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对申氏的心思一眼就能看穿,这女人无非就是想用肚子里的孩子来激起她的怜悯而已,但齐蓁又不是个傻子,怎会为了一个胎儿来将自己的丈夫给分出去?甭说这孩子并非廉肃的种,就算申氏怀的真是廉肃的孩子,也与她无关。
起码在自己与廉肃和离之前,像申氏这等毒妇,决不能进门儿。
“求求你了,夫人就当可怜可怜我,当年我之所以离开廉君,是为了保住伯元与仲琪的性命,宁王看上了一个小小村妇,哪里是我这等平民百姓能拒绝的了的?若是不老老实实地跟着宁王回王府,恐怕廉家的这几个男人都保不住性命,我也是有苦衷的……”申氏一般抹泪,一边跪在地上,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足足九个月了,跪在地上之后,小腹处的抽疼之感更为明显,让她下意识的扶住肚皮,生怕肚子里怀着的天潢贵胄出了半点儿岔子。
申氏嘴上说的好听,其实事情真相却并非如此,当年宁王来到京郊的庄子里避暑,申氏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才特意出没在宁王出门打猎的必经之路上,一个崴了脚的农家妇人,又生了一副难得的美貌,宁王打猎不成,却依旧收获了猎物,哪里还顾得上这妇人到底是不是有妇之夫?反正就算申氏有丈夫,也不敢与王爷抢女人。
但凡是个男人,谁又能接受自己的妻子被人奸.淫?
廉君发现此事之后,便去宁王的庄子里,想要将申氏带回来,谁曾想彼时申氏已经被宁王宠爱过了,宁王乃习武之人,一身劲道并非文人可比,将申氏宠的十分娇媚,彷如出水荷花一般,就连眼角眉梢都透着淡淡春意,廉君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与宁王理论,但宁王若真是讲道理的人,又怎会做出这等淫人妻女的恶事?直接派了护院将廉君打的半死不活,最后还是申氏求了情,怕廉君一死,自己的名声就保不住了。
申氏一边依偎在宁王怀里,一边将宁外赏赐的二百两银子交给了廉君,换了一封休书。
廉君见申氏如此不知廉耻,气的吐了一口血来,不过他到底也是个明白人,写了一封休书后,回到大湾村就说申氏死了,之后过了三年,生怕两个孩子没人照顾,才再娶了齐蓁,当年被王府那些护院打了一顿后,廉君生生去了半条命,即使后来养好了,但身体早已经亏损了大半儿,一直强撑着罢了,老天不开眼,一场风寒还是将廉君的命给夺走了,让齐蓁成了寡妇。
这些事情,虽然一直瞒着齐蓁,但廉肃心里头却门清儿,此时此刻要不是看在申氏这个女人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恐怕他早就将这个不知廉耻的妇人送回宁王府了,她不是贪慕虚荣吗?现在怎么想要从王府里逃出来了?以为怀了王爷的子嗣就能高枕无忧,真是个无知蠢妇!
“你先起来,否则若是伤了肚里的孩儿,就不好了……”齐蓁拉着申氏从地上站起来,冲着站在门口的红岚道:“去请一辆马车,将申氏送回西北胡同。”
听到这话,申氏眼中流露出一丝怨毒,她都不惜下跪求齐氏这个贱人了,为什么齐氏还不心软,她只是想当一个小小妾氏,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平常的吗?齐氏如此善妒,就算那张脸生的还凑合,廉肃怎么能忍得下去?
雪白贝齿轻咬红唇,申氏低着头,遮住自己脸上的恨意,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又想到了别的法子,廉肃这个男人指望不上,她还有伯元跟仲琪两个,这两个男娃娃都是从她肚皮里爬出来的,血浓于水,伯元年纪大,又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肯定不会忘了自己这个娘亲。
想到此,申氏倒是熄了跟齐蓁磨叽的打算,她肚子里怀的可是宁王的孩子,一旦若是个男胎的话,就是宁王府唯一的男孩,将来说不准会被请封为世子,到了那个时候,像齐氏这种贱人,她动动手指头就能给收拾了。
心中想的美,申氏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任由红岚将她搀扶出去。
刚刚走到院里,一个半大的胖小子冲了出来,想要进厨房拿糕点吃,差不点撞在申氏身上。
申氏一见着这胖小子,眼神更亮了,冲着他轻轻招手,脸上带着几分笑意,道:“你是仲琪?”
廉仲琪听到这个胖女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点了点头,问:“夫人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申氏又开始流泪,用锦帕按了按眼角,抽噎着说:“我儿……我儿竟然将自己的亲娘都给忘了吗?我当年生你的时候艰难,生了足足一天一夜才将你生下来,你怎么能说忘就忘……”
廉仲琪吓了一跳,又圆又胖的小脸儿瞬间惨白,一旁的红岚见状,狠狠在申氏手背上拧了一下,她倒是没想到这个申氏竟然如此无耻,不止想将老爷给抢了去,居然还打上了二少爷的主意,她抢人丈夫抢人孩子,做出这等恶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申氏自然不怕遭报应,毕竟她是廉伯元跟廉仲琪的亲生母亲,这两个孩子也是从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肉,被自己的亲娘利用,也算是他们两个孩子报恩了,申氏心里头哪里还会升起半点儿愧疚?
“我亲娘不早就死了吗?你这个丑女人在胡说八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