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神对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毫无声息的,从脱俗眼睛落下几点眼泪溅在易寒的毛发之中,易寒正要轻声宽慰几句,突然脱俗俯身咬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咬出一块肉来,痛的易寒发狂的将她推出一丈远,易寒咆哮道:“俗儿,你疯了吗?”她的行为就像一头野狼般凶残。
脱俗温柔道:“夫君,不对你狠一点,我心里可是恨到要杀死你,一会我就消气了”,她将易寒的皮肉吞了下去之后,嫣然笑道:“夫君,我生吃了你的肉”。
易寒内心恐惧,俗儿真的因为思念成疯吗?他不顾肩膀的疼痛冲了过去,将她抱在怀中,紧张道:“俗儿,我在这里,你不要胡思乱想”。
脱俗却当头给易寒一肘子,又重重补一脚,将易寒踢的在草地滚了几圈。
易寒立即站了起来,冲了过去,按着脱俗双肩,一直将她推按在树,脱俗挑衅的看着他,笑道:“你将我打死啊”。
易寒转过身去,怒道:“疯婆娘”,他从脱俗的眼神中看出,她并没有疯。
脱俗又一脚重重踹在易寒的臀部,易寒扑倒,又立即起身,咆哮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拽起拳头挥了过去。
脱俗闭眼睛,轰隆一声,身后的大树却应声而倒,易寒手臂立即将脱俗抱着,安抚她受惊的内心,火焰一般的热情吻了脱俗的檀唇。
他非常粗野吮着脱俗的嘴唇,而脱俗也用一种从没有过的热情回应他,没有丝毫羞涩,赤裸裸的爱恋。
一番缱绻,两人唇分,急促的呼吸着,眼神喷出火焰盯着对方,易寒突然托住脱俗臀儿,将她直抱起来,脱俗双腿夹在易寒腰际,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出来。
易寒就这样抱着她旋转起来,让她满头的黑发在空中飞舞中,让她的笑声变得更愉悦。
易寒慢慢的停了下来,那响彻天际银铃般的笑声也越来越轻,脱俗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易寒,她湿润的嘴唇,若有若无的微笑变得那么的妩媚,似乎瞬间蜕变为妖精。
易寒双手一放,脱俗身子如泼出去的水洒落在草地,易寒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双手撑在脱俗的双肩之,俯视着这个一直在笑,外刚内柔的女子,笑道:“你今天疯了”。
脱俗嫣然笑道:“夫君,我没疯,我不要再向你妥协了,我恨你就咬你,爱你就抱你”,说着舒张开手指按在易寒那颗跳动的心脏。
易寒的脸往脱俗的嘴唇靠近,他又忍不住想亲那光泽湿润的红唇,紫色的长裙绊到他了,易寒粗暴的将裙子撕裂开来,他根本无暇去注意那条暴露在月色中白色贴身的亵裤,朝脱俗的嘴唇亲了一下,脱俗迅速别过脸去,易寒的吻却落在她的脸颊,只听脱俗道:“为什么要亲我”。
易寒嘴边呢喃道:“因为我爱你”,说着却嘴唇顺着脸颊慢慢的往下亲吻,来到脱俗尖细的下颚,湿润的痕迹是他亲吻过的证明,易寒热烈的吻着脱俗的脖子,她的耳根,亲吻声柔的如雨点落在湖面之,嗞嗞嗞
脱俗闭眼睛,感觉犹如一条鱼渗透她的肌肤,永远游在她的心田。
易寒缓慢的朝下亲吻着,再往下就是山峦的,衣裳阻碍他嘴唇与脱俗肌肤的亲密接触,他将只剩下一半的裙子撕掉,色彩斑斓的抹胸,绣的是鸳鸯交颈,这副图案似乎在鼓励他更近一步,脱俗的肌肤是那么的光滑白嫩,柔的就像看到清澈的河水,属于女性的所有温柔所有美丽,易寒松开五指压住脱俗平摊开来的手掌,缓缓的前移动,揉过她细小的手腕,窄弱的手肘,圆润的肩膀,探入她的后背之中,寻找绳带的根源,轻轻一拉。
易寒带着一种野性的微笑看着脱俗的眼睛,脱俗也痴痴的看着他,看着他慢慢的低下头咬住自己肩膀的系带,将自己身唯一遮羞的肚兜也扯掉,月色如蝴蝶扑扇着翅膀,让她露出那颤抖完美无瑕的身体。
