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步,大家定眼一看,竟是墨年回来了,那血滴也被他用手挡住了。
墨年也不出声,双手利落地从自己身上掏出三个药瓶,迅速吞下三颗药丸,闭眼一呼气,方才慢慢睁开眼睛!寒兰霞那一下,对他来说不足为惧,流莲这滴血,那可就怠慢不得啊,要不是自己从她来了之后养成了随身携带常备药品的好习惯,今天这副小身板,就要交代到这了!
倪之理接住了寒兰霞,两个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没想到墨年不仅医术惊人,连功力也达化境! 流苏见到是墨年回来,心里也不禁松了口气。反正有什么事情就是老头顶着,这是墨言留给她的金规玉律!
流星和两个弟子这段时间在墨年的教导下,功夫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在流莲和寒兰霞交手的时候就已经盯着倪家父子,虎视眈眈!
墨年挥挥袖,回头对倪之理和寒兰霞几人道:“你们的来意我也知晓,我弟子已经有了良配,这也是得到我的默许,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如有下次,我墨年也非怕事之人,我这徒儿一家,我定要保个周全!”
寒兰霞一听,不禁羞怒交加,这次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如今的形势,骑虎难下,她现在也是三方势力联盟之一,如若低头,岂不是弱了自己的名声!不由冷声道:“今日之事,看在老先生的份上,我双剑堂就不予计较,只是,寒兰霞停顿了一下道:“当日云来的事情,他们一家也脱不了干系,这事,寒冰宫主和雷盟主已经吩咐彻查,以后,就要看墨老先生保不保得了他们了!”
在寒兰霞看来,墨年就算再厉害,也抵不过他们三方势力的胁迫!殊不知,墨年那绝对是,根本是,不在乎! 云来的事情,你不查还好,查了也是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墨言肯算了你就得祖宗保佑了,你一小小寒冰宫双剑堂也敢指手画脚,只要流莲跑到你家水缸里放点血,嘿嘿,还有暗,夜,魂,魄那四个鬼东西,那可是连我小老头也吃不消的事情!至于雷惊乾,确实是个枭雄,想必也不会陪着你们这群疯婆娘癫!
所以墨年是面无表情,依旧仙风道骨地说:“请便!”连话都懒得道!
寒兰霞愤怒一甩袖子,倪氏一家终究还是空手而归,而倪之理,回头看了一眼徐容,见徐容撇过脸去,只能心下深深叹了口气,扶着尚未恢复的儿子跟着离开!
墨年回头走到流苏身边,一脸的鬼祟,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包东西,递给流苏道:“我家主子专门叫人送来给你的!”
流苏一听,连忙抢了过来,转身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道,“我先回房,吃饭了叫我!”乐得大家倒是把刚才的不快之事也给忘了差不多!
墨年望着流苏离开的背影,只有他知道,刚刚暗把东西带给他的时候,难得说话的他居然告诉他主子除了替雪姑娘疗伤之外,再也未与雪姑娘独处,只要空下时间,都是一个人在雪山之巅的小屋里,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前几天出了小屋,就吩咐他把这东西带过来,那笑容,暗当时停顿了好久,说那笑容就像一个小孩子做了什么新奇的玩具,盼着有人赞赏一样。暗最后还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这次的证武,可能与以往不同了,主子似乎改变主意了!”
墨年回想起这一切,对流苏手里的东西竟也像小孩子一样好奇起来!
39
39、墨言的礼物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大饼也伪风雅了一把,为了配合咱们文武双全的墨言老大,大饼只得抓头挠腮,冥思苦想,呕心沥血,总算掏出了几句大饼所谓的诗词。仙女们千万别砸砖,别把偶这可怜的肉馅饼给砸成了吹弹而破的风炊饼!
跑回自己屋里的流苏仍旧兴奋不已,暗笑自己脸红耳赤的如同初中收到自己暗恋的男生小纸条时候的紧张期待!
打开包裹后看到的是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里面居然是一本四四方方的书本,上面画的是那日流苏和墨言第一次相约去的郊外那个遍布野菊花的小林子! 那层层叠叠的树林,那摇曳随风的花骨朵,还有那相依相靠的背影,还有旁边那飘逸灵动的字体,写着那晚打动了流苏也打动了墨言的歌曲,只是上面多了两个字,“苏苏,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我什么都愿意,为你!”
