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户和有钱人的差别。
真正的有钱人从来不会比较他穿了几个名牌,而是比较他有几个裁缝。
真正的有钱人从来不会去发廊烫染头发,因为他有自己的私人形象设计师全程打造。
做完一次头发全面护理之后,顾花回整个人都像是焕然一新了。
全新的香槟色花瓣裹胸齐肩小礼服,全新的裸色镶水钻细跟宫廷鞋,全新的波西米亚大卷发花式。
虽然以前的顾花回足够漂亮,足够夺人眼球,但是总觉得在这双子楼里接受改造之后的顾花回浑身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风情。
“怎么样,好看吗?”
顾花回对着镜子撩了撩漂亮的卷发,在灯光的映射下,泛着魅惑的光泽。
“嗯,不错。”君缘修笑着点点头,“不过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好像不是卷发的,怎么突然就变风格了呢?”
“唔……因为以前那发型太单调了吧……”
顾花回没有正面回答君缘修的问题,尤其是在他认真的眼神之下,更加没有底气回答。
君缘修是什么人,都快成精了。自然知道顾花回有自己的原因所以才多番逃避,也不做多为难。
他笑了笑,伸出自己的胳膊,对着顾花回挑眉。
“走吧,我的新女伴。”
顾花回上前,笑眯眯地挽住君缘修的臂弯。
“小的遵命。”
……
顾花回的出场一如她预知的那样,成为万众瞩目,就连如今当红的影星视后也不及她身上的万分光华。
她在君缘修的臂弯里言笑晏晏,对着前来打招呼的名流谈吐得体,脸上一直带着精致完美的笑容,总算是没有给君缘修丢脸。
她自然是知道君缘修今日带她来这里的目的。
辟谣。
君缘修和曲不弦的事情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所以君缘修才会在第一时间带女伴出席活动,正面反驳《八卦天后》上面的不实报道。
她自然不能让自己的顶级上司失望,所以一直都表现得极为优雅和温善。
但那刻意的优雅,一直维序到她的目光迎上另一道冷峻的眸光。
顷刻间,溃不成军。
关凌霄长身玉立站在饭店门口,他的臂弯里携着一脸小鸟依人的景丹。
关凌霄的目光,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冷冷地看着她。
顾花回的微笑在那一刹那分崩离析,丢盔弃甲,转身就逃了。
“花回,你去哪里?”
君缘修连忙追了出去,眼角撇到关凌霄冰寒的身影,顿了顿,还是向前追了过去。
转了很久,他在饭店后面的小花园里找到顾花回。
她抱着腿坐在长椅上,眼眶红红的看着他,苦笑说:“怎么办?君缘修,我好像不能帮你装下去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顾花回的长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是我一看到他就没有了力气去假装微笑,输了什么也不可以输了微笑,苍苍说得没错,不管我再怎么欺骗自己我还是心里惦记着他,不管我再怎么装在他面前我永远都是一个小丑,都是一个被他抛弃过的小可怜虫。”
“那你就更应该振作,让他知道你过得比他好,让他后悔莫及。”
君缘修坐在长椅的另一边,轻轻地抱住顾花回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大手慢慢拍着她的背,感受着她微凉的背脊在手掌中的起伏弧度,是那样的鲜活有力。
她可真小,他一个怀抱就可以将她完全控住在手中。
“他真的会后悔吗?”
顾花回在这个时候抬头。
可怜兮兮的样子,眼角是晶莹的脆弱。
可是,这种脆弱落到君缘修的眼中,他却只想可耻地攻陷。
不由自主的。
君缘修俯下身子,双手捧住顾花回的小脸,滚烫的双唇贴了上去。
一个缠绵至极的吻,没有深入,仅仅只是在唇上碾转匀压。
明明是顾花回最害怕羞涩的事情,但她却颤抖着眼睫,欣然接受。
因为这只是一个善意的亲吻。
没有**,没有危险。
在顾花回心中,她和君缘修之间的姐妹情因为这个吻,瞬间从饮食男女阶层提升到了一个超越红尘世俗的境界。
“君缘修,你说,你要不是同性恋那该有多好。”
君缘修想说,要是我告诉你我不是同性恋,你一定不会再让我吃免费豆腐。
他可是做大事的人,自然不能因为这种小恩小利就忘了分寸。
所以,咱们还是做姐妹好了。
君缘修正大光明地搂着顾花回的腰肢,笑了笑。
“顾女士,怎么样?自信回来了吗?你看你把弯的都掰直了……”
“呵呵……”顾花回“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行了,就是这个笑容,保持好弧度,咱们继续进去演戏吧。”
也许真的是君缘修那个吻的缘故,顾花回心中阴郁的天气终于是烟消云散了。
他们进去的时候,慈善拍卖会刚开始不久,前面的拍卖物品都是一些菜前开胃品,价钱都上不了多少。
“下面我们要拍卖的是一支碧叶白玉簪,明朝出土文物,它是当年宪宗送给万贞儿的定情之物,后来被八方联军攻占辗转到了民间。玉料白色无瑕,柔润细腻。通体素面,顶刻竹笋形,两边镂雕笋叶、以盛放的花朵作连接。形式典雅高贵,实用。起价50万,每次加价为5万,价高者成交。”
“好,17号加价,55万。”
“24号加价,60万。”
“53号加价,65万。”
……
“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有一只这样子的簪子的,怎么样,这支你喜不喜欢?”
