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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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袋子都没看见。明明收好了的,怎么就不见了?

    冥羽风从浴室出来,见程楚还在焦急地找着什么,就问他:“你还在翻什么?”

    原本空荡荡的地板,都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

    “哦,没找什么……唉!”程楚心里想着事,就随便答了一句。那个瓶子一般是放在书袋子里的,在出租房里也没见到,那很有可能是掉在那边的房子里了。算了,明天回去找一下。

    程楚回过头,发现冥羽风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他看了看身边乱七八糟的地板,这种情况分明就是在找什么东西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慌忙整理好了杂乱的地板,回房间去了。

    刚进房间,就想起手刚翻了东西,脏得狠!一转身,与正准备进来的冥羽风撞了个正着。

    “小楚精力真充沛!都凌晨了,还满屋子乱蹿。”冥羽风按着程楚的肩稳住他,笑得异常诡异。

    程楚尴尬地笑了笑,挥了挥两只手说:“没洗手。”

    “你要是睡不着,我们就做点有趣的运动吧!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促进睡眠。”

    “不,不需要!我洗了手,马上就睡!”程楚推开他,灰溜溜地跑出去了。

    洗了手,程楚在门口往里面偷瞄了几眼,里面灯都关了。确定里面的人已经睡了,才溜进屋爬进被子里。那人平躺着睡在旁边,头下枕着一个毛茸茸的枕头。看上去很舒服的样子。上次都没有的,肯定是这次布置房间的人买的。

    这是一个双人枕,还有很长一截在程楚这一边。程楚就趴睡在离冥羽风最远的地方,脸埋在软乎乎的枕头里等睡虫找上门来。晚上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有点饿了,趴着睡就感觉不到饿了。

    咦,从什么时候开始同冥羽风睡一张床成天经地义的事了?这…这样,同睡一张床、枕同一个枕头、盖同一床被子,这不是夫妻之间才会有的事吗?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同性恋?不对,要两个人都喜欢男的才是同性恋。

    他到底是自己的什么人呢?不是正常的长辈;虽说他同自己那个那个了,但也绝不是恋人。今天同他说了一堆,到最后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程楚微微侧过头偷瞄了一眼旁边的人。他睡觉的时候怎么都笑得这么邪?他睡觉都在笑?

    “还睡不着?”冥羽风突然转过头来开口说话,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

    程楚立即闭上眼睛,摆出一副“深度睡眠中”的架势。冥羽风把他拖过去,他软着身子依然一动也不动。

    程楚的嘴里进了一根枕头的毛,很不舒服,想把它吐出来;还有脖子有点痒痒的。不装睡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一装睡什么问题都来了。但这种时候,死都不能动!

    就这样闭着眼睛,没过多久,就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程楚又是半趴在冥羽风身上的。同昆虫的趋光性、植物的向阳性一样,旁边有一个发热源,程楚又是偏寒的,晚上总是不由自主地跟着热源赶。

    “啊!都什么时候了?昨天忘记定闹钟了!”程楚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外面的天都亮了。也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情了,跳下床就去找衣服。

    “我的衣服呢?怎么搞的!我明明昨天都看到了,今天怎么都不见了。”程楚又把客厅的几个袋子翻得七八乱。

    冥羽风听到了客厅的声响,也起来了。来到客厅,看见地上又摆满了杂乱的东西,这次连茶几和沙发都堆了东西。

    “穿脏衣服算了!”程楚起身准备走,发现冥羽风来了,就问道:“这几个袋子怎么只有你的衣服?我的呢?”

    “你昨天不是把它们与我的衣服放在一起了吗?那个大袋子!”

    (怎一个懒字了得!两个人都有手有脚的,就不会把袋子里的东西清到柜子里面去吗?每次要什么东西都在几个袋子里翻,你娘的上辈子是搞废品回收的呀?)

    “哦!真的在这里。”程楚翻出那个袋子里的东西,果然找到了他的衣服。用一分钟换好了衣服,就去浴室洗漱。

    一进浴室程楚就看见冥羽风在用他的杯子在刷牙,马上指着杯子道:“这是我的杯子!”

