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风流名将第2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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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寒抬头看了她一眼,指着额头上的汗水,字正词严道:“看见没有,热的很呐”。

    芷文却扑哧一笑,朝他扔去一条手帕,含笑道:“把你嘴边的饭粒给擦干净吧,免得让人看见我们堂堂的护卫统领这样邋遢的模样”。

    手帕落到了地上,易寒却没去捡,芷文顿时有些愠怒,自己好心把手帕给他,竟不领情,冷声道:“把我手帕捡起来”。

    易寒扒了几口,才懒洋洋道:“吃完再说”。

    芷文真想蹲下来捡起手帕,转身就走,懒得理他,心里却咽不下这口气,不悦道:“你这个人有没有礼貌,就算不想用,至少也得将手帕捡起来还给我,说声谢谢”。

    易寒应了一句,“是你自己扔的,又不是我跟你讨的”,见芷文正要发作,随手捡起,递给芷文。

    只见他触手之处,白净的手帕染上了污秽,愤愤道:“不要了,送给你了”。

    易寒一听,随手一扔,那手帕被风吹的老远,“也不知道上面擦了多少人的鼻涕和口水,我才不稀罕呢”,说着做了一个全身颤抖起ji皮疙瘩的动作。

    芷文气的脸sè发青,跺脚道:“你胡说,这是我自己的手帕,怎么会给别人用呢?我每天都有洗的干干净净的”。

    易寒一脸好奇,“你刚刚不是主动就拿给我用了吗?”这妮子三番二次戏nong他,为了让她明白自己不是好欺负的,才故意戏nong她的,最好恨的自己牙痒痒的,不想看到自己,这样自己就少了许多琐事纠缠了,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个妮子。

    (最近忙的很,今晚一更)

    第十一节 人为天作

    芷文大声喊道:“你根本不配”。

    易寒微微一笑,待将粥吃完才慢悠悠道:“男女之间的那种微妙的感觉,你们这些整天呆在院子里的女子,永远都不会懂,你连男人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都不懂,还跟我说配不配的玩意儿”。

    芷文顿时被易寒尖锐的言语给吓的傻傻的,自己没有听错吧,他说这些伤人的话,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易寒站了起来,tg直xiong膛道:“我为你们做的太多了,也累了,从此刻起,我要做回我自己,你们爽不爽再也不关我的事,我自己爽就好”,看了芷文一眼,摇了摇头叹息道:“还没来得及拈huā惹草,好的huā草就被人拔光了”。

    易寒三番二次冷言讽刺,芷文已经气的不得了,她还从来没有发现自己会讨厌一个男子到如此地步,大声道:“易中天,你有种!”

    易寒懒得理会,懒洋洋转身道:“没种还算是男人吗?”却看见席夜阑站在门口冷静的看着他。

    易寒有点惧怕她的美丽,不去正视她,绕过一处往厨房走去,席夜阑移动身子挡去了他的去路,一双眸子盯着他,bi迫易寒不得不去正视她。

    “我准你拈huā惹草,你有没有种”,席夜阑平静道,她之所以说出这句话,是因为易寒刚刚小瞧了女子,那种将女子当做玩物的轻浮口wěn。

    易寒淡淡道:“小姐,别跟我谈拈huā惹草,我已经戒了”。

    席夜阑tg起xiong膛,似乎想将那饱满的xiong脯送到他的手上,问道:“我算不算好的huā草呢?”

    易寒看了她那浑圆的xiong襟,有些ji动,手指变得有些不自在,他知道当自己的手碰到那个地方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不怕死的人才配好好活着,只有足够勇敢的人,才能得到别人得不到的东西。

    席夜阑在撩拨易寒骨子里的疯癫因子,她认为没有一个男子敢这么做,可是有一个人敢这么做,独一无二的一个人,在他眼中只好满足,却将其他的问题都抛之脑后,易寒将手掌贴在席夜阑饱满的xiong脯,淡淡说道:“我觉一定有很多人暗恋我,这么多年了,小姐,你是第一个向我表白的人,我接受你的诚意”。

    席夜阑脸sè变得苍白,她的身体被一个男子侮辱了,他真的敢亵渎自己的身体,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他刚刚说了什么。

    佩剑出鞘,就要砍断易寒那只刚刚亵渎她的手掌,易寒换忙躲避,席夜阑穷追不舍,一剑接着一剑,毫不留情,易寒自然反应,却屡次巧妙的躲过威胁,奈何席夜阑攻的太厉害,他丝毫没有换气的空隙,身体虚弱,一会之后气喘吁吁。

    易寒的身体很吃力,他用自己衣衫被刺成一道道口子的代价减缓了席夜阑的攻击,呼吸变得越来越重,他可以想象,假如席夜阑停下来,他会不堪的瘫软在地上,连动都不肯动一下,这种痛苦的感觉甚至让人有种被她一剑杀死来的更痛快一点,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不知道这种痛苦要延续多久,而你要一直坚持下去。

    席夜阑能感觉到这个男子气竭无力,他的动作变得缓慢,在这种快速运动中,他的额头身体被汗水浸透,可是自己却依然无法达到目的,把他的那只手给砍下来,他的xiong口、喉咙、眉心都是破绽,可是席夜阑并不想取他性命,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她觉的自己有些残忍,她想停下来,可是冷硬的性格却不准她这么做,她的攻击变得更快更犀利了,她想快点结束易寒的痛苦,甚至不在乎腹下那淋淋的血水渗透出来,这种剧烈的动作,让血染红了亵ku渗出裙子。

    两人都在坚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席夜阑先倒下了,裙幅前面已经染上一大片嫣红,失血过多让席夜阑的身体变得软绵绵没有力气,在席夜阑倒下的一瞬间,易寒整个人也瘫软在地上,他已经脱水了。

    两人目光冷冷对视着,易寒喘道:“你终究只是一个女人”,说着咬紧牙根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的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芷文冲到席夜阑的身边紧张道:“小姐,你流了好多血”,席夜阑低下头,脸sè有些苍白,一言不发。

    芷文捡起剑,朝易寒冲了过去,易寒转身笑道:“怎么,你不怕伤害到自己吗?”

