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千金小姐来说,此物都不陌生一团新鲜出肛的、热哄哄的狗屎。
俞筱晚用力眨了眨眼睛,抬头四下张望了几眼,心暗喜,蒋大娘来帮我了。她摇了摇还有些眩晕的脑袋,“是大娘么”没有人回答,可是凭空出现的狗屎告诉她,她没猜错,于是甜甜一笑“多谢大娘。”
回眸一瞧,曹睿果然还倒在地上没有动弹。有了蒋大娘相助,俞筱晚的胆自然就大了。
前一世曹睿骗了她的感情,可至少对她还是很尊重的,今晚,他却象对待妓一样,想强行吻她,他真以为他是情圣,是个女人就要喜欢他么被他强吻了,还要觉得荣幸么这般的羞辱,加上前世的怨恨,她怎能不讨回来
俞筱晚立即捡起那个纸包,折返回凉亭,先试探着踢了他两脚,曹睿只能愤怒又哀求地瞪着她,却连话都说不出一句来。俞筱晚心大喜,用力踹了他几腿,曹睿口不能言,眼却蓄了泪。
俞筱晚犹不解恨,弯下腰就将狗屎塞进他的嘴里,“你跟狗屎亲个够吧,人渣”说着还往他的俊脸上糊了糊,直臭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住了才住手,头也不回地提裙回去。
走在半道上,径边忽然蹿出一人,骇得俞筱晚往后一缩,瞪大眼睛看。那人无趣地撇了撇嘴,“你怎么不叫”正是君逸之。
他怎么会在花园里方才的事,他看到了没有俞筱晚惊疑地瞪着他,冷淡地道“这是后宅,你怎能四处乱跑”语气满是指责。
君逸之自然听得出来,当下老大不高兴,挑高了斜长的浓眉,睥睨着她。就听曹敏的声音道“晚儿,不得无视,是我带君公来醒醒酒。”
话音落了,曹敏的身影才出现。俞筱晚只得福了福,“请公莫怪。”
君逸之轻佻地一笑,“我才懒得怪你,我就是乱跑,你又能把我如何”又弯下腰,直盯着她的眼睛道“咱们的赌还没分出胜负,但我肯定不会输,你耍手段也没用。”
这两人明显就有话要说,曹敏轻咳了一声,“我去问问醒酒汤煮好了没有。”说罢转身走到岔路口,既能让他俩单独说话,又能看到他俩,不至于私下幽会,十分懂得拿捏分寸。
俞筱晚却不喜欢敏表哥的这种体贴,冷淡地对君逸之道“不知道你说些什么。”
君逸之嗤笑一声,“你将手帕叠成合形拿给皇嫂,是为何小姐求情吧在卦乃是阴爻,阴爻即指女,而又有和敬之说,简单的说,就是互相敬重,和谐合聚,清净快乐,家庭也要建立在和敬的基础上,才有真正的幸福。你怕你表哥向何小姐认了输,丢了脸,日后何小姐难得幸福是吧”
俞筱晚正要嘲讽他一句“想不到你还有点学识”,君逸之就得意地接着道“皇嫂都已经告诉我了,别以为能瞒住我。”
原来是别人告诉他的,俞筱晚连嘲讽都懒得嘲讽了,直接施了一礼,转身想走。
君逸之却忽然耸了耸高挺的鼻,疑惑地四处张望,“什么气味,这么难闻。”
俞筱晚小脸一红,下意识地将拿纸团的那只小手背在身后,在裙上蹭了几蹭,仿佛这样就不会有味道了好在夜里看不出来。
正尴尬得要死,又听到一阵脚步声过来,曹敏忙迎上去,拱手道“韩二公也出来了”
韩世昭儒雅地道“饮了些酒,头有些晕,我出来散一散。”陪着他的是曹管家。
曹敏笑道“君二公也在这。”
韩世昭已经看到了君逸之和俞筱晚了,似乎对这两人会站在一起有些吃惊,慢慢踱了过来,伸出手掌,“方才在路上拾了支钗,不知是不是世妹的”
俞筱晚一瞧,可不正是自己的吗,或许是撞曹睿时用了太大的力,钗松了,落在哪里,忙接过来,道了谢,又施礼告辞。
君逸之蹙着眉头道“我的话还没说完。”
韩世昭眸光一闪,潇洒地笑,“倒不知君公与我世妹有什么话说,不妨告诉曹兄,让他转达。”
君逸之哼了一声,“你要我跟谁说,我就跟谁说么”却也知强留俞筱晚说话不合礼数,便没拦着她开溜,只无趣地转身道“麻烦曹兄前面引路,该回去了。”
