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切似乎是幻觉,迷惑得流苏觉得自己都分不清真假:“这样的男子,真的是只属于我的么?”
墨言脚尖一点,轻轻落地,一直走到方台中间,方才停住转身。“墨某今日想在此定下赌约,愿以一己之身同时挑战晋,秀二国高手,如墨某侥幸胜个一招半式,希望与二国定下三年友好盟约,换取三年百姓的休养生息。慕容庄主与雷盟主相必是做得了主的人物。接,抑或是不接?”
墨言声音字字铿锵,带着霸道的自信和气势。言毕,全场哗然!
萧国一方以萧铭扬为首已经聚在太子公主身边,神色忧虑地道:“两位殿下,墨大人此举太过自作主张了,还望两位殿下赶紧阻止,此刻我萧国与他们二国关系隐晦不明,虽有小打小闹,还不至于兵戎相见,墨大人此举,甚是不妥啊!以他一己之力,如何能力敌雷惊乾与慕容岭,如若败了,难保他们会以此为借口兴兵而行哪!”
萧雪莲眼光一暗,墨言哥哥,你就这样急着要摆脱我么?三年之约,你显身一战就是为了让哥哥即位后在我的辅佐下争取三年的发展以应付不明的局势,你当真忍心么?我如何能让你舍我而走!
作者有话要说:咱家墨大叔的惊喜还将延续,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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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蓑衣人,紫血枪! ...
萧雪语此时也有些迷惑,不知改作何反应。虽然知道这位神秘的监国大人深得父亲的敬重。父亲对他的信任估计还超过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这位监国大人在军方也颇有威望,目前萧国的两大大将似乎还是他的门徒。
正犹豫之间,却听得萧雪莲清冷的声道:“墨大人自有他的道理,这天下,我父王信得过的,唯有墨大人而已!都退下吧!莫再多言。”
其他二国的一些人却早已嚷嚷起来!真是叔可忍婶也不可忍!
双剑堂的少堂主倪海复气愤得大声一喝:“口出狂言!你伤了我晋国三皇子殿下,还口出威胁之语,你真当我二国无人了么!”
连一直柔弱的七公主殿下此刻也不满地撇撇嘴,跟身边的慕容岭娇声娇气地道“慕容哥哥,这人好生狂妄,看他斯斯文文的,本来我还对他印象蛮好的!不过,他可是哥哥的情敌,哥哥一会定要好好教训他!把流姐姐给夺过来!”
寒狄冰坐在寒珍月的旁边,听完墨言的话,不由娇笑着道:“萧国的这位墨大人当真狂妄至极。真不知道萧国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奇怪的人。就算他刚刚使出的功夫有多么令人惊讶,我倒觉得,定是有取巧的地方!”
寒珍月听罢,眼光从墨言出场之时第一次从他的身上转到寒狄冰的脸上,不无认真地道:“狄冰,这次却是你看走眼了,真正狂妄的人总有他狂妄的本钱,你难道没有留心到,我们晋,秀双方真正的高手的反应?到目前为止,可有哪个人跳出来厉声教训过他的一句不是?包括你的雷盟主?”
寒狄冰脸色骤然一沉。环眼四周,这才注意到,晋,秀所有的一流高手,所谓的掌门人都一脸凝重。
墨言一出场即重伤三皇子。寒狄冰只道是雷惊乾一向不待见三皇子,所以见他受伤也不打算另作追究,算是给三皇子一个教训,毕竟是三皇子理亏在先。
现在一细想,方才觉得不对劲。三皇子一项骄横跋扈,得罪的人还少么?有哪个人敢如此堂堂正正教训他?再者说了,三皇子再怎么不堪,也是晋国的皇室中人,代表的是堂堂晋国的脸面?雷惊乾为何轻轻就此抹过?晋国内的高手为何无一人站出来追讨,只有一个理由,面前的这个人让人感到很棘手,非常棘手!所以才不轻举妄动!
此时,慕容岭已经缓缓站起身来,一脸的凝重却没有丝毫的怯意,沉声道“这一战,仗剑山庄慕容岭代秀国接下了。但是,阁下所提的以一战二就免了,慕容岭不屑以多敌少!”
听罢,墨言的眼睛闪过一丝赞叹。慕容岭不愧是新一代的武林英雄人物,其风范气度,比之老一辈的人物更具神彩!