    冥羽风吐了口中的水,不慌不忙地解释:“这是新买的杯子!你看,这次的杯子都是这样的。”

    程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内镶的柜子里,还有三个这样的杯子。

    “这样啊!”程楚尴尬地嘀咕了一声。他的脸都有点发红了,依稀记得,上次的杯子都被他给摔了。

    程楚用两分钟做好了其他的准备,冲出了门。

    “慢点!我送你。”冥羽风也跟在程楚后面出来了。

    他们刚出来,对面的门也开了。出来两个人。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人和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人。他们向冥羽风点了点头,就被他甩在了后面。

    冥羽风把车钥匙递给程楚道:“你去车中等我,我马上就来。”

    程楚接过钥匙向车库走,还不时地向后看。看见冥羽风正在与刚才遇到的两个人在说话。没说几句他就过来了。

    在路上,程楚好奇地问:“他刚刚和那两个邻居说什么?”

    “他们是来保护你的。晚上就让他们接你。”

    “哦。”程楚听了这话有点兴奋。看来冥羽风还真的派人来保护他。原来还真有那个什么黑帮要来捉他。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呢?

    “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你既然知道有那么厉害的角色要来害你,你为什么要坐以待毙呢?你去别的地方不就好了!”程楚转过头对旁边的人说。

    “在这里我的眼线比他们多,他们奈何不了我。”冥羽风对程楚笑着解释。其实,又何止是眼线多?他来这里十年了,这十年在这里建立的势力可不是白费的。想赶他们走只需要随便开几枪,再报个警就完事了。不赶他们走只是想玩玩游戏罢了!

    唯一的一点麻烦就是旁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

    开车就是有速度,还没说上几句话,学校就到了。

    “我走了!”程楚向冥羽风道了别,提着书袋子以标准的抢火速度冲进了楼道。

    程楚在路上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今天值班的老师不是班主任,而是代班的化学老师。

    “程楚,你怎么才来?”她笑脸盈盈地把程楚堵在门口。

    “忘记定闹钟了。”程楚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是天要助我!他在心里狂呼。

    “明天不是我值班,你可别忘记定闹钟了!”她让开身子示意程楚进去。

    “嗯。”程楚忍住想说一句“谢谢”的冲动,高高兴兴地进了教室。

    早餐时间,程楚乐不可支地坐在荣晓付对面吃小笼包。

    “你怎么了?看上去很危险!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别害我啊!”荣晓付双手环抱着自己,装出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

    “呵呵,就你这样的。没钱没色没头脑的三无产品,我才看不上眼。话说你哪来的小啊!”

    “我家小黑呀!” 荣晓付狠狠地瞪了一眼程楚说:“你居然说我没色!”

    “好好,有色。可你是官方认证的雄性动物啊!小生不才,消受不起!”

    “非也!同性之恋是一种高尚的爱……” 荣晓付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都红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真的这么认为?不觉得很…”程楚想了想又道,“变态吗?”

    “不觉得!”荣晓付听了程楚的话不太高兴,这三个字说得很坚决,他看了看桌上的空盘子道:“吃完了,我们走吧!”

    “好。”程楚也不再多说了。

    中午,程楚想去一趟先前的住处,去找那个小瓶子。晚上太晚了,不好去那里。再说每天中午都有时间。

    没骑自行车出来,为了赶时间就打了个车。出租车司机是本地人,很爱扯。不一会就到了。

    “您可以等一下吗?我上去一下马上来!”程楚指着楼上问。

    “可以,你放心去吧!”司机一脸忠厚的笑。

    程楚笑了笑就上楼去了。

    他急急忙忙地去房里找了一圈,没看见。

    程楚跑出来了。

    “没事!那个小瓶子也只不过是一点灰而已。”上了出租车都一直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咦!这司机怎么这么安静了。程楚抬头一看,这司机并不是来时的那个人了。但奇怪的是,车还是同一辆车。因为车窗有一个小缺口;还有,座位上有一块污渍。程楚认为不可能有这么相似的两辆出租车。

    当路程看到,车行的路并不是去学校的时候,程楚真的慌了。

    “司机!路走错了!”程楚对着司机喊。

    司机像没听到一样,一点回应也没有。

    程楚这时想起了冥羽风的话。这个司机不会就是来捉他的吧!难道他现在被绑架了?不是吧!

