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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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王爷,不如今晚让妾身的陪嫁丫头喜儿来服侍王爷如何”

    喜儿听得小脸一白,忙垂下头看着脚尖。

    摄政王微微一怔,随即便失笑道“你多虑了。本王只是想陪你用晚膳,一会儿还要去书房。”

    吴丽绢和喜儿都暗松了一口气,吴丽绢忽尔想到惟芳长公主等人,忙向王爷说明,府来了客人。听说是这几人后,摄政王便笑道“那就让她们一同用膳吧。”

    于是在花园里看着天色不早,正欣喜着可以告辞的俞筱晚,又被人请到了水风景来,水风景的偏厅里只有一张大圆桌,这回不但要与君逸之和君之勉同桌,还多了一位俊朗出尘的摄政王,别提有多别扭了。

    厨房才将膳食送来,张侧妃便带着儿赶来,撅着小嘴娇嗔地道“府来了客人,王爷也不告知妾身一下,晚儿也是妾身的表妹呢。”

    摄政王便笑道“正要差人去唤你。”

    张君瑶立即笑开了颜,与长公主和二位君公见了礼,依次在圆桌上坐下。摄政王坐在主位,左手边是惟芳长公主、君之勉、君逸之,右手边是张君瑶、吴丽绢、俞筱晚,虽然间还隔着一个座位,可是也等于是君逸之与俞筱晚同坐了。

    君逸之对这样的坐次安排无比满意,嘴里就跟抹了蜜似的,待摄政王开了箸,便举杯向王爷和吴庶妃道“皇叔,小侄祝你和小婶再得麟儿。”

    摄政王听着高兴,端起酒杯一饮,吴丽绢不能饮酒,便用茶杯回敬。

    张君瑶听得眼角抽了抽,娇嗔地瞪了君逸之一眼,“君二公好没道理,你既然称吴妹妹为小婶,为何从未听你叫我一声小婶”

    话说小婶这样的称呼,并非正式的称谓,是君逸之爱叫便叫,不爱叫谁也不能强迫他。若是别的人,的确是不好厚此薄彼,叫了吴庶妃,就会叫张侧妃,可惜君逸之不是别的人,他可不会在意旁人怎么想,只是痞笑道“张侧妃可别这样看着我,我怕皇叔吃醋呢。”

    张君瑶立时一惊,急头白脸地向王爷道“王爷,妾身”

    摄政王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解释,笑斥了君逸之一句,“没个正经,本王的内眷也敢笑话,快吃你的。”

    君逸之嬉皮笑脸地伸筷夹了一样菜,放在惟芳长公主的碗里,笑道“这道糖醋骨十分爽口,小姑姑尝尝。”

    惟芳长公主,笑着品尝了,点了点头赞好。张君瑶在一旁看得暗掐衣袖,好你个君逸之,居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君逸之又挨个儿给几位女誉夹了菜,从他嘴里都能说出个名堂来,最后轮到俞筱晚,俞筱晚心里一惊,大庭广众的,这般可不妥,忙垂着头瞪了他一眼,你敢夹给我试试看。

    君逸之收到警告,却不在意,笑嘻嘻地道“原本跟俞小姐不是亲戚,为你夹菜是为不妥,不过漏了你去,皇叔也会说我不待客不周。”边说边夹了一筷鹿血闷栗,带着点讨好地道“鹿血最是补气血,吃了手足不寒。

    俞筱晚只得低着头小声道谢。刚把那几粒栗吃下,碗又多了一筷云雾烧鸭,就听得君之勉道“云雾滋阴,女吃了好。”

    君逸之不能管君之勉的事,俞筱晚又是他的未婚妻,他连帮着拒绝的立场都没有,便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目光凉嗖嗖的,俞筱晚几乎要将头韩进碗里去了,蚊哼哼似的道了谢,火速解决了这团云雾。

    惟芳长公主嘿嘿地笑,“看不出之勉也你会帮人夹菜啊。”

    君之勉也没漏了旁人,学着君逸之的为每位女眷都布了菜,才淡淡地道“一枝独秀不是春,总不能老让逸之抢了你们的目光。”

    摄政王则只是淡淡地瞟了二君一眼,便将目光放在吴庶妃的身上,虽没有亲自夹菜,却也时常指点侍宴的宫女,将某某菜给吴丽绢。张君瑶便撒娇也要,摄政王宠溺地笑笑,同样也让人布菜给她。