而雷惊乾却眼光一闪。对他来说,英雄主义对江山社稷来说并无丝毫的意义,所以他其实并不介意与慕容岭联手。
从小就经历在皇室里的明争暗斗,无情绞杀的他从来都觉得,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只要胜了,对付萧国就多了一层名正言顺。而今,一对一的战局,他没有把握。就看慕容岭能耗费墨言多少的内力,如若败了,萧国定将民心大振,萧国的武林也将有了自己的顶梁柱,自是会更加团结一致。而这,并不是他所乐见的!
但既然事已至此,雷惊乾也只能缓缓踱步向前,豪气干云地道:“阁下倒是反客为主了。今天雷某的擂主可就得让贤了。三皇子殿下刚传言让雷某放手一搏了!在下今日就替晋国参上这一战!慕容兄,你先,抑或是我?”
慕容岭一语不发,踱步向湖边走去,行动已经证明了头炮由他来打!慕容岭的战意从未想今日这样昂扬!
他一直以为流苏所说的未婚夫君,更多的是托辞。就算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他慕容岭也从未想过他这么些年来唯一一个渴望得到的人会有得不到的结果。
可今日,流苏的这个夫君却当真从天而降,抢去了流苏所有的目光和心思。墨言有多么耀眼都好,能够对江湖造成多大的威胁都好,那都不是慕容岭关心的。慕容岭从来就不是一个自大狂妄的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是他一直秉承的低调准则。
他唯一在意的,是墨言能对他与流苏之间的发展造成多大的动荡,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动荡估计是天翻地覆的。
这是他第一次打从心底泛酸,而且这股酸味,让他有不发不快的感觉!
慕容岭在湖岸边脚尖点地,纵身一跃,如展翅而翔的雄鹰,一个漂亮的回旋,人已经站在了墨言十米处的对立面。但这一次,没有人不识趣地大声喊好,毕竟墨言刚刚的悬空而走已经难以超越,自然也没有人大声吆喝找难堪。
尽管如此,场上的一触即发的紧张已经点燃,英雄萧杀的气氛弥漫全场。
“仗剑山庄,慕容岭,惊天剑!慕容岭缓缓道处了自己的名讳武器,剑虽未出鞘,却似乎已经隐隐作鸣!有着不战不快的欲望!
墨言此刻的眼神已经完全变化了,连流苏都感到陌生。他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和亲切。乌瞳沉暗如旧,却隐约有丝丝厉芒从瞳孔处渐渐泛起,那深邃的黑眸如骤刻被点亮般灼灼生辉。
“萧国,墨言!”墨言稍微顿了顿,却见墨言身边似乎有水纹的波动,瞬间一望,墨言已经仗枪而立,一枪在手,战意冲天,一字一铿锵:“紫,血,枪!”
话音刚落,此刻全场唯一坐着的几个掌门已经如应激的弹簧一样骤然站起身来,眼睛里竟是难以置信的光芒,而其他人,在听到紫血枪的时候就已经呆若木鸡了。
天下名器何其多,但远远没有一件兵器,在这百年的武林历史长河中,如紫血枪一样盛名不衰!武林中人,称呼它为“魔枪”!
寒珍月清凉的声音似乎缓缓传开:“紫血枪出,直取云霄,紫血枪刺,风云变色,十二年,蓑衣人,你终于来了!”寒珍月的声音无比的坚定敬重,眼神却出奇的温柔。
她寒珍月此番话,自是为梦中人,墨言,造势!
寒狄冰闻言一脸的难以置信,惊诧叫到:“姐姐,你不会认错人了吧!蓑衣人,这怎么可能,蓑衣人不是耆耆老者么?”
