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怡琏幽梦(清穿+空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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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退下时,贾琏忽然心中一动,执起腰间挂的那枚玉佩,问隆儿道:“你跟我的日子也算久了,可曾见我以前戴过这个东西?”

    隆儿歪着脑袋挠了挠头,想了好一阵子,摇头道:“从未瞧见过,二爷先前多是喜欢佩戴香囊荷包的,没怎么带过玉佩。”

    贾琏闻言不禁嘴角一僵,挥了挥手将隆儿打发了下去,自个儿捧起盏茶喝了两口。

    香囊荷包……这个贾琏看来还真是毫无风骨,从喜好之中便可见一斑。

    贾琏想起这几日自个儿拾掇箱柜的时候瞧见的那些配饰衣物,那些花纹样式,实在是……

    就算用在凤姐的身上,也不显过分。

    贾琏不禁哭笑不得,自己这到底是俯在了怎样一个娘娘腔的身上啊。

    再说起方才的那个隆儿,贾琏一瞧见他,便想起原来这身子同那小厮纵欲寻欢的模样……

    真亏了那隆儿瞧见他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若不是这几日见得多了,贾琏瞧见他只怕还觉得尴尬难言呢。

    待到了用晚饭的时辰,隆儿便过来回说单子已经给贾蓉送了过去,当下凤姐在旁,也不便多说,贾琏便随手打发了他下去。

    他让隆儿将那几箱子东西拿回来,就是想着与其搁在外头担惊受怕,倒不如全给他藏进桃花源去,走到哪儿就能带到哪儿,也不用提防着被旁人给摸了去。

    今日瞧着邢夫人对自己那副模样,可见这位填房太太对自己和凤姐是相当的不满了。

    这几箱东西是当初搜刮的林家家产余下来的一小部分,王夫人拿走了少许,凤姐收下了多半,这几箱子还是贾琏费尽心思瞒着凤姐私藏下来的。

    贾琏不想动用这笔银子,只想着暂且先搁置起来,待来日得了合适的时机,再物归原主。

    二人用罢晚饭之后,凤姐玩着手中的扇子,笑盈盈的冲着贾琏虚拍了一下子,“我听平儿说,今儿个你一回来便让她将扇子送去几位姑娘那儿了?”

    贾琏点头道:“正是了,总归这玩意儿你也不缺,留上两把赏玩也就是了,倒不妨拿出去作个人情也罢。”

    凤姐笑道:“你倒精乖,拿了人家蔷儿的礼去作神情,充好人呢。”

    贾琏摇头笑道:“瞧瞧你说的这话,我哪里是充好人了呢?这扇子也不值什么,改明儿再有了别的新鲜玩意儿,我自给你寻回来便是。”

    凤姐道:“哟,可不敢受国舅老爷的大礼,今儿个对我这样的体贴了,改明儿可不知什么时候,又要发起难来吓唬人了。”

    贾琏从心里还是希望能和凤姐和平相处的,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只笑着哄了她几句。凤姐嬉笑着啐了他两句,小两口便吹了烛火,上床歇息了。

    到了次日,贾蓉便过来说东西已经置办妥当,给十三阿哥和九阿哥那儿各送了一份过去,贾琏本想着亲自择一份东西给胤祥送去,谁知那头园子的河道疏浚又出了纰漏。

    他平素不大留心于那边儿,这次却牵扯到了河道,贾琏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督工,宝玉平素无事之时便也与他同往,料理些花木山石之事。这一下子忙起来,贾琏每日可谓是脚不沾尘,往胤祥那儿去道谢之事也便暂且搁置了下来。

    然而这一耽搁,便直放到了园子完工。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发展jq啥米的我知道的真的qaq 但是种田文……乃们懂- -总是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咳咳咳

    琏二爷要当好男人嘛~不可以啥都不理的,要不然会被十三爷嫌弃的xd

    至于柳二郎的cp。。。额,我会慎重考虑~~看发展~~嘎嘎嘎

    十六 游园惊魂

    这一日贾琏回了贾政,只说园内俱已打点妥当,又道:“大老爷已过去瞧了,如今请老爷过去看看,倘若有不妥之处,也好再行修改。”

    贾政沉吟片刻,问道:“园子中的匾额对联可有主意了么?”

