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熟睡中的布天衣被人摇醒了,他没睁开眼,而是翻了个身,吩咐道:“我还没睡够,不得打扰我!”
“我的大王爷,这里是沼泽地,不是你的王府,赶快起床了,一会爷爷他们就要过来了!”
玄珑儿的说话声让布天衣一下子清醒过来:哦!我现在是在玉甲人这儿,在沼泽地里,不是在石城里。
布天衣急忙爬了起来,可是他一起身立刻又躺了下去。他现在可是只穿着小衣的,旁边还有那么一个娇滴滴地小姑娘站在那儿,让他如何起床啊,他可不是什么暴露狂,在王府里就没有女人侍候他穿衣的,贴身侍候他的全是另类的男人啊。
“求求你出去,我自己会穿的。”布天衣央求着玄珑儿。
玄珑儿看到布天衣尴尬地的样子,捂着嘴偷笑着跑了出去。
布天衣赶快抓紧时间穿上了衣服,草草洗漱完毕走出东厢。
与此同时,寻找了一夜的天放等人也回到了沼泽地的边缘。天放发现董国公已不在这儿了,迎接他的是王猛和董玉洁小郡主。他没有问董国公的去向,只是看了一眼满脸询问表情的王猛和董玉洁,向他们摇了摇头,走向士兵层层守卫着的布天衣的生命之瓶。天放走近了布天衣的生命之瓶,停下来仔细地看着,随后长叹一口气,对跟随过来的随着他寻找了一夜的士兵说:“谢谢各位!请各位抓紧时间休息,二个时辰后我们再出发。”
刘不够带着孙不足谢绝了张狂的挽留,从城主府里走了。他们要搬到官府的驿站里去住,虽然他们更想住在这城主府里,但为了不让人说闲话,他们只能搬到条件差的驿站去。
那两万楚国军队跑到一条小河边开始安营扎寨。他们整晚都在急行军,虽然军官不停地喝斥,但士兵是人已困马也累了,无法再这样跑下去了,无奈地军官只好下令休息。
泽之国与楚国边境的一个城市里驰出一小队骑兵,向着楚国方向绝尘而去。紧接着大队的骑兵护卫着几辆带厢的马车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紧随着那一小队骑兵的方向不快不慢地离去了。等待进城的人们看到那些带厢的马车上全插着一面小旗,那面小旗上绣着一面黄色的八角形盾,明白那马车一定是大陆上最大商行———八方商行所有,因为八方商行的行标就是这个图形。看到那么多的骑兵护着那几辆马车,人们都猜测马车里坐着的一定是商行的重要人物,不然不会动用这么多的骑兵来进行护卫。
苫城的人都知道明天八方商行将在这里举办这个月的拍卖大会,拍卖大会开拍时八方商行现在的当家人黄真真小姐将亲自到会。
八方商行是全大陆最富有的商行,有人说如果按照各个国家土地的价格,不算八方商行的固定资产,仅八方商行拥有的金币就可以买下整个大陆;而八方商行现在的当家人黄真真据说是商行主人唯一的子女,至今还是小姑独处,未婚人员一名,她也自然成了全大陆最富有的未婚少女。也是全大陆有野心地男人追求的对象,有的王室甚至说无论王室中那个年青人能娶到黄真真,他将立即被立为储君。传说没有人见过其真面容,有人说其是貌美如花,性柔似水。各国各家族的年青英俊十几天前就已经赶到了苫城,其中有不少的各国王室人员。
八方商行旗下的八方拍卖行开遍了大陆各个国家的主要大城市,每家拍卖行都不定期地拍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只要你承担拍卖费,那怕是针头线脑,人家也负责给你拍买;前提是你先交纳拍卖品估价百之二十的保证金,等拍卖行筹够需要拍卖的物品后,才能为你拍卖。至于拍卖费用是收取超过原来估值部份的百分之三十,原保证金退回。由于八方拍卖行是按超过估价部份收费,所以大家都愿意将物品交给他们进行拍卖。八方商行每个月会选择一个城市举办一次大型拍卖会,将一些紧缺的、稀奇古怪地物品进行集中拍卖,负责拍卖的和拍卖场地就就是那个城市的八方拍卖行。
