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
“你们没解除婚约前她依旧是你的未婚妻,你不去会惹人闲话的。”我低着头郁闷道。
“我不在乎。”司徒昊小心翼翼地将我小腿处的碎玻璃取出,轻轻吹了口气,然后消毒绑上纱布,“现在我只在乎你一个人了。好像从你认识我以来,就总是受伤,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我感觉自己好没用。”
司徒昊如此沮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不由有些心疼,于是连忙安慰:“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意外而已。谁让她突然闯进来了呢!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我已经命阿诺换锁,到时候咱们家的锁都会换掉,她不能再随随便便进来了。”司徒昊转而为我的手消毒包扎,“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以后小心点儿,别总是让自己受伤,好不好?”
“只是小伤而已。”我半举着手,凝视着司徒昊认真为我包扎的表情,眉心微蹙,充满担忧。
他的温柔、他的宠溺全都给了我,如果真要让我放手,我肯定舍不得的。
顾不得他还在帮我包扎伤口,我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搂着他。
司徒昊被我撞得往后仰了一下,然后稳住身形,回搂住我:“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抱着你。”我埋头在他胸前,感觉眼泪又要出来,他对我这么好,无论多辛苦,我都一定要撑下去才对。
“冽是在撒娇吗?”司徒昊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他伸手拍拍我的后脑,动作轻柔。
“……就当是吧!”我也顾不得他的戏谑,老实承认,“我舍不得你。你以后也一定要这样毫无保留地对我好,不然我饶不了你!”
“是。我以后只疼冽一个人,只在乎冽一个人,只对冽一个人好。”司徒昊吻吻我的发,“现在安心了吗?”
“没有……”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倒在床上,然后吻住了他的唇瓣,小心地吸吮、厮磨、轻咬……
司徒昊很快揽住我的腰身,热情地回应……
‘扑通——’一声轻响在窗边响起,紧接着是寒雪‘哎呦——’的痛叫。
我的唇离开司徒昊的唇瓣,支起身子回头朝窗口看去,难不成……小阿姨她……都看见了?
司徒昊将我拉回怀中,长腿一抬将我反压在床上,霸道的吻落了下来:“非礼勿视,她已经回避了,我们继续吧!”
从窗户上因为看到司徒昊和寒冽接吻而震惊一个手软摔下去的寒雪好不容易爬起来,跺跺脚,心中腹诽:拜托!我是掉下来的!什么非礼勿视!什么回避!就知道司徒家的没一个好人,无论是老子还是儿子,就知道拐我们寒家的人!
寒冽哪,你也太没立场了,被人哄几句就缴械投降了?还投怀送抱!唉唉唉……看来真是一个人过得太久了,连脑袋都不灵光了!小阿姨我一定要教导教导你!
寒雪一拐一拐从窗户绕到庭院再绕到大门口,推开客厅的门,在阿诺惊讶的目光下,讪笑一声:“那个啥,我练习功夫不小心从二楼掉下来了,别惊讶。准备开饭吧,我去叫人下来吃饭。”
限量版爱恋【015】补偿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司徒昊正压着我与我激烈地舌吻。
司徒昊恋恋不舍地从我口中抽回舌头吗,我微微侧头,剧烈地喘息着,脸颊有些发烫。
“喂!吃饭了!吃饭了!”寒雪发怒的声音子啊门口响起。
司徒昊附身凑过来,又吻了吻我的侧脸,指腹温柔地拂开我额前的碎发,轻声道:“看了来……
小阿姨要发飙了。”
我无奈地看着他:“吃饭去。”
“也只能这样了。”司徒昊郁闷地理理衬衫领口,然后拉我起来,邪邪一笑,“晚上来我房间吧。”
我咬着唇白了他一眼,拒绝:“不要。”
“你说要补偿我的啊!”司徒昊竟然拽着我的手晃了晃,这么大个人了对我撒娇你羞不羞啊!
我举着手反驳:“我手受伤了啊,你就不能体贴我一下?”
