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凤突然提醒精神道:“青凤,你真的愿意为我排忧解愁?”
青凤点了点头。
紫凤沉声道:“我听说你想要得到的男人,没有男人能逃过你的魅力。”
青凤闻言,忍不住嫣然一笑,“皇姐,你怎么会突然想要提出这个问题,这些不是皇姐你最厌恶忌讳的吗?”
紫凤应道:“确实如此,不过此刻我却需要你帮我对付一个男人。”
青凤闻言惊讶道:“皇姐,你身为女王,什么男人你对付不了,却需要我出马?”
紫凤道:“不一样,这个男人我动不得,亦不能做出伤害他的任何事情。”说着低声在青凤的耳边低声耳语一番。
青凤听完之后,露出惊讶之色,“当中竟有如此复杂的原因。”
紫凤道:“青凤,我也不瞒你,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大东国的奇将麒麟,我相信他的这个身份一定会让你更感兴趣。”说着将她与麒麟之间的过节简单说了出来。
青凤闻言,却忍不住扑哧大笑起来,“天底下竟有这等男子,竟敢做出羞辱女王陛下的事情来,可真不愧对麒麟这两个字。”
紫凤见青凤竟当着她的面发笑,心生不悦,冷声道:“青凤,我不是让你来看我笑话的。”
青凤忙止住笑意道:“皇姐,对不起,青凤一时没忍住,这实在。。。。。。”
紫凤打断道:“够了,若你不是我的妹妹,就你刚刚这般放肆大笑,我就该杀了你。”
青凤忙岔开话题道:“皇姐,那你要让青凤怎么做呢?”
紫凤淡淡道:“你是否对他感兴趣了。”
青凤嫣然笑道:“自然!我从来没有这般感兴趣过。”
紫凤沉声道:“那就让你的本事让他成为你的裙下之臣。”
“然后呢?”青凤饶有兴趣道。
紫凤道:“然后就随你处置了。”
青凤笑道:“真的随我处置,皇姐,他的身份可不一般,却不是说想处置就能够处置的。”
紫凤道:“我知道你这这方面的手段本事,能够处理妥当。”
青凤淡道:“这倒是实话,别的我不擅长,俘虏男人的心嘛,我却有绝对的自信,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青凤的放。荡居然也能帮上皇姐你的忙。”
紫凤冷声道:“我送你这么大的礼物,难道你还要向我邀功不成。”
青凤轻声道:“青凤只是在自悲自怜罢了。”
紫凤道:“我承认我用我最厌恶的事情来作为手段实在有些不光彩,但是除了此法,我确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青凤问道:“皇姐厌恶到他到什么程度?”
紫凤冷声道:“我不想这个人有生之年出现在我的眼前。”
青凤表情一讶,轻轻道:“杀了他吗?”
紫凤闻言,心头猛的一颤,嘴上淡道:“他的身份特殊,却不能将他杀了,你只要将他控制在大公尊上府,永远不要让我看到就好了。”
青凤淡淡道:“我倒没想到皇姐变得仁慈了,竟能容忍一个侮辱过你的男人活在这个世上。”
紫凤沉声道:“我早就想杀了他,否则我也不会为了拿下他,退让一步与大东国签下这样的条约,只是这个人却死不得,你明白吗?”
青凤轻轻一笑,“皇姐,我明白了。”
紫凤看着青凤轻声道:“青凤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可笑,我一直责斥你的放。荡,可是我此刻却要求你做这些。”
青凤微微一笑:“手段并不重要,目的才是关键。”
紫凤道:“原来你还一直记住这句话。”
青凤笑道:“皇姐,这是你教我的,所以皇姐让我这么做一点都不可笑。”
紫凤轻轻叹息,“你没有站在我这个位置上,你不会感受到我的难处,此话虽然难登大雅之堂,却是句实用的话。”
青凤笑道:“现在我是不是该去见见那位名声响亮,胆子又大的人呢?”
紫凤道:“待我将白莲尊上引开,让你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青凤只是微笑,丝毫不将此事当做一件事儿,紫凤却问道:“青凤,你确认你能够办到?”
青凤微笑道:“皇姐,他到底表现了些什么,让你如此没有信心。”
紫凤站了起来,“不多说了,我们走吧。”她此刻心里已经不想伤害麒麟了,她只是想将这个能够影响自己情绪的男人遣赶的远远的,不会见到最好。
易寒若是知道,紫荆女王为了对付他,竟逼得她如此,足以自傲了。
紫凤与青凤走出寝宫,紫凤对着女侍中道:“安排人被里面打扫干净。”
女侍中见女王陛下恢复平静,露出喜色,应道:“是,陛下。”
一会之后,紫凤和青凤来到安置清香白莲和易寒的优雅小院。
青凤道:“倒是挺近的。”
紫凤应道:“为了方便请白莲尊上前去给铁风看病。”
青凤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多说。
众女卫见女王陛下和青凤尊上来了,忙上前行礼。
紫凤道:“以后这里由青凤尊上全权安排。”这么做却是让青凤日后方便进出。
“是!”众女卫齐声应道。
紫凤又回头看了青凤一眼,“你需要几日才能将他拿下?”
