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多调养一下。”
俞筱晚忙站起来恭敬地听训,楚太妃瞧不过眼,太后说完这些话后,便接着话茬道“多谢太后关心了。我倒是不担心曾孙的事儿,佛家常说,今生一切都是前世因缘所定,又说无双美色是因前世的善缘。逸之今生能生得这般的好相貌,前世定然是善心之人,今生怎会没有嗣”
太后笑着附和,“那是那是。哀家自然也相信逸之定会孙兴旺。”
俞筱晚心里却想着,太后这会儿提到了生儿育女,等会是不是就要开始说多纳妾室开枝散、繁衍孙了
果然,太后接下去就道“对了,听说三姐你邀了许多名门千金在你们府上小住,怎么不叫来见一见”
明明大多数是她撺掇着人送进来的,却说是楚太妃邀请的,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过太后提出了要见见这些小姐,俞筱晚就只能赶紧去安排。
一盏茶后,莺莺燕燕们鱼贯而入,整齐地列了除,朝太后蹲福下去。俞筱晚仔细瞧过去,发现少了贺七小姐,难道她竟没出席宴会么正要悄声问问管事嬷嬷,就听得太后问道,“都在这里了么”
不待楚太妃回答,贺五小姐便出列禀道“回太后的话,臣女的七妹不在,她今日有些不舒服,故而没出席宴会。”
楚王妃的眼角抽了抽,这位贺五小姐难道想在太后面前告琰之和逸之一状俞筱晚垂下眼睑,她倒不怕贺五小姐敢胡说什么,说出去也是贺七小姐丢脸,只是怕太后会以此为借口,来个亲自探访什么的,给人一种贺七小姐的“某种”身份,更加确定的感觉。
太后拿眼看着楚太妃道“三姐,贺七那孩得的什么病”
能有什么病楚太妃不太在意地道“今日早晨还挺好的,在花厅里玩了一会儿,后来不知怎的说自己头晕,回了客房了。”
太后轻轻点了点头,“若是没什么大事儿,哀家倒是想见见她,那孩挺乖巧的,哀家还挺喜欢她。”
既然太后这样说了,俞筱晚便使了人去客院请贺七小姐,眸光特意在贺五小姐的脸上转了一转,不知为何,俞筱晚总觉得贺五小姐的眼神有些哀伤似的。
派去的嬷嬷去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却又站在门边不敢到间来禀报,嘴唇还哆嗦得厉害。
这副畏畏缩缩的样让楚太妃和楚王妃、俞筱晚都不由得蹙起了眉。楚太妃怒道“有事禀来便是,哆哆嗦嗦的做什么”
那名嬷嬷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奴婢、奴婢才走到半路,就、就遇上客院的管事陈嬷嬷,她、她说、贺七小姐已、已经死了”
什么屋内众人都大吃一惊。俞筱晚不知为何,眸光飞速在贺五小姐的脸上扫了一圈儿,却见她也是一脸震惊至极的样,似乎并不是事先知情的,可是,之前贺五小姐的表情,却又象是知道了些什么。
她脑里还在胡思乱想,太后已经越过楚太妃,发出了一系列的指令,首先自然是先派她身边有经验的嬷嬷去瞧瞧,是不是真的咽了气,若是真的死了,也要先将事情瞒下来,不要惊动了水榭里的宾客们然后派人去前院告知楚王爷和世再是请太医过来候命最后让顺天府尹立即派仟作前来验尸,派捕快来查明真相。
毕竟是人命关天,楚太妃也不方便不让太后管着,只是同时也一迭声地给自己身边的大嬷嬷下指令,那意思还是按着太后的口谕来,但是时时处处都要有楚王府的人在场才可以。
太后也没计较自家三姐这种类似防备的举动,只是抚额叹道“大喜的日,怎么会出这种事呢莫不是贺七小姐得了什么急症”
贺五小姐已经从震惊恍过神来,此时正拿帕紧紧堵着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俞筱晚忙让丫鬟们扶着她到西面的厢房里去歇息,不让吵着了太后和几位王妃,还差了府的大嬷嬷去劝一劝,又令人去请东昌侯夫人过来,只是先不让告诉东昌侯夫人,待人到了春晖院再说。
贺五小姐原本已经被扶出去了,忽然又扑了进来,跪爬到太后的榻前哭诉道“七妹她只是今日不小心摔了一跤,并没有得什么急症,她死因可疑啊,求太后一定要为臣女的七妹作主哇。”
太后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堂堂楚王府还会要谋害你的妹妹不成”
