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又让剩下的骑兵依然朝土n坡缓慢行军,同时派出多路侦查兵,侦查敌人行踪,一旦被敌人包了后路,他可就要步孤龙的后尘。
在主要战场如火如荼的时候,宁霜已经让燕云十八骑从陇阳出击阳坡,兵指北敖中军指挥重地,在玄冥与孤龙jiāo战的时候,阳坡这边,燕云十八骑已经与驻扎在指挥营地周围的一万鹰骑jiāo手,时机掌握的恰如其分。
第一百二十七节 再起风云
休整兵马,准备迎击麒麟大军的玄冥,突然收到来自中军指挥重地的紧急情报,燕云十八骑突袭己方中军指挥大营,收到这个情报,玄冥大吃一惊,这才是敌人真正的致命一击,倘若中军指挥营地被敌人捣毁,他不敢想象那是怎么一番局面——全军士气低落,群龙无首,àn成一团,想都没想立即率兵回救,就算放弃围歼麒麟的机会,也不能让大元帅有危险,而且此次大军倾巢而出便是因为燕云十八骑这支神兵,倘若能解救中军指挥营地于危险之中,并成功围歼燕云十八骑,自己可就名垂千古了,永记史册,就让自己来结束北敖与燕云十八骑百年的恩怨。书群2
当阿尔泰率第五骑兵团赶赴战场中心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战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死尸,只看见北敖大军的尾巴扬起滚滚的沙尘朝西北方向离开,阿尔泰有些惊讶,玄冥为何撤退,难道不打算与己方打这一仗了吗?孤龙被围歼了还是成功逃脱了?
阿尔泰留下一支小队,负责跟踪侦查敌人的踪迹,大队归阵。
立于城楼之上的宁雪和陆机看着孤龙率五千残兵败将马不停蹄地朝天水城奔驰而来,陆机感慨道“百战百胜的孤龙却落得如此狼狈。”
宁雪淡道“与妙瀚相比,孤龙还显稚嫩,今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日后必成一代名将”。
陆机道“我倒没有想过孤龙还能活着回来”。
宁雪轻轻一笑“陆机你是否觉得这样心里会好受一点”。
陆机却道“我是庆幸孤龙没死,如此困境他还是突围,此等将才百年难遇,论谋略孤龙算是拔尖,但论指挥领兵,目前大东国年轻一代还没有人能比得上他”,说着微笑看着宁雪,“麒麟也是不如”。
宁雪并没有回答,令士兵打开城n,让镇北军残兵败将进城。
一语之后道“让南义军与北义军率骑兵出击援救李凉”。
易寒看见阿尔泰率兵归来,走到阵前问道“阿尔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孤龙呢?”
阿尔泰道;“元帅,等我们赶到战场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易寒沉y道;“这么快”,却不知道他是在说孤龙这么快就撑不住了,还是说孤龙这么快就突围离去。
阿尔泰道“元帅,玄冥并不打算与我军一战,而是朝西北方向离开,看撤退的速度,好像有紧急军情,我已经留下小队人马密切注意玄冥大军的动向,令他们一旦获悉重大军情即可回报”。
苍狼chā口道“这就怪了,敌人费尽心思不就等这一刻吗?怎么反而撤退了。”
易寒沉声道“或许有些事情比对付我们还更重要,这让玄冥无法làng费时间和我们缠斗,而必须离开。”一语之后道“全军听令,火速前进,赶赴土n坡作战”。
土n坡。
北敖又对李凉发动新一轮的进攻,尽管西王府大军抱着必死之心作战,兵力上的劣势,还是节节败退,战局上丝毫没有扭转的迹象,西王府士兵浴血奋战,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天边一丝残阳,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西王府剩下的两万残兵是否还能坚持到天黑,只要坚持到天黑,北敖休战,至少自己还能再熬上一个晚上,生不如死的困境,一个人却想坚持下去,这应该需要多大的毅力。
突然李凉发现敌人的进攻变得非常的猛烈,不再用骑兵迂回穿chā配合步兵切入,
步兵几乎是不顾伤亡的冲上来,看样子是想打定主意在天黑之前结束战斗,甚至更快一点。
李凉不得已立即变换阵型,让轻步兵迎上,这考验着一个将领的临战指挥能力。
北敖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斗方式,瞬息就让西王府的士兵喘不过起来,只感觉自己就算有shè不完的弓箭也抵挡不了敌人这种疯狂的攻击,为了冲溃己方的阵型,一轮冲锋之后,未待李凉重新布置阵型,又一轮冲锋上来。书群2
几轮冲锋强攻之后,阵型已经破碎不堪,或者说李凉已经没有足够的兵力来组织一个完整的阵型,他一退再退,已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一旦让敌人占领高地,而己方处于低地,敌人骑兵俯冲而下,枪兵什么的都是浮云。
就在李凉感觉大势已去,今日必死无疑的时候,从东南方向却扬起浩浩dàngdàng的沙尘,马蹄声奔踏如雷,让整个大地都在震动,是援军还是敌兵?