韩世昭也跟上,“我也该回去了。”
君逸之对着月亮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就喜欢用我的散漫来衬托他有礼有节,无耻
40撒谎前要先调查
送走了贵客,曹清儒就发作道“去把二少爷给我叫来,不陪着客人,混跑到哪里去了”
儿跟着俞筱晚出去,之后便再没回厅,张氏心暗喜,怎能让人去打搅,忙道“睿儿替兄长高兴,喝高了,已然睡下。”又强压心底的酸意“爵爷不是说今日歇在武姨娘那里吗明日要一早还要去拜会陈大人,爵爷也早些歇息吧。”
曹清儒想想觉得有道理,便去武姨娘处歇息不提。
张氏急匆匆地赶到墨香居。曹睿刷了不止二十次牙,牙龈都快刷没了,刚拾掇妥当,母俩打个照面,把张氏给骇得不轻。只见宝贝儿那张俊美不凡的脸红彤彤一片,好几处还破了皮,双唇又红又肿,开口说话的时候,还能看见牙齿上的血痕。
“我的儿,谁伤了你,快告诉娘。”
曹睿眼迸出怒火,“还不是晚儿我一片真心待她,她竟然这样贱踏。”用力一吼,胸口顿时闷痛不已,想不到那么娇小的女,力气居然不小,还脚脚都照着他胸窝踹,害他现在呼吸都有些艰难,心便更加愤怒,“她必定是在凉亭等人,有人暗算我,害我浑身使不上力,否则她哪里能撞倒我”
张氏问清原委,顿时大怒,“好个下作的东西不必问了,晚上韩二公和君二公都去了园里,她必定是勾搭他俩人。睿儿别生气,听娘的话,娘保管你明天顺顺利利压逼那小贱人嫁与你,将来你有了更好的人选,她也得老老实实让出正妻之位。”
说罢耳语一番,直听得曹睿忍痛笑了出来。
次日朝廷休沐,一大早,张氏起身梳洗打扮好后,曹睿和曹雅先过来请安,母三人等了一歇儿,不见爵爷过来,使人去问,原来已经带着武姨娘和曹敏到延年堂去了。张氏气得就要摔杯,曹睿忙阻拦道“母亲何必生气,这定是武姨娘撺掇的,失礼之处,老太太自有分辨。”
张氏一想也是,爵爷虽然重规矩,但一个大男人难免心粗些,但老太太却是明白的,武姨娘这是将把柄往自己手里送呢。于是心情好转,母三人一同到延年堂请安。
听着延年堂的暖阁里正欢快地说着曹敏拜师的经过,张氏在心冷笑一声,带着儿女入内请安。老太太一抬眸,便瞧见了曹睿的惨状,不由得大吃一惊,“睿儿这是怎么了”
曹睿神情有些闪躲,支吾道“昨晚不留神跌了一跤”
老太太自是不信,薄责道“跌跤哪会跌得嘴唇红肿的休想骗我,你说实话。”
曹睿更加尴尬的样,偷眼瞧着母亲,张氏似乎很是迟疑,直到曹清儒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她才忙微微点了点头,曹睿这才开始说道“其实是这样的”
老太太心便老大不悦,我是祖母,我要你说你不说,却看母亲的脸色,是谁教你这样目无尊长
老太太最看重这个嫡孙,凡事以他为重,可是嫡孙方才的表现却让她觉得心寒,心里眼里哪里有她这个祖母
却不知这是张氏老早便交待好的,一定要显出非常为难的样,才好换取信任,可惜张氏和曹睿却不知,事情还未说出来,老太太就已经有了火气了。
“昨晚孙儿喝得有些高,便去园里散一散,哪知在凉亭处隐约瞧见一男一女在私会,孙儿心想,我曹家岂能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况且堂还有贵客,若是被贵客发觉了,我曹家可就名誉扫地了,因而孙儿想教训他们一番,哪知竟被人暗算,两人听到声儿,便匆匆忙忙跑了。”
老太太闻言大惊,这可不是小事,忙问道“可有看清是何人”旋而又心疼,拉曹睿坐到自己身边,“可怜见的,竟还敢打伤我的孙儿。”
