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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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夫人张氏一路上已经得了讯儿,自是暗恨良辰不省事,面上却要装成不知情的样,讶异地反问道“这丫头居然敢偷听主说话”随即又转而看向良辰,厉声质问,“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良辰虽然年纪小,却是个人精儿,知道自己免不了一顿板,更加要贴服着太太,才能暗地里减轻处罚。她忙磕了个头,将先前的话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又哭求道“婢并非不将表小姐放在眼,只是听说俞家的规矩是要杖毙,心害怕,才说出那些混帐话,求老太太、太太、表小姐饶了婢这一回。”

    曹夫人恨声道“不单是我,就连老太太和爵爷,都是将表小姐放在心尖尖上疼的,我看你素日里谨守规矩,府里上上下下的都赞你聪慧体贴,这才调你过来服侍表小姐,你居然头一天就惹表小姐生气就应当按表小姐说的来罚,便是俞家规矩严酷些,你也只能生受着。”

    说完又拉起俞筱晚的手,再三表示将良辰交由俞筱晚来处罚。

    俞筱晚忍了又忍,才强忍住将舅母的手挥开的冲动。

    舅母那一番话,里里外外都是在说良辰其实是个守规矩的,怎么一来服侍你就闹得鸡飞狗跳的是不是你太严苛了还暗暗指责俞家的规矩严酷

    若换成以前的俞筱晚,自然是轻易地饶过了良辰,可是现在不同,她必须将良辰打发出去。

    良辰比美景的心眼儿要多得多,又是个巧舌如簧的,当初“作证”的时候,几乎都是良辰在说话,俞筱晚看到良辰的脸,心就有一团火在烧虽然看到舅母时,亦是这般的感受,可是在动不了舅母的情况下,至少要先除去一个,替自己消消火。

    俞筱晚咬了咬红润的下唇,轻声道“舅母爱惜晚儿,晚儿感动万分。家父是一方大吏,府诸多朝廷和地方上的机密档,规矩自是严厉一些,府丫头仆妇从来不敢不经传唤靠近主屋,故而乳娘方才才会有杖毙一说。良辰既是曹府的丫头,又是舅母亲自挑选的,自然自然不便用俞家的规矩来处置,还是请舅母来处置才妥当。”

    说完,就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脖颈。

    你俞家还只是地方上的官吏,就这般严格要求府奴仆,爵爷身为朝廷命官,如何能放纵仆人随意偷听主谈话这是想说我曹家没有规矩么曹夫人暗暗恼怒,这些话,一句一句将自己顶到了墙壁上,上不去又下不来。而且,晚儿总说良辰是自己挑选的,挑个没规矩的丫头来服侍投亲的孤女,这不是指责我恶毒刻薄又是什么

    这般小小的年纪竟就有了这么缜密的心思

    曹夫人又恨又慌,忙偷看了婆婆一眼,果然见极疼爱外孙女的婆婆,皱着眉头略带指责地看着自己。这个婆婆可是个厉害的,爵爷几乎对其言听计从,自生下睿儿后,她千般讨好,才哄得婆婆欢喜,却因为一个晚儿就生了自己的气。

    一口闷气顿时涌上心头,梗堵不快。曹夫人也知道速速处置了良辰,就能重新讨得婆婆的信任,可是处置完了,再想将良辰留在晚儿身边却是难事。倒不是说她多喜欢良辰,而是良辰的年龄和心智都是最好的,换成别人,只怕没那么容易打探到她想要的消息。

    心思一转,她便歉意地道“是我考虑不周,这丫头年纪还小,许多规矩还得慢慢教,还请晚儿原谅则个。”

    俞筱晚也忙表示自己完全没有怪罪舅母的意思,“晚儿明白,舅母哪里管得过这么多人来。”

    是在说我没能力管好下人么曹夫人暗恼在心,细细端详外甥女的表情,只见那张巴掌大的清丽小脸上,满是小心翼翼的忐忑不安,分明就是寄居篱下的小孤女,怕自己怪罪她、日后无所依靠的样。

    莫非真是无心之言一时之间,曹夫人有些拿不准分寸了。

    曹老夫人等了半晌,没等到媳妇的决定,不由得皱眉烦躁道“这点事还不好处置么将这丫头押下去重打二十板,罚去厨房当烧火丫头。”

