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怡琏幽梦(清穿+空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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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膳都多吃了几口。

    宝钗的生日最终还是办的不大热闹,凤姐说这也是宝钗和薛姨妈自个儿的意思,只请了戏班子来唱了几处,薛蟠出来草草的露了一面,颇有几分萎靡的模样,不复从前。

    过了春日,天气就渐渐转了暖,在屋子里待得久了,难免让人觉得燥热。贾琏在衙门里头,因着都是小吏,没有资格使冰,虽只能每日盼着早早回府,吃上个冰碗,也好消热。

    幸而奉宸苑的事务一向少,这一日贾琏将要整理的文案抄录了一遍,又核对了下个月要采买购置的名册,等都忙完的时候,也差不多到了该回去的时间。

    只是他刚要收拾了东西离去,却瞧见一人在门外站着,贾琏一瞧,原来是胤祥府上的管家安顺。

    贾琏去胤祥府上的次数多了,同安顺是认得的,见了他连忙上前道:“安管家,你怎么突然来了这儿?莫不是十三爷有什么吩咐么?”

    安顺点头笑道:“十三爷请贾大人过府一叙,只是现下有些事缠着,脱不开身,便命奴才过来请贾大人呢。”

    贾琏道:“安管家实在客气,打发个下人过来也就是了,何必要您亲自前来。既是这样,咱们这就过去罢,免得要十三爷久等。”

    说着,便同安顺出了门,轿子已经备好了,贾琏进了轿子,一路到了胤祥府前,只听安顺又道:“请贾大人先在书房稍等上一等,奴才这就去请十三爷过来。”

    贾琏点了点头,在书房里头坐着等胤祥,这书房他来过不少次,只是却从来都没有细细打量过,如今闲着无事,索性便在屋里随意看了起来。

    胤祥将屋子布置的很是素雅,书案上摊着几张练好的字,贾琏一边看一边心想,倘若这东西能让自己带到现代去,那可就发大财了……

    这会儿眼睛一瞥,瞧见书案右边的角落上,有一副画卷搁着,纸张泛着浅浅的米白色,印了暗纹。

    这种纸,是贾琏特意订做了的,想着又可以记账,又可以写信函,还能当礼物卡发给客人,所以一眼见了,就绝不会认错。

    贾琏心中一动,想起那会儿胤祥在同自己对账的时候,确实曾经画了一副画的,只是当初没给自己看罢了。

    想必,里头画的一定是胤祥的心仪之人。

    贾琏现如今认定了胤祥喜欢的女子是个寡妇,心中想着这得是如何俏丽的一位寡妇,让胤祥对她如此恋恋不舍,魂牵梦萦。

    忍了片刻,最终还是没能按捺住,贾琏朝着窗外瞥了一眼,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那画卷拿到面前,解开锦绳,一点点的从下往上,慢慢摊开。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2934520姑娘的地雷~~~~=3=

    嗯哼哼~~~~戒指的作用以后揭晓,当个情侣对戒啥的也挺好xd

    三十七 并辔偕行

    画卷露出半截的时候,贾琏心中的道德感忽然跳出来谴责他,想想胤祥平素是如何待他的,如今趁着人家不在,就私窥他人隐私。

    自己怎么能这么干呢!

    贾琏的手就跟触电了一样,抖了一下,连忙把那画卷卷好,规规矩矩的搁到了一旁。贾琏又做贼心虚似的,向后退了好几步,离开书案,深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去看别处。

    可是……

    那画卷上头好像施了咒似的,贾琏不由自主的就想往那儿瞟,那画卷里头藏得到底是什么人?是眉目如画,还是凤眼琼鼻?

    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啊……

    贾琏一边暗自唾弃,一边又觉得心里头痒痒的,十分想摊开画轴一看究竟。

    反正,只是看一下而已吧,看完了自己也不会往外说,胤祥也不会知道。

    贾琏心里有个声音不住的鼓动着他,看一下吧看一下吧,看一下又不会怀孕。

    不知不觉得,脚步已经挪到了书案跟前,试探着伸出手去,又将画卷拿到面前,刚要解开,忽然听见门口一阵脚步声,贾琏条件反射一样,将那画轴推了出去。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从外头被推了开来。

    贾琏的手臂还维持着那个向外推的姿势,抬头见胤祥立在门口,顿时尴尬不已,干笑了两声,低声道:“见过十三爷。”

    胤祥反手阖上了房门,唇角微勾,走至贾琏跟前,问道:“贾兄,方才在做什么?”

    贾琏道:“没……没做什么,只是见十三爷这屋子布置的很是精美,故而随意观赏了少顷。”

    胤祥扬一扬眉毛,笑道:“哦,原是这样,只是……那画轴怎么掉在了地上?”

    贾琏心里咯噔一下,叫苦不迭,自己连看也没看着,现在还要被胤祥误会了,连忙俯□子将画卷拾起,道:“刚才一下子,手上滑了,不小心弄污了十三爷的墨宝,还望十三爷勿怪。”

    胤祥淡淡道:“贾兄可是打开看了?”

    贾琏慌忙道:“没有没有,十三爷千万莫要误会。”

    胤祥面上倒不见怒意,反倒笑盈盈的走到一旁的圈椅中坐下,悠悠道:“看了便看了,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贾兄何必如此惶恐。”

    不是我惶恐,而是我真的好冤枉啊!

