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怡琏幽梦(清穿+空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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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倘若让她连一两银子也见不着,未免心中又要很不痛快一阵子,到时候再撒起泼来,头疼的还不是自己。

    只是虽然手中有些现银,却总不能坐吃山空,这开铺子的事情是片刻也不得再等了,早一日开张,也可早一日有进项。

    那边儿铺子的老板倒真是个忠厚的,极快的谈妥签了契书,非但将室内原有的家具摆设留了下来,更在递交之前替贾琏妥妥当当的清理了一番。贾琏进屋之时,只见窗明几净,透着一股子新鲜。

    这样一瞧,心情就不免更好了几分,贾琏忙让人重新归置布置着,又琢磨着将匾额挂在何处才好,正四下瞧着,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抹熟悉的声音,“贾兄这便要张罗起买卖了?不知哪一日才是大吉之日?”

    贾琏闻言回过头去,果真是胤祥不错。他如今已习惯了胤祥的神出鬼没,遂也不觉讶异,满脸笑意的上前躬了躬身,道:“十三爷吉祥,果真十三爷耳聪目明,竟能知道下官将铺子选在了此处。”

    胤祥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四下环顾之后又道:“瞧着倒是十分不错,只是眼下将近正午,贾兄想必也未曾用饭?不妨一处用些,总不能为着买卖累垮了身子。”

    贾琏一想,正愁不得日子去上门谢过胤祥,正好借着这一顿饭聊表心意,便也不作推辞,极爽快的应了下来,吩咐兴儿和隆儿在此看顾,自同胤祥出了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

    捉个虫子,顺便说一下,琏二爷没打算拿自己的钱去贴补贾府- -一个是没必要,另一个是根本也贴不住,但是他现在是接受了自己作为贾琏的这件事情,想和凤姐过点安稳日子的,夫妻之间,丈夫给妻子拿点小贴补是再正常不过。贾琏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在这个时代安稳的存活下来,赚钱以及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这个目的展开的。

    小铺子开张大吉~争取尽早营业~

    这两章十三爷出来的变频繁了诶xd

    二十 自讨苦吃(修)

    贾琏对这京中之地并不很熟,只能凭着先前的印象寻了家稍显清净的馆子,二人入了上座,又点了几样菜色。贾琏想了想,命人上了壶好酒来,替胤祥斟满之后又举杯笑道:“下官敬十三爷一杯,以谢十三爷提携眷顾之恩。”

    说罢,便一仰脖颈,先干为敬。

    胤祥见状亦是含笑饮了,道:“今日贾兄似乎心绪极佳,可是遇上了什么好事不成?”

    贾琏道:“并没有什么格外的好事,只不过前日了却了心头一桩大事,这些日子铺子又打点的有些眉目了,故而心思放的松快些。正想着要上门去拜会贝勒爷,岂料今日又恰好相逢,这一顿饭便由下官做东,只当聊表心意罢。”

    胤祥并不多加推辞,笑盈盈的摇晃着手中的酒盅,悠悠道:“那会子你送过来的花儿开的极好,竟也比寻常花圃所种的寿命长些,说来倒也奇了,我再命人去寻,也遍寻不着那一般的蔷薇。”

    贾琏闻言颇为自得,只道:“贝勒爷喜欢便好,说起来还有几样旁的新鲜花样,今日回府下官便差人再送往贝勒府上,给福晋簪花也是极好的。”

    胤祥的笑意顿了一下,垂下眸抿了口酒,缓缓道:“多谢贾兄一片心意,只可惜内子体弱,已经早早的去了。如今府中除去两名侍妾,再无主母,若是给了她们,只怕污了贾兄的花儿。”

    贾琏闻言一怔,心中顿时懊悔不堪,大感失言。

    这就是所谓的拍马屁拍到了蹄子上吧?

    自己怎么竟没提前打听好胤祥的内院之事呢?本想着投其所好,谁知竟掀了人家的伤疤去。

    贾琏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道:“下官失言了,还望十三爷莫怪。”

    胤祥摆了摆手,又兀自喝了一盅酒下去,道:“此事说起也过了一载有余,贾兄不知者无罪,不必介怀。”

    贾琏愣了一愣,又听胤祥问道:“不知贾兄这铺子,主要做些什么营生?”

    便是傻子也能瞧得出来,胤祥这是怕他难堪,特意给他个台阶下。只是胤祥越是这般善解人意,贾琏就越发觉得惴惴不安,讪笑了两声道:“主要是做些花卉买卖,说来惭愧,下官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沾这些事情。只想着先寻寻门路,整株的也好,零碎的花束、盆景也罢,还有那些个富贵人家太太小姐用以簪花的,都可试着做一做。往后路子广了,倒可以再寻摸些旁的路子。”

    胤祥笑道:“这营生听着好新鲜,从前倒还未见过有人专做此门生意的,贾兄果真是眼光独到,依我所见,来日前程不可限量啊。”

    贾琏见胤祥神色如常,并无不快,心中暗自舒了口气,更加了几分小心,道:“不过是些小本生意,长日无聊打发时间罢了,不敢作什么大想头,莫要蚀了本就是万幸。”

    “如今国泰民安,正值盛世,银子放在家里头也没有地方可以使唤,买些稀罕花种回家粉饰庭院,正是官宦人家求之不得的呢。只是这花儿再怎么稀罕,花期终究短暂,贾兄可要想个得以妥善安置的法子才行。”

    贾琏道:“下官在城外置了一处不大的庄子,让人架了棚子,顶上挂着厚实的油棚,也可免受雨打风吹。这做什么营生也没有稳赚不赔的,总要冒些风险,只是这桩买卖本钱小,小臣这才敢略试一二。”