青凤应道:“这要看到人,才能下定论。”
紫凤道:“我希望你尽全力,不要磨蹭纠缠。”
青凤微微一笑:“还没有哪个男人让我需要尽全力呢。”
紫凤见青凤这么有自信,心中也微微宽心,看来多日的烦恼马上就要驱除了,“你那边等着,待看见我和白莲尊上一同出来走远,你再进去。”为了对付一个男人,紫荆女王倒用上了计谋了。
紫凤邀清香白莲前往温泉沐浴,以表感谢,别的事情清香白莲不敢兴趣,可唯独沐浴一事能够打动到她。
清香白莲没有理由拒绝,应承下来。
青凤见到紫凤和一个白衣女子走远,这才走进院子,她并没有取下自己的面具,暴露出自己那张美的让男人心颤的脸容,或许她不认为自己需要用自己的美貌去征服一个男人,举止与言语就足够了。
易寒在大厅里依然做着那个无聊的举动,就是头顶一个装满水的木桶,脚下踩着一只空桶的边缘,似乎这清心寡欲他又上升了一个境界,此刻要做到的,非但要感受不到身上的压力和羁绊,却需要将注意力集中在别的方面,手里拿着一本书,这本书注释有大东国和紫荆国两种文字,却是学习大东国语言的初学书籍,因为这院子里有侍女,若有不懂阅读的,他却可以向这些侍女请教发音,这些侍女虽不懂大东国文字,却能看懂紫荆国文字,这一念出来,易寒就明白怎么读了。
易寒觉得自己不懂紫荆语言实在是太麻烦了,反正闲着没事,就学习起这紫荆语言来,不知道是不是被封了淫。念的原因,易寒这会的专注力十分的好,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轻易分神,他本来就语言天赋过人,现在又专注学习,却学的非常之快,基本已经能够听懂那些侍女一些简单的话语,当然他说起来却依然生涩,但这已经足够让他和那些侍女交流了,学习语言最好的老师就是环境,在这种人人都说紫荆语的环境下,易寒想学不会都难。
“鲁候,卡啦,窝嗳了。”易寒嘴里念着那一个个的紫荆短语。
青凤刚走近大厅门口就听到厅内传来一些简单的短语,只是念起来生涩,有些走调,聪慧的她立即明白可能是在学习紫荆语言,微微一笑,倒也是个好学的人儿。
“鲁护,客哩,娃哀柳。”却把刚才易寒所念的那三个紫荆短语,标准的念了出来。
易寒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淡青色纱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的身材高挑就好似门口突然长了一颗青翠的树木来,让人心情愉悦,裙襟上绣着一只只翩翩起舞的淡黄色凤凰,淡黄代表华贵,易寒立即从这个细微中判断出她身份尊贵,胸襟处微微敞开,露出她那被挺的浑。圆凸涨成弧形的粉红胸巾,虽然易寒见过不少紫荆女子的服饰,但这般性感火辣的还没见过,何况这是皇宫,极为讲究礼数,由此可见此女性情洒脱,不拘一格。
纱质的鹅黄色披巾垂挂在她柔和肩肘间,与她女性柔美的身段极为吻合贴切,微微褶皱的裙幅中簇拥出花儿一般的形状,下垂到脚踝,宛如流水中的金鳞,优雅迈步中带动了一裙柔水,裙摆半露云履,云履上镶了两朵银色的紫荆花儿。
此女极为讲究,凡事尽求完美,目光刁钻毒辣,对大局与细节丝毫有极强的掌控能力,此女大不简单,却是个厉害角色,再看她步伐轻似沾水,身姿又稳如泰山,却是一个做事细微又透着魄力的人物。
待看见她云履上镶了两朵银色的紫荆花儿,却轻轻摇头,这银色的紫荆花儿明显不搭,相信以她的眼光不会察觉不到,可她又非要如此,可见此女极为有主见,且。。。。。
随着易寒的摇头,头顶的水突然洒落,将他浇的全身湿透。
“扑哧”,一声清脆动听的声音突然响起。
狼狈不已的易寒听到叫声顿时脸色一变,就连笑声也如此娴熟,千锤百炼。。。。。。
易寒朗声喊道:“来的可是妖精!”
第四百八十四节 降妖卫道
这样的判断力出现在易寒身上是极为少见的,大多时候,只有在生命受到威胁或者十分紧急的时候,他的大脑才会如此准确的捕捉到每一个细节,并根据这些细微做出判断。
易寒在对女人方面的阅历是丰富的,但这并不是说有了丰富的阅历,就能深刻的体现出来,就像一个人学习了某方面的知识,但并不代表,他就能够娴熟运用这些知识,紧张或者其他的一些情绪都可以影响到发挥。
此刻,不知道是被封了淫念的原因还是在清心寡欲方面有小成,易寒的眼中只是看到一个人,一个女人,他的脑子不会浮现出优美的词语来形容这个女人一举一动的美态,而试图看穿她的底细。
“妖精?”听到这个字眼,少与人用大东语交流的青凤,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妖精二字在大东国语所代表那些丰富而又深刻的涵义。
忽的“吃吃”的娇笑起来,笑声娇美悦耳,娇躯乱颤间一阵蜂峦起伏,媚艳摄人。
若是一般的男人,此刻怕是被她的娇媚所摄,心思思的想着用什么方式把这个女人给占有,一个男人从有这样的念头开始,就注定落入了青凤的手掌心,方方面面处于被动。
青凤的笑声听到易寒耳中却让他感觉这是一种自我满足,一种自我认可,她就是一个妖精,同时他也获得了一个信息,这个女人听得懂他的话,全身湿透的衣衫从容的朝青凤走了过去,风度翩翩的微笑道:“我刚才被那动听的声音所惊扰到了,见了小姐的美态更是惊艳万分,我想除了妖精,凡人不可能有如此诱人的姿态,所以才一时口出无礼之言。“
说到这里,易寒故意停顿想来,给这个女人接话的空隙,但是这个女人没有接话,她面具下红润的檀唇正微微翘起,饶有兴趣耐心的等待易寒说下去。
临场经验丰富,从容不乱,以不变应万变,该有多少男人被她斩落马下呢,她可不单纯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美丽女子这么简单。
易寒的脑袋快速转动,这一些列的想法在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易寒又走近青凤几步,“却是一位风情洒脱,美丽优雅的小姐,不管。。。。。。”
青凤突然出声打断道:“我喜欢你称呼我为妖精。”
淡淡的一语,却隐藏着丰富的信息,第一,她否决了易寒给她订下的称呼,第二,妖精并不是一个文雅的词语,大多时候它表达的是女子的放。荡风骚,她却愿意承认,从此点看到她对自己的美丽有绝对的自信,对自己行为举止也是肯定,第三点她主动打断易寒的话,说明她不是一个习惯围着男人转的女子,相反她喜欢男子围着她转,将掌控权拿捏在自己的手中。
易寒微微一笑,忽略了眼前女子的这句话,保持如初的语速口吻继续道:“不管小姐是误传此地,还是有意前来,小姐既然来了,就请上座。”说着优雅的摆了一个请上座的手势。
青凤目光盯着易寒看,眼神充满兴趣,“这个男人。。。。。。”
易寒突然出声打断她的思路,“我觉得妖精乃是一个不雅的称呼,特别更不应该用在似小姐这般尊贵的人儿身上,所以请赎在下恕难从命。”易寒看着她的眼前,只感觉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打断她继续想下去。
青凤依然站在原地,微笑问道:“那一开始你却为何称呼我的妖精。”
“啊!我这么称呼小姐了吗”易寒露出一脸惊讶,“我记得我说来的可是妖精?可明显不是。”
青凤离易寒只有三四步距离,她第一次主动朝易寒走近,身体是几乎贴上易寒才停了下来,吐气如兰道:“你害怕妖精吗?”