熙攘的觥筹酒宴之间,君缘修突然凑过来,贴着顾花回的耳朵,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状似亲昵的问。
顾花回并没有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对。
君缘修现在可是她的姐妹。
……能有什么不对?
可是顾花回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的,快了两个节拍。
“喜欢倒是喜欢,但是拍卖会上的东西,十九**都是会买亏了的,着实是划不来。”
“没关系,我正愁着家里的钱怎么用出去呢……”
说着,君缘修便不顾顾花回的反对,大臂一挥,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台上的司仪眼中一亮,中气十足地说。
“好,06号出价120万。”
要知道,一般君氏少东看上的东西,可就没有拿不到手的。
司仪向席中的一些托办买家使了使眼色,让他们将价码抬高,反正横竖君少今天是要买的,还不如狠狠地敲上一笔。
“67号出价125万。”
“06号出价130万。”
“13号出价135万。”
“06号出价140万。”
……
场面瞬间热络了起来,一番龙争虎斗的喊价声此起彼伏,拍卖上的一支白玉簪竟然被他们硬生生地炒到了700万,现场哗然,诡变莫测的眼神频频扫过来。
君缘修自然是知道东家在做鬼,但是他乐意。为了夺美人一笑,这点钱也算了了什么,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还有没有更高的?没有的话,下面开始定价,06号一次。”
“真的没有了吗?06号二次。”
“好……06号三……”
正待成交银锤下扣之时,一声低沉的男音从席中传来,打断了司仪的成交议价。
“1000万。”
顾花回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虎躯一震。
僵硬着身子转过去。
关凌霄举着牌子,正冷冷地看着她。
chapter20倾君颜
你必坚固,无所惧怕,你必忘记你的苦楚,就是想起也如流过去的水一样。你在世的日子,要比正午更明,虽有黑暗,仍像早晨。
——小药罐的微博
顾花回没来由地心中腾起一股气。
什么都要抢,家产要抢,面子也要抢,现在连簪子也要和我抢!
“君缘修,给我把簪子抢回来!”
颐指气使的样子,丝毫没有理智可言。
君缘修却宠溺地笑了笑。
他举起手中的叫价牌,薄唇轻启,清朗的声音吐词清晰。
“2000万。”
司仪这下完全傻眼了。
且不说他们没有按照规矩来5万加价,一次叫价便徒然上涨1000万也从来就没有遇到过的事情,拍卖会现场因为这次喊价而变得喧哗,名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好在司仪先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然也担不起这次慈善拍卖大会的主持。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麦克风镇定地说:“好,君少出价2000万,还有没有比他还高的?”
“3000万。”
毫无意外,关凌霄又加了价。
他的唇角紧抿,眼神冷酷,如犀利的鹰隼般紧紧地锁住顾花回的脸,似乎想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动,然而顾花回却别过脸,没有看他。
全场无声。
礼堂里的灯光打得很刺眼,在场的所有名流的视线都在顾花回和关凌霄之间来回移动,却没有任何发出声音,只有各自的暗潮涌动不为人道。
“谁说我喊的是2000万人民币了?”
一声轻笑,划破诡异的静谧时空。
君缘修将手中的牌子放在桌子上,右手搂住顾花回纤细柔软的腰肢。
唇角微翘,静静地看着关凌霄,眸如漆点。
“我说的是,2000万美元。”
……
局势逆转,君少为夺美人一笑而一掷千金,完败关凌霄大胜而归。
这是《八卦天后》第二天的标题。
……
“这就是昨天那支一掷千金的簪子?也不怎么样嘛!他君缘修是嫌钱多了没处使吧?!浑淡不知道2000万美金够穷苦人家的孩子吃上一辈子的吗?”
顾妈妈拿着白玉簪念念叨叨的,满脸的厌恶,但却丝毫没有把它放下来的意思。
“妈咪……”顾花回无奈地叹了叹气。
“喂,乖宝宝,那小子是不是喜欢你啊?”
“当然不是!”顾花回大声反驳,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我跟他只是普通关系,你不要听别人胡说!”
“干嘛那么大声啊魂淡!”顾妈妈拍着自己的胸口,“要吓死我啊!没有就没有,没事这么大声做什么!”
顾花回抿唇,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想让顾妈妈误会。
或者说,是让自己没有误会的可能。
“爸爸怎么今天还没有回来,他都没有打电话吗?”
顾花回迅速转移话题,脸上的燥热也消散了一些。
“我怎么知道?魂淡那是你爹地,叫爸爸一点都不可爱。”顾妈妈漫不经心地回答,但眼睛却看了一眼墙上的欧式时钟,今天好像是有点晚了。
“知道了,爹地,妈咪,爹地,妈咪……”
顾森这时候推门走了进来,垂头丧气的样子。
精神大条的顾妈妈都发现了顾森的不对劲。
“怎么了,顾森,还是因为公司里的事情吗?”顾妈妈接过顾森手里的外套,让王妈退下了。
公司?沙发上的顾花回,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公司?顾氏出事了吗?”
顾森在沙发上坐下,两手交叉在一起捂了一把脸,声音略显疲惫。
“我被公司踢出董事会了。”
“这怎么可能?爹地你是顾氏的董事长,怎么可能被董事会踢出来呢?”顾花回大惊失色,心中惴惴,直觉这件事和关凌霄有关。
“怎么不可能?”顾森苦笑一声,“出国前我亲自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