肉麻死了,流苏啐了一声,心中却是溢满了柔情和感动,她记得有一次见墨言在看书的时候,说了一下,自己以前看过一些故事书,有着插图有着文字注释,一整个故事看得不知道有多爽快多明了!这自然是流苏现代时候以前出现的连环画,因为流苏确实很郁闷如今的书本都是看竖行,而且字体又难辨认得很,和现代有所不同。而今,墨言却是为她亲手做了一本,还是属于他们之间的故事!
流苏平复下依旧急速的心跳,翻开了第一页。那俨然是当天市场初遇的情景,画中的流苏灿若春花,回眸一笑,手肘轻碰墨言,那神态,那身姿,跃然纸下,旁边还有墨言留下的句子:常念当日初遇时,明眸善睐颊飞霞,轻声戏语盈笑间,却是春暖花开时。
流苏眼睛里流淌着莫名的光彩,轻轻地翻开了第二页。那是二人并排躺在草地上看星空的那夜。画中的流苏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草地上,那略带忧伤的眼睛凝望着星星点点的天幕,画中的墨言看向流苏的眼神是如此的专注和认真,流苏仿佛置身于那静谧的夜,那如风的歌。“暮色暗沉星作眼,莺声婉转人如莲,只愿年年月明时,以曲为誓人相依!”
第三页是流苏初遇慕容岭那晚回到客栈后为墨言起舞的情景,画中的流苏踮起脚尖,那粉色的小裙衬得流苏如优雅而可爱的天鹅一样惹人心疼。从那栩栩如生的画中,展现的不仅仅是墨言卓绝的画功,更有的,是流苏的身影已然烙入了他的心扉,心中有画,自是传神。如每一页中的描述,这一页,墨言那清隽的字体写的是:玉足轻踮涟漪荡,纤手一挥清风摇,画中人,如梦如幻,画外人,如痴如醉。
流苏的双颊荡漾着痴痴的笑靥,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的甜,墨言的每一段诗,描写的不仅仅是她风韵身姿,也告诉了她他的期盼和思念,如此的细致细心,怎能不让流苏的心为之波动。
流苏迫不及待地翻开了第四页,这一看,却是让她脸红耳赤,原来第四页画的,正是当日墨言为流苏疗伤后二人之间的亲昵之举。画中的流苏酥胸半露,如瀑的长发,凝脂般的肌肤,低身伏在墨言的身上,虽然重点部位没有描绘出来,而对于经历过当日的流苏自然是联想翩翩,情迷意乱。心中不禁啐道:“这老不正经的,当真还有画春宫图的潜力,这感情好,此朝代这个领域的潜力还没挖掘出来,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搞个花花公子的杂志,当个创始人过过瘾。然而看到墨言所写的东西,心情又刹那间如盛开的桃花一样的灿烂。“红罗香帐玉酥胸,紫炉檀口气如兰,几曾梦里难入睡,半是销魂半是醉。”
流苏不禁轻笑了起来,这家伙,还真是直接,还做梦还销魂,哼,等见面了,定要好好查查这家伙的情史,能文能武,还能为自己的女人花心思的男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他牵肠挂肚,改日定要好好逼问下墨年。可怜的小老头墨年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琢磨着是不是又有什么人在算计着自己。
目前就有一个柳丹婷,一个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却已经对他死心塌地的女子。唉,流苏暗叹了一口气,这问题还不知如何解决才好。像丹婷这样一个武学造诣极高,又深爱着墨言的女子,如果能与墨言一起,那绝对就是世人所传颂的神仙眷侣,墨言又是否会心动呢?一时间流苏也有点患得患失。从哪个方面看,在流苏认为,柳丹婷都比他适合墨言得多。如果丹婷知道墨言就是她念念不忘的蓑衣人,这残局,该如何收拾?!
翻开第五页却是分离那晚两人在房中相依的情景,画中的墨言一手拿着流苏赠与他的钥匙坠子,一手拥着流苏,烛光下的两人,纵然是在画中,却依旧让流苏从心底涌上丝丝的温暖和甜蜜。那是他们相识以来第一个最重要的承诺。交的是心还有一辈子的光阴。看向墨言留下的句子,此时的流苏愈加的柔美动人,墨言写的是:一世盟约一世情,生之所恋谁欲比,一身蓑衣枪染金,世间无人攀其坚。头四字与尾四字合起来便是,一生一世,情比金坚!