而这个时候北敖却停止了对西王府大军的进攻,大军撤退布阵防守。
看到敌人这个举动的李凉心中顿时大喜,援军来了,他高兴的快要跪下来喜极而泣,还是有人没有放弃自己,可以想象来增援自己是如何危险的一件事,几乎是置自己于危险境地之中。
当看见援兵身份的时候,雄鹰布日固德出凝重的表情,大漠黑骑,他对这支骑兵再熟悉不过了,当日怀来一战,己方的鹰骑虽然与对方斗个平分秋sè,却损失惨重,又经过与燕云十八骑这支神兵一战,鹰骑已经所剩不多了,一万驻守中军大营,身边与大漠黑骑同等级的鹰骑不足两万人,他与苏赫巴鲁共有二十万的兵马,且苏赫巴鲁还有一支奇兵,本不畏惧与麒麟大军jiāo战,但问题是,他还能继续与麒麟缠战吗?中军指挥重地告急,玄冥领兵即可回援,告诉他们二人速战速决,如今麒麟大军到了,这场战斗还能做到速战速决吗?一旦陷入僵持,西王府方面随时可派兵增援,而玄冥却被敌人牵制在中军指挥营地,那这里就有可能从持久战变成苦战了。
雄鹰布日固德立即与猛虎苏赫巴鲁立即达成共同的意见,那就是立即退兵,回援中军指挥营地。
当下两路大军骑兵列阵,掩护己方步兵大队撤退,麒麟若只想救人不想jiāo战那最好不过,也不阻拦,反正这一战也算歼灭了李凉至少六万人的兵马,倘若麒麟想jiāo战,也是不惧,列阵迎击就是。
苍狼远远的就看见敌人的派兵布阵,立即道“元帅,北敖有撤退的意思,不想打这一仗了”。
易寒沉声道“他越不想打,我就越要打。”说着让士兵立即吹响冲锋的号角。
阿尔泰率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冲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四万骑兵压阵,预防第五骑兵团被敌人从两翼出击包围。
苏赫巴鲁面难sè说道“遇到这样的对手真是难缠,我军本以示弱,没有想到麒麟却欺人太甚,难道麒麟真以为靠着这五万大漠黑骑,就能将我方二十万大军全歼吗?”也未与雄鹰布日固德商量,立即令一万骑出击。
当双方骑兵jiāo上手,苏赫巴鲁却傻眼了,不禁惊讶道“这是什么骑兵?比鹰骑还要厉害”,以二倍兵力jiāo战,己方却反而处于下风。
雄鹰布日固德沉声道“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天下四大劲旅之一”。
苏赫巴鲁问道“如何消灭敌人这支劲旅?”
雄鹰布日固德道“以数倍兵力包围,可全歼敌人,可是敌人后面有大军压阵,却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
易寒又让五千骑出击,就算眼前阿尔泰处于优势,也不能让第五骑兵团陷于苦战之中,这支奇兵不是用来与敌人打消耗战的,他刚才让第五骑兵团做先锋出击,乃是要在气势上压迫对手。
五千人大漠黑骑的加入,让阿尔泰的第五骑兵团更加如鱼得水。双方陷入全面缠战,谁想先退已经没有那么容易,雄鹰布日固德在看着天sè,他在等待天黑,双方休战,他并无心和麒麟打这一仗。
敌我双方ji战半个多时辰,战斗却还没有结束,这种正面jiāo锋最耗时间,当西面浩浩dàngdàng的扬起灰尘的时候,苏赫巴鲁和布日固德心中大吃一惊,敌人又一路援军来了,他们在此地已经再没有部署多余的兵力,来军自然是敌人的援军,此刻再不走就走不了,当机立断,让陷入缠战的骑兵断后,骑兵主力撤退。
北敖骑兵主力的撤退,没有骑兵大军压阵,易寒又派出两支五千人的骑兵从左右翼出击,配合来援的义南军,义北军两路骑兵将北敖骑兵包围,战斗迅速结束。
天sè已黑,总算没有让敌人从容离去,损失一万骑兵作为代价。
西王府两个将领朝易寒走了过来,“刘浮生,罗日闲见过易元帅”。
易寒笑道“两位将军来的可真是时候”,他话中却隐隐有了讽刺的意思,老子出击了三天,天水城离的这么近,你们现在才来捡便宜。
两人却以为易寒在赞美他们,连忙道“不敢当,这一仗全靠易元帅。”
易寒心中冷哼,“你们也知道啊,若不是我的大漠黑骑在此,凭你们西王府的两万骑兵能成什么事,估计围歼不成反被别人给围歼了”,也不想多谈,淡道“这会天sè以晚,两位将军收兵回营吧”,他的意思是说,你们若还想在此逗留,我可不奉陪了。
这句话两人却听懂了,麒麟若走了,北敖来个回马枪,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说道“那我们就与元帅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
战斗总算结束了,敌我双方互有损失也是战个平分秋sè。
虽然连日奔袭作战,众将士已经身心疲惫了,易寒还是不想在此地过夜,先回到天水城再说,派人给林毅岳传信,让他率领步兵主力连夜往天水赶,两军靠近,遇到什么突发事件也好有个照应。
全军整队返回天水城,易寒心中有个疑huo,北敖的大军为什么退的这么着急呢?难道敌人中军指挥重地告急,他想象不出来什么样的军队能够无声无息的深入敌后,且让北敖如此紧张,越想越àn,也就不去想了。
阳坡这边却战况ji烈,驻守中军指挥重地的一万鹰骑愣是挡不住三千燕云十八骑,燕云十八骑实在是太恐怖了,每一个人都身怀绝艺,单挑能迅速将对手斩落马下,他们的作战方式也很奇怪,并不是似骑兵惯用的冲锋壮势,而是小队分散开来,穿chā杀入敌阵之中,几个人便能化身为一只老虎扑入羊群之中,根本不怕敌人包围,在这种情况下,北敖骑兵惯用的弓shè便发挥不出作用来,燕云十八骑的速度太快,一眨眼就到你跟前,就在自己的身边,怎么去shè啊。
鹰骑谈燕云十八骑变sè,当知道这支突袭而来的敌人是燕云十八骑的时候,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这根本就是一支无法战胜的军队,不畏弓箭,更不惧与己rou搏拼杀,如此士气,如何能够战胜敌人,本身来说,鹰骑若不畏惧,就算不能战胜,抵挡一番却是没有问题,毕竟人数占优,这会看见与敌人jiāo手,一个回合就会斩落马下,心中怯意越烈,边战边退,已是溃不成军了,一万鹰骑被三千骑兵bi的节节败退,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但是敌人却是个个身怀绝艺,现在鹰骑终于明白,为何北敖人谈燕云十八骑无不变sè了,这支军队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甚至开始怀疑狴犴俊骑能不能战胜对手,狴犴俊骑是北敖的信仰,因为有狴犴俊骑他们才有入侵大东国的勇气,一旦狴犴俊骑败在燕云十八骑的手上,估计整个北敖会一蹶不振,就算有能力集结一百万的兵力,也难以抹去士兵心中的y影,看着眼前敌人这一张张脸带面罩,头ng黑巾的相同面孔,从他们的眼神,额头,却可以看出他们年龄差距极大,年轻一点的也就二十左右,老一点的也有四五十岁,这是怎样特殊的军队。
