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深宫错为帝妻: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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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了,再见,是否,还是争如不见呢?

    至少,不该在这样的情形下见。

    否则。再深的情谊,徒增的,不过是是非。

    一夜就这么过去,她其实并未睡熟。一闭上眼,除了疼痛,都是轩辕聿的身影。

    为什么夜帝说她睡了五日,她仍感觉,轩辕聿保护她受伤的一切就生在眼前呢?

    她的手心,似乎还仍残留着他血液的温度,她轻轻地握了下手,现除了一点疼痛以外,那里,干净得没有一丝痕迹。

    四周静寂一片,睡在外间的夜帝也没有出一点的声音,她辗转着,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直到最后,头轰地痛了一下,她终于陷入一片模糊中。

    醒来时,她的人已在颠簸的车辇上,软软的锦褥,幽香萦绕,她睁开眼睛,看到,车辇的顶部绘着鹤瑞的图案,而不是巽国素用的龙纹,这告诉她,生的一切都是真的,现在,她在夜国的仪仗中,只有到了鹿鸣台,或许,才能见到轩辕聿。

    倘若,他真如夜帝所说,安好的话。

    她瞧着那副图案,图案的有一处却很奇怪,鹤的翅膀,是血色的,这与整副的图的祥和有些格格不入。

    不知道是她不喜欢血,还是怎样,看到那抹红时,她把眸光收回,正看到,一紫衣女子跪坐在她的身侧,见她望过来,语音清冷:

    “姑娘。你醒了?”

    “嗯。”她点了一下头。

    “我叫紫奴,是伺候君上的,君上吩咐我,在抵达旋龙谷前,照顾姑娘。”

    这是他的近身宫女,那么也该是他昨晚口中称的替她上药的人。

    男女有别,这些,他全都顾全了。

    旋龙谷,她不喜欢这个名字,旋龙,旋龙,总是给她即将飞天归去的感觉,所以,她宁愿提鹿鸣台三字。

    “有劳了。”

    她稍侧身,紫奴却用手按着她的肩:

    “姑娘,才上过药,请姑娘不要再乱动,否则,再象昨晚一样,奴婢的药就算白上了。”

    昨晚夕颜的辗转,让那些药悉数沾到了锦褥上,今日一早,君上吩咐启程时,她抱着夕颜上辇,差点气得不行。

    有见过和自己过不去的。没见过这么和自己过不去的。

    难道这个女子不知道,受伤最初的两天,对伤口愈合是最有效的时间点吗?

    真是浪赞了她上药的心思。

    “我自己来就好。”

    紫奴的这句话,明显带着数落,夕颜却笑着以对,说着,她伸出手,紫奴盯着她看了一会。才道:

    “若姑娘自己上药,被君上知道。又是奴婢的不是。”

    这一句,再没有初时的清冷和埋怨,夕颜瞧在眼里,越过隔断的屏风,她看到有人影幢幢在彼端。

    是他。

    不过,这同样是最好的安排,不是吗?

    没有人会擅入帝君的车辇,但,车辇的外间,因着奉膳,通传琐事,却是容易被人瞧到的。

    可,他把这车辇里锦褥的位置给她,她心里还是不安的。

    这世上,除了至亲血缘,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这句话,是父亲对她说过的,并一再要她铭记。

    而她也铭记了许久,更多的时候,她选择对人好,这些好,其实也带着目的。

    譬如,对西蔺姝的好。

    “先上药,还是先用膳?”紫奴见她又出神,打断道。

    真不明白,君上为何对这个看上去有点木呆的女子这么好。

    “上药吧。我不饿。”她收回心神,随意地道。

    “好。”紫奴说话干净利落,手下的活自然也是干净利落。

    “我自己来。”夕颜依旧坚持,她不喜欢裸身被人看着,尤其还要上药。

    因此,她的声音略大,大到,她相信,夜帝百里南是可以清晰听到的。

    “君上吩咐的。奴婢不能不从。”又开始犟在这同样的问题上。紫奴有些郁结。

    “让她自己上。”隔着屏风,百里南的声音悠悠传来。

    “是。”紫奴将手里的瓶子往夕颜手里一塞,起身就往外行去。

    不过一盏茶功夫,当她再次端着早膳回到屏风后时,却瞧见,夕颜背对着她,把那名贵无比的伤药涂得简直让她十分的无语,不仅仅是浪费的问题,还涂得十分不均匀。

    “你——简直糟蹋君上的心意。你可知道,这药有多难得吗?”紫奴气鼓鼓地上得前,劈手夺过夕颜手里的伤药,而夕颜没有想到她突然进来,忙用丝被捂住身子。

    “我说了,自己可以——”夕颜的话没有说完,觉到颈部一凉,她再说不出

    一句话,身子也僵硬无比。

    “不可以。”紫奴气鼓鼓地倒了些许药在手心,替夕颜重新涂了起来,一边涂一边道,“君上若要责罚奴婢,也请等奴婢替姑娘上完药后再罚,否则,白白糟蹋了君上的药不说,这姑娘变成丑八怪,他朝还要怨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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