看到这里,流苏已经动容了,墨言是霸道的,他的霸道只为他在乎的人,谁说这个朝代的人爱得内敛,流苏觉得,起码墨言要比她花更多的心思,也从不吝啬自己的感情的表达。看到这里,流苏觉得应该是结束了,毕竟第二天墨言就离开了,可谁知道,仔细一看,居然还有下一页。
第六页让流苏一怔,画的竟是流苏与寒狄冰比舞的那晚流苏的人鱼公主之舞!画中分成了两种色彩,一半占据一条翩翩起舞的美人鱼,布景却没有以往几页画得那么细致,估计是墨年传的信,信中只按要求把自己完完整整地描述了。墨言凭着自己的想象,流苏那晚长长的卷发居然丝毫不差,那蓝色的宝石,美丽的鱼尾裙子,墨言却把流苏画得如同他当时就在一旁细细观看一样。画的另一半却是墨言在雪山舞枪的身影。“一曲歌一舞一人,瀚瀚蓝海,尽显风华绝代;一壶酒一枪一人,皑皑白雪,徒留思念无边。”
从来没有一本书,能让流苏看得如此之久,如此的心潮澎湃,看着画中略显寂寥的墨言,流苏只想能就此刻飞跃到雪山之巅,扑入墨言的怀中汲取彼此的温暖。流苏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思念着雪山之巅的墨言。
令流苏讶异的是,下面居然还夹了一页,流苏轻轻把纸取出,奇怪这墨言为何会把它分单开来。一看,不禁扑哧一笑,居然是那晚小亭子里慕容岭站在墨年身边的那副情景。估计墨年把慕容岭的求亲也说了一下。难怪这一页没有收录进这本小连环画里,这本来就是一个第三者的插曲,低头看看墨言留下的字,这次墨言倒是用了平时说话的口吻:“我家苏苏一定是很得意,你倒是把我离开前抱你回房时说的话给忘了。也无妨,如你所愿!我墨言的女人老让人给惦记着,这是哪门子的事情!等我回来!”
短短的几句话让流苏打从心底泛甜地笑,这句我墨言的女人是怎么听怎么顺耳,怎么看怎么舒心。情人之间,吃醋果然是最意味深长的调味料。可惜哪,可怜的流苏不知道的是,过两天就轮到她吃醋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哪!还在得意洋洋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流莲的声音:“姐姐,霓裳的掌柜叫人告诉我们你定制的衣服已经做好了,让你过去试下!”
流苏轻笑着赶紧把小本子放进和盒子里收了起来,道:“走,我们一起去!”
没想这一去,倒也生了一起风波!
40
40、流苏被掳 ...
走在街上连流莲都能感觉到流苏那雀跃的心情,嘴角一直含笑,连眼睛的都像月牙儿一样弯弯得讨人喜爱。前世的流苏也有这无数的爱慕者,其中不乏才子,不乏名流,不乏富商,流苏也曾收过无数的礼物,可从来没有一份礼物,能想墨言这般直达她的心扉。
墨言就快回来了,流苏也想为自己定做一些衣裳。特别是如果顺利的话,正如墨言自己说的,他们可能就要成为夫妻了。所以这次流苏找了留武城最大的成衣店,也是皇家的御用衣裳定制点“霓裳”做了好几套衣服,连同情趣内衣也定了两套。御用的店不仅做工好,人品也好,不会因为流苏奇奇怪怪的要求而推搪或者追问。才只花了两天的时间,居然就把流苏定做的两套裙子两套内衣做好了。
见到流苏来了,霓裳的老板娘李玉香赶紧迎了出来。作为御用定制衣衫的霓裳,人脉消息那绝对是广,没想到原本不起眼的一寻常人家的姑娘居然就是赛舞场上的天之骄女。流苏来这里定做衣裳那简直就是他们店的活招牌啊。“流姑娘来了,快里面请,您的衣服可全都让他们这两天赶出来了!”李玉香堆满了一脸的笑容。
“真是太谢谢李老板了。流莲,赶紧把银子给李老板。”流苏对这李老板印象也委实不错,没有商人那种精明的铜臭味,倒像是邻家的阿姨一样亲切。
“不急不急,姑娘要不到内室先试试,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也好留下更改,省得姑娘又要多跑一回!”李玉香轻笑道。听说那天晚上慕容岭可是当场向她求亲,这仗剑山庄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世家,就算是当上了慕容岭的一个小妾而已,那也是值得攀附的主。
况且,向李玉香这样一个能把霓裳开成晋国最大的成衣店,不仅仅是她背后有一定的助力,更有的是她的手腕能力眼色。从那晚的情形听来,李玉香可不认为慕容岭是一个孟浪之徒,贪图流苏那晚的美色而冲动求亲,或者是因为要向雷惊乾寒狄冰之间的联盟示威,因为流苏在烟柳宫的地位也很平凡,与她成亲并无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慕容岭确实喜欢这位姑娘。慕容岭向来自律,江湖从未有人听过他有哪房妻妾,这次外人看来冲动的行为,在李玉香看来确实相当不一般哪,所以李玉香对流苏是极尽客气。
流苏听闻可以试穿,倒也开心,没想到古代还有这样超前的服务理念。不由地点点头道:“那太好了,谢谢李老板,我这就进去试下。”
流苏走进内室,换上了自己定做的一件吊带的红色网纱背心和小短裤,吊带背心的胸口处绣上了美艳的牡丹花,花瓣盛开的中间刚好显示了流苏的||乳|沟。李玉香居然还贴心地在内室装上了镜子。流苏满意地笑了笑,随手拿起自己定做的一套丝质粉色长裙套在了身上,正当她心满意足地想要旋转一圈的时候,却突然闻到一阵冰凉的气息,随之却已经失去了知觉!