燕云十八骑渐渐bi近妙瀚营帐,妙瀚却依然稳坐营帐之中,将领齐声劝道“大元帅,鹰骑已经顶不住了,敌人快杀到这里了,我们撤退吧,恐怕等不到白将军到来了”。
妙瀚笑道“还真的有人敢突袭我的中军指挥重地,他确实下了一盘好棋,不过也是因为他有好棋子”,一语之后淡道“撤退”。
所有高级将领在三百名近卫兵的掩护下离开中军指挥营帐,至于那一万鹰骑已经被抛弃了。
一万鹰骑被斩杀多数,剩下的都成了逃兵,当燕云十八骑杀到妙瀚帐前的时候,大营已经是人去楼空,燕云十八骑取下北敖帅旗,一把火将中军大营连带帐前粮草一起来烧了。
玄冥看见大营所在火光冲天,心中暗惊,明白敌人已经攻陷中军营帐,令全军火速奔驰,心中暗暗祈祷大元帅不要出了什么意外,本身来说一万鹰骑就算不敌,也能抵挡一阵,这却可以给大元帅充足的撤离时间,一万鹰骑死了就死了,大元帅却不能有事。
一个燕云十八骑的士兵问道“罗叔,敌人的援兵很快就到,还追不追”?看来这个人就是燕云十八骑的首领了。
“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取妙瀚人头,让北敖知道,胆敢踏入大东国一步,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另外一个人道“罗哥,宗主说,若不能顺利拿下妙瀚人头,不可深追。”
那姓罗的人却道“我们燕云十八骑何从怕过,当年老祖宗只有十八人却深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一语之后决然道“莫要再议làng费时间,宗主责怪下来,我一人承担”,说着,吆喝了一声口号,所有人听到口号,双眼冒出jg光,跟随那罗姓之人
朝北追击。
这会已经天黑,燕云十八骑却在夜sè中追风掣电的奔驰着,不少人身上负伤,也有一些年轻的,经验不足被敌人所斩杀,但是经过一战之后,燕云十八骑还是燕云十八骑。
经过一夜马不停蹄的追击,在凌晨时分,燕云十八骑终于看见妙瀚等高级将领逃窜的身影。
一名北敖将领语气凝重道“大元帅,燕云十八骑已经追上了来,怎么办?”
妙瀚感慨道“难道这就是我的命数吗?今日必须命丧于此,我察合家的悲剧又要重演一次吗?”一向淡定从容的妙瀚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绝望的话来,要知道在战场上从来就没有难倒过他,只是燕云十八骑却揭开了他潜藏在内心的伤疤,世人都是妙瀚没有破绽,是人怎么可能没有破绽,只是不被人发觉而已,若真要找出一个破绽来,大概就是燕云十八骑,察合家族百年来的耻辱,若无法洗清,让他如何有脸面去见先祖,这一些让妙瀚变得黯然,已经无法似往日一样沉着冷静。
将领连忙道“大元帅,那里有一条小路,你速往小路离去,由末将率近卫兵抵挡一会”。
妙瀚醒悟,自己怎么会这关键时刻犯糊涂,当机立断骑马往小路奔驰。
妙瀚身边这近卫部队也大有来头,北敖名叫sè勒莫,翻译过来就是利剑的意思。
这支近卫部队的士兵携带有一种特制的兵器,与重步兵作战可作为战刀用,与轻步兵可剑用,遇到弓箭手,厚而宽的刃背可做盾牌,当然是必须配合其高超的格斗闪避技艺,而面对骑兵,兵器上一根根的刃矛,却可以用来对付骑兵,随手一割就能对战马造成极大的伤害,鲜血流淌而失去战斗能力。
将领心中认为,靠着利剑这支奇兵,应该能抵挡一会,让大元帅赢得逃离的时间,见到燕云十八骑奔袭而来,用生涩的汉语朗声喊道“阿拉坦在此,来者是谁?快快抱上名来”。
燕云十八骑却没有人问话,对眼前的几百人视目无睹,如旋风卷了过来,阿拉坦大吃一惊,敌人居然不按规矩套路,念头刚一起,燕云十八骑却已经拍马杀到跟前,口中“杀”字刚出,一把马刀如夜sè中的流星划过,将阿拉坦齐首斩落人头,在空气中留下“杀”的短音。
利剑近卫兵立即挥舞手中的特殊兵器,朝战马的tui部,脖子等部位割、刺、挑,使尽所能,就是要让战马丧失行动能力。
那里知道战马突然却后蹄一顿,高高跃起,燕云十八骑的人在空中用普通的马刀格挡敌人的兵器保护战马免受伤害,马蹄一落地,重重的踩在利剑近卫兵的身上,紧接着就看见一面,这些近卫兵就似地上的野草一般,任着马蹄踩踏。
当燕云十八骑穿过的时候,地面上,是那些受了重伤倒在地上痛苦呻。y的士兵,而燕云十八骑几乎没有任何停顿,朝妙瀚逃离的小路追去。
小路狭隘,燕云十八骑并无法全奔,只能三五骑并排行走。
小路的尽头,前方豁然开朗,而身后的马蹄声却轰隆的轰隆的越来越响,突然一把响亮的声音传来“大元帅莫要惊慌,卓力格率狴犴俊骑来助你杀退敌人”。
只有一更)
第一百二十八节 空前绝后
统一装扮,汗血宝马,银白『sè』的铠甲,手中那把锋芒毕『』的奔雷『jg』钢银枪,眼前的五千骑兵是如此的华丽,如此的威风,马上士兵所展示出来的那种可以战胜一切的气势,这就是北敖费劲百年心血熏育,才有今日五千人的狴犴俊骑。
看到狴犴俊骑,妙瀚的心立即安静下来,这就像他的孩子,让他感觉那么亲切,他费劲心血,这般孩子终于来回报他了,这一刻,就算敌人有百万雄狮,他也有一战的勇气。
燕云十八骑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卓力格镇定道“元帅请休息,让卓力格来对付这帮追兵”。
妙瀚淡道“卓力格那就『jiāo』给你了,对手是燕云十八骑,你小心一点”。
卓力格闻言,有些吃惊,自小自己就被教导,燕云十八骑才是狴犴俊骑的唯一的对手,余者不足为惧,而狴犴俊骑也是为了战胜燕云十八骑而生,表情变得严肃道“元帅放心,卓力格一定不会让狴犴俊骑『ng』羞”。
当燕云十八骑追出路口的时候,挡住自己去路的却五千华丽战甲,座下绝世宝马的骑兵部队。
“罗叔,这可能就是北敖神兵狴犴俊骑。”
领头的男人平静道“我知道,我已经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我们所要面对的是强大的敌人”。
“罗叔,打还是撤?”