    曹夫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良辰的相貌十分出挑,她日后还有大用处的,降成烧火丫头,只怕不得两年就被熏成黑炭了。她忙强笑道“这样是不是罚重了”

    曹老夫人蹙眉道“重若是不重重罚她,日后府的奴才哪个还会将晚儿当正经主你管不住奴才们,难道连杀鸡儆猴都不知道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曹夫人哪里还敢多言,只得令人将良辰架了下去。

    “表小姐饶了婢吧,求求您了。”良辰哭得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鼻涕眼泪糊弄到一块,完全看不出日后的艳丽之色了。

    前世自己性软,良辰美景犯了错,总是出面来给她们求情,这两个丫头何曾将自己放在眼里过现在居然也会向自己求情了么

    这般处置一个下人,是俞筱晚以前从来没做过的,可是现在做了,却没有半点心软的意思,反而有种畅快感,尤其是看到舅母眼那抹消散不去的阴郁,心更是痛快。

    终于斩去了舅母的一只耳目,至于美景,日后再收拾吧。

    9教我武功吧

    次日一早,俞管家拜见了曹清儒之后,便在二门处的会客厅里,与小姐叙话,见左右都是俞家的仆人,便压低声音道“小姐,昨日那名车夫是摄政王府的,因为喝醉酒胡乱挥鞭,才让马匹发狂的。曹爵爷昨夜亲自将人押去摄政王府,也只见到了大管家。”

    这事儿,一大早的,舅父就来向她说明了,摄政王赏了她几件玩意儿当作赔礼,再没别的表示,毕竟她没受伤。宰相府的门房三品官,何况是摄政王,人家能派大管家出面接见舅父,已经是很给面了。

    俞飚又叹道“京城之王侯公爵多如牛毛,遇上了,也只能认倒霉。”

    这是在劝我息事宁人吧

    俞筱晚的眸光闪了闪,昨日的那一幕,十分惊险,不过在当年,她也仅是吓了一大跳,没几日便淡忘了。只是这车夫醉得太是时候了,到底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真的是巧合

    只不过,他是摄政王府上的先帝去年驾崩,传位于年仅八岁的嫡皇,并封皇弟为摄政王,总揽军政大权。象摄政王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应当是不会与自己一个小孤女为难才对。

    俞筱晚轻敲桌面,凝神思索了片刻后,忽地道“伯,不如你教我武功吧。”

    看伯昨日救下她的那一掌,就知是个高手。俞爵爷是个军人,俞筱晚虽然没习武,但耳濡目染,总归是识货之人。她也是因昨日的事临时起意,有一技傍身,大大便利,如若当初自己会些武功,赵妈妈又何至于惨死呢更何况,她还想弄明白,舅父到底拿走了她的什么东西

    只不过,俞筱晚的这个建议,却遭到了俞飚和赵妈妈的联合反对,“您是大家闺秀,怎能学这样个东西”

    俞筱晚却坚定地道“我无父无母,也没兄弟姐妹,若是连一点防身之技都没有,如何自保”

    两位忠仆听得一愣,这话的确是有道理,只是小姐小小年纪,自幼养在深闺,老夫人、舅老爷、舅夫人又这般疼爱她,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打算

    俞飚立即追问赵妈妈,“可是舅夫人给小姐吃了挂落”

    “不是,我就是想习武而已。”俞筱晚缓缓地道。垂下长长的眼睫,掩饰住眸的伤痛和恨意,她的仇恨不能告诉两位忠心的仆人,但是她会坚持自己的决定。

    只是商量到最后,仍是没有办法,若是在俞家还好办,可在曹家,俞飚是外男,不能随意出入内宅,如何教导她武功

    她只得叮嘱伯,“先多去寻些孤儿,年幼些的,男女都要,你亲自教导他们武功,以后给田庄店铺当护院也好。”

    其实她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多些能保护自己的人手,此番入曹府,是为了复仇而来,舅母和睿表哥自不在话下,可若是连舅父也那么她也不会手软。但舅父是朝廷命官,即使处置得十分隐密,也难保不会被人察觉,所以她得先给自己留条后路。

    这事儿一直放在俞筱晚的心里,几乎令她睡不安稳,等着伯回信,不过挑选资质上佳的孤儿,哪里是容易的事情俞飚一走就是三天没了音讯。后来着人去打听,原来是在大门处就给曹夫人派去的人挡下了,说是外男不便入宅,要他等逢年过节时再来。

