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侠记

第十八章 棒打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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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崔府宴会之后,曹操在家闭门呆了好多天。(.全文字更新最快)他有些为家里面的事情担心,事实上这些事情压根就不是曹操应该琢磨的,虽然曹家与宦官之间的关系扯不清,不过曹嵩、曹鼎兄弟也提前就寻好了退路。混迹于官场,其实大家都是个互相依托,互相利用的关系。只是此刻曹操还不太明白这些道理。

    妻子丁夫人看着曹操这段倾颓期,想劝慰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日子还是要一点点蹒跚的向前过。曹操在家翻弄这兵法,诡道之术。这天翻看到:“计国事者,则当审权量。说人主,则当审揣情。谋虑**,必出于此。”

    曹操暗自感叹:“谋虑**,必出于此。人间之事,当是如此。”

    正怡然自得间,蔡瑁走进了偏院,来得曹操住处,叫到:“孟德,孟德。”蔡瑁小的时候就翻墙进曹操家里来玩耍,如今时过境迁,虽然不是爬墙,却也从不禀报,总是推开门丁,直接进来,倒是大家对他熟悉,倒也不以为意。

    见到曹操说道:“去你衙门找你好几趟,你也不在,岂不是擅离职守?”曹操笑着说:“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事情我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不信儿,咱们可以去我的辖区看看。”

    蔡瑁说:“我又不是来视察你工作的,我来是想跟你说。袁绍在他同乡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在发脾气呢。”曹操这么一听倒是一愣,自认识袁绍一来,虽然这袁本初派气十足,却是个真豪情的汉子,对朋友也算的上酣畅淋漓,不遗余力。除了受过袁术的气之外,曹操倒是真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无聊到去招惹袁绍。所以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蔡瑁。他不多问,是因为他知道蔡瑁的性子,势必自己会说出来。(.)

    果不其然,蔡瑁接着说:“就是那个许劭,他不是跟几个文人每个月搞个什么评论吗?”据说这个月大家本来在称赞袁氏家族乃四世三公,且大公子袁绍为人谦和,好诗书且待人肝胆,实乃将来一豪杰人物。恰巧此时,那个许劭做出的相反的评价说他“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难成大器”。袁绍听了能不生气?”

    曹操一听也是泯然一笑,他倒不是笑话袁绍,只是在思索何人如此嚣张跋扈,敢如此评价袁氏子弟。可惜一琢磨,袁绍虽然不似这般无用,可是见微知著,未来倒真是说不准。曹操对虽然不信这些故弄玄虚的文人,却也想知道这个许劭会对自己作何评价。正打算着如何拜访这个许劭呢,蔡瑁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安慰本初?他对这个事倒是耿耿于怀呢。”

    曹操笑道:“我说老蔡,你最好别去,本初这个人,你知道的,我想你装不知道,或许他能更好受一些,你要是没有公务,就上我辖区溜达一圈吧。咱俩谈谈心,唠唠家常。”

    言罢就去向了县衙。曹操官职不大,却将属下之人安排的妥妥当当,大家各司其职,曹操自然也就索然无事,况且天子脚下,况且曹操治理严格,谁也不会无聊的跑到他的地盘,作奸犯科,曹操可是有了名的不讲理,不管你是高干还是富贵达人,只要犯到曹操手里,一律先打再说。曹操倒是有三不打“病危不打、年长不打,他认为不该打者不打”,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过他心中有数,虽得罪不少人,却也留下了好名声。

    蔡瑁现在在司隶校尉手下做事,虽然没有什么正式的官名,手中权力倒是不小。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怕的参自己一本,倒不是有参必倒,只是被人调查,坏了名声,在官场中倒也是麻烦。所以蔡瑁在京都洛阳过得倒是十分自在。蔡瑁在曹操这里一直逗留到深夜。二人饮酒喝茶,聊着昔日往事倒也好不痛快。

    蔡瑁告辞之时,曹操拉住他说:“虽然你是京官,有头有脸。可我手下那些兵丁却不认识你,京都是要宵禁的,万一他们拿住你却也不好。咱哥俩恰好也没有聊好。我送送你,路上咱们接着说。”

    夜晚的洛阳,虽然是京城,却也不是我们想象中那样灯火辉煌。除了大户人家,平头老百姓还是很珍惜油灯。所以路上昏昏暗暗,虽然不至伸手不见五指,却也十分黑暗,其实这样的环境下,没有宵禁,也少有人出来溜达。

    曹操跟蔡瑁一边走一边聊着,二人嗓门都很足,况且越说越起劲,更是十分聒噪。

    忽然眼前有数黑影,其中一人大喝一声:“什么人,深更半夜,还在外面闲逛,不要命了吗?”曹操一乐,知道是自己的兵丁。解释道:“自己人,在下曹孟德,你们辛苦啦。”

    曹操虽然跟这几个小兵吏比起来仿佛位居高位,不过曹操为人自小好插科打诨,此刻称自己在下也算是开个玩笑,众兵丁忙说:“曹大人,小的不敢。”曹操慰劳他们几句,准备继续前行,忽然发现有另一个黑仔穿梭在漆黑的路上。兵丁一见,心想“乖乖,你早不来,晚不来,曹大人查岗,你他娘的出现了,这不是给我们抹黑吗”。大伙一见其实不立功,更待何时。三步并两步,上前直接将那人按倒。骂道:“你他娘的不知道宵禁吗?这都几点了,是不是找打?”倘若是平时,他们恐吓一下来人,然后伸手要点钱财,也就大不见,小不见了。此刻上司在侧,岂能草草了事。众人将他拉了起来,那人开始还蒙蒙楞楞,以为碰到劫道的,一听是当差的,顿时底气十足。大声喊道:“放手,你们都活够了是咋地,谁都敢抓,快给我放手。”

    曹操一听,厉声问道:“我就抓你了,怎么着?我曹孟德倒是没活够,咋滴,你想给我的人生加道菜?”曹操轻浮的话语倒是让一旁的兵丁诧异。

    那人一听是曹操,不屑地说:“你曹操咋滴,按辈分你爹是我侄子的朋友,你还得管我叫爷爷呢,都是自家人,快给爷爷松了绑?”曹操一听,以为这个家伙拿自己开涮,怒气上涌,飞出一脚,直接踹在那人肚子上,他被兵丁拉着,倒是没办法俯身休息。干咳了几声骂道:“你这个小畜生,还真他妈的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明天就让我子侄蹇硕废了你的官。你这个瘪犊子,没我蹇氏相助,你还以为你曹家了不起是怎么滴?”

    曹操听他自报家门,合计一下,他如果真是蹇硕叔父,倒真是自己的爷爷辈,只是这家伙大言不惭,此刻又辱骂自己,众兵丁看着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放过他了。随即对兵丁说:“此人触犯宵禁,又想沾亲带故,逃过责罚。还公然藐视、辱骂本官。给我打他三十大板。”曹操虽然知道蹇硕的权势,却不愿意想权力低头,这等刁民不揍,想必日后辖区就是真的没办法管辖了。当即命令手下人开打,这蹇图也当真不知好歹,棒子越大嘴里越不干净。

    曹操此刻是什么人,声明在外,而且嫉恶如仇、不徇私情,此刻他公然辱骂自己,却是无法忍受,吩咐众人接着打,狠狠地打。却是将蹇图打晕了过去。曹操命人将蹇图送回大牢,然后自己送蔡瑁出去。他这时还不知道这一次棒打蹇图,甚至改变了他的性格,也通过性格改变了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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