湿润的吻如雨点般洒落在动人的软玉。肌肤,这细小的嘴唇却试图将她整个身体包裹,一束火焰串入易寒心田,烧到小腹,一条巨大的根茎在夜间突然从身体里生长出来,它带着生命的气息在呼喊着:“我的心肝,我要与你融合在一起,请给我生命的土地,用雨后花露让我茁壮成长”。
易寒贪婪的呼吸脱俗酥。胸那沁人的幽味,面的樱桃是如此红艳动人,它是否因为经过滋润而变得娇艳欲滴了呢,樱桃欢快的挺立着,易寒雨点般地亲吻着脱俗,洒满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那最隐秘最隐秘,永远不能暴露在人前的部位毫不留情的被粉碎,清澈的溪水让她的身体闪烁珍珠光泽,这是为爱人而逸出的情露。
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止易寒停下来,就算脱俗楚楚可怜表情,凄凄而颤的眼神也不能,易寒粗野的穿透她孤独的心灵,与她内心深处的哀怨,愤怒,悲伤奋战着。
脱俗的身体成了战场,战火撕裂粉碎她的身体,她痛苦的呜咽呻。吟,痛快至极致亦快乐到极致,她呐喊道:“夫君,我快要窒息了”,十指陷入易寒后背的肌肉之中。
脱俗已经情迷意醉,这是天赋予人的本能,得不到你宁可在瞬间死去,脱俗风情脱洒口吐丁香送于易寒口中缠绵,她只想把一切都给她,所有
颠倒、沉醉、恩爱、胶漆、云雨、巫山
草地烧了一夜如饥似渴的烈火
隔日清晨,天边一丝红光,将整个世界罩一层粉红的色彩。
易寒坐着,赤身裸体,手里认真的编织而草儿,身边的人儿睡的迷醉,脸挂着甜甜的微笑,遮掩她动人身体的是一些已经被撕裂破碎的衣衫,女人的、男人的、外裳、小衣,吝啬的只让你看见她修长的双腿,嫩白的胳膊,当然还有那张在晨光映的粉红美丽的脸蛋。
易寒静静的编织着,单调的草在他那双灵巧的手下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夫君”,不知道脱俗什么时候醒来,柔柔喊了一声,这那里是昨夜那个撕咬痛打易寒的女子。
寒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没转过头去看她。
脱俗等了一会,突然毫无声息的捉起易寒的手臂,露出洁白的牙齿就要咬了下去,一个小草人却挡在手臂之前,“这是谁?”脱俗问了起来。
易寒微笑道:“我将自己送给你”。
脱俗露出欢愉的笑容,双手捧着草人,抱在自己的胸前。
易寒一直笑着看她,脱俗突然将易寒扑倒,“我也将自己送给你”。
两人嬉闹了一会,易寒突然发现什么,停了下来,连忙将碎衣披盖在脱俗的身,生怕被什么人看见一样。
脱俗咯咯笑了起来,“除了你,别人看到了,我就杀了他”。
易寒看了看赤身裸体的两人,问道:“我们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脱俗嫣然笑道:“那就不回去了”。
易寒知道这会没法好好跟她谈正事,说道:“你等着,我去弄两套衣服回来”,说着赤身裸体跑开,突然回头叮嘱道:“俗儿,你先讲亵衣亵裤穿”。
易寒跑了一段路,这会还早,河边没有什么,猫在草丛中守株待兔,过了一会一个猎户经过,易寒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草丛冒出,那猎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易寒打晕,易寒将这猎户拉回草丛,便剥他身的衣服边说道:“兄弟,对不住了,你没关系,我可丢不起这个脸”,将猎户剥的赤条条的,穿了他的衣服,又猫了一会,来了一个渔夫,以此类推将其打晕拉回草丛,剥了他的衣服,匆匆逃离现场。
回到河边,脱俗懒洋洋的晒着初阳,一脸幸福,易寒将衣服放在她的面前,说道:“穿衣服,我们离开这里”。
脱俗看了衣服一眼,一股异味传来,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易寒道:“将就一点。”说着却强行给脱俗穿衣衫,又随手拿了一个枯草给她束头发,做完这一切道:“我们快离开这里”。
脱俗伸手捂住鼻子,一脸不悦之色,易寒拉着她的手,脱俗却躲了开来,嗔道:“我要你背着我”。
易寒无奈道:“说好了,有人你就要下来”。