这次八方商行举办的月度拍卖会更是传出重磅消息:本次拍卖品里有一对女甲人,据说是两个少女,其中木系女甲人一名,火系女甲人一名。据说木系女甲人的内甲可保女人青春长驻;而火系女甲人的内甲可以让男人活力永存。八方商行的拍卖行此前从未拍卖过甲人,也不接受这方面的任何委托,因为他们是大陆上唯一认为甲人也是人类的。所以人们都认为本次拍买的这对甲人女子肯定是极品中的极品了,拍卖可能得到的利益太大,才会让八方拍卖行开禁的。
布天衣走出东厢,看到院落里已经站着不少人,仔细看看还是昨天的那些老者。玄子龙笑呵呵地向布天衣打起了招呼:“我们这些老人沾你点光,过来蹭顿早饭。”
吃过早饭后,玄子龙对布天衣说:“我们昨天晚上商议了一下,今天让你和玲儿、珑儿订婚,但你现在还召唤不出你的内甲,也就无法完全按族人的习惯来进行了。要不咱们就让玲儿和珑儿按照我们族制行礼,你按你们的习惯行礼。”
布天衣知道订婚这件事是无法逃避了,他点头同意了。不过点完头的布天衣傻了,他不知道楚国订婚的习惯,要知道王室的订婚那可是有专业部门专业人员去办的,订婚要进行十几道程序,光仪式就要举办好几天啊!布天衣也没在民间生活过,对于普通人订婚的仪式也是根本不知道啊。
布天衣仔细地回想着他这十几年的经历和见闻,让他感到无奈的是他只见过大哥和大嫂的订婚,但那时他还太少,光顾着好玩了,根本就不记得什么。布天衣可不好意思说自己不知道了,他想随机应变,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办的对不对。
布天衣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院落里,玄家人全都进入正屋了,让他在这儿等待着,里面按排好后会叫他进去的。
正当布天衣无聊地想蹲下去准备数蚂蚁的时候,玄博鸣笑呵呵地将他迎进了正屋的客厅。
布天衣走进客厅,看到玄子龙和玄博志端坐在客厅的北面,他们的左边端坐着玄博冲、云、霄等兄弟,玄武田夫妻端坐在他们的右边,玄博鸣笑呵呵地对布天衣说:“今天这个仪式由我来主持。我也不知道你们人类的礼仪,你自己看着回礼吧。”
布天衣一听,心想:这算什么主持人!我还以为你们进来这么长的时间应该商议出个结果了,没成想还是让我自己看着办,这不是典型的赶鸭子上架吗!
玄博鸣将布天衣拉到玄玲儿的身边,看了看站立的三人,此时布天衣站在左边,玄玲儿居中,玄珑儿在右。玄博鸣似乎感觉不对,又拉着布天衣将他拉到玄珑儿的身边,再看看站立的三人,似乎感觉还不对,又将玄玲儿拉了出来,拉到布天衣的左边,看了看,点点头,似乎对这次的按排感到满意了。
玄博鸣清了清嗓子,庄重地宣布道:“布天衣和玄玲儿、玄珑儿的订婚仪式开始!首先向长辈鞠躬,接受长辈的祝福!”
布天衣依玄博鸣的按排向前躬身鞠了一个躬,然后直起了身子等待玄博鸣的下一个按排。让他傻眼的是玄玲儿和玄珑儿却是鞠躬后起身再鞠躬,一连鞠了三个躬!布天衣一看立刻随着她们两人鞠躬。
躬是鞠了,不过看起来却是那地别扭,好乱的节奏啊!玄子龙怒火涌上心头,但今天的场合却不能发出来,他长喘一口气,瞪着玄博鸣:“老五,孩子们没经历这种场合,你应该祥细点告诉他们,免得再出这样的错。”
玄博鸣现在也是哭笑不得啊,他没想到这个傻孩子鞠个躬也会鞠成这般样子。看到父亲、兄弟和侄子、侄孙女眼中的怒火,他心里那个冤啊!得了,下次一定清清楚楚地告诉这傻小子!
布天衣也知道自己刚才做错了,他根本不知道这些礼仪啊!谁让那个主持人玄博鸣说得不明不白地。
玄博鸣再次喊了起来:“男宾右手拉住女宾的左手,左手拉住右手。”
喊完话的玄博鸣心想:这次我可是说得清清楚楚,连你用那只手去拉人家的那只手都给你说得明明白白,只要不是白痴,就不应该再出错!