司徒昊接话倒快:“补偿我的时候用不着你的手,所以就算手受伤了也没关系。我会很‘体——
贴’的。”
“去吃饭。”我挣开他的手,朝门口走去。
司徒昊亦步亦趋跟在我后面,伸手勾住我没有受伤的手,我回头,正巧撞进他渴盼的眼眸里,
司徒昊太奸诈了,不说话,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盯得我浑身发毛,最终只好妥协:“好啦,
去就去,收起你那可怜的眼神!”
司徒昊狡黠一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踏上前来,打开门,神态自若地对寒雪道:“走吧,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寒雪一直大量我跟司徒昊,我知道,之前童止言来家里大闹的时候说的话她也都听
见了,所以此刻估计在观察我跟司徒昊的神色。
司徒昊倒是美滋滋吃得很香,甚至还夸赞一句:“冽,你做菜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我咬牙切齿地加了一块肉按到他碗里的白米饭上:“那就多吃点……”就知道吃的家伙,没看
见对面小阿姨那几乎要放光的眼神吗?
寒雪帮我夹菜,然后不经意地问道:“冽,你是不是被蚊子叮了?”
“嗯?”
“嘴唇那么肿,肯定是被蚊子叮了吧?”寒雪一本正经地开口。
司徒昊一口米饭呛住,赶忙端起旁边的汤喝了两口。
我笑得很无辜:“是啊,一只特大号的蚊子!”
寒雪狐疑地看着我,再看看司徒昊:“你们两个怎么了?一个脸红红的,一个只知道闷头吃饭
,有事瞒着我!”
“没有,小阿姨你想多了。吃饭吃饭。”我夹给她几口菜,然后低头扒饭。
真是的,你在窗户那不是都看到了吗?现在还问什么问?
“冽,晚上我去你房间睡。”寒雪突然丢下一句话,放下筷子朝楼上走去。
剩下我跟司徒昊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她去我房间睡?什么意思?
司徒昊用手肘碰碰我,使劲朝我使眼色。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开口问道:“小阿姨,你为什么不睡你的房间?”
“我就是要睡你的房间不行吗?”寒雪已经踏上几节台阶,一副居高临下、高傲狂妄的样子。
“呃……没,你愿意睡我的房间就睡我的房间吧,我睡别的房间……”我讪笑着回答。
岂料寒雪叉腰冲我吼道:“不行,晚上你也要睡你的房间,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的!”
“……明天说不行吗?”
“大白天聊天多没意思,就是要晚上趴在被窝里聊才有趣啊!”寒雪继续往楼上爬,“晚上你给
我乖乖的回来,听到没有?”
“可是……那个……男女授受不亲……”我憋出最后一句话。
寒雪一句话将我打回原形:“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是你小阿姨,难不成你还怕我对你怎么样
!”
“不是不是……”
好不容易目送寒雪上楼,我颓废地往旁边司徒昊肩膀靠进去:“我尽力了……所以……今晚你
……”
“我等你。”司徒昊往我嘴里塞了一块土豆,“晚上等小阿姨睡着了,你再下来。”
“哈啊?”我诧异地看着他。
“无论多晚,我都等你。”司徒昊认真看着我,目光不容置疑。
听完他的话我顿觉浑身无力,在他肩膀又赖着靠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爬上楼。
寒雪已经严阵以待了。
我摸摸鼻子,小心翼翼地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小阿姨,你谁床吧,我睡沙发。”
“过来!”寒雪拍拍床铺,眼神凌厉地盯着我。
“我……”
“过来!”
好吧,过去就过去,我走过去,寒雪将我拽过去,捧着我的脸仔细研究了下,后来还掀开我的
衣服查看,最终气呼呼推开我,抱着手臂在地板上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我整理衣襟,还好刚才司徒昊没有太放肆地亲我,否则肯定就会被发现了。
“你跟你哥……怎么回事?”寒雪终于停下走动,直至看着我,等待回答。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所所谓地答道。
“真的?”寒雪过来拎着我的耳朵大骂,“你这个没出息的臭小子,被人家哄两句就投怀送抱
了?他是你哥啊!对你好是应该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身体去偿还呢?你还小,他这么对
你会毁了你的!”
“小阿姨,我是自愿的……不关他的事。”哎呦,手劲还挺大,我耳朵都要掉了。
寒雪捏着我耳垂儿上的耳钉没好气道:“那天在墓地看到你们俩耳朵上一模一样的耳钉我就觉
得奇怪了,当时以为只是你情人,后来他说是你哥我就更震惊了,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没抵抗力
呢?”
