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江湖我做主

你的江湖我做主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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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墨言眼睛一凝,右掌凌空一挥,那男子的脸上多了深深的红印,却依旧茫然不知,跪在那里,连姿势都无丝毫变化。

    墨言的声音愈加的沉闷,如那风雨欲来的阴郁低沉:“谁让你来的,目的何在?”

    那男子继续答道:“寒夫人,因为盟主对她上了心,便让她人尽可夫,无颜于世!”

    “哪位寒夫人?名字!”墨言的声音里的隐怒已经愈加的明显!

    “双剑堂门主夫人,寒兰霞!”

    话音刚落,那男子骤然双目一瞪,便已经轻轻倒地,七孔流血身亡!对墨言来说,没有将他千刀万剐,剉骨扬灰,斩其九族,已经是便宜他了!居然敢那般不敬称呼苏苏,还敢打如此下流无耻的主意!

    寒兰霞,你定会为今日付出让你追悔莫及的代价!

    转过头来,墨言的双瞳已经恢复正常,轻笑一声,在流苏的额头印上一吻,道了句:“娘子,我们回家!”为流苏披上一件外袍,轻轻抱起流苏,墨言的身影一跃而出。

    冰醉清之毒,抽丝剥茧般的难缠,墨言此番前来,并无带上任何解毒的药物,只有赶回且洳城,再帮苏苏好好调理。

    虽然怀抱一人,墨言的身影却丝毫不见停滞,一路飞掠,却已经到庄外这片熙熙攘攘,美轮美奂的燕子花间!

    就在墨言急欲加速之时,流苏却突然嘤咛了一声,有了转醒的迹象,身子,似乎因为灼热也开始扭动不安起来。

    墨言暗叹一声,停在了这片枝叶若草般柔软的铺天盖地的燕子花间。

    墨言抱着流苏,半蹲下去。猛然醒觉流苏已然失去了两人的记忆,心中抽丝般的一痛,对于那即将张开的灵动双眸,曾经面对当年天水论战还有那三国证武依旧云淡风轻,疏狂不羁的天罚墨言,却莫名地紧张不安起来。

    迷迷糊糊中的流苏只感觉自己在那若有若无的香气中渐渐睡去,睡梦中的自己如同搁在了火山边那般的闷热难受,一阵一阵的暖流在自己的四肢百脉中流淌,直觉好想找到一处冰冷之地缓解自己身上那恼人的火热。就在她万般渴望之时,自己突然掉入了一个清凉的湖泊,自己的身子在其中舒服地荡漾沉浮着。

    睁开眼的流苏,没有呼喊,没有哭泣,只是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好熟悉的感觉,好熟悉的身体,是不是曾经的午夜梦回,拥着她的人,便是他!流苏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抑或是再一次穿越了,脑子里有着些许的迷糊,有些说不出的渴望正在破壳而出,蠢蠢欲动。

    眼前的男子,那披散的银白之发,好像月华之光在他身上倾泻而下,没有丝毫的妖异,反而像那苍白月色,像被那哀伤的雪花渲染,给人一缕缕的感世和情伤。他的眼睛,如无底的深潭一般深邃。只是眉宇间那淡淡的落寞,让流苏的心猛然一阵心疼。

    那张脸,坚定,清澈,流苏想不出,该如何描绘,方能道出这个男子那独一无二的,让人黯然失色的绝世神韵。

    那皎洁的月光洒在这片燕子花间,瞬间的对望,两颗心跳动的频率似乎同步了起来。流苏的手,在她自己还未意识到之前,便攀上了墨言的脸颊。

    如同刚刚墨言对她极尽怜惜的描绘一样,流苏的双手,柔柔地抚过墨言的眉,轻轻点了点墨言的鼻尖,最终捧住了他的脸,眼睛里的迷蒙之色愈重,天真一笑,问出了一句让墨言啼笑皆非的话:“你说,你是天上的神仙么?是不是来接我回家的?我好想家,好想回去!”

    墨言的右手轻轻地搭上了流苏依旧放在他脸颊的左手,眼睛里尽是满满的宠溺,道了句:“夫君,自然是来接你回家的!”

    墨言的手不自觉下滑过,握住了流苏的手腕。天医一门的掌门之者,这盈盈一握,瞬间一切了然!

    顷刻间,墨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着而来的,是那几乎要冲破胸腔的狂喜,鼻尖里涌起一层层他天罚墨言,即使是在踽踽独行,茕茕孑立之时也从未有过的酸涩。天罚墨言,此时此刻,无语凝噎,哽咽难言!

    墨言的眼睛里泛着的是一波又一波的能揉出水来的溺爱,还有那淡淡的自责。我的苏苏,曾以为,寻到你便是我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欣喜,没想到,你给我的希望,远远不止如此!

