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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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何时踱步进来的第四大天使捷烈看似悠闲自在实则不发紧凑的靠近,一脸纳闷的看着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昏迷的熔夜的凌煦,伸手想要接过。

    凌煦没有吱声,也没有移动分毫,只是微眯着眼,斜向下看着空无一物的地板,而捷烈却在手进入凌煦视野范围内时,像是被什么东西烫着了一般,急忙手回了手,仿佛余惊未消似的扶了扶指尖,悻悻道:“做什么好像我要吃了他似的,不过想看看他烧退了没有而已。”

    白眼一翻,继续宣泄着不满:“要说真对他不利的话,我还担心你会不会旧仇未消,冷不防的对他不利或者再一个高兴给他弄死呢,要知道你可是有前科的~”

    凌煦眉头倏地紧敛,却始终没有做声搭理。

    即使他伪装的再好,即使他可以骗过所有人,可其中却不包括他凌煦,虽然表面上一眼就能看穿其实力深浅,就像他的为人一样,脱线简单甚至是有些令人头疼的少根筋儿。

    可冥冥中反而令人生疑,七大天使中四天使的实力不是最佳却也不是最弱,如此恰到好处的拿捏,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失控,即便是生死攸关的刹那依旧能如此处变不惊从善如流,这本身就不简单。

    任何神魔的力量都有巅峰和低谷,且在危急存亡孤注一掷之时难免会有惊人的力量爆发。

    而这一切,在这个男人身上却从未发生,仿佛是一个早已设定好的存在,凡事不会太过,却也不会太差。

    若硬要说在七大天使中什么人让他凌煦上心需要特别注意的,除了熔夜,便是眼前之人,而前者是因为爱,后者则是因为看不透。

    “别总是看到我就摆出一副提防的样子行么,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捷烈一脸无辜的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要说需要提防反倒是我应该做好不好,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一个情绪失控让我不知道伤重沉睡个几百上千年~”

    打趣的口吻却丝毫没有让凌煦掉以轻心的说服力。

    知道辩解无果,捷烈无奈的弹了弹衣袖起身:“这一世若再把他弄丢,便是重写命盘也于事无补咯~”

    话毕,捷烈再不多做停留的离开。

    毫不相关的两个人却出奇的说出相似的话,凌煦不禁紧了紧臂膀,抱紧了怀里的人,仿佛生怕自己一个疏忽爱人又会从自己的眼前消散流失一般。

    第116章 第十九夜 迷之云雾

    “呵呵~”熳月出去端药,这一进屋竟看到方才还老老实实各归各位的两人此刻竟紧紧拥在一起,虽不意外却也难免不生打趣之心。

    “平时他这明打明的不让你碰拒你于千里之外,你倒也不用这么记仇吧?人家生病难受着呢,你倒挺会趁人之危,啧啧,抱的还挺使劲儿,不怕捏死他了?”

    闻言,凌煦不着痕迹的松了松臂膀放松力道,却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熳月但笑不语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把手里的药碗递给凌煦,没有丝毫想要代劳的意思。

    凌煦接过汤药看了许久却不急着动作,熳月不禁好笑:“连我也要防着?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凌煦不为所动,依旧只是端着,没有倒掉也没有要给熔液服用的企图。

    “吃不死他的,要真是吃死他了我给他抵命行了吧?”熳月不禁苦笑,竟没有气愤的一跃而起。

    凌煦不置可否的轻哼出声:“你的明怎堪与他的命相提并论。”

    难得发善心的想要关怀一下,还好声好气的出言相劝,连顶撞的态度都尽量无视不做计较,可这并不代表他熳月能没有底线的一再容忍,他没有这个义务。

    “那你就别给他喝,我倒要看看就靠他这样到底抗不抗得过去!”熳月猛的一屁股坐在窗前方才捷烈坐过的地方,怨毒的冷笑着。

    而凌煦却仿佛疑心全消,将怀里的身子摆了摆正,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一手环过熔液的前胸端着药碗,一手执着汤勺轻轻搅动了几下,随即舀了半勺出来。

    可失去意识的熔夜面色苍白如纸,双唇也是惨白的紧闭着,凌煦看了看手里的药匙,又看了看熔夜紧闭的双唇,将药匙轻轻丢在碗里,仰头喝了一口含在嘴里,一手顺势侧过熔夜的脸,轻捏着颌骨让唇瓣微微开启,低头,附唇。

    来不及吞咽的褐色药汁从唇瓣间溢出,顺着唇角滑落。

    没有任何轻薄之意,只是单纯的想让他把这药喝下,微皱的眉头难掩焦急之色,一口一口的哺喂,耐心,小心。

    有谁见过那个曾经傲视八方屠戮整个大陆的魔尊竟为一个男人如此小心翼翼?即使是他本人也无法在在四千多年前料想到未来的某一天自己竟会如此温柔。

    一碗药喝得小心翼翼提心吊胆更是路途多舛,而一直静静旁观的熳月只是不冷不热的送了八个字作为评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或许真是仙丹灵药,这前一刻才服下,下一刻就有了反应,方才还面如死灰苍白如纸的熔液突然不安的皱了皱眉,好似极为痛苦,难耐的轻哼出声。

    凌煦见状猛的回头,迎视上一旁的熳月,那目光恨不得将那个坐在窗边一脸悠闲的男子生吞活剥了。

    “别这么看我,真不识好歹,你先看清楚他的情况再发作行么?”关心则乱,熳月明白。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又何尝不羡慕他有这样一个人关心着自己,自己历经坎坷,可好在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即便是因为着了凉受了风寒而发烧却依旧冰冷的身子却不禁有回温的趋势,面颊渐渐浮现红晕,虽显病态,可好歹不再苍白。

    额角微微渗出细汗,苍白的双唇也因为不适而轻轻合动,低垂着眉眼如颤抖的蝶翼般抖动着。

    “本来他的时间已经停止,我虽然能唤醒他不愿离去固守尸身的灵魂,可却无法帮他再次开启时间的流动。”看着躺在凌煦怀里的熔夜不安的躁动着,时不时的发出些许低吟。

    “可没想到明明世间停滞不前的身体竟然会生病,或许世间真有起死回生也说不定。”

    “他没有死!”他怎能允许他在自己的视线外独自死去?

    “你若执意这么坚信着也无所谓,”熳月所所谓的耸了耸肩,可言辞却是意外的坚定,“可事实就是事实,由不得任何人信与不信。”

    抱着怀里的人,低头用自己的脸颊轻轻磨蹭着爱人的脸颊,再次恢复些许温度的温热,凌煦心下五味陈杂。

    其实在半月居意外见到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的不同,一个人的气息可以改变,可却不会凝滞,即便会因为情绪的拨动而产生一些变化,却也不过是短暂的,凝滞就是停止,永远的停止就是……只是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从燎风那里就有听到他当时被救回去的情况,只是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