“小阿姨,你轻点儿,疼……”我呲牙咧嘴地哼哼,“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谁叫我第一个喜
欢上的人是他呢,反正……我认定他了就不会后悔。”
“你还不知悔改,被人压在身下很好吗?你个臭小子,虽然寒家有你两个舅舅,你两个舅舅家
各自还有一个你的表哥,所以不一你继承什么,可是司徒家呢?他们家家大业大,外面有好多人盯
着看,如果被人知道会怎么说你想过没有?”寒雪松开我,又开始来回走动,“不行,这次回美国
我一定要带你跟我回去。回家后好好教导你,免得你再走歪路。”
“小阿姨,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我可以不用承认自己是司徒家的孩子,别人就不知道我是司
徒昊的弟弟了,外面俩在一起没人敢说什么的。你别放心好了。”我轻松地耸肩,反正都丢给司徒
昊去伤脑筋吧,经过今天这事,我还懒得发愁了呢!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寒雪托着腮帮子气鼓鼓道,“就算真的跟他好,也要你在上面
才对啊!”
………………
我无语了。
小阿姨啊小阿姨,原来你的重点在这里……您老人家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在下他在上的?
总之寒雪絮絮叨叨一通噼噼过后,累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帮她盖好被子,蹑手蹑脚下了楼
。
司徒昊房间的门关着,也没有亮光,我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都这么晚了,不会已经睡了吧?
想转身上楼,可又有点舍不得,如果一直亮着灯说不定会让别的人看到然后怀疑,说不定他是
在关着灯等我……
悄悄开了一条缝儿,里面很暗,月光照进来,洒下朦胧的一片微凉的光,我看着床上摊开的小
毯子,叹了口气,看来已经睡了。
不过也好,睡了的话我就不用担心了,小阿姨说得对,总是在下面的确不怎么好受啊……今天
不用伺候他了,我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正要关门,手腕突然被人握住,然后我被拉了进去,门哐当一声关上,司徒昊欺近我,将我按
在门板上,铺天盖地的吻随着炽热的气息缠过来……
“唔……”我的惊讶被堵了回去,贴在胸膛上的是他滚烫的肌-肤,唇边流连忘返是他炙热的
唇舌,他肆无忌惮地吻着我,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一样的轻车熟路。
“怎么这么久?”司徒昊埋怨地轻咬着我的耳垂儿,“我差点都等不及要上去托你下来了。”
“我看你肯定是睡了一觉才醒的吧?”我反驳着,司徒昊又贴近几分,某处尴尬地顶着我的小
腹,我顿时窘迫万分,“你——你——”
“它也等不及了……”司徒昊抓住我的手放在他那里,“你自己确认一下是不是?”
“你真恶劣!”我红着脸暗骂了一声,被司徒昊猛然扛起来,他大踏步走到床边将我扔了上去,
然后饿狼一样扑过来,“我们好几天没做了……今天勾起我的欲-望,我要做到明天早上!”
“滚!”我一脚踢过去被他轻轻握住,然后他放在腰间让我缠着,最后……轻易地被他脱了衣
服……赤诚相对……
司徒昊迫不及待地脱掉他自己的衣服,然后跪在我面前,一边吻我一边慢慢进入我的体内……
“唔……”身为男人,大概无论每次做这种事都会难受不堪……我咬着牙承受着不适让那里渐
渐适应。
司徒昊安抚地抱着我,摆动腰身也轻柔了些:“冽,听说做这件事之前抹点药膏会比较好,下
次给你试试怎么样?”
“不要,那种东西有催-情剂在里面,你想让我丢人吗?”我抓着他的手臂,皱着眉反驳。
“哦?催-情剂?”司徒昊兴致勃勃道,“我还没试过催-情剂呢,改天我们试试吧,肯定很
high!”