    不行!一定要逃出去。这么大个人,被绑架了,多丢人呐!

    “停车!!!”程楚推着车门吼道。车门打不开!

    “不想死就安分点!”那人没有转过头来,但声音是阴冷的。

    程楚真的不再做声了。因为再怎么喊也没用,只有等到好的时机再跑出去。

    可是,出租车行得越来越偏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都老夫老妻了,还玩暧昧。羞羞脸~~

    三十一

    公路两边的地段已经很偏远了。程楚觉得要想逃脱就必须打伤前面的人。要是坐在副坐上就好办一点,现在在后面,和前面隔着一扇门,不好下手。

    可要是司机都没了,这车肯定会随地乱撞,说不好就弄个车毁人亡。

    唉,不管了,先打晕他再说。

    在周围找了一圈,只发现铁门那边有一些修车的工具。其中有一把很大的锤子。

    程楚刚想要去取锤子时,车子停了。后面有一辆中巴也停了下来。司机开门下了车,程楚立即拿了那个锤子。刚要开车门,门就被人打开了。他马上把锤子藏在了背后。

    是那个司机!旁边的中巴下来了两个穿着西服的白种人,正向这边走来。程楚知道这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下来!”司机吼着捉住程楚的脚踝往外拖。

    程楚握着锤子的手在剧烈的颤抖。这样用锤子砸人,他还从没见过,更没有亲自尝试过。

    不管了!程楚心一横闭上眼狠狠地砸了过去。

    脚踝上的手松开了。程楚睁开眼,那司机一只手捂着头,另一只手扶着车稳住自己。额头上有血流了出来。

    “啊,不好!砸中他的头了。他要是死了,我就成杀人犯了。”程楚慌了神,心里念叨着,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当看见车后窗的两个人后,才想起要逃的事。站稳脚,推开挡路的司机,冲下了车。

    可是往哪里跑呢?这周围都光秃秃的,根本无处藏身。只有一个地方——车底!

    那两个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同伴、空无一人的出租车,再向四周望了望。最后毫不犹豫地把程楚从车底下拖了出来。

    其中一个人吼叫着揪住程楚的头发,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枪顶住程楚的脑门。可他说的不知是什么鸟语,程楚一句也听不懂。很像英语,但语速太快,听不清。

    另外一个人拦住他,也说了几句鸟语。就把程楚推上了中巴。中巴里,还有十来个人。随后,被程楚打伤的人也上了车。

    程楚害怕头上的那把枪,那个人怎么推他,他就怎么走,生怕一不小心就中枪了。

    中巴又开了十来分钟,开进了一个老的加工厂。

    程楚被反手绑了,头上戴了一个面罩,推进了一个房间。周围的人偶尔会说一两句话,但都听不大懂。那的确是英语,可与学校里学的腔调不太一样。所以每句话只听得出两三个单词。

    没有了枪的威胁,程楚自在了很多。可心里十分纳闷。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学英语了,这十来年的英语都白学了。现在摆张试卷考试还行,要是找个外国人来对话,还真是不能说出个什么。

    “他倒是安静,不用我们费什么神。”终于听见一句中文了。

    面罩被取走了。面前站着两个中等身材的人。黑眼睛黄皮肤的,应该是中国人。这房间不大,房间的门关着,门口站着两个高个子的外国人。

    面前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从上到下把程楚打量了一遍嘲讽道:“蓝项那个王八蛋,现在把你这种徒有其表的废物也当宝,真是饥不择食啊!”

    “你才是废物!”程楚看见了他脸上鄙夷的神情,忍不住反驳。他们那样的社会人渣,有什么资格说他是废物。

    “再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蓝项;你说的什么当宝,我也不懂!”程楚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不急,你马上就会认识。话说,我对你的这张脸很感兴趣,划几条曲线应该会更好看。”那人拿出一把尖刀,在程楚眼前晃了晃说:“真想看看蓝项痛苦遗憾的精彩表情!”