幽香的气息从她檀唇中透出拂洒在易寒的下颚脖子之上,易寒以为自己要抵挡不住这种迷人的诱惑,习惯性的后退了一步,可是他发现自己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依然是那么的平静,我倒是忘了,我已经被师姐封了淫。念,师姐在我面前一丝不挂我都没有反应,这种程度却又怎么能够影响到我呢。
青凤看到易寒后退,微笑道:“显然,你害怕。”没有男人能近距离承受她的魅力而无动于衷,就似看到波涛汹涌的大海,你会情不自禁的心生宏伟壮观的惊叹,这是本能。
易寒微笑应道:“小姐不是妖精。”
青凤微笑道:“是吗?那为何你没有靠近我的勇气。”
易寒应道:“能值得小姐如此亲近乃是在下的荣幸,在下却不能恃宠而狂对小姐无礼,换句话说小姐可以无礼,在下却不能无礼。”
青凤一副不相信的口吻问道:“真的是这样子的吗?”说着又朝易寒贴近一步,易寒又立即退后一步,刚刚才说不能恃宠而狂对她无礼,若这会无动于衷,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从大厅门口不远处一直将易寒逼到墙壁上,“不管我是妖精还是小姐,有一点可以证实的是,你害怕我。”
说着突然优雅转身,将美丽的背影露给易寒,声音飘来:“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心里害怕我吗?”其实她心里知道男人面对她的贴近为何会后退胆怯,因为男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在面对看重的事物不敢轻易沾触,因为这一沾恐怕会永远得不到,她问出来是想易寒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这样她就可以顺水推舟了。
可是她错了,她面对的男人是易寒,而是一个被封了淫。念,不受女人丝毫诱惑的易寒,他后退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保持言语与举止的一致严谨,而不是嘴上说一套,行动上却又是另外一套。
易寒看着女人美丽的背影露出了微笑,这个女人好厉害,他本没有什么把握,可是心中却丝毫没有半点担心,因为他手上握有不死金牌,那就是任何女人也诱惑不了他。
青凤从容坐了下来,刚刚易寒有礼的请她就坐,她没有坐下,这会却主动坐了下来,就好像她才是这大厅的主人,而易寒只是一个不起眼,并不重要的小侍。
对于这个女人的反客为主,易寒却没有与她去争夺这虚无的东西,从容的朝青凤走了过去,他的每一步都落入青凤一双犀利的眼睛,对于男人,青凤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甚至男人一个细微的举动,她就能够捕捉男人内心的秘密,可是此刻,她心中只有四个字,那就是无懈可击,他让自己丝毫看不到他的内心,他在想着什么,青凤一点都摸索不到,尽管如此,她的内心却莫名的兴奋起来,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她腻味了那些平庸的男人,那些是那么的让她平淡,平淡的让她麻木,能稍微想提兴趣都没有。
易寒在青凤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就似平时与清香白莲相隔而坐那样,出声问道:“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
女子笑道:“你可以叫我青凤尊上,也可以叫我尊上,或者叫我青凤。”这是三个亲密程度不同的称呼,从尊敬到熟悉到亲密,她却全部抛出来供易寒自己选择。
易寒惊讶道:“原来竟是青凤尊上亲临,不知道尊上是迷了路来到这里呢?还是专门到这里来呢?”从尊敬到熟悉,易寒只用了一句话,从熟悉到亲密他又需要多久呢。
青凤笑道:“从小我就居住在皇宫内,将军,你说我可能迷路吗?”
这句话已经说的很直白了,连易寒的身份她都说出来了。
易寒道:“这么说尊上是特意而来了,却不知道尊上为何而来。”
青凤嫣然笑道:“自然是想见识见识将军这样世间少有的男儿了。”
易寒笑道:“原来尊上是想和我交朋友啊,我在紫荆没有半个朋友,正想结识一个朋友,可以说说话呢,尊上,我可真是求之不得啊。”
青凤轻轻抬手道:“将军,我不是想来和你交朋友的。”
“哦。”易寒露出讶色。
青凤淡道:“我听皇姐提起将军,将军对皇姐无礼,我是来为皇姐出口气的。”
易寒一笑带过,“那是个误会。”
青凤淡道:“误会若能成为罪行的借口,那岂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说自己无罪了。”
易寒笑道:“那尊上想怎样为女王陛下出口气呢?杀了我?或许狠狠的侮辱我一顿。”
青凤突然俯身将嘴唇贴近易寒耳边幽幽道:“我想征服你。”
一个美丽的女人对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是多么诱惑的一件事情,我想男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暗暗荡漾吧,可易寒听到这句话却没有太多的感觉,用调侃的语气笑道:“尊上,要征服我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说着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尊上的气息弄的我耳朵好痒啊。”
青凤看着神色平静,不受影响的易寒,心中暗忖:“若是一般的男人怕是早就心里发酥,腿上发软了,可他看上去却没有丝毫影响,此人对女色的定力实在惊人。”
青凤的想法对易寒是一种讽刺,他对女色的定力惊人,怕是任何认识他的人都不会认同。
青凤微笑道:“将军,我喜欢你的答案,一个轻易就被征服的男人,又让人有什么兴趣呢,这就好像将军率领千军万马去剿平一个山贼窝,就算成功了却不值一提。”
易寒微微一笑,不置与否,心中暗忖:“这青凤尊上怕是选错了时机,自己对她言语的暗示和挑逗根本提不起丝毫的兴趣来。”
对于易寒的沉默只是微笑,青凤表现的释然从容,也不拘束于在这个问题之上,一条道路如果在一开始就是错的,走到尽头也是错的,很显然她从易寒的反应中已经察觉到这一点。
青凤突然自然道:“这天气好像有点热。”
易寒闻言笑道:“是啊,热的我全身都是汗水,衣衫都全部湿透了。”这种自我讽刺很多时候能解除自己尴尬狼狈的处境。
青凤笑道:“将军不提起,我还忘记责斥将军的无礼呢。”却是指责易寒这番模样待客实在无礼。
易寒应道:“要不尊上静候一番,我先换身衣衫再出来接待。”说着转身就要往内屋走去。
青凤起身喊道:“不必了,若是非要如此,我在一开始就会提起,显然我对将军十分的纵容,却能够容忍将军的无礼。”这又是一句暗示,暗示易寒可以对她无礼,她却能够容忍。
易寒岂又听不懂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只是他真的对女人提不起兴趣来,依然还是那句话,“尊上可以宽容,易寒却不得无礼。”
说着依然我行我素,朝内屋方向走去。
青凤脸露不悦之色,她出声挽留并加以暗示,易寒非但视若无睹且再次违背她的意愿,这让她感觉一切都失去了控制,往日熟悉的感觉不在,却是另外一种陌生的情景,冷声喝道:“站住!”