“你自己不行还是怎么的,非要试那种东西?”我蹬了他一眼。
司徒昊冲刺地猛烈了些,疼得我弓起身子抓紧被单,张口吟呻而出:“嗯啊……慢点……慢点
……”
“还敢说我不行吗?嗯?”司徒昊威胁地动了动他引以为傲的小儿子,我瘫软在床无力摇头,
只能连连摆手,“不敢了不敢了……你很厉害……很厉害……”
“这还差不多!”司徒昊劲头十足地折腾了我半夜,果真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了我,我累得动弹不得,枕在他的臂弯睡了过去。
迷蒙中觉察他的手放在我腰腹处轻轻揉-捏,帮我缓解酸痛……于是,忍不住勾起唇角,做了
个香甜的美梦……
限量版爱恋【016】 有情况
第二天疲惫地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才蓦然惊醒,昨天从得也太快了,竟没想到要反压他一次…
…寒冽啊寒冽,你没救了……
郁闷地咬着司徒昊的肩膀,我又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已经中午了,司徒昊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反正应该是已经上班去了,床头摆着他从
白亦辰那里要来的签名专辑。
我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慢吞吞起床,反正司徒昊特别自觉,每次做完都会帮我清理身体,所
以我只需要刷牙洗脸就可以起床吃东西了。
将专辑交给寒雪的时候,她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我,恨不能把我千刀万剐似的,我怕她再跟我苦
口婆心一下午,于是赶紧收拾完毕出了门。
正好上次北棠墨帮我解围还没谢他,所以出了门,我自己打车直接去他的公寓。
至于为什么不开车……当然是因为司徒昊的明令禁止了!他说如果我要开车也是在他的监督下
才可以……好吧,为了安全起见,我就听他一次吧。
到了北棠墨的公寓门口,按了门铃好久都没人应,我恍然大悟,对了,今天他也是要上班的啊
!
唉,没头没脑地跑起来,还真是任性……
我叹口气,按了电梯,准备下楼。
电话突然响了,接起来是司徒昊:“什么事?”
“你有空的话去北棠家看看,那家伙昨天一天没出现,今天又没来上班,打他手机是关机,我
刚才去他办公室看过了,充电器丢在公司,估计是他手机没电了。不过,他通常不是这么没分寸的
人,可能生病了,你帮我去看看吧!”司徒昊微微一笑,“顺便躲避小阿姨也不错。”
“我现在就在他家门口,可是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开门。大概没在家吧!”我面前的电梯打开,
顿了顿,我没进去,电梯合上,下楼了。
“他家门口的仙人掌下面有钥匙,你自己进去看看。”司徒昊叹口气,“我接你的那天他
被你推到游泳池,没有及时换衣服,所以感冒了……一天多没出现,可能严重了也说不定,有什么
事再给我打电话。”
“哦。”挂断电话,我从门口仙人掌的盆里摸了摸,果然找到钥匙,开门进去。
客厅很安静,我穿过客厅,进到北棠墨的房间,果然见他躺在床上,面色潮红、气息紊乱,大
概已经昏睡过去了。
我冲到床边,伸手探他的额头,发现滚烫无比,难不成他从昨天就一直这样高烧不退?
我推推他,焦急叫道:“北棠!醒醒啊!北棠!”
“咳咳……”北棠墨咳嗽着侧头,眉头紧皱,不耐地呢喃,“别吵……好困……好难受……”
“北棠!你什么时候开始睡的?”我继续推他,再睡下去,真的要睡死过去了。
这么高的温度,大概有四十度了吧,我翻箱倒柜找来体温计帮他测量体温,果然,温度飙升,
竟然有四十一度!
北棠墨双颊通红,平日淡粉的唇也红得要滴血,我赶忙打电话给司徒昊:“哥,北棠墨果然病
了,他在发烧,有四十一度!”
“快点送他去医院啊!”司徒昊焦急道,“这样下去会烧坏的。”
“可是我弄不动他……而且他这个样子,最好还是躺在床上静养比较好。”我犹豫道。
司徒昊顿了顿:“好吧,我认识一个医生,待会马上给他打电话让他直接过去,你找找有没有
退烧药,让北棠吃两颗。”
“嗯。”
再次翻箱倒柜,找到退烧药,发现上面缺了两颗,但是按生产日期算来已经过期了,难不成这
家伙看也没看就吃了过期的退烧药?
真是白痴!
