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怡琏幽梦(清穿+空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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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了,皇阿玛也断断不会答应,从前我那福晋在世时,我与她也是相敬如宾,总觉得这一世,兴许也就是如此了,谁知老天眷顾,还是让咱们遇上了。我若是喜欢沉溺女色,又岂会到了如今,膝下仅有福晋所留的一子一女?”

    贾琏喃喃道:“看来你还是个双插……”

    胤祥蹙眉不解,“你说什么?”

    贾琏连忙摆手,“没,没有什么。那……你在我之前,可还曾对哪个男子生过这样的念头么?”

    胤祥笑道:“我若是说,你是头一个让我动心的,你能不能信?有时候情之所钟,其实无关男女,你是个男子我便喜欢了,你若是女子,我也一样钟爱。”

    这一番表白,可谓是相当露骨了,贾琏的脸皮很不争气,又有点发红了。

    过了片刻,贾琏才低声道:“我实在是弄不明白,我有哪里值得你这样……若是论起长相,宝玉和柳兄都在我之上,况且我这年岁还长于你,家中也有妻子女儿,我……唉。”贾琏挫败的抬手揉了揉眉心,“从哪一点看,我也是配不上你的啊。”

    胤祥好笑道:“你不去思忖对我有无情意,却只是一味想着与我是否般配?有时候实在想将你这脑子剖开瞧瞧,里头藏得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脑浆……”

    “什么?”

    贾琏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对上胤祥不解的眸子,脑中忽然又想起另一事来,问道:“你今日审问乱党时候,究竟出什么事儿了?”

    胤祥听他现在对自己的称呼已从“十三爷”不知不觉变成了“你”,心中欢喜,微笑道:“没有什么要紧的,只不过是那些人略用了些计,口中竟还衔着暗器。话说回来,”胤祥微微一顿,眸子也沉了几分,“那洛风究竟是何人?”

    贾琏道:“就是江宁府一户镖局的公子啊,我跟他算是萍水相逢,只是聊得投缘,这人性子随和,是个很不错的人。”

    胤祥道:“哦?当真如此么,那他有如何能得知天地会的暗语?”

    贾琏一怔,不知胤祥为何如此问他,忙道:“他哪儿知道?一开始我还疑心他是天地会的人,结果反倒连累了他,你为何这样问?”

    胤祥瞧着贾琏的眸子,缓缓道:“因为今日,我审问乱党之时,他们说出你曾吐露天地会暗语一事。你是什么来路,我最清楚不过,那这暗语,自然是旁人所教了。”

    贾琏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竟忘了这件事情。

    想了想,贾琏只得硬着头皮道:“那个暗语不是他教我的,当真是我自己知道的,至于来历……我说了又怕你不信。”

    胤祥道:“你但说无妨。”

    贾琏咳嗽了两声,装模作样的正色道:“是从前有个人托梦给我,那人我从未见过,他在梦里说是我的前世,并将这话教给了我,叮嘱我千万要记下。他还说,日后我若遇上劫难,全靠这话来转危为安。”

    胤祥闻言恩了一声,也不多说,只是静静的盯着贾琏瞧了半晌。

    贾琏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心中自我安慰道,反正我撒过的谎也不是一个两个了,连霍格沃茨我都能弄出来,不怕不怕。

    仿佛过了许久,才听得胤祥开口道:“罢了,既是这样,这事往后也不必再提了。”他的目光稳稳落在贾琏的脸上,声音沉稳而温柔,手掌始终未曾松开贾琏,“你说的话,我自然信,只是就怕落到那些有心之人的耳朵里,给你招惹祸端。”

    胤祥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反倒弄得贾琏有些不好意思了。

    说罢之后,胤祥又似无事一般,说起了这江宁城赈灾之事,贾琏一边听着,一边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着。

    说起来真奇怪,有人告白之后,另一方暂时无法回应,两个人的关系本来应该陷入一种尴尬而僵持的状态才对的。

    可是自己跟胤祥,实在是奇怪了,好像同先前,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这样微妙的,难以言喻的变化,贾琏绞尽脑汁,也没法去具体将它形容出来。

    算了,与其费力去想,倒不如像胤祥说的,顺其自然罢了。

    贾琏心想,胤祥这样忽然的表白,自己虽然觉得十分惊诧,却似乎……也没有到厌恶的地步。

    难以接受之类的感觉,好像也并非十分的强烈。

    难道自己体内隐藏着同性恋的潜质?

    贾琏被自己这个念头弄的嘴角抽了几下,听着胤祥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知不觉就有些倦了。

    然而被胤祥攥在手心的手掌,一直到睡熟了,也没想起来挣开。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见四爷八爷了,回头让俩人出来溜溜弯

    二爷你真是二货,亲妈已经不想管你了=-=自生自灭吧,看看十三爷啥时候心血来潮,就把你洗干净了送过去……

    四十九 启程返京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贾琏还觉得脑子有些发木,伸了个懒腰之后,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了。

    恩……这床好像不太对?

    贾琏眼神涣散的坐了一会儿,忽然啊了一声,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衣服。

    外衫被脱下去了,中衣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屋子里也只有自己一个,胤祥似乎已经早早起了。

    这可实在是……自己昨儿个怎么就睡着了?