流苏大翻了一个白眼,你不干脆说是行将就木的老公公。咱家的墨言,可是身体倍儿棒的熟男。
原本几个还坐着几个江湖顶级人物此时也缓缓站起身来。
参加过十二年前一战的衡山派掌门人,看着墨言的眼睛满是赞叹和敬仰,喃喃道:“容貌身材可以变,唯有风度气势变不了,一直以来,我们都不愿承认那风云一战的,是一花样少年郎,我们都老了,可他的造诣却比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加圆融如意,真是天生的武者,冠绝天下。蓑衣人,紫血枪,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
衡山掌门虽然只是自言自语,可如今场上声音落针可闻,在场之人有当是功力不弱之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了当初参战的两大高人,衡山掌门和寒珍月的肯定,墨言的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柳丹婷此刻的眼睛居然是蓄满了泪水,人已经像受到牵引一样朝前面走去。
初遇时,他二十岁,她八岁,她没有见过他的脸,却记住了他身穿蓑衣的整个轮廓。
十二年来她努力习武,发誓有一天终将遍寻天下,找到他,告诉他有这么一个小女孩把他当成了她的英雄。她从未想过或者他已是年迈,或是极丑,这些她都不在乎。
没想到,今天,他却站在了她的跟前,那样的意气风华,那不经意的笑容,在她的眼里却灿若星辰,一时间,她只觉得自己心里暖烘烘的想掉泪!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这一卷就要告一个段落了!饼子真心希望亲们能够一路支持,饼子自会努力,不让大家失望!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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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魔枪定天下的墨叔叔很奶妈 ...
萧国这一方已经几欲沸腾,没有想到自己萧国还有这样一张王牌,蓑衣人,那才是江湖公认的无冕之王!
原来的萧国江湖四分五裂,根本就找不出一个可以号令各个门派,集结各方强手的人物。纵然三国江湖说是没有国界之分,统一选举盟主,可真正到了各国利益攸关的时刻,各国的武林人士还是以守护自己国家为重。
现在萧国的顶梁柱居然是蓑衣人,蓑衣人哪,这个江湖中已经神话了的人物,这个仅在传奇中听闻过的强者。如果有了墨言,萧国江湖再也不是群龙无首,凭着墨言的赫赫威名,自是上下一条心。
慕容岭和雷惊乾的脸色此刻也变了,但,却绝不是害怕,而是战意! 他们两人,哪一个不是江湖的天之骄子! 终其一生,武道的巅峰就是其中的追求。如今,蓑衣人,这个真正的武林隐匿的强者,即将成为他们的对手,这是何其的令人兴奋! 连雷惊乾,原有的小心思也收藏起来。放手一战,是他此刻唯一的心情!
慕容岭微微一颌首,敬声道:“慕容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这次慕容岭称呼墨言为大人,以墨言的年龄称呼前辈似乎也稍嫌不妥。但慕容岭还是用上了先生的尊称,确实是因为蓑衣人同样是让慕容岭心生敬仰的对手!
墨言眼底闪过一丝温和,点头道:“慕容庄主客气了,你,比十二年前任何一人都要强!今日交手,也是墨某的幸事!”
铿的一声,慕容岭的长剑已经出鞘,竟然带出了一声鸣叫!
慕容岭整个人竟然冲天而起,在半空中一个快速的回旋,头朝下,那剑已如闪电般随着慕容岭腾飞的身躯,向墨言直刺而去,风声咧咧,竟然连空气都似乎收到了牵引。
慕容岭的剑式,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没有半分的花俏,势如破竹,锐不可挡。一时间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而墨言手中的紫血长枪,就如同他的人一样,韬光养晦,锋芒不露。
墨言方圆三丈之内,似乎已经是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向任何方向闪避 ,都似已闪避不开。
墨言嘴角掠过一丝自信的微笑,毫不犹豫地右脚在地上轻轻一点,那长枪似乎平实无华地迎着慕容岭的剑气所笼罩的地方刺去,那漫天的剑气突然消失无踪。众人方才看得清楚,原来墨言枪之所指,正是在漫天的剑影中直中慕容岭的剑锋,两人已经是正面的硬碰硬地对了一招。
枪剑互刺,墨言的身子只是轻轻晃了一下,而慕容岭却是急速后退,在五丈内停住了身子。功力高低,只一招也一眼明了。
但慕容岭并没有稍作停歇,长剑出手,人随剑进,霎时间风舞萧索,剑气满天。一人一剑,如天马行空,矫矫不群,简直让人想起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意境。
可是任慕容岭的剑如何刁钻狠辣,墨言脚下的位置却只在方圆一丈的地方移动 。手中的长枪却如蛟龙追日,圆转自如,连绵不绝的发力。紫血枪挥舞之间,似乎周遭的空气已经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逐渐在墨言的身边扩大成一堵不可逾越的围墙。甚至连三十几米开外的湖面,也跟着旋转起来,湖岸的片片绿叶,竟然随力而起,萧杀的场景,凭空增添了几分唯美的气息!
