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一心只想好好学习考一个好的大学。如果你不屑养育我,请将我母亲的钱还给我,我会独立生活,绝不会干涉你的生活。”程楚第一次反抗这个人,心里有点虚。但还是很勇敢地等待回应,也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好的回应。
“小楚,你真有意思!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不屑养育你。只要你听话,我绝对不会难为你。”冥羽风一点怒意也没有,又把僵硬了的程楚拉到他腿上坐下。可这次是掰开他的腿,让他叉坐在自己腿上。
冥羽风把程楚拉近问道:“资料费200够吗?”
“嗯。”程楚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警惕起来。这个人是个流氓,根本不理会他的苦衷。
“好!你乖乖听话就行了。”冥羽风的手在程楚身上游走,又举起那个瓶子,“涂了这个,小楚就不会受伤了。”
说完,冥羽风托起程楚的臀部,让他站在面前,并用双膝夹住他的双腿。
程楚皱紧眉头,盯紧冥羽风的动作。这双膝还是可以逃开的,所以并没有太过惊惶。当冥羽风又来解他的皮带时,程楚窜动起来,迅速逃到门边,随时准备开门逃走。
冥羽风并没有立即去抓程楚,但脸色快速阴冷起来,如阎王罗刹一般骇人。
“小楚!”他发出一声怒喝,“你还没认清自己的立场吗?你现在是我的人!我忍让你,才没有动武。如果我怒了,你就是一具尸体!”
六
程楚被他的怒喝震得连连后退,没有半点力气再移动软化的双腿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杀气存在的话,程楚觉得现在这屋子里以那个人为中心的空气一定就是杀气。
冥羽风把吓得目瞪口呆的程楚逼到墙边,扬手就是一阵耳光。一直打到程楚鼻子嘴里都是血他才停了手。
冥羽风重新回到沙发上坐定,对程楚发令:“过来!”
程楚刚开始是准备反抗的,可是当第一个耳光落下来的时候,头就晕了;什么力气也使不出来了;脑中嗡嗡作响,耳朵中有千万只蜜蜂在乱窜。
没有任何疼痛,只是晕头转向;脸上火辣辣的。看见对面好像有三个人,一会儿又变成了两个,他们的嘴巴在动,好像在对自己说什么。可是听不清楚,耳朵里有蜜蜂,好吵!
“过来!!!”他们又在说话。这次听到了,但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模模糊糊的。我又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叫我过去。可能是有事吧!
程楚在平整的地板上,却走出了“深一脚浅一脚”的效果。
冥羽风看见程楚摇摇欲坠的晃过来。有时步子很大,有时步子很小。大概是打重了,一时把握不了平衡。
冥羽风去浴室拿了一条湿毛巾回来。程楚摇摇晃晃的立在沙发边上,睁大眼睛瞅着他,没有一滴眼泪。
脱光了程楚的裤子,让他叉坐在自己腿上。用湿毛巾慢慢擦干净他脸上的血;又把湿毛巾冰在他头上,不停按摩他的太阳丨穴,想让他早点清醒过来。
“小楚,小楚……”冥羽风放下毛巾,轻拍着程楚的脸颊说:“以后乖乖听话,我决不动手打你。知道吗?”
“嗯。”程楚开口回答。这是谁在答我该回答的话,这声音这么遥远而且这么奇怪。
于是程楚又点点头。可是头颅怎么这么重,点一下要花好大的力气才抬得起来,还摇摇晃晃的。
“唉,今天还是算了吧!呆子一样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可是,你这笔帐一定要还了才能拿走你的资料费。”冥羽风故作为难地皱了皱眉,“那我就吃点亏,五点起来收帐。”
冥羽风有点扫兴地把程楚放在床上,从冰箱里取出一些冰块敷在程楚微肿的脸颊上,让他安静地睡下了。
早上五点,闹钟响了。
程楚眯着眼看了下时间。怎么只到五点?头还有点沉,耳朵还有点闹,脸倒是不痛了。他又躺下准备睡一觉。
“小楚,你昨晚欠了债,答应我早上还的。”冥羽风打开床头灯,坐起身。
冥羽风的声音好像是从门外飘进来的。程楚被淡黄的灯光晃了眼,慢慢睁开眼。看见冥羽风靠在床头,一脸邪笑地盯着他。他身下什么也没穿,而冥羽风的身上就更干净了,一根丝也没有。
程楚很清楚下面要发生什么。还反抗吗?反抗有用吗?到底该怎么办?
