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这是觉得本宫无所不能?本宫阻止,就能让事情不发生?”
令扶桑反问出口,唇角戏谑嘲讽。
褚云捏了捏眉心,不同意的反驳。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
令扶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轻笑道。
“因为,我有脑子。”
一句话丢下,她扫了一眼褚云,眼中的意思十分明显。
提醒点到即止,却又不多管闲事。
转瞬,她转身去了库房之中。
修炼望月楼的费用,都从库房中出,这也是她不发一言的原因之一:查清楚如今的国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一群宫人恭敬的跪着,目光恭敬的询问她此次出现所为何事。
一道金黄色的“如朕亲临”被她像小孩子随手拿着的玩具一样晃来晃去,她的目光戏谑。
“怎么?这地方是本宫来不得?还是你们弄虚作假,做了什么天理不容之事啊?”
她的目光像逡巡货物一样而过,盯得那些看守库房的人一个个的都低下了头,像是生怕被问罪一样。
是非曲直,看一眼便知!
令扶桑警告的视线在众人身上落下,半响这才道。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国库门开了,莫非是想要本宫亲自动手不成?”
她的声音快要冷得像冰块,吓得那些朝臣大气不敢出。
待到国库门被缓缓打开,令扶桑那一双眼睛这才真正让人觉得像山一般大的压力。
为何这国库空虚得如此这般严重,还有这些名贵的布匹和珍贵的财务,居然,居然烂成这个样子也没有人管。
“怎么?莫非诸位觉得在国库当值十分空闲?”
她的声音冷下几分,带着十足的威压。
“这些,可都是最珍贵的御赐之物,你们这群人这般玩忽职守,最好在本宫出来之前,想清楚该怎么和本宫交代吧!”
令扶桑审视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滑落,而后话也不说,直接在国库里走了一圈。
没走之前,她的脸色便可以用阴森来形容,今日走了这一圈过后,她的目光可谓是能够抵得上刀锋那般凌厉!
眼见着演武之事就要拉开序幕,这个时候发现国库空虚成这样,她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拯救!
令扶桑气得心肝脾肺肾疼,整个人都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样,被气得鼻子都出烟了。
“来人!给本宫搜!”
她直接大手一挥,坐在了院中椅子上,指着那一个个当值的太监出声。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群人瞬间被吓得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像极了怕出事的模样
令扶桑也不是好说话的,尤其是她带来的人,个个铁面无私,甭管你藏了什么在身上,保管给你掏出来个干干净净。
一个太监整张脸都被吓得煞白,大气不敢出,随后,他的身上被搜出了各色珠宝,银子等,还有一小尊金佛。
这些,是历年来各国朝拜或上送之物,令扶桑有看过那些奏折,故而一清二楚。
她的目光冷霜凝为实质。
“玉公公在国库当差数十载,一直都未曾混到总管的地方,这是内心生怨,故而偷窃国库之物?”
被点名的玉公公整个人都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道。
“长公主殿下饶命啊,老奴,老奴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令扶桑轻笑一下,像是在看小丑,目光染上怒火。
“不得已而为之?”
“是皇宫中供不起伙食,让你吃不饱穿不暖了?还是你在外面养了骈头,月奉不够用呢?”
她咄咄逼人,那脸色宛若十二月寒冰,吓得人大气不敢出。
玉公公低垂着头,十指紧紧的掐着衣裳,犹犹豫豫,话语说不出口来。
令扶桑等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僵硬道。
“来人,玉公公看守国库不力,偷盗国库之物,死不悔改,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她那一双锐利的眼眸宛若刀子,一刀一刀凌迟在玉公公的身上。
玉公公一个又一个响头重重嗑下。
“长公主殿下饶命啊,是熹皇贵妃她,她说她想要一尊金佛供奉,让手下的宫女威逼利诱,又……”
他将一切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目光中尽是惶恐。
四周的宫人们全都跪倒一地,不敢有声响。
御林军面无表情的把人拖了下去,空气中徒留下那求饶声,在这阴凉的国库显得格外吓人。
“若是往后,再有人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意图贪污,本宫绝不放过!”
令扶桑的声音清冷,宛若夺命小鬼。
不远处,一道尖叫声传来,玉公公被处理,侍卫回来之时,身上悬挂着的刀还在滴血。
“是,奴婢(奴才)谨遵长公主殿下令,誓当尽职尽责。”
一群宫人匍匐在地,异口同声。
令扶桑冷哼一声,拂袖扬长而去。
直到这一刻,那些原地的宫人们这才敢起身,一个个缩着脖子像鹌鹑蛋,大气不敢出。
离开国库后的令扶桑到了灵犀宫。
她按压住自己面颊上的怒火,知此时不宜冲动。
季灵犀虽然初来乍到,但是凭借着多日来的得宠,这些天没少有人往灵犀宫送消息。
国库之事,令扶桑前脚刚离开,后脚便有人递消息过来了。
此时,她还以为对方是来问罪的。
她巧笑嫣兮,目光莹莹。
“长公主不是才离开,怎的又回来了?可是国库那群人伺候得不好?连茶水都不给你上一杯?”
“我听说你处置了一个太监,闹的沸沸扬扬的,也不知是什么事情,竟然让你这么大动干戈啊?”
令扶桑一眼识破她的打算,浅浅的坐下,自顾自的喝茶,同时不慌不忙道。
“左右不过是一个不长眼的太监罢了,没想到熹皇贵妃没什么本事,却是挺关怀宫人的,就连太监……也不放过。”
比起阴阳别人,她令扶桑开始学习的时候,其他人保不准还在娘胎中呢!
那一双黑眸带上了些许似笑非笑。
“也不知父皇知晓您这般关心他的奴才,是感念你善心呢,还是觉得你别有所图呢?”
自古帝王多疑,哪怕她季灵犀得宠,她也不敢拿这一点去赌!
若是输了,不仅仅是她,便是这季家人,也没有几个落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