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种田之小蔓

重生种田之小蔓_分节阅读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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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在这一家,一家人的生活都受到了张小蔓的影响,张小蔓望着天空飘下的小雪,慢慢的伸出手接住,抬头的时候,她看见那个肩头落满雪花的少年,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张小蔓走过去,望着他笑着说道:“是来告别的,还是来相聚的。”

    少年看着张小蔓,远处有一个紫衣服的女子打伞站在街角,紧紧地看着这边这个少年。

    少年眨了眨眼睛,背着的手伸了出来,掌心放着一块玉佩。

    张小蔓看看玉佩,抬头看着少年,“送给我的?”

    少年点了点头,张小蔓注意到街角的女子撑伞的手一动,雪花一下子汹涌坠落。

    她笑着拿起玉佩,放在半空端详一番,晶莹剔透,这是她拥有的第二块玉佩,张小蔓弯了弯腰,“谢谢。”

    少年点一下头,没说话,又看了张小蔓两眼,慢慢的转过身走了。

    张小蔓看着他走到紫衣女子的身边,两人一起撑着同一把伞,慢慢的走远了,那一幕像一个慢镜头,张小蔓不知道她那一刻的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等人走远了她一抹脸,满脸湿润,一手冰凉。

    回到家,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张小蔓不认识,因为心情低落不想吃饭,她回到房间就睡着了。

    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张小蔓拿出白天收到的玉佩,摩擦良久,放在金色的盒子里,盒子里就有了两块玉佩,还有二百两银子,这是张小蔓的全部,然后张小蔓把小黑也放进了盒子里,不多不少刚刚好,张小蔓看了又看,盖好盒子看着外面的雪花,怔怔出神。

    大年三十,一家人起的都很早。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就连很久没笑过的李月蝉都笑了,一早就拿出铜板分发个几姊妹,张小蔓也得到了两个,比其他人都多一个,为此她受宠若惊。

    李月蝉发完银子就带着张小桃做活去了,张二柱带着前一天住进来的陌生人出了门,张大福带着张小福读书,都是李月蝉前一天教过的,张小福不时就会走神,或者跑出去玩耍,张小蔓挽手收拾屋子,做饭。

    穷人家过年没什么大场面,孩子最渴望的就是能吃饱,如果有油水那是最好了,李月蝉前一晚拿回来两个大骨头,晚上可以熬个汤,还有张小蔓一有空就去采摘的野菜,张二柱老早就留起来的腊肉,新鲜蔬菜没得吃,因为季节不允许。

    张小蔓煮了一大锅米饭,全是干的,张小福一看到就哇哇大叫,张大福虽然没他那么夸张,但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所有人都知道可能吃了晚上这顿,明天又要开始喝粥了,还要节省点,不然收成不好粥也喝不了。

    前几天听张二柱给老家那里送东西去了,送的什么张小蔓不知道,只知道李月蝉很不高兴,然后一家人的这个年,张小蔓的第一个年就在甘霖县度过了。

    家家户户从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也就应个景,其实都是些没钱的穷人,没啥可准备的,张小蔓也不能浪费木材,用温火将骨头炖好之后,就一直上上下下的打扫卫生,不时的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嬉闹声,张小蔓一边手忙脚忙,一边乐呵呵的哼了起来。

    读书的张大福和院子里玩耍的张小福听着好听,暂时放下了手里的事情,也跟着小声的哼唱,三个人这么玩玩耍耍的,一早上就过去了。

    下午,张小蔓把熬好的汤放在柴火旁温着,准备好菜盖好放在厨房,让张大福和张小福吃了饭,李月蝉他们今天都在雇主家里吃,之前都是张小蔓分别给送的饭,突然空出了时间,张小蔓感觉太闲,触景生情想到一些事情,就有点坐不住了。

    她让张大福和张小福看好门,进去房间里,看了又看金色的盒子,转身提着一个篮子出了房间。

    张大福眼睛没敢往篮子里看,张小福压根没注意张小蔓拿东西,张小蔓想了想找了块破布遮着篮子,才小心谨慎的又出了门。

    大风肆意的狂吹,雪花乱飞,张小蔓两只手冻得通红,紧紧的抓着篮子,哆哆嗦嗦往城外的方向走,天色昏暗,大过年的几乎只有她一个人在外面,渐渐的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只有一小排脚印。

