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可以(简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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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他只想抽她。

    他就是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惊采绝艳气势万千的堂堂君家独子君缘修,会看上这么个骄纵的女人,他不买她的账,她便想尽办法威胁他。

    着实是可恨。

    曲不弦心中愤愤,这丫头,还真是个心肠狠毒的商贾之女。

    和那君缘修笑面虎的性格倒也是绝配。

    顾花回笑眯眯地看着曲不弦,嘴巴都笑得合不拢了。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要么就是和我一起合作催眠我,要就是滚蛋走人,我再去找其他会催眠的人。”

    顾花回龇牙咧嘴,笑得阴测测的。

    “哎呀,我忘了和你说,如果到时候我在其他催眠师那里发生了什么意外,让他知道我曾经找过你但你却拒绝了我,你猜到时候他会不会拿你开刀呢?君缘修最好的兄弟,曲不弦先生?”

    顾花回歪着小脑袋,意气风发地在曲不弦面前仰天大笑了起来。

    眼角眉梢淌过一丝得意的华光。

    虽然以她的段数,去欺负君缘修来,的确是任重而道远。

    但是欺负曲不弦来说,完全是绰绰有余了啊。

    顾花回长呼了一口气,看到曲不弦这副隐怒不发欲求不满恨不得杀她以慰军心的愤恨模样,心中的确是解气而畅快,连着昨晚怨恨君缘修粗暴不温柔缠绵动作的幽幽怨气,也一并消散开来。

    果然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霹雳——哇——

    顾花回虽然不舒坦,但是一看到曲不弦比她更不舒坦。

    她立马就舒坦起来。

    “……好,我答应你。”

    曲不弦咬牙切齿如是说着。

    心中早已将顾花回狠狠撕碎了一百遍,这女人果然是妖孽祸国,把君缘修迷得找不到北,就来殃及他这么个忠心为国的热血臣子来了。

    曲不弦怅然而涕下。

    苍天可鉴,他对君兄之心,日月可昭。

    “竟然你答应了,就得完成相应的保密工作,不准让君缘修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找你做什么。”顾花回眉角一抬,趾高气昂地瞪了曲不弦一眼,“君缘修最好的兄弟,曲不弦先生,明白了吗?”

    曲不弦太阳穴的青筋直跳,咬牙道:“嫂子,你不用总是这么强调我是君缘修的好兄弟,就算你不提醒,我也会帮你保密的。”

    顾花回笑眯眯地点头。

    一副孺子可教实乃为师之幸的模样。

    就差没伸出狼爪去虎摸曲不弦额角直跳的青筋了。

    “明白就好。”顾花回眉开眼笑道,“竟然咱们现在是同一根绳子上面绑着的蚂蚱,我丑话可说到前面,如果到时候让我知道你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就算君缘修念着兄弟情义,不拿你开刀以惩治帮凶之罪,我也依旧会想尽办法让他治你的。”

    顾花回故作姿态地抬起手来,斜着媚眼,欣赏着自己莹润小巧的手指头,削葱根一样白皙纤长的素指,根根分明,漂亮得不得了。

    透明莹泽的指甲盖,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诱人……以及慑人。

    她亲启红唇,妖媚地吐出一句话。

    “你也知道,他有多在乎我,就算是我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尽办法帮我拿到,更何况是稍稍惩治一下你。”

    顾花回这句话说得极有气势。

    像极了老上海宅子里卷着香烟穿着露腿旗袍,红唇诱人眉角吊梢的倾国名媛,一边含着香烟涂着红色的指甲油,一边勾心斗角杀人于无形。

    曲不弦隐隐有些失神。

    竟然会恍惚间从顾花回身后看到一双黑色的蝴蝶翅膀,振翅而飞,在顾花回身后妖娆地挥动着黑暗泥泞的羽翼,翩跹撩人。

    再回过神来时,那双不知名的黑色翅膀消失不见。

    曲不弦只当是自己最近科幻电影看多了。

    他冷笑道:“你倒是想得明白,竟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瞒着他做这些事情?你难道就从来没有为他想过吗?如果让他知道你背着他去古堡里偷芯片,你以为他会万分感激你?”