    贾琏忙道:“此乃大事,咱们不敢擅做主张,只等老爷拿个主意,看看是等着娘娘亲题,抑或是先行拟了,待娘娘来时,再作定断。”

    贾政听罢之后,尚且不语,房内的一众清客相公却纷纷劝他先去园内一游,好歹先取个代名,等贤妃省亲之时再定正名。贾政便允了下来,贾琏忙吩咐人知会贾珍前去打点准备,自己陪在贾政跟前一并往园子去了。

    而宝玉这些日子因着一直同贾琏打点园子,故而也一同去了。

    贾琏记得这园子里头大大小小不少地方都是宝玉取的名字,贾政虽领了众多清客同往,只是众人心中也自然有数,不会去同宝玉争那风头高低。

    而贾琏自己,连大观园里那几处地方的名字都记不大全,除却几个主要的,旁的是一概不清楚,自然也不会去开那个口。

    每每想到自己这糟糕的文学知识,贾琏就不禁苦笑,人家穿越过来总是能大开金手指,才华斐然,出口成章。可是自己别说木秀于林了,就算是和旁人齐头并进也没那个能耐。

    好在这贾琏本就不擅诗书,倒是乐得省心了。

    宝玉这阵子跟在贾琏身旁见了些人情世面,性子也较之前沉稳了几分,只是见了贾政仍旧有些吓吓的,大气儿也不敢喘的恭敬在旁,时不时吟句诗词,择个应景好听的名字取上。

    贾琏在旁百无聊赖的听着宝玉吟诵诗句,他说上一句,一旁的清客们便极力赞誉一阵,贾政虽然面上仍然冷肃,只是心里怕早就乐开了花。

    这倒也难怪,为人父母者,哪个不希望自个儿的儿女能为人中龙凤呢?儿子就算再怎么不好,也只有自个儿能数落,更何况以宝玉的资质而言,也实在算不上不好了。

    说着走着,绕过眼前的一片矮山青枝去,便入了一处院落,四下杏花密植,宛如胭脂万点,香气浮沉。贾政同众人进了屋内,瞧见了墙上的四扇屏,不禁露出几分笑意,将贾琏喊道跟前道:“我听说这挂屏是十三贝勒所赠?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只是若挂于堂屋,未免显得咱们不知收敛,摆在此处很好,可是你的主意?”

    贾琏忙道:“是宝玉的主意,他说瞧这挂屏上头的兽面纹样同窗外的杏花配着正好看,便放在了此处。”

    贾政冷哼一声,斥道:“果真是个不知长进的混账东西!终日只知道瞧那些玩乐之道,不学正途!”

    宝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喝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低着脑袋站在后头,不敢说话。

    贾琏心想这贾政脾气也忒大了,动不动就“混账”、“孽畜”的喊,宝玉就算是有什么能力才干也要被他给喊的没了,遂忙笑着打圆场道:“老爷方才的顾虑,宝玉也是曾提过的,只不过侄儿未同老爷说起罢了,此事倒是侄儿之过了。”

    贾政摆手道:“你不必为这个孽畜分说,他那般无知愚蠢,如何能够想到这一层上去?”说罢怒哼了一声,将宝玉喊至跟前,要他为这屋子题匾额对联。

    “倘若不好,先打你嘴巴,再将你叉出去,免得杵在眼前瞧着烦心。”

    可怜宝玉受了贾政这样一通恶言恶语之后,言语之间都畏首畏尾起来,连着说了几句,贾政的面色是愈发阴霾。

    一旁的清客见状,生怕贾政真的当中打了宝玉,便有人忙开解道:“老世翁莫要责骂世兄,此处挂屏既为十三贝勒所赠,那这匾额之名也不可草率了,世兄想必也是有此一想,这才不敢妄下断言。”

    贾政冷声道:“早知道他平日最是个不思进取的,学里头的先生还说他诗文上有些长进,我瞧着分明就是狗屁长进!心思尽用到歪路上了,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孽障!”