可此时,场上的情形却突然发生了变化,慕容岭似乎不想再缠斗了,双脚踏地而起,长剑奋力一抖,剑击出清脆的鸣音,万千剑芒已经朝墨言周遭覆盖而去。
原本陶醉在那绿叶纷飞的场景中的流苏此时不禁紧张得惊呼一声。这一声惊呼,却在旁边激起了一阵波纹,一个黑色的人影也随之显现了出来,在流苏身边低声道:“小姐莫慌,主子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还好流苏一直也没在意自己身边到底有没有人,所以黑影的凭空出现倒没让她感觉见鬼了一样的恐惧。回头看了下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心知他并无恶意,应该是墨言的人,不由地感激道:“谢谢你,我还真有点担心呢!”
那人闻言一愣,原先让他来做这件事情他就有点不愿。主子出战前特意吩咐他一定要候在流苏身边,一来防止又有不轨之徒,二来,主子后来顺便还加了一条,“苏苏她不懂武,一会我出战的时候难免紧张慌乱,你在一边多多留意,让她莫要过分担心,安心观战即可。”
黑衣人暗听到后连简直绝倒,主子何时变成了奶妈式的存在!
只要和这个女子有关,任何细微的事情主子都能考虑到。暗实在有些不以为然,能够与主子并肩而立的,当是巾帼女子,长袖善舞,挥剑如歌。而这女子,实在是和暗心目中的主母形象相差甚远啊!又能如何呢?主子喜欢,喜欢就是王道!
但流苏刚刚浅浅的一句谢谢,却让他感觉有点意外了。听起来很亲切,也很温暖。或者这个女子,确实真有特别的地方吸引着主子!
就在流苏担心之时,电光火石之间,墨言的身影一晃,那紫血枪如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一枪刺出,只见一点星芒,竟然从慕容岭所营造的层层叠叠的剑影唯一的间隙中穿梭而过。
这一战,就定格在墨言的枪在慕容岭的咽喉半寸处停住,而慕容岭的剑,虽直指墨言,但毕竟,却还有好一段距离才够得着墨言的身子。
墨言轻轻一笑,收枪而立,道:“我的兵器倒是取巧了,承让了,慕容庄主!”
慕容岭持剑而立,正色道:“慕容败得心服口服,先生无需替慕容找寻借口。慕容还要多谢先生手下留情。慕容今日败了,秀国自当遵守诺言,只是”,慕容岭的眼光在人群中搜索到了流苏,见她看着墨言一脸关切的样子,不由眼神一暗,却仍然坚定不移地道:“至于流姑娘,在下绝不退让!”
墨言一听,脸色此刻却是一凝,原本嘴角还残留的笑容骤然消失,刚刚似乎略显温和的墨言此时却戮气直升,冷冷地道:“退不退让有什么区别么?我墨言认定的人,就如紫血枪认了主,不离不弃,至死方休!”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原本打算大声叫好的人此刻也蔫了。这种感觉,就如特警队员激烈枪战后突然脱了衣服变成澳洲人力秀(脱衣舞男)一样。
这心理落差贼大,给人的感觉贼荒谬。堂堂的证武场合,巅峰决斗,多少人看得热血沸腾,最后居然演变成争风吃醋,还要是这两个来头甚大的主之间的醋!让人心里真的很不适应很憋屈啊!这什么跟什么嘛!不带这样玩的!
墨言的字字铿锵,落在萧雪莲,寒珍月,柳丹婷的心上,却如同一根根利刃,刺得遍体鳞伤。
所谓放弃一个很爱你的人,并不痛苦,放弃一个你很爱的人,那才痛苦。而偏偏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那是更痛苦。
萧雪莲的眼神隐晦不明,墨言哥哥,你而今的态度,难道真要我步母后的后尘,像留住父皇一样留住你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心中所属的偏偏不是我!又为什么,我偏偏离不开你!
而寒珍月,柳丹婷,此时却不约而同地望向流苏之处。两人眼底虽然隐藏着那深深的伤痛,但更多的却是坚定。多年的执念哪有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如同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突然获得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如何能就此罢手!这一点,她们无疑与慕容岭是同一类人。
慕容岭和流苏却是动容了。慕容岭眼神微微一暗,倒也没有说什么,淡定踱步离去,似乎墨言的话并没有对他造成丝毫的影响。
而流苏,她此刻的心里翻江倒海。一时间,她觉得连自己都要嫉妒自己。
女人的爱情,离不开承诺,而男人的承诺,许给女人的是一整个世界的希望。墨言以前的承诺或许令流苏感动过,但墨言今天掷地有声的承诺却是撼动了流苏。
流苏突然间觉得,墨言的心就是她的海角天涯,今生,他的心,就是她的整个世界,而她,再也走不出这个世界!