    顾花回抬高了下巴,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瞪着曲不弦。

    曲不弦嘲讽道:“顾花回,如果我没有估量错的话,你在他心中,绝对要比一个君氏一个顾氏加起来的分量还要重得多。”

    顾花回咬着下唇,睁大水润的眸子,瞪着曲不弦。

    他说的这些,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在君缘修的地位,她自己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

    可越是明白就越是恐慌。

    这种感觉没有人能够懂的。

    现在的顾花回,就像是得到一个从天而降的玩具,她很喜欢这个玩具,但是欣喜之余,又担心别人知道她有这个玩具,会来和她抢。

    她一无是处,自然是抢不过别人的。

    可是她真的很喜欢这个玩具,她努力在这个玩具上面刻满了她的名字,留下她的味道,撒上她的痕迹,希望它永远都是她一个人的。

    可是,怎么可能。

    顾花回心中的某个角落里,一直住着一只黑色泥泞的巨兽。

    张牙舞爪,想要逃脱铁笼。

    那只巨兽一遍遍在顾花回的耳畔诱导着她。

    “顾花回,天上怎么可能会突然降下一个玩具?一定是被别人从飞机上不小心丢下来的,你得还给人家。”

    巨兽的声音又尖又细,十分酸牙刻薄。

    “你这么自私,那还是自己独占算了,反正这玩具的主人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找它,一定是放弃它了。”

    巨兽银铃一般清脆幽怨的笑了起来。

    那刺耳的笑声,听在顾花回耳朵里,显得十分毛骨悚然。

    “你看你看,这个玩具这么喜欢你,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再怀念它从前的主人了,你霸占好了,霸占这个不属于你的玩具好了,呵呵呵……”

    君缘修在认识她以前,心中是有过其他女人的。

    虽然君缘修从来没有表明过。

    但是顾花回却总是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在她们俩结婚之后更甚。

    每次君缘修抱着她,她在他怀中撒泼胡闹的时候,君缘修眼中总会闪过一些不知名的碎光,神色恍惚,唇角上扬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这分明是人在怀念的时候,才会表露出来的神情。

    可是顾花回认识君修缘的时间这么短,哪里能有多余的岁月让君缘修去怀念,去缅怀呢?顾花回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么超前的本事。

    只有一个解释。

    君缘修抱着她的时候,脑袋里想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chapter66流年抛

    顾花回笑了笑,敛住面上苦涩的表情。

    她冷冷地看着曲不弦道:“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要做的,只是努力配合我不让君缘修发现而已。”

    “言尽于此,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的话,我也别无他法。只希望你闯的祸不要太大,让君缘修难以收拾就好了。”

    曲不弦不甘示弱地反驳着她。

    浅淡温良的褐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闪烁着顾花回所看不懂的华光。

    浅墨浓抹妆黛新,山水清浅云微醉。

    明明是如同清水墨画一般清新趣致的眸子,却永远幻化出诡异的边角,让人情不自禁地被这双漂亮的眸子所引导。

    发现自己好像又着了曲不弦的道。

    顾花回甩了甩脑袋,脑海中的情景消失不见,唇角抿起,冷笑了一下。

    她还能闯出什么祸来?为什么就从来没有人会相信她能成功呢?

    她就有那么弱,让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能力?

    当所有人都反对的时候,顾花回偏生就涌出了一股子倔劲儿,非要这么做不可!她想让所有人看看,她并不是她外表上看起来的那么一无是处。

    她也有她的能处,只不过从来都没有人发现罢了。

    她想让他们仔仔细细看清楚。

    她顾花回,并非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瓶。她顾花回也能巾帼须眉,也能经得起温室以外的风雨考验!

