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母见他似已迷醉在自己的美色之下,禁不住又是一阵娇笑,道:“别怕嘛,奴家若非会吃人的雌母,快点脱衣下来。”
燕非尘像是中了妖法,连爹姓什么都忘记了,孔雀母叫脱衣,他立刻伸手去解下腰带,脱去外衣。
孔雀母早已见过男人的身体,如今他将要一丝不挂,孔雀母一样一点贪恋,只用毛巾爱惜自己的肌肤。
燕非尘脱去上衣,留下一条内裤后,出人意外的道:“孔雀母你瞧瞧我是谁?”
孔雀母一边幽怨,一边回头道:“小哥子又想调戏奴家了。”
当看到燕非尘胸口时,忽惊叫起来,飞出浴盆,离燕非尘十步之远,道:“你不是徐东窗送来的货物?究竟是什么人?”再没先前那般的**,满脸惊恐,因为燕非尘胸口画着一个‘天虎八卦阵图’。
燕非尘看一下她**裸的身体,却没如虎般扑过去吃她,点点头道:“我的确是徐东窗的货物,孔雀母现在难道不想要我陪你沐浴了吗?”当话出口,不敢相信自己会说这样的话。
孔雀母寒光连闪,道:“奴家不需要你沐浴了,快把胸口天虎八卦阵图擦掉。”
燕非尘露出一个深邃的目光,道:“孔雀母只叫我擦掉天虎八卦阵图,为何不问天虎八卦阵图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
孔雀母这倒乖了起来,道:“那天虎八卦图为何在你身上,你跟紫阳那个老头有什么关系?”
燕非尘眼前浮起一幕往事,道:“三年前,在湘城‘马虎林’中,你祸害无数男子,紫阳唯持正义,以天虎八卦阵降败你,你当初答应他不再祸害男子,得饶一命。如今你又故伎重演,诱惑男子跟你修媚术,是否活腻了?”
听完此话,孔雀母仔细打量他一番,觉得此子非常面熟,道:“当时紫阳旁边带着一个少年弟子,那个浑蛋少年不会就是你这个臭小子吧?”
燕非尘傲立不答,明显被说对了。
孔雀母跟着愤怒道:“若非你这个浑蛋小子用卑鄙的手段,引奴家进入天虎八卦阵,奴家会败给紫阳那臭老头?”
燕非尘取笑道:“孔雀母真是懒娘之辈,竟将话反过来说了,当时是你自己贪婪我的男色,误进了天虎八卦阵,现在怎可怪我!”
孔雀母娇嗔,倒不像生燕非尘的气,反像跟燕非尘耍娇,道:“臭小子,还敢耍嘴皮,别以为胸前画着天虎八卦阵图,就能吓住奴家,奴家早已将天虎八卦阵的影子忘得一干二净。今晚奴家一定要败在床中,教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又是一阵娇笑,想起在床上玩弄男人的手段,不知有多么痛快。
一手探出,拿过屏风上的衣裙穿好,不等燕非尘出招,已先发制人。
长袖流出,将燕非尘包个结实。
燕非尘泰然自若,运起真气一逼,长袖忽爆,犹如树叶飘落四下。
孔雀母故意惊讶道:“哎哟,几年没见,想不到你这个小子长得不但俊人,而且修为又进长了几筹。”
燕非尘不想跟她费唇舌,道:“你违背我师傅的诺言,今晚要你好看。”手里不知何时拿过一柄长剑,长剑一挥,夜里顿时亮起一道白芒,朝着孔雀母削去。
孔雀母毫无畏惧,祭出长袖,迎上白芒。二物一碰,发生一场小小爆炸。在小爆炸中,长袖再次破碎几尺,漫散于空中。
燕非尘暗忖好时机,飞空一剑,直向孔雀母的胸口。
孔雀母大惊失色,将身子微微一侧,侥幸致命一剑。
燕非尘怒吼一声,双脚落地,步步接近孔雀母,挥剑自若,展开一场近身攻击。但使尽毕生学来的武艺,一样奈何不了孔雀母。但孔雀母究是女流之辈,气量没他那么大,不宜近身久战。
往后越过二丈,道:“灵蛇绫!”