    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们的宝贝娃娃,我天罚墨言,再不是孤单一人,有妻有儿,这弥足珍贵的妻儿,便是我墨言倾尽一生的守护!

    无论是今生,来世,我墨言都要揽你入怀,上穷碧落下黄泉,有你,便一定有我!

    被狂喜所淹没的墨言此刻方才想起一个很大的问题。看着身下渐渐迷糊不耐的流苏,在他怀里磨着蹭着,那低低的呻吟声,让墨言无奈地想到,流苏的毒已经不可拖延了。

    腹中的孩儿,万万不能受到毒侵,想到这,墨言对寒冰宫的恨意更深。唯今之计,便是由自己为苏苏导毒,墨言心下苦笑了一声,我的苏苏呵,接二连三,我们之间竟然就是由毒莫名联系在了一起。紫灵尾蛇之毒,寒冰宫之寒气之毒,还有如今的冰醉清。我能让这整个天下在我脚下瑟瑟发抖,为何,为何总偏偏不能护你安全无虞。

    只是墨言已经没有时间想得更多,因为此刻的流苏,半躺在这蓝紫娇艳的花间里,媚眼如丝,眉黛微羞,脸上的红潮在月光下越加的娇艳欲滴,流苏的身体热得惊人,戚戚瑟瑟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那双手,已经又一次环上了墨言的脖子,那张惹人怜爱的小脸,正半泣半诉的望着墨言,似迷蒙,又清醒地嘟喃道:“夫君,你是我夫君,我的夫君可比小雷子好看多了!”

    那幽兰般的沁香钻进了墨言的鼻尖,墨言一听,莫名的一股醋意涌起,低声道了句:“娘子,在为夫的怀里,就莫要再想那些不相干的无聊之人!”言罢,在流苏的眉间印上一吻,缓缓下移,在流苏的双唇上路略一停顿,如热火燎原般的吻就落在了流苏的唇上。

    太久的思念,太久的分离让墨言在这个吻中已经彻底失控。

    流苏只感觉那灵活而又充满渴望的舌头闯进了自己的口中,与她的纠缠追逐,那深深浅浅的吮吸,让她心里的渴望愈加的升腾,那舌尖,扫遍了她口腔的每一个位置,意犹未尽的描绘着她的双唇,再缓缓而下。

    而墨言的手从上而下,隔着流苏那薄薄的衣料进行着他的摸索和探究。那酥麻的触感,让流苏不由地从喉咙里低吟了一声:“你,别!不可以!”还没说完,就跌入了一个冰凉而触感十足的怀抱,墨言已然脱下了外袍,那如豹子一般流线型的爆发力十足的身体,妖异的白发,在那莹玉般的圆月下如妖如魔!

    一声低喃在流苏的耳边响起:“宝贝儿,莫怕,你可还记得,我是你的夫君?”流苏半眯着眼,她可以咬着舌头让自己清醒挣扎,但她没有,这个男人让她沉沦,让她该死的放心,让她,只想着不顾一切,把自己所有的身心,整个交付于他!

    而墨言此刻做的,自然也是让流苏入妖入魔,尽焚亦甘之如饴的事情。

    覆上流苏的身子,墨言的吻依旧落在了她的双唇,带着占有性地吮吸啃咬,方才渐渐下巡。隔着衣料把那一点粉樱含住,贪婪地轻舔淡咬,而他的右手,则在胸前的另一侧轻轻揉捏,那指尖之处夹着的那可爱的颗粒,让流苏不由地躬身而起,想要紧紧贴住那清凉的皮肤。

    墨言的唇濡湿了胸前的粉樱,隔着那粉色的纱衣若隐若现,微微的战栗似乎正翘首盼望这他的采摘。墨言的眸色愈加的暗沉,揭开流苏的纱衣,那一片完美无瑕的如玉肌肤,在这漫山遍野的蓝紫燕子花间更加的夺人心神!

    墨言的唇舍不得作丝毫的停歇,没有了那纱衣的阻隔,这带露般的一枚红缨,如同咬下的带汁的草莓,猩红而香甜,蛊惑而神秘。

    流苏脸上潮红暗涌,轻轻的呼气声钻进了墨言的耳中。墨言抬起头来,握住流苏的手,舔遍了流苏的每一个指尖,望进了流苏的眼里,俯下头,在流苏的耳边轻轻地道了句:“乖,宝贝,叫我,夫君!”