易寒闻声暗凛,这一声喝竟是如此霸道,让人感觉不容忤逆,其威严竟比女王陛下还要更盛,这个女人内心到底是怎样的,绝对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娇媚温和好说话。
易寒心中顿时生出一个念头来,不知道我违背她的意愿会是怎么的一种情况,想到这里,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迈步,“尊上请静候,我去去就来。”
青凤见状,露出怒容,竟疾步追了上去,一把揪住易寒的手臂,力道十分的惊人,粗暴的将他身子扯转过来,动作却远不及她的外表看起来这般娇弱,易寒立即又捕捉到一个信息,这青凤尊上却是武艺不弱。
与她粗暴的动作矛盾的时,她此刻的表情却是十分的温和,凝视着易寒的目光深深的扎入他的心底,“你知道我一刻也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这就似一对爱着极深的恋人说出来深情的话。
若是此刻易寒没有被封淫。念,他一定会置身的迷茫中分辨不出此话的真假,可是此刻他清醒的很,竟能看清楚这是一种伪装,那么的肯定,没有丝毫的疑惑,这种女人是男人的灾难,该有多少男人被她斩落马下,伤心欲绝,魂为之而断啊,我却不能表现的太淡然,太不以为意,否则这更会加深她的征服,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自己却没有办法逃脱她的纠缠,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将自己当做可以轻易猎取的猎物,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让人提不起太大的兴趣的,既然要来伪装演戏,那我就奉陪一番。
易寒目光透着几分迷茫痴迷,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要去触摸青凤头顶上的发丝,这动作是男人对女人的怜惜。
青凤的嘴角露出微笑,这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可实际上却是青凤又感受到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熟悉感的一种愉快的表达。
易寒的手很缓慢,缓慢中透着温柔,就似其他男人一样,做着对青凤同样的动作。
易寒的手掌刚刚触碰到青凤的发丝,还没有来得及轻轻一抚,却被青凤伸手拨了开来。
这一拨却导致她头顶上的一根发簪掉落在地,“叮”的一声打破这一刻原本的韵味,一切又从那种迷幻难辨中回到了现实。
既然要演戏,那就要演的真切一点,易寒佯装惊呼一声,露出恍然清醒的模样来,“尊上,我。。。。。。”
青凤见易寒露出局促之态,微微一笑,“将军,你想说什么呢?将军处处说礼,刚才却想非礼于我。”
易寒连忙行了一礼,“尊上,易寒失礼了。”
青凤笑道:“将军你既说失礼了,似将军这样一个处处有着君子风度的人,为何会做出失礼之举来,或许将军该说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让我释怀。”
易寒应道:“乃是情不自禁。”
青凤微微笑道:“这个理由足以让我释怀。”说着伸手挽着那因为发簪掉落而披散开来的几缕秀发,姿态充满妩媚潋滟,女子当着男子的面挽发,这意义可是富有涵义,因为青凤的这个动作,气氛突然又变得暧昧起来。
易寒应道:“多谢尊上不降罪。”
青凤轻声道:“将军,你是不是应该表现的更有风度一点,帮我把被你打落的簪子捡起来呢。”
易寒笑道:“那是自然。”说着弯腰要捡。
青凤却突然迈出一步,将掉落在地上的簪子踩在脚下,易寒只见裙幅轻摆,泛起一裙柔水,美的无与伦比。
“将军,我好想踩到了什么东西?”青凤轻轻道。
易寒道:“尊上踩到的是刚刚掉落地上的簪子。”
青凤“哦”的一声,却不打算移步。
易寒道:“请尊上移步,我好为尊上捡起簪子。”
青凤慵懒道:“我有些累了,不想动了。”
易寒心中暗忖:“这架势是想让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易寒挺直身板,正视青凤,却不再看地上的微微露出一角的簪子。
青凤表情疑惑,对方的这个举动出乎她的意料,无论他用什么方式手段捡起簪子,都陛下俯身在自己的裙下,可是他看上去却没有打算捡起簪子的意思,微笑道:“将军不打算帮这个忙了吗?”
