灵秀的,不过,母后是不大喜欢太聪明的女的。”

    慈宁宫里,太后被殿外的声响惊醒,不由得扬声问道“什么事”

    魏公公躬着腰进来,纳头就拜,“奴才该死,吵着太后您歇息了。”

    太后摇了摇头,撑着手臂坐起来,魏公公忙站起来,上前打起床帘,扶着太后坐好,先为太后披上一件棉袍,然后安放好引枕,这才回道“方才是张长蔚大人差人送讯儿入宫,说是摄政王爷不知怎的,今晚去了北城的粮仓,将曹大人和北城指挥使,都给抓起来了。”

    太后闻言并没有显出多震惊的神色来,只是紧抓着被褥的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一群蠢货

    太后并不在乎损失一个曹清儒,她在意的是北城指挥使

    五城兵马司是多么难以安插人手的地方,所有的指挥使都必须由内阁的大臣们全数通过,才能上任。她花了无数的心力,才慢慢将北城指挥使收归到自己的阵营里来,却被张长蔚这个蠢货给卖了出去

    太后努力平了平气息,淡淡地吩咐道“立即让张长蔚入宫。”

    魏公公领了命退下,不多时就带着张长蔚进来,张长蔚知道这次事情败露,太后必定是会要见他的,故而一直就在宫门外候着。

    太后问过事情的全部经历之后,冷冷地发作道“哀家将事情交待给你,你为何却推给你妹夫,自己躲在幕后你难道不知道,哀家看的,是你那个侧室的兄长,就是粮仓的守卫总领么”

    张长蔚听得冷汗直冒,这位侧室是他前几年才纳入后宅的,宠得不行,他的正妻因伙同女儿谋害摄政王的嗣,他早就将她拘在家庙里,只等京城里来上一阵时疫,他就报个暴病身亡,好将侧室扶正了。他怎么舍得让侧室的兄长,他心里认定的大舅兄冒险呢

    他知道曹清儒的女婿是管粮仓的户部小官,于是自作主张将曹清儒拉进事情之,原以为暗让大舅兄照看着,自己和大舅兄都不露面,也能将事情办好,谁知道曹清儒的女婿竟是个胳膊肘往外扭的。

    见张长蔚久久回不上话来,太后冷冷一笑,“张长蔚,你的荣华富贵是哀家给的,哀家看的也是你的能力,可你若是胆小怕事,不能为哀家所用,哀家就得考虑让旁人来接替你的位置了。这些年在吏部,你收了多少贿赂,你自己心里应当有数吧”

    张长蔚“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哆嗦成一团,“太、太后饶命下官只是,只是想抬举一下大舅兄曹清儒,才、才想着拉他办事,他、他拍着胸口允诺下官,说是一定能办好的下官只是,只是识人不清呐,太后。请太后明鉴呐。”

    太后凝了眼,冷冷地俯视着张长蔚,她知道事已至此,再指责张长蔚已经没有用了,培养一个吏部尚书不容易,现在她还得用着张长蔚,不能随意处置了,再处置,也得等兰知存在朝的资历熬足了之后。

    默了默,太后才严厉地道“这次的罪过就先记下,你且先去善后,务必要让曹清儒将事情全都担在身上。”

    张长蔚忙伏地表示,他早已经告诉了曹清儒,一定不会让他将太后您供出来。

    太后冷笑道“哀家坐在这后宫之,一个月没有踏出一步,他想说是哀家指使的,也得有人相信”

    “是是是。”张长蔚连忙附和。

    “曹清儒的女婿若真个不想同谋,必定一开始就不会同意,这般先答允后出卖,或许是早有人泄露了出去,应当是有人指使了他女婿。必定是摄政王应当是摄政王早就知晓了。”太后缓缓地分析着,想了想,又吩咐道“除了曹清儒的女婿,还会有谁知道这件事,你回去后,好好查一查曹府这些日的访客,就连下人的亲戚入府,也要查清楚。”