    流苏轻哼一声,身体的种种让她思绪飘飞。墨言轻笑了一声,顺着流苏的脖颈一路往下,性感的锁骨,那微微颤颤的胸前的双梅,舌尖在流苏那如精致玉环扣的肚脐上辗转,引来流苏阵阵不满的扭动,墨言意犹未尽,舌头一路下滑,若有若无地舔过流苏大腿内侧,半蹲起身子,一手握住抬高了流苏的脚。玲珑的脚丫因为身体的刺激,脚趾紧张地微微曲着,墨言的唇滑遍了流苏的脚趾,脚掌,眼里的暮色愈加的深沉。

    跪在流苏的双腿之间,墨言那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抓着流苏的丰盈,不时地挑动着那上面如今战栗在月光下的含苞红梅。墨言的声音在流苏的耳边回转着:

    94、燕子情花开 ...

    “我的苏苏,我是你的夫君,墨言!”

    墨言骤然埋头,那强韧温热如泉的唇舌在流苏的双腿间含住了她最敏感,最脆弱的花苞!

    骤然间流苏的头无力地后仰,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嗯~”!流苏可以感觉到墨言舌尖的温度,他那霸道的吮吸所带来的强烈的麻痹感,还有极致的欢愉!那灵活的舌头深深浅浅的几度探入她那桃源秘洞的幽径深处,引发的是流苏一波波的痉挛失控,那小巧的脚趾因为那致命的情潮弯曲了起来,流苏只感觉自己如同一扁飘在湖上的轻舟,随波荡漾,嘴里不自觉地突出了支离破碎的呜咽和呢喃。

    身下那软绵绵的草叶带来的背部丝丝酥酥麻麻,让流苏的身子开始不规矩的扭动。墨言的唇一路向上回巡,迫切地将流苏的双唇含入口中,流苏仰起头,无助地勾住墨言的脖子,热烈地与他缠吻!身下的空虚让她禁不住侧身想要紧紧贴住墨言的身子。

    墨言轻拥着流苏,唇瓣闪过她的耳边,道了句:“宝贝儿,为夫给你铺张花床可好!”

    墨言自然是得不到如今意乱情迷的流苏的回应,抱起流苏的身子飞速的一个旋转,右掌连发,那肉眼几不可见的身影一停,下一刻的流苏,已然被墨言拥着,躺在了一方由燕子花铺成的地面上,而周围那一圈熙熙攘攘的燕子花,便只有那婀娜多姿的枝叶在随风摇曳。

    墨言用力地将流苏箝在怀中,探求的舌头依旧在流苏的口中流连忘返,那修长有力的手指,如今,却在那□中缓慢而饱满地进出。流苏的手环上了他的脖子,无力地娇喘着。

    墨言那蛊惑人心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道着:“苏苏,别怕,把你,完完全全交给我,就如我们的过去一样,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把流苏放平在那燕子花上,蓝紫色的花色在月光下是那般的神秘晕眩,印衬着全身焕发着粉红情晕的身子更加的魅入人心!

    青丝如瀑,娇颜如画,雪腻酥香,巫山簇峰,嫩蕊娇香,曲径泣泪,墨言的眼神迷蒙着一层薄薄的情韵,怜惜地分开流苏的双腿,略微抬高,身下的渴望若有若无地在那花开处恣意轻薄。

    深深浅浅的挑逗让流苏只感觉那阵阵空虚从心底涌起,那带着浓重鼻音的嘤咛声迤靡婉转,那堪堪一握的柳腰儿嗦嗦婆娑,无奈地弓起身子,那滑腻腻的小手儿竟然覆上了墨言的昂扬,跃跃欲试地揣摩着!

    墨言闷哼一声,揽住流苏的双肩,轻叹道:“叫夫君!”

    流苏带着魅惑的声音终于在墨言的耳边如愿以偿地响起:“夫君!”那略带羞涩脆脆娇娇的声音让墨言终于不再按捺,身下那令人骄傲的渴望却隐忍地缓缓地送了进去,慢慢等候流苏习惯他的胀大。

    娇吟和低吼同时响起!墨言俯□子,轻轻摩擦着流苏的肌肤,口舌扫过流苏的锁骨,含住她那娇小的下巴,最后,满足一叹,把那嘟起的粉红花瓣完完全全纳入!