    芷文顿时被他吓的停了下来,出仇恨的眼光盯着易寒。

    易寒又道:“我可不是一个随便被人欺负的人,你与你小姐都不懂得人情冷暖,高傲自大,目中无人,再美又怎么样,还不是一身没有内在的空皮囊而已”。

    芷文大声反驳道:“你下流无耻”。

    易寒道:“只有胜利者才能对别人指指点点”。

    席夜阑轻声道:“芷文,你回来。”

    芷文对着易寒大喊道:“易中天,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今日的所作所为”。

    易寒莞尔一笑,我又不稀罕你原来,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席夜阑是骄傲的,他根本不必担心芷文会从背后偷袭出手,她不会容许芷文这么做的,他也不必担心席幕德那边不好交代,席夜阑是不会向别人诉苦,寻求帮助的。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根本不在乎两人对他印象怎么样,假如他没有出现,恨与不恨还不是都一样,假如以后不会再见面,什么关系还不是都一样。

    易寒回到屋子,疲惫的躺下,他需要好好休息,xiong口疼的厉害却还是无法抵御那强烈的困意,实在是太累了。

    这三天,他再也没有遇到席夜阑和芷文,料理好府内的事情,就到南郊祭祀天坛,站在高处远处观察周围的地形,他心中已经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来与他配合这次的假刺杀计划,这个人就是叶白衣,不知道为何,他心里很相信这个寡言寡语的男人,拿着偷偷画好的地形图,返回淑德府,直接走到叶白衣的房间里,屋子空无一人。

    过了一会,叶白衣才走了进来,淡淡看了易寒,就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易寒道:“白衣,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说!”叶白衣没有半点废话,他虽然与易寒很少交流,但这个男人是带他入世的老师,也是他心里的兄长。

    易寒低声道:“我想让你去刺杀皇帝”。

    叶白衣一脸平静,“你可知天底下有多少人想要皇帝死,可是他却依然活的好好的,我虽然不知道他身边护卫如何,恐怕我会让你失望”,这一次他的话有些多,说完之后却道:“好”。

    易寒道:“他的三丈之内,必定高手如云,而我只需要将你挡在三丈之外,你就有足够的机会能够逃走”。

    叶白衣敛容冷峻道:“我从来不会不战而退”。

    易寒笑道:“那今日我就来教你,人在世上不能一板一眼,也不能死守原则,换个角度看,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你只是拿着剑进去逛一圈而不是去战斗,何来不战而退的道理,你之所走,是不想与他们交手,而且我也没有让你真正去刺杀皇帝,何来不战而退之理”。

    叶白衣道:“好,你要我如何做?”

    易寒拿出地图,将整个计划全盘托出。

    叶白衣明白易寒此举的目的,却没有问出来。

    大胆之人行大胆之事,将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计划告诉叶白衣,易寒心里却没有半点担忧,也没见脱俗就离开淑德府,见了就回不去了,干脆不见。

    天sè还早,想起玄观交代他的事情,掏出那张澄心堂纸笺,看着被折的正正方方的纸笺,易寒却没有拆开,看看玄观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心愿。

    既然有时间就抽空往碧云寺走一趟,了却她的心愿。

    碧云寺在京城无人不知,易寒只是稍微打听,就知道大概方向,来到碧云寺,这里香火鼎盛,易寒随着密密麻麻的进香队伍进了寺院,这种烧香拜佛之事多为女眷,稀少的些男子也大多是随小姐夫人们上香而来的护卫家丁,美sè撩人耳目,易寒却无心观赏,直接朝正殿的方向走去。

    捐了些香火钱,拿了几根香点了起来,将纸笺贴在香上,由于上香的人太多,而且多是女子,他一向礼让别人,等了一会却没有空位,看了手上的香已经燃了三分之一,自己却依然没有祭拜,也不打算再让了,见了一个中年fu人刚起身,就大步上前,跪了下来。

    一个女子也刚好与他动作一致,两人同时紧挨着跪了下去,易寒人高力大,却把那个女子给挤的倒在一边去,发出“哎呀”一声,易寒一听声音有些熟悉,回头一看,见芷文这妮子坐在地上rou着屁股。

    两人有嫌隙,易寒佯装不知,祭拜说道:“求神保佑写笺之人心想事成”。

    芷文站了起来,盯着易寒,大声道:“你这人怎么这般粗鲁无礼,也不知道让一让姑娘家的”,一语之后,看他的背影却是熟悉的很,绕到一边伸长脖子侧面看了易寒一眼,顿时骂道:“易中天,原来是你,你是故意的,为什么偷偷跟着我跟小姐”。

    易寒不恼也不怒,也不理睬芷文,当她是一个透明人,只耳不闻。

    周围的人见芷文在这庄严的正殿之上,大声嚷嚷,纷纷朝她看来,芷文羞的满脸通红,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已经进入人群的易寒见了她这模样,莞尔一笑,这妮子还是tg可爱的。

    在正殿外门口将香chā入香炉,拿着纸笺寻找那颗还愿树,本来以为一会就能找到,那知道这碧云寺却大的很,他又第一次来,逛了很久还没有找对地方,只好硬着头皮年纪较长,模样有些慈祥的fu人询问,只从那夜与席夜阑闹翻之后,这些人他对年轻女子都有一种抵御心理,实在不愿意开口与她们讲话。

    那老年fu人倒是很热情,本来要回去的,却说愿意亲自带易寒过去,易寒委婉拒绝几次,那老年fu人才作罢。

    有了指点,这一次很快就找到那颗许愿树,原来是一颗年月比较久远的大榕树

    ,枝干粗壮,树叶茂密,树上垂着无数根黄布条,有的黄布条上吊着纸笺,有些黄布条上却空dàngdàng的,像女子长长的发丝,微风一吹便飘了起来。

    许多人站下树下,捡起地上细小的石卵子,用纸笺包起来,用红绳的一端将纸笺和石卵子捆了起来。

    易寒知道怎么做了,走近,突然看见人群之中的芷文,为了避免碰见,他停了下来,让他好奇的是,芷文系上一张纸笺,却伸手却解下另外一张。

    等待芷文离开之后,易寒才走到树下。

    没特别说明,每天都是一更)

