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深宫错为帝妻: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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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兵士哪怕心有异心,可,生死攸关之际,也足够将军撑到,再向檀寻出增援信号。哪怕檀寻城内守兵不多,但届时,攸关一国存亡之际,自会有朝中之人号诸王亲兵相援。到了那时,若杭京不保,也非将军之错,然,如今,如因将军的踌躇,误了增援的最佳时机,一旦皇上落入夜帝手中,将军则必会成为巽国的千古罪人!”

    骠骑将军眯起的眼睛随着夕颜一语骤然睁大,虎目炯炯,掏出一块虎符,道:

    “来人,传本将军虎符令,蒙威将军率骑兵营士兵五万,出城增援御驾!”

    这太监说得确实没错,时至此刻,他能做的,惟有放手一搏。

    一兵士迅接过虎符,领命而去。

    骠骑将军复炯炯盯住夕颜,道:

    “既然你以命谏言,本将军就成全你。来人,把这太监给本将军吊到城门上!”

    “诺!”

    夕颜没有挣扎,仅是淡淡道:

    “请让奴才自个走到城楼。”

    她不喜欢,被人押着的感觉。一点都不。

    哪怕她知道,骠骑将军这一做法,倘她是细作,那么夜帝施声东击西之策,攻至城门时,看到她被吊在彼处,必也会心有疑虑,因为,昭示着,自己的计策或许也已被骠骑将军识破,反会在踌躇时,贻误最佳攻城的先机。

    所以,她没有任何的怨尤,心甘情愿地走到城楼处。

    她希望,能在那里,第一个,看到轩辕聿的凯旋!

    毕竟,今日清晨,她看到的,仅是他一身戎装离去的背影。

    手被拂吊,腰被另一根绳悬起,垂挂在城墙之上,她的足下,是一片黄沙之土,如若拂住她手腕、腰际的绳断去,就这么摔下去,应该她的命,也会完结吧。

    犹记得前晚,对银啻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再次应验了。

    那个站于树冠之上,对她说出那些话语的男子,绝对不会行这等事。

    他若要行,有太多的机会,何必等到现在,两军对垒之际呢?

    哪怕,有一万个理由,可以让他为了报复去行叛变。

    可,她明白,只有她一个理由,就足以让他改变。

    她凭得是什么,不过就是仗着他对她的情意,让他心甘情愿地率着五万兵士作为轩辕聿的后翼防线,不是吗?

    而现在前面战场上的情形,恐怕,不止轩辕聿面临危机,银啻苍的处境,更为不妙。

    因为,他的迟迟不出现,若非因着叛变,就只有一个可能,陷进同样残酷的鏖战中,这场鏖战,还是没有任何援军的鏖战!

    只是,她没有理由,让骠骑将军先去援救银啻苍,那样做的话,仅会适得其反,更让骠骑将起了疑心,踌躇间,反是连轩辕聿都顾不得。

    缚手的绳哪怕很粗,哪怕,在她的腰际又缚了一条绳缓去垂吊的力道,可,时间长了,她的手腕,仍能觉到辣辣的刺痛。

    三月的旭阳,不甚灼热,却也炙烤得她,有些头晕目眩。

    汗,起先还是一滴一滴溅落,到了后来,便是直淌了下来,迷住她的眼睛,也将她的衣裳悉数濡湿。

    真难受。

    这种粘腻的感觉,是她最讨厌的。

    不过,现在,是她自己的选择。

    不知挂了多久,直到,那夕阳残辉,红也似地耀于眼前,

    终是临近傍晚了吧。

    算来,竟是撑了一天。她的意志力想不到,随军这么多日,确是得了些许的锤炼。

    可,头,好沉好沉,好像有很重的东西压在颈后,让她渐渐地直不起颈部来,而手腕的刺痛化为锥痛,接着,只剩下麻木。腰部,估计因着粗于手腕,此时的疼痛,不是那么明显,这让她的痛觉点,不至于来得那么难耐。

    夜幕初升时,她的人似乎要虚脱一样,是啊,一天了,除了早上象征性地吃了点早点,一点东西都没吃过。

    原来,饿着、吊着两种状态混合在一起,就是虚脱呀。

    远远地,仿似听到,有马蹄声扬起,她睁开重重地眼帘,循声望去。

    尘灰蔽目处,是有军队驰来。

    一定是轩辕聿!

    她的唇角露出一抹笑弧,她知道,他一定会安然回来。

    哪怕,现在,她看不清什么,但,她知道,那一定是他凯旋归来了。

    头越来越重,但,她不能昏过去。

    她唤道:

    “放我下来!皇上,凯旋了!”

    守城的将士先是存着疑心,不过,很快他们就看到,夜色里,那扬着的旌旗,正式巽军的大旗。

    夕颜听到他们出欢呼的声音,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

    “快点,放我下来!”

    骠骑将军在这片欢呼声里,亲自登上城楼,起初他仍疑心是否是夜帝的乔装的轨迹,然,他目力惊人,一眼就看到,军队前方,那昂然的身资,除了轩辕聿,又有哪个?

    接着,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