北棠墨大概是烧得浑身发烫发疼,难受得哼哼着,连呼出的气息也是滚烫。
我找了毛巾用冷水浸透,然后搭在他额头帮他降温。
北棠墨呼吸急促,听在耳里,着实让人心惊肉跳。
如果我今天不来的话……他会不会……
“北棠!你振作点儿,医生马上就来了,你自己发烧都不知道的吗?也不说打电话,真实白痴
啊!”我频繁地帮他换着毛巾,然后跟他说着话。
北棠墨迷迷糊糊叫着要喝水,我赶忙去给他倒水,拎起保温瓶才发现水已经没有了,饮水机那
里也是空的,顿时火冒三丈,这个家伙……从以前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生活吗?
照着饮水机上的电话打过去要了一桶水,然后门铃响了,开门发现是诗离尘,诗离尘的气息也
很急促,大概是匆忙赶来的缘故,胸膛上下起伏着。他背着药箱进门来,紧张问道:“他怎么样?
”
“烧得太厉害了,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至少也是一天一夜了。”我关好门,跟他一起进了房间。
诗离尘熟练地将药箱摆好,然后一一拿出药箱里的药和工具。
“你是医生?”我好奇问道。
诗离尘敲开几个药瓶的盖子,针筒消毒后一一吸进去,然后点点头:“嗯,会一点中医,平常
的感冒发烧看起来不成问题。”
话虽如此,不过我看他的手拿针筒的时候有点发抖,而且频频看向昏睡的北棠墨,目光甚是复
杂。
我凑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没事吧?”
“我先帮他打一针退烧,待会儿再打点滴,会没事的。”诗离尘似乎是在安慰我,又似乎在安慰
他自己。
针筒里药水吸好了,他掀开北棠墨身上的毯子,然后把他翻过身来,毫不犹豫地褪掉他的裤子
,将针头扎在他屁-股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顿时淡定了……
门铃又响,我猜大概是送水的,于是跑出去开门,付了钱之后,将饮水机那里的空桶换掉,然
后打开饮水机烧水,好在饮水机烧水很快,没一会儿就烧开了,我用玻璃杯盛了一杯过去,刚到门
口,就看见诗离尘低头轻轻吻了北棠墨一下,然后凝视着北棠墨通红的脸颊掉下泪来,我止住脚步
,闪身到门后,小心翼翼地观看。
诗离尘抓起北棠墨的手,小声嘟囔着骂道:“你是白痴啊……自己生病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有
人及时赶来看你,会烧死的啊……笨蛋……白痴……不是说会好好照顾自己嘛?怎么还弄成这副样
子……”
他仰头将泪逼回去,亲自拧了湿毛巾换掉北棠墨头上的那块,然后帮他盖好被子,点滴也已经
挂在一旁,北棠墨手背上扎了枕头、贴了贴布,看了诗离尘已经帮他打完退烧针也打上点滴了……
“对不起,如果我能查看一下发信器这两天一直没移动过就好了,说不定会察觉到异样赶过来
看你……”诗离尘伸指,轻轻抚弄着北棠墨耳朵上的银色耳钉,目光迷离。
发信器?耳钉里面有发信器?我恍然大悟,挂不得出事之后司徒昊拉着我去找诗离尘定制耳钉
,还嘟囔什么加料,什么我在哪儿他都知道……原来耳钉里面有发信器!
好你个司徒昊,竟然瞒着我这么久!
我咬牙切齿地攥紧手里的杯子,算了,回家再找他算账,重点是……诗离尘和北棠墨……的关
系……好像不一般哦!
那天在医院的时候也是,诗离尘面色冰冷跟北棠墨一句一吵,还以为他们关系不怎么样呢,结
果……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水……水……”北棠墨哼哼着要水喝,诗离尘拨开他半长的发,宠溺道,“等着,马上去给
你倒水。”
呃……啊!
我赶忙端着水杯窜到旁边的房间,专职医生负责的话……大概……会比较好吧?
我将手里的水杯递到唇边,美滋滋地喝着,好像……发现了不得的事情了呢!嘿嘿……回去跟
司徒昊八卦一下……等等,还有耳钉的事、发信器的事,都要一并找他算账!那个混蛋,不知不觉
在我身上安这种东西,到底安的什么心啊!而且,竟然还不告诉我!哼!司徒昊今晚你有好果子吃
了!