    第十二节 缘来如此

    易寒不信鬼神,但他信因果,一个人有什么福分磨难都是与他的所作所为有说不清的关系,从男女之情中尝到了甜蜜、充实,相同的他也要付出苦涩相思的代价,无奈乏力的代价,风流放。dàng让他在花丛中如鱼得水,也让更多的女子爱他也恨着他,有的时候他真的想收敛,但收敛之后就不是真实的他了,那是虚伪的他,他也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伪了,毫无顾忌的热情离他越来越远,人在世俗,身上背负着重重的壳,这些都是无法抛弃的,如何能做到心随所yu?要远离世俗只有两种选择,死或者出家,那一切就都放开了。

    易寒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卵子,圆圆滑滑的,小心的用纸笺包裹起来,用黄布条捆绑起来,因为是布条,所以并不怕滑落下来,做完这一切,看着密密麻麻的黄布条,每个人都想心想事成,愿望不就是yu望吗?心淡如水的玄观都不能避免,还有谁能够避免。

    骤然看见一澄心堂纸笺,垂挂在树上,易寒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回头往刚刚自己捆绑的位置望去,没错这个结是他刚刚打的没错,又转过身去触碰刚刚所见的纸笺,只感觉纸面如卵膜,坚洁如yu,细薄光润,没错,这是同属一种纸笺——澄心堂纸笺。

    易寒知道,这种澄心堂纸笺世上只有一大张,心中暗忖:“难道玄观以前来过这里”,在认识他之前的玄观是不一样的,无yu无求,或许在自己远赴雁门关的那段时间她来过这里,这让易寒很是好奇,有一种冲动想知道里面到底写着什么。

    他就站在这垂挂在树上的许愿笺面前站了很久,刚伸出手又缩了回来,犹豫了半响之后,才决然转身离开,一阵微风出来,枝摇叶摆,那黄布条dàng了dàng,一声细小物件落地的声音传来,易寒转身,刚刚所见的澄心堂纸笺已经和石头一起掉落下来,纸石两分。

    不管是不是玄观的心愿,都是一个人的心愿,易寒弯腰要捡重新系上,又一阵风吹来,将纸笺吹了几步远,易寒走了几步,就要弯腰,又一阵风吹来,这一次纸笺又翻滚了好远。

    如此一番,这纸笺似带着人性一直在戏nong易寒,当他靠近的时候,就飘远。

    易寒就被张纸笺牵着鼻子走,恍然不知自己已经走了不近的一段距离,远离那许愿树。

    纸笺飘到一张桌子上停了下来。

    一个中年人憋着脸对着易寒道:“公子,请帮我看管一下摊子,我去趟茅房”。

    原来这是一个解签文的地方,易寒只是应了一声,那中年男子捂住肚子匆忙离开。

    易寒也没细想,坐了下去,小心翼翼的去按住那纸笺,这一次,它却也就不跑了,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好奇的看着易寒,问道:“你是新来的,陈师傅呢?”

    易寒并没理睬她,而是认真的看着纸笺,很安静,当他抬头的时候,眼眶红润,情不自禁的拿起小笔,染墨在上面书写着。

    搁笔,轻轻在纸笺吹干墨迹,又折好,刚要起身,却看见眼前一个优雅温婉的女子,一身简朴素裙,头上只有一支簪子并没有多余的饰品,正好奇的看着他,只听她说道:“你的字写的很漂亮”。

    易寒笑道:“谢谢”,就要离开。

    女子又好奇道:“你不是来代替陈师傅解签文吗?”

    易寒这才记起刚才那个中年人让他帮忙看一会,自己用了他的笔墨,却也不能一走了之,就帮他看一会吧,又坐了下来,说道:“不是,他去茅房了,让我帮忙看一会”。

    他心直口快,女儿家却显得有些尴尬,茅房算是一个秽语,岔开话题正sè道:“我看你字写得这么漂亮,才学定是不弱,要不你帮我看看签文吧”。

    易寒也不废话,接过来看了看,说道:“这算是一支上签,家道中落,事事需循规蹈矩,他日必有贵人相助,光耀门楣指日可待”,他对签文一事不太相信,只是按着签文的诗句解答出来。

    女子有些好奇道:“我还没说我要求什么,你怎么就说中了”。

    易寒笑道:“这姻缘签,事业签,平安签都是不一样的,我只是按着诗文解释出来,并没有什么好奇怪”。

    女子对于易寒的解答很满意,她来这碧云寺好多次了,屡次抽到下下签,这一次却终于抽到上签了,心情很愉快,心情一好看什么都是顺眼的,对着易寒说道:“小女子姓冯,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未嫁女子不好将姓名告知陌生男子,这冯姓小姐也就没说自己姓名。

    易寒道:“先生二字不敢当,鄙人姓易,名中天。”

    女子点头,也不再问,从小巧的荷包掏出两文钱放到桌子上,微笑道:“易先生,下次我还找你解签”。

    易寒当着她的面大大方方的收了下来,笑道:“有缘再见”。

    女子也不说话,施了一礼,转身离开,易寒见她衣着简朴,气质风范却似足了大家闺秀。

    等了一会,又有几个上来解签得,这一次易寒却也没有代劳,一直等到那中年人回来之后,才离开,眼前天sè要黑,怕耽搁了,匆匆将纸笺捆绑在许愿树之上,返回尚书府。

    回到席府,天sè刚好黑了起来,易寒往别院走去,他一般都是与府内的那些护卫一起用餐,来到别院,进入厅堂,许多人早就在等侯,可桌子上却空空如也。

    易寒问了一句,“这会都到了晚膳时间,为何厨房的饭菜还没有送来?”

    这么一问才知道,原来别院里的好几个厨师让芷文给借走了,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厨房里人手不够,做到现在还没有好。

    易寒让大家安静一点,自己走到厨房一看,只剩下一个年轻的伙计,正在手忙脚àn张合着,很明显平时就属于端菜送饭哪一类的。

    易寒走了进去,易寒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却识得易寒,有些紧张道:“易统领,再等一等,马上就好了,让各位大哥饿肚子了”,说着一脸歉意。

    易寒笑道:“没事,饭好了吗?”

    那男子放下手上的菜刀,大吃一惊,这才记得自己还没有煮饭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怎么可以糊涂到这种地步,显得很慌张,就要去淘米。

    易寒笑道:“让我来吧”,说着挽起衣袖,干了起来。

    易寒很是随和,这让这年轻的伙计渐渐放松下来,看着易寒熟练手巧的动作,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易寒边忙着边笑道:“别愣着,把菜给洗了”。

    那伙计才应了一声,洗着菜却问道:“易统领,我看你手法熟练,可比这里的几个大师傅还要厉害”。

    易寒微笑应了一声,“我以前也当过厨子”,一语之后问了一句,“芷文为什么要将几个厨子给带走呢?”