燕云十八骑从来不惧怕任何对手,并不代表他们只是一支愚蠢只会冲锋陷阵的部队,一支厉害的部队,在战场上更要懂得临机应变。
显然,己方只有三千人,而敌人却差不多是自己的两倍,狴犴俊骑拥有神兵之名,自然不是徒有虚名,还未『jiāo』手,燕云十八骑却不知道狴犴俊骑实力如何,大约估计,自己处于劣势,要想在狴犴俊骑面前取妙瀚人头几乎不太可能,这样的战斗又有什么意义呢?
狴犴俊骑的士兵一脸凝重,列队整齐,个个屏住气,正是大战前的预兆,显然很看重这一仗,这不单单涉及到皇者之争,更关系到整个北敖,若是战败,狴犴俊骑的声望会从顶峰跌到谷底,而狴犴俊骑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北敖耗尽心血打造这支神兵,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战胜燕云十八骑,倘若无法战胜燕云十八骑,就算能横扫天下其他部队,也没有任何值得炫耀赞扬的。
狴犴俊骑身上所承受的压力要重的多,士兵握住长枪的手已经崩紧了,历史的使命就在这一刻,己方是否能战胜这支在北敖百姓心中如妖魔鬼怪般恐怖的部队。
“罗哥,敌人气势如虹,这一仗打不得”。
领头的男子点头道“我看出来了,我们孤军深入,而且眼前的狴犴俊骑并非凡辈,他们眼神中释放出来的锐气,战斗的渴望,甚至有种高于『xg』命的荣耀,我并非怕了他们,但是我却不想打这一仗”。
身边男子笑道“罗哥,看样子他们有些凝重紧张,是不是听到我们的名字吓破胆了”,敢在狴犴俊骑这样的敌人面前谈笑风生又有几个。
领头的男子道“并非如此,而是这一战是他们的使命,见证百年结果的一战,同样的,他们也根本不畏惧我们,反而因此而感到兴奋,你看到他们的眼神没有,是如何渴望鲜血挥洒在自己身上,或者说用自己的血液来证明自己”。
男子点了点头,“罗哥,他们在等我们进攻呢?”
领头男子道“我打算佯攻,敌人全面布阵迎敌之时,便是我们撤退这刻,这狭小的小路正是我们成功撤退的有力保障,就算汗血宝马速度飞快,耐力惊人,也奈何我们不得”。
男子笑道“罗哥,你也别小看了我们的燕凌空,虽然耐力与汗血宝马相比逊『sè』,可是短时间内却有强大的爆发力,一旦拔蹄狂奔,就算天上的飞鸟也不一定能追得上,而且狴犴俊骑一身重甲,这样就加大了战马的负重,虽然正面『jiāo』锋更强更猛,却降低了灵活『xg』。”
燕云十八骑举起手中的马刀,座下战马蠢蠢『yu』动,两只前蹄不时敲击着地面,发出一阵鼓噪声,虽然不似冲锋时那般地动山摇,烈火奔雷,但是这一刻,这种方式却敌我双方这种紧张的气氛攀升到了极点,只有马儿的呼喘声,所有的狴犴俊骑士兵都没有呼出一口气,主阵壁垒森严,心中的火焰猛烈燃烧,等待爆发喷涌的那一刻。
而燕云十八骑却打算佯攻,狴犴俊骑谁也不会想到燕云十八骑打的是撤退的主意,在他们看来,燕云十八骑是不畏惧任何敌人的,是一支有无上荣耀的神兵,就像自己就算明知不敌,也比血战到底,用鲜血用『xg』命来捍卫狴犴俊骑的尊严荣誉,大大方方的『jiāo』锋,更不屑用『y』谋诡计。
燕云十八骑前面小队突然出击,只见燕凌空跃起向前冲,一蹄着飞燕、三足凌空,气势夺人,轻盈翱翔,集美感、力量与速度于一身,这是怎样一番美妙的景象啊。
突然间狴犴俊骑似乎感觉对手如狂风般卷来,携势不可挡之威,什么东西挡在他的面前都会被撕成碎片,但是他在听到卓力格号令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迎了上去。
但这只是燕云十八骑所营造出来全军冲锋『jiāo』战的假象而已,虽然仅仅只有上百骑冲出路口,这场面却太有气势太他。妈霸道。
罗姓首领见敌人全军突击,知道正是自己撤退的好时机,他为什么营造这个假象,让敌人出击冲锋,就是因为此地地形狭隘,越深入小路变得越窄,而现在敌人吹起
冲锋『jiāo』战号角,就是打算与自己全面『jiāo』战决出胜负,可是自己一旦撤退,这五千人难道能全部涌进来,受地形所限,自然得重新整队,有序分配逐一进入小路追击。
罗姓呼哨一声,小路内的燕云十八骑,已经调转马头立即撤退。
而冲出去的百多骑为了营造这股全军冲锋的假象,『』『huo』敌人,却真的与狴犴俊骑『jiāo』上了手,双方『jiāo』锋,都是一击取敌人要害,由于双方出手的速度太快,便似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根本没有半点缓冲迂回的时间,咻的一声,碰撞的敌我双方,便是两道力道一样大的『cháo』水相撞,战马奔驰的这股冲力突然间就阻挡下来,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马仰人翻,四蹄在地上扯四道好似车轮的印痕,同时高高扬起前蹄,急缓这股惯『xg』,而敌我双方已经将手中兵器准确的落在对手身上,僵持出一道百丈宽,泾渭分明黑银相间的分水岭,从来就没有在战场上看见过这番景象,扬起马蹄的战马就似溅『shè』的水『huā』,而后仰将兵器刺向敌人的敌我士兵,就似冲撞时所卷起的回『làng』。
两个老冤家生平的第一击战个平分秋『sè』,可是负伤程度却不一样,燕云十八骑只是一身黑衣,狴犴俊骑的奔雷『jg』钢银枪可以轻易的『dong』穿人的身体,而燕云十八骑的马刀砍在敌人身上,首先遇到的是那银白『sè』坚硬的铠甲,这身重金打的铠甲可以说无视弓箭刀剑,但是燕云十八骑岂是凡辈,这一刀还是伤及狴犴俊骑肌肤,只是因为有铠甲抵挡却无法做到砍瓜切菜那般,只能让狴犴俊骑负伤,却无法一击取敌人『xg』命。