易寒背着脱俗返回城内,脱俗贴靠在易寒的后背,赤裸的小脚调皮的晃动着。
星期六,你们知道的,我晚没空,今天就到这里
第一百一十一节 夫妻
遮遮掩掩,偷偷摸摸,总算把脱俗送到了席府门前,两人衣衫怪异出现在席府门口显得十分怪异,倒是有人认出脱俗来
易寒早些时候已经和脱俗说好了,到了门口自己立刻就走,不再有任何耽搁,脱俗也应了下来,当然易寒也要付出代价,就是一有空闲就来看她
脱俗满脸笑容走进府邸,刚好撞见丁索梁,丁索梁用非常惊讶的眼神看着穿着渔夫衣衫的脱俗,问道:“脱俗小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脱俗笑道:“没事,好的很呢”
丁索梁想知道昨天晚上把她抱走的男子到底是谁,只是这种事情总不好开口直接问,只是劝道:“脱俗小姐,男子多心思,你可不要识人不淑啊”
脱俗咯咯笑道:“放心,他胆子小的很,我一吓他,他就变得特别温柔老实”
丁索梁笑道:“能让脱俗小姐看上眼的定是不凡,也应该是一个一心一意的好男儿”
脱俗却嘟着嘴,一脸不情不愿,“就这点不好”
从未看见脱俗如此表情的丁索梁轻轻笑了起来,“想不到脱俗小姐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好了,我要出去买菜了”
两人分道扬镳
易寒走在返回易府的途中,心情特别愉快,高兴的大笑起来,我真是情圣啊,暗暗叮嘱自己不要太得意,一旦得意起来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疯癫的事情来
大摇大摆的走进府邸,每一次易寒一夜未归都是让府内下人眼前一亮,昨夜穿的是下人的衣衫,这会又扮作猎户,难道现在成为一军统帅,还是和以前一样浪荡吗?让人不敢想象,可是想起老太爷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又感觉爷孙两人都是奇怪的人
貂蝉看着易寒,站着一脸无奈,易寒潇洒的从她身边经过,却连个招呼也不打,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她只是一个小婢,岂能教训起少爷来
易寒回屋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衫,走到腾房,却看见玄观站在门口
易寒讶道:“你怎么站在这里”
玄观笑道:“这是你的腾房,未经你这主人允许,我岂能随便闯入”
易寒无奈笑道:“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可否露出一点破绽,让我在你面前有底气一点,我现在请你进屋坐,可以吗?玄观小姐”
玄观闻言,也来真的,淡道:“孤男寡女的,怎好共处一室”
易寒哑然,却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夫人,屋内坐”
一句话惹得玄观朗笑起来,她并不是一个做作的人,与易寒之间也没有诸多计较,只是这是易府,若被人看见了,总是于礼不合
易寒让玄观坐了下来,笑道:“夫人,不知一早找我有何事相商啊”
玄观淡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给你生个孩子”
易寒瞬间成了雕塑,惊呆了,这话怎么可能是从玄观口中说出来,他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玄观微笑道:“怎么,不信吗?”
易寒猛的将玄观抱住,“信我窥觑你好久了,等的就是这句话”,说着换忙的去解玄观端庄的衣衫
玄观纹丝不动,任他施为,淡淡道:“西王府正在与北敖交战”
一句话却浇灭了易寒所有的冲动,突然间停了下来,玄观却开始解开他的衣衫,易寒突然抬手阻止道:“慢着,我们还是来谈正事”
玄观点头,动手纽上胸襟的扣子,易寒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抹绿色的春光就在自己眼前消失,问道:“你这绿色的抹胸那里买的”?