可现在的流苏不会想到。当有一天相爱的人们真的隔着天涯和海角,当时间逝去,当未知的事情发生,我们可能会忘记了我们曾经义无反顾地爱过一个人,忘记了他的温柔,忘记了他为 我做的一切。走过沧海桑田,你是否仍在原地等我,当你人在天涯,是否梦里我仍在你的咫尺?
暗在一旁看得眼珠都要凸出来,好几次手伸到脸颊处想捏捏是不是在做梦又放下。
这就是天行山上连血狼王看见了脚都要抖一抖的主子么?为什么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妒夫!
暗心里已经想着是不是这事过后要跑到白疆部落找几个萨满来跳大神,看看主子的魂是不是被勾走了!身边这个女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狐狸精转世啊!
这个令人尴尬的局面总算让雷惊乾打破了。雷惊乾此刻已经来到了湖中心。看了慕容岭与墨言的这场精彩绝妙的对决,他心里的震撼和大多数人一样无以复加。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么?
从墨言和慕容岭的对持看,墨言似乎还是游刃有余,以守为主!可谁都知道长枪的精髓是进攻,而且还是适合群战的兵器。
所以,与慕容岭的一战,绝对不是墨言的全部实力!或者应该说,墨言的杀手锏还未展开!这一战,雷惊乾只愿不要败得太难看。败给蓑衣人,这也在情理之中,没有什么好羞愧的。
让雷惊乾心有所动的反而是墨言与慕容岭的对话,这让雷惊乾惊喜的发现,墨言,毕竟不是没有瑕疵的圣人,这样的无冕之王,原来也是有软肋的。流苏,或者是一颗值得好好利用的棋子。
此刻的雷惊乾已经不复原先那个一脸无害的翩翩佳公子。白衣飘飘,气势逐渐攀升:“雷惊乾,潜龙刀!”
雷惊乾这位看起来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用的居然是大劈大砍的刀!他的刀与普通的长刀不同,更窄更长。按流苏的眼光,就如现在的日本刀,比剑多了更多的爆发力,比传统的刀,却又多了灵活性,据现代兵器谱的研究,日本刀却是攻击力最强的武器之一。
墨言不知道是不是被慕容岭的话刺激到,这会的面色阴沉如水,冷哼了一声,居然一脚跺地,先行爆发!
雷惊乾自是不敢怠慢,欺身而上。以不可思议的步法攻入墨言的近身范围,手中长刀如雨点般以各个角度劈向墨言。
雷惊乾,快,可是墨言,更快。墨言的招式似乎显得单调,挑,刺,劈,挡等,来来回回好像就是那么几招,但却如大海之水,生生不息,似乎永远没有枯竭的时候。
雷惊乾每一次刁钻的攻击都被墨言以出其不意的方式挡住,避实而击虚,雷惊乾越打心下越暗自心惊,墨言的每一枪,其中爆发的力量让他每挡一次虎口都微震,他原先赖以游斗的步伐似乎在墨言的快枪下已经捉襟见肘。
雷惊乾暗叹无奈,看来这位墨大人是把刚才的气都撒他身上了。自己可真是冤屈,无端端就成了慕容岭的替死鬼!
刚刚已经凌厉无比的只守不攻已经让慕容岭落败,如今这紫血枪冲天的气势,似乎绵连不绝,雷惊乾心下清楚,要不了几招,估计自己就会以惨败收场。
可此刻墨言似乎有意放慢了节奏,长枪直刺一挑,雷惊乾的刀与紫血枪的碰击让雷惊乾因受力过猛,向左倒去。可就在此时,墨言突然收力,雷惊乾这才随势站直了身子,知道墨言在关键一刻手下留情了。
两人各自跳出了战局,场外这时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估计是怕这次这两位仁兄又发出什么雷人之语,所有的人都饶有默契地避免了之前墨言与慕容岭那一战发愣的间隔,在第一时间大声鼓掌喝彩起来!
