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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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熔夜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只是刚才恍惚间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身上一片汗湿,可那人温暖的怀抱却好像依然萦绕在身边,无奈之下,熔夜只好插科打诨,努力让那层阴郁的气息先消散了再说。

    然而话说话来,熔夜目光再次放在那片海上,心里却开始说不出的怪异,随着一步步地越发靠近,熔夜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或许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啊?”一向跟不上节奏的明转过头来,不知道熔夜又想到了哪一出,冷不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他接不上来啊。

    “你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是——”然而不等明把话说完,他自己就先找到了答案,突然神色一凛,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试探道,“你是说我刚才说的那个传说,呃,故事?”

    眼帘微垂,浓密且纤长的睫毛自然上翘,在卧蚕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熔夜此刻的表情,半晌,才幽幽开口道:“刚才——没事儿,你就当我没说。”

    明黑着一张脸:“吊人胃口不好。”

    熔夜耸耸肩,道:“我也没办法,不好说,准确的说是我说不清楚,反正也形容不出来,那就浪费那个功夫了,费劲儿。”

    明:“……”

    可是我听了个不明不白好难受啊!你还不如一开始就别说呢!!

    熔夜和明到海边,准确的说是到海边的一个新加起来的祭台时,祭祀已经开始了,刚才出城门的时候并没有怎么觉得,虽然城里冷冷清清的,但是因为一大清早,熔夜并没有觉出什么问题来,现在走到近处一看,好家伙,合着怀城里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人都跑到这来了。

    熔夜不知道祭祀是个什么流程,不是他没参加过这种活动,而是那个装神弄鬼舞弄着桃木剑、时不时还泼黑狗血的道士实在是太另类了,身上的道袍破烂的恐怕当抹布都嫌他脏了地板,可那人却泰然自若地穿在身上,要说高人超然于外根本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的话,身上的配饰却又太崭新,跟那身破烂道袍实在是格格不入。

    因为熔夜来得晚,所以只能站在外围,又因为角度的问题,只能看到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的背影,男人在临时搭建的祭台上又是跳又是叫,手舞足蹈的嘴里还振振有词,叽里咕噜的反正熔夜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然而人就是这么神奇的生物,越是不懂,就越是抱着敬畏的心态,一个二个还一脸虔诚,那模样仿佛恨不得立刻跪地祷告似的!

    熔夜一脸黑线,虽然没什么根据,但是他却觉得,只是他有生以来参加过的所有大大小小的祭祀中,最不靠谱的一个,他甚至怀疑,那个道士根本就是来骗钱的,至于嘴里叽里咕噜说的那些话,不是太过高深凡人听不懂,而是说这话的人根本就是胡说八道胡乱发出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罢了。

    熔夜只是远远的看了两眼就看不下去了,趁着人多而且根本没人注意这里,就像悄无声息地溜走,却不料自己是个思想开小差的,身边也有个思想开小差的。

    熔夜那边才一动作,就被明带了个正着。

    明伸手过来一把抓住熔夜的手腕,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干嘛去?”

    熔夜撇了撇嘴,想着在这种状况下直接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估计得被唾沫星子淹死,思索了一下,熔夜决定用一种比较委婉的方法表达自己的意思:“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脸黑线的明:“……说人话。”

    熔夜有些为难:“这里不好说,你懂得。”

    虽然熔夜还是一个字没憋出来,不过明还真懂了,因为他坚信一条准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其实明也觉得今天这出挺怪异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那个道士模样的男人怪怪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明不禁哆嗦了一下。

    熔夜的手腕被明抓住抽不出来,所以明明显的颤抖熔夜第一个便察觉出来,不禁纳闷道:“怎么了?这海风吹的你冷?”

    虽然熔夜很想吐槽不至于,因为再冷这可是夏天,谁大夏天会觉得天冷的?

    然而明却不得不就坡下,因为他总不能告诉他,他只是觉得那个道士有点奇怪,那人就想有心灵感应似的,在手舞足蹈挥剑大跳祛鬼舞的时候,竟然越过这么多人,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了自己,好像一眼就洞穿了自己的心思似的,而且最要命的是,四目相对的瞬间,除了那双烟灰色的眼睛,自己竟然什么都没看见,包括那个道士的脸,仿佛都蒙在一团烟雾中似的,这不正常!

    明松开了熔夜的手,摇了摇头,可能是昨晚觉没睡好,或者是一大清早就说了这么多怪力乱神的话,所以遭报应了?

    总之无论是什么原因,明并不准备把这件事告诉熔夜,因为或许只是他自己多心了。

    “怎么了?”明不说话了,熔夜却追问起来,虽然平日里明总是被自己堵的哑口无言,可那还自己堵的,并不是突然发生的,明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除非跟自己拌嘴,否则绝对不会发生这种莫名的沉默的。

    明摇头:“没什么,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早上又起了个大早,有点困了。”

    熔夜不信,但也不方便再追问下去,只好目光探究地盯了明半天,确认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继续那个话题了,才开口道:“我出去溜溜,你是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

    明当然是想跟熔夜一起,虽然他们住在怀城,可是却并不是本地人,三年的时间虽然不短,但对这里还是不够熟悉,他应该跟着去的,但是对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道士又放不下心来,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熔夜看出了明的犹豫,折中道:“我就在附近走走,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你在这里先看着,结束了来找我,我就到海边坐坐。”

    熔夜顺手往不远处的海滩上一指。

    明略微沉吟,答应了,在熔夜临走之前,还好一顿千叮咛万嘱咐,一副很不放心的模样。

    没发现明还有这种潜力的熔夜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恨不得里里外外好好把人剖开了仔细看看,最后实在是耳朵被念叨的受不了了,求饶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多大点儿事儿,我都快被你念叨死了。”

    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明气的鼓起双眼,狠狠道:“快滚吧。”

    熔夜、明和养母三人在怀城定居三年多,虽然怀城外就是大海,无论是玩耍还是陶冶情操都很方便,但是怪得很,这三年多来,熔夜还真没来过几次,即便来,也是和熔夜或者养母一起,自己独自一个人来,今天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熔夜把鞋脱下,又把裤腿挽起来,防止被一下下拍打上岸的海浪打湿,脚丫子再无阻碍的踩在细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