    墨言的吻未曾停歇,流苏热切地回吻,那如饮甘霖般的诱惑,那狂风暴雨般的翻动,还有身下那源源不断热涨的感觉让流苏如歌如泣,欲诉欲求地与墨言十指交叉,不甘寂寞的摆动的玉臀做出了最热切的邀请。

    墨言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开始缓缓地律动,每一次都送到了最深处,每一次都带给流苏一阵阵触电般的战栗!四唇相接,交换着彼此的津液和深情,墨言的手抚过流苏光滑的背,优雅的脖颈,轻轻扯着她的丰满,在她的玉臀上占有性地揉捏着。

    墨言的硬挺在流苏那温热又潮湿的□中永无休止的摩擦,缠绵入骨的身体弥补着彼此的空虚和渴望,层层叠叠的情潮一路燃烧到胸口,蚀骨销魂的感觉一波波袭来。

    墨言的眼底弥漫的不是情/欲,而是那浓的化不开的深情。当那最后的一阵悸动结束之时,流苏在喉咙里柔情似水地喊了一声:“夫君!”眼睛里浮现的是刚刚墨言抱着她一路亲吻,她无意中瞥到的他胸口那夺目的妖艳的如血刺青,她看到了,真真切切看到了,那里写着:吾妻,流苏!流苏带着最后一丝疑惑和震撼渐渐睡去。

    而墨言,轻轻地在流苏的唇上一啄,细细为流苏着上衣裳,那卧于燕子花间的美人,是他这辈子怎么看也看不够,怎么要也要不停的人儿啊!

    眼底弥漫着浓浓的占有感和疼惜,墨言披上自己的外袍,缓缓地站起身来。四面八方已经有不少高手分约而至,如若苏苏中毒是环环相扣的计中计,他墨言,亦欣然接受,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

    周末快乐!

    我爱大家!

    爱大叔,也要爱我!

    95

    95、战与杀 上 ...

    墨言的眼睛渐渐冷了下来。从他为苏苏着衣之时就能听到山庄内的异动。已经有好些人马从四面八方向此处飞奔而来。

    这时辰算得可真准,从他进入山庄把苏苏带走至今大概过了一个半时辰的时间,离金蝉毒发的时候也不远了。墨言冷哼了一声,便是只有只一时半刻的时间,也足够对付这帮宵小之徒!

    嗖嗖一个个身影骤然突现。以墨言为中心,方圆十米的范围内已经围上了一群衣裳各异的人,约有五十来人。墨言的眼眸一垂,真是大手笔,晋国中堪称一流的的武林中人,一方高手竟来了这么多人。看来今日,确实是图谋已久,倾巢而出啊!

    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如墨玉一般的黑发,一身白色衣裳,嘴角噙着一丝淡然自若的笑意,站在这月光照射的燕子花间,确实是那般的飘逸不凡,俊美绝伦。这人,自然是雷惊乾!

    墨言缓缓地转身,那沉黯冰冷的眼睛缓缓扫过一周,在面对雷惊乾的方向定下,两人的眼光在空中电光火石对碰了一下。

    周围的武林高手,个个都是经过多日的养精蓄锐,以最佳的状态赴今夜之约。原本的信心满满,却在骤然见到这蓑衣人墨言之时,心里还是狠狠地抖了一下。

    武功修为能达到一流境界之人,无一不是心志坚定之人。可眼前的这名男子,以山为骨,以星为瞳,以玄为气,以魔为魂,嚣张的银发在这清冷的夜里似乎给他的周遭带来一层淡淡如烟的迷蒙。他的整个人,站在那里,似乎已经与周围的一切融合在了一起,自成一个空间,就如恒古不倒的崇岭横岳,不可撼动。

    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敬畏,来自心底,源自灵魂,武道极致,收而不发,敛而不露,精神的威压才是王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终极的巅峰!

    雷惊乾的眼睛稍稍一扫,看到那魁梧如山,脸上神情淡然的墨言,瞳孔一缩,闪了一下神。紧接着了他便看到了那躺在蓝紫花间,落墨长发,肌肤吹弹可破,带着那昵昵浓浓,姹紫坨粉春情之色的流苏。

    雷惊乾的眼眸闪过一丝悲恸的悔意,心底掠过一丝钻心的痛楚!苏儿,今天是最后一次,今生最后一次你婉转承欢于墨言的身下!我本该速速把你藏起来,送到西域,再与墨言慷慨一战!只是,为了大业,我不得不这样做。

    下不为例,我发誓今生今世,纵然山穷水尽,也绝不在把你当成手中之剑,刺向敌方!把流苏带来燕子林山庄用意乃引君入瓮,但对方是墨言,就算他只身而来,普通的高手岂能入得他的法眼,必定要有万全之策,方能够将他留下。

    寒兰霞打得主意他早就知晓,燕子花和藤兰草造成的催|情效果,别人不知,他如今身为寒冰宫的乘龙快婿,如何不晓得?流苏在他的心里,不能不说已经经过这些时日,早已经占据了他心头尖上的位置,寒兰霞的这些个小心思,奉命看住他们的于三娘早就禀报上来。

    但是他没有阻止,而是放任其施为。在他的计划中,流苏是最最重要的一枚棋子,而寒兰霞的这一计,却完美地替他走了这盘棋局必不可少的,他一直踌躇难定的一步。他还是决心兵行险着,寒兰霞和她的手下,日后他定将重罚!