    晚膳在一团和气落幕,众人又坐到稍间里用茶。

    张君瑶记恨君逸之不叫她小婶一事,待众人坐下后,便让宫女捧了两个托盘,送到君逸之和君之勉面前,托盘里放着两块赤金镶上品翡翠的腰扣,款式不同,不过翡翠的大小却是差不多。

    “不知道皇侄们喜欢什么,只好送些俗气的阿堵物,皇侄们留着玩吧。”张君瑶说得轻描淡写,又扭头看向摄政王,“王爷,您上回赐的腰扣,妾身这就转送了出去,您不会怪妾身吧”

    这腰扣原是要赏给张君瑶的两位嫡亲兄弟的。

    摄政王只是淡淡一笑,“随你喜欢。”

    他这般说了,并没指出张君瑶称二君为皇侄有何不妥,二君便不好推辞,皆收入怀,向张君瑶拱了拱手表示谢意。张君瑶满心得意,朝着吴丽绢微微抬了抬下巴,矜持地笑着点了下头,吴丽绢只作没看见,亲手给王爷奉茶,张君瑶也没多作纠缠,却让乳娘将麒儿抱给王爷,分了王爷的心神。

    女人之间的过招,往往在不经意间开始,又在一瞬间结束。

    俞筱晚已经不想再留下,坐在一旁远距离看了会小宝宝之后,便乘王爷心情好,告罪回府。

    摄政王也没多留,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漫声道“绢儿时常觉得闷,你有空多过来陪陪她吧。”

    俞筱晚连忙应下,君逸之也乘机长揖道“小侄与小姑姑也打算告辞了,正好一同送了俞小姐回府。”

    摄政王点了点头,三人便结伴往退出。君之勉也起身要告辞,摄政王却留了他下来,“一会儿我要问问你南城的事,你且留下。”

    君之勉只好又坐回去,君逸之心得意,回头挑衅地瞟了君之勉一眼。他正走到屏风处,要拐弯绕过屏风的。这一回头,眼睛自然看不到前方,屏风前方,正立着一对及胸高的大瓶,还插着几支新春的桃花,若不注意,怕绊倒了瓷瓶。

    俞筱晚走在另一边,虽然看到了他的险情,却来不及阻止,惟芳长公主手快地拦了他一下,君逸之却忽觉眼前闪过一物,下意识地往旁一闪,反倒还正撞了上去。瓷瓶猛地一斜,还好君逸之和惟芳长公主眼疾手快,两人合手扶住,不然这瓷瓶滑不留手,很难由一人扶住。

    俞筱晚也轻讶一声,几步走过去帮忙,待瓷瓶扶正,她耳尖地听到了一点某物滑动的声音,便好奇地问上前来请罪的宫女道“这瓶里装了什么

    宫女摇了摇头,“就只是插了花,若是无花的季节,只呈着瓶儿的。”

    这样高大的装饰用瓷瓶,釉色绚丽、花纹精美,的确是不需要插什么花儿,里面就更不用放什么东西了。俞筱晚明明听到了声儿,又一直觉得吴丽绢的胎象有问题,自是不会庭,在惟芳长公主和君逸之不解的目光之下,她踮着脚伸头往瓶内看。

    她如今身量还不是很高,君逸之见她看得艰难,便好意将瓷瓶扶倒,“这样能看见吗”

    俞筱晚就着灯光,仔细看了看瓶底,里面竟有两三颗黑色的小丸她目光一厉,“里面有东西。”

    君逸之顺着她的手指,也发觉了,便着人将小丸取出来。

    小丸只有绿豆大小,也象绿豆那般坚硬,在瓶底滚动时,才会发出轻微的声音,若不是站得近,还真难听见。

    俞筱晚将小丸放在鼻下闻了闻,目光微变,又用指甲抠下一点,放在舌尖轻尝,顿时变了脸色,立时提裙回到稍间,向摄政王福了福道“王爷,屏风处的花瓶里,有些催产的药丸。”说着双手呈上小丸。

    难怪,没有发觉吴丽绢毒,却胎象不移民,原来是被催产了。

    里面的人早就听到了屏风处的动静,摄政王眸光连闪,从她掌心里捏起来看了看,沉声道“传侍卫,将水风景的下人全数看押,再传太医来验药

    这般一来,俞筱晚等人便不好走了,退到一旁。她偷偷看了张君瑶一眼,张君瑶的脸皮有些发紧,倒也没露出多少怯意,只是回头跟兰嬷嬷道“嬷嬷跟乳娘带公先回屋吧。”

    兰嬷嬷忙福了福道“侧妃请宽心,奴婢一定照顾好公。”