而燕云十八骑相比来说就要惨重的多,不少士兵被一击刺中要害立即命丧,而那就没有伤及要害的士兵也受到重创。
在敌我双方『chou』回兵器的一瞬,不少燕云十八骑的士兵从马上坠落下地,而狴犴俊骑也身子轻轻摇晃,虽然不死却也负伤。
负重伤未死的燕云十八骑士兵,这一次却攻向敌人不受头盔铠甲的面孔和脖子要害,只是这样一来攻击目标明显,却让狴犴俊骑能更好的防备,除了极少数人能够得手斩杀对手以外,其他人全部陷入『jiāo』锋缠战之中。
当狴犴俊骑将眼前的对手全部消灭,打算迎战下一个敌人时,才发现眼前空空如也,并不宽敞的路口只留下弥漫的灰尘,这让狴犴俊骑非常诧异,明明全面『jiāo』锋作战,怎么突然间战斗就结束了。
刚才的这此『jiāo』战只是一会儿的事情,也就是『jiāo』手几个回合,那里那么多的时间去反应。
卓力格见此,立即重新整顿队型,打算有序进入小路,追击敌人。
妙瀚朗声道“卓力格,不必追了,我刚才走过这条小路,你追不上他们的,剩下的就让玄冥去应付”。
卓力格看着地上敌人的尸体,有些错愕,他们算是打赢了燕云十八骑吗?当年燕云十八骑十八人就可以让整个北敖闻风丧胆,今日狴犴俊骑斩杀百人之多,算不算是一场扬眉吐气的大胜呢?心中既茫然又感慨『ji』扬,却道“大元帅,让我配合玄冥将燕云十八骑围歼不是更好吗?”
妙瀚道“玄冥急着来救我,并没有设下埋伏包围,天地之阔,鸟儿纵情翱翔,如何能拦住燕云十八骑离开的脚步,要将鸟儿擒杀,最终还是必须靠天空中的猛禽”,他说的自然是这支将燕云十八骑击退的狴犴俊骑,至少他可以证实一点,燕云十八骑不是无法战胜的,狴犴俊骑就能够做到,这一仗必将重振北敖士气,因为他们拥有燕云十八骑的克星,狴犴俊骑。
“好厉害的对手”,正在撤退的燕云十八骑,一个男子对着罗姓首领道。
罗姓首领应道“狴犴俊骑果然名不虚传,也好,至少这一次我们清楚了对手的实力和弱点,下一次却要换兵器了,说着看了看手中普通的马刀”,一语之后有些遗憾道“可惜,只差一步就能取妙瀚人头了”。
“罗哥,可能天不灭他,这个时候不是他的死期,日后有的是机会”。
罗姓首领不再回应,一会还要遇到北敖的军队,即使突围离开才是主要,一会将面对几十万的大军迎面扑来,燕云十八骑的士兵并没有半点紧张,估计现在能让他们紧张起来,大概只有那支狴犴俊骑。
果然,燕云十八骑最后还是突破追击离去,就算将燕云十八骑包围起来,想全歼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玄冥,布日固德、苏赫巴鲁都是只是一心回救,并没有布阵设下圈套。
夜『sè』越来越深,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北敖与大东国的三军的一场较量总算告一段来,总体来说,大东国略占便宜,捣毁北敖中军指挥,烧毁敌人大量粮草,北敖大军进攻西王府的意图可能要缓一缓了。
此刻三更,宁雪的书房内还亮着灯火,宁雪突然对着『n』口的守卫道“你传我命令给宋将军,再派探子前去侦查”,到现在还没有燕云十八骑的消息,这让她不禁有些担心,这燕云十八骑可是她的命。根子,没有了燕云十八骑,让她如何与北敖叫板。
一旁的陆机淡道“王妃稍安勿躁,从侦查兵回报的信息中可以获悉,阳坡火光冲天,燕云十八骑定是将敌人中军指挥营地给捣毁了,现在还没归回,怕是心有不甘追击妙瀚去了”。
宁雪怒道“我说过,打完这一仗之后,不管结果如何,立即撤退,这罗达回来之后,我定要好好惩罚他,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陆机又安慰了一句,“这玄冥和敌人的左右军一心回救,没有布阵包围,应该是拦不住燕云十八骑”,陆机早已见过燕云十八骑的本事,之所以称为神兵,岂又那么容易被打败,要打败他们,可能只有同样是神兵的狴犴俊骑,想到狴犴俊骑,陆机心中一惊,脱口说道“除非妙瀚故意『you』敌深入,狴犴俊骑设伏,『bi』燕云十八骑不得不战”。
宁雪脸『sè』凝重,当初西王府八万兵马被围,她却一点也不在乎,而现在她却如此紧张,可见燕云十八骑的重要『xg』可远远胜过十万雄狮。
突然『n』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宁雪『jg』神一下子活跃,以为是有消息了,也未等来人禀告,问道“怎么样,可收到消息?”
士兵一愣,却立即道“王妃,易元帅求见”。
宁雪心情不好,手臂一挥,不悦道“不见”,一语之后冷声道“若没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退下吧”。
一旁的陆机道“麒麟早上就到了天水城,每个两个时辰就求见一次,王妃为什么不肯见他呢?”
宁雪冷笑道“陆机,你以为他是来关心我,或者谈论正事吗?他来是想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责骂,既然明知道如此,我又何必见他而徒增烦恼呢”。
陆机笑道“这会都三更了,他还没睡,你屡次拒见,估计把他气的够呛了”。
宁雪用不忍的语气道“我又没亏待他的士兵,让他的士兵在天水城周围安营扎寨,好吃好喝『shi』候着,休息一天,我自己的人马都马不停蹄打道回府,返回营地,他又不愿意呆着,现在就可以领兵返回凤翔”。
陆机笑道“这本来就是情理之中,麒麟大军这几天可是连续战斗”。
宁雪叹息道“不提他了,除了燕云十八骑的事情,我现在没有心情谈论其他事情”。
陆机站了起来,宁雪问道“陆机,你想去哪里?”