    就连守城的小哥们都放了假,张小蔓一路走来几乎只听见她一个人的心跳,突然走过一个人她都要看了又看,生怕不注意就给人抢了她的东西,她自嘲一笑,胆子是越活越小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来的路上她在城外看见了一棵树,四季常青,分外高大,张小蔓猜到昨晚留宿她家的那个陌生人是接她走的,从一开始她就不想跟那些人走,她也不想再受别人的摆布,一开始没想明白没离开算是她失误了,现在走可能也不是最好的办法,张小蔓打算路上找个借口与那个人走散,然后拿着她的东西一走了之。

    天大地大,难道还能没有她一片土地。

    李月蝉和齐子昀送的东西都是很珍贵的,这一走张小蔓就要远远的走了,要不然东西一出现或许就会被人认出,又是一出唱也唱不完的戏。她想到外面看看去,既然李月蝉不要她,她在这里没有了家,那么只能把天下当作家,走到哪里算哪里,有喜欢的地方就留下来。

    张小蔓很舍不得,她原本以为就算李月蝉不要她,齐子昀也会带她走的,他们不是有婚约的吗?

    想到这里张小蔓脚步停下,她一直觉得李月蝉会让她把钱财都交给那个接她走的人,以防张小蔓又出幺蛾子,她本能就想藏起来,其中齐子昀那块玉佩她藏了一个心思,任何人都不能与她抢了,而齐子昀昨天的态度告诉张小蔓,她白费心思了。

    张小蔓看着皑皑白雪,掉头往城里走。

    城东一个大宅院里相当热闹,来往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张小蔓站在大狮子背后,看着出出进进的人群,她想问明白问清楚,如果见到他,如果他愿意……

    ☆、第六十七章 过年

    张小蔓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她现在的心跳很不正常,她想到之前疯魔一般的想法,几乎不认识自己。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做傻事了。

    张小蔓回想齐子昀带着两女出现的情景,那一幕生生打碎了她的幻想,她觉得她还是适应不了这个朝代,那么只能远走了。

    张小蔓将盒子藏好,搓了搓脸,阴着脸打开门,张大福张小福都静悄悄的站在外面等着,看见她出来都不由自主颤了颤。

    张小蔓说道:“书读完没有?爹娘快回来了,要不和我一起准备晚饭?”

    张大福和张小福颤抖的幅度更大,张小蔓转身进了厨房。

    如果自己不狠心,别人会更狠心,要是温柔和等待只有失望,那就主动出击。

    张小蔓把干柴加进炉灶,等干柴烤的差不多,弯腰鼓着嘴使劲吹了两口气,干柴一下子就燃了起来,她又丢了两根进去,把火架空给它慢慢燃烧,看着火焰一上一下跳动,她抿了抿嘴盘着手臂蹲在地上,嗤的一声火焰窜起很高。

    晚上张二柱和陌生的大叔先回来,李月蝉和张小桃晚了半个时辰,张小蔓简单的将年夜饭摆好,沉默的坐在桌边,等着张二柱先开口说话。

    张二柱掩饰的咳嗽了两声,先给一家人着重介绍了唯一的陌生,“这是周先生,以后你们都叫他周先生就好了。”

    基本上两句话都是一个意思,李月蝉事先应该都知道,晚了一天的介绍大概是给张小蔓说的,张小蔓站起身给周先生弯了弯腰,清脆的叫了声,“周先生。”

    周先生慌忙站了起来,急急忙忙说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怎么使得。”

    李月蝉在一边说道:“使得,怎样都使得,以后还要劳烦你多用心了。”

    她的脸上挂着笑容,神情很古怪,张二柱也跟着说了句,“就,麻烦您了。”

    像是托孤一样,张小蔓心里立刻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看着周先生和李月蝉张二柱谦虚,本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的话音却不高不低都给她听了个全。

    “听说南边最近不太平,不知道先生这是打算从那条路走?”张二柱脸上有点焦急,中间还望了张小蔓一眼,又将白天的所见所闻回想一番,思忖道:“要是走岭南可能路程会有点远,不过胜在舒坦,不知先生是怎么想的?”

    周先生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张小蔓一眼就望穿了那胡子是贴上去的,因为周先生的眼角细纹几乎都看不见,胡子却白了一半,不是假的还能是什么,他却摸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说道:“我打算走北河。”

    “这……”张二柱迟疑的看了一眼李月蝉,李月蝉笑呵呵的像是什么也不懂,给两人添了一点酒,周先生身边什么都能缺,就是不能缺酒。张二柱说道:“会不会不安全?”