当玄博鸣喊“男宾右手拉住女宾的左手”后,布天衣的右手立即拉住了他右边玄珑儿的左手;当玄博鸣喊“男宾左手拉住女宾的右手”后,布天衣立刻伸出左手抓向玄珑儿的右手,他可是忘了今天他的左边还有一位准新娘。
布天衣扭着身子好不容易抓住了玄珑儿的右手,可是他身体扭的角度太大,大到他已根本无法站住了。呯!布天衣拉着玄珑儿一起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上。玄玲儿先是吃惊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布天衣和紧紧压在他身上的妹妹,然后捂着嘴偷笑起来:这个傻夫君,洋相百出,看样子以后的生活不会太无聊了。
玄博鸣这次可是真的欲哭无泪了:我他妈服了你,**还真是个白痴啊!我可是让你右手拉住珑儿的左手,左手拉住玲儿的右手。
玄博霄火了,噌地站了起来,喊斥着玄博鸣:“老五,说话不能清楚点吗?去,一边去,那儿远滚那去。我来主持。”
“想亲热以后有的是机会!站好了。”玄博霄对红着脸爬起来的布天衣和玄珑儿说。
“你五爷爷脑子不太灵,咱们不用他了。现在听我的,你们三人手拉手!”玄博霄干脆地说。指挥完的玄博霄心想:还他妈的左手拉右手,右手拉左手的,你看我,手拉手不就代表了全部的含义了。
旁边的玄博鸣瘪着嘴满脸不服气地看着玄博霄,心想:你脑子才不灵光呢。咱们族人订婚结婚都他妈是一对一,谁他妈的办过这样的!再说那个小子对这方面根本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你个老小子主持!好,但愿你别主持出洋相。
还真让玄博鸣猜到了,洋相现在就摆在他的眼前:布天衣三人果真是按玄博霄的指挥做了,现在的三人你拉我的手,我拉你的手,竟然拉成了一个小圈子!
玄博霄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亲亲热热地拉着手围在一起的三个人:坏了,他妈的忘了手拉手还能拉成这个样子的。两个死丫头你们两人拉的什么手!这不是害我吗!
“你也滚一边去!”玄博云一把将玄博霄也给推了回去。
“你们三人按原来位置站好了,咱们直接进入最后的仪式。”玄博云可不想再按什么程序了,两个弟弟的洋相他可不想出,唯有快刀斩乱麻直接进入最后才不会出洋相。
“祭甲,合甲!”玄博云高声喊道。
“布天衣根本不能祭出甲来,你让他祭个屁啊!他祭不出甲来,你让他合个屁啊!好好的一个订婚被你们搞得乱了套!”玄子龙终于火了,大声骂着自己的儿子们。
的确是乱了套,但怎么进行下去啊!所有人都在想。
玄玲儿和玄珑儿可不干了,订婚本是一件大事,却让长辈们给办成这个样子!看着在那儿还思考的长辈们,姐妹俩看看这儿,再看看那个,怎么感觉没一个象靠谱的。
姐妹二人决定不等不靠了,两人低声嘀咕起来。
不一会儿两面巨大的金甲出现在布天衣的面前,玄玲儿和玄珑儿含着羞对布天衣说:“夫君,请看!”
布天衣仔细地看着那两面金甲,那两面金甲中心的那个血滴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五个红色的字“夫君布天衣”。布天衣他流泪了,布天衣知道这两个女孩在她们的甲上刻上这几个字,是在向他表明她们的决心,生死相随!她们将永远是他布天衣的女人了,无论他布天衣是生还是死!无论他布天衣是娶还是弃!她们都不再选择了。
玄玲儿姐妹俩的举动让布天衣感到心里沉甸甸的,他突然感到今天的订婚是那么地庄重!
布天衣突然咬破两个食指,按在那两面金甲的字上,他感觉那几个字虽然是红的,但颜色太浅。布天衣的手指按上去后,那几个字的颜色开始变深,最后变成鲜血般地红色。
布天衣隔着那两面金甲将两个女孩拥进怀里,高声喊道:“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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