    “杰英大哥,这…这多可惜,我看他长得也确实不错。”旁边的那个人,握住他的手道:“如果你一定要划,等一下也可以呀!”

    “好好,知道你好这口!反正这样的惩罚也不错。留一口气就行了!”说完,他就出去了。

    程楚从上了出租车开始,就是点云里雾里,觉得这一切都很戏剧化。他居然被绑架了!难道真的是昨天冥羽风说的那伙人?那冥羽风会来救他吗?唉!要晕了……这不是真的,是在做梦。

    “走开!你干什么?”程楚惊呼。因为有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宝贝,别装了!你真不明白我在干什么?”那人死皮癞脸地往程楚身上贴。

    程楚往后退了一步,瞟了一眼面前的人。矮胖的身材、猥琐的脸、色眯眯的眼神,让程楚觉得特别恶心。

    程楚被逼到了墙角,对他吼道:“混蛋,滚开!别再过来!”

    “乖乖,嘴要甜哟!叫我陆云哥或是云哥哥都可以。”叫陆云的人又把手伸向了程楚。

    “啊!走……走开”程楚胸前的一点被那只脏手揪住了,还一捏一提地,弄得生疼。

    程楚躬起了身子,不舒服地哼哼。陆云的另一只手又伸进了程楚的裤子里,程楚恨得直磨牙,对着他的裆下就是一脚。

    陆云的兴致勃勃被程楚的重击全部驱散了。抱着□在地上蹲了半天才有力气站起来。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陆云刚站起来就找程楚报仇。

    他揪住程楚的头发,扇了几记耳光,还不解恨,又对着程楚的小腹重重地踢了两脚。

    他穿的可是硬梆梆的皮鞋呀!

    程楚咬紧牙关、抱着小腹蜷缩在地上痛得瑟瑟发抖。脸和身子都发热了,即使是在冰凉的地板上,也有豆大的汗珠滴下来。

    本以为那人去了以后就不会来了,没想到他出去了不到两分钟就带着五个彪悍的外国人进来了。

    他把地上的程楚拉起来,推向另外的几个人,还嘻嘻哈哈地说着鸟语。另外几个人听了他的话,都开始松自己的皮带。

    程楚被他拉起来时,仿佛肠子活生生地被他扯断了一样,疼痛难忍。脑子里疼得一炸一炸地,整个房子都在摇晃。先前还不是太担心自己的安危,认为自己总会得救的,但现在感觉自己就这样被他们弄死了也说不定。

    突然,“嘭”地一声巨响。房间里的窗户破了一个大洞,一个人从破窗口冲了进来。

    “蓝项!!!”各种不同的声音惊呼着同样的两个字。

    程楚抬头望过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冥羽风。周围的人都掏出了枪,枪口对着他。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打开了。

    先前那个叫杰英的人冲了进来,用枪指着程楚,发了疯样地对着来人大吼大叫:“我原先还真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这么阴险狡诈,到现在还没死!还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玩着过家家的无聊游戏,玩得心安理得。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给墨颜报仇!”

    程楚赤着身子被那个叫杰英的疯子揪住了头发,一把冰凉的枪在程楚的脑门上擢来擢去。程楚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对面的冥羽风,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念叨着:“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冥羽风半倚在墙上,面带微笑地把玩手中的一把手枪,用调笑的语气说道:“都十年没见了,杰英大哥还是这么在乎我呐!不过,你觉得你动得了我吗?”

    “哼!放下你手中的……”程楚头顶的声音戛然而止,指着他脑门的枪掉落在了地上。

    “这是我的新产品!杰英大哥,好吃吧!”冥羽风说着向程楚走了过来。

    杰英捏着中枪的右手腕,正要向手下下令,就发现他们正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他什么时候下的手?没想到他的速度还是这么快。

    抱了程楚,冥羽风边向外走边警告杰英道:“如果还有下次,你就同地上的人一样了!回去转告你家的墨大帅哥,我不倒下,就别想动我的人!”

    杰英狠狠地瞪着他,但无话可说。输了就是输了!