陆机笑道“去安抚安抚我们英勇善战的易元帅,否则矛盾越演越烈可就不好了”。
宁雪沉『y』一会,点头道“委屈你了,陆机”,可以想象易寒一肚子怒火,谁去见他,火气自然洒在谁的头上。
易寒拽住通报的『shi』卫的衣领,怒道“什么,不方便接见,我今天求见了五次了,次次都说不方便接见。”
『shi』卫紧张道“易元帅,王妃是这么说的,我只是如实禀报,不敢有半点欺骗啊”。
易寒点头道“好吧,你可以走了”,坐了下来,看着屋内的盈盈焰火,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已经算是很冷静了,换做以前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冲闯强见。
过了一小会,『n』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只听一把声音传来“将军,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却是陆机的声音。
易寒打开『n』,把陆机请了进来,倒是很冷静,没有发火也没有述委屈,一声不吭。
陆机笑道“将军在生王妃的气吗?”
陆机的这句话很唐突,易寒一愣,有奇怪的表情看着陆机。
陆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化解尴尬道“看来将军并没有在生气”。
易寒冷漠道“谁说我没有生气,只不过”他话说一半却说不下去了,突然转移话题冷声道“别以为我蠢到不知道你们西王府干了什么好事!”
陆机笑了笑,“将军知道西王府做了什么好事了?”
易寒突然站了起来,用冰冷的眼神盯着陆机,冷声道“陆机,我知道你很聪明,更有卓越才能,但是你为了达到目的却蛊『huo』小王妃做出这种置友军安危于不顾的事情来,更将别人当棋子使用,有才却无德品,谓之小人,说白了你也就是一个小人而已”。
陆机笑了笑,“看来将军还是很生气的,却将火气撒在陆机的身上”。
易寒沉声道“我就事论事,你敢说从天水城被北敖攻破,这一系列的事情不是你一手策划了,你别把我和孤龙看的太简单了,我们愿意这么做是从大局出发,否则,你以为你的计谋真的能拿我们将棋子来用”。
陆机笑道“陆机不否认,这一系列的事情并非偶然,陆机也有参与其中,但陆机并非如将军所说的那样是个有才无德的小人,请将军仔细”
陆机还没说完,就被易寒打断“很好,你既然承认了,我就不客气了”,突然却拽起陆机『xiong』襟衣领,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冷声道“别以为我不敢动你,现在我就可以杀了你”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易寒的表情却凝固了,因为他触手之处能感觉到不一样,这是属于『nv』子的『xiong』脯,男子就算『xiong』肌硕大,也不会这般柔软,易寒一动不动,瞬间成了雕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装傻佯装不觉吗?或者出言调戏打破这凝固尴尬的气氛,再或者管她是男是『nv』,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陆机脸颊泛起红晕,别过脸气,淡道“还不放手”,语气中还是隐隐透出一丝难堪。
易寒情不自禁的朝陆机腹下的关键部位看去,这世界上除了男子『nv』子,还有第三种类,他真想伸过去『』一『』到底有没有累赘,因为从来没有一个『nv』扮男装的『nv』子能够躲过他的鼻子,而若不是刚才触碰到她的『xiong』襟,他从来就对陆机没有怀疑过。
(只有一更,我的身体大不如从前,支撑不住了,让我先缓一段时间。)
第一百二十九节 暧昧之情
易寒松开手,问道“你是nv的?”
陆机淡定的理了理衣襟,平静道“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不要告诉别人,我先走了”,说着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离开房间
易寒低头自语道“怎么就是个nv的呢?难道这个世界黑白颠倒了,nv人翻身做主人了”,刚说着,却突然恍悟,大声喊道“你别走,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易寒坐了下来,一下子感觉脑子àn透了,什么稀奇古怪,àn七八糟的事情都有,也不再想陆机是男是nv,她是男是nv关自己屁事,不对啊,她是nv的,我就不方便揍她了
看了看n外,早已经没有陆机的踪影,骂道“妈。的,算你小子跑的快,否则老子一定饶不了你”
易寒的心情反而平复放松起来了,多日的领兵作战,他也是疲惫不堪,这会一放松下来,顿觉自己十分困倦,看看天sè,还有一个多时辰就天亮了,吹灭灯火,躺在chuáng上一会便睡着了
宁雪一个人在书房,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习惯xg的抬起头望去,只见陆机红着脸走了回来
宁雪问道“怎么刚去一会就回来了,他拿你出气,侮辱你了?”