易寒笑道:“落地折贵,这簪子我看不捡也罢。”
青凤心中暗忖:“这男人的这张嘴到底还能吐出多少似这般讨巧的话来。”却出声问道:“难道就任我这般披头散发,有失端庄礼仪。”
易寒笑道:“自然不会。”说着目光却瞥向她垂挂在肩肘间那纱质的鹅黄色披巾。
青凤顺着易寒的目光瞥向自己身上的纱质的鹅黄色披巾,却不明其意。
第四百八十五节 角色人生
易寒自然的伸出手,抽离青凤那条垂挂在肩肘间那纱质的鹅黄色披巾,他的动作就似风突然拂来,那么的自然又是那么的突然。
青凤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条披巾已经到了易寒的手中,倘若他刚才不是抽离自己身上的披巾,而是触摸自己的脸容或者非礼自己的胸脯,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他无声无息的完全一件事。
完全没有前兆,丝毫预料不到,尽管如此,青凤依然淡定自若,别说易寒只是抽离她身上的披巾,就算解开她的腰带,她也是这个表情,微笑道:“我现在披头散发的,看上去有失端庄礼仪,那是因为我穿上了衣衫,倘若我没有穿衣衫,那又另当别论了。”当一个女子一丝不挂的时候,一头撩荡开来的长发却是更添妩媚动人的风情,这已经不关乎端庄礼仪了,而是她的美丽是否能够打动一个男人的心,让男人为之发狂。
易寒微微笑着,手上玩弄着青凤的那条披巾,突然做出一个动作来,将披巾凑到鼻尖深深嗅了一口,深深道:“好香啊。”
易寒的举动落在青凤的眼中就好像在嗅着她的肌肤一般,身体变得有些热,身体微微起了反应,虽然从一开始两人都没有肌肤上的亲密,但是这种情趣却更能撩拨她的内心,让她的情绪变得活跃而兴奋。
“是吗?浅香还是深香?”说着青凤主动挨近易寒,昂着头顶着他,她的眼神透着荡漾的魅力,一地扩散而出,渗透入易寒的眼睛,冲击他的内心,而且她从檀唇吐出来的气息又是如此之近。
青凤信心十足,只要是男人,就绝对逃脱不了她的诱惑,就无法压抑住心中本能的荡漾。
可一个对女色没有丝毫兴趣的人,并不算是一个男人,易寒眼神平静,轻轻道:“尊上,请转过身去。”
他可能会亲吻自己,或者会情不自禁的拥抱自己,又或者会暴露出男性粗狂的野性来,但是青凤想不到他会平静的让自己转过身去,或者这个男人擅长男女之道,会做出更有情趣更有韵味的事情来,青凤内心有些期待,他会做出些什么来,不管他会做出什么来,他已经让自己感到意外了。
青凤转过身去,等待着易寒给她带来惊喜,时间过得似乎非常的缓慢,让青凤感觉等待了好久,可实际上却只是过了一会儿的时间,她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就是背对一个男人,将主动权交给一个男人,倘若她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中有数还好,可是对她来说那是一种未知,未知的等待让人会产生冲动与期待。
易寒看见青凤的肩膀微弱的颤了一下,就在青凤想要出声的时候,易寒却先出声道:“尊上,你好美。”从欣赏事物角度上讲,易寒这句话是客观的赞赏,没有太多的感彩。
青凤轻轻道:“你想要干什么呢?”这句话透着勾引,勾引易寒前进,而其实又反映了青凤内心对未知的不踏实,她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易寒没有回答,手掌轻轻的触碰她的肩胛,缓缓的朝她的脖颈耳颊处靠近,这动作轻柔的能让女子动心。
青凤身体有些异样的感觉,心中却莞尔一笑,“原来是温柔攻势,擅长男女之道的男人都懂得这一套,这种男人已经不多了,完全与那些贪婪的想占有,完全暴露出自己内心的却不懂得情趣韵味的男人区分开来,这是另外一种男人,算是一品男儿。”在青凤心中却有自己的一套对男人的品级区分,而清楚易寒想要干什么之后,她又感觉一切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喜悦中却有一丝失望,毕竟她希望这个男人能给他制造出更多的惊喜来。
易寒手指抚上青凤温顺而又秀丽的青丝,青凤轻轻问道:“你一直都是这么的温柔吗?”
易寒微微笑道:“算是吧。”
青凤浅浅一笑,等待易寒手指触摸她的肌肤,来撩拨她的身体,接着要发生什么,一切都有可能,当一对男女都动情动欲,就水到渠成了。
易寒拔除掉青凤头顶上的一根根珠宝发饰,一根根又掉落地上,发出“叮”的声响,未解衣衫先散发,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子凤心中暗忖:“很有耐心,要与我比耐心吗?”
很快,失去珠宝发饰的挽束,青凤一头长发荡垂了下来,但却并不显得凌乱,因为易寒另外一只手早将这头秀发拢束起来,
易寒再次出声道:“我来替尊上挽发。”
青凤闻言一讶,倒不是没有男人给她挽发,只是没有人在这种情景下,先拔出了她头上的发饰之后,再说给她挽发,青凤疑惑的低头看着地上散落发饰,莫非他想俯首称臣了,“用什么挽发?”青凤问了出来。
易寒应道:“用尊上的这条披巾。”
青凤不以为然笑道:“我从来不知道披巾还可以做挽发之用。”青凤认为易寒在逞奇眩异,故意卖弄他的不一样。
“可以。”易寒淡淡应道,说着手指灵巧的将青凤一头青丝挽束,并打了一个花结。
“好了”易寒出声道,比起那些复杂的挽发方式,易寒这种方式却显得简单而快捷。
青凤并看不见自己头上的样子,只是感觉她的一头发丝有序梳理并没有透出丝毫的凌乱,微笑道:“或许我真该好好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易寒看着重新挽发之后的青凤,这会少了几分尊贵,却多了几分清新灵秀,与女子温柔如水温和贴切的那种自然秀逸,她看上起不再是那么的盛气凌人,却透着几分如沐春风,易寒自己也没有想到,竟会有这种气质的变化,唯一可惜的她罩住半张脸的面具并没有摘下,无法窥视其全貌。
青凤看着易寒的表情笑道:“我看连你自己也似乎有些惊讶,定时难看的不堪入目,我定要好好瞧瞧,免得被你糊弄过去。”
易寒莞尔一笑,倒显得坦荡荡的。
青凤问道:“可有镜子?”