    好像每回都是这样,听着胤祥说这话,不知不觉得就眯着眼睛睡过去了。

    可是,今时又不同往日了,自己怎么居然还这么轻易的就睡过去了呢。

    贾琏简直想对着自己的脑袋狠狠拍上几下,可是手掌落下的时候又不自觉减轻了力道。

    本来就已经有点迟钝了,加上最近又撞了好几次,再多打几下,没准儿就真傻了。

    贾琏一边唏嘘感慨一边起来穿上衣裳,净面的水已经送了过来,还是温热的,贾琏就着洗了两下,擦净之后便推门走了出去。

    没有走出几步,便见着安顺迎面过来,同他笑道:“大人醒了,爷有吩咐,等大人醒后先去饭厅用早膳,爷稍后便来。”

    贾琏点了点头,道:“有劳安管家了,十三爷可是去审问乱党了么?”

    安顺一边引着贾琏往饭厅去,一边道:“是两江总督到了,正同十三爷在议事。”

    贾琏眉心一动,见安顺面无殊色,心想必定是为着那乱党一事了。

    没想到两江总督都知道了,那天地会那些人的性命,必定不保。

    对于他们来说,这死亡究竟令不令人惧怕呢?也许他们并不怕死,甚至于这是死于“大业”,兴许他们还会觉得死得其所。

    只是贾琏却觉得有些唏嘘,那几人的年岁同自己相仿,那个采莲瞧着比宝玉大不了两岁,还是花儿一样的时候,如今就要这样没了。

    早膳还是几样清淡小菜配着稀粥,贾琏坐下刚喝了几口,就瞧见胤祥走了进来。

    “不必起身,去给我也盛一碗粥来。”胤祥一边示意贾琏坐下,一边向旁吩咐,“今儿个这一早上,可是折腾极了,你可是刚起么?”

    贾琏想起昨夜胤祥说起的那些话来,一时间面露局促,僵硬的点了点头,恩了一声,就又低下头去。

    抓着勺子舀粥,心里头砰砰砰跳个不停。

    自己这到底是在紧张什么啊!

    胤祥也不多言,等下人将粥送上之后,他便挥手将人都打发了下去,只剩他与贾琏二人。抬头瞥了贾琏一眼,问道:“你这可是在喝粥么?”

    贾琏抬头啊了一声,点了点头,一脸的茫然。

    胤祥忍不住笑道:“你举着那空勺子,贴着粥面滑一圈儿,举起来往口中送一次,而后再贴着粥面滑一下子,照你这样喝粥,那这粥不知道要喝到何年何月去了。”

    贾琏连忙低头一瞧,手中的勺子果真是空落落的。

    胤祥扬眉道:“你紧张个什么?昨儿个夜里,分明还坦然了些,怎么睡了一宿起来,就又不对劲了?”

    贾琏又是窘迫又是无奈,简直欲哭无泪,如果不是你突然跟我告白,我怎么会一见你就紧张啊!

    还有昨晚上那不是坦然,那是困的啊!困的脑子发懵了,顾不上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可是今天不同,昨儿个夜里睡得极好,如今精神足的很,一看见胤祥,两人前胸贴后背说的那些话,就接二连三的冒了出来。

    太……太要命了。

    抬头见胤祥仍瞧着他,贾琏只得干干回了一句,“没有留意罢了,刚才……是两江总督来了?”

    胤祥颔首,翻起袖子夹了一筷子小菜,十分自然的放在了贾琏面前的碗碟中,道:“我一个阿哥,在江宁府遇上乱党,自然是他的罪责,今日才赶来,他已是诚惶诚恐了,直道前儿个才自别处返回来,路途难行耽搁了。”

    贾琏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那几个乱党,要如何处置?”

    胤祥道:“按大清律法,其罪当诛连九族,那几个乱党,其中倒真有些汉子,死生不惧。”

    贾琏听出他话音中的不对劲来,不解道:“有些?难道不是全部么?”

    胤祥道:“其中有个叫国良的,初时最是满口大义,却也是最先招供的一个。倒是多亏了他,否则这朱三太子的下落,一时半刻的,还真是难寻。”

    贾琏随口问道:“朱三太子?谁啊?”

    胤祥瞧了他一眼,淡淡道:“崇祯第五子,朱慈焕。”

    贾琏惊诧道:“前明皇子?天地会的一举一动,都是他授意而成么?”

    胤祥蹙眉道:“这里头的事情,你不明白根本,朱三太子是谁,其实根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然而他这个名号若是荡然无存了,那民间那些个乱党贼子,心自然也就散了。我昨日便已将此消息快马加鞭送回京城,由四哥再派人前往汶上,将那朱慈焕一举擒获。”

    贾琏心中一震,胤祥所做之事,其实还是为了替胤禛修桥铺路。

    如此的忠心耿耿,倘若不是胤祥昨晚对自己的那一番言语,贾琏几乎要以为胤祥对胤禛……

    贾琏忍不住脑补了一下,总觉得把这两人放在一起怪怪的,拼不出合拍的磁场来。

    “那,那几名乱党,可是要就地正法么?”

    胤祥道:“今日两江总督前来,也正是为了此事,我将人都交与了他去处置,我已是比他们先了一步知道这事儿,就算他再问出什么信报来,也是鞭长莫及了。”

    贾琏虽然有时略为迟钝,可是在某些条理性的事情上还是不笨,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