    那伙计应道:“听说小姐这些天厌食,吃不下,饿得脸黄肌瘦,请了个大夫来,大夫却说身体没问题,所以就让这边几个厨师过去帮忙了”,说着嘀咕一声,“小姐向来不挑食的,怎么会厌食呢?”

    易寒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挑食?”

    伙计一愣,这才知道自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被易统领给听到了,答道:“小姐吃的饭菜跟我们一样啊,没有什么不同,而且她向来对饮食没有什么特殊要求”。

    易寒又道:“这会天sè都黑了,那几位厨师怎么还没回来,难道不知道兄弟们都饿着了吗?”易寒很是不悦,为了一个小姐大动干戈,这别院里的人却饿着肚子。

    伙计一回神,“对啊,他们一定很生气,我去跟他们说一下原因,他们就不生气了”,说着就要离开。

    易寒将他喊住,“别去了,留下来帮忙”。

    他一人cào刀,厨房内菜rou又应有尽有,一会之后饭煮好了,菜也一个接着一个炒好,这种十来个人用的大锅,炒起来可是很费力气而且很考验功力,等他听了下来之后,已经满头汗水,却感觉畅快无比。

    等伙计端菜回来之后,才惊讶的看着易寒,因为他完成了一项不可能完全的任务,在府里做厨师的可是技术苦力活。

    待易寒返回厅堂,众侍卫已经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半,个个都赞今天的菜美味了许多,见易寒出现,七嘴八舌的招呼他快点坐下,给他盛了碗饭,夹了些菜,又自个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好吃的菜就像一个美女能勾起心中的yu望,众人抢着,以风卷残云之势将桌子上的菜扫个精空,到了后面只能干咽着干饭。

    陆续有人先吃饱了,却往厨房方向走去,其他人议论着今日的饭菜口味不同,也有人说咸了点,也有人说淡了一点,不过这一些都不影响菜肴的风味独特。

    易寒回去卧室,拿了干净衣衫,洗了个澡,刚从浴房走了出来,便看见管家对他说,“老爷请他到书房一叙”。

    易寒让管家稍后,将脏衣服放回房内,就随管家往席幕德所在书房的院落走去。

    进了书房,席幕德并没有似乎往常一样坐在书案前办公,而是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品着茶水,看来特意在等着易寒。

    见易寒进来,席幕德给他打了个招呼,让他坐下,吩咐下人给他也来上一杯茶水,待易寒品尝了一口才笑道:“我平常没有什么喜好,就是喜欢喝茶,自然对茶质也比较挑剔,你觉的这茶怎么样”。

    易寒笑道:“大人,我直说了,属于中下档次”。

    席幕德哈哈大笑,“好一个中下档次,你能据实而言也算难得,我也知道我这茶不算好茶,可也不舍得将银子用在这些方面,我宁愿将这些钱用在提高府内下人的生活标准上”,笑语之后,叹道:“中天,你这个心直口快的性格跟我一样,我很喜欢,但是我要说的是在官场之上需要左右逢缘,什么时候该得罪人,什么时候不该得罪人,都须有分寸,我现在也算二品大员,可是我在官场之上,却也被挤的很难受,倘若我不是席家之人,早就被人不知道以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参下台来了”。

    易寒道:“大人的话,中天受教了,人在世俗,要有两个准则,脸上一个,心里一个,中天是不虚伪的,也能虚伪”。

    席幕德眼睛一亮,惊讶道:“你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就不怕我对你猜疑”。

    易寒心中暗忖,我又不是一辈子想在你手下,对他来说席幕德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跳板,却笑道:“大人想招我为女婿,必定已经坚定了中天地品格,否则大人也不会有此打算”。

    席幕德哈哈大笑,“好你个易中天,他日,你经磨砺定能成为老jiān巨猾的人”。

    易寒笑道:“大人不怕将来中天成为jiān臣,àn了朝纲”。

    “忠jiān自古难分,由后人评说,在官场上混到高官的,哪一个心里没有底,最重要的是,不受荣华富贵所you惑,秉守如初的志向”,席幕德叹息道:“谁刚开始不都是一个忠良之人,怀有为国为民的志向,只是在这趟污水中浑久了,也染上黑了,能秉持者,乃人中之高毅者,其情cào让人佩服”。

    易寒道:“大人就值得人佩服”。

    席幕德淡淡笑道:“我乃是托了家父的福荫,非出于污泥而不染,与宰相大人相比,天壤之别”。

    一语之后,突然问道:“你跟夜阑相处的怎么样,之间是否有戏”。

    易寒摇头道:“小姐性格高傲,中天之才貌难入她的法眼”。

    席幕德又关切问道:“可曾见过面?”

    易寒道:“见过一面”。

    席幕德好奇道:“她早上不是要起来练武吗?怎么只是见上一面,你多与她接触,她对男子有一种排斥感,熟了之后,她也就能扒开雾,见识你真正的才能,男女之间的感情最难的就是一个了解,古语不是有一句“近水楼台先得月”吗,此话印证了一个道理,你无须是最好的,但是你要有这个接触了解的机会。

    易寒心中思忖道:“这席尚书看来真的很忙,连自己的女儿来了月事已经好多天没有在院外露面都不知道”,嘴边笑道:“日久生情,中天尽力而为吧”,一语之后回归正话,“大人叫中天来有什么事情?”