易寒应道:“我去找找看。”说着转身朝内屋走去。
一会之后,易寒返回拿了一面镜子。
青凤目光幽幽的瞥了易寒一眼,接过镜子,朝镜中的自己看去,突然表情却是一呆,目光变得有些深远,因为她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是那么陌生而又熟悉,陌生是因为镜子中根本就不是她,熟悉却是因为她似乎看到少女时的自己,没有复杂的装饰,就只是一头美丽的长发,透着清新灵秀,久远的记忆忽的飘上心头。
女子都有惜发情结,缠绕成心事作千千结,又或者垂荡开来,自赏成为女子美丽的变化,少女懵懂,初识男女之情,多为纯真无暇,阅书中生离死别的动人爱情故事,心生剪一束长发送与心仪的男子,发丝对于女子而言有种有种无法言传的寓意,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了,变得裸的只想得到那肉。欲的快乐巅峰,却少了相恋过程中的那种心动、温暖、淡淡的奇妙。
青凤突然感觉自己有种空虚的感觉,那一根根的青丝就似储满的一丝丝记忆,前尘旧事真的就能抛诸脑后,还是只是交织出来的南柯一梦。。。。。。
青凤的内心有些凌乱复杂,不管如何,易寒让她少有的触动起来。
易寒并不了解青凤的过去,也不知道她的内心,他只是无意间做了一件普通的事情罢了,在他看来,这只是外观气质的改变而已,却没有牵扯到太多的东西。
青凤转身微笑道:“看起来至少不难看。”
易寒微笑道:“我觉得还算挺适合尊上你。”
青凤不以为然道:“是吗?你却忘记了我的身份和年龄了,你说我现在像什么?一个突然获得一件美丽衣衫的普通妇人?”此刻,她华丽的衣着与她显得简单的发饰并不搭。
易寒笑道:“不,一个洋溢着清新气息的美丽少女。”
青凤笑而不语,过了一会才指着自己的红润的嘴唇问道:“这个呢,像什么?”
易寒道:“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艳花儿。”
青凤笑道:“我说像一道狰狞渗出鲜血的伤口。”
易寒闻言,微微闭上眼睛,“相有心生,我看到的是美丽的花儿,尊上看到的却是那血淋淋的伤口。”
青凤笑道:“我想象不出似你这样的人,为何会去做出侮辱皇姐的行为来。”
易寒淡淡笑道:“我此刻也感觉不可思议,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来。”
青凤笑道:“我第一次单独与一个男人相处,心中想的不是那些情爱,而是平平淡淡的交流,而相反这种感觉却更能打动人。”
易寒淡道:“或许尊上并不习惯如此,所以才有新鲜奇异的感觉,当成为习惯了,尊上就会感到腻味。”
青凤嫣然一笑,“至理,不管如何,将军,你让我另眼相待,这让我感觉征服你,是对你的一种侮辱。”说着主动伸出手去,“将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青凤是个放。荡的人,易寒却反而用自己的端正赢的她内心的敬重,他没有似其他男人沾染到她的,却得到了别人从来得不到的尊重。
易寒握住青凤柔软酥滑的手,“易寒的荣幸。”直至此刻,他的目光依然端正,没有丝毫贪婪女色之色。
青凤笑道:“倘若我邀请你到大公尊上府来做客,你会来吗?
易寒笑道:“欣喜不已。”
青凤离开院子,这让易寒感觉他与青凤是个奇怪的邂逅,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青凤返回寝宫,见到了紫凤。
紫凤见到青凤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问道:“如何?”
青凤坐了下来,“皇姐,我有点怀疑你对他描述的真实性,在我看来他完全就不似你所说的那般放。荡下流,相反我从来就没有遇到过如此彬彬有礼,而又内心端正的男人,他是一个另类。”
紫凤听了青凤的这番话,露出疑惑之色,“你是不是被他的外表所欺骗了,此人最擅长伪装,外表伪装的道貌岸然,可内心却下流无耻。”
青凤笑道:“皇姐,你不相信我的判断吗?我有十足的把握确认我刚才对他的评价。”
紫凤道:“不说这些了,你几日有把握将他拿下。”
青凤应道:“皇姐,恕青凤无能为力,青凤并不想征服他,青凤不想把他当做一个男人,更想把他当做一个朋友。”
紫凤冷声道:“青凤,你在说什么?”
青凤从容应道:“皇姐,我相信我说的很清楚了。”
紫凤冷声问道:“这是否是你无法征服他的借口?”
青凤应道:“或许还要尝试的空间,可我已经不打算再尝试了,我对他有几分敬重。”
紫凤冷笑道:“向来将男人当做玩物的你,现在居然说对一个男人敬重,你不觉得这有些可笑吗?”
青凤道:“皇姐,你为何如此激动?正是因为他不是一个玩物,所以我才对他敬重,皇姐,在这里我为他向你说个情,恳求皇姐将此怨揭过,放他一马,我想皇姐心胸宽宏,应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紫凤冷笑道:“青凤,我看不是你将他征服,怕是他已经将你征服了,是否你已经放。荡到,只见了一面,就爱上了他。”
青凤轻轻道:“爱与欲是多么难以分辨清楚啊,我对他无欲,我不知道是否对他有爱,倘若皇姐认为我对他的敬重好感是爱的话,那我确实爱上他了。”说着浅浅露出笑容。
紫凤闻言,却陷入沉思,青凤的这番话勾起了她心中对易寒的感觉,那朦朦胧胧分辨不清楚的感觉,有欲又似乎有爱,无欲又似乎无爱,到底是怎么样的。
青凤起身轻声道:“皇姐,青凤告退。”
紫凤依然一脸沉思,应都不应。
青凤走到寝宫没有多远,却突然听到寝宫内传来东西摔落的声音,露出浅浅笑容,却没有回头的意思。
送青凤离开的女侍中闻声,脸容一变,出声问道:“尊上,为何陛下又动怒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青凤淡淡应道:“年纪大了,难免情绪有些暴躁,没事,她一会之后就会安静下来的。”
女侍中闻言,心中暗忖:“也只能期望如此了,若是女王陛下经常如此,那她们以后的日子怕是只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了。”
青凤离开皇宫登上鸾驾,朗声道:“前往米府。”
米怜姿身为一品大臣,却有属于自己独立的府邸,一会之后鸾驾便抵达米府,青凤下了鸾驾,在米府下人的带领下朝府内待客的大厅走去。
青凤坐了下来,下人尊敬道:“尊上,请稍等片刻,我去禀报一声,大人马上就来。”
一会之后,一身便服的米怜姿走进大厅来,她的脸色略显苍白,失去以往的凌人夺人的光彩。
青凤淡淡的朝米怜姿瞥去,轻声道:“都好些天了,病还没好吗?”确实,米怜姿这个模样就似生病了一般。
米怜姿冷笑一声:“我没病。”
青凤却道:“你生病了,是心病,这些日子难道还不能让你释怀吗?”