    刚刚到达流苏的房间,那男子已经诡异身亡,既无中毒迹象,又无内伤,似乎就是活生生精神崩溃而死!纯粹的精神威压和攻击!只有武学到他这个境界,方有机会窥视这一玄之又玄的武学巅峰。没有想到,墨言却已经对此法运用娴熟,游刃有余了!

    他一直拖到此时才赶来,为的就是拖住时间。墨言的金蝉之毒按他的计算,以他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力,而今最多也是支撑一个半多的时辰。现在一看,却让他诧异不已。墨言竟然没有丝毫的不适动容!如若不是他掩藏得很深,那便是他自己估算错误!

    雷惊乾的眼神闪过一抹狠厉,无妨,燕子花和藤兰草之毒,只是其一,他的底牌还远远没有揭开!

    看向墨言,雷惊乾洒然一笑,道:“先生深夜造访,怎的也不遣人通知在下,也好备宴与先生把酒对酌,畅谈天下武林!”

    墨言浅浅一笑,摇摇头,宠溺地看向那安安静静披着袍子睡在花间的女子,道:“多谢殿下美意,说起来还多亏了殿下危急之时施以援手,内子才能死里逃生,墨某今日来,便是接内子回家。碰巧内子中毒,便耽误了些许时候,待身子调养好了,定携手道王府答谢殿下的救命之恩!”

    墨言声声句句的内子让雷惊乾的火气莫名地升了起来,笑了一声,道:“先生说得武断了,人有相似,这女子却是我的红颜知己,先生刚刚与她有过一番交谈,如何不知她与先生毫不相识。至于令夫人,雷某也听闻夫人惨遭被劫,雷某自然会吩咐下去,晋国之内,全力以赴帮先生寻找夫人!”

    墨言的脸色暗沉了下来,方才与雷惊乾的交谈只是为了争取一点时间,把围着的一圈人过目一遍,斟酌这包围圈的薄弱之处。真是睁眼说瞎话,把酒对酌之事,何须如此劳师动众。自己和自己背后的天罚,对于雷惊乾这样一个有着争霸天下野心的人来说,自然如芒刺背,不除不快!

    真正让墨言不快的还有雷惊乾言语中对流苏那隐藏着地占有欲,还有他眼神若有若无扫过流苏之时的那浅浅的眷恋!这方才是最让墨言容忍不了的事情!

    墨言冷冷一笑,“殿下言下之意,莫不是不让墨某带走内人了?”

    雷惊乾干笑了一声,道:“晋国武林上下对先生闻名已久,却总寻不得机会相见,今日难得先生前来,自然是要请先生多待些时日再走不迟!”

    墨言长眉一挑,淡然道:“我墨言要走要留,你这区区五十人,怕是帮不了我做这个决定啊!”

    冷哼一声,墨言的气势骤然急速攀升。对他来说,时间已经委实不多的,不宜缠斗,此战只能速战速决,绝不能半点拖延。

    右手凌空一挥,一道紫芒伴随着凌厉寒气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下一刻,墨言已经手持紫血枪而立。如今的森森寒意直冲云霄的紫血枪,配上他那一头近乎诡异的银白之发,这深夜里,闪烁着夺人眼球的光芒,这顷刻间毕露的锋芒,让墨言周围的空间竟然在无形中扭曲了起来。

    只听得两声惨呼同时响起,离紫血枪最近的两人,竟然被这气势冲天的一枪之威,震破了心脉,倒地身亡。

    这是何等的功力,何等的枪威!

    除雷惊乾,周围剩下的四十来人在这顷刻之间均不约而同倒退三步有余,无一不是一脸的惊骇莫名。蓑衣人墨言,这百年武林神话传说已久,然而,却只有当你真正面对他之时,方能真真切切感受到何谓之百闻不如一见,江湖传言,远远低估了蓑衣人这空前绝后的武学造诣!

    雷惊乾挺身而立,罡气外放,方能勉强抵住墨言紫血枪出世之威!心底的震撼一波又一波!墨言的紫血枪是如何出现,凭他的眼里,竟然看不出一丝的端倪。凡见过墨言之人,都知道他常一身长衫,手无寸铁,身上亦无背负任何兵器的地方,而他那寸步不离的紫血枪,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到底藏于何处!

    一枪之威,竟然能够兵不刃血,震杀二人!若不是自己还有后着,或许真的就凭这五十人加上他一个,也不一定能够在今夜顺顺当当将墨言留下!