在留武城的的皇家别院一间堂皇的屋子里,一脸滛邪的三皇子正痴痴看着仍旧在迷糊中的流苏。三皇子从那晚就加派了人手盯紧了流苏,慕容岭想要的人又如何,只要自己先下手了,难不成他还能因为一个女人而两国开战么?
那晚的流苏一直把他折腾得日思夜想,三皇子从小纵情声色,什么样的新鲜玩意基本都试过了,唯有流苏那晚的舞蹈让他是欲罢不能。那别样的风情,纯真而又妖艳,那样矛盾的结合体,让三皇子猎奇的趣味又给挑起来了。
“美人儿,今日就在我身下承欢,本皇子定好好疼爱你!”手指轻轻顺着流苏的脸蛋滑下,一直滑落到流苏的胸前,把胸口的结一解,眼睛不自觉突了出来,呼吸也急促起来。原来竟是流苏那牡丹花开的束身内衣露了出来,那抹艳红衬得流苏的皮肤更加的白凝如脂,胸口那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直诱着有人把她解放开来。
流苏嘤咛一声,似乎有了转醒的迹象。三皇子一看不仅不急,反而是越加的兴奋。自己已经开始宽衣解带。就在三皇子一脸兴奋等着流苏醒来的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了:“三皇兄,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三皇子生生打了一个寒战,转过身来,见到的却是雷惊乾已经打开大门大步迈了过来。雷惊乾一身深蓝长袍,头发随意披散,似乎就是一身随意的家常便装,那俊美的容颜此刻确实阴翳吓人。“你还嫌你惹的麻烦不够多么?”雷惊乾确实厌恶这位皇兄,如若不是看在他母后是如今东宫皇后的,还有小小利用价值的份上,早就除之而后快了。
“六皇弟,你怎么来了?”那三皇子居然有了轻微的紧张,原本敞开的胸襟也紧紧用手抓住。
雷惊乾一挥袖,随意地找了个靠椅坐下,眉尾一挑,阴森森地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招惹她么?”
三皇子明显打了个冷战,居然畏畏缩缩从床上站了起来,道:“六皇弟太小题大做了吧,不就是一个大夫的徒弟儿,我们堂堂皇室,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了!’
雷惊乾冷哼了一声,猛地站起身来,一股凌人的气势居然把三皇子连连逼退了五步方才站住。方才霓裳的老板李玉香遣人来报,说三皇子可能在霓裳劫走了流苏。而奇怪的是她的小丫鬟居然不闹不吭声就径自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通风报信去了。
“你知道,我说过的话向来不喜欢说第二遍,墨年和慕容岭对她甚是在乎,我不喜欢看到有人无端生起是非,目前是与秀国交好的时期,你若是再敢胆大妄为,我不介意送你去跟四皇兄作伴!程里,带他出去,让人给我好好看着,滚!”
三皇子一听,脸色骤然惨白,一想起刑狱里那非人的酷刑,直吓得连滚带爬跑出了房间。程里出现在房外,朝雷惊乾略鞠了个躬,关上门,转身随三皇子离去。
雷惊乾这才踱步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的情景不由地皱了皱眉头。此时的流苏已然转醒,只是那如雾霭般的眼睛却一点也不清明,上身的衣裳已让三皇子褪下了一半,露出了那如美玉般的酥胸,在鲜艳的牡丹花衬托下,长发披散的她一股慵懒如猫的气质,令人遐想无边。
雷惊乾靠近流苏的脸微微嗅了嗅,眉头皱得更深了。流苏中的不是蝽药,这是寒冰宫独门的冰醉清,是让人产生幻觉的一种迷|药。这种药寒冰宫向来不外传,难道,寒狄冰是其中的帮凶。这个想法确实让雷惊乾很不满,自己已经下了命令,寒狄冰如果真的背着他私底下把迷|药给了三皇子,那也确实太不听话了,不听话的女人雷惊乾向来不喜欢!