米怜姿出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的书房来吧。”
“好”,米怜姿领着青凤朝书房的方向走去,青凤看着周围景色,出声道:“怜姿,你常到我的府邸去,我倒是极少到你这边来,你这府邸倒是有了一些变化。”
米怜姿应道:“任何事物都在发生变化。”
青凤淡道:“你是在说我吗?”
米怜姿不应,当日到了逍遥阁之后,她借病避客,却已经好些天了,这些日子,她无论如何的无法走出困境,变成以前的那个米怜姿。
一会之后便到了米怜姿的书房,青凤巡视书房一眼,只见房内藏书无数,比起待客的大厅,许多方面却更讲究,看来这书房乃是米怜姿的重心。
青凤似自家府邸一般随意坐了下来,问道:“这里说话方便吗?”
米怜姿冷淡应了一句,“方便。”
青凤出声道:“我有一事要问你,为何你不告诉我麒麟的身份?”
米怜姿却冷冷盯着青凤,青凤淡淡道:“怜姿,你有听见我的话吗?”
米怜姿突然沉声道:“青凤,我想杀了你。”
青凤闻言,嫣然笑了起来,“你有这个勇气吗?”
米怜姿轻轻笑道:“青凤,我可以与同归于尽,你说我是否有这个勇气杀了你?”
青凤淡道:“那你凭什么?凭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一品大臣?”
米怜姿微笑道:“青凤,你或许想不到我敢杀了你吧?”说这句话的时候,米怜姿笑容灿烂,苍白的脸色又恢复了几分光彩。
青凤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淡淡道:“我从来不担心这个问题。”
米怜姿走到大案边,瞥了那飘散出袅袅香烟的香炉一眼,“你难道没发现我在书房里摆上香炉有些奇怪吗?”
青凤淡道:“是啊,我一进屋就发觉怪异,因为你从来没有这个习惯。”
米怜姿笑道:“有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青凤淡道:“好像听过。”
米怜姿笑道:“这香炉内飘散出来的是迷香,从你进入这书房,你已经中了迷香。”
青凤嫣然笑道:“怜姿啊,你这是在班门弄斧,不自量力,难道你以为这迷香就能够对付的了我吗?”
米怜姿冷笑道:“此刻我对付不了你,却有人能够对付得了你。”说着朗声喝道:“赛护卫,杀了青凤!”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男子脸蒙湿布闯了进来,手持佩刀,虽遮掩住半张脸容,不是赛白复又是何人。
米怜姿指着青凤,冷声道:“赛白复,杀了她!”
听到米怜姿的话,赛白复毫不犹豫,大刀朝坐在椅子上的青凤头顶砍了过去。
“哗”的一声,青凤所坐的椅子被砍成了碎片,只听米怜姿惊叫一声,青凤却闪到了米怜姿的背后,用手指掐住米怜姿脆弱的脖子。
米怜姿惊讶道:“青凤,你为何还能动弹。”
青凤微笑道:“怜姿,我说过你这是在班门弄斧,不自量力,从我进入这书房,我便嗅到了,你要清楚,我可是这方面的行家。”说着又轻轻道:“依你的聪明才智,你要杀我却也不难,只可惜你太心浮气躁了,太过心急了。”
米怜姿朝愣住的赛白复喝道:“白复,马上杀了她!”心中已经做好与青凤同归于尽的打算了。
青凤却笑道:“怜姿,你有比我更了解男人吗?”说着却朝赛白复抛去一小包东西,“赛护卫,请你把这包东西吃下去吧,不然的话,你心爱的人可就要血溅五步了。”
说着自信满满的道:“怜姿,不知道赛护卫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赛白复又再次陷入为难无法抉择的境地,一方面是米大人的命令,一方面又是米大人的性命。
见赛白复不为所动,青凤突然脸容一冷,手指狠狠的插住米怜姿的脖子,冷声道:“你这个婊子,给脸不要脸。”
见米怜姿因为窒息而表情痛苦的模样,赛白复喝道:“住手!”说着放下大刀,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包,将纸包里的白色药粉全吞入口中,由于吃的急,嘴唇还沾了些白色的粉末。
青凤插住米怜姿脖子的手指微微松开,从窒息的痛苦中喘息过来的米怜姿怒骂道:“赛白复,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了。”
青凤看着身体开始摇晃,有些站立不稳的赛白复一眼,淡淡道:“怜姿,你是不是痛恨这个男人如此不争气,男人就是这样。”说着突然朝米怜姿一推,米怜姿撞上大案,身体瘫软倒地。
青凤朝赛白复走了过去,淡淡道:“我不喜欢跟人动手,这样会累的一身是汗。”说着捡起了地上的刀,轻轻的挑起赛白复的下颚,“看着你忠心护卫的米大人。”
赛白复朝瘫软在地的米怜姿看去,露出一丝苦笑,他又一次失职了。
青凤轻声道:“赛护卫,你是不是心中有话想对米大人说?”
第四百八十六节 无事献殷勤
赛白复看着米怜姿还是没有说出口,尽管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死,永远都没有机会说出口来。
青凤“啧啧”一声,显得十分惋惜道:“真的有这么难以开口吗?这么磨蹭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我送你一程吧。”说着就要动手结束赛白复的性命。
同样嗅到迷香,身体已经软弱无力的米怜姿闻言,情急之下,伸手吃力喊道:“慢着,不要杀了他,杀了我吧,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
青凤转身淡淡笑道:“怜姿,我知道是你的安排,赛护卫只不过是听令从事,只是因为这样,我就能饶了他的性命吗?刺杀我,其罪当斩!”
赛白复出声道:“米大人,对不起,让人失望了。”
青凤对着赛白复道:“赛护卫,说出你心中想对米大人说的话,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赛白复还没开口,米怜姿就先出声喊道:“赛白复说出来!”