    雷惊乾冷冷的声音传了下去:“按原定计划进攻!”

    话音刚落,已经有五人欺身而上,以包围之势向墨言冲去,三人从地面上三剑齐发,两人从空中劈砍而至。

    墨言甚至身势未动,就在那三剑二刀眼见落下之时,墨言的人骤然冲天而起,一个旋身,长枪破空而出,浑然无迹可寻,可就是这须臾之刻,五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却犹如胸口重锤,重重锤在了雷惊乾和余下之人的心中。

    只一招,只一刻,这五人竟然身首异处,七具尸骸,冷冷地躺在那里,在这迷蒙凄美的燕子花中,更显嘲讽!

    众人的心底涌上一股股的凉气,这五人,功夫均不俗,在江湖中也能混上一流高手的位置,可如今,全力一击却依旧如卵击石,不堪一击!如若换了自己上去,众人已经不敢再想像下去,今夜的任务,已经不是留不留得下蓑衣人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雷惊乾脸色不变,但心底却翻江倒海!一招,好狠辣的一招!原本打算分批缠斗,以最小的代价,耗尽墨言的功力,最后再给他致命一击!这些人,都是晋国武林的栋梁之力,死一个少一个,他能不心疼,能不惋惜么!不过,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今夜,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要将墨言留下!

    墨言妖异一笑,道:“殿下若要拖延时间,五人,是在是太少了!”墨言一招便极尽狠辣,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众人,只要阵势乱了,那便有机可趁。像这样极费内力的招式,对于目前的自己,并不宜多发。所以只有在纷乱中,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逐个击破。若是让他们结阵而上,默契配合,那便颇为不利了!

    雷惊乾冷冷一笑,道了句:“如你所愿!”

    左手一切而下,周遭的高手已经蜂拥而至!

    墨言凝神而立,心神丝毫不乱,唯怕流苏被挟持,他一直都不敢跃出这个范围太远,这便稍受制约。

    墨言的身子,已经幻化出了无数个虚影,枪影似乎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势若魔神,无人可挡!

    骤然满场只闻得惨叫之声,这铺天盖地的威势,在场之人已经犹如一扁扁颠簸的小舟,在这如滔天骇浪的强势中流离颠沛,只为寻得一线生机!

    枪定,人落!

    晋国五十名武林尖锐,除了七八个在地面挣扎,仍存有一线声息,其他众人,竟然无一幸免,陨落!

    雷惊乾的脸冷若冰霜。看着眼前一脸冷意,衣衫滴血不沾的墨言,竟然一时无语!

    墨言此刻的感觉非常不对劲,体内的内力流失异常的快,这一战,竟然有让他极尽力竭的危险。墨言的眼睛一闭,瞬间,已然明了,望向雷惊乾的眼光更加的森寒!

    雷惊乾此刻却是踱步而行,轻笑道:“墨先生如今感觉如何?若是累了,舍下还空下好些个院子,先生倒可以寻个喜欢的住下!”

    墨言的眼眸一暗,道了句:“殿下好手段!只是,要想留住墨某,就凭殿下和这几个残废之人,怕是要落空了!”

    雷惊乾哈哈一笑,眼神闪过一抹狠绝,转头道:“放心,对付你蓑衣人,我向来都不敢大意!”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的肉宴其实饼子本人写得很是不满足啊。不过瘾啊不过瘾!

    饼子决定在之后的章节里,要码一章墨大叔真正化身为兽的亲热戏,还墨大叔的赫赫床威哈哈!

    谢谢大家的支持!

    接下来的波澜,请大家要继续支持哦,大家放心,亏待不了墨老大的,他有肉吃哈哈!

    96

    96、战与杀 下 ...

    墨言缓缓地低下头,双眉紧蹙,声音低沉如风雨欲来的压抑:“六殿下好本事,没有想到,我被六翼金蝉所袭的消息一早封锁,还是瞒不过神通广大的六殿下。”墨言稍稍顿了顿,抬头,淡然一笑,道了句:“倒是我疏忽了,没有想到六殿下和寒冰宫的渊源。这消息,也只有寒珍月方才知晓!”

    雷惊乾此刻倒是不紧不慢,眼神带着自信的笃定,缓缓道:“没错,接到这个消息我就已经有了算计。只是是否利用苏儿,我却一直下不了决心。但是除了她,天下谁人能近得了你的身!可我还是踌躇不前,以你的修为,怕是很快就会发现苏儿体内的焚天香,到时我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想到,寒兰霞私下的小动作倒是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

    雷惊乾顿了顿,继续道:“寒兰霞想利用燕子花和藤兰草的气息相混淆后散发的催|情之物,让苏儿落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骂名,我便将计就计。这样一来,你首先发现的必定是这催|情之毒,而我每日在苏儿就餐之时放置的焚天香则层层被它所掩盖。这一招,倒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垂头沉吟片刻,雷惊乾悠悠道:“就算你赶不到,我也不会让苏儿陷入危险之中的,这次,是我对不起她!”