未等雷惊乾想明白,流苏已经趁着他低头的瞬间勾住了他的脖子,甜甜地笑道:“墨言,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
41
41、将暧昧进行到底 ...
雷惊乾一愣,一股轻轻的香气扑面而来,勾着他的手滑腻诱人,眼前的流苏眼角含情,娇艳欲滴的红唇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墨言,就是流苏许配的那人么?看来两人的关系倒是亲昵。
雷惊乾笑了笑:“你醉了,乖乖躺下休息,我出去一会就送你回家。”雷惊乾是打算找下宋老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解了这毒,目前他也暂时不想为难寒狄冰。冰醉清并非什么霸道的毒药。如果实在不行,就直接送回给墨年,相信以他的道行,这样的毒自然不在话下。
可流苏明显不想他离开,不是松开手,而是顺势随着雷惊乾的起身整个人盘腿坐在了雷惊乾的大腿上,双脚勾住了雷惊乾的腰部。似乎仍然迷糊的眼睛望着雷惊乾却相当的专注。
轻轻攀起自己的身子,柔软的双唇碰在雷惊乾的鼻尖上。雷惊乾只感觉鼻尖一阵温润暖和的感觉,阵阵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周,只听见流苏随后在他耳边呢喃着:“墨言,你的鼻子好冷,是不是天山的雪把它冻僵了,我帮你暖暖如何?”说完轻笑一声,头也顺势倒在了墨言的肩膀上。
雷惊乾不是圣人,也非君子。流苏原本盘着他的动作已然让他有些蓄势待发的感觉,如今那温润的双唇印在他的鼻尖,这喃喃细语,更是凭空添了几分暧昧。想想流苏对他的称呼,雷惊乾不由苦笑地摇摇头,你这丫头,真是撩人得紧,如若你念想的是我,我定在此要了你。
回头想起流苏刚才所言的天山,雷惊乾却是心有所思,难道是为了天山雪莲,他也派人去了,如果能得到天山雪莲,那萧国公主的命就掌握在他的手里,到时候可就省下一大堆的麻烦。但是天山毕竟是萧国的地方,去的探子都回报了,只能在天山方圆三里的地方活动,一入天山的范围,就会受到莫名的攻击和暗杀,所以计划只能无疾而终。
雷惊乾一手揽着流苏的腰,一手轻轻拂过她的长发,落在她的脸上,流连地抚摸这那吹弹而破的肌肤。“真是个可人儿,香甜,魅惑,纯净,难怪慕容岭对你情有独钟,连我,倒是也有点心动了呢!”轻笑一声:“真是有趣,还真想把你藏起来算了。可惜哪,倒是有人要带你回去了。“
雷惊乾确实已经听到前堂马蚤动的声音,估计是流苏的人寻来了。却也不着急,依旧拥着流苏。流苏却像只小松鼠一样整个身子扒在了他的身上,一时之间,气氛倒是旖旎无边。
流苏一听要把她带回去,居然不依,扭动着身子恶狠狠地道:“不可以,你每次都这样,把我丢下自己一个人就跑了。”说完居然恶向胆边生,纤纤手指作势拧住了雷惊乾的耳朵:“你给我好好交代,这次你又要跑哪去了?是不是有哪个我不晓得的老情人!告诉你,我吃醋了,流苏吃醋了,后果很严重!”
虽然一副得势不饶人的架势,可随即却又安静地坐了下来,双手轻轻环住雷惊乾的脖子,伏在他的胸口道:“我不让你走了,你要走也要带着我,我就想做你的小跟屁虫。你知道的,我不希望每天想你,成了我的习惯。”
流苏所有的动作雷惊乾都没有阻拦,甚至当她揪着他的耳朵,他心里似乎还泛着丝丝的莫名其妙的甜,这样的可人儿如此黏着你却是一件令人相当享受的愉快的事情。而后来流苏委屈的话,却让他发现,要想不心疼这样的女子,确实很难。
他后院的很多女人,包括寒狄冰,想到的永远是极尽手段如何去占有,却从来没有想过,让他知道她们有多么的在乎,有多深的爱意。无论哪个男人,总有那么一个心尖柔软的时刻。就像流苏最后的一句话,就让雷惊乾的心莫名悸动,他的女人从来都会争风吃醋,争相盼望他的临幸,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过他,她想他,已然成了习惯!雷惊乾望着流苏的眼睛,心开始有了一点复杂。她心中的那个男子,何其幸福!错过这样的女子,又何其不幸!