袖中忽飞出一条白绫,画过夜空,攻向燕非尘,甚至在她的控制下,攻得燕非尘忙手忙脚。燕非尘几乎欲言,歇歇再打可以吗?可是仇敌交战,岂有友谊之言!他吞下一口苦气,耍出一招‘万剑千影’,将灵蛇绫化为一块块,犹如雪花洒身而下。
当碎绫落后,昏暗四下已不见孔雀母何去何从了?
燕非尘知道这是孔雀母正在耍暗箭伤人,立刻谨慎起来,每走一步就留意一下前后。突然,刚走三步之时,只觉背后一股杀气逼来。回头一看,孔雀母从黑林中如箭一般飞来,仅差五尺即可接近他。
他抖擞精神,举剑迎上。
但万万不料孔雀母玉手骤然一洒,洒出一幕花粉,旋又往回飞去,直离燕非尘十步落回地面,仰天娇笑。
燕非尘自嗅到花粉后,忽觉全身无力,欲想冲上去拼命,也是无可奈何。道:“你究竟洒出的是什么花粉?我为何现在全身发虚?”
孔雀母娇笑道:“这花粉香不香,是奴家自制的‘迷君粉’,嗅到此粉者就立即失去力气,凭由奴家随心所欲。你算是男人中不错的一个了,嗅到迷君粉还能站着说话,换说别人可能早已倒在地上,等着奴家去享用了。”
燕非尘冷然道:“卑鄙!”
孔雀母耍娇道:“哎哟,宝贝你怎能这么说呢,若非你能打,奴家也不会用此招。”一嘴讨好燕非尘的语气,看来今晚吃定燕非尘了。
燕非尘此刻虽觉得头晕晕,却还能立直身子,道:“落入奸人之计,或是我命已该绝。紫明老头果然说得没错,我年到二十有一大劫,此劫会要我性命,没想到是今晚。但死在一个妖女的手里,我也值得。”
紫明是青岳派的掌门,乃燕非尘之师紫阳的师兄。
孔雀母幽怨一声道:“谁稀罕你的性命,奴家稀罕你的身体。”
燕非尘深深吸一口气道:“难道你不想报三年前的仇?”
孔雀母抛一个媚眼,道:“奴家若非小气鬼,都已是三年前之事,还报什么报。但奴家也非就此算了,你一定要答应五年做奴家的男人。”
燕非尘摇摇欲坠,道:“不行,我乃正派人士,岂可跟你这些妖魔结党!”
孔雀母又是娇笑,道:“宝贝,别以为奴家只是家中的贤妇,不知天下之事。若是奴家说错的话,你是洛阳首富燕家的公子,母亲是一个妖姬,父亲在你很小之时便逝世,一直养育你成人的是燕太君。年在十五之时,你忽得了一场怪病,被紫阳老头带去元乾山治疗,最后成了青岳派的弟子。可是青岳派诸长老都嫌弃你是妖子,没人愿意教你修炼,而紫阳老头又是青岳派的窝囊废,修为不济,还得了哮喘病,没什么时机传授你东西,否则你如今也不只是‘炼气’这个境界了……”
燕非尘仿若给她说中,愤然道:“别说了,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当你的男人。”
孔雀母见他愤怒,不禁得意起来,不趁机吐更不快,道:“方才你不说自己是正派人士吗?但青岳派何人当你是了,在他们的眼中,你永远是一个妖子,是他们的敌人。而奴家呢?却跟你一样是妖,你何不跟奴家一起修炼,往后也不用受青岳派的师兄师姐们冷眼。”
燕非尘咬牙切齿,感觉孔雀母所言甚是。在青岳派处处招人冷眼,修为又不济,时不时还要当他们的泄气肉球,被打得遍体鳞伤,青岳派掌门连问一个都没,自己又何苦跟他们同门呢?
孔雀母看出他已有合作的意思,道:“宝贝,你若肯跟着奴家,奴家绝不会亏待你,甚至视夫君般深爱你。”
就在这时,燕非尘却不知不觉昏了过来。但也不怪,因为他刚才奋然去想青岳派每一个人,忘记运用真气压住‘迷君粉’,所以被‘迷君粉’的药力催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