    这天用过早饭,俞筱晚去延年堂给外祖母请安,随便提出请求,想帮俞管家讨张帖,方便随时进府商议经营上的事情。

    此时也正是曹夫人给婆婆请安的时辰,听了这话,心一动,却不多说什么,只温和地道“给张帖不是难事,就怕他也不愿时时进府呢。”

    虽然没有明说,却也点明了俞管家很有可能欺负幼主,老夫人疼爱外孙女,自然会担心维护。

    曹老夫人思量了一歇,方道“是你家的总管事,来议议事没什么不可,只是你会吗要不要你舅母在一旁帮衬一下莫要给人骗了。”

    俞筱晚忙道“俞管家是俞府的老人,父母亲都说可以信赖。”说着又看向曹夫人,怯怯地笑道“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丫头仆妇,都等着舅母的吩咐才能行事,舅母每日里忙得抽不出空儿来,晚儿如何再敢打搅况且这是晚儿的产业,日后总要学着经营的,不如早些学了,方不怕被恶奴欺了去。”

    曹夫人最爱在丈夫和婆婆面前说自己如何如何忙碌,仿佛她为了这个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被俞筱晚拿她的话堵了她的嘴,真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盼着婆婆帮她出头。

    可曹老夫人听了这话,却觉得十分合理,欣慰地道“你这般坚强,真不愧是你娘的女儿。那就好生学吧,若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你敏表哥,他帮着管了些府的产业,经营得不错,是个里手。”

    俞筱晚正愁没好借口与敏表哥交流,当下忙笑着应承,“多谢外祖母、舅母爱惜,晚儿一定会向敏表哥好生学习的。”

    俞筱晚的余光一直在不着痕迹打量曹夫人,发现外祖母夸敏表哥能干之时,她的笑容僵了一僵,才又放松下来。看来,舅母认为敏表哥是睿表哥承爵的绊脚石,所以听不得外祖母夸赞敏表哥。

    陪着外祖母说了一阵话,俞筱晚便起身告辞。

    曹夫人也一块站了起来,向婆婆笑道“我去莲香阁瞧一瞧还有什么要添置的没。”

    曹老夫人点头道“你多上些心,别亏了这孩。”

    曹夫人忙道“请母亲放心,我是真将晚儿当成自己的孩。”

    俞筱晚施了礼,与曹夫人携手而出。一路上,曹夫人净拣些好话儿、软话儿说,神情和蔼亲切,无微不至地嘘寒问暖,及至后来,话峰一转,轻笑道“其实,你睿表哥也极会经营,你日后也多与你睿表哥亲近亲近,虽然他白日里要去学堂,但晚上却是有空闲的。”

    方才俞筱晚见舅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就知道她必定在想什么对策,必不会让自己与敏表哥走得太近,如今听了这话,更是认定了一件事,当初睿表哥会那般讨好自己,必定是舅母撺掇的。

    10制造竞争对手

    到了岔路口,曹夫人仍不松开俞筱晚的手,亲切地笑道“今日雅儿有些咳嗽,我怕过了病气给老太太,没让她过来请安。不过我出门的时候,雅儿还在念叨着晚儿表姐呢,这孩喜欢你得紧。左右无事,不如一同随我回雅年堂,你们姐妹说说话儿,也顺道取名帖。”

    俞筱晚柔笑道“那晚儿就去舅母那儿讨个嫌。”

    一行人刚进得张氏平日休息理事的东房,便听到一把老成持重的妇人声音在说,“清白之家有五不娶。一则丧妇长女不娶,无教戒也。”

    曹雅稚嫩的声音紧跟着问,“此言何解”

    老妇人解说道“清白之家不会娶母亲过逝的女,因为没有人教戒,不知礼数。所以世人若是妻早亡,就会聘娶继室,或是托孤于亲友,教养女儿。”

    说话间众人进了东房,一位嬷嬷极端庄地向曹夫人和俞筱晚问了安。张氏眸光闪动,看向俞筱晚笑道“这是我从宫请来的教养嬷嬷,姓师,晚儿要不要一起来学学”

    呵呵,故意在这个时候解说五不娶,无非就是要告诉她,必须听张氏的话,否则日后无人聘娶,而前世,她就是是被师嬷嬷教成了一个面团儿,随便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