宁雪这句话的意思是言语辱骂的意思,只是听在陆机的耳中却是另外一层深的涵义,不知道为何淡定从容的他,这一次却沉默不应,而且表情有点怪怪的
宁雪站了起来,冷声道“他还以为这是他的大军营地,可以为所yu为”,一语之后淡道“陆机,既然是你替我挨骂,我也要给你出这个口气,我现在就去收拾他”
陆机却心知肚明,你怕他,怕的这么厉害,去了的话还不知道是谁收拾谁呢,淡道“算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责备我们西王府无德,将自己人当做棋子使”
宁雪淡道“我也将自己的人当棋子使,要打赢胜仗就必须无所不用其极,否则战败成了别人的俘虏,那还谈什么德,怕是连基本的自由尊严都没有”
陆机淡道“王妃,我先去休息了,有燕云十八骑的消息,你派人通知我一下就行了”
宁雪点头道“陆先生,这些日子你劳累了”,突然间宁雪却换了个称呼
陆机在走出书房,只觉得特别别扭,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触自己的身体,让她的身体无所适从,脑子里总闪过刚才的一幕,他是个擅长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可是这一次他却无法控制,越想却越多,想起易寒在自己留白的画作上画了一个浓妆yàn抹的美人,不知觉的摇了摇头,出莞尔的微笑来,从此点看,易寒却是个放诞不羁的才子,这种人在烟huā之地十分吃香并未得到自己的许可就擅自宰杀自己圈养的ji,一脸苦笑,这样的人算不算无赖呢?无赖在市井之中又显得游刃有余,应对各种事情得心应手至于调戏刀nv剑nv那一幕就是不堪,无耻、大胆、不羁身份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可以说就像会见气无数个不同脸孔不同xg格的男子,厨房小聚倒也见到他温情的一面,怎么说呢,这个男子突然在脑海里变得复杂了,他并无法很好的去掌握概括
突然却是想的入神,撞到了树,捂着头,不知觉的自语道“杀了就一了百了,清净了”心中却暗道“现在用的着你,等天下太平,大局已定再取你xg命”
陆机刚走不久,宁雪又听到了急促脚步声,以为是陆机有事返回,缓缓的抬起头,却是宋文冲
宋文冲未敢走进书房,在n口禀道“王妃,燕云十八骑回城了”
宁雪闻言,顿时疲态全无,朗声道“让罗达立刻来见我”
宋文冲退下,宁雪这个时候才出微笑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傲然道“宗主,幸不辱命,燕云十八骑拿下北敖帅旗,只可惜让妙瀚给跑了”
宁雪却突然扇了罗达一个巴掌,罗达怒道“你这小丫头敢打我”,说着拔出腰间佩剑架在宁雪的脖子之上
宁雪丝毫不惊,从容道“罗达,我这个宗主可是长老院确定下来的,光是以下犯上,抗命不尊这一点,你就是死罪,放下你的剑”
“是”罗达不情不愿的收回剑,心里憋屈的很,他作为燕云十八骑的一员,在战场上杀人如麻,挨了一个nv子的打却不能还手
宁雪冷声道“你违抗我的命令,si自率领燕云十八骑深入追击,一个巴掌已经便宜你了,难道要我就罪论罚吗?若有下次,我定斩不赦,下去”
罗达心中暗道“小丫头倒是tg霸道的”这会这巴掌倒也挨的心服口服
一个人一旦建立其威严,你便会渐渐忽略她其它的身份
罗达走了之后,宁雪神采奕奕,身子虽然有些疲惫,脑子里却兴奋的睡不下,低声自语道“也不知道他消气了没有”,今日确实不该拒见他好几次,内心隐隐有些愧疚,情不自禁的走出书房,两个shi卫立即跟在她的身后,宁雪淡道“你们不必跟着,我一个人散散心”
宁雪来到易寒所居住的屋子n口,屋内的灯已经灭了,看来易寒的已经睡下了,既感觉庆幸又觉得可惜,她想见见他,又不太敢去面对,一想到与他面对面,立即紧张,心怦怦跳的飞快,宁雪嘴角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就算这样,你也能够折磨我”
徘徊于n前,不舍离去,心里思念了许多过去,大概站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下决心离开,让他好好睡一觉,我来了又能怎么样
刚转身走了几步,屋内却传来咳嗽声,宁雪的心顿时一紧,再也无法迈出一步来,整个人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屋内的咳嗽声又传了出来,这一次宁雪没有犹豫,立即转身,在走到屋n前的时候,却立即慢放脚步,踏地无声,轻轻的推开房n,走进漆黑的屋子呢
顺着咳嗽声,来到chuáng前,宁雪用她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这黑暗中唯一渴望看清楚的地方,这是一张熟悉的脸,这是一张疲惫沉睡的脸,他明亮的眸子闭上不再用那种能直达她心灵深处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的嘴也是闭着的,不再说着甜言蜜语,也不再说些让人恼怒的话,宁雪痴痴的看着,这张脸永远也看不够,终于出她那美丽动人的微笑,轻轻的给易寒拉上被子,小心翼翼的触碰易寒的额头,看着他那张疲惫的脸,温柔道“你为什么要如此烦恼忧愁呢?所有的事情我来替你担着”,一语之后又自语道“你定会讽刺我不自量力,可是这一次我不是向你证明了吗?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你从来就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绝情绝义的人,有些事情你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做,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个致命的弱点,既然你不愿意做,那就让我代替你去做”
睡梦中的易寒又咳嗽了几声,宁雪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掌轻轻触易寒的脸庞,温柔如水道“看见你这样,我好心疼”
在宁雪手掌触到易寒脸容的一瞬,易寒突然睁开眼睛,出jg芒,捉住那只正在接触自己的手,厉声问道“是谁?”
黑暗中的那个人一声不吭,也没有任何ji烈的反抗,易寒鼻中嗅到一股幽香,心中暗喜,嘴边却冷漠道“是你,你这么晚进我房间干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同时松开了手
宁雪也没应话,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易寒却连忙起chuáng,“既然来了,就坐一会”虽然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但还是透着着急
宁雪依然没有回应,直接走出n口,易寒连忙点上灯火,只穿着内衣便追了出来,伸手就捉住宁雪的手,冷声道“我有重要事情想与你谈谈”
宁雪懒洋洋道“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你松手”
易寒态度强硬道“我想现在就谈”,说着强行将宁雪拉回屋子内
用命令的口气道“坐下”,待宁雪坐下之后,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拿起水壶想要倒水,壶却是空的,乘着这会时间,脑子里却在想如何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
易寒问道“是不是你派人引you北敖出兵攻陷天水城”
“是”宁雪回答的干净利落
易寒控制自己的情绪,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雪轻蔑道“引蛇出dong的道理你不懂吗?白读了那么多兵书了”
易寒淡道“你可以先派人先通知我,我可以做好应对准备”
宁雪笑道“告诉你,这个计谋还能成功吗?”
易寒道“可是你这样做却害死了李将军”
宁雪淡道“在战场上,要打赢胜仗牺牲总是难免的”,她本可以将责任推到李思自己身上,是李思宁愿战死也不愿意撤退,他是死在自己的决定上
“好”易寒突然朗声一喝,“若如你所说,为了打赢胜仗,任何人都可以牺牲,我和孤龙也可以被你拿来当棋子用”
宁雪果然道“不错”
易寒冷笑道“好一个西王府的小王妃,看来我和孤龙不应该来”,而实际上,就算明知道宁雪会这么做,他也会来援,这不仅仅是两个人的恩怨,被谁利用的问题,而是事关整个国家的生死存亡
宁雪嫣然一笑“易寒,你走不了了,记得三军统帅的承诺吗?”
易寒见她美丽的笑容,完全没有在听宁雪在讲什么,痴痴的看着她
宁雪发现易寒表情有异,淡道“是不是下次见面,我应该ng着脸,而让你这个好sè之徒清醒一点呢?”