贺五小姐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只是哭。
楚太妃看不下去,觉得贺五小姐的话十分刺耳,但看在她幼妹身亡、心悲痛、神情不宁的份上,便宽慰道“贺五小姐只管放心,只要是我朝的百姓,凡是冤死的,太后都会让官府一查到底,哪怕是我楚王府的人所为,也一定会还你东昌侯府一个公道。”
楚王妃也被贺五小姐的话气着了,却不好发作,只跟在母妃的话后,气哼哼地道“就是。”
不多时,去验身的嬷嬷来向太后禀报,称贺七小姐是额头撞在桌角上,流血过多身亡,她的贴身丫鬟鼓儿不知去向,当时在客院服侍的小丫鬟则发现被人打晕了丢在一间杂屋里。
这一消息,让太后和众王妃都惊呆了,贺七小姐竟然是被谋害而亡的
楚太妃怒道“那个丫鬟呢,醒了么立即带进来问话”
跟着东昌侯夫人被请来了,得知小女儿惨死,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扑通一声跪下,朝太后不住磕头,“求太后为臣妇作主啊。”
太后瞧了眼楚太妃,沉声道“放心,楚太妃正要审问,你先去厢房休息一下吧。”
东昌侯夫人却不愿去厢房,坚持要在这里听审。
楚太妃的起居室里不方便办案,众人便移到了偏厅,楚王爷和君琰之、君逸之也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
楚王爷亲自审问那名小丫鬟,可惜小丫鬟是被人从身后打晕的,根本就没看清是谁下的手。
楚王爷蹙眉问道“那你且说说看,今日都有些什么人进出过客院。”
小丫鬟此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禀道“今日一早各位小姐们离开客院之后,院里的各位姐姐们便在何嬷嬷的安排下,到春晖院来帮忙。奴婢因为年纪小,便被留下看院。后来大约是辰时未、巳时初,贺七小姐就哭着回来了,然后春晖院的吴嬷嬷带着府的大夫跟了过来,大夫走后,吴嬷嬷还进屋劝了贺七小姐好一歇儿,然后摇头叹气地走了。再然后,二少夫人过来了,不过二少夫人没进屋,只在门外听了听,就吩咐奴婢去取壶热水来给贺七小姐,奴婢去取了水回来,还没进屋呢,就被人打晕了。”
所有人都看了俞筱晚一眼,俞筱晚忙站起来,盈盈朝楚王爷一福,轻声细气地道“此事媳妇可以解释。当时媳妇与皇婶到梦海阁看双面绣,正要回春晖院的时候,吴嬷嬷在路上拦下媳妇,说贺七小姐想回府。媳妇想着,今日府有宴会,而且东昌侯夫人也来了,贺七小姐便是不想在王府住了,也可以等宴会散后,与东昌侯夫人一块儿回府,所以就去劝劝。不过到了客房,听到贺七小姐已经被她的丫鬟劝住了,便没进去,只吩咐这个小丫鬟去提壶热水来,给贺七小姐梳洗一番,好参加宴会。”
说着歉意地笑了笑道“只是后来宴会之事务太多,媳妇忙得忘了问贺七小姐是否有出席了,也是刚刚才知道,贺七小姐已经没了。”
东昌侯夫人睁大眼睛问道“我家七儿怎么会忽然哭着回了客房”
俞筱晚眨了眨眼睛,正要回话,君逸之便抢着道“贺七小姐不慎在走廊上摔了一跤,大概是很疼吧。”
东昌侯夫人喃喃地自语道“摔跤怎么会摔跤”
楚王爷没纠结这事儿,继续问道“吴嬷嬷呢”
不多时,请来了吴嬷嬷,所说的话跟小丫鬟的一致,因为她怕客人负气走了,对王府的声誉不好,便请二少夫人去劝解一番,之后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东昌侯夫人又惊问道“怎么是负气走七儿她、她受了什么气了”
众人都不大好意思接这话,可是东昌侯夫人不依不饶地问着,贺五小姐的丫鬟只好委婉地告诉了她。东昌侯夫人顿时羞得满面通红,低头支吾忸悝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眼睛瞪得老大,手指着俞筱晚道“是你你最善妒了,你恨七儿,就故意支开丫头们,将七儿推到桌角上害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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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晚儿昏迷