    何止是本钱小,几乎就可以等同于空手套白狼。

    贾琏说置办的庄子,正是他前些日子清点其生母留下财物时候翻出来的地契,因着地处荒僻,又是巴掌大的一块地方,从前贾琏仿佛也没太放在心上。

    可是如今拿来当个掩人耳目的种花基地,却是最好不过的了。

    贾琏自然不会蠢到不分时节的将花摆出来售卖,只是像欧石南、薰衣草这样清朝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的东西,他随意择一个时节出来卖,甚至卖上大半年去,也无一人能够择出他的毛病来。

    至于存放之道,待大棚建起之后,贾琏自有他一套对外的说辞,更何况他也并不预备让许多人知晓那处地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没赚到银子还要惹得一身腥。

    只听胤祥问道:“却不知贾兄的花种是从何得来?为何能够如此的与众不同?”

    对于这来历,贾琏也早早的做好了应对之术。

    如今闻言,贾琏有条不紊的微笑道:“实不相瞒,是机缘之下结识了一位方外之人,曾四处传经布道,这些花种便是得他所赠。”

    胤祥颇有几分惊奇,笑道:“如此可真是一段奇缘了,不知是那人云游至何处时所得?”

    贾琏是打定了心思要说一个没人找得着也没人听过的地方,眼睛也不眨一下,笃定道:“霍格沃茨。”

    胤祥眉毛微微挑了一下,诧异道:“这是何处?竟从未耳闻。”

    你耳闻过才奇怪了,连我都不知道这地方究竟在哪儿。

    贾琏嘿嘿一笑,道:“天大地大,无奇不有,十三爷虽说饱览诗书,只是这世上莫测之事实在太多,倘若不知倒也不足为奇。”

    二人说说笑笑,氛围活络极了,贾琏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胤祥始终透着一股子无端端的亲切之感,不似上回遇到那四阿哥时,周身的“生人勿近”之气几乎要将自个儿给剐了。

    想起四阿哥,贾琏便不禁想起,这位十三阿哥在历史上的那一段空白期来,也不知道这一世,眼前这人的命数会否出现变数。

    只是变与不变,都并非他这个无名小卒能够左右的,对于贾府,贾琏还尚且敢说拭着尽一份心里,能够保住那是最好不过,保不住那也是无可奈何。只是这十三阿哥身上,可就不仅仅是府第存亡之事了。

    那可是九龙夺嫡啊,清朝最富盛名的一场争逐,贾琏是对历史知根知底的人,哪里还敢去蹚这一碳浑水。

    可是,瞧着眼前神采奕奕,笑容可亲的胤祥,贾琏又不禁觉得有几分惋惜,眸子之中也不自觉的闪过一抹遗憾之色。

    “贾兄怎么突然发起怔来,可是念着要事,放不下心来待在这儿?”

    贾琏猛一回神,连忙赔笑道:“并非如此,只是这两日家中幼女身子有些不适,引人牵念罢了。”

    胤祥“哦”了一声,端起酒盅笑道:“贾兄对令嫒倒还真是十分疼惜,瞧不出贾兄年纪轻轻,竟是慈父。”

    贾琏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夹了两口菜给胤祥后,又道:“不过是寻常的父母心肠,倒不是下官对自家女儿格外疼爱些,只是那孩子当真是冰雪聪明,惹人疼爱的紧。”

    胤祥颔首道:“贾兄是这般钟灵毓秀的人物,女儿自然也是百里挑一的大家闺秀。”

    钟灵毓秀?

    贾琏干干的笑了两声,心想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拎得清楚,哪里能够称得上这四个字了?

    若是单纯夸奖皮囊,那倒还不妨笑纳。

    正在贾琏这厢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身后一道声音,带着笑意飘入耳中,“琏兄弟,当真是何处不相逢了,在这府里头你日日忙的紧,我也瞧不见你人,竟能在这儿撞上。”

    贾琏一听这声音,便顿觉的有些头大,倒不是对他这人有多么不喜,只是依照他的习气,绝不可能独个儿一人上酒楼来的。

    身旁跟的,只怕不是三教九流的朋友,就是些轻浮无状之人,让胤祥瞧见自个儿家中这样的亲戚,贾琏实在是觉得面上无光。

    只是如今撞个正着,躲避已是来不及了,贾琏只好笑着回头道:“原来是蟠兄弟,几日不见,蟠兄弟可还好?”

    “嘿嘿,有酒有肉,有美人,有乐子,岂能不好呢?”

    薛蟠晃着一张俊脸走上前来,手中还揽着一人,颇让贾琏吃惊的是,这人竟是那日在青楼之中,被薛蟠瞧中的少年。

    贾琏吃惊的,倒并不仅仅是薛蟠的长情,而是那少年那一日还一副百般不愿的模样,现在竟已能面露浅笑,柔顺乖巧的跟在薛蟠身旁了。

    可见,“出淤泥而不染”这样的事情,只存在于理想境界之中。

    不管是人为财死,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贾琏对这少年的转变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觉得……有些感慨而已。

    就像在这之后的百年中,有一位革命家曾说过,“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也许无论在哪一个年代之中,总是有许多人饱尝这样的辛酸与无奈。

    他们通常都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物,他们无力自保,无力反抗社会的碾压和侵蚀,只能够不断的磨砺自己周身的棱角,让自己能够好好的活下来。

    活着,这两个字看似简单,可事实上却又那么难。

    “琏兄弟,琏兄弟,这位公子是哪一户的少爷?怎么瞧着这样眼生呢?”薛蟠的声音又在贾琏耳畔响起,带着一点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