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黑暗典籍的修炼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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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问问，你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妹了……”瑞娜开玩笑道。
“在那个世界还真的从没有见过，按照洛希的记忆内容来看，我的父母诈死之后才有了洛希……你以为我没想过嘛，我是黑发黑眼睛，洛希与我完全不一样，但我绝对相信洛希说的话，她不会骗我的。”越人摇摇头道。
“真是增添了一层神秘色彩。”瑞娜说着，站起身走向一边正在尝试练习魔法的晖儿。
晖儿坐在地板上，腿上摊着黑暗系魔法典籍，双手在空中又挥又握，如同参照说明书在拼装空气模型一般。
“怎么样，今天有什么收获？”瑞娜也坐在地板上，看着晖儿边思考边改进手型与咒文的样子。
晖儿没有停下手中不断调整的动作，皱眉道：“一连5天都没有什么改观，这个魔法太难了。”
越人注意到晖儿腿上摊开的厚厚的一本黑暗系魔法典籍已经翻到一半了。
“晖儿，你学的这么快？这本典籍应该是记载着黑暗系魔法可以一路通到底的书啊，都看到一半了？！”越人感到很意外，莫不是天才？天才也没这么逆天吧？这才两个月啊！
晖儿双手各呈不同的手型，看起来好像这一种或所有黑暗系魔法都比较注重手印，不像平常的魔法师那般，半数以上魔法其实主要靠魔法阵和精神引导就好，他们使用的手势通常都是起到指引释放方向和中途对魔法技能中的某几项结构进行改变的作用。
这时，晖儿的手中缓缓凝聚出一个只有花生仁大小的黑雾汇聚成的小球，在双手各异的手型间缓慢自转着，漂浮着。
“呼……”晖儿松了口气，虽然成果不大，不过也有了改观，欣喜地回答越人道：“哪里会掌握地这么快，这本典籍上第一页有说明哦，我念给你们听。”
说罢，晖儿有些不舍地散去了手中的魔法，手心中方才三人因被遮挡而没有看到的如同刺青般的黑暗魔法阵也渐渐隐去。
晖儿拿起厚重的典籍，翻到了第一页，挑了一段念了起来：“本书由我及一众魔族友人共同编著，由于我们黑暗系魔法学习之道有限，很多需靠使用者自身探索，所以这本书只记载到10级魔法等级的内容，请后代继承者在突破11级时补完此书……魔族生存的基础，便是自身的天赋，以实力与排斥魔族的势力抗争。学习参阅此书，本人推荐两种方式，或从头至尾逐步学习与提高，或从尾至首倒行逆施。后一种方式可以通过先学得后面记载的特殊法术，以此法为钥快速提升实力，并逐渐由繁至简领会黑暗系魔法真谛，不过此法在使用过程中会消耗生命力与损失部分神智，并必须时常通过杀戮缓解学习过程中的不适感，在全部理解整本书内容时可获得已损失的生命力与神智。所以后一种方式适合希望爆发性获得力量或对自己天赋与领悟力极有把握者，而如果最终没有领会全书精髓，则难以重获损失之物，且随着研究愈深，损耗也越大。”
两女一男都愣住了。这也代表着很多无端杀戮而作恶多端的魔族也有可能是学了这样的方法。
“晖儿，你难道用的是第二种方式？”越人抓住晖儿的双肩晃了晃，沉声问道。
“是呀。”晖儿眨眨眼回答。
“你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么？！”瑞娜厉声道。
晖儿突然被这么一训，一脸委屈道：“晖儿想要快些成长起来……”
“难道你不怕变成外界所认为的魔族模样？生命力，神智，还有杀戮欲望！这是什么代价？！”越人捏紧了晖儿的肩膀。
“可是，可……”
精灵较为清醒一些，开口道：“你让晖儿说完吧。”
三人都盯着晖儿。
“因为这里最后还有一段补充……”晖儿被房内的气氛压抑得想哭，指着最后的几行字说，“黑暗系天赋超过满级者，不会受到修炼不适感影响，生命力与神智损耗也会减半。”
房间里的人又沉默了。
“虽然不用杀人了……”精灵犹豫道。
“但损耗，真的值得么，也许到最后你连周围的人都会不认识了……”瑞娜担心道。
“所以要更快更早地理解整本书嘛，再说……晖儿没有什么朋友，也只有家人与哥哥姐姐们了，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忘记你们的。”晖儿黑亮的大眼睛望着三人。