东昌侯夫人的话音方落,君逸之便跳起来怒斥“你说话仔细些无凭无据的乱说,恶意诽谤皇室亲贵,你当知道是什么罪”
东昌侯夫人被君逸之暴戾的眼神骇得往后一仰,扑通一下跌坐回椅上。
贺五小姐忙上前扶住母亲,朝君逸之微微屈了屈膝,低眉顺目地道“宝郡王爷容禀,家慈只是猜测罢了,毕竟最后一个接触小妹的人就是宝郡王妃,而且她将客院的丫鬟打发去小厨房提水,也是不假,这般看来,当时在客院里的,就只有我家小妹和宝郡王妃了。家慈会如此猜测,也不是事出无由的。”
君逸之冷冷一笑,“那又凭哪一点说是事出有由若说谁最后与贺七小姐在一块儿,恐怕是令府上的丫鬟吧如今她人不在,会不会是她杀了主人,却畏罪潜逃”扇柄一指小丫鬟,“况且,她也说了,郡王妃只在门外听了听,然后吩咐她去打热水,你们哪只眼睛看到郡王妃进了你小妹的屋
这一点,东昌侯夫人和贺五小姐都无法证明,贺五小姐忙又朝君逸之屈膝一福,语调低柔,神情悲伤地道“郡王爷,臣女和母亲的确是无法证明,只是,这个小丫鬟去打水之后,宝郡王妃也只有自己的丫头可以证明,她没进过屋,而且之后,她的丫鬟还去了二门处叫马车,独留了宝郡王妃一人,前后也有一盏茶的功夫,进去一趟并不难。”
君逸之不屑地道“晚儿进去一趟就是为了杀你妹你妹哪里配她动手”
这话说得就刻薄了,东昌侯夫人和贺五小姐同时变了脸色。
贺五小姐紧紧地抿了抿唇,低声道“小妹的确是蒲柳之姿,无法与郡王妃相比。蒙太后不弃,有意将她赐与宝郡王爷您为侧妃,小妹也时常说,若能服侍您与郡王妃,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只是现在小妹已经死了,还请郡王爷您为小妹留两分薄面,容楚王爷将事情原委曲直断个清楚。臣女的母亲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郡王妃说明一下她的行踪而已,毕竟也是最后与小妹有接触的人,这个要求不算为难吧”
她的要求放得如此之低,神情和语气也极度谦卑,兼之眼含泪的娇弱样儿,十分惹人爱怜,若不是她不顾忌贺七小姐的名誉,将太后欲指婚的事儿也拿出来,当成引诱人们怀疑俞筱晚的借口,恐怕就连俞筱晚本人,都会觉得她真的没有故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诸位瞧瞧,我妹妹贺七小姐已经被太后选,要赐与宝郡王爷为侧妃,这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儿,宝郡王妃又素来善妒,难道没有理由除去小妹么
君逸之怎会听不出来,眸光一冷,就要发作,俞筱晚忙朝他使了个眼色。这家伙的确不在意什么名声好坏,可是贺五小姐以退为进,他若是坚持不让自己解释行踪,反倒显得是刻意包庇,为何包庇,恐怕旁人都会往最坏的方面去想了。
楚王爷也忙出来打圆场道“逸之,你少说两句,让我来问。”
君逸之只得闭了嘴,却不坐,而是要拉着晚儿一块坐,“父王,让晚儿坐下回话吧,今日府宾客多,她一直在忙。”
正扯闹着,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唱驾声,“皇上驾到。”
众人忙起身迎驾,小皇帝穿着一身绛紫色刻丝五福献瑞纹常服,背负双手缓步踱了进来,身后跟着晋王妃、君之勉和定国公兰夫人等人。
太后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因着楚王府发生了命案,她已经吩咐下去,以她要休息为由,让宾客们都散了,也让魏公公同皇儿说,要他先摆驾回宫的,可是瞧这样,皇上定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被这几人给撺掇着跑到后院里来了。
小皇帝在正位上坐定后,便问太后道“母后,到底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