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是不是对自己依旧有情,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触动,哪怕是恨也好,他只想知道,自己是否还存在于他的心扉!
所以自己和魅姬联手演一出戏,一出柔情蜜意的戏码,想来可笑,依旧抱有他或许还能爱着自己的念头,想着他会因此极度,可又有什么意义?!
就想当初一样看到他失去意识混乱痛苦一脸茫然凄厉的无声哭喊?!即便得到答案又有什么意义?!无非又是一次的伤害!无非又是一次错过了解释的机会!
抬手,指尖难以自已的颤抖,他凌煦出生至今早已不知活了多少岁月,在他的字典里从未有过害怕恐惧之类的词汇。
可现在,他恐惧,他害怕,怕自己的每一眼都是有可能是最后一瞥,只是意料之外的是,不若当初的疯狂,自己竟是如此的平静。
手掌拂过苍白毫无血色的测量,指尖在线条优美柔和的侧脸轮廓处轻柔的摩砂着。
是不是当初在屋外你就是这般死寂的心情?拼命挣扎却无法逃过残-暴的侵-犯,想要呼救却看到的是室内的自己和另一个男人翻-云-覆-雨的场景?那是何等的绝望!!
无意识的,手指流连至喉头,蜜色的手掌衬着苍白的皮肤在略微昏暗的灯光下竟闪烁着些许暖色,点点温情,仿佛那个依然失去意识静静躺在床上的男人并没有那么的冰冷,也未曾散发如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气场,而那个轻轻爱抚着他的手的主人,愈发的温柔内敛,却也霸气四射,只是这霸道从来不会针对那个人。
附着着一层薄薄茧子的指尖滑过颈项,在喉结处不住摩砂,仿佛此刻来回不断摩砂的动作能够减轻些许伤痛一般,执着,执拗。
是不是那日在屋外,你曾不止一次的呼喊过,叫着我的名字,抱着卑微甚至强作镇定的想法,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份的执着,抛弃你的骄傲和自尊,向我求救,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希望一切都只是梦境,希望我能温柔的将你拥在怀中,安抚你的伤痛和绝望,一遍遍的告诉你,这不是真的,我爱的是你,我要的也只是你,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所以不安相信而自我臆想的梦境……
而我……
凌煦不禁想笑,且也真的轻笑出声,低沉的,磁性的,宛如晚风中的红酒,虽然有些苍凉悲戚,却甘醇清甜,让人回味无穷一般。
腥红的眸子暗淡一片,仿佛被什么东西抽干了一般,只剩一片庞然,若换成灰色,不禁让人联想到此刻除了仅剩的微弱呼吸和胸膛的微微起伏还证明活着的熔夜,一灰一红,竟是如此相似。
六人一个个寒蝉若噤的不敢吱声,却也暗地里渐渐撑起力道,生怕一个不注意魔尊再次失控而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那是的自己在干什么?
鬼迷心窍的抱着霄,一遍遍的亲-吻-爱-抚,向一个明明深恶痛绝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存在诉说着自己的爱意,一次次一遍遍,仿佛永不知足一般。
明明是如何的期盼熔夜能唤一次自己的名字,哪怕是痛恨肃杀的也好,只要他肯唤一声自己,让自己付出怎样的代价自己都甘之如饴!
而当他真的向自己呼救,一遍遍一次次,如此凄厉绝望,践踏着他的自尊和骄傲,渴望着,抱着越来越渺小灰暗的希望,叫着自己的名字。
而自己,不过充耳不闻,没有听到不说,亦或者根本就是充耳不闻置之不理,甚至一副深情款款的抱着另一个人,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和另一个人还是他的哥哥恩爱亲密!这让他情何以堪?!
是很痛吧……
茫然毫无焦距的腥红眼眸微微下垂,注视着伤口狰狞的胸口,仿佛一个血窟窿一般,空洞的,再无其他,一如当初便已然消逝殆尽的真心,最后一点不惜一切却被自己肆意践踏弃之不顾的奢求……
“熔夜……”
轻声低唤,回荡在寂静的夜色中,理所当然得不到回答,可凌煦却仿佛能看到前几日,当自己这样叫他是,那一脸淡漠木然仿佛看待目生人一般的冷漠。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当自己每每这么唤他的时候,他总是不禁蹙眉,即便只是一个微笑到根本无法察觉的动作,可是自己却看见了,如此生动,所以锲而不舍,所以不愿放弃,虽然从起初的震惊到无法满足,可如今,他宁愿如此,永远对自己不闻不问也好!
“不用在这深情款款了,反正也没人看,挡着还碍事儿。”
不知何时折返回来的熳月一脸莫测的站在床边,冷眼看着一脸痛苦的凌煦,手里拿着一碗看似十分普通的清水,只是波兰不禁,即便被端在熳月手中因为说话而引起的身体也无法让它产生一丝涟漪,仿佛只是被一个碗状的容器将这些水禁锢在此,却又存在于另一个空间一般。
无视凌煦一脸警惕的看着手中清水的目光,弯腰俯身,一把捏开苍白紧闭的双唇,将一碗水进入倒入熔夜口中,一些来不及被吞咽的水顺着唇角留下。
只是方才清澈透明的水却不知为何变得浓稠xing红,顺着唇角流过苍白脸颊留下一道腥红格外的触目惊心,零碎的记忆重合,茫然空洞的赤红眸子猛然一缩,一把牵制住熳月端着碗放在熔夜唇边的手臂。
第125章 第二十八夜 凌煦的决定2.0
熳月不以为意,反倒是笑意更甚,唇角一边挑着的弧度看上去格外冰冷,仿佛死神的微笑:“这是飞虹瀑布留下的水,只是这瀑布有些特别,只要落下悬崖坠落深潭的水,便再也回不到过去而死寂一片,粘稠凝重,一如凝固的过去,你可以无数次的回忆想念,却永远也无法追回,除非时光倒流,亦或者——喝下这潭水。”
看到凌煦因自己的话而闪烁的眼眸,熳月只觉得好笑:“时光倒流回到过去就一定是好事儿么?”
话毕,俯身附耳在凌煦耳边轻声嘀咕着什么,时而低笑时而冷漠,最后甚至双手环上凌煦的脖颈,笑的妖醴,而凌煦却不曾反抗,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微微侧着脸,不过一指的距离就要四唇相交了,却突然停住,暧昧不明,温热的气息萦绕。
“这么一场好戏,真是不得不看,更是让人目不转睛呢。”
转身离开,还不忘好心的冲一直视而不见的六个门神扬了扬下巴:“别在这杵着了,碍事儿不说,还要观摩啊?”
虽然半信半疑有所疑惑,但自家尊上都未置一词他们也不便呆在屋里,一个个挪出门在外守着。
零碎的脚步声渐息,屋内再次恢复一片寂静,只是此刻的寂静中却夹杂着些许蠢蠢欲动的焦躁。
一声几不可闻的喘息打破这几乎凝滞的寂静,却让凌煦如芒在背,刚才还一副奄奄一息闭着眼苍白着脸静静躺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