玄观应道:“自家裁缝订做的”
易寒问道:“宁雪怎么可能与北敖单独作战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观道:“因为燕云十八骑,当日你深陷桑干河,她为了救你于重围,调动大军从陇南方向进攻北敖后方营地,短短几日攻城拔寨,事后获知你已安然撤退,西王府大军撤退,此刻北敖调兵遣将,西王府大军却陷入重围之中,如此重兵包围之下,西王府大军最后却安然而退,便是宁雪早就留有后手,留下几支部队接应,同时派出探子探查北敖大军动向,而最主要的是燕云十八骑重创北敖鹰骑一役,让北敖著名将领布日固德吃了一个大败仗,破了敌军的骑兵部队,大军从容而退,真可谓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易寒问道:“玄观你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你有神机妙算的本事?”
玄观笑而不语,吊足了易寒胃口之后才道:“这件事情今早都传到了京城了,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元帅却不知道”
易寒心有愧疚,情事缠身,连宁雪身陷重围自己都不知道,当日他以为自己安然撤退,宁雪收到消息也应该撤退,却没有西王府大军这般勇猛,短短几日便攻城拔寨,深入北敖后方腹地,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易寒问道:“既然已经安然撤退,为何你刚才却说西王府正与北敖交战呢?”
玄观道:“我说过了因为燕云十八骑”
易寒道:“难道就因为燕云十八骑重创北敖鹰骑一役而让北敖心有不甘,要知道西王府在西北经营多年,兵强马壮,可没有京城这么好攻打,再者说着黄河下游还有镇北军虎视眈眈,这不是妙瀚的作风”
玄观道:“你可知燕云十八骑与北敖的恩怨,燕云十八骑乃是北敖的心障,北敖自组建狴犴俊骑才恢复了信心,如今又因为燕云十八骑而吃了败仗,这对北敖的士气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而且败的是北敖的鹰骑,若不战胜燕云十八骑,北敖大军又如何在大东国立足称霸呢?”
易寒点头道:“我明白了,虽然妙瀚不想打,可是他却必须打,否则北敖难以重振军心”
玄观道:“你桌子上有几封从怀来大营送过来的腾函,你看一下就清楚了”
易寒讶道:“我昨夜并没有看见”
玄观道:“早上刚刚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易寒打开腾信认真看了起来,这信有两封,一封是苍狼所写,一封是林毅岳,两人都陈述了陇南地区的战况,却表达了不一样的意思,苍狼主张立即发兵增援,林毅岳却认为应该立即与西王府的小王妃,以及李元帅取得联系,三方共商对敌大计
易寒闭目思索,过了一会对着玄观说道:“你猜中了,北敖发兵攻打陇南”
玄观应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时机,在西王府的地盘与北敖作战,多了几分胜算”
易寒问道:“为何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玄观道:“西王府,镇北军,还有你的大军,三军同心,不谋而合,兵力也北敖平分秋色”
易寒道:“可是还有一个安卑,我若让大军主力奔赴陇南,怀来岂不空虚,到时候安卑出兵来攻,又拿什么抵挡,我的所有心血岂不是化为乌有”
玄观道:“虽是良机也是险招,我能给你筹集十万兵马坐镇怀来”
易寒震惊道:“玄观,你那里来的十万兵马?”
玄观道:“通往贵州的粮道在一年半前已经铺设,如今的贵州已经不是以前的贵州,百业俱兴,贵州已经成为国中国,民皆兵,兵皆民,
十万之数不是难题”,一语之后又道:“你又可知方夫人这一年多来为何压的其他三大家族无法喘息,便是因为她的财富暴涨,已经远远凌驾于三大家族之上,要说大东国最有威胁性的,不是几府,却是你这老相好,天下的粮草有三成是掌握在她的手中,运输,纺织等各大经济命脉均有涉及,这是她得天独厚的资本,只要三年,任何一方的势力也无法与她抗衡,”
易寒讶道:“她也要自封为王吗?”