卷二 兄弟·当热血遭遇温柔 017 我要24小时贴身保护你
诗离尘倒了水喂给北棠墨喝完,然后频频用温度计帮他测量体温,看起来很是焦急。
好在没多久北棠墨脸上的潮红慢慢褪去,体温也稍稍降了下来,诗离尘这才松了口气,又倒了杯水喂给北棠墨。
我见他消停下来,于是蹭进房间,问道:“还烧吗?”
“退下来一点了,现在是三十八度五,等这瓶点滴打完,估计就可以退烧了。”诗离尘放好温度计,转过身来看着我道谢,“多亏你今天来看他,不然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幸好这家伙福大命大!”我转转眼珠,“离尘,待会他醒了肯定喊饿,不如我先来照顾他,你去帮他做饭怎么样?感冒发烧喝点粥挺不错的。”
“熬粥?”诗离尘犯难了,他来回走了两趟,“我不会熬粥啊……”
“熬粥你都不会?很简单的,放上水和米就好了。”我谆谆善诱道。
“你会做?那你来做就好了嘛!”诗离尘推着我往厨房那边走,“你来帮他熬粥,我照顾病人。”
“我来熬也可以,不过……一般人病着的时候很脆弱,如果谁能照顾他还给他做饭,肯定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我都有我哥了,可不想让他误会。”
诗离尘犹豫了一会儿,豁出去般拉我走进厨房:“那你教我吧!你在旁边看着我做总可以了吧?”
“那他……”
“他现在还在睡,一时半刻醒不来的,放心吧!”诗离尘说做就做,翻箱倒柜找米找锅。
我在旁指点,心中偷笑,嘿嘿,诗离尘,你露出马脚了……
教诗离尘做完爱心粥,又教他简单炒了两个菜,我见天色已晚,便告别回家,留给他们两个独处的空间。
————-——分割线——————
北棠墨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他咳嗽着坐起身,看着手背上的针头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头昏昏沉沉的发疼,浑身骨骼也是酸痛,咳嗽的时候震的筋骨一颤,总之不会好受就是了。
感冒严重了吗?是谁来看自己的?记得睡梦中听见寒冽那家伙的声音……
脚步声响,北棠墨看向门口,出现在眼前的人有点出乎意料。
诗离尘见他醒来眼神一亮,然后又绷着脸走近他,将手中端着的饭菜重重放在桌旁:“还知道醒啊?我以为你被周公招去做女婿了!”
“你在这儿干嘛?”北棠墨拔掉手上的针头,翻身下床。
输液瓶里已经没多少药液了,诗离尘也没反对他拔掉针头,拉开桌旁的椅子:“先吃点东西吧,你肯定饿了。”
北棠墨也不客气,顺势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戳戳盘子里的菜,嫌弃道:“这什么呀?这么难看!咳咳……”
再凑近盛粥的碗看了两眼:“都糊里……亏你还敢端出来让我吃!”
诗离尘没好气道:“不吃拉倒!那就饿着吧!”
北棠墨放下筷子:“不吃就不吃!你也知道我饿了啊?既然知道我饿了两天胃不舒服还让我吃这个?”
“将就一下又不会死,我好不容易才做好的。”诗离尘嘟囔一句,俯身想端着饭菜出去。
“哎——”北棠墨拦住他,“干嘛?连难吃的都不给我吃?还想饿着我?”
“那你还不吃?罗嗦什么!”诗离尘重新放下,坐在床边看着北棠墨吃饭。
虽然眉头皱得紧了些,夹菜的动作迟缓无力了些,不过总算是吃下大半,人也精神了许多。
诗离尘开始摆弄药箱。
北棠墨喝完最后一口粥,侧头问道:“还有粥吗?我还想喝……”
诗离尘放下药箱,起身拿过北棠墨的碗去厨房又盛了一碗给他:“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北棠墨接过,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道:“还能怎么样?就是浑身无力、头晕目眩、咳嗽发烧呗!”
“那吃完饭再打一针。”诗离尘开始准备打针所需要的药剂。
北棠墨正闷头喝粥,听他说打针顿时一口喝呛:“不要吧!直接输液不是很好吗?干嘛打针?