冥羽风轻轻松松地就把程楚拉了过去,让程楚跨坐在他身上。再在他性物上和程楚后面涂了润滑剂。
程楚满脸通红、面无表情地盯着冥羽风身后白色的墙壁,仿佛白色的墙壁能告诉他此时该怎么办。突然,冥羽风火热的硬物抵上了他后面的入口,他顿时向上弹了一寸。由于这个姿势像蹲马步,程楚的腿开始颤抖,不一会全身上下开始筛糠。
“小楚,乖,慢慢坐下去。”冥羽风鬼魂一样的声音在程楚耳边蛊惑着。
程楚不为所动,就算筛糠得厉害,也不坐下去。冥羽风的脸色有些不好了,双手抓住程楚的肩,猛地压下去。
“啊……”程楚一声惨叫。他似乎都可以了听见后面撕裂的声音。疼痛沿着后面向全身扩散,身上所有的肌肤都变得火辣辣的。
几秒钟的功夫,程楚额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肌肤都被逼出一层朦胧的水雾,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没等程楚喘过气来,冥羽风就开始上下律动。程楚被他顶得全身发软,不得不抓住他的肩。
一下退到洞口边缘,里面空空的;一下又冲刺到最里面,刺得他内脏剧痛,胃里翻墙蹈海;颠颠簸簸,又若摇晃的扁舟,一不小心就会栽进湖里…………不是说早上是人一天中最好的一段时光吗?不是有“一天之计在于晨”这句谚语吗?为什么会这样?
世界在消逝;周围的景物在消逝;耳边的“嗡嗡”声在消逝;程楚这个人也在消逝……
一股热流喷洒在程楚的肠内,程楚一阵激灵。冥羽风停了下来,此时,程楚已软软地伏在了他身上,在他背后抓出无数条血痕。
程楚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但耳边还有个声音在叫唤:“程楚,起床了!要上学去了。”
“快起来,要迟到了。”
“起来,快点!”
………………
好吵!好多人都在耳边吵,各种不同的声音。男声、女声、老人、小孩;严厉的、温柔的、凶狠的、古怪的、清脆的……
“小楚,要坚强地爬起来。好好地生活下去,努力学习,考上好的大学,过你想要的生活。”
爸爸!是爸爸的声音!爸爸,不要走!快回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好怕!
“小楚,要好好活着,把妈妈的这一份也好好地活下去。”妈妈,别走!求求你门回来。我好累!继父好可怕,我好怕。
冥羽风感觉到肩头一片湿热。将软了的性物从程楚体内退了出来。抱着楚楚可怜的程楚,轻声安慰:“小楚,不要哭了!醒来要上学去了。”
程楚是被一股浓烈的烟草味熏醒的。睁眼看见,冥羽风正在亲吻他。那人的舌头正在他口中肆虐。
程楚弹跳起来,拖着沉重的身躯去浴室。呕吐完后,才开始认真清洗自己。衣服当然还是穿自己的旧衣服。
收拾好后,强打起精神,正准备出门,就看见靠在墙边的一片肉色。他怎么一点羞耻心也没有,这样光着身子走来走去,不会尴尬吗?
程楚不是不记得资料费了,是再也不敢向他要了。以后,也不会对他抱任何希望了。
“小楚,你的东西收好!”冥羽风将两张粉红的钞票塞进程楚的口袋里。
程楚眼中看见:那两张钞票,被撕成了无数碎片,扔向冥羽风,再把冥羽风狠狠揍了一顿,最后摔门而去。
程楚回过神来,钱依然还在他口袋里,冥羽风也依然安然无恙。真的很想这样做,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别无选择,他需要这钱。
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冥羽风望着逃一般奔出去的程楚,心里暗爽。当初不是对他的钱看不上眼吗?如今为了区区两百,就不得不任他摆布,躺在他身下呻吟。
小楚,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呐,我会陪你慢慢玩!