程里已经来到了门外:“主子,那丫头不知如何找了过来,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走过的地方,与之接触的人全都中毒了,已经朝这房里赶来了。”
雷惊乾略收了收神,道:“让她过来吧,无妨。”说这轻轻点了流苏的睡|岤,帮她整理了下衣裳,自己也懒懒散散地坐在床边的躺椅上。
流莲一把推门而入。见到躺在床上的流苏,眼神一缩,满脸敌意地看着雷惊乾,手指居然冒出淡淡的青烟,奇怪的是青烟只是绕着她的手指,并无扩散。
雷惊乾轻笑了声:“你这丫头,倒也泼辣,我好心救了你家主子,你倒是把我的人给毒得东倒西歪的。不用看着我了,你主子中了三皇子的迷|药,还好我赶到了,只是点了她的睡|岤,这种迷|药我也没有解药,也懒得用内力帮她解开,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我想劫走她,你以为,凭你,能阻挡得了?”雷惊乾的最后一句已经略提高了声调,声音也变得阴冷。一双桃花眼也不再多情,冷冷地看着流莲。
流莲抿了抿嘴,这也是实话,她在流苏身上置放了自己独门的气息,所以无论流苏走到哪,她都能循迹而到。这是为什么在霓裳听到流苏不见了她没有吵闹反而赶紧出店的原因。
看情况雷惊乾确实不是罪魁祸首。流莲也知道自己现在势单力薄,赶紧带走流苏才是正事。于是也不说话,走到流苏跟前,掏出一颗药丸,塞进流苏的嘴里。
流苏醒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奇怪的情景。自己莫名其妙躺在床上,一旁的雷惊乾望着她不明所以地笑,流莲却是一副紧急备战的状态。“我怎么会在这,怎么回事?”流苏只能向流莲询问。自己感觉好像刚才有个男子一直陪着他,似乎就是她的墨言呢,而自己,似乎也做出了一些比较越矩的动作。想到这不由得脸一红。
流莲快速地给流苏把了把脉,确定她没事才放下心来,道:“姐姐刚才中了寒冰宫的冰清醉,是迷|药,被三皇子掳来了。没关系的,莲儿已经帮你解了,我们赶紧回吧。”
流莲不说还好,流莲一说是迷|药,流苏蹭的一下直接看向了雷惊乾。自己的某些行为她还是依稀记得的。雷惊乾已经重新躺回了椅子上,似乎非笑看着她,嘴角却也若有若无荡漾着一丝戏谑的笑。流苏直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感情刚才自己的某些过分行为是对着雷惊乾做的。流苏猛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天,还好,还算整齐,总算没有太大的乌龙,要不可就太对不起咱家墨言了!
雷惊乾饶有兴趣地看着时而懊恼,时而担忧,时而庆幸,时而扁嘴的流苏。看来她还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回想起刚才的一幕,雷惊乾直感觉自己身下又火热了起来。
流苏现在只想赶紧拉这流莲走人,至于三皇子为何要虏她,她身上为何又中了寒冰宫的毒,而雷惊乾为何如此巧地赶来救她,她都不想多问了,只想回家把头埋进被窝里,好好检讨检讨。
“多些雷盟主仗义相救了,流苏改日定当登门拜谢。莲儿,我们回家吧,我肚子好饿了!”
“这就想走了?”雷惊乾笑着问道。
“嘎?”流苏也愣了,流莲却是一把抓住流苏,自己小小的身子却挡在了前面。
“小丫头,不要跟只小老虎一样张牙舞爪,我救了你家主子,你把我的手下都毒倒了,恩将仇报,难道不该留点解药我善后善后?”雷惊乾依旧懒懒散散地半靠着椅垫问道。
看着雷惊乾那半倚半靠的样子,眉目一挑,当真风情无边,连流苏都感叹一男的咋就能长得这么标致! 天,自己身体出轨了,今天居然连精神也出了点轨。回家得面壁面壁!
流莲稍微放松了身子,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直接丢给雷惊乾,拉着流苏的手往外走,咱本来还在忏悔的流苏姑娘居然还不忘回头做了个鬼脸,对着雷惊乾挥手道:“回见了您!”
雷惊乾不禁哑然失笑。
“程里,把解药发下去吧!三皇子那边给我看紧了,别再让这个草包惹出什么事情来!这小丫头,很不简单。还没有程鸠的消息么?不是说他养了个女弟子,他研制的毒药就快大功告成了么?”