    墨言抿口不语,他一心急着为苏苏解毒,确实没有多想。焚天香本身并非剧毒,相反却是天下难得寻到的滋补药物,只产于西域。”想到西域,墨言的心里骤然一沉:焚天香一直是梦天神教的禁药,如果自己之前猜测的雷惊乾与梦天神教的勾结是真的,那么今日,却要棘手得多了!

    这万金难寻的滋补之物,到了他如今的体内,便是天杀的催命之符!六翼金蝉最喜此物,焚天香一旦摄入,六翼金蝉便会如数吸收,得到焚天香的催化,六翼金蝉会在此时神力大增,而其噬咬也会愈发的猛烈!难怪,难怪他的内力流失如此之快。

    墨言眉头微皱,双眼低垂,屏气凝神,稍作调息,只为最后放手一搏,希望能够一击击退雷惊乾。且洳城里,大夫不少,但高手很少,唯一的齐棠他没有带来,只让他养精蓄锐,待他和苏苏离开之后帮他断后。

    雷惊乾看了一眼仍然昏迷不醒的流苏,眼底闪过一丝怜惜,轻轻道:“这棋局里,我唯一不舍的就是苏儿,墨言,既然今日你注定要留下来,我也不妨告诉你,她已是前尘皆忘,日后,我会替代你在她心中的位置,自会好好照顾她和腹中的孩儿!”

    墨言冷笑一声,战意重新飙升,一字一顿说了句:“你,也,配!谁留谁走,还说不定!”

    雷惊乾挺身而立,一脸的肃然,压低声音道:“那就手下见真章!”言罢,闪眼之间拔刀,黑暗之中,只见到那发亮的刀刃之光朝墨言直直劈砍下去!

    墨言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神色坚定,紫血枪挥洒而至,两人竟然正面强烈地对碰了一下!

    墨言身体微微一晃,而雷惊乾却是急速后退,在五米外之地站定。

    雷惊乾的嘴角微微一翘,心下一喜:墨言,焚天香起作用了。他方才的全力一击,便是要试个深浅,看看如今已然力竭的墨言到底还有多少威胁。如今的墨言已非当日证武游刃有余的状态。方才这一枪,虽然依旧勇猛绝伦,但是他还是接下了,急速后退卸力,毫发无伤。若是以前,墨言的全力一枪,他绝不好受!

    轻笑出声,雷惊乾缓缓地道:“穷弩之末,墨先生还是保重身体为好!莫要做无谓之功!”

    墨言冷冷一笑,丝毫不为所动。看向身后的流苏,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之色。

    回头正眼看向雷惊乾,双眼蒙上了一层如霜的冷雾。墨言的手猛地一震,功力急速灌入紫血枪,紫血枪那紫黑的光芒一闪而没,枪尖竟然快速地震动,阵阵暗沉的鸣动之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添上了一抹如同风雨欲来前的极端压抑和不安!枪尖所指的地面出现了一个铜钱大小的窟窿,深深直透地底!

    雷惊乾的眼睛里多了一抹凝重之色!单手持刀而立,却没有丝毫要闪躲回避的意思!

    墨言低吼一声,整个人悬空而起,只一个眨眼的瞬间,已经到了雷惊乾的头顶,紫血枪长鸣不止,挥起一轮光华更胜天上圆月的镰月光芒,向雷惊乾的头顶飞袭而去!

    雷惊乾举刀格挡,清脆的碰击声伴随阵阵火花,雷惊乾的双脚已经入地三分。可雷惊乾还未喘上一口气,接二连三又有两轮镰月枪芒随之而来!

    墨言正庆幸自己用尽全身仅存功力发出的这终极一击,“紫血莲月映江明”,连续三波人枪合一的强悍进攻,就算雷惊乾能挡得住第一,二波的进攻,第三次,以他的功力,也决计逃不掉!

    算无遗策的墨言这次还是失望了!雷惊乾确实只接了第一招便有些吃力,但第二招,第三招一往无前的攻击却仍然被挡下了。挡住这萧杀凌厉的攻击,是骤然出现的两个人。

    其一人光头赤脚,身穿金色的绸衣,戴着硕大的项链,手持一把金轮弯刀。另一人却是身穿蓝色长衫的中年男子,面容清俊,无甚表情,手里的兵器却与他那瘦削的身子不多吻合,是阔斧的重刀!两人这一接下,无一例外,身子都疾驰后腿,口中都闷哼了一声,比起雷惊乾,却又是吃力得多!