赛白复闻言,心头一荡,嘴唇颤了颤,终于吐出话来,“米大人,我心中一直爱着你。”
青凤闻言,畅快的大笑起来,“终于说出来了,多么让人感动的一幕啊。”
米怜姿对于赛白复的这番深情表白却没有太多的感受,她关心的是青凤是否信守承诺,饶赛白复一命。
青凤看着米怜姿的表情,轻轻说道:“我当然不能就这样杀了赛护卫,不过我却得略施惩戒。”说着将刀尖抵在赛白复的胸口上,米怜姿脸色一变,却没有出声。
只见刀尖缓缓的向下活动,最后在赛白复腹下的敏感部位停了下来,只要青凤的手轻轻一挥,赛白复就永远失去做男人的资本,她刚刚逼赛白复向一个女子表白,这会却要让他变成不是男人,这却比杀了他还要残忍。
赛白复脸上没有半点畏惧,这是他作为护卫最后的尊严了。
青凤凝视着赛白复的眼睛,想要从他眼神中看到一丝不一样的色彩。
米怜姿痛苦的别过头起,带着央求的语气道:“青凤,不要这么做,这对他太残忍了,你想报复,就冲我来吧。”
青凤从赛白复的眼睛中看到带着面具的自己,看到自己面具下红润的嘴唇,突然想起与易寒之间的一番对话,易寒说她的嘴唇似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艳花儿,可自己却认为那像一道狰狞渗出鲜血的伤口,是的,此刻她看起来依然感觉那像一道狰狞渗出鲜血的伤口,可是她却想看到含苞待放的娇艳花儿。
青凤收回了刀,轻轻笑道:“好吧,我确实不该这么残忍,尽管他刚刚想杀了我。”
这个变化,连米怜姿也感到意外,只见青凤转身朝自己走了过来,指着自己的嘴唇,微微笑道:“怜姿,你看到的嘴唇像什么?”
米怜姿表情一愣,完全无法理解青凤为何会突然提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来,见青凤很认真的等待她的回答。
米怜姿轻轻道:“一对红玉。”说着轻声补充道:“薄唇如玉,轻齿如砖”
青凤愉悦笑道:“怜姿,你不愧博学多才。”说着抚摸米怜姿的脸颊,托起她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轻声道:“好好梳妆打扮一番,然后到我府上来,我有事情与你详谈。”
说着转身离开书房,赛白复的佩刀扔落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同时青凤的声音从远处飘来,“不必送了。”
米怜姿看着青凤远去的背影,才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这个十几年的熟友,可她却是如此的了解自己。
“大人,你有没有事。”赛白复有些吃力的朝米怜姿靠近,他不知道青凤让自己吃了什么,身体却酥软无力,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米怜姿平静道:“白复,你走吧。”
赛白复却道:“大人,我先带你离开书房再说。”
夜晚降临,米怜姿的鸾驾在大公尊上府前停了下来,似平常一般,米怜姿从鸾驾里面走了出来,她看着大公尊上府的门第,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可是心头却又一番别样的滋味,一切都变了,从青凤带她到逍遥阁一游,一切都变了。
府内下人匆匆前来相迎,“米大人,请随我来。”
下人在前面掌灯领路,一会之后,米怜姿这才发现,这并不是前往书房的路,出声问道:“这是去哪里?”
下人应道:“尊上在书房等候大人。”
来到青凤所在的书房,只见房门打开着,房内透着红润的灯光。
下人说道:“米大人,尊上就在书房之内。”说着退了下去。
米怜姿迈过门槛,书房内透着难以言喻的寂静,只见青凤正在做大案上捧书而读,这让米怜姿心中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她大多时候是看见青凤衣衫不整,放。荡不堪的模样,而此刻她竟感觉自己身处在御书房,见到的是女王陛下。
青凤突然“哦”的一声,“怜姿你来了,这书实在有趣,我却看得有些入神了。”
米怜姿从来不知道,青凤会把看书当做一种兴趣,却不是那些淫。秽不堪的事情,随口问道:“看什么书呢?”
青凤笑道:“情爱故事。”见米怜姿似乎感兴趣就拿着书走了过来,“坐下来说话吧。”她的语气平淡随和,似乎白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米怜姿坐了下来,接过青凤递来的,“却是一本写着大东国文字的民间风俗小说。”
青凤笑道:“这本书的内容虽然通俗,但是对于我来说读起来却还是有些生涩难懂,对于书中所描述的一些行为举止,有时候也是无法理解。”
米怜姿淡淡解释道:“文化不同,有些行为无法理解也是正常的。”
青凤笑道:“正是,正因为如此,才有种探索未知的浓烈兴趣来。”
米怜姿轻轻放下,青凤转移话题,关心问道:“你的身体还好吧?”
听到青凤似从前一般的关心,米怜姿的心中一阵怪异,她此刻与青凤的关系算什么,似乎之间的友情还存在,却多了一丝不一样的色彩,她是自己仇恨的人,可又是这么的朋友。
青凤见米怜姿没有回应,继续道:“嗅了这些迷香,恢复正常之后,往后的两三天还是会身体乏力,精神不振。”她却比米怜姿了解的更加的清楚。
米怜姿问道:“为何这些迷香对你一点效果也没有。”
青凤笑道:“怜姿,你开始想探索我身上的秘密了吗?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我的面具内涂有一层药膏,所有的迷药对我都没有效果。”
米怜姿道:“今日我想要杀了你,你为何还放过我,难道不怕还有下一次吗?”
青凤轻轻一笑,“没有几分魄力,却又如何成就大事,你米怜姿若是如此轻易屈服就不是米怜姿了,就不会被陛下如此看重了,你对于我来说,也是我与她之间的较量,若杀了你,可就胜之不武了。”
米怜姿道:“青凤,你根本不配与女王陛下做比较。”
青凤“哦”的一声,“是不是你认为我手段有些卑鄙可耻了。”
米怜姿冷哼一声,不置与否。
青凤也没有多语,起身走向书柜一处,从一个暗格内拿出一叠手写册子,走到米怜姿跟前,将手写册子扔到米怜姿的面前,出声道:“你若说我的不配是因为我手段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