七
早上程楚虽然提早了四十分钟起床,现在却时间紧迫,只剩下八分钟了。程楚浑身酸软,后面疼痛难忍,也不得不拼命蹬自行车。
踩着铃声进教室,晨读老师投来不悦的视线。程楚喘着粗气,差点晕倒!发尖都在滴汗,衣衫裤子全都湿透了,脸红得像西红柿,眼睛却没有任何神采。
在这种漫天黄叶飞的秋季,没人会认为程楚是汗湿的,倒像是被人泼了一盆水。
今天晨读是英语,教室里的同学都在认真复习。狼狈的程楚疾步走回座位,一路上根本没有几个人注意他。
程楚就读的学校——文韵中学,是该市最好的私立学校,不仅学习环境好,每年的升学率比市一中还要高许多。虽说要交的费用比一般中学都要高,但该市的家长,都希望自己孩子能进文韵中学。当然,要很好的成绩才能考进去。教育也很严,竞争也相当激烈。
该学校进了高三就会分出两个重点班。每班有六十个名额。他们都是老师们的骄傲和重点培育对象,对他们的要求会更加严格。但重点班的成员不是一成不变的,根据每次月考的排名,年级前120名才有资格留在重点班。
重点班的学生自尊心、好胜心都比较强,学习纪律也相当好。虽说每天六点半早读,但每天六点钟这两个班的学生差不多都来齐了。也绝不会有学生踩着铃声进教室。
昨天程楚就规划好今天早上要背的内容。是八篇英语短文。篇幅都不长,但都是重点语句。
程楚强睁着眼,背了一段英语短文之后,真的再也撑不下去了!趴在课桌上,全身软绵绵的。昨晚被冥羽风打了耳光,脑袋本来就有点闹,加上教室里书声朗朗,一时间,程楚脑中爆竹齐放,震耳欲聋。神智还在,知道现在是早读时间,应该爬起来背书。可是动不了,连指尖都动不了。眼睛拼命睁也睁不开。身上好热,好想吹吹冷风。谁的手好冰,好舒服!
晨读老师摸了摸程楚滚烫的额头,慌忙叫了两个男同学扶着他去医务室。
醒来的时候,程楚看见周围洁白的一切和手上的吊针,被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你终于醒了!烧到三十九度,居然这么快就退烧了,也是个强人。”学校的女护士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现在什么时间了?”程楚猜想他应该是发烧了。
“下午四点半。”
程楚一听这时间,一刻也呆不住了。这一天都被自己睡过去了,什么也没做。慌忙将点滴的流速加快。
“啊!这衣服?”程楚突然发现他身上的衣服不是他自己的。是,是荣晓付的!
“呵呵,是你的同学帮你换的衣服,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在那里放着哪!”女护士指了指墙边的架子,转过头来看见满脸通红的程楚,开始打趣,“你害羞什么啊!是个男生又不是女生。”
“他每节课下课了都会来看你,现在还在上课……”
程楚已经听不见女护士的话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晓付看见了吗?自己身上的伤?他知道了吗?连朋友都要失去了吗?晓付不会说出去吧!
对了,还欠着老师钱。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和金钱了。程楚定了定神,抬头问道:“一共多少钱?”
“反正你还要打几天,到时候再付款吧!”
“不,我不打了!现在就付款。”程楚担心好不容易得来的资料费,就这样被浪费了。
“你这人,还真是……唉,算了!” 女护士有点郁闷,只好出去拿帐单。
程楚在自己湿衣服里翻到了钱,拔了针头付了款就往教学楼跑。进办公室交了资料费出来,才松了一口气,心里舒服多了。
吃晚饭的时候,程楚一直不敢正视荣晓付。也知道他的脸色很不好。
荣晓付坐在程楚旁边,时不时瞟一眼没精打采的程楚。
“你马上就要成年了,怎么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这么冷的天穿一身湿衣服来学校。烧到不省人事,烧刚退就拔针头走人,”荣晓付忍不住责骂道:“你是活腻了吧!”
“嘿嘿~~”程楚只能以笑来回应他。难道他没注意到那些伤痕?(恶魔风,你看你做的好事,让我儿子成天提心吊胆的!)