    说完她不想再见张长蔚,挥手让张长蔚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就开始下雨了,深秋的雨水特别凉,俞筱晚睡得微微有些发冷,不由得将被裹紧了一起,卷过来的被带着寒意,一下就将俞筱晚给惊醒了,她这才发觉,已经是辰时初刻了,逸之早就去了衙门,难怪她会越来越冷。

    初雪就守望在床外,见床帘微动,忙掀起一角床帘,将头伸进去,看见俞筱晚已经睁开了眼睛,忙笑问道“二少夫人要起身么”

    俞筱晚点了点头,笑盈盈地问,“早膳有些什么么我觉得饿了。”

    楚太妃令人在梦海阁修了一间小厨房,平时自己可以熬个粥啊什么的,若要做菜也可以,只需到大厨房里调食材就成了。当初伯培训那些孤儿时,女孩们除了习武,还刻意依照各人的长处,强化训练了某项技能。江南会泡茶、江柳会按摩、江枫会女红、而江梅则擅长烹饪,烧出的菜,十分合俞筱晚的胃口,现在俞筱晚几乎都不用大厨房的菜了,都是让江枫烧。

    初雪听到主的问话,忙笑着回道“有玉米粥、黑米粥、银耳燕窝粥,菜品是花炊鹌、苹果白腰、萌芽腰肚,炖鹅掌,鹌羹,沙鱼烩、小点润鸡,还有您喜欢的炙炊饼、和脔骨甩饼。”

    俞筱晚一面让丫鬟们服侍着穿衣,一面大流口水。初云笑嘻嘻地道“二少夫人若是想吃,可真个得快一点,一早儿的,摄政王妃就使人递了帖进来,说是辰时正会来看望您呢。”

    俞筱晚一听,忙让丫鬟们快一点,梳洗过后,就先将早膳摆进来,她用过早膳,再来梳头。

    刚刚用过早膳,打扮齐整,摄政王妃的仪仗就到了,俞筱晚忙到二门处迎接。

    因为天儿下着雨,丫鬟一个接一个地撑开雨伞站成一排,从摄政王妃的马车处一直连到二门处的回廊,地下也铺上了厚厚的草垫。摄政王妃下了马车,笑盈盈地拉起俞筱晚道“咱们两个道这些虚礼做什么快进马车,天儿冷。”

    两个人顺着雨伞撑起的小道,上了马车,摄政王妃这才说明来意,“是王爷特意让我来给你道声谢的,若不是你聪慧,又能大义灭亲,王爷的名声可真是会毁于一旦。王爷的意思,是想赏你个什么,你先说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俞筱晚也没推辞,想了想道“不知此事会否牵连到曹府内宅,若是王爷能饶了曹老太太和燕儿表姐,晚儿会感激不尽。”

    ------题外话------

    二更肯定很晚了,早睡的亲就不必等了。

    150二更

    “哦”摄政王妃饶有兴味地看着俞筱晚问道“既然已经求了两个人,为何你不求王爷饶恕你两位舅母和雅儿表妹”

    这话里有试探的意味,不过俞筱晚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就是摄政王不说给她赏赐,她也要求到王爷面前去的。因而极快地回话道,“夫妻本是同体,舅父犯了罪,两位舅母自然是要跟从的,而雅儿表妹,她已经是平南侯府静晟世的未婚妻,若是静晟世都不能护得她的周全,晚儿又能有什么办法”

    摄政王妃噗就笑了,明明是跟曹雅的关系不好,却还能说得理直气壮的,难怪逸之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会这么喜欢她。

    摄政王妃笑完了,才应声道“这事儿,我只能跟王爷说,不能先答应了你。”

    俞筱晚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摄政王妃便转了话题道“唉,不说这个了,你身如何了我今日来,还想沾沾你的好运气。”