    忽然说句“请宽心”,俞筱晚直觉这两人是在打商量,便轻柔地道“还请嬷嬷留步,也请侧妃静心,待审问过后,再送小公回屋吧。”

    张君瑶冷着脸道“晚儿,我倒不知这摄政王府,你也可以多嘴了。”

    君逸之懒洋洋地笑道,“张侧妃,莫生气,我想俞小姐是一番好意。这小丸既是俞小姐发觉的,她自然还要帮着皇叔查一查谁人身上还有,你这么急着送人走,日后若是落个嫌疑,岂非不美”

    张君瑶脸色僵了僵,却是找不到话来反驳,再悄看摄政王的脸色,只见他垂眸看着手的小丸,不言不笑,她便不敢开口了。

    83外人所为

    执有王爷的腰牌,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王府长史许如林就带着名头等护卫、一队亲兵直入内院,请王爷示下。

    摄政王简单地将事情交待了一下,护卫们便带着亲兵在水风景搜索,另派了一队亲兵将王府内闱的各院看管起来,没有王爷的口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水风景的所有人都被集起来,丫头、婆们站在院,由亲兵看管着,摄政王和吴丽绢、张君瑶坐在长榻上,兰嬷嬷和乳娘抱着小公站在张君瑶的身后。惟芳长公主和二君、俞筱晚等几人,则没再谨守男女大防,坐在一处,等待亲兵们搜查的结果。

    君逸之终于逮到机会可以跟俞筱晚说话,悄悄地偏了头,小声道“莫怕,说你知道的就成了。”

    俞筱晚点了点头,却没出声。

    君之勉也偏了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俞筱晚好几眼,有些意外地道“想不到你懂药材。”

    俞筱晚轻声回话,“小时候身不好,自会吃饭就会吃药,久病成医,自然就懂了。”

    君之勉挑高了眉,“连催产药也要吃吗”

    俞筱晚极镇定地答曰,“您就当我是为了吴姐姐特意学的好了。”

    碰了一个半硬不软的钉,君之勉眸的兴味仿佛更浓了些,又问道“那这药到底有何害处”

    俞筱晚想也不想地轻轻摇头,“不清楚。”

    君之勉却盯着不放,“不清楚是否有害你就敢报与王爷”

    “有何不敢”

    原本因俞筱晚不同自己说话而同君之勉说话而郁闷的君逸之,在发觉俞筱晚连给君之勉吃了几口硬钉之后,心情大悦,笑嘻嘻地跟着说了一句,“就是啊,有何不敢便无害,也可以无则加免嘛。”

    君之勉淡淡地看了君逸之一眼,“打断别人说话是无礼之举。”

    君逸之满不在乎地道“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守礼之人啊。何况,人家想不想跟你说话,你也看看眼色好不好”

    俞筱晚忍不住掩唇轻笑了一下,她一开始就发觉君之勉似乎是有意刺探自己,所以心情有丝不悦,现在倒是完全不在意了。

    三人在这厢斗着嘴,很快,亲兵们又在稍间多宝格上的一支景泰蓝的美人耸肩瓶里,发现了三颗药丸,别的地方倒是再无发现。

    “俞小姐,你怎么看”

    摄政王面无表情地将颗小药丸放在掌心滚了几滚,竟问向俞筱晚道。

    被点了名的俞筱晚不惊不忙地站起来,欠身福了一礼,方回话道“以小女看,首先要弄明白这些药丸的药效,对孕妇有何不妥之处才好。小女只知此乃催产药,对药效等,却是无知。”

    张君瑶嗤笑了一声,漫声道“晚儿啊晚儿,要我说你什么才好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拿这药丸给王爷,若是万一弄错了,却害得王爷调动了长史和护卫入内闱,你待如何收场这惊扰之罪,你担当得起么”

    俞筱晚神色不变,福了一福,正要回话,吴丽绢却抢在前面说道,“张姐姐何必吓唬晚儿呢。晚儿说她认得这味药,只是不知药效如何罢了,她并非习医之人,这也是常事。况且她这般着紧,也是为了妹妹我和我腹的胎儿,亦是为了王爷的血脉,纵使轻率了些,也算不得惊扰之罪,然,纵使要论罪,也应该是由王爷来定夺。姐姐不是时常说您与表姐妹们都相处得十分和睦么怎么今日晚儿妹妹一心为了王爷好,姐姐您反倒咄咄逼人”

    这张君瑶平日里为了显得自己温婉贤惠,一有机会就会念叨自己如何孝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