“马上就要月考了,是要年级排名的。你可不能因为身体吃不消被挤下去了。”
“当然不会!”程楚还是有点不放心,决定主动出击,“晓付,今天你给我换衣服……”
“嗯,怎么?”荣晓付脸上有了红晕。
程楚心里一紧,莫非他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你,觉不觉得我……那个,嗯,身上什么的?”程楚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脸越说越红。
“啊?”荣晓付侧过脸不再和程楚对视。怎么总觉得气氛怪怪的。刚进文韵中学的时候还搞了一个星期的军训。他和程楚每天一起洗澡,□相对都不会觉得尴尬。今天不就是换个衣服吗?怎么……
“呵呵,没什么!我就是想说,衣服明天还你。”程楚有点晕,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算了,既然晓付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那自己也没必要去苦苦纠结了。
他们旁边餐桌上的一伙女生此时此刻再也淡定不下来了。
女妖一号:他们两个脸红了!有□!
女妖二号:真的耶!好害羞噢!那个男生帅呆了!我好喜欢。
女妖三号:你到底是有多么孤陋寡闻啊!连我们文韵的程楚都不认识。
女妖二号:怎么可能不认识,是一时被小楚迷呆了!真遗憾,不能和他同班。老子为了他,高二拼命搞学习,结果还是没能在一个班。悲哉!(喂,八婆,别打我儿子的主意。)
女妖四号:程楚的确不错,可是排队的人太多了,不可能轮不到我们。可他旁边的那个就太逊了吧!
女妖一号:哪里,也还可以好吧!只是有点黑而已,身材也很完美。
…………………………………………(比老娘还啰嗦!)
下晚自习后,程楚和荣晓付一起出了校门,一左一右推着自行车,慢慢踱步。程楚不想回那个地方。但除了那里,无处可去。如果晓付知道了继父是个神经病,会帮助他吗?会吗?
“小楚,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莫不是,”荣晓付喝喝一笑,打趣道:“我给你换了一次衣服,你就想要以身相许?”
程楚抬眼,发现已经到了分叉路口。根本没听到荣晓付说了什么。只看见他好像很高兴地看着自己。
“什么啊?一个人笑得这么奸。”
“你是不是想要以身相许啊?”荣晓付笑的更开心了。
“啊?你想女人想疯了吧!”程楚瞪了他一眼,摆摆手上车走人,“拜拜!幻想男, see you tomorrow!”
离开了荣晓付的视线,程楚的车速就慢了下来。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真的不想承认自己害怕冥羽风。同样是男人,为什么要怕他?为什么自己要被他打?屈辱!!!
程楚在自己的鼓舞下回了家,在整栋房子里转了整整两圈,才放下书袋子,坐在沙发上吐了长长一口气。
冥羽风不在!!!耶,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晓付对我儿子真好!(*^__^*) ……不像某些恶魔没心没肺、欺负弱小!
小楚:〖怒〗 谁是弱小啊?
八
程楚想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却不知衣服到哪里去了。找了半天,发现他所有的衣服都不翼而飞了,鞋子也没了。但冥羽风买的那堆衣服还在那里。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无奈之下,气得吐血的程楚只好穿那些衣服。他总不能裹条浴巾去上学吧!(要不怕我心爱的儿子被路人喷鼻血,这样也不错!唷嚯嚯~~)
想想这些衣服哪一件都是上千的,可他手上只剩下45元钱了。穷得连吃饭都成问题。程楚心里酸酸的。他极有可能是地球上最尴尬的穷人,是这城市里唯一一个吃了上餐没下餐的人。
程楚脱了衣服站在镜子前,发现身上的那些伤痕已经不明显了。连最严重的脖颈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有一点点红印子了,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抓痒抓的。难怪荣晓付没有发现。再说,即使看见了,他也不会想到是被冥羽风那个变态用牙齿咬的吧!
想通了这个问题,程楚又被另一个很严重的、并且在潜意识里一直回避的问题难住了!后面这么痛,上厕所怎么办?那个该死的冥羽风,真的是有病!上辈子到底干了什么坏事,这辈子会遇到他那种变态?而且,还是在高三,学习这么紧张的时候遇到。
程楚洗完了澡又琢磨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去看医生。
秋天的夜,带着微微的凉意。
秋风从树上摇下红叶,互相追赶着,纠缠着,漫天飞舞。浅黄的路灯将程楚的影子拖得老长,细长的影子上,还映着斑斑驳驳的树影。真像一幅黑白的装饰画。
进了社区医疗室,程楚看见那个面无表情的白大褂先生之后,决定要将这件有损男儿尊严的事深深埋进心底。
“请问,被刀子划伤了,要用什么药?”
