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深宫错为帝妻: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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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也算了去这层忧虑。

    他的手钳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带起,目光如炬地望向纳兰禄,冷冷道:

    “襄亲王,你说,朕该怎样容你将功补过呢?”

    纳兰禄昂起脸来:

    “臣愿意统率精兵三万,平明洲金真之乱,如若战败,请皇上按军法处置!”

    是的,明洲这几日,在金真的围困侵犯中,岌岌可危,虽朝廷派云麾将军奔赴明洲,军报却只是云麾将军守城不出,消极应战。

    “皇上,襄亲王妃毕竟为侍中千金,是以,不如让二哥出征前,先负荆请罪于侍中府,得侍中原谅,方允其出征。”

    夕颜轻声禀道。

    轩辕聿自是听得懂她的心思。

    她当然不舍得纳兰府唯一的子息葬身于战场。

    纳兰禄争的不过是一口气,论行军打仗,至多也是纸上谈兵罢了。

    而此时,他隐隐知道,再拖不下去了,浑身又开始如万蚁噬咬般,是难耐冰冷彻骨。

    第四章 失贞洁(o7)

    “准。”

    轩辕聿说完这句话,面色白的匆匆向外行去,夕颜望着这样的他,仿佛记忆里有一幕朦胧的场景也是如此,她下意识地跟他出府,经过纳兰禄的身旁时,却听得纳兰禄阴声道:

    “臣恭送娘娘,从今晚开始,臣与娘娘之间再无任何关系。”

    夕颜的步子滞了一滞,冷笑一声,道:

    “纳兰禄,若你再不克制自己的行为,到最后,只会累及阖府,三万精兵,万一败北,明州失守,意味着我朝北大门就此被攻破,这一罪,哪怕满门连诛,都是难抵的!这么多条命,本宫断不会容许做为你不自量力逞强的筹码!”

    纳兰禄能说出这句话,不管她心里所想,她又何必再隐掖着呢?

    “不论沙落进哪里,只要把它吹出来,就不会再让自己难受。”

    那晚,他对她的说话,犹在耳。

    是的,吹出来,才不会让自己难受。

    也不会一味的委屈,换来旁人更多的不理解。

    哪怕,理解并不会因她的直白多一分一毫,可,她再不会任别人肆意用亲情做为标榜,无视她的付出。

    哪怕,她付出的方式,并不是他们所想要的。

    “纳兰禄,不要再掂本宫的份量!更不要再用阖府的安危做为赌注!好歹兄妹一场,相煎何太急呢?”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她越过纳兰禄,随轩辕聿离去的方向走去,今晚的王府,太过压抑,可,那个男子,即便心里有着痛,却是容下纳兰王府那么多下人的命。

    她的借口其实是肤浅的,若他执意要杀,她也阻不得分毫,而他的手下留情,带着西蔺姈死后可能清名不保的一赌,注码就是他片刻的不忍。

    对于这样的他,她想,她是无法不动容的。

    不过,仅仅是动容。

    仅是如此。

    甫到御辇前,他早已登入辇内,并未等她,她丝履踩于鎏金的脚凳上,方要入辇,突听到低低的一声呻吟,李公公的手才要替她掀开帐幔,却被她喝止,她的手亲自覆上帐幔:

    “李公公,本宫担心王妃的身子,劳烦公公替本宫再去瞧一眼。”

    这般的吩咐,其实是不妥的。

    毕竟李公公是轩辕聿的人,可,此刻,她想,轩辕聿或许是不希望李公公掀开这帘子的。

    而在里面的他或许已无暇去顾及。

    李公公应声,收回掀帘的手,夕颜确定无人可见辇内时,方匆匆掀起帐幔,入内。

    果不其然,轩辕聿痛苦地倚在锦垫,他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牙齿出咯咯的响声,和三年前凤仪临水汀的夜宴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皇上——”她轻唤了一声,近前,甫要搭上他的脉,却被他用力挥开。

    这一次,他没有象上次那样抱住她,只兀自靠在锦垫上,眉尖,是清晰可见的冰霜。

    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三年前,她对他抱住她,有的仅是厌恶。

    那现在,她想,她愿意,用三年前那种方式让他好过一些。

    无关乎什么,权做是今晚的感激。

    以及,他几次对她的维护和开导。

    她靠近他,拥住他仍旧不住颤抖的身子,用自己的体温将怀里的寒冰捂贴。

    他起初还想推开她,但,这份推开,却变成扯开了她的锦裙,今晚的锦裙是春天特有的丝薄质地,不比那时天蚕丝织就的礼衣,只一扯,就裂开一道口子,她稍稍震了一下,却还是更紧地抱住他。

    裸露的肌肤,有着暖融的温度,还有她特有的馨香,一起将他萦绕。

    他熨贴到她的肌肤,温暖使他再无法抑制地用力拥住她,眉心的冰霜开始渐渐的融化,她承担不住他的重量,身子顺势跌进锦垫上,他压在她的身上,俊美无俦的脸,与她的近在咫尺。

    这一刻,她能清晰地听到,谁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