玄观笑道:“在贵州,那里的人就认方夫人是皇帝”
易寒道:“她的野心也太大了,这种事情也敢做出来”
玄观笑道:“是我出谋划策,让贵州变成国中之国,完全脱离大东国的管制,乱世,方夫人为求自保也是不得已之举,只是如今这良好局势一发不可收拾,这个土皇帝也容不得她不当了”
易寒错愕道:“你给她下了套?”
玄观嫣然一笑,似乎不想回答,过了一会才道:“我为大东国的大局着想,这套方夫人也钻的心甘情愿,满心欢喜”
易寒赞道:“好一个李玄观,你是如何能做到的?”此事说来轻巧,但是易寒却知道这当中是如何的复杂,又是如何的困难,便像他延续旧法,重建立属于自己的政权,想来简单,至今却只是控制局势却并没有任何成效
玄观淡道:“此事我已经筹划七年,所以实行起来才能步步有序,进展飞快”
易寒吃惊道:“七年前你就开始筹划此事,当时你是否已经预见今日局面”
玄观淡道:“自古江山易改,预见今日局面又有何出奇”
易寒惊叹道:“你太可怕了,若是让孤龙得到你,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玄观好笑道:“你又提他做什么,此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一语之后道:“倒是孤龙将才,你比之逊色,与他相比你显得太过稚嫩,好意气用事,好冲动热血,而他在战场上非常冷静,就算赵郡王在敌人手中,该怎么打仗他还是怎么打仗,世人均认为你与四奇将齐名甚至高出一等,我却认为孤龙与玄冥脱颖而出,略胜一筹”
易寒道:“盛名之下无虚士,他十年军旅早已经磨砺出一身统帅气质”
玄观道:“他有个缺点就是傲至极致”
易寒道:“王师不是赠他“慎”字吗?”
玄观道:“师傅之意乃是“德”也,孤龙却理解为“谨”也”
易寒道:“何解?”
玄观应道:“平视之心”一语之后又道:“傲必孤立无友”
易寒思索,王师真乃奇人,慎字玄妙无比,隐含至理,却道:“他还有一个破绽,就是你——李玄观”
玄观宽慰道:“你也不必灰心,凡事均有长短,虽优柔寡断不似他一般冷静无情,为人处世之道却让你有多方助力,麒麟象征吉兆,这才是你真正的厉害之处,妙瀚就算再如何可怕,也斗不过几个似这般厉害的人物”玄观说易寒将才不如孤龙,却不代表说麒麟就不如孤龙,他所具备是孤龙永远也无法拥有的,单论一个宁雪,已足矣让他傲视天下,便似汉高祖虽然中庸,却有一帮能人相助,将不能与帅相比,帅与王又有什么可比之处
易寒道:“玄观,我明白你的意思”
玄观道:“回归正题,我可为你筹集十万兵马镇守怀来”
易寒摇头道:“十万太少了,关中军,镇西军,西夏大军乃是精锐中的精锐,你临时调集的十万兵马不足矣震慑安卑”
玄观道:“十万之中,大概有三万是经过多年训练的精兵,由林秋枫统领,也不是说无法镇守,就看怎么镇守”
“林秋枫”,易寒听到这个名字感觉熟悉,念了出来
玄观道:“林秋枫是我同门师兄,也是唯一一个孤龙平视的人”
易寒问道:“林秋枫与孤龙相比如何?”
玄观道:“无法比较,所学不同,孤龙善攻,林秋枫善守,师傅根据两人性情因材施教”
易寒问道:“你确定林秋枫能镇守怀来”
玄观道:“我无法确定,世事难料,谁又能做到胸有成竹”
易寒道:“你总算说出这样的话了,我还以为你事事了然于胸”
玄观轻轻一笑,没有辩驳
易寒道:“京城周边倾注了我所有的心血,怀来一旦失守,我将一无所有,就算大军在陇南打了胜仗,我又何去何从,又有何面目见在我管辖范围内的百姓,所以怀来不能沦陷”
玄观低头思索,易寒笑道;“这是个大难题,把你也给难住了”
玄观笑道:“看你表情,似乎已经有了打算”
易寒不悦道:“你可以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明”
玄观无奈的摊手,表示自己是无心的
易寒道:“十万兵马,就算是林秋枫我也不放心,还需再找一支大军”
玄观问道:“哪里来的大军帮你镇守怀来”
易寒笑道:“你不是神机妙算吗?你猜猜看到底是那一支大军”
玄观低头思索,如今大东国能派出一支正规军,就只有几府和远在荥州的禁军,禁军是绝无可能,那只有几府,南王府地处南疆,早有北上的打算,想到这里摇头道:“我猜不出来”
易寒喜道:“总算难倒你一次了”说着便将南王想与自己结盟的事情说了出来
玄观笑道:“引狼入室之举,你倒满不在乎”
易寒道:“若人人都存有私心,岂能做到同心抗敌,我退让一步有何不可”
玄观突然起身施礼,易寒连忙将她扶住,“玄观,你干什么?”