“是哪个部位被划伤了?我看一下!”那个中年医生绕过柜台向程楚走来。
“不是我,是别人受了伤,”程楚有点慌,认为医生是想看一下伤口的情况,“伤口还有那么深,受伤的地方还需要经常运动。”
“那最好还是要他亲自来,清洗之后再包扎一下 。要是伤口很深很大的话,还需要缝针。”医生一脸严肃的提建议。
程楚瞬间石化了。
“也没有这么严重,额呵呵~~小伤而已。开点帮助愈合伤口的药就好了。”
“哦。”医生搭着话,去了医药架子,取出一堆药过来。
程楚又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没钱!!!
“请问,这里面哪一种药是必不可少的?”
“都需要!”
“那这些药分别有什么功效?”
医生皱起眉,很不耐烦但还是一一解释了那堆药的功效。
“谢谢!那我要这个就可以了。多少钱?”程楚挑了一瓶最小的外用药,“伤口真的很小,不严重!”
“这样啊!¥。”医生也没有强求。
付了帐出来,程楚擦了一头冷汗。这么小一瓶都这么贵,那一堆得要多少钱啊!
回到家,程楚就回房间准备睡觉。可一进房间,就闻到了一股叫人作呕的腥臭,还夹杂着冥羽风的体味。床单皱巴巴地揉在中间,上面还留有白浊。
程楚立即开窗通风,让清醇的秋风带走这些靡腐气息。
把两个房间的床上用品全部丢进洗衣机洗干净之后,程楚才找了一个干净的房间睡下。他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这里房间多,不然会被腥臭熏死。
即使是睡在一个干净的房间。冥羽风那些下流的动作,让程楚久久难眠。冥羽风是不是真的把他当女人了?又不是酒后乱性,而且还做了不止一次。真是无语问苍天呐!
不得已,程楚拿了一本厚厚的词典,帮助催眠,才在凌晨时分睡着。
早晨程楚自然醒了,闹钟还有两分钟才闹。以前有很多人都说他精神好,他却不知自己与别人有什么不同。现在他也开始佩服自己了,睡得那么晚也能醒得这么早。也许与他良好的生活习惯有关。
程楚出门前无意间瞟见了厨房。
“我真是笨!不是有厨房吗?”程楚拍着脑门骂道。自己做饭比在外面吃要便宜得多。家里什么佐料都有,也还有米!
中午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回家一般要20 分钟,快一点15分钟没问题。来回半个小时做饭吃饭,应该也办得到。晚上时间就更充裕了。早餐可以吃了再去学校。
只是,如果冥羽风在家的话,就不怎么想回家。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什么时候不在。
突然想起冥羽风送的手机,一直放在抽屉里。打开看,果然有他的号码。只是,这手机除了可以打电话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功能。也不知是什么牌子的,连个标志都没有。最让人无可忍耐的是,好像只能存一个号码。
“这么个玩意儿,还能开机关机也算是奇迹了!”程楚把它扔回了抽屉,就出门了。
今天是个晴天,暖暖的,很舒服的天气。
程楚今天骑车的时候,发现后面好多了。那医生卖的药虽然贵,药效还是蛮好的。
“总之,今天很幸运!冥羽风今天应该不会来。”程楚好像捡了个金元宝,心情好得狠。
由于心情好,程楚上午的学习效率很高。老师小考了一套理综试卷。评卷时,程楚一题都没错。虽然这套题目不难,要做到十全十美,也还是要点本事的。
“小楚,你今天挖到宝了,这么高兴。是穿了新衣服?”午饭时间一到,荣晓付就来邀程楚。
好久没看见程楚发自内心的笑容了,像雨过天晴时绚烂的彩虹一般耀眼。真的不忍看见它转瞬即逝。
听荣晓付这么一说,程楚才发现自己一身名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晓付,不好意思。学校的饭菜我有点腻了,我想回家吃一段时间。”程楚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如待发的箭。
“哦,时间够吗?”荣晓付虽然疑惑重重,但见他一副赶命的模样,也不想再罗嗦了。
“够!你也快去吃午饭吧!”程楚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人却已经冲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不见,就有点想恶魔风了。不知亲们想不想他~~
九
路经菜市场,程楚买了些便宜的青菜。一大堆只用了十几块钱。这足以让他吃一个星期了。
可悲的是,赶回家,就只剩半个小时了。无奈之下,啃了两根黄瓜,又喝了几杯水,才往学校赶。
回到学校,程楚才有时间发牢骚。上午计划得那么好,如此期待第一次自己做的饭。可不得不由于时间不够,匆忙赶回学校。但转念一想,今天是买菜耽搁了时间,明天一定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程楚,你回来得好迟,刚刚老师交代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吧!”同桌张利凑过来打断了程楚的沉思。
“不知道,什么事?”