这两战,不可不谓之精彩,慕容岭的利剑,雷惊乾的霸刀,墨言的魔枪,如影随形。
墨言的枪,如附了魔的枪,若长江大河,势不可挡,攻则无孔不入,守则密不透风,刺如蛟龙利爪,扫如翻江倒海,崩挑撩格各具精妙。这绝对是十二年来,武林真正的巅峰对决,绝对是值得传颂的最为精妙的对决!交战的三方,均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年少英才,天赋之高,老一辈人物叹为观止!
雷惊乾站稳了身子,大大方方地轻声一笑,道了句:“先生毕竟没有用尽全力,才让惊乾没有当场出丑啊!”这种洋洋洒洒,不拘小节的自嘲,倒是适合武林人士的口味。众位名家也相继微笑点头。
随即雷惊乾又正色地道:“墨先生的赌约,晋国皇室定当尊约。先生武功盖世,惊乾望尘莫及!”
墨言似乎情绪也已经恢复,不复刚才的怒火燎原,淡淡地说了句:“从心所欲不逾矩,天下招式,唯快不破!墨某只是比你多练了几年武,慕容庄主和雷盟主天资过人,超越墨某,指日可待。至于三国之约,还请两位同我国太子好好协商。”
言罢,左脚一迈步,人已经消失了,等再见到他之时,他的人已经来到了流苏的身边。这又一次的如神迹般的身法只是引起了各大门派弟子的惊讶的赞叹,却没有撼动各位大佬,这是为何?
场内的各大武学名家都已经陷入了深思,墨言刚刚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他们以往走的一些歪路似乎都豁然开朗!
流云居的平元居士第一个站了出来,朝墨言深深稽首,仍然掩盖不了心中的兴奋道:“多些先生不吝赐教!先生的招式只简不繁,迅如闪电。我辈武林众人,倒是舍本逐末,挖空心思研究招式变化,却往往忘记武学巅峰,返璞归真!”
可惜墨大叔此刻的心神却全然没有在他老人家的身上。他老人家侃侃而言,满怀
49、魔枪定天下的墨叔叔很奶妈 ...
激动,而咱家墨叔叔此刻正以黑卫暗看了都要汗颜,羞愧得几欲钻地的温柔眼神望着他家的宝贝流苏,那志得意满的样子,如同一个考了好成绩的孩子急于得到大人的表扬。似乎流苏的一个简单的笑容都要比周遭江湖大佬的欢呼来得更让他心满意足。
流苏似乎毫不忌讳周遭的眼光,双手围着墨言的腰,眼睛弯弯地望着墨言,半依半靠地道:“累不累?晚上想吃什么?”
周围听到的人再次被雷到!可墨言和远处的慕容岭却全然不是这样的想法。如果说流苏对墨言和慕容岭有所谓的必杀技的话,那就是流苏那看似平淡的居家女人的温存。有时候墨言都迷惑,二十岁的流苏为何有着那经过岁月涤荡后的窝心的柔情似水,那种又甜又腻的妩媚温存。
三个女人的心,碎了一地,却又忍着泪水一点一滴拾起,重新拼凑,只因这颗心,即使碎了,也会因为他而跳动。
墨言的眼睛流光闪过,一手揽住流苏,朗声一笑,已经带着流苏消失在湖边的树林中。
流苏只觉得耳边风声沙沙,周围的景物快速后退,一时间惬意无比,正飘飘然间,听到墨言在她耳边轻轻呢喃:“我想吃的,自然是我家的苏苏!”
作者有话要说:流苏是否也会被吃干抹尽呢?哇哈哈,吃,是必须滴,不吃就不好玩了!关键是什么时候吃!饼子翘着二郎腿yin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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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墨言的心路历程(番外一) ...
雨潇潇,抬眼望,一马平川;风兮兮,低头看,形只影单。
我,墨言,乃天行山第三代的主子。这个身份暂且不提。
我与萧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娘这一生深爱着萧国的国主,爱得隐忍,爱得沉重,就如同我爹深爱着她。这世间最大的寂寞,不是形只影单,不是举目无亲,而是琴瑟共鸣,奏的却非相合之曲!
从小就在这样沉甸甸的扭曲的氛围下长大的我对感情的渴求也淡了。如果活着就是为了在这样一个怪圈中兜兜转转,我宁愿把所有的精力都付诸武学和医术。
正因为心无旁骛,意志坚定,加上家传的天赋,我在武学上的成就一日千里。我舍弃了家传的武功和兵器,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脱离这个所谓的家赋予我的影子,或者我一直在奢望,有一天,我能放飞自己的心,找到能够使我宁静的那片只属于我的净土。
我自创了属于我自己的武学招式。这世上的兵器,我独爱长枪。
破马长枪定乾坤!