    席幕德道:“再过七天就是皇家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动,眼下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

    易寒问道:“中天官微职低,不知道能帮的上什么忙”。

    席幕德道:“到时候你做我身边的贴身侍卫,我会将你介绍给当朝高官重臣,而你也要尽你所能,让其他人对你印象深刻,之后我会与我的几位同僚好友商量,安排一个好差事给你,这个差事并非油水丰厚,反而有些辛苦,但却是有机会立下功劳,只要你有功劳,我们就会联名夸大此事,而你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升官”。

    易寒笑道:“大人这么做会不会有点太招人耳目了”。

    席幕德哈哈笑道:“我就说你是我看上的女婿,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吧”。

    不得不说席幕德准备的很周到很用心,但是还是太慢了,等到他权倾朝野不知道需要十年二十年,宁雪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需要更快一点,更多的奇遇,更强大的推力——皇帝,àn世出英雄,刺杀皇帝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计划,他的心中有更让人震惊的意图,当然不会在席幕德面前表现出来,他谢了席幕德的知遇之恩,离开了他的书房。

    回到卧房,却看见芷文站在他的屋子前,正等着他。

    (虽是一更也有四千五字)

    第十三节 怜花惜玉的本性

    芷文不是已经恨自己入骨吗?看样好像是来找自己的,也许恨的不够彻底,见个面还是能够忍受的。

    芷文不说话,也不看他,正等着他过来与自己打个招呼呢,易寒佯装不见,从她身边走过,推门进屋。

    芷文一愣,气的跺了几下脚,嘴里嘀咕骂了起来,这个时候易寒见抱着脏衣服走了出来,受了惊,连忙保持安静镇定,与他呆在一起还是很有压力的,这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因为白天有事,易寒的衣服一般都是晚上自己洗的,他也算是个下人,也就没有人帮他洗衣,这些事情都需要自己来做。

    他走到院的井边,打了水,洗起衣服来。

    芷远处,犹豫不决,过了一会下定决心走了过来易寒的后面,突然出声道:“我帮你洗衣服,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

    易寒突然回头笑道:“什么事情?”

    这一举动又把芷文给吓得退后了几步,却看见他的微笑很迷人,对于眼前这个男的性格,她有些迷惑,紧张加上他的微笑,让她心不由自主的砰砰跳了起来,连忙安抚心情,有些吞吐道:“你给小姐做一顿饭,我给你洗衣服”。

    易寒转过身边洗着衣服边问道:“是小姐让你过来的吗?”

    芷文鼓足中气道:“怎么可能,小姐讨厌死你了,怎么会让我过来找你”,一语之后又放轻语气道:“小姐这几天身体不适,食欲不好,饿得面黄肌瘦,说想吃鱼粥,没办法我来找你的”。

    易寒也不多问,定是那些厨做的鱼粥不符合她的胃口,月事期的女有时候会犯一些稀奇古怪的毛病,想起那日她大出血的情景,心中有些愧疚,男要雄起,就要伤害女为代价,爽应道:“好,等我把衣服洗了”。

    芷文有些惊讶他如此好说话,不问三问四,也没得意洋洋,没有讨价还价,却走到他的身边,“衣服我帮你洗,像你这种洗法,怎么会干净”。

    易寒站了起来,淡道:“好,洗完帮我晾在院里的杆上”,说着就朝厨房方向走去,芷文却喊道:“你别走,等我洗完带你过去,很就好”,说着手脚麻利的搓起衣服来。

    拧干衣服拿到杆前晾起来,边说道:“我可没有原谅你,我们这只是在交易,我们还是仇人”。

    “嗯”,易寒露出微笑淡淡的应了一句。

    芷文转身认真看着他,郑重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你可不要误会”,心里感觉来见他实在是太委屈了,但是为了小姐也顾不得太多了,幸好他没有让自己太难堪。

    易寒不说话,点了下头,算是回应她的话。

    晾好衣服,芷文显得有点偷偷摸摸带着易寒往主人用的厨房走去,易寒好笑问了一句:“你害怕什么”。

    芷文嘘的一声,“小声一点,别让小姐给听到了,否则她的心里又不痛了”。

    易寒笑道:“你倒挺会为她着想的”。

    芷文低声叹道:“小姐从不求人,若是知道了,心里一定很别扭”,突然转身严肃说道:“等她身恢复过来了,能理直气壮的找你算账,帮我出了心头这口恶气”。

    易寒微笑道:“其实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也不记仇”。

    芷文一呆,旋即挺起胸膛道:“谁说的,我特别记仇,特别是你这种华而不实的男”。

    易寒道:“你不觉的你家小姐冷的有点过分吗?性一点也不温存,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公像蜜蜂见了花一样,绕着她转,愿意受她的气”。

    芷文反问道:“你见过像小姐这么美若天仙的人儿吗?”

    “哦,我倒忘记了男的本性,看了她的容貌就算吃瘪也心情越的很,只可惜芳华易逝,又能美十年或者二十年”。

    芷文还没有这个深度无法理解他的话,两人有一句没一搭说了几句话,静悄悄的进了厨房,易寒认真的开始做饭,芷文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只感觉他也有让人尊重的一面,每一个人都不是一无是处的,你会这么认为是因为没有机会发现而已。

    两人都一言不发,一人顾着做饭,一个静静的候着,过了一会,易寒又煮出一锅热气腾腾的粥来。

    芷文见他满头汗水,手摊入衣袖中想掏出手帕,想起那夜的事情,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易寒在锅里放了点降气安神的东西,希望席夜阑能平心静气,安详的睡一个晚上,将锅端到桌上,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休息了”。

    芷文盯着那锅香喷喷的鱼粥,露出喜悦的笑容,却对着易寒说道:“你这等着,我看小姐还有什么需要。”说着就端着粥离开。

    易寒看着她欣喜的背影,苦笑道:“帮我洗一次衣服,就随意将我使唤”,坐在屋檐下,吹着冷风,望着轻轻摇摆的孤枝,人若无心,孤芳自赏,何愁冷风皱枝干。

    芷文端着粥推开席夜阑的闺房,席夜阑似一团软玉温香半卧在床榻上,如此娉婷如花的美人儿,却玉容苍白,愁愁寡欢,刚毅之态全无,比平日里消瘦了几分,若是易寒见了非心疼的顾不上什么男儿的尊严,将她搂在怀里疼惜一番。

    席夜阑也是人,心病缠身,加上前些日那种特殊的敏感时期惹出那样心烦的事情来,愁怒攻心,人也清减,她当夜若是以这种姿态,而不是处处要强,易寒那里会跟她计较,定是处处谦让,为她着想。

    巫山远隔在天边,业身卧在床榻,魂灵儿已随他而去,何物传幽情,怨粉蝶儿成双成对,席夜阑眸半垂,眉儿浅淡入神思索,一脸春色憔悴,忽闻一股香味传来,回神望去,见芷文却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也不知道她手里端着的是什么,闻到那味儿,已经食欲大开,索手抵着腮边慢慢的想,也不说话。