    三十二

    程楚紧紧贴着冥羽风吸收他的热量,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头枕在他的肩窝处,一声不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

    上了车,程楚还是不放开他。在这种地方,只有抱着他才会感觉到安全。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让程楚狂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啧啧…果然还是个没成年的孩子,真的被那群坏叔叔吓到了。)

    冥羽风用肩膀推推他,笑道:“小楚不让我开车了?”

    程楚吸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不理睬他,依然紧紧搂着他不松手。

    冥羽风低头看了一眼紧伏在他身上的程楚,也不再动他。抽了一支烟后,脱了大衣,把程楚裹了放在后座上,最后才开始开车。

    车子直接去了医院。给程楚做了全身检查。结果除了腹部红肿之外,没什么大碍。由于程楚急着要回去,就没在医院多呆,取了药就回去了。

    一到家,程楚就去洗了一个澡,把全身上下都仔细地擦洗了数遍。出来的时候还是感觉不舒服。

    “我给你请了三天假,这三天你就在家里好点休息,不要乱跑!”程楚一出来就听见冥羽风的声音。

    “哦。”程楚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想答应。

    今天上午本来就迟到了,下午又旷课,接着又要连请三天假。老师和同学会怎么想呢?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他可不想输给宜川那种人。他不是什么天才。他能在文韵拿第一,完全是自身努力的结果。再说期中过后,还要去参加国家级的物理竞赛。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

    “我们出去吃饭!”

    程楚肚子是饿了,可是累的狠。动都不想动,更别说是出去了。于是就没有出去,直接上床去睡了。

    晚上,直到冥羽风回来,程楚都没有睡着。白天发生的事让他心有余悸。一切都发生地太突然、太不现实了。那些手枪在人面前指来指去的,多么吓人啊!要是一个手滑,那他和冥羽风不就没戏了!

    早知道冥羽风惹的是这种厉害角色,当初就是让他改名为“猪狗不如”、转学到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他也愿意。又不知道那些人还会不会找上门来。要是每过那么几天,他们就把他拖出去,这样折磨一通,那他即使有几条命都不够用呀!还别说现在是好好学习准备高考的重要时间。

    可是,那些人为什么要叫冥羽风为“蓝项”呢?话说,他一个人是怎么把自己救出来的?那些人在他面前怎么就那么不堪一击呢?

    “你怎么还没睡?”冥羽风进来打开房间中的小灯,把手中的饭盒递给程楚道:“吃点东西。”

    程楚爬起来接过饭盒,心里纳闷至极。他刚才在床上一没动二没睁眼的,那人怎么知道他没睡呢?

    程楚却不知道,他只要听人的呼吸声就知道那人是真睡还是装睡。

    冥羽风递完饭盒就去了浴室。程楚打开饭盒就开始狼吞虎咽。没想到那人有些时候还挺细心的。

    (唉,他好歹是你不才的老公嘛!这点事情都做不来,要他何用!)

    等冥羽风洗完了澡进来,程楚也吃完了饭。

    他匆匆去浴室刷牙后,一进房间就钻进被子,贴着冥羽风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叫你蓝项啊?”

    “我原来叫蓝项。”冥羽风搂住他回答。

    “哦,难怪你上次随随便便就想改我的名字,原来,你根本就不在乎名字是什么啊!”程楚顺势把他抱得更紧,“其实,我觉得你以前的名字要好听得多。现在的名字好俗!”

    “即使是这样,我也喜欢现在的名字一些。”

    “为什么?”

    “为我取名字的人不同。我现在的名字,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取的。”冥羽风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昨天那样温柔。

    不知为什么,程楚听了他这句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撇撇嘴对他说:“我其实一直不知道该叫你什么。这次既然知道了你以前的姓名,我也知道该怎样称呼你了。”

    (小楚:妈的,“冥羽风”!多恶心的名字。真tm没品味!某夕,以后不许再叫他现在的名字,只能叫他蓝项!听到没有?

    某夕:小楚发这么大火,不会是为了名字这点小事吧!不过小楚请放心,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说了这几句话,两人都不再说话了。一个不想说,一个不愿听。

    ……………………………………

    第二天,程楚还是像往常一样去上学。

    蓝项只是说了句“小心些”,也没有拦他。(小楚,你看我在乎你吧!)