我亲手铸造的紫血枪,已经融入了我的血脉,这世间即使我最后孤身一人,也有它,常伴在我的左右。
萧国二公主雪莲是我娘的心头肉,我娘对她比对我还要付出更多的心血。或者我应该说,她对我从未上过心。大概是雪莲儿的容颜很像萧国的国主,而气质又很像娘,娘从她身上,似乎就看到了他们合二为一的轮廓。
雪莲儿的身子从小就不好,自娘胎里就带有阴毒的寒气,把阴毒逼入她的身子的不是别人,就是我爹的师妹,她的亲生娘亲。
我娘耗费了一生的功力替她续命,就是为了等到百年一度的天山雪莲花开,彻底为她解了毒。可惜,她等不到,就香消玉殒,雪莲儿的责任落在了我的肩上,那年我刚好二十岁,她十岁。
纵然雪莲儿间接造成了我娘的过早离世,我仍然提不起恨意。相反,我很可怜这个从小就冰雪聪明,善解人意的女孩。
我依旧尽心尽责地照顾她。我娘希望我能照顾她一辈子,我知道她临终想说的是让她成为我的妻。
或许是因为娘亲觉得亏欠我颇多,不好再诸多要求我的承诺,只是委婉地提出要我照看她一辈子。其实那时候的我,说实在的,并无所谓,我一向与人疏离,云淡风轻,谁在我身边,对我来说,都一个样。
既便如此,我仍然无法抑制我心中的不忿,当他们撒手人寰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想过我这个亲生儿子应该得到的关爱和温暖?
那一年,我手持长枪,单枪匹马闯荡江湖,除了印证我的武学,更多的是发泄!我身穿蓑衣,从不开口言语,长枪所指之处,只有一个字“战”!
我闹得江湖人仰马翻,虽未随意伤及无辜,但仍旧引起江湖极大的愤怒!
最后来自衡山,寒冰宫,流云居,嵩山,少林的当时江湖五大顶尖高手联手在天水之滨与我对决,那一战其实持续的时间并不久,三个时辰,仅用了三个时辰,我就逐一将他们各个击破。
论功力,他们纵然有高人一等的功力,对我而言,确实稍嫌逊色了,论排兵布阵,纵然阵法规规矩矩,奈何仍旧配合生疏,而我的紫血枪,与我已经血肉相溶,适合群战的长枪,那一战,可谓只酣畅淋漓,痛快,实在是痛快!
我消失在江湖十二年,但蓑衣人,紫血枪的传说却盛名不衰。
这十二年,我依旧是那个天行山的主子。女人,财富,我都不缺,可偏偏我的心,缺了一口。
日月如梭,雪莲儿长大了,而我也已经过了而立之年。
她对我愈发的依赖,愈加的温柔,眼底流露的情深款款是任何人也忽略不了的。我依旧疏离,除了每月固定为她疗伤的那几日,能避则避。雪莲儿美则美矣,乖亦乖矣,但,却始终走不进我的心。
或许我与雪莲儿之间感情的起点原本就错了,因为那会,我会主动照顾她,是因为我娘要我承担的责任。如若当初遇见她,是命运中的不期而遇,或许,她能在我的心中驻足。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引用),我原以为这辈子,没有了感情的羁绊,也好。
世上有很多事可以求,唯缘分难求。茫茫人海,浮华世界,多少人真正能寻觅到自己最完美的归属,又有多少人在擦肩而过中错失了最好的机缘。我很庆幸,晋国私底下的小动作让萧国处境艰难,作为萧国目前唯一能够倚靠的人,为此,我不得不出了这趟江湖。
而这一次的重出江湖,却让我的心,像那轮明月一般,再次圆满!
听说毒医的余孽正秘密制造有违天和的毒体人,这一趟,情报准确,我直接端了他的老窝,从他手下,救走了就要大功告成成为无意识的木偶毒体人。
为了不惊动四方,我带着那个小丫头像普通百姓一样走街过道,却不料,大人物没招来,倒招来了妓院里的几个小流氓。大概看那丫头颇有几分姿色,打算劫了去。
我正恼如何应付了他们几个,大庭广众,直下杀手倒也不妥,可就在此时,
却听到一个如山泉般清凉的声音传来:“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动小娘子我的人?”