玄观道:“寒郎,明瑶受教了”
易寒哈哈笑道:“我那里有什么本事教导你,偷偷告诉你,在我心中可从来就没有将你当做女子看待,你这天下第一才女之名可是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玄观笑道:“日后安定,我不再舞文弄墨,做一个守本分的妻子”
易寒笑道:“你若不舞文弄墨那多没趣味,我与你之间也就再没有可聊的话题了,我们夫妻文比分个高下”
玄观微笑道:“还是不要的好,我从不让人”
易寒哈哈大笑:“你是怕我输给你,而没有面子,放心,有一样你永远也比不过我,我可以在那方面争回几分面子”
玄观道:“妻才压夫是为大忌,我宁愿在厨艺上面胜过你”
易寒笑道:“原来你早就猜到我说的是什么?”突然将她拦腰抱起,诚恳说道:“你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最宽容,最谦逊的妻子”
玄观笑道:“我的荣幸”
易寒道:“你可不可以向我撒娇,不要这么端端庄庄的”
玄观莞尔一笑,摇头道:“不可以”
易寒不甘心道:“我就不相信你真的成佛了,扒光你的衣衫,看你还怎么端庄”
玄观淡定道:“你尽管尝试,身体再美丽再动人也只是一副皮肉,我让你窥视又有何妨”
易寒丧气道:“玄观,你能不能不要老说这些话,我都感觉我的妻子是菩萨了”
玄观宽慰道:“寒郎,我的躯体与其她美丽的女子又有何不同,同为皮肉而已,我的灵魂却是独一无二的,它已经完全属于你”
易寒道:“眼是情媒,心是欲种,我难脱人道”
玄观轻声道:“你若是真心而爱,眼便是明净之窗,心便是净土之地,你看什么,想什么,都是真实的,亦是神明之举”
易寒道:“好高深的一番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想对你做任何事情都是神明之举”
玄观嫣然笑道:“可以这么理解,食、欲本为人之本性需求,寒郎有情有欲,遵循人道,顺从天道”
易寒笑道:“你既然懂得如此明澈,为何不愿意在床上洒脱一点呢”
玄观微笑道:“习性如此,你若不喜欢,我们便多聊明净清爽之事,少做意乱情迷之举”
易寒道:“这样我也很是喜欢,心悦又不是独有情。欲一途,看你微笑,听你声音,我亦感觉满足欢乐”,说着解开玄观胸襟纽扣,指着露出一角的绿色抹胸道:“这是何人手艺?竟绣的如此精细”
玄观微笑不应,易寒解开裙腰系带,拉开素绢,绿色的抹胸完整的映入眼中,上有一副图案,易寒只是看了一眼便道:“我知道图案是何人手笔,玄观你倒蛮有情趣的嘛,竟将画作描于抹胸之上”
玄观道:“一时兴起,贴身衣物,视之心悦,有助于安眠”
易寒疑惑道:“难道不是来诱惑我的吗?”
玄观哑然失笑,见易寒眼神有些期待,点头道:“主要还是来诱惑你的”
易寒问道:“为何你端端庄庄,我与你每一次却充满乐趣呢?”