    路上,程楚恨不得将一只眼睛安在背后面。时不时转头看几下,总感觉有什么人在跟踪他。到了学校才觉得安全了些。

    “你昨天哪里去了?”程楚刚来,张利就凑过来问他。

    “哦,家里有点事。”程楚边找书边回答她。

    “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这个给你!围巾。”张利红着脸递过来一个打着蝴蝶结的包裹。

    “又这样无缘无故地送我?”程楚拿着那个包裹,不知如何是好。不要吧,她到时候又说伤害了她;要吧,又过意不去。

    “你在学习上帮了我那么多,我上次还写信说你。这是陪礼,可不是无缘无故的。”

    “喂,老师在外面,你们别说话了。”前面的同学侧过头小声地提醒。

    程楚瞟了一眼窗外,班主任果然在外面盯着他们两个。他顿时脸红透了,拿书的姿势都不自然。

    老师可能对他已经无语了。迟到、旷课、自习讲话,要是下次成绩退步了,骄傲自满的罪名肯定就摆脱不了了。

    一直到早自习结束,程楚都不敢再开小差了,踏踏实实地搞复习。

    “你昨天哪里去了,我打你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的。”一下课,荣晓付就过来拖程楚。

    一不小心,程楚就撞到了小腹上的伤,呲牙咧嘴地叫了出来:“哎哟,慢点!”

    “怎么了?”荣晓付立即放了手,过来担心地问。

    “呵呵,脚抽筋了。现在好了,”程楚故作轻松地走出去,“快走吧!你不要总是怀疑东怀疑西的。我真的没事了!”

    吃早餐的时候,程楚突然问道:“晓付,你说,两个男人真的可以成为恋人吗?”

    荣晓付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偷笑了一下,停了手中的动作,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当然!”

    “啊!那真的可以像异性一样一起生活一辈子吗?”

    “当然!”

    “可是双方都没有承诺啊!又不像异性一样可以结婚的。”

    “怎么会没有承诺呢?两人都……”荣晓付扶着程楚的肩道:“其实,我……我们…”

    说了半天,荣晓付还是没说出来个什么。唉!还是算了。要是程楚没往那方面想,今天问这些话纯属好奇呢?那现在说出来肯定会吓到他。

    “你很好奇的话,我给你推荐两部电影吧!《断背山》、《蓝宇》。”

    “还有这种电影的!”程楚像于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样,吐了吐舌头,红着脸盯着桌子上的盘子小声感叹。

    “又不是毛片,你害羞个什么劲啊!这两部电影差不多都家喻户晓了,你作为一个当代年青人,居然不知道。真是一个书呆子!”

    “听你这话,你在家肯定一个人偷偷地……呵呵,表面上这么正经的人,想不到……”程楚笑着指着他开玩笑。

    “你指什么指!哪个男的不看啊!就你一个人纯得像个女人似的,还好意思说我。”

    ……………………………………

    晚上一回家,程楚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找了那两部电影。由于李安导演是他很喜欢的导演,所以他准备先看外国的那一部。

    想了想,他又去浴室快速地洗刷了一下,才安心地坐下来看电影。幸好那姓蓝的不在,不然还不好意思看这种电影。

    看到两个主人公第一次在帐蓬中亲热的时候,程楚不放心地看了看四周,关掉外音戴上耳机,才安心地继续看下去。

    四年后,两个主人公再次相逢的时候,两人激丨情相拥。程楚看得感慨万千。

    “看什么?这么投入。”耳边突然多了一个声音,程楚被吓得身子一颤。回过头发现是那个姓蓝的回来了,放下耳机立即就去关屏幕上的画面。

    屏幕上是两个赤着身子的大男人在宾馆拥着谈话的情景。

    蓝项捉住他的手在他耳旁笑道:“小楚是寂寞了?”