    芷文何从看见小姐如此这般的女娇真模样,有些惊讶,小姐看来真的病得柔弱了,轻呼道:“小姐,我让厨给你做了点鱼粥”。

    席夜阑微笑道:“芷文,劳累你了,小姐现在看上去是不是有点柔弱”。

    芷文笑道:“小姐,我倒是很喜欢你现在这样样,不要强,芷文觉得自己有用哩,否则芷文老觉得自己在小姐身份是个废人,什么也帮不了,小姐也根本不需要我”,说着,芷文拿了一件袍,走进床榻,掀开被,等席夜阑自己起来。

    席夜阑却伸出手,芷文有些讶异,含笑道:“这一次,你要芷文来扶啦”。

    席夜阑淡淡一笑,“卧久了,腿有些软,也不愿意让芷文认为自己是个没用的人”。

    芷文欣喜,扶起席夜阑,替她披上袍,只听席夜阑道:“芷文,我的事情休对老爷说,省的让他挂心,我已经给他添了太多烦恼了”。

    席夜阑因身不适,挪动金莲之际,少有的露出轻盈柔态,脚步儿悄俏,几分妖娆,竟让芷文看的有些发呆,说道:“小姐,你这样好美,那些公哥看了非流口水不可”。

    席夜阑闻言,脸色一冷,“休要胡说,以后这些话不准再讲”。

    芷文调皮的伸了伸舌头,席夜阑见了也不免微微一笑,“你倒不怕我,真以为我是在假生气吗?若是再犯,我立即罚你”,语言还是一样的冷硬,只是那笑意却不怎么让人惊畏。

    坐下,芷文给她端了一碗鱼粥,见了这粥,席夜阑不由又想起那夜的事,眉目一俏有几分喜色,只是一会之后又突然变得冷漠,不管如何神态,这绝美的脸容还是稔色动人。

    席夜阑安静的吃着粥,这粥酥滑,容易入口,席夜阑小心翼翼,却没也有吃到半根鱼骨,吃了几碗,身舒坦了许多,也不觉的涨胃口,粥也煮的不多,几小碗就见锅底了。

    芷文见小姐吃完,问道:“小姐,好吃吗?”

    席夜阑直言道:“很不错,这厨很有心”。

    芷文心中嘀咕,“有心,还不是被我逼的,他那里有这么主动献殷勤认错的觉悟,小姐能吃的下,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却问道:“小姐,你还想要吃吗?”

    席夜阑淡道:“不啦,天色不早了,让那厨好好休息,你拿点银两去赏给他”,这语气很容易让人听懂,有点想,但是不愿意劳累别人,她的傲慢是一种我自清风的傲慢。

    吃了几碗粥,席夜阑神色好了许多,檀口似樱桃,粉鼻儿倚琼瑶,淡白梨花面带着几丝红云,美丽分外标致,说道:“芷文,你去休息吧,我也困了”,腹中暖和,这个时候她有些困意。

    待小姐上了稔帐,芷文这吹灯,轻轻关上房门,朝厨房方向走去,心情愉悦了许多,心中想今夜这事,我就帮他减轻点罪行,来到厨房,见易寒坐在厨房前的屋檐下,脑袋垂在一边,却已经等到睡着了,见了他老实安静的模样,却也有些心怜,叹息一声,“说他傻吧,却让人恨的入骨,说他不傻吧,这会又傻愣愣的,不知道夜深露寒,这样在外面吹着风,不生病怪,嗔怪一声,“非要装成这个模样来博得我可怜。”贝齿咬紧嘴唇狠心道:“就是不可怜你!”

    芷文放轻脚步,怕突然吵醒他,待靠近易寒,易寒却突然睁开眼睛,锐利的眼神朝芷文看去,见是芷文这旋即变得柔和。

    芷文猛地捂住胸口,说道:“你刚刚吓到我了”。

    易寒淡淡笑道:“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我回去休息了”。

    芷文道:“小姐让我奖赏你”。

    易寒站了起来,笑道:“什么奖赏?除了小姐的吻,我什么都不要”。

    芷文眉头一蹙,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多,这模样实在让人生恨,刚要发飙,突然脸色却是一暖,“我可不知道小姐打算赏你什么,小姐想见你,此话不是说话之处,说到柴房去见面,如何?”

    易寒的心猛的噗通直跳,被这么动人的建议影响到他的理智,也没有去想芷文是在耍花招,心中想拒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为自己寻了个理由,那夜我害了她的身体,在情在理我都得去看看她,点头道:“好吧”。

    芷文一听,心想,“好你个易中天,你还真有这个胆与小姐私会,臭泥巴也敢往鲜花上拱,今夜我就要治治你,让你有自知之明”,笑道:“那随我来吧”。

    两人转了几个院落,来到偏僻无人的柴房,易寒心里有些期待,心中思索着一会见了她,该如何向她道歉,那一次在沙漠上,自己对于她的性格已经有些了解,是个让人可敬可佩的女,就像自己本性如此,玄观能做到让他自由自在,自己为什么不用不常人的眼光来看待,非要纠结于世俗常理呢,想到这里放松了心情,嘴角露出微笑。

    这一丝微笑落在一直在密切注意他的芷文眼中却成了淫笑。

    芷文开了门,屋内一片漆黑,一股淳朴气息的稻草味传了出来,易寒鼻嗅了嗅,问道:“小姐呢?”这个时候他依然没有半点怀疑,席夜阑是不屑于耍花招的,倘若她想报复自己,会堂堂正正的报复自己,也不会在乎别人说她小气,却完全没有联想到是芷文捏造出来虚乌有的事情,芷文可是会耍花招,易寒并不蠢,相反他很聪明,越是聪明的人想的越多,有时候看似破绽重重的,反而能让他上当,而且问题的焦点一直锁在席夜阑的身上。