    宝玉受着骂,头埋得更低,往贾琏那边儿递了个眼风,贾琏见状心里叹了口气,刚欲开口替宝玉求情,却听贾政对自己道:“几位世公说的倒也有理,琏儿,此处既得了十三贝勒亲赠挂屏,倒不知能否请到十三贝勒金口赐名。”

    贾琏诧异的瞪大了眸子,见众人皆是瞧着自己,不禁苦笑道:“十三贝勒日理万机,只怕他不能够腾出空来,更何况先前为这挂屏之事,已是劳烦了贝勒爷,如今……实在不是好再登门叨扰了。”

    贾政面露憾色,叹道:“如此说来倒也极是,实在是可惜,可惜了。”

    一旁有善察言观色之人忙笑道:“听闻这园子乃是琏二爷一手督建而成,既然如此,何不请琏二爷来题上一题?”

    贾琏听了连忙推辞,摆手道:“这可使不得,我这腹中墨水空空,哪里敢胡乱辱没了这园子呢?”

    贾政却颔首道:“嗳,很不必这样自谦,倘若题的不好便只当聊以解闷便是。”

    这哪里是解闷,分明就是供你们当做笑柄啊。

    贾琏心中叫苦不迭,简直恨死了那个提议的清客,就算他是为了保全宝玉,也不必将自己拖下水去啊。

    这儿这么多吃闲饭的文人墨客,随随便便挑出来一个,说些庸俗陈烂之词,根本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如今却硬要他献丑人前……

    贾琏现如今是骑虎难下,绞尽脑汁想了又想,脑子里却仍旧是空空如也。

    这儿挨着杏花,有什么东西是和杏花有关的呢?

    他低着头冥思苦想,脑子中却突然冒出了从前年少时候,去少年宫学曲子的情形。

    那时候母亲还尚在人世,她对自己期望极高,曾经盼着能发掘出自己体内的艺术潜质。

    只可惜事实证明,他身上真的没有一星半点的艺术细胞,当初练习一首曲子,足足练了三十多遍也记不下谱子来,惹得母亲非常失望。也正因如此,才终止了自己的“学艺生涯”。

    那个曲谱这么多年下来,当年就记得不全,如今贾琏更是早就忘了个精光。只是曲谱忘了,那首曲子的名字,贾琏却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贾琏在心中反复默念了两遍那曲子的名字,抬眸看向贾政,心中仍有些许忐忑,低声开口道:“侄儿不才,只能想出‘杏花天影’四字。”

    “妙啊!妙极!姜夔有词云‘倚兰桡、更少驻。金陵路、莺吟燕舞’,正名‘杏花天影’。此处既有杏花,又得活水向傍,影影绰绰之间自有一股俊雅之气。琏二哥哥这四个字,题的可真当是好。”

    贾琏颇为错愕的看向宝玉,贾政还未曾开口,却听他对自己这四个字好一番赞誉。贾琏一时尴尬,干笑了一声又望向贾政,本以为要狠遭一通数落批驳了,谁知贾政竟点了点头,道:“未尝不可,暂且如此,来日想出了好的再作定夺。”

    贾琏闻言简直不可置信,自己信口说出的一个词,竟然得了贾政的青睐。

    要知道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迂腐刻板,又自视甚高,对于旁的诗词文曲一律不大能瞧得入眼去。

    这……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吧?

    余下的几处,贾政因着方才喜欢了贾琏的题名,便要他再一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