易寒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宁雪之所以能轻易的让他神魂颠倒,并不是因为她的绝美容颜,却是因为自己内心深爱着她啊认真说道“对我而言,你在我心中是特别的,与容貌无关,就算你变成丑八怪,我看到的还是宁雪”
宁雪反应冷漠,“你跑题了,有什么想问的快说,我要回去休息了”
易寒问道“玄冥为什么突然撤退?”
宁雪道“我让燕云十八骑从陇阳出发,突袭北敖中军指挥重地”
易寒道“倒是和孤龙想的一样,只不过你成功了,他却失败了”
宁雪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战果如何?”
易寒笑了笑,“若轻易的就被杀了,他还是妙瀚吗?这一仗也就斗个平分秋sè而已”
宁雪看着一点也不感觉惊讶的易寒,轻声道“你一直的在默默的付出,甘为棋子”
易寒毫不介意,笑道“总有人必须心甘情愿的去做这些”
宁雪凝视着易寒,凝视着这个言行举止可耻,品质却高尚的男子,久久的,似乎要完全看透他,可是她还是看不透,眼前是那么的朦胧
易寒眼中透着无限柔情,想伸出手将宁雪抱在怀中,手在空中,宁雪却突然道;“我先走了”,说着果断离开
留下易寒一个人呆若木ji,痛恨自己手为什么伸的那么慢
我很累,需要喘口气,才能有好的灵感,这段时间一般都是一,两的时候,我会特别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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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节 三军兵马大元帅
隔日中午,易寒醒来之后,才得到消息,原来燕云十八骑突袭了北敖中军指挥重地,这才引的玄冥引兵回援,他也曾想过这个可能,但却想不出来用什么办法能够做到,却忘了宁雪有一支神兵,燕云十八骑在那种情况下确实能够做到,当然一切要提前做好部署,回想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确实是一个有魄力有智慧的『nv』子,换做是他,就算有能力却也做不出来。首发
查看了临时驻扎的营地,询问了苍狼和林毅岳的一些情况。
营帐中与苍狼,林毅岳等人总结这一次与北敖作战的整个过程。
众将正发表了『ji』烈的谈论,这个时候一个帐前『shi』卫走了进来,禀道“元帅,西王府的陆先生求见”。
易寒朗声道“今天就到此结束,我们改日再谈”,众将退下,各司其责去了。
士兵领着陆机走了进来,易寒盯着陆机看,见他一脸从容淡定,丝毫没有半点不寻常,心中有些怪异,他今日是不是来和我谈论关于昨夜的问题。
“陆”,易寒刚说两个字,连忙改口“陆先生,不知有何要事啊?”
有个成语叫开口见心,易寒方才的这个举动立即让陆机猜到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心里有些不悦,却也没有表现出来,淡道“王妃请将军过去商谈对敌策略”。
易寒心中暗道“看来宁雪这一次是想来压我一头了”,想到这里莞尔一笑,你是『nv』子,就是你如何有才能,也永远不可能骑在我的头上来,对着陆机道“好,陆先生前面领路吧”。
两人往天水城议事大厅走去,向来健谈的陆机却保持沉默不语,只听易寒道“昨夜的事情,我不是有心的”。
陆机淡道“忘了吧,不要再提起了”。
易寒道“那我『si』底下,是该叫你陆先生还是陆小姐的好”。
陆机突然停下,回头看了易寒一眼,沉『y』良久,过了一会才道“看来将军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昨夜的事”。
易寒洒道“那是当然的,这是如何让人吃惊啊!”
陆机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过身去,柔和的目光突然透出一丝杀意。首发
易寒却恍然不知,依然自言自语道“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好像有点变天的感觉”。
不管易寒说什么,陆机却也不接话,终于两人到了大厅。
易寒走进大厅,立即看到表情有些严肃的孤独正静静坐着,而宁雪却『』出淡淡的微笑。
宁雪笑道“易元帅,请坐”。
这一次易寒却在孤龙的旁边坐了下来,只见孤龙突然转过身子对着易寒道“我派人让你撤退,你怎么不退兵”。
易寒笑道“你是大东国的顶梁柱,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何况是你孤龙,就算我全军覆没也要救你于水火之中”。
孤龙一讶,却冷声道“糊涂!”一语之后又道“不过不得不说,麒麟你确实打了一场漂亮仗,我孤龙从不服人,却不得不佩服你”,说着却朝『』出微笑的宁雪看去,倘若此刻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当做棋子来用,那他就不是孤龙了,西王府成功突袭北敖中军指挥重地的时机正是他与麒麟两人共同营造的,只宁雪只需将最棘手复杂的问题『jiāo』给他们二人,自己却可以高枕无忧,镇北军唯一可以与北敖在正面战场『jiāo』战的家当就这样给没了,此刻他是恨这个满脸笑意的『nv』子到了骨头里,他刚才说佩服麒麟,并非佩服他的才能,而是别人所不具备的品质。
只听宁雪笑道“两位将军记得我们当日在眉县确定下来的事情吗?”
孤龙冷冷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宁雪笑道“当日我们讨论由谁来当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最后却没有结果,赵将军说过,若宁雪有能力拿到北敖帅旗,便心服口服让宁雪来当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旗布,说道“赵将军请看,这可是北敖的帅旗”。
孤龙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真的,只是他却没有回应,怎么能将自己的兵马『jiāo』到这个利『yu』熏心的『nv』子手中,却转头看了易寒一眼,如今他已经没有话语权,希望麒麟争取一下,他心里更愿意让易寒来当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将镇北军『jiāo』到他手中,麒麟的为人品质他信的过。
宁雪也知道这其中关键,孤龙已经无话可说了,可是他心里却不愿意,从他看着易寒的举动,也明白孤龙是想让易寒出面,心中不悦,男子都是一伙的,向来就看不起『nv』子,这一次我就偏偏不如你们心愿,对着易寒笑道“易将军怎么说呢?我可记得当日你并没有反对”。
易寒笑道“王妃,我没反对的,可是我没有赞同啊,我以为王妃在开玩笑的,没有想到王妃真的做到了,实在令易寒佩服的五体投地”。
宁雪笑道“真的吗?”
易寒朗声道;“自然是真的”。
宁雪冷笑道“可我刚才见将军进来的时候可是大摇大摆,并没有五体投地。”
易寒哈哈大笑“王妃真爱开玩笑”。
宁雪嫣然笑道“将军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