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父做在椅子上轻叹,稳婆当年就曾说过,朱燕此生再也不能生育,这件事虽然瞒着朱燕,但也是自己心里的一道伤,好在还有三个哥哥,这老樊家也没绝后。
“婶子,哪里的话。”梨花白浅笑,余光扫去,见小东西还在盯着,要是自己不说,恐怕不是盯着这么简单,恐怕就是刀子眼上了。
“琪琪,想要弟弟还要等上一年呦!”
雨琪一听有门,上前几步凑了过来紧忙的问:“一年,你确定我一年之后就能抱上弟弟?”
“不不不,我能保证一年之后,婶子能怀上,但要抱上的话,恐怕还是些时日!”
“真的?太好了、、、不对,你怎么就能确保我娘怀的是弟弟而不是妹妹!”没生过但也知道这生男生女可不再一人身上。
“只要按照我的方法,一准是男。”这点他还是有自信的,要不然自家满门都是男的,清一色的绿叶,就没一朵红花。
说到生产,朱燕更是坐不住,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也不怕人家笑话,起身对着梨花白笑笑,拉着雨琪就像是逃命一样,出了堂屋。
一匹快马迎风而来,身后扬起一阵灰尘。
村口那颗老槐树下的几个妇人都伸长了脖子瞅着,这村里来一个骑马的还真是少见。
青色长衫的男子帅气的一个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向这群妇人,有礼且疏离的问:“请问樊雨琪家怎么走?”
樊雨琪?妇人里立时有人站起来指路:“往前走、、、就到了。”
“谢谢。”点头扭身就走。
槐树下的妇人见他走远了才才敢出声讨论。
“瞧见没,这人指名道姓的找樊雨琪。”矮搓个微胖的妇人正在纳鞋底,扎头翻眼看走远的人到转头对着身边的人说着。
“孝感嫂子,你说,这雨琪好生在家怎么就会有人来找?”
“谁说的这雨琪好生待在家里的,我可是听说,这雨琪和他家那个半大小子前几天还一起离家出走,后来樊老大家的大儿子去县城进鱼苗,把他们堵在半路,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乌茂远家那个小子,就一道给拉了回来。”乌大郎的媳妇,田稻花小声的说着。
樊樱花看她很神秘的道,笑嘻问:“稻花嫂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这是从樊老大家邻居那听来的。”
“原来是樊二狗家。”樱花知道的点了下头。
青衫长袍男子牵着马到了那位妇人所说的地方停下来,伸手去叩响大门。
樊老三听见动静,前去开门,见是一陌生男子问:“你找谁?”
“请问这是樊雨琪家吧!”
“啊,是啊。”这早上来一个说是给小木治病,这会又来一个,这又是给谁看病?
初一不居言笑的脸酷酷的点了下头:“我家公子在贵府上,我是来给我家公子送东西的。”
“啊?哦,你家公子是梨花白吧。”原来如此!
初一皱皱眉点头,这公子的名讳岂是随便人叫的,冷若冰霜的脸不悦的看着前面无知的野乡村夫。
被瞪的樊俊亮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这小厮的脾气还不敢他家少爷的脾气好,都做下人了还这么傲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
堂屋里的梨花白挑挑眉,站起来抖了下长袍,回身道:“樊叔,咱们走吧。”
“不、、不是说有人给你送药和东西的吗?”樊父狐疑的站起来,疑惑的问。
“来了,就在门外。”梨花白笑笑,大步的走了出去,一出堂屋,就瞧见门口那两人相互不让,还在那大眼瞪小眼的对峙。
梨花白浅笑上前:“三叔,这是我的属下,他是来送东西,脾气不好,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樊俊亮回头看是他,冷呵呵的笑了几声:“不是我说梨公子,你这小厮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好。”要是我的属下这样,早就换掉了。
初一见主子出来,立刻站在了他的身后,当他说到自己脾气不好的时候,他只是略微挑了下眉,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对面的樊俊亮在他的眼里只是个空气般的存在。
梨花白笑着回头看向他,初一看主子脸带着笑容可掬的笑,他的脊背立时升起一股冷风,主子笑的越灿烂,那就证明他的怒火越大。
“哎~人哪那有没脾气,没脾气的那是泥人,行了三哥,你都多大的人了,他才多大点,你还和他叫上真儿了。”樊父紧忙来打圆场。
范俊亮撇了他两眼,哼了声,转身又去干活。
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可雨琪看在眼里完全不是这回事,这少爷脾气架子不大,可这小厮的架子却是不小,难道这是这小厮装深沉?还是这梨花白装高雅?
可又不对,这小厮装深沉又没什么道理,那剩下就是这主子不像是表面那么和蔼,想起妹妹在跟自己说的话,却不是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梨花白和樊父走出了几步,转眼看没有小东西的身影,转身去找,却看见她对自己发呆。
他心情好极了,抿唇微笑:“你在愣着干什么,不去看看你说的那个木头吗?”