那是我们的初遇,那如夏花般灿烂的女子,弯弯的桃花眼,深深的小梨涡,浅浅盈盈的笑意,到现在,我仍觉得奇怪,她的样子,好像就在那一刻携刻进我的心里。
她回眸一笑,轻轻撞了撞我的手臂,调皮地眨了眨眼,说了一句自小到大从未有人对我这样一个所谓的绝世强者说的话:“穷酸,我罩你!”
那个时侯,虽然觉得好笑,但心中,却暖洋洋地舒服透顶!
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足以对付那几个流氓,全靠烟柳宫的扶风随柳步在闪避。就在她体力不支那会,那流氓乘机推了她一把,朝我这里撞来。
我已经隐隐发怒,蓄势待发,只消我手指一动,那几人定将血溅当场。可那时,我已经听到几十米出两个男人疾奔而来,估计是为她而来,也就顺势让她直接把我扑到在地了!
那软绵绵的身体趴在我的身上,清清淡淡的女子的幽香,竟然让我一时间起了反应。她倒是能折腾,直接在我身体上蹭了蹭,似乎意识到我的不妥。居然睁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笑嘻嘻地在我的耳边道了句:“穷酸,没想到,你还有点本钱!”而后又若无其事,大大方方地站起身来。
我发誓,我当时愣神了好一会。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说话居然比在大染缸周旋的女子还要直白!可偏偏一脸的纯真可爱,让人啼笑皆非。估计就是从那时起,我对她又上了一份心。
她的那两个光头师兄很快就把人打趴下了,武功很差,但好歹有几分蛮力。那女孩在匆匆回去前,塞了好几两银子给了小丫头,还一脸关切。让那自小缺乏关爱的小丫头一脸感激。等到我说回头要找她道谢时,她竟然爽快的说这是我应该做的,还让我顺便去街角处给她买几串肉串!
我发誓,我又愣了,如若让天行山上的人知道她这样子对我说话,如若是其他人的对我这样指手画脚,不用别人动手,她的脑袋估计打开始到现在要搬好几次家。可我又做了什么呢?
匆匆忙忙把丫头带走,让暗把她安顿好,我竟然一心一念想的就是挤在人群中买了几串肉串,屁颠屁颠地跑到客栈找她,跟一个急于讨情人欢心的小青年一样。
不正常,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可我认为的不正常,在她飞奔过来的那一刻,在她笑颜如花地说了一句“你真好”的那一刹那,似乎,都值了。我喜欢这种毫无修饰的表达,这种由心而发的感叹。
那一顿饭,我知道了她的来历,她叫流苏,当时我却是不知,这个名字,以后将成为我墨言一辈子的烙印。
他们一行人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小门派,准备参加这次的证武大会。她娘亲看着我的眼神,就如同打量未来的女婿一样,让我尴尬不已,却又心生得意。
直至她问及:“穷酸,你多大了,难道你还没娶亲?”望着那如天山白雪那般晶莹剔透的人儿,我第一次痛恨自己竟然已经三十有二了,已经不复当年意气风发,少年英姿的时候。”
可她居然搭着我的肩膀告诉我这样子刚刚好,成熟稳重又懂得珍惜,望着她搭在我那个还没有被活人搭过的肩膀上的柔荑,一时间,天行山之主竟然有些飘飘然!
我就这样答应了与他们一同上路。如今想来,这是我这么些年来为自己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因为这,只是我与我的苏苏的开始。
我从未想过,爱上一个人,原来只是一瞬间!而从那时候起,我才领略到思念的滋味、分离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还有那无休止的占有欲。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梅尔·吉布森的《男人百分百》的电影中,男主能够听到女人的心声。饼子总觉得,或者每个女人都希望能够走进自己男人的内心,听一听他与自己这段情缘的心路历程。所以饼子写了墨言的番,我想,用墨言作为第一人称来阐述,更能够看到这男人的一片赤诚,一潭深情,一湾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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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墨言的情路历程(番外二) ...
如若一路平淡,可能到了留武城我们也会分道扬镳吧。毕竟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插曲。
孤独寂寞久了,自然有时也会有一定的猎奇心里。就如有时候我也会跑一趟大明湖畔,看看那年的花魁争艳,走一走蛮荒之地,尝一尝那里的茹毛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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