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五人行

第十二章 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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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胜负

    "你师傅是长青子?"

    "咳咳,不错!你助纣为虐,残杀无辜,天会收拾你的!"木道人指着唐伤心骂道,"可惜,功亏一篑。不过今天虽杀不了你,但总有一天,教你死在青城派手上。"

    唐伤心落寞的摇摇头,看着木道人,"你师傅多行不义,那也不必多说。你走的动吗?"

    "?!"

    "走的动就走吧,我不为难你。"不惧生死而报师恩的人,无论他的师傅暗地里如何阴险恶毒,对这个徒弟,唐伤心还是尊敬的。

    "哼,你这样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少惺惺作态了,要杀便杀。"

    "我不杀你。"唐伤心知道多说无益,自己是江湖公认的冷血杀手,众口铄金,辩解也无用。他转头看信陵君,"你没事吧?"

    信陵君咳嗽着道,"暗器不错。"

    唐伤心看着他,道,"我输了。"

    信陵君摇头道,"是我输了,你毕竟伤了我。"

    "你是为了救我。"

    看二人争辩,萧夜桥笑道,"武功上还是我们输了一筹,不过既然信陵君这样坚持,不妨算和局如何?"

    信陵君和唐伤心同时摇头,"不!"

    信陵君转头看着唐伤心,道,"唐兄弟,就当帮我个忙,算我输了吧,"他挥挥手,让木道人走开,"你师傅是死有余辜,不过我不屑说死人的坏话,你走吧。"木道人看了看他,又看看唐伤心,终于一咬牙,踉跄着下楼了,"唐伤心,信陵君,我会再来找你们的!"

    信陵君咳嗽了几声,慢慢的坐到桌边的椅子上,对唐伤心道,"找你之前,其实我已经查了你六个月。这些年来,你的伤心泪下亡魂无数,却的确没有错杀过一个人。我的小舅子也是他罪有应得,嘿,能被人叫为‘人狼’,还能是好人不成?我这次跟你决斗,第一是夫人之命;第二是想跟人好好打一架,你不知道,这些年来,没人交手,寂寞啊;还有第三点,是我厌倦这争名夺利的江湖生涯了。"信陵君咳了几口血,接道,"我败了之后,江湖上原本想找我相斗的人,从此便不会再来。我在江湖中混迹三十年,也累的很了。成王败寇,唐兄弟,从今往后,你得小心了。我在这里给你赔个罪,为我一己之私,以后,让你受累了。"

    唐伤心怔怔的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萧夜桥轻声叹道,"信陵君视名如无物,光风霁月。我佩服你。"

    信陵君看着他,笑道,"还得谢你救命之恩呢,"他摆摆手,又道,"如果你厮混到我这个年纪,在刀光剑影中度过三十年,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打斗杀人,你也会厌倦的,"信陵君看着远处翻腾的长江,哗啦啦的浪花在静夜听来甚是清晰,他默默的看了一阵,站起身来,长啸一声,"不过临别还能跟你们两位交个朋友,也不失为一桩幸事。"

    唐伤心看着信陵君,良久,"是我的幸事!"

    "我们的。"萧夜桥道。

    三人相视一笑,莫逆于心。

    "我要走了,从今日起,便退出江湖了。唐兄弟,以你们的武功,在武林中,也不需再害怕什么人。不过江湖风波险恶,还是得小心提防。如李拂衣、千里暮行,石幽明等,无论是正是邪,为人都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只是有三个人,京城的七苦,云贵的毒先生,山河帮的舞纯阳,这三个人,你们碰上了,千万小心在意,他们,"信陵君突然摇摇头,"算了,路得自己走,亏也得自己吃,不说了。"他慢慢的走下楼去,又回头道,"有机会你们最好还是娶个媳妇,能陪着一个心爱的人,就算天天跪搓衣板,也是件不坏的事。"

    萧夜桥点点头,笑道,"有机会一定娶一个。"

    信陵君摆摆手,一步步下楼去了。

    萧夜桥看着他的背影,喃喃的道,"虎符信陵君,不错!"唐伤心沉默着,怔怔的呆了好久,点点头,"很不错!"

    雪下大了,萧夜桥和唐伤心慢慢的走回少清风给他们安排的一个清静的小院落,看到风雪里,一个俏影立在院门外。

    "黄小姐,"萧夜桥微笑着招呼,

    黄颜点点头,"萧大哥。"

    "你们的酒席吃完了?"

    "恩,吃完了。"黄颜点点头,一双妙目却偷偷的不住看唐伤心,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萧夜桥看看她,又看看唐伤心,若有所思的一笑,问黄颜,"慕容他们呢?"

    "在里面推牌九,有人已经输的在当靴子了。"

    萧夜桥点点头,走入院门,"你陪唐兄弟说会话,我过去把靴子赢下来。"

    看萧夜桥走进院子,黄颜转头看唐伤心,问,"你没事吧?"