“来了。”被他一喊,她也回神了,想起那木头的脚是为自己瘸的,这个时候要是不去自己肯定也是放心不下。
樊父在前领着梨花白,他俩的身后着雨琪和初一,一行四人走在村里,引来村民一串的惊叹声,都在纷纷夸赞前面那个小生张的好看,一看就不是农家出身。
几人的脚步很快就到了乌鲁木家,乌茂远一早就守在门口,一看樊父来了,紧忙的迎了出去:“樊老弟。”说完对着他旁边的两人点头。
“茂远哥,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梨花白梨公子!”樊父为他俩介绍。
乌茂远转过身来有些激动,看的出来他也在控制着自己:“早就听闻梨公子的大名,可就是不见其人,今天却没想到让自己看见真人了,这下我儿有救了。”
“客气,请问病人、、、。”梨花白不想跟他废话,要不是答应小东西,自己才不会给别人看病,破例不说,还浪费时间。
“在,在,在,屋子里,我这就去叫他。”乌茂远急忙的回身,没走出两步就让他叫住。
“不用,左右也是去看病,本公子还是和你一起去。”
梨花白说着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当路过院门口那可大树的时候,似是打量这院子一般,往树上瞄了几眼,皮笑肉不笑的,好家伙,这院子还藏着这样的高手,怪不得一个小山村里有人知道自己的大名,看来这乌家村还是藏龙卧虎的地。
转眼看向乌茂远推开的那扇门,就不知道这屋子里的人又是何方神圣!
“请进。”乌茂远客客气气的道。
乌鲁木依然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早在‘他’站在小院外,自己就已经知道了,说起这梨花白,两人前生还是无交集,知道他会医会毒,还是偶然听‘皇上说的’,没想到今生却和他碰面,而且雨琪还和他见面了,这和前世的一切都变了,只是不知道这命运的齿轮会怎么转。
梨花白一踏进屋子里,印入眼帘的就一个感觉,这屋子太整洁,当看见一个‘轻弱’少年端坐在那里雕刻着东西,眉头紧锁,印象里自己没见过此人,细听他呼吸延绵,比在那树上蹲守人的武功还高,自己和他比起来,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打的过他。
乌鲁木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叫道:“爹,樊叔。”等看到还有雨琪,弯唇笑道:“你怎么来了!”眼里的溺彰显的十分明显。
“今天给你治脚,我不放心。”抬头凝望他,这么大的日子自己怎么可能不来。
他有些委屈的撇了下嘴:“我怕治脚的时候在吓到你,你要是哭鼻子,我可不管。”
“放心,我胆子很大,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被疼哭!”斜眉看他,还挑了挑那秀眉。
梨花白看他俩一唱一和的,紧紧的咬着牙后跟,半眯起眼睛道:“你们两个在说下去,这天可就要黑了。”乌茂远一看,可不是咋滴,上前数落了几句小木,回头对着梨花白又是说好话的又是道歉。
乌鲁木斜眼看看爹,在看看那个传说中的杀人魔头,红唇的薄唇微微的勾起:“这位就是梨花白少主吧,久仰大名。”抱拳弓手。
梨花白一听浅笑,回礼:“大名不敢当,只是略微的出了点名。”
乌鲁木但笑不语,回头看爹和樊叔还在原地愣愣的站着,寡淡出声:“爹,樊叔,你俩去堂屋歇会吧,我想梨少主在这看病不会想让人看的。”
“确实不错。”梨花白点头。
乌茂远和樊父俩人对视一眼,回到:“那、、那行,梨公子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梨花白点头,他俩这才走。
梨花白看雨琪还恋恋不舍站在他的身边,很吃味,有些生气喊着她:“琪琪,我要给他看脚。”不言而喻,那意思你出去吧,离开他的身边。
雨琪哀怨的瞪了他一眼,星眸微转望着他:“木头,你、、坚持住,我出去了,一会我在来看你。”
“去吧。”声音很轻很柔道。
梨花白向身后看了眼,初一点头,等雨琪出了屋子,初一立刻就把门给关上了。
屋里剩下他俩,乌鲁木也不在装坡脚,他也不在是笑面虎而是上下开始大量起了乌鲁木。
“看出什么没有?”乌鲁木斜靠子椅子上,轻敲着扶手问道他。
梨花白耸肩:“武林高手。”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你不信。
“呵呵,乌某还真是有幸能见到江湖上盛传的杀人魔头。”
他找了把椅子也做了下拉,慵懒的靠在椅子里,懒洋洋的:“凡是看见我的人都死了,你、、、你也例外。”
“就凭你刚才撒的毒药,‘睡美人’?那你还真是高估了你自己。”
梨花白诧异,这‘睡美人’可是自己对着毒物秘籍配出来还没有一个月,而这毒从来没在人身上试过,就算是试过,这毒也要一年半载的才会发作,他是怎么会知道,难道也是各中高手?
乌鲁木见他不说,又缓慢的道:“‘睡美人’顾名思义,毒发的时候奢睡,由多睡一个时辰开始,变成两个时辰,后面的会翻倍的增加,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整个人就会睡过去,永远的清醒不了,即便是有解药也无济于事,梨少主我说的可对?”
“不错,你说的很对,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知道我的底细,可我到现在还对你一无所知。”震惊过后,他倒是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坐的更稳了,碰见一个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人,使得他浑身都冲满了兴奋。
乌鲁木扶着下颚想了想,从看袖中掏出一块黑色的牌子扔了过去,梨花白顺势一借,拿在手里一看,脸上顿然失去血色,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不是假的,才把东西又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