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黏黏糊糊穿着难受……”
“穿着难受就可以不穿了?你别忘了当时是在晋阳侯府,他们一家子就打量着算计你,要不是遇上了严颂之,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们怕事情败露,肯定是想办法把痕迹清理干净,以晋阳侯府的手段,你今日可还能活着回来?”廉肃气的眼睛都红了,眼里满布血丝,两手捏着齐蓁的手腕,力气大的好像要将她的腕骨给捏碎般。
齐蓁又疼又委屈,噗噗往下掉眼泪,要是放在平时廉肃这厮还能对她生出几分怜惜之意,但今日小媳妇差不点就折在晋阳侯府,不就是身上的衣服脏了吗?这女人就不能忍一忍,非要踩进别人的圈套才好!
“此事又不能怪我,谁想到他们家人会那么龌蹉,我要是早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去净房更衣,再说了,现在不是没事嘛……”齐蓁憋着嘴一句句反驳,虽说有些心虚兼之后怕,但嘴上却不肯服软。
廉肃面色更冷,直接将女人的亵裤也给除去,等到面前嫩羊再也不着寸缕之后,才将人放到冒着白色水汽的木桶中,热水漫过细白的身子,齐蓁没有开口,只憋着一股火用细棉布擦身,这木桶的分量着实不小,能容纳两个人一同洗澡,还没等齐蓁反应过来,就看见面前男人不急不缓的解开自己身上的系带。
女人瞪大眼,满脸都是震惊之色,道:“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出去?”
因太过心急,女人的声音明显变得有些尖细刺耳,不像平时那样柔媚,但廉肃却根本不在意这些小事儿,等到上身的衣裳脱完后,将裤腰一松,便全无遮掩的站在齐蓁面前。
齐蓁低叫一声,面红耳赤的转过头,根本不想看那话儿,一阵水声响起,温热的水花溅在女人身上,齐蓁挣扎着要站起来,却不防被人从身后一把搂住,拉着她坐在水里,她现在意识明显有些朦胧,分不清究竟是水热还是男人的身体热,水汽蒸的齐蓁面红耳赤,偏偏廉肃这个禽兽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齐蓁回头一看,这男人的神情十分正经,仿佛正人君子一般,薄唇紧抿,眉头微微皱起,面容冷肃不带一丝欲.念,只可惜他手上的动作与这幅端方君子的模样全然不同,带着糙茧的大掌开始在女人柔嫩馥郁的娇躯上又掐又揉,逼得齐蓁不得不死死咬着唇,否则就会忍不出叫出声来。
拿了牡丹花皂握在手里,轻轻揉搓一番,之后廉肃才给齐蓁清洗身子,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没有放过,全都被仔仔细细的洗了个干净,齐蓁浑身发软,在水中都快坐不稳了,只能依靠在身后炙热如火炉般的胸膛上,任由廉肃为所欲为。
好在廉肃还有些分寸,知道今日是齐蓁小日子最后一天,虽量少但依旧没有结束,自然是经不起他胡闹的,不过将雪白柔嫩的身子抱在怀里逗弄着,亲一亲芙面香腮,含着如玉珠的耳垂,好像怎么都稀罕不够似的。
被人拉着折腾了一回之后,木桶中的热水早就冷了,齐蓁有气无力的被廉肃抱在怀里,星眸半闭,浓而卷翘的眼睫轻轻颤着,好像蝴蝶的翅膀般。
廉肃手里头还抓着一块软软的细棉布,一边将齐蓁身上的水迹都给擦干净,一边道:
“来人。”
守在门口的丫鬟听到房里头的动静,推门而入,只听男人吩咐道:“把床上的被褥换一套。”
齐蓁刚才睡着的时候,即使廉肃在一旁拿着蒲扇扇风,她身上也源源不断的涌出热汗,让锦被上都沾了一股汗味儿,那味道虽说不浓,但廉肃心里却十分清楚这女人性子究竟有多矫情,最是爱洁不过,要是不换上床单锦被之物,她夜里睡觉恐怕都不会踏实。
丫鬟们的动作十分麻利,从一旁的红木柜子里取出早就做好的被褥,将床上的一套收走又铺上了新的,之后见两位主子还在屏风后面没有出来的意思,这些丫鬟倒也识趣,主动退出了主卧,廉肃这才抱着面红如血的女人回了床边,又取来固齿膏跟猪鬓刷,把痰盂放在床边的圆凳上,等到女人刷牙漱口之后,才将东西收走。
齐蓁浑身一件儿衣裳都没穿,用锦被将自己身子给裹得严严实实的,看着廉肃这么殷勤的伺候她,心里说不得意肯定是假的,这男人平时沉默寡言,为人冷漠,好像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般,今日如此细心倒也反常。
女人本就是个不知好歹的性子,今日被廉肃这般纵容,越发地得寸进尺,眼珠子一转,冲着男人努努嘴,道:
“去帮我把妆匣前的那些瓶瓶罐罐拿来。”
妆匣上的瓶瓶罐罐足足有几十个,且每个的花色全都不同,但大小却是一致的,廉肃分不清女人究竟要哪个,最后便挑了四五个送到床边,本以为这就成了,谁料想齐蓁柳眉一皱,摇头道:“不要这些,你去把瓶子上勾画美人摇扇图的瓷瓶给拿过来就成了。”
美人摇扇的瓶子刚才廉肃扫了一眼,总共得有十七八个,反正男人是分不清这些瓶瓶罐罐到底有什么区别,齐蓁也知道廉肃分不清,她一边说着,一边暗自发笑,红润润的唇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廉肃此时此刻要是还看不出这女人是在故意耍弄他,锦衣卫指挥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