    贾琏觉得自己实在是赶上窦娥了,要是刚才真拿起来看了,起码还过了瘾,可问题是,自己连根头发都没看见啊。

    早知道刚才就应该不管不顾的直接打开看了再说,反正看与不看,如今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贾琏欲哭无泪,无奈道:“我当真没看,实话同十三爷讲,方才……本是起了一窥究竟的心思的,只是却不敢唐突了,十三爷进屋的时候,我正要将那画卷挪开,却在一惊之下,不小心将它弄到了地上。”

    胤祥抬眸深深瞧了贾琏一眼,复又随手托起茶盏,漫不经心似地问道:“当真没瞧么?那就罢了。”

    贾琏急道:“我是真的没瞧,十三爷若是不信,我发个毒誓也是可以的。”

    “嗳,好端端的发什么毒誓,贾兄是君子,自然不会欺瞒我。”胤祥微微一笑,制止了贾琏,道,“其实,便是瞧了,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既然阴差阳错,也只能说明机缘未到。”

    贾琏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什么机缘?”

    胤祥微叹一声,笑容略有几分苦意,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不过是我自己平白感慨一句罢了。”

    贾琏闻言也只好点了点头,想着将这画卷之事赶紧岔过去,便问胤祥道:“不知十三爷今日唤我前来,有何要事?”

    胤祥道:“倒也算不得什么要事,只是下个月初八我要往江宁走一趟,贾兄府上的旧宅似乎也在那儿,不知可有什么要捎带的东西么?”

    贾琏道:“旧宅和本家是在金陵不错,只不过宅子那儿也就剩下些空屋子和下人了,没有什么紧要的东西。倒是金陵的花卉绢纱很是不错,与京城的大不相同,那些苏绣挂屏,放在店里头摆着,也很别致漂亮。”

    胤祥道:“既是这样,我就替贾兄捎些回来,只不过论起眼光,我是不及贾兄了,倘若买的不合你心意,贾兄可千万勿怪。”

    他这样一说,贾琏倒觉得有些麻烦,只笑道:“我也不过是随口一提,其实若能亲自过去一趟,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惜啊这长日事务脱不开身,守着铺子又要去衙门当差,实在不得闲。”

    胤祥眸子一亮,笑道:“奉宸苑能有什么要紧差事?告个假也就是了,至于铺子里头……贾兄就没有什么可信之人,能够托付的?”

    贾琏一怔,问道:“十三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胤祥微微一笑,携起贾琏走倒窗下的罗汉床前,摆开棋盘,让贾琏先落一子,不紧不慢道:“贾兄可愿并辔偕行,共赏秦淮水榭?”

    贾琏抬眸望向胤祥,只见他眸光和暖,笑意温浅,不禁有些动了心思,问道:“十三爷要去几日?”

    胤祥道:“少则半月,多则月余。”

    贾琏想了想,笑道:“十三爷是去办正经公务,我若是同去,只怕耽搁了十三爷的正事。”

    胤祥抬手落下一子,微微一哂道:“不是什么紧要的大事,江宁前日大雨,请减赋税浮粮,皇阿玛脱不开身,只得命我前去瞧瞧。贾兄若是能与我同行,一路上还有个人作伴,说笑谈天,比我孤身上路实在是好上太多。不过贾兄若是顾及家中事务,难于脱身,那也不必为难,有什么想要的,列个单子来,我一并替你捎带回来就是。”

    贾琏忙道:“十三爷不必这样客气,其实我倒也很想出去转转,就是怕给十三爷添了麻烦。”

    胤祥笑道:“岂会岂会,我是求之不得。奉宸苑那边,贾兄不必ca心,一切自有我呢。”

    贾琏不好意思道:“这样一来,又给十三爷添了麻烦,要不……我扮成十三爷的小厮,与十三爷同行?”

    胤祥抚掌笑道:“贾兄实在风趣,哪有面如贾兄这般俊秀的小厮呢?纵是皮相生的好,寻常小厮也不会有这股芳华气度。前儿个我曾同贾兄提过,皇阿玛有意编纂一部数理典籍,还请贾兄襄助四哥,贾兄可还记得?”

    贾琏点头道:“自然是记得的。”

    胤祥道:“江宁一带,经史古籍甚多,贾兄这一次去,只当是去寻书也好,贾兄意下如何?”

    贾琏自然明白胤祥这是在给他安排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出公差,哪里还有有什么异议,笑着颔首道:“有劳十三爷费心了。”

    贾琏确实是非常想出去走走,来到这里之后,他还没有出过京城,外头的山河张什么样子,贾琏一点概念都没有。

    从前在现代的时候,他也很少出去旅游,那会儿是因为没钱,现在却是没有了时间。

    好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又是跟胤祥一起出门,贾琏自然不会不愿。

    “贾兄与我,不必客气,你我本是惺惺相惜,若是再说这样的话,岂不是显得生疏?”胤祥执子而落,赞道,“贾兄的棋艺,真是越发精进了。”

    贾琏谦虚道:“成日有十三爷教导指点,倘若还是一成不变,那不是白费了十三爷的一番苦心?只是比起这个,十三爷的黑白棋才是进步飞快呢,现如今我已不是十三爷的对手了。”

    胤祥道:“嗳,话不可如此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正是得了贾兄倾囊相授,我才能够融会贯通啊。”

    两人笑着下了两盘,胤祥又留贾琏用了晚膳,入了夜贾琏才自胤祥府上出来。

    他晚上吃的多了些,也不愿坐轿子,想着走一走还能消食,便径自走了回去。

    入夜之后,巷子里头总是十分的安宁静谧,贾琏也不敢往太幽僻的地方去,万一真遇上什么歹人,自己可未必打得过人家。

    这副身体,虽说是个七尺男儿,可是贾琏自己清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