    墨言的眼瞳猛地一缩!心里,此刻却开始有些悔意了。

    从来,他都是单枪匹马,一人一枪武尽江湖风起云涌。艰难险阻,只要手中握枪,刀山火海,天上地下,他都慨然前往,无所畏惧!

    可今天,他错了,与苏苏的安危相比,他实在不该满心秉着自己那孤傲狂妄的性格行事!一直以来,他都固执地认为,苏苏的一切幸福安危,都该是他墨言一臂承当,亲力亲为,绝不假以人手,她的所有,便是他今生唯一可以舍却性命的守护!

    他错了,错得离谱了,自己已是重伤在身,绝不该如同以往一样目空一切,也万万没有料到,今日,梦天神教的金力,斩剑两大星将居然一同出现!莫非,,,

    墨言抬头,眼底一片死寂,淡淡地道:“梦天神教的金力,斩剑两大星将居然一并现身中原,六殿下,一向神秘的晋国六皇子,莫不是第三星将狂刀!”

    那个叫金力的光头男子干笑了一声,道了句:“天罚山,几百年来,历经几代,都只有一个传人。而我西域梦天神教,从不一人独大。嘿嘿,打压了我们几百年的光景,今日有幸,就由我们师兄弟三人联手,扭转这百年战局,天罚之势,到你墨言这一代已臻巅峰。只可惜,今日这一切便要断送于此!”

    那中年书生脸一沉,阴森道了一句:“少说废话,下手趁早,上!”说罢身子灵活一跃,阔斧重刀已经向墨言横扫而去!

    与此同时,雷惊乾也纵身而起,手中的长刀亦如影随形,猎猎风声,朝墨言铺面而去!

    墨言闷哼一声,身定不动,手中长枪,横扫出一个半圆。长枪所到之处,在墨言前方三米半径之内,卷起堆堆连根拔起的燕子花。刹那间,花自飘飞零落,刀光剑影铺天盖地,只听得啷锵的武器碰击之声不断不歇。

    可就在此时,在旁游斗并不实际加入战圈的金力却骤然抽身离开,金轮弯刀顺势倒回,朝着仍旧躺在花间的流苏斩去!

    “师兄不可!”雷惊乾这一看,吓得几欲魂飞魄散。手中的招式也停了下来!一脸的焦虑恐惧。金力作为大师兄,为人向来毒辣残忍,这一刀下去,流苏的身子定然一分为二!

    墨言的双眼闪过一丝悲戚的红芒,手中的紫血枪已经快速回旋,整个身子如离弦之箭,瞬间向流苏的方向奔去!

    金力眼睛里闪烁着得意之色,墨言的紫血枪终于如期赶到,与金轮弯刀激烈碰撞,可后面的斩剑星君却已经欺身而进,在墨言最终救下流苏的那一刻重刀已经狠狠地劈在了墨言的右肩之上!而金力也顺势一把挽住流苏,朝后方疾驰而退!

    斩剑星君的重刀并没有如愿以偿把墨言劈成两半,甚至还未能劈下墨言的右臂。但是,这全力一击的重刀依旧落入右肩三分之深,汩汩鲜血,已经从墨言的肩膀上涌出!

    斩剑和金力一脸的错愕,这是他们二人一早设下的计划,声东击西。按照墨言对这女子的疼爱,无论金力的进攻是真是假,他都决然不会拿那女子的性命开玩笑!这计划已经照预想那般实现,可结果却太匪夷所思了!

    斩剑的重刀,名曰斩剑,是何等的霸气恢宏。这重刀本身重二百八十斤,加上斩剑的全身功力,就算是厚重的花岗之岩,或是坚不可摧的硬器,也决然会被之一劈而断。

    两人错愕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墨言。这样强悍的肉/体,还是人么?同时心中也涌起了强烈的杀意,令人难以置信的天罚之主,今日这样的一个良机,拼死也要把他斩杀,否则,后患无穷,一朝恢复,天下还有谁人能与之匹敌!

    墨言那布满红丝的眼睛盯着如今金力手中的流苏,对自己身上的伤却好像没有丝毫的感觉,任那鲜血潺流而下,流入紫血枪又诡异一隐而没。浓重的呼吸声可见他如今伤势之重,已经危在旦夕!

    雷惊乾一见流苏已经无恙,并且落入自己人的手中,方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墨言道:“墨言,如今形势已经很是明朗了。你可以放手一搏,代价就是六翼金蝉完全占据你的心魄,从今往后,就算你侥幸活着,你也?br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