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深宫错为帝妻: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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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朕会自己上。”

    说出这句话,他明黄的袍子裾消逝在竹屋的彼此侧。

    竹屋,又恢复的清寂。

    这里,一直很清寂。

    清寂到没有宫人会擅自上麝山。

    三年前,自她不小心误撞到这里的秘密时,误杀赤魈蛇后,这里,就真的成为了一处借着建造祈福台,不容人上去的禁地。

    如今,祈福台,确是逃建成了。

    因为,这里,将不会再成为需要隔开的禁地。

    随着轩辕聿寒毒的痊愈,赤魈蛇不需要再进行培养,这出竹屋,该没有存在的必要。

    他也该反悔密室了。

    石室,暗无天日的一个地方,也是他,这么多年来,生活最长的地方。

    他和轩辕聿,一如光与影,浓浓淡淡地交叠着。

    纵然,不分彼此。

    但,终究,一明一暗,咫尺,疏途。

    夕颜醒来时,已是巳时,睁开眸子,满眼都是明黄的云纹华锦。

    这种名黄中,窗外,晓雪出霁,缕缕的朝阳透过新换的碧霞色茜纱窗拂进殿内,挥洒得,她的周身,仿佛都笼于光晕中。

    在这光晕里,她看到,谪神般的男子,俯身于榻前,正执起她的手,悉心地在替她在被烙伤的手上着清凉的膏药。

    膏药很清凉。

    他的手,很暖。

    她的手微微一缩,他墨黑的眸子凝向她,唇边,是隐隐的笑意隐现。

    “醒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腹中的孩子,也适时地随着他这句话,踹了一下,以证明,他,也醒了。

    她的眉心一颦,他执着她的手稍松了松:

    “弄疼你了?”

    她摇头,复又点头,另一只手抚了下隆起的腹部。

    他的笑涡愈深,愈深间,他把她上好药膏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回她的腹部。

    他的手,顺势一并覆于她另外一只覆于腹部的手,清楚地,觉到了,来自于榻腹中那小生命地又一踹脚。

    “他踹了朕。”他惊喜地说出这句,宛如,一个大男孩般。

    是啊,他只是一名公主的父皇,他的子嗣素食单薄的。

    现在,他的惊喜,让她突然有种恍惚,仿佛,腹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只是,这不过是种恍惚。

    孩子,怎么会是他的呢。

    她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反握住他的,一并将他的手从她的腹上隔开。

    不是,她不想让他触着这孩子,仅是,她不希望,他故意这样,让她心安。

    他对她的好,实是过一个男子所能给予的。

    而她,真的不配。

    “皇上,您很快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她轻声说出这句话,语音平淡,心里,却是酸酸的。

    可,她凭什么酸呢?

    那六名后妃怀的,才是真正他的骨血,不是么?

    “用早膳了?”他突然问她。

    她摇了摇脸,这一摇,那些酸酸的味道,倒敛去不少。

    “哦,朕还以为你方用了饺子呢。”

    “饺子?”

    她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抚上脸颊,瞧着他的神情,绝对是话里有话的‘奚落’。

    他的意思,是她的脸像饺子那样的圆鼓么?

    这一抚,只引来他的失笑。

    “饺子以醋伴着,更好。”

    他悠悠点出这句话,看到她抚在自己脸上的手,骤然变得僵滞起来。

    连带她的容色终究做不到淡定,窘迫地染了些许的红晕。

    “哪有。”

    她嘟囔出这句话,还好,他不是意指她又丰腴了就好。

    他的手将她抚住脸颊的手挪开,叹了一声:

    “唉,这药虽是治疗灼伤的良药,搁在脸上,很快,就会让脸肿胀。”

    “啊?”她终是彻底地忘记淡然,看了一下手,果真,涂到的药,被她噌去了不少,想是都在脸颊上。

    她急急地要去寻丝帕,这一急回身,突看到,他连眸底都蕴了笑意。

    原来——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伸手,递向他:

    “劳烦皇上再给臣妾上药。脸,肿了就肿了吧,只要这手,仍是纤纤素手,就好。”

    这一语,她摒去以往的迂,衬得她此时略为圆润的脸,分外娇俏可人。

    他是刚刚下朝把,却是惦记着她的伤,那他的呢?

    他的伤该远远重于她的。

    她从透明的琉璃药瓶的分量来看,他是根本尚未用过药的。

    他把她放的太重,太重。

    重到,她本该甜蜜的心底,蓦地起了一丝涩苦的味道。

    真是不知足啊。

    有一名男子对自己这般地好,却偏是,仍以涩苦相品。

    她敛回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