曹睿含笑摇了摇头,“多谢祖母关心,现在不疼了。只是,当时背着月光,孙儿也未瞧清楚是何人,但拾了一只银钗,应是那名女的。”
说罢掏出银钗给老太太看。
老太太一瞧,脸色大变,那只银钗是她亲自挑的玉兰花的式样,让银祥楼的工匠打造,给女儿清莲当嫁妆的,昨个儿还见晚儿戴在头上。
张氏轻叹道“唉原是让睿儿不要说的,昨晚也不知哪位客人逛了园。”暗指的意味十分明显。
老太太的眸光闪了闪,却未接话,她心不相信晚儿会干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正巧俞筱晚过来请安,乖巧柔顺地欠身福礼,一身月牙白的素色半臂衫,下系同色绣淡黄迎春花的罗裙,梳着双螺髻,头上只簪了一只玉兰花银钗,衣饰简洁大方,笑容恬静温婉,“给老太太、舅父、舅母请安,两位表哥安好,雅儿妹妹安好。”
张氏和曹睿都是一愣,怎么还有一只
老太太将银钗往小几上一放,含笑道“快过来坐。”
俞筱晚柔顺地坐到老太太身边,张氏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晚儿昨晚可是径直回的屋”
俞筱晚的眼闪过一丝惊慌和羞恼,咬了咬唇道“是的,径直回屋,早早地歇下了。”
张氏心得意,就知道她会这样说女孩儿家哪里敢说出昨晚的事来,定然是要否认的,待一会儿指责她之后,她再说出实情,老太太也会觉得她在狡辩了。
于是又追着问,“你头上的钗,可是一对儿的”
俞筱晚轻轻点头,“原不是一对,以前晚儿向母亲讨要,母亲说是祖母赐的,不能给,便使人打了一只一样的,前几日,晚儿送了一支给石榴姐姐了。”
张氏与曹睿两人面面相觑,原定的计划是,泼俞筱晚一身污水,待老太太发怒,再由曹睿求情,日后娶了晚儿,盖过丑事。哪知剧本编得完美,却一个个不照着剧情走,首先老太太便没发作,这会唯一的银钗多出了一支,还扯到了石榴的头上。
老太太立时道“石榴呢叫她进来。”
不多时,石榴便轻巧地走了进来,听得问话,一张俏丽的小脸便涨得通红,支吾道“钗昨日太忙,不知落在哪里了。”
张氏听得一愣,怎么这还真出了个掉钗的就算石榴真跟谁私会,她也懒得管啊,她要拿捏的是晚儿啊。
她转着念头将话题往俞筱晚的身上引,却没注意到自家夫君的老脸,不知何时呈现一片暗红,神色也极度不自然起来。
------题外话------
荐,大皇女精彩女强
41张氏被禁足
俞筱晚佯装无意发现小几上的钗,轻笑道“原来是老太太拾了,石榴姐姐还不快谢谢老太太。”
“慢着。”张氏截住话头,似笑非笑,“怎么这么巧,睿儿撞破有人私会外男,捡到这支钗,晚儿就恰巧送给了石榴,石榴就正好掉了这银钗不是清莲妹妹的遗物么石榴,你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别给老太太脸上抹黑啊,否则,爵爷可饶不了你。”
张氏认定是俞筱晚发现钗不见了,便买通了石榴作伪证,因而索性将话挑明,她就是怀疑与男人私会的是俞筱晚。就连最迟钝的曹雅都听出来了,眸露鄙色。
俞筱晚清丽的小脸涨得通红,紧紧咬着下唇,眸泪光点点,一副敢怒却不敢言的委曲样儿,嚅嚅地道“母亲的遗物,是我簪的这支我怎会赏给丫头”然后垂下头,再也不肯多说了。
老太太瞧着心疼,又气张氏不问青红皂白就编排晚儿,于是喝问石榴“你给我说清楚,银钗表小姐何时赏你的,到底怎么掉的”
原本听张氏提到爵爷,石榴唬了一跳,以为张氏知道了什么,想着是不是要反口。一抬眸,瞧见俞筱晚清澈的眼睛,蓄着泪光点点,满是委曲,怎么瞧都象只胆小怯懦的小白兔,可一想到大清早表小姐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