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深宫错为帝妻: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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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然,这样,不过是徒劳的。

    蓦地,有一床稍厚的棉被裹住她的身体,接着,他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别咬到舌根。”

    是的,牙齿这么打战,万一咬到舌根,那真的就是自尽了。

    习武者,牙齿再怎样打战,都能控制住,避开舌根的要穴,而她,不懂任何武艺,所以,她只能用力咬住褥子,去控制咬到舌根,可,很快,褥子就被她咬得对穿。

    或许,下一个瞬间,她就或咬到舌根。

    原来,他的意志力始终还是薄弱的。

    她开始去寻找下一个可以咬的东西,而他的手,终于从后面紧紧拥住她的身子,即便隔着不算薄的棉被,她能觉到他的温暖,一层一层的传递给她。

    可不够啊,她需要更多的温暖,她需要。

    然,她怎能要他的温暖呢?

    “别动——”他的声音低低的,在她耳边响起。

    就这两个字,突然,让她有熟悉的感觉。

    是这两个字熟悉,还是他的声音熟悉呢?

    这份熟悉,让她的身体突然放弃了拒绝。

    好像,抱着他的,是那一人。

    只是,那一人。

    眼睛被冰霜冻得僵麻地睁不开,她摸索着被上的棉被,然后,把它拉下,突然,她咬到了很软的东西,不象褥子那般让她只咬得要吃冷。

    很软,还很温暖。

    这些温暖顺着她的齿间,慢慢地溢进去,溢进去。

    她的齿颤,稍稍好了许多,她想睁开眼睛,看看那东西,可,眼帘真的好难挣开。

    身上的冷,和着现在唇齿的温暖,她的第一次毒,终于,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熬了过去……

    耳边,传来清脆悦耳的鸟叫声时,她才缓缓醒来。

    身上的冷意早被驱散,她躺在温暖的被子里,捂出了一身干燥的汗意。

    她瞧了一下,原来,昨晚拥住她的棉被,不知何时,换成了薄毯,倘若还是锦被,估计配上现在殿内的温度,那就不仅仅是出汗这般简单了。

    殿内,似乎只有他一人,她挪了一下身子,想要坐起来。却现酸疼得紧。

    不过,终于,她熬过来了,不是吗?

    昨晚依稀的印象里,似乎,风长老一直抱着她,哪怕隔着一层被子,那份感觉是清晰的。

    而彼时的她呢?

    她不愿继续回想,她承认,那一瞬间,她是懦软的。

    这份懦软,真的仅仅因为毒的寒冷,还是,她把他当成了谁呢?

    不,不能再想!

    环顾了一下四周,映入眼帘的,却是蹦跳而至的阿兰。

    阿兰乌黑的眼珠子蕴着浓浓的笑意,道:

    “族长你醒了?”

    “恩,昨晚——”夕颜犹豫一下,阿兰却已接口道:

    “昨晚风长老送族长回来的,他说您累了,让我们不到辰时不要打扰你。”

    “哦。”

    正在此时,殿外,清晨骄阳的光辉里,走来青衣的身影,阿兰侧了一下脸,语音欢快:

    “风长老。”

    “你先下去,替族长准备早饭。”

    “好啊。”阿兰起身,眯眼笑地走了出去。

    风长老在夕颜跟前坐下,他的手端着一碗汤药,递给她,道:

    “喝了它吧,你不喝药,不仅对你身上的毒没有好处,对你的胎儿也没有任何好处。”

    “你答应了?”她低低问出这句话。

    “是,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保住孩子,但,你也要答应我,每日按时喝我给你的药。”

    这个女子用倒掉不喝的方式来等他给出这句承诺,那么,现在他给了。

    既然是她要的,或许,这是他能给她做的不多几件事之一。

    夕颜的手接过那碗药,黑褐色的药汤,冒出些许的白气,她能觉到碗壁的温热,这份温热,其实是她一直要的。

    唇凑近药碗时,她凝了他一眼,纵然,她只看得到那张面具,除此之外,再看不到任何多一点的东西,她还是把这碗药一饮而尽。

    她不相信任何人。

    她只相信,哪怕眼前的人不纯粹,可,却不会再这个时候,做出让她与他反目的事。

    他想要什么,如果猜得没错,她已经知道。

    她很快把药喝完,他递来一小碟蜜饯,她淡淡地笑道:

    “不用了,反正吃不出味道来。”

    他有些讪讪地收回去,略侧了脸,道:

    “明日是族长的加冕仪式,仪式后,你就是苗水族的族长。”

    “恩,苗水族再次出现的那日,应该,这里,就会引来夜国的兵队吧。”夕颜执起丝帕,轻拭唇上的药渍。

    是的,蚩善加强了排查,虽不会有士兵混入疆宁,但定有夜国的细作冒充三国边境返回的族民混了进来,而这些细作除了探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