“这次月考提前了两天。为了将月假和中秋节的假日重合。这是进高三的第一次月考,老师们都很重视,会根据考试的情况来制定以后的学习计划。还有一件事,要交班费了。”
“那就是后天月考咯!”程楚一想到又要交一百元的班费,他真想痛哭一顿。吃饭的问题刚刚解决,这班费的问题又来了。忍不住嘀咕道:“怎么又要交班费了?”
“这次交了,下一期就不用交了。再说,你家又不是没钱,还在乎这一百吗?”张利盯着程楚身上的名牌,眼中有异样的光芒。
“没……没有的事。交就交,是我话多。呵呵……”程楚尴尬极了,脸都羞红了,慌忙的解释却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什么时候变得同老婆婆一样啰嗦了。反正是要交的,说这么多话干什么。
“嘿嘿,我随便说说,又没别的意思,你别在意!这次月考,你要守住第一哦!”张利见他那么自责,也有点后悔刚刚多话了,急忙转换话题。
“谢了,我尽力!呵呵~~’” 伴着铃声,两人的对话也打住了。
晚饭时间,荣晓付没再来邀程楚,程楚也不用再解释。急急匆匆赶回家做饭去了。
爸爸出事之前,家务全是保姆——王姨做的。他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自己也要进厨房做饭。爸爸出事后,也是妈妈做的饭。他放假时偶尔会帮妈妈做做家务。所以知道炒菜“放油、放菜、放作料、炒菜、装盘”的基本程序。
没买肉类。一是、资金不足;二是、不会做。那么软乎乎的,都不知道要怎么切。更怕炒不熟,有腥味。
油刚放进锅里就“噼噼啪啪”的炸个不停。程楚右手拿锅铲,左手拿着个大锅盖遮着头部和上身,真有点上战场的味道。
明明锅里没水,气势还这么吓人。程楚慌慌张张地将白菜倒进锅里。油炸得更猛了。但又白菜遮着,程楚胆子大多了,有模有样的开始炒菜。
程楚尽量多煮些饭菜。放冰箱里备着,热一下就可以吃了,免得浪费时间重新做。
炒白菜时,他尽量多放些油和辣椒,免得清淡了吃不下去。他偏寒,以前是无辣不吃饭。现在也认为只有吃了辣椒才会有精神。
忙了一阵。一大盆白菜放在桌上,手里端着亲手煮的白米饭,程楚有点小骄傲。这是他第一次亲手做饭。虽说没有什么好菜,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了三碗后,将饭菜好好的收进冰箱,心满意足的去学校了。
第二天下午。
程楚照样回家吃饭。毕竟吃了三餐白菜了,身体有点不依。表现就是,更加怕冷,手脚冰凉;营养不良,时而云里雾里。
路边的樟树下,红叶飘飘。路边还有小小圆圆的果子,不知是不是樟树的种子。程楚的自行车碾在上面,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很有意思!
程楚不禁弯了一下嘴角,笑容却惨淡。
班费怎么办?要联系冥羽风吗?他又会做出什么怪事来折磨人?唉!不想了,明天就要月考了。月考之后会有三天休息,那时肯定会想出办法的。
想通了一些,精神好多了。一鼓作气奔回家。实在不想吃白菜,就吃土豆吧!