    ……

    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这段时间早已足够让曲不弦对顾花回进行浅度催眠,将一系列关于催眠的知识,单线径直输入她大脑内的海绵区,影响她大脑中多巴胺的分泌。

    神经末梢的突触递质蓄势待发,完全处于储备状态,只等催眠信号一经大脑前回中枢神经系统,顾花回便会直接受到暗示,将一些列关于催眠术的知识,通过形体的状态转述出来。

    现在在顾花回的潜意识中,已经足够掌握催眠克雷的技巧。

    曲不弦说,这种浅度催眠因为并没有深入大脑中枢,所以很容易被外界因素影响,也就是说顾花回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忘记储存于大脑海绵区域里的催眠潜能记忆,所以,她剩下的时间不多。

    唯一要解决的事情便是君缘修。

    ……

    那天晚上,顾花回难得遂了君缘修的愿望,将他一直期待她穿上的特种兵情趣内衣套在了身上,不仅如此,她还将几瓶上等的拉菲红酒尽数涂抹在她身上。

    可谓得上是下了血本。

    君缘修本在电脑桌面前查看最近的金融报表,顾花回推门而入,柔软的身体贴在君缘修精壮颀长的后背上,用绵软不时地磨蹭。

    sh哒哒的,像故事里诱惑书生的小妖精一般。

    君缘修受宠若惊。

    怎么也想不到平时正正经经大家闺秀的小女人,今天会如此反常,竟然学会诱惑起他来了,君缘修心中微微有些疑心。

    虽然疑窦丛生,但是却并不影响君缘修头晕目眩的发涨。

    “怎么了?”君缘修的嗓音沙哑得不得了,见到如此胜景,自然是早已将手中的报表抛之脑后,双手环住了顾花回蛇扭一般的腰肢。

    喉头里似有滚烫的热流涌动,艰难地吞了吞唾沫。

    顾花回眯着媚眼儿,微启红唇,娇滴滴地倒在君缘修的怀中。

    “缘修缘修……”顾花回的嗓音像是会滴出蜜糖来,黏黏糊糊的,sh哒哒萦绕在君缘修耳畔。

    君缘修哪里忍得住。

    见她如此热情,自然是被美景染了眉梢,理智磨灭殆尽,剩下的不过是兽性的狂野,一把将顾花回按在书桌上,跻身覆上她柔软的身子。

    什么疑窦,什么顾虑都在顾花回一声声娇娇软软的轻吟中辗转成灰。

    他身下的小女人,颊红似火。

    雪白玉肤处,娇蕊红莲开得灿烂。

    有道是:

    微雨过,红莲翻,娇蕊开欲燃。

    游龙纤手弄幽泉,琼珠碎却圆。

    红鲤欲醉,抵死缠绵。

    君缘修这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来时却不见身旁温香软玉的身子,心中略微吃惊,连忙寻遍了整个别墅走廊前厅,也没有发现那抹倩影。

    心中一阵抽痛,联想起昨晚顾花回反常的举动,稍稍一思量,理清前因后果,君缘修便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身上涂抹的红酒……

    君缘修冷笑。

    他的小狮子竟然尾巴变硬了,想要造反起来。

    “顾花回,竟敢骗我?!”

    君缘修唇角浮起一抹新月初霁明珠生辉般的笑容。

    明明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是被他这么牵动嘴角做出来,竟显得有那么几分冷冽,唇角的笑意依旧那么温柔,却隐隐透出一股子冷意。

    从前每次她从他身边逃离,都是因为外力的因素,第一次是因为他的父亲,二次是因为克雷,没想到这么快就历史重演,她又再一次从他身边走丢。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任何人逼迫她。

    是她自己想要长着翅膀从他身边永远飞离,想着方的欺骗他,他就说昨晚她怎么会那么热情?还以为是他这些天辛苦调教得开窍了,却没有想到这一切不过是她想要逃离他身边所运用的手段。

    什么时候起,那个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