    “没…没有!”程楚站起身,从他手中抽回手,红着两颊说:“算了,反正很晚了,我去睡了。”

    程楚说完就要走。被蓝项一把按回了电脑椅。

    “小楚看这种电影,让我某些部位燃烧了,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地就离开呢?”蓝项说着把手沿领口伸进他的衣服抚摸他的锁骨。

    “是你自己想歪了!这部电影是很纯洁的。”程楚反驳他戏谑的话。

    蓝项故意仔细地瞧了一眼屏幕上的两个赤着身子的男人,点点头道:“是很纯洁!那我们也做一下纯洁的事好下好?”

    看眼前的人就要吻上来了,程楚忙说:“可是…在这里怎么?”

    最起码要去床上吧!在这个转椅上要怎么办呀?

    可对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这个问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轻轻地咬了一口程楚挺立的鼻尖,伸出舌头描绘他诱人的唇线。

    程楚双手放在蓝项的胸前,但并没有推开他。老实地闭着眼睛感受对方的气息。柔软有劲的舌头要撬开他的唇,他就乖乖地松开牙关迎接。

    “小楚今天真是难得的热情哪!还是纯洁电影好。”蓝项含着程楚的舌头呢喃。

    程楚微蹙着眉头,不再迎合他。他总是左一个纯洁右一个纯洁的,烦不烦啊!

    见程楚不再迎合了,蓝项将手从程楚的脖颈移到他的腰间。一发力就将他抱了起来,放在电脑桌上,撩起他的毛衣,揉搓他细腻的前胸。

    背后冰凉的桌子、胸前灼热的双手、□粗糙的触感,都让程楚轻轻颤栗。蓝项的舌头像水蛇一下就滑进了程楚的嘴里。他拨开程楚卷曲的舌头,又用牙齿轻轻咬着拉了过去。两条柔柔的舌头在他的嘴里翻滚缠绵。

    程楚尝到了浓浓的烟草味,带着烟草味的津液源源不断地流进他嘴里,再沿着嘴角浸了出来,在嘴边挂了一条长长的银丝。

    一席长吻过后,两人都气喘吁吁。像刚刚完成了马拉松比赛。

    蓝项被程楚一上一下的长睫毛弄得脸上发痒。

    邪邪地一笑,含住那一排浓密的睫毛,舌尖慢慢描着它的轮廓。程楚不敢睁开眼,软湿的舌头弄得他特别痒。突然睫毛被冥羽风用牙齿咬住,轻轻地拉扯。程楚把眼睛闭得更紧,不舒服地哼了两声。

    “我们就要期中考试了。考试后要开家长会,老师说一定要带家长去。你去不去?”程楚现在才想起还有重要事要同他说,狠狠地眨了几下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点小事,小楚自己处理。”蓝项在他脸上喷气。

    “哦。”程楚听到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又继续说另一件事,“还有考试后,我还要去别的市参加竞赛,要去四五天的样子。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难得程楚今天这么乖,蓝项邪魅地笑了笑。关了电脑的电源,抱着他回了房间。把他放在床上,就脱了他的毛衣。

    程楚有点难为情,不敢正视对面的人。闭着眼,默默地配合他的动作。

    “下面也有反应了!”带笑的男声从头顶传来,下面关键部位被刺了一下。 程楚面红耳赤、羞愧地埋着头。

    这时,蓝项又开始细细的啃着他的锁骨,轻轻的痛,不但不难受,还特别舒服。

    直到程楚的锁骨出现了一排排清晰的牙印,他才将目标往下移。手到之处,程楚的纽扣就被解开。身体燥热起来,肌肤上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程楚的内裤和长裤被剥了丢到了床下。蓝项边扩充他的后面边玩弄他的前面。程楚难以控制地摇摆着身子,下面肿胀得厉害,高高竖起;浑身滚烫滚烫的,想寻找冰凉一点的地方,不料身子擦到床单,敏感的身子燃得更猛烈了,找不到任何可以发泄的出口。

    程楚舔了舔嘴唇难耐地呻吟了两声。睁开迷乱的双眼看着身上的人。双手情不自禁地去解他的扣子,帮他脱去身上的衬衫。抚摸着他肩头结了痂的伤口,喃喃:“快好了。”

    蓝项笑了笑,在他嘴上轻啄了一口。就脱了内裤,拿出润滑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