    芷文字正词言道:“怎么可以让小姐等你呢,自然是你先等会,你先进去,把草铺好,省的一会让小姐没地方坐着,我去领小姐过来”。

    易寒一听有理,她身不适,还是芷文想的周到,进了屋摸黑将稻草铺平,嫌草脏,还脱了自己的外褂垫在上面。

    芷文见他进了里面忙碌起来,迅速把门一关,上了锁,转身就走,易寒这个时候知道上当,苦笑了一声,反正身有些困了,将就睡下。

    第十四节 滴水成潭

    稠密之情,形诸声色,席夜阑是傲慢的,她是对自己傲慢,并不是那种将姿色身份当成一种炫耀的傲慢,这让她外表看上去很冷漠,不容易亲近,但易寒知道,在这个礼教与道德鉴别一个人优劣的社会里,席夜阑内心有着自己的一份娴静雅致,她具有个性不会人云亦云,她富有品味,心中有着对生活意义的追求,这种与世俗大不相同的雅致,这让她显得特殊而充满魅力,假如玄观是岁月投影下的女,她便是在水一方的伊人。

    隔日一早,席夜阑起身,安睡一晚,气色不错,芷文打水进屋,席夜阑已经穿好衣衫,洗漱一番之后,朝阔院走去,从今天起她又恢复了往常的晨练。

    走出门口,看见两个大石头并在一起,突眼的很,不知道为何见了这景象,心里总是不畅,也没说话,轻轻一挑,将石头恢复到原来的位置上。

    来到阔院,那些侍卫已经在舞刀弄剑,有几个闲着正打听看见易统领没有,芷文抿嘴偷笑。

    席夜阑看见了:问道:“芷文,你笑什么?”

    芷文低声说道:“小姐,昨夜我把他骗到柴房里关起来了”。

    席夜阑皱眉道:“你昨夜见了他”。

    芷文心中一慌,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不知道小姐会不会怪自己私自做主,来什么怕什么,只听席夜阑问道:“昨夜那鱼粥可是他做的?”

    芷文知道无法隐瞒,说道:“小姐,你放心,我们不欠他的,我给他洗衣服作为交易,他还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席夜阑淡道:“他要是不愿意,那交易也看不上,去放他出来吧,以后我们不要跟这个人有任何瓜葛,也不要提起他,就当他是一个陌生人”。

    芷文离开,席夜阑又英姿飒飒的舞着刀剑,护卫们在一旁看着,院外面的树上依然有人在偷窥,一切都如初,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芷文打开门锁,偷偷瞄了一眼,见易寒睡着香呢,心中暗道:“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提前惩罚你,小姐过意不去不跟你计较”,蹑着小步儿朝他靠近,身往前凑了凑。

    易寒突然转身,半卧着身,手托着脸庞,露出诡异的笑容看着芷文,芷文大吃一惊,撒腿就要逃跑。

    易寒手,拉住她的衣袖,一拽,芷文却被拉了回来,倒在稻草堆上,虽然上面有稻草垫着,屁股还是一阵辣辣的疼,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张戏谑的笑脸离她不过寸许,芷文脸色大变,“你要干什么啊”,身往后缩,双手拼命的撩着稻草朝易寒扔去。

    易寒笑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想干什么,自然是扒光你的衣服为所欲为了。”说着眼睛在她大腿和胸脯上瞟了瞟去。

    芷文吓的慌了手脚,大喝道:“你敢动我一根寒毛,小姐不会放过你的”。

    易寒轻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着又慢慢的朝她靠近了几步。

    芷文紧张的红着眼眶道:“我不是牡丹,你不要碰我”。

    易寒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稻草,笑道:“好了,跟你开玩笑了。”转身就要离开,芷文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死易中天竟跟我开这种玩笑,吓死我了,他要是敢玷污我,我就吊死在他门口,化作厉鬼搅的他不得安宁。

    易寒突然回头,芷文吓了一跳,严肃道:“不许反悔”。

    易寒笑道:“望了告诉你,好好收理我们共同睡过的床,免得被人看见了,坏了你我二人的名声,你也知道偷情这种事情可不能张扬”,说道好一副煞有其事,小心翼翼的神态。

    芷文怕惹他生气,突然发作,只能咽下这个恶气,一言不发,待易寒离开之后,将慌忙拨弄稻草,省的被别人看见了,误会了他们真的在柴房偷情。

    看见他的外衫还在,扔到地上,踩在上面泄愤,突然咿呀的推门声传来,芷文心中一慌,难道他又回来了取衣衫了,有些惶恐的回头,却见是小姐,用获救时的心情喊道:“小姐,你来了,芷文这下就放心了”。

    席夜阑听出有什么不对,冷声道:“他侮辱你?”

    芷文见小姐脸上有了杀意,忙道:“不是,他欺负戏弄我”。

    席夜阑脸色这暖了下来,淡道:“我不是叫你不要去招惹他吗?”

    芷文用委屈的语气道:“是他招惹我的”。

    席夜阑淡淡道:“先跟我回房再说。”

    芷文朝她走来,席夜阑朝那外衫看了一眼,说道:“衣服也拿上吧,被人瞧见了,就算没事,别人也会浮想联翩,总是不好”。

    芷文只好硬着头皮,将那件被她踩的脏兮兮的衣服随手拿上,追了上前,见小姐满头汗水,问道:“小姐,你今天怎么这么”。

    席夜阑淡道:“舒缓一下身就可以,不宜太过长久”。

    两人回到房内,席夜阑问道:“怎么回事?”

    芷文这一五一十的把昨夜将他骗到柴房里的事情说出来,席夜阑有些生气,“我岂是那种女,你这不是坏我名声”,见芷文显得有些愧疚,淡道:“也好,惩戒一下他,心里也好受一点”。

    芷文见小姐不责怪,有些高兴,随手将衣衫一扬,席夜阑见了这衣服,有些狐疑发问道:“夜冷露寒,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脱衣服呢?芷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芷文连忙摆手道:“小姐你千万不要误会,这衣服是他脱掉放在稻草上垫着的”。

    席夜阑淡道:“男没有这般计较。”

    芷文随口应道:“也许他以为你真的要来,怕弄脏了你”。

    芷文这一语之后,席夜阑不再问这件事情,转移话题道:“准备下热水,我要沐浴一下”。

    芷文正要离开,席夜阑看着衣衫道:“你拿去洗干净还给他”。

    芷文显得有些不太愿意,不过还是将衣服拿了出去。

    几日过去,易寒看是闲着没事,却经常出府而去,秘密筹备刺杀计划,这种事情可不能出半点差错,所有他显得非常小心认真,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叶白衣一个人知道,而同时也从席幕德口中套出皇帝身边护卫的详细,一点一滴的将这些资料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席幕德以为他用心,自然将自己所知的全部告之。

    明日就是祭祀大典,易寒还抽空到淑德府走一趟,见了叶白衣,再次嘱咐一声,顺便将自己了解的信息告诉叶白衣,叶白衣一直是那种万军从中色不变的淡定表情,无论易寒说的多凶险,他依然同样的脸孔。

    吩咐之后,也不打算多久留,离开房间朝大门方向离开,骤然看见脱俗一个人呆呆的坐在亭边,却打算悄悄绕道而行。

    走了一会,只听身后一声非常不悦的声音传来,“你倒是跑啊,你倒是溜啊”。

    易寒转身笑道:“谁惹我们家的俗儿大小姐生气了”。

    脱俗毫不客气的指着他,说道:“就是你!”