    俞筱晚歪着头想了想,极认真地道“能吃能睡,应当还不错。”

    摄政王妃又被她给逗笑了,掐着她的小脸道“真真是个顽皮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马车很快到了春晖院,几位管事嬷嬷都带队列在院门口,朝着摄政王妃齐齐蹲身福礼,“摄政王妃安、二少夫人安。”

    摄政王妃抬了抬手,“起吧,太妃呢”

    吴嬷嬷亲自上前为王妃撑伞,提示王妃小心脚下,并回话道“太妃在厅里等着您呢,早就吩咐下了一桌酒席,还约上了庆王妃和晋王妃、晋王世妃,太妃说了,今儿无论如何要摸一把牌,让您上回赢的银,全数吐回来。”

    摄政王妃掩唇娇笑,“太妃这么说可别又送我银才好。”

    俞筱晚在一旁只是笑,由丫鬟嬷嬷搀扶着,进了春晖院的正厅。

    楚太妃精神矍铄地端坐在铺了靛青色薄棉垫的楠木大椅上,手扶着雕花扶手,一见摄政王妃就瞪她道“别以为你在外面说的话我没听见,今天定要将你杀个片甲不留。”说完,自己先绷不住笑了。

    摄政王妃笑盈盈地朝楚太妃福了一福,“太妃您牌艺高超,我一向是很钦佩的,不过,我若是输了,定要从晚儿那里讨回来,下次约她去摄政王府打牌去。”

    楚太妃笑得岔了气,手指亲昵地戳着摄政王妃的额头道“真是个吃不得亏的,你放心,只要你约了晚儿,老太婆我就立即跟去。”

    摄政王妃拉着俞筱晚坐在下面的客椅上,拍着她的小手道“太妃可是真心疼你的,晚儿你真是好福气。”

    俞筱晚总觉得摄政王妃这话似是意有所指,心里没想得太明白,嘴里还要笑着应和,“可不是么人人都说老祖宗是全京城最好的太婆婆。”

    这马屁拍得楚太妃无比舒畅,一时间正厅里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不多时,请来的几位王妃都到了,都不是独自来的,各自带了几位晚辈的小姐,正巧静雯郡主和怜香县主在晋王府做客,也随着晋王妃婆媳两个一同来到楚王府,给楚太妃请安。

    静家的一位姑祖母嫁到了兰家,因此静雯是管楚太妃和晋王妃叫堂姑祖母的。静雯如今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了,穿着厚厚的夹棉秋衣,仍旧显了怀,小腹微微隆起。她坐下来之后,就一直盯着俞筱晚,眼睛在俞筱晚的肚上扫来扫去。

    因为俞筱晚的胎儿还没过三个月的危险期,楚王府没向亲戚家报喜的,静雯隐约听人说过她有了身,可是心里却希望她没有,因此想看出点端倪来。

    而俞筱晚则主要关注怜香,才不过大半个月没见,怜香就瘦得如同一只竹竿,眼睛下有十分明显的黑圈及眼袋,用了厚厚的香粉,也不能掩饰住,双唇也是惨淡如同白纸,最主要的,还是精神头差了,整个人看起来没了灵魂似的,目光呆滞。

    俞筱晚唯有轻叹,情之一字竟如此害人。越国公已经为怜香做了最好的安排,可若是她自己不惜福,只会让夫家的人厌弃了她,就算身后有强大的娘家依仗,不得丈夫喜爱的女,也难以在后宅里生存得滋润惬意。

    两处王府的小姐们都是极有规矩的,坐在小绣墩上,腰背挺得笔直,双膝并拢,纤手极为自然地搁在膝头,一瞧就是有教养的,只不过她们与庆王妃和晋王世妃交流之时,神态上恭敬居多,俞筱晚猜想,应当多半是庶出的小姐竟然都没有带郡主出来

    楚太妃见人都来齐了,便含笑道“很多府上都已经开始菊宴了,虽则我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