“主子,我去过他之前告诉我的藏身之所,已经是人去楼空,看情况可能有什么突发事情,走得很是匆忙,我想他稳定下来,定会联系我的,主子请放心! ”程里毕恭毕敬地道:“寒小姐已经在书房等您许久了。”
雷惊乾一听,轻笑道:“这么晚还来找我?佳人有约,倒还真的不可耽误。”说着直接出门朝自己书房走去。流苏勾起的火正好需要有个人来帮我降一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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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被吃光抹尽的寒狄冰 ...
看来这皇家别院竟是雷惊乾的别院,从他和三皇子之间的相互称呼也可以看到原来雷惊乾也是晋国皇室的一份子,也难怪晋国皇室对他在江湖实行的集结令视若无睹。
雷惊乾的院子离三皇子的院子倒是挺远的,也看得出来他对这个三皇子确实厌恶得紧,把他安置得能离多远就离多远。雷惊乾也不着急,并不施展轻功,依旧晃晃悠悠得慢慢踱步到了自己的书房。
打开房门见到的就是见到的就是寒狄冰倚靠着窗,一手托腮,眼睛若有若无地看着窗外的夜深露重,端是温婉如水,楚楚动人,一身白衣衬得她犹如天上飘下的月仙儿一样出尘。
雷惊乾轻笑了一声:“都也深了,冰儿怎么不早点歇息!”
寒狄冰一听,很快的转过头来,一脸的欣喜,轻移莲步走了上去,道:“惊乾,你来了。”随即脸色又暗了下来,一脸心虚的样子。
看着寒狄冰神色的变化,雷惊乾也不多言,径自走到自己宽大的座椅上坐了下来,道:“冰儿这是怎么了,欲言又止的样子。”
寒狄冰今晚确实冒昧地来了。原因无它。是她提供了冰醉清给三皇子,希望三皇子能够顺利拿下流苏。可刚才探子急匆匆赶过来跟她说雷惊乾已经朝三皇子的院子赶去,自己就知道东窗事发了。一边咒骂三皇子办事不利,一边赶紧赶过来亡羊补牢。她知道雷惊乾向来不喜周围的人不听话,更讨厌无视他的安排私底下做了有违他命令的事情。所以她匆忙赶来,就是想在雷惊乾提起此事之前自己先认个错。
寒狄冰小手扭着自己的衣角,一脸后悔地道:“惊乾,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今天,三皇子过来找我,死缠烂打了好久要我给他一些冰醉清,三皇子为人我也清楚,只想着他是贪新鲜,赏给他家里的那些个女人,想着早些摆脱他,也就做主把一些冰醉清给了他,岂料到原来他是用来对付流姑娘的!都是我不好,不该擅做主张,为虎作伥!”
听着寒狄冰的话雷惊乾眼光连闪,这段话确实是漏洞连连,三皇子从来不涉足江湖,寒冰宫有什么样的独门秘方他根本就不知,况且,寒狄冰是什么身份,岂能想都不想,就因为三皇子几句话就随随便便答应了他。“寒狄冰决计没有想到自己这番补救功夫落在雷惊乾眼里却是愈加的反感。雷惊乾还有一个忌讳,就是讨厌身边的人自作聪明,而眼前的寒狄冰就是犯了这样的忌讳。你把你的小心眼挑明了说雷惊乾反而觉得是人之常情。就因为这番话,雷惊乾对寒狄冰今晚的些许怜惜之情也消失了。既然来了,也就省的我还要去找另外的女人暖床。
雷惊乾朗声一笑,长臂一伸一收,把寒狄冰捞到了自己怀里。食指轻轻挑起寒狄冰那细腻的下巴,眼睛直望着寒狄冰,邪笑道:“冰儿真是不听话,叫我改如何惩罚你才好。”
寒狄冰虽说是见多识广的女子,可对男女之事却是陌生得很,雷惊乾以往也从未做过逾矩的事情,这次这般亲昵,让寒狄冰不禁整个脸都红了,心跳也加快了。看着雷惊乾,长发披肩,说不出的懒散邪魅,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似乎能让她的心泛起阵阵涟漪,那双桃花般多情的眼睛,正巡视着她的脸,她的脖,她的身体。而他自己,薄薄的居家内衫,坐在他的腿上,靠着他,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逼人,那暖暖的气息,淡淡的檀木香,让寒狄冰整个人都软了,只能诺诺地道:“惊乾想如何就如何。”
