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扔我电话!”沈凌然举起手,看到聂行远的脸,却怎么都打不下去。贰.五.八.中.文網
换了是许沉,甚至是顾叙,是谁做了这样的事儿,她恐怕早就跳脚打人了。
唯独聂行远,唯有聂行远。
她爱了七年的男人,就算前世有过那样的纠葛,再见到他,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救他。
还是舍不得动他一分一毫。
她完了。
沈凌然悲催地想,她有多犯贱,才会爱一个人,爱到不顾一切。
聂行远怔怔地看着沈凌然扬起又落下的手。
脑海里挥之不去心疼的感觉。
就在刚刚,似乎有个男人打电话过来给这个豆芽菜。
他在看到豆芽菜接电话的表情,那种带着欣慰和惊喜的神情,不知怎的,就跟喝了一口老陈醋一般。贰.五.八.中.文網
鬼使神差的,扔掉了她的手机。
平日里,他不是这样的人,起码聂氏集团的人都不会觉得聂行远有如此暴戾的一面。
一遇到这个豆芽菜,他就会不受控制,情绪总是会轻易就被她带动。
就像是那一刻,她要跳车,他死命地抓着她的手臂。
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说,只要一松手,他就会彻底失去什么贵重的珍宝一样。
他以为他如此对待沈曼,是因为在墓地的时候,沈曼说他从来没有爱过然然,他出离愤怒。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不是的。
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对这个豆芽菜有了异样的关注。
这种关注是对然然的背叛,是他不允许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那是对他和然然之间感情的一种亵渎……
“下车!”聂行远忽然就不想带她去吃饭了,他发现她不敢看那个女孩子的眼睛,只要看向她的双眸,就会数次把她错当成他的然然。
沈凌然有些错愕。
什么时候他竟然会用那样的语气对她说话。
如此的不屑……
阿财停下了车,沈凌然昂着头,下了车。
不再看身后的人一眼……
她知道,从聂行远和柳寒烟订婚的新闻被爆出以后,她心底最后的一点关于他的纠葛都彻底的破灭了。
她不能再爱他,亦不会再爱了。
“我要一个真相!”
沈凌然想,她一定要还给自己一个真相,就当做是对这份已逝感情的纪念!
重新打了出租车,开向了警院的方向。
徐怀殊一下班,就看到蹲在教学楼外面花坛上的沈凌然。
他有些惊喜,也有意外。
等到他走近,看到了沈凌然蔫吧的模样,手就抚上了她的额头,滚烫滚烫。
“我带你去校医那看看。”徐怀殊温柔地在她耳边说。
她仍由徐怀殊牵着她的手,慢吞吞朝着医务处走。
“你也看到新闻了吧。”沈凌然迷迷糊糊地问。
徐怀殊“嗯”了一声。便知道沈凌然如此这般都是因何而起了,他有些心疼地看着被烧得满脸通红的沈凌然,“你还惦念着他吗?”
“惦念?”沈凌然冷笑,“形容杀身仇人,大概应该用不共戴天。”
徐怀殊原本温和的表情上,就多了冷峻,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沈凌然,“杀身仇人?”
“对,就在这里,高爆弹,一枪!”沈凌然指了指她的胸口,眼睛干涩的难受,却不再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