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天烈阳是火,烤红了整片大地,迎面风似热浪般扑面吹来。这样的鬼天气,依然阻挡不住这场灾难性的战争,放眼望去方圆十里,各种奇形怪状的残肢断臂洒满大地,如同人间炼狱。
就在这炼狱场中,却有数十人袒胸露背,低头飞舞着长枪在翻找着什么,走进一看却听见他们小声地议论着。
“队长,这天也太热了吧!休息一会行吗?”一名矮胖子士兵,长得圆不溜秋,光着膀子露着水缸般的大肚子,浑身汗水如同被水浇过一遍,顺着额头向下流淌,见他抹了把汗水,向旁人哀求地说道。
而被唤为队长的人,却连头都没抬起来,厉声道“不行”
“要是在这样下去,恐怕人没救到而我们却先热死了”矮胖子士兵见队长依然无动于衷,扭头向其余士兵眨眼说道“你们说是不是呀”
其余士兵会意附和道“是呀!队长我们都快热死了,就休息一会吧!”
“谁若敢在说一字,我就让他命丧于此,”队长说完后手中长枪如同游龙般向前划去,直指矮胖子士兵脖子一公分处。阵阵杀气如同实质般向众人扑去。
众人如临大敌,阵阵杀气直入心腹,明明烈阳高照,浑身确如掉入万丈冰窟,丝丝冒着寒气。而胆小懦弱着精神恍惚跪地求饶,就连胆大者,大气不敢出,腿肚子不断打颤。
矮胖子士兵感受到脖子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心中一阵彷徨,原来死忙离得如此之进,吓得他一动不敢动,心脏咚咚跳个不停,生怕这一动就血撒当场。他可不相信就凭他姐夫的名头,而队长不敢杀他。队长可是个猛人呀!
此队长名叫王龙,原任先锋队队长,骄勇无比,杀敌无数,因一场遭遇战中,被敌军射瞎了左眼,掉下坐骑,敌军趁机哄拥而上,誓死般的要把他斩杀于此,王龙抵死相拼,虽斩下敌人二十有余,但力竭轰然倒下,当他再次醒来时,却是七天后了,虽性命无大碍,但身体多处骨折,在也无法上战场了。本该卸甲归田,回家养老,但他家无儿女,上无父母,去无可去。恳请大将军留于军中,愿以残破之身为国流净最后一滴血。大将军那曾看过,曾经七尺男儿,历下赫赫战功,杀敌无数,另敌人闻风丧胆,但这样骄傲的男儿却为了留于军中,跪地相求,令大将军无比动容,让他去了油水比较大的后勤,以此了去余生。但他生性耿直,不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得罪了不少人。曾不愿与其同流合污,重伤了几人,最后被扔到搜救队做了队长。
此时,王龙看着被区区杀气就吓得屁滚尿流的众人深感不屑,和这样的人做战友深感耻辱。
王龙提声大吼,红缨长枪向后一腕,蓬勃大气浑然天成,让人肃然起敬,扬声道“知道我们身后躺着的是什么人吗?知道他们为什么躺在这里吗?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三个知道吗?让人茫然,没等众人醒悟,声音却再次提高“今天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声音一顿,却再次道“因为他们是我们的兄弟,他们为了我们,为了黎明百姓,可以抛头额洒热血,以身死渡之以外之士,来保全我们,而我们呢!贪生怕死,偷奸耍滑,为偷得一丝安乐,而不顾兄弟死活,你们根本不配和他们为兄弟,不配。”
众人齐齐看着王龙,低头深感惭愧。齐声道“队长,我们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愿意留下的就继续搜救,不愿意的就走我绝不拦着”王龙叹了口气说道。说完后就不理众人继续搜救。
“二蛋哥,队长是怎么了,没事吧!”旁人碰了碰矮胖子士兵小声地说道。
“我哪里知道,不就说一句话吗,至于吗”原来矮胖子士兵叫二蛋,他委屈地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呀!走不走?”那人继续问道
“要走你走,我可不敢走,不然不仁不义得帽子可要压一辈子的,王宗听我的,招呼兄弟们赶紧干,不能让队长小瞧了咱们”二蛋抹了把额头汗水,随手甩了甩,低头去一边搜救了。
“哦,那好吧!”王宗走到一边,提声道“大家都听好了,没要走的吧!”见众人摇头,继续道“那每人就负责一块,快速搜救,有可能每快一息,就能多救一个兄弟,不能让兄弟们死在我们手里,更不能让队长小瞧了我们。”王宗慷慨地说道,本想得到王龙的夸奖,没想到王龙看都没看他一眼,深受打击,扬声还想再说几句,以引队长注意。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干活去”二蛋一听急了,怎的跟演讲似的,没看到队长脸都邹成花了吗?
王宗的算盘落了空,只好怯怯地走到一边。
而在这队搜救队不远处,正有一士兵趴在一个尸体上,精确地说应该是趴在开了花屁股上,这尸体上半身被齐齐砍掉,下半身两条大腿也被砍得血肉模糊,唯独屁股还算完整,但也被开了花,而这士兵却趴在上面,更重要的是他还活着。满脸粘了恶臭的血肉,苍蝇嗡嗡乱飞。
只见这士兵双手动了动,难受地呻吟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热,好臭,好难受呀”声音细如蚊音,如果不靠近听根本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士兵试图想睁开双眼,但双眼已被血肉粘住,很难睁开,再加上阵阵恶臭直入鼻腔,眩晕感更加强烈,使士兵强烈恶心地呕吐起来,浑身如虾米般弓起,吐出几口黄水后,好像好了许多,但凭着刚才那一股劲,双眼也挣了开来,入眼处血肉模糊,残肢断臂到处都是。
“毛牛,这不是游戏中的boss吗,怎么会在这,不对,我这是在那,难道我跑到游戏中去了吗,”士兵好奇地想着,
突然他惊恐地发现,这些都是真的,血肉是真的,空气中散发地阵阵恶臭是真的,因为他左手正拿着一只人形胳膊,虽以乌黑发紫,但肉感依然存在,他开始彷徨了,这不是游戏,更不是在拍戏,难道是在做梦,但丝丝阵痛在提醒他,这是真的。那我在那,这又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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