看着眼前娇羞无比的寒狄冰,雷惊乾脑海里浮现的却依旧是流苏盘腿坐在他的身上,勾着他的脖子,那如海棠花开一样的柔软湿润的双唇印在他的鼻尖上。雷惊乾暗暗笑着自己当真着魔了,也产生幻觉了。身体却没有因此停顿下来,一俯头,双唇就印在了寒狄冰的檀口上。
寒狄冰自是愣了,也不知如何举措,只觉得雷惊乾来势汹汹,在她的唇上辗转反复,灵巧的舌尖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一直在她口中翻腾跳跃,吸吮着她感到发疼。寒狄冰呜的一声。刚刚还稍有清醒的神智如今已经分崩瓦溃,只觉得她的体温也跟着上升,只想有人好好怜爱她。
雷惊乾也不控制自己,抱着寒狄冰,大步走向自己身后休憩的如同一张床大小的软榻上。轻轻一解自己的衣服,整个人也随之压在了寒狄冰的身上。大手也往寒狄冰胸前的丰盈抓去。
雷惊乾充满热力的手熟悉的揉捏按压,还有他那充满魔力的双唇在寒狄冰身上游移,早已经全身被剥光的寒狄冰已经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只由着雷惊乾在她身上肆虐,而自己,犹如飘在云端般紧紧抱紧了雷惊乾,只怕着他突然就把自己丢下。
夜色愈加深沉,屋内的灯光摇曳闪烁,只留着床上的人儿尽情的欢腾。寒狄冰只道是雷惊乾情之所至,殊不知,她,只是撞在了枪口上,成了某人惹起雷惊乾火气上升的替补。
与此同时,北方离留武城两日行程之隔的萧国境内的烟波城内的一所幽深大院里。此时,葱葱郁郁的一所雅致之极的小院子,屋里的灯光通明,一个容颜姿色,气质风度不下于寒狄冰的一个紫衣女子。如玉葱般的手指轻挑琴弦,奏出了如歌如泣的音符,婉转回旋,清脆悦耳,如同思念远方的情人,直让人扼腕叹息。
过了许久,那女子终于结束了曲子的弹奏,缓缓地站起身来,印在灯光下的容颜,会让所有见到这幅容貌身姿的人感叹一句,好一个妙人儿!紫色长裙拖地,细腰以白色的云带束住,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紫玉簪,衬托得她那如玉的脸庞儿愈加的灵气逼人。如同雪山盛开的雪莲花儿。一双凤眼晶莹剔透,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更加的雍容华贵,仿佛有着天生的贵气。
此时,这女子却似乎有这无限的心事和烦躁,轻声地问道:“霖姨,墨言哥哥走了是么?”
一直候在门口的一个穿着宫装的美妇人一脸怜惜地看着这美丽的女子,道:“是的,公主,墨大人没有停留歇息,两个时辰前已经和暗,夜两位大人一同出发,不过主子,墨大人把魂,魄两位大人留下来照看你!大人还是很心疼公主的!”
那女子一脸的愁思,缓缓地道:“墨言哥哥变了,霖姨,你也看出来了,不是么,回到雪山的这段日子,除了替我疗伤,他总是一个人在雪山之巅的小屋子里,他以前不是这样,他会陪着我说笑,陪着我弹琴,陪着我画画,只要我想的,他都会陪着我,霖姨,我好担心,韵姨临走前交代过他好好照顾我,他也答应了不是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叫霖姨的妇人赶紧道:“公主,您多心了,墨大人为了公主的伤十几年来从来不敢松懈,这次为了公主也耗费了大量的心神功力。过两日就是三国证武了,墨大人就是我们萧国的守护神,他只是赶去预先安排而已。公主切莫多心,还是赶紧歇息。”
这女子就是萧国的二公主萧雪莲,此时的她双眉紧锁,轻轻道:“不,他变了,我收到的消息没有错,哥哥前几日传信过来,也证实了,确实有那名女子的出现。证武大会又如何,十几年来,墨言哥哥任他们闹得天翻地覆,也从不上心。对他来说,富贵权势已无他要追求的东西。霖姨,你知道么,我已经成了一个包袱,如今三国形势不明,晋,秀两国江湖日渐坐大,狼子野心,谁人不知,墨言哥哥急于帮我萧国稳定江山,也是为了完成对韵姨的承诺,所以这次,他才会一反常态,强势出击。只要萧国稳定了,他就可以安心离开我,离开萧国。”
霖姨看着这个萧国鲜为人知的冰雪聪明的公主,心中不由地也泛?br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