“输液太慢啊,先打一针再说。”诗离尘看他一眼,“快点吃,吃完乖乖趴下。”
“不!坚决不要!”北棠墨连连摆手,“我已经没事了,再睡一晚上就好了。”
“会反弹的。”诗离尘一本正经。
“你以为减肥啊,还反弹?”北棠墨放下粥碗,起身朝外走去。
“你干嘛去?”
“上厕所……”北棠墨摆摆手去了洗手间,等他回来诗离尘已经严阵以待,手里拿着针筒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不打针,你再往我手背上扎一针输液好了。”北棠墨懒懒躺在床上,跟大爷似的打了个哈欠。
“要么现在试体温,38度以上就要打针,还要输液。”诗离尘拿过体温计妥协道。
“好啊!”北棠墨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觉得肯定才37度。”
结果……拿出体温计的时候上面的水银蹿升到了38度2。
诗离尘微微一笑,北棠墨垂死挣扎。无奈病中虚弱无力被诗离尘硬按在床上打了针。
唉……北棠墨埋头在枕头上频频叹气,这么大人了还打针……真丢脸啊真丢脸!
打完针,诗离尘又准备了输液的瓶子换掉下午输的那瓶,然后往北棠墨手背上扎了一针。
北棠墨躺在床上哼哼着:“你医术行不行?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严重?咳咳……咳嗽得我肺疼……”
“你活该!谁让你非要自己一个人住?给你安排的人都被你给轰走了!”诗离尘没好气地数落,却是倒了杯水递给他。
“拜托……我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给我安排的人都是监视我的,以为我不知道啊?”
“ 那也不能单独一个人住啊!太危险了!尤其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诗离尘见他喝完水,结果杯子放好。
北棠墨反驳:“我不是戴着你送的特制耳钉吗?”他没好气地白了诗离尘一眼,边咳嗽边道,“咳咳……这次你都没发现我的发信器没有移动过吗?不觉得奇怪吗?还说什么要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好对老头有交代,结果不是一样失职了?失职啊失职!”
本来以为诗离尘又会反驳以‘万一你自己取下耳钉忘了戴也是有可能一两天都一动不动’为理由来推卸责任的,没想到诗离尘老老实实地承认:“对,是我失职了。所以……为了保护少爷您以后的安全,我要24小时贴身保护你!”
“24小时?!贴身保护?!”北棠墨震惊了。
“没错。”诗离尘的表情坚定至极,“这下你用什么理由都不能甩脱我了!”
“不行!”北棠墨坚决反对。
“不同意的话就自己去跟老爷说,如果他同意我就走,继续让你一个人自由自在。”诗离尘强硬道。
“我以前有乖乖戴着耳钉啊,你也承认这次是你失职了,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好了,你不用特地跟在我身边的。”北棠墨讪笑着找理由。
“不行,以前就是太放纵你了,才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危险。”诗离尘似乎铁了心要在他身边照顾他。
“这次是意外……手机没电了才……”北棠墨继续找借口。
“所以为了保证没有下一个意外,我更要24小时保护你了!”诗离尘打破他的小算盘。
北棠墨转转眼珠,转移话题:“你不是要把你的公司扩大经营吗?到时候会很忙的,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从老爷那儿拿到的报酬会更多,我的小公司就算倒闭也无所谓。再说,既然扩大规模当然要招人了,呐,对方你还认识呢,是司徒昊跟司徒冽两兄弟加盟,有他们帮忙,我这个老板当然很清闲了。”诗离尘放佛打定了主意,见招拆招,无论北棠墨找什么借口他都能反驳到底。
“你——咳咳——你欺负我现在身体虚弱,吵不过你。”北棠墨开始可怜兮兮地控诉。
“既然知道自己生病虚弱就更该乖乖闭嘴好好休息。”诗离尘面容坚定,不容置疑。
“算了算了!去给我倒杯水,我渴了!”北棠墨说了大半天,嗓子早就冒烟了。
喝过水,他懒懒地躺好,不再理会诗离尘。
大概是因为输液的药中有安眠的成分,北棠墨很快就睡着了,只是咳嗽地很厉害,眉心紧皱,想来不会舒服就是了。
诗离尘又倒了杯水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然后关好门下了楼。
在超市买了几个大雪梨,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