    易寒拉着她的手,轻笑道;“我们到亭边坐一会”。

    脱俗甩开他的手,冷声道:“不要碰我”。

    易寒笑道:“好,没什么事,我走了”,说的就真的要走。

    脱俗冷声道:“你敢迈一步,我就跺了你的脚”。

    易寒好笑道:“那你想怎么样?”

    脱俗娉婷而立,用娇滴滴的温言软语道:“没想怎么样,就是要让你这样站着”。

    易寒呆呆思索,却没有主意去听,不知觉的挪动脚步,脚背却突然一疼,却被脱俗狠狠的踩了一下,只听她冷声道:“把我的风当耳边风,你以为我真不敢跺吗?”

    易寒哈哈大笑,原来她说的跺脚是用脚跺啊。

    脱俗俏目大睁,“你还敢笑,我恨死你了”

    易寒笑道:“不知道脱俗小姐是恨死我了,还是爱死我了,照我猜想,估计在床上的时候爱死我,好多天没找你一起嬉戏,心里痒的慌,所以又恨死我”。

    脱俗俏脸飞红,美艳不可方物,含嗔怒道:“你欺负我,还敢如此取笑我,你若是以此种心态视我,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向你屈服,你以后也别想碰到我一丁点”。

    易寒戏谑道:“可是你叫的很欢”。

    脱俗气的眼泪就要飞出来,跺足道:“我没有,那是被你弄疼了”,见易寒一脸不以为然,瞪眼怒道:“你不信?”

    易寒摇了摇头,认真道:“不信”。

    脱俗美丽的大眼睛连闪几下,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道:“你那么大的东西进入我的体内,你跟我说不疼,你可知道”后面的话终究太过下流羞耻说不出口,扬起剑鞘,咬牙切齿道:“今日我就让你试一试,这么粗长的东西塞进体内是什么滋味”。

    易寒有些惊恐道:“你想干什么,有些事情能开玩笑,有些事情可不能开玩笑”。

    脱俗见他示弱,咯咯笑了起来,得意笑道:“你也有害怕的时候”,语气变得轻柔,哄道:“你是我的夫君,我会温柔一点的,省的一会弄疼你的舌头”。

    易寒松了一口气,瞧自己邪恶的思想,见过太多对“基友”,人的灵魂也变得肮脏了。

    脱俗见易寒又恢复从容,好奇问道:“你不害怕了”。

    “怕!怕在心里,可是在娘你面前,不能表现的太过懦弱了”,易寒表现的有些夸张,近他的心里压抑的很难受,与脱俗说了几句话,心情畅了许多。

    脱俗娇笑道:“只要你对我好,我会保护你的,心疼你的”,一语之后却严肃道:“可是你现在对我不好,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一边十来天,无情无义,没有半点良心,我非但不会保护你,而且要收拾你”。

    第十五节 小聚

    易寒知道她在装模作样,发泄怨气,认真打量她,这个时候才发现她换了身装扮,一身优雅女裙,长裙着地,香肩裹上直至小腿的披风,在胸口处打了个结。

    披风外黄内白,配上淡红sè的刺绣花蝶图案,恍若高贵的大家闺秀装扮,既有少女的俏丽风情,又有女性的人风韵,她的身材本来就极为优美,这番雍容高雅的姿态,竟让易寒痴痴的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有点不敢想象,这个高贵的女子他可以随意索取,心头yu望顿生,真想一件件把这衣服扒掉,看看这优雅服饰下,那身子是什么模样。

    脱俗本来是白裙打扮,听府里的婢女说,装扮的高雅一点,能让男子更心动更留恋,所以特意打扮如此,刚刚还以为没效果,这会见了他的痴态,心里甜滋滋的,原来是一开始没注意啊,心中冷哼,这会不给你机会亲热了,故意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易寒眼神游弋在她玲珑浮凸的曲线上,激动道:“我害相思了”。

    脱俗嫣然笑道:“相思谁了?”

    易寒毫不犹豫道:“当然是我最疼爱的俗儿了”,这会心里有了坏主意,却也变得甜言蜜语。

    脱俗美丽的大眼睛眨了几下,嘴边含笑勾引易寒,待易寒就要走近,却突然冷哼一声,挺起那坚耸弹跳的胸脯,装出个不屑理会的冷漠模样,“你这相思病是假的,想了十来天,也不来见,倒也是难得”,说完转身就走。

    易寒盯着她那充满you惑浑圆的胸脯,她这么一转身,这chun光就没了,着急的追了上去,脱俗突然转身,眼睛瞪着他,美眸传出“你敢碰一下,会死的很难看的信息”。

    易寒那里管得了那么多,就要动手去搂,搂到怀里rou几下,保证温顺的服服帖帖。

    脱俗闪避一下,俏脸一寒,冷道:“你要用强,跟你说,我脱俗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人能够bi我。”

    易寒好奇道:“俗儿,我们是夫妻,搂一下都不可以”。

    “就因为是你,别人现在那里还有命在,以前可以,今后或许可以,但就是现在不可以”,脱俗一脸骄傲,她心里怨的很,十来天不见人,好不容易来一次,也不打算跟自己说会话,就想偷偷溜走,这么无情无义,丝毫不体贴她的感受,凭什么你招手我就得亲热的贴上去,你不想见,可以干脆不露面,她可不是任男子随意拿捏的娇弱女子,有气不能发。

    易寒见她一脸娇怜模样,那小嘴抿着很是幽怨,真想立即在上面亲上一口,嘟着嘴就吻了上去,一只柔软的手却挡住了他,今天她是下定决定不打算与他亲热半分了,挺起酥。胸,娇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