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金乌西垂,咸阳城的街道上已余下一本淡淡的金黄,行人匆匆而过,街边两侧的商铺多数已打烊
陈杰坐在阁楼下大厅一张方桌之后,静静地独自一人品着青翠芬香的茶茗,内心一片安宁。
此刻大厅中吃饭的已不多,只稀稀落落地坐着几张小桌,让人感觉这宽敞的大厅空空荡荡的。
这时,哆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陈杰抬眼看去,看到是高要来了,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这边”陈杰笑着大喊一声,顿时高要的眼神被声音吸引,转了过来,一边还嘀咕着。
“你还真会挑地方啊,这里环境也太好了吧。”
“嘿来,坐下再说。”陈杰微笑着站起身来伸手示意高要坐下。
“呼累死我啦,整天在那守卫森严的王子府邸干活,我都快受不了了。咕噜咕噜”
高要抱怨一句,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大嘴就猛灌几口,才重重地舒了口气。
“啊真爽阿杰,我命苦啊”高要晴转多云,再次泪水酝酿,让陈杰起了鸡皮疙瘩。
“停大男人哭哭啼啼长什么样啊。慢慢说,不急啊。”陈杰赶紧打断,给高要倒上一杯茶,然后看向高要。
“唉还不是刘邦那个混球,真是该死他坑了小川就算了,还把我弄去净身当家奴,此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弄死他”
高要脸色狰狞,咬牙切齿地喊着,拳头攒紧,目光狠辣,显然是气愤到了极致。
“又是他这个该死的家伙下次如果看到他,我帮你把他弄死,给你出这口恶气”
陈杰也一脸愤愤之色,咒骂着刘邦这个坏的流油的流氓。
“唉可惜我还不知何时才能获得自由这个地方实在是水太深了”
高要突然又叹息起来,脸上一脸愁绪无奈。
“这我觉得你可以试试看讨好公子胡亥,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权倾朝野也未尝不可啊。”
陈杰蛊惑着,毕竟是熟人,能帮肯定要帮,何况只是动动嘴皮子。
“噢这样啊。我回去再试试看。凭我炒菜的功夫,想要引起胡亥的注意应该不难。到时候”
高要眼睛轱辘一转,已经想到要怎么做了,所以没有继续说下去,甚至,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弄死刘邦。
“嗯,你想清楚就行。我最近会在这里居住,你有事可以过来找我。”
陈杰重重地拍了一下高要的肩膀,语气诚恳地许诺着。
高要,对不起了要不是因为不想影响易小川的剧情,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更何况要不是你们两人偷偷溜走,我也不会这样迟了一步让刘邦的女干计得逞唉
想到这里,陈杰无奈地叹息一声,摇摇头,没有继续思索下去,如今一切都木已成舟,没法改变了,只能找刘邦出气了。
“对啦,你知不知道刘邦去了哪”陈杰突然想到刘邦的下落不是正好还没回p县吗,那应该是在哪
“刘邦那个流氓,现在正在咸阳里面混吃混喝,还没离开这里呢。”
高要恨恨地说出来,语气透着无穷恨意,眼神都快喷火了。
“噢那我去找找看,帮他灭了,如何”陈杰目光闪烁,决定解决这个隐患,免得再出幺蛾子。
“好到时候你把他扔到野外,我要狠狠的鞭尸”高要狞笑起来,双手紧紧扣着桌子,内心暗自发狠。
“啊这样不好吧”瞥了一眼高要的神色,陈杰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子孙根何其重要,这比杀父之仇还要严重
“怎么不好。我还打算掘他祖坟哼”
高要快要丧失理智,脑海中一片疯狂之色。
“喂喂,啊要,别冲动。挖坟就算了,这样损阴德,你鞭尸我没意见。”
陈杰赶紧阻拦高要那疯狂的想法,不然高要都快成疯子了。
“呼”深呼吸一口气,高要稍微平复一下心情,点点头,没有继续说什么,他是不是真的听进去陈杰就不知道了。
“那你等我好消息吧”陈杰拍拍高要的肩膀,转身快步离开了,再待下去,陈杰觉得自己都快被刺激疯了
“好,我也先走了,有事再联系。”
高要对着陈杰离开的方向大喊一声,脚步不停地也离开了这里。
刚刚在高要到来的时候大厅的人都已经走光了,不然说话的内容也不会聊得这么疯狂
七天后,陈杰再次来到公子胡亥的府邸,依然是那两个士兵站岗,陈杰再次贿赂一番,见到了高要。
“已经解决了我把他扔在咸阳城外的小山附近了,你想怎么做我不会拦你我先走了”
陈杰低声地把解决掉刘邦的事说给高要听了,之后就匆匆而走,毕竟这里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好,我承你情了。后会无期。”高要低声回答一句,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兴奋,脚步轻快地走入府里。
陈杰走在大街上,听到来往的百姓都在讨论着近期发生的大事。
“听说了吗”
“有啊,蒙恬将军失散多年的弟弟蒙毅将军回来了。”
“是啊。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相认的,真是离奇。”
“我还听说蒙毅将军也一身高明的功夫,让始皇大赞,封了他大官哪”
“是啊是啊,真是服气。以后有这位将军在,咱们的生命保障又多了一层。”
“嘿,谁说不是呢”
听着那些讨论的内容,陈杰笑着摇摇头,看来易小川还是成功进入蒙恬的将军府了。
一个月后,陈杰正在阁一楼大厅静坐品茶,身边的一些衣着华贵的名流士绅又说起了蒙毅的事。
如同原剧情一般,蒙毅,也就是易小川,还是把玉漱公主接回秦国咸阳城,这时候始皇帝也下令,赐封其为玉妃娘娘
没想到还是依然命运的轨迹在运转,那么少了刘邦之后,这个世界又会怎样呢嘿嘿
陈杰嘴角一扬,目光深远地看向远方,心中一片豪情
不过,接下来,是时候回去了,这里即将不平静了
想到这里,陈杰站起身来,回房收拾好行礼,然后骑马绝尘而去,没有丝毫留恋停留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