    “不安全是绝对的。”周先生眯着眼睛饮完碗里的酒,晃了晃头赞赏道:“好酒!”

    张二柱想说点什么又没说,左右的人看了看,眼神定在李月蝉身上。

    李月蝉手里没停,给周先生又满上酒,顿了顿说道:“周先生打算怎么做,能不能给我们透个底,这心里没着没落的,慌得很,您看看能不能捡能说的说两句。”

    那个周先生但笑不语,或是见到两人的神情实在太凝重,一拍张二柱的肩头,半是豪爽半是骄傲的说道:“人跟着我你们只管放心,老弟今天也跟我去办了一天的事情,我这人的关系如何应该不用我再多说,只是有一点,王爷既是有大事要做,很多东西都得注意,老弟也要理解当哥哥的难处,是不是?”

    也就是说很多事情都要保密,他们不能知道的更多。

    李月蝉于是不敢再往下问,张二柱想到白天的一些细节,脸上又是惊恐又是唏嘘,竟是也没敢再说一句话。

    到了这里,张小蔓不得不仔细打量这个周先生了,说是叫周先生,人家姓不姓周还不知道呢,能让李月蝉知难而退,让张二柱十二份心思好好应对,不是个简单人物。

    周先生的装扮是典型的想完全遮盖行踪的全身武装,从头到脚没一个地方没被动过,比如头发,明明是乌黑亮丽的黑发,他完全就弄得像是稻草一般,不但杂乱而且貌似很多天没洗过头了,奈何发质太好,张小蔓根据这点还是能判断这人生活条件不错,至少大鱼大肉是少不了的。

    当然还有他那随身携带的酒葫芦最明显了,别以为用泥巴抹过外面,或是草灰一点不漏的涂过,她就看不出来葫芦是金的,金色的葫芦啊,就算被外面的淤泥掩盖了真面目,可被绳子勒住的交接处磨得时间久了,色泽自然就显露了,他故作潇洒的一摆手,酒葫芦随着被提高了,亮光的照射下,没被衣服遮盖的酒葫芦暴露了真面目,张小蔓很不巧的看见了。

    能用金色的葫芦当酒瓶的人有多少?张小蔓没见过周先生当着她的面,饮金葫芦里边的酒,她很怀疑酒葫芦里装的到底是不是“酒”,要不是她也也有个金色的盒子,或许她也不会注意到这些事情,只要用心观察,这人周身都是问题。

    比如那眼睛,和那张皮一点也不相称。还有声音,电视剧里女扮男装听起来就有那么一点怪,他的声音就是让人感觉到那种奇怪。过于肥大的外袍,还是金丝镶边的,双手倒是很黑,就是手腕太纤细了,整个都很不对劲。

    胡子满脸都是,那么纤细的人能有那么多的胡子,还是长在脸上,换个膀大腰圆的或许违和感就能少很多。这时候张小蔓才打量他的脸庞,一眼看上去很古怪,看得多了倒是会好很多,主要就是真的太黑了,而且有点膨胀的错觉。

    张小蔓晃晃头低头吃饭,眼睛还没来得及移开就被锁住,周先生看了过来。

    ☆、第六十八章 周生

    “您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张二柱有点坐立不安,恳切的看向周先生。

    周先生移开了盯着张小蔓眼睛的视线。

    他道:“你想说什么?”

    张二柱迟疑的说道:“听说李大人……”

    周先生低笑两声,打断张二柱迟迟不敢说出口的话,肯定的回答张二柱,“我不认识李大人。”

    “是是,我也不认识李大人。”张二柱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人陪着笑脸,“无论是谁问起,我们都不认识李大人。”

    “没有人会问。”周先生又说了一句,面无表情的样子有点严肃。

    张二柱怕说多错多只好不停点头。“是是。”还有任何的问题都装进肚子,再也问不出。

    李月蝉没有开口,脸上一直是思考的表情,或许也有什么顾虑。

    周先生重新举起碗里的酒,笑眯眯的像是刚才吓唬人的不是他,对张二柱说道:“喝一碗?”张二柱立马把酒碗也抬起来,对着周先生举杯。

    张小蔓明明看见周先生有意无意又看了她一眼,举杯的动作更像是对着她做的,她眨了眨眼睛,装作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