    唐伤心点点头,"没事。"

    黄颜松了口气,"谁赢了?"

    "信陵君……,"唐伤心突然摇头道,"恩,是我赢了。"

    "好啊!唐大哥,我知道你一定会赢的。"黄颜笑颜如花,拍手笑道。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我知道,只要你出手,什么敌人都打不过你!"黄颜神色坚定的道。

    唐伤心看着这个活泼灵动的女孩,看她外衣上落满了厚厚的雪花,小脸被寒风吹的发白,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怜惜之意,不自禁的伸手,给黄颜的头发抚去几片雪花。黄颜晶莹如玉的肌肤突然泛起一丝嫣红,她羞涩的低下头去,身子微微颤抖。唐伤心温和的一笑,便在此刻,一个恬静淡然的女子突然在他的心间涌起,仿佛一根针在他心里重重一刺,他苍白的手蓦的在黄颜的发间停住,慢慢收回,过了许久,唐伤心涩声道,"雪下大了,我们,进去吧。"

    让车撞了。前天晚上喝多了酒,驾驶着一辆二轮驱动的加长型自行车回家,一小三轮不开眼,居然超我的车,大怒,撞之!

    有人来医院看看我不?顺便把那些医药费给报了。

    萧夜桥进门,看到屋里一群人大呼小叫,赌的兴高采烈。慕容是庄家,看来也是大赢家,面前什么东西都有,银两,小金锭,玉佩……甚至还有一只靴子。

    丁俊的桌面上扔着他的第二只靴子,他把一对骨牌捏的紧紧的,然后偷眼看,大叫一声,扔了出来,"斧头对,哈哈,慕容,这你还不死?"斧头对在牌九里是第九大的牌,赢面已是极高。

    风憔悴也扔出牌来,是副天王牌,虽然不如丁俊,却也算是副大牌。

    温百酒乐呵呵的扔出一副红头对,在牌九里排在斧头对之后列第十,赢面也是相当高。

    三人都拿了一手好牌,得意的看慕容。

    慕容低头看看自己的牌,苦笑道,"各位还真都是好牌,唉!"他长叹了口气,丁俊叫嚣道,"你输啦,赶紧还我靴子!"

    坐一边帮庄的燕然伸手拦住他,笑道,"别急,等慕容大哥开牌。"

    慕容抬头看到进来的萧夜桥,一笑,看了看他的靴子,笑道,"萧兄,你的靴子挺旧了。"

    "是啊,去年年中买的,好几个月了。"

    "好,今天送你一双新鞋,"慕容拿起丁俊桌面上的那只靴子,和自己这边的那只一起扔了过去,"新靴子,小丁前几天刚买的。"他右手一翻,两张牌露了出来:板凳对,牌九中排名第八,刚巧在斧头对之上。

    丁俊大叫一声,倒在椅子上,"不玩了不玩了,不是至尊宝就是天地对,慕容,你小子十有**出千。"

    慕容大笑着推了牌九,"愿赌服输!可不能诬蔑我。"

    萧夜桥脱了旧靴子,试了试丁俊的,摇摇头,扔回给他,"小了些。"他看眼沮丧的丁俊,笑道,"告诉你个秘密,慕容以前在南京城的富贵赌坊是金牌荷官,外号袖里乾坤。"

    "你怎么知道?"

    "以前有一次跟他玩,他连赢我三十一把,把我珍藏的三十一坛御酒全赢走了,喝醉以后他自己说的。"

    风憔悴一声长叹,"怎不早说,唉,我全部身家四十三两银子,都被他给诓走了。"

    温百酒哀求道,"我的玉佩啊,慕容兄,能把它还我不?这可是我存了好久的私房钱,专门给小爱买的。"

    慕容摇头,坚决的道,"打死也不还!这是我的辛苦钱。"

    "如何?"

    "蔡知府说,鄂王已经决定支持昌王,后天一早,武昌城郊的九千鄂军便要北上了。"慕容给萧夜桥详细说着东园会上的事情。

    "就是说武昌城的守备力量将要大减?"

    "恩,只剩三千不到的军队,且大多是老弱病残。"

    萧夜桥叹了口气,"看来,武汉的江湖要开始翻滚了。"他似有所觉,抬头看房门。

    "萧兄言中了,"少清风和方味儿披着一身雪花走了进来,他冲众人拱手行礼,接道,"刚刚收到消息,群英会已经把所有堂口的精锐都集中在了复字街,长江帮也已经调遣得力手下封锁了北七街。磨石坊的齐磨石这次没有参加东园会,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慕容道,"鄂军前脚一走,后脚武昌就得大乱。"

    "少楼主,有啥举措没有?我们还得你保护呢。"丁俊叫道。

    少清风苦笑了笑,"我们也在自己的街区加强了戒备,我和万师叔、钟叔轮流守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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