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叶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真凉距离金叶的距离缓缓拉远。
真凉的一颗心一边急剧地往下沉落,一边仍旧不愿意相信真奇遭遇不测的事实。
最终,事与愿违,当她看到真奇的时候,跪在地上大声呼唤与哭泣的金叶已经挡住了真奇大半个身子。
哪怕看不到真奇的惨状,真凉已经难以自欺。
她的双腿开始不争气地打起了哆嗦,甚至变得越来越软,根本无法像刚才那般快速地往前走去。
最后,还是皇后与裘贵人一人一边地扶着真凉,艰难地走到了金叶与真奇所在的位置。
感觉到有人临近,金叶朝着真凉转过泪水滂沱的俏脸,啜泣道,“娘娘,快救救真奇,它不能有事,不能!”
泪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真奇的头错了话。”
真凉点了点头,起身在铜叶的陪伴下,奔跑着赶往慈宁宫。
皇后与裘贵人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真凉的背影。
忽地,皇后下令让自己的人将现场看护起来,不让其他任何人接近真奇,自己则疾步朝着真凉与铜叶的背影追去。
也许,这个时候,真凉根本见不到皇上,但若是她去,有她的帮忙,真凉可能见得了皇上,哪怕见不到,她却能作为传话者。
在这种危机关头,她力所能及的忙她一定要帮,否则,她实在是良心难安。
这一次,真凉直接被慈宁宫执事太监拦在了慈宁宫的大门口,无论真凉和铜叶说什么好话,太监都不愿意放行,更不愿意进去,横竖就是这番话,“凉妃娘娘,这是宫里头的规矩,在太医给太后会诊时,不得以任何原因打扰,否则,别说奴才人头难保,若是影响了太后救治的时辰,凉妃娘娘也会受牵连。”
真凉恨恨地说不出话来,全由铜叶继续在那儿好说歹说。
真凉知道,因为太后不喜欢自己,是以这整个慈宁宫的人都讨厌自己。
这会儿,她更加认定,太后就是谋害真奇的幕后黑手,别无他人。
真凉想要破口大喊,可是,太后的寝宫距离门口实在太远,南宫烈等人又必定在室内,是以她的声音怎么可能被听见?
而真凉的心没有金叶那般脆弱敏感,哪怕她心里已经泪流成河,这会儿也没有让眼泪流出来给不该看的人看见。
气喘吁吁赶到慈宁宫外的皇后将真凉隐忍的模样默默看在眼里,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别气馁,本宫进去试试。”
闻言,真凉惊喜地瞪大了眼睛,讷讷地点了点头,所有对皇后的感激之情统统印在了心坎之上。
皇后一步一步地走到守门的太监面前,一脸淡然道,“方才你跟凉妃说的话本宫都听见了,现在,本宫想进去看看太后的情况,你是不是也要拿那番话来搪塞本宫?”
“奴……奴才不敢。”皇后平日几乎从来不对奴才摆架子、说狠话,可一旦摆起架子、说起狠话,往往比凶悍之人更容易令人胆颤,是以,太监立即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道,“皇后娘娘何等尊贵?请!请!”
站在不远处的真凉见皇后走进了慈宁宫,心中的期望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