“我已经见不得寿命减少这样的事了……”越人转头望了精灵一眼，叹了口气道，“既然是你自己做的决定，那你也一定想清楚了，晖儿，去做吧，到最后把失去的全部拿回来，包括你的家人。”越人做了选择，那就是尊重晖儿的选择。
“越人！”瑞娜意外地看着越人。
“也许晖儿就注定不凡呢，相信她吧，这是她的抉择。晖儿不是会堕落的女孩，我看着她的眼睛，如此任性地相信。”越人说。
瑞娜还想相劝，看向了精灵，精灵安静道：“蕾娅相信越人，也相信他所相信的人。”
“唉……好吧。但晖儿，虽说如此，你的效率也太”瑞娜最后长出一口气，又对晖儿问道。
晖儿双手摆了摆表示：“从后面往前翻的过程中，大多数都是看不懂的内容，我只学会了最末尾的那个魔法，那个魔法可以在消耗的过程中将知识以难以理解的方式一点点融入思维，帮助脑袋将内容层层剥开而在无意识中增进理解。不过两个月来我只理解了两页的内容，越是急于开始，越是缓慢，但以晖儿现在的精神力是释放不出来的，需要看到从后数的三分之一处才开始能够使用出那最后三分之一部分的魔法，不过到了那个时候，理解前面剩下的大部分内容就越来越快了，而且理解了就可以使用，现在正是最艰难也最没用的时期……”
晖儿露出了有些沮丧的表情，看进去了却用不出来的憋闷感让少女十分不舒服。
“那这……”越人指了指翻到中间的书，也是指刚刚晖儿凝聚的黑雾小球。
“因为这里，”晖儿翻到倒数第二页，“这里写着‘具体操作形式参照本书中段同类内容，此标识代表可以破例学习标出的内容，不论此内容处在书中哪一处。’。”
“原来是这样，那刚刚的魔法也就代表着你唯一理解的两页内容中包含的子魔法？”越人这样理解。
“是的，这也是目前唯一能用出来的魔法。”晖儿点点头，又摆出手势，这回没有费什么劲，自转的黑雾小球出现在两手之间，双手手心上显有纹身般的黑色魔法阵。
“它的作用是”越人凑过去看着黑雾小球问。
“是腐蚀，虽然现在只能做到这样的凝实程度和体积。”
听到晖儿的介绍，越人变出一根金属细棍伸到了黑雾小球中，仿佛真的是雾做的一般，金属棍穿过了小球，但经过的部分表面都如同被腐蚀性物质浸泡过似的，整根金属棍显得歪歪扭扭、坑坑洼洼。
“如果多停留一会儿或者威力再强一些，恐怕我手中的金属棍就全部被腐蚀掉了。第一次见识到黑暗系魔法，真是神奇。”越人叹道，学习典籍两个月能做到这样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越人看着手中的金属棍，对黑暗系魔法又有了更多的了解，看法也的确在逐渐变化。如同那个世界的硫酸，它被人合成制作出来用来帮助人们实现很多生活、生产上的目的，能说硫酸就是坏的么？只有用来泼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才是不合适的。
晖儿散去了手中的魔法，这个魔法对自己还是负荷蛮大的。
“晖儿？你记得我是谁吗？”瑞娜怪异地问。
“瑞娜姐姐别逗晖儿了，晖儿只看了两页，最后一页还只有半页内容，怎么可能失神效果这么明显嘛。”晖儿哭笑不得道。
瑞娜似松了口气一般，拍了拍胸口，又惹得丰满的胸脯抖了抖。
“晖儿，如果以后有什么不适或者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越人严肃道，精灵和瑞娜也点点头。
“嗯，知道啦。”晖儿一口答应，继续埋头翻看典籍了。
越人和瑞娜回到了桌前，与精灵凑在一起悄声道：“我得回去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可要多注意晖儿，别让其他人发现她使用黑暗系魔法，过一段时间我还会来看你们的。”
“放心吧。”二女齐声悄悄说。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越人道。
“没关系的，我们知道你就在那里，又不是见不到。”精灵握住越人的手道。
“嗯，那我走了。”越人凑上前轻吻了精灵脸颊一下，搞得精灵俏脸一红。
“这么多人你……”精灵细声道。
“都不是外人~瑞娜，需要给你”越人笑嘻嘻道，又下意识转向瑞娜。
瑞娜准准地捏住了越人的脸，似笑非笑道：“给我什么？”
“没，没什么……”越人捂着肿起的脸，尴尬道，“一个不小心，顺嘴失言……”
精灵将桌子上剩下的几封信件交给越人，告诉他这是其他人寄来的，顺势缓解了这个“尴尬”局面。
越人捂着脸告别了瑞娜、精灵和晖儿，还在门口抚摸了一下伏在地上的“毛团”脑袋，差点被挠了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