当程楚正蹲在垃圾桶旁边盯着时间削土豆时,门被人打开了。程楚顿时僵住了,好像被人丢进了冰库。
那个熟悉的、铿锵有力的、比猛兽更恐怖的脚步声,正在向厨房靠近。
“小楚,自己做饭?”还是那种戏谑的腔调,还是那张带着痞笑的脸。
“嗯,”程楚小声应了,又开始在冥羽风火热的视线下,不自在地削着土豆。
“你准备吃一个月的青菜吗?买这么多?”
“没那么夸张。顶多还能吃六天。”程楚不喜欢他讥讽的语气,忍不住反驳他。
冥羽风打开冰箱,看见了盆子里残留的白菜和米饭,心里非常不舒服。
“你就算每顿都吃白菜,欠着班费不交,也不愿意打电话给我?”冥羽风的话里没有讥讽,只有气愤和危险的气息。
程楚班上的事,冥羽风是清楚的。因为付之凡的儿子也在程楚班上。
“……”程楚无话可说。打电话给你干什么?让你回来折磨我?
冥羽风见程楚无视他,上前来夺过程楚手中的刀和土豆,猛地摔向地面。
刀砸破了灶台下的一块瓷砖,“叮咚”的回音在厨房里回荡。刀口还泛着寒光,正如程楚心中的寒光。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是怎么惹着你了,你要见我一次羞辱一次!”程楚蹭的一下站起身吼道,“你这个变态,要女人去外面找,别来烦我!”
程楚一不小心与冥羽风四目相对。他的瞳孔是棕黄丨色的,眼神像鹰一般犀利、高傲狂妄、充满了血腥味。
程楚不算矮,但冥羽风比他高出一个头。程楚怀疑,他可能有一米九几。即便是这身高,就让人胆寒;又何况是他还有一颗残酷无情的心。
程楚的气焰在一瞬间被浇灭了。面对这样一个人,程楚真的无计可施。
冥羽风猛地冲过来,把程楚抵到冰冷的墙上,低头就来法式热吻。
程楚被他压在冰冷的墙上,阵阵寒气刺进身体里,凉得透心;可前面冥羽风的体温却愈来愈高,让程楚有种被灼伤的错觉。程楚口中的津液被冥羽风贪婪地吮吸着,挡在喉咙口的舌头被他的舌头拨开,他的舌头不断往里面伸进探索。
程楚被冥羽风粗狂的吻吻得严重缺氧,脸憋得通红。喉咙被冥羽风的舌头舔得发痒,满嘴的津液却无法下咽,沿着嘴角拉出一串银丝。
一吻过后,冥羽风脱了夹克铺在地上,把被吻得严重缺氧的程楚放倒在地上。开始撕扯程楚的衣服。
“不,不行……你放开!我晚上还有课,我会迟到的!”眼见冥羽风又来脱他的裤子,程楚慌忙地反抗。
明天就要月考了,他还有知识漏洞。下午已经将那些漏洞找出来记在本子上了。晚自习时,准备好好修复漏洞的。别人都在教室里认真复习准备考试,他却在厨房的地板上同继父做这种事。要是爸妈泉下有知,要是被老师同学知道了…………不敢再往下想。
“快放开!明天就要月考…嗯……呜嗯…”说到一半,程楚的嘴就被冥羽风堵上了。
裤子被脱了、衣服被揭开了、双腿被压住了、胳膊被按住了,动不了了!怎么办?
一抹寒光在程楚瞳孔中闪现。那把被冥羽风摔下的菜刀正躺着他身侧不远处的地板上。
对!就是它!只有它能救自己。只要杀了压在他身上的禽兽,他就自由了。
“去,拿刀杀了他!”
“杀了他”
“他是禽兽不是人,杀了他”
“这属于正当防卫,不算杀人!“
………………………………
无数个声音在鼓舞着程楚。程楚的手慢慢向那把刀靠过去。
近了,越来越近了,就要拿到了……
就在中指碰到刀柄的时候,一只粗糙的大手掌盖住了程楚的手。
冥羽风怒气涨了几倍,抓住程楚的手狠狠地捏下去。
“痛…手指要断了,啊……松…手…”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