玄观道:“情字当头,所痴,所醉”
易寒感慨道:“这样模糊的问题,你居然能清晰的用几个字回答出来,你不但是天下第一才女,还是一个心智清明的圣人”
玄观一脸温柔,将螓首枕在易寒的肩膀之上,轻声道“我也是一个女子”,大概在易寒面前,在这一刻,她才会承认自己是个女子,单纯的性别,加清晰了两人的关系
易寒取笑道:“易夫人”
玄观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眸半垂凝视易寒,醉人的爱意从她身上的任何一处逸散开来,甚至连青丝也充满柔情蜜意,她不是什么菩萨,她只是一个女子
怨我怨我,本来只想刻画一个角色而已,谁知道看了一个女子就又想要,大家要理解我啊,还有岚儿跟凝儿呢,这么多女人还不够,我那里写的来,太自私就完全把他写成贱人了,这样反而引来反感,他有如此艳遇其实与他的心性有很多关系,我来概括他的性格,时而疯癫,不拘小节,内心不尊世俗伦理,有点小恶,性情温和大度我是太低估了读者们的承受能力,我写那一段其实很开心的,就像妹妹有了一段属于自己的爱情,小乔的事我就不提了,大家就当没成,或者七月那一天疯癫了,舍不得又把小乔给抢回来多体谅一点我,毕竟写腾就像做菜,不可能完全符合每个人的口味,而我又习惯在腾中藏在许多让人深思的疑惑顺便解释一下前一章节,一个人一份深情已经让自己筋疲力尽了,何况那么多段,我是有亲身经历的,虽然爱着却不敢去见,至于脱俗中间性情剧变,请翻阅第一卷初次遇到脱俗的章节就明白了,她本来就是个野蛮女友,外刚内柔七月为什么突然间变得如此热情了呢,你们活跃,你们尊重我,自然把我撩拨起来了,第一次写腾经验不足,谢谢大家的理解支持,谢谢里几位朋友,我一眼就能认出你来,你的名字我已经很熟悉了。
第一百一十二节 后方重地
这会易寒已经无法在易府耽搁了,赶赴怀来大营筹划出兵陇南以及和南王府秘密结盟之事,临走之前,将梦真孩子的事情托付给玄观,一有消息立即给他写信
当日便抵挡怀来大营,召林毅岳与苍狼前来帐前议事
林毅岳和苍狼前后走了进来,待人到齐,易寒才问道:“这些日子,军中可有遇到什么问题?”
苍狼笑道:“一切顺利”
林毅岳却道:“前些日子,枢密院派密使前来,与关中军几位将军进行一番交谈,过后刘唐几位将军这些日子一脸忧愁,似有什么心事”
易寒道:“这件事情我知道,枢密院是让关中军退至洛阳一带,所以刘唐几位将军才如此烦恼”
苍狼讶异道:“此时此刻,怎么可以让关中军退至洛阳,这岂不是至怀来于不顾吗?”
易寒笑道:“拓跋将军,你是不会理解大东国的,若是上品大人就能明白,在大东国一旦危机解除,有人就不再顾全大局而为开始争取自己的利益”
林毅岳问道:“此事我并不知道,元帅你又如何得知?”
易寒道:“刘唐几位将军给家爷写信了”
林毅岳点头道:“如此看来,可以看出刘唐几位将军的心意了,他们不想离开,然而关中军拿的吃朝廷的俸禄,吃的是朝廷的粮饷,就是属于朝廷的军队,如今枢密院让他们退至洛阳,他们心里不愿意又不能不从”
易寒心中暗道:“也就是林毅岳这种忠贞之人才会这么想,看来刘唐几位将军大概也是这样的念头,处处受忠字所限”,笑道:“朝廷有多久没给关中军送来物资粮饷,到底是谁在养着关中军呢?是我易寒,此事也好办,让刘唐几位将军向朝廷索要物资粮草,朝廷若拿不出来,就不用理睬”,在他想来,现在天子什么也没有,便是养着一支禁军就够呛了,如何还能给关中军运送物资粮草,没有了地盘就没有了赋税,没有赋税又哪里来的银子粮食,朝廷现在一定很困难,也不知道丁制这般老臣会想出什么样的解决办法,估计朝廷方面又想霸占关中军,又不想承担起关中军物资粮草所需,若是易寒真的放开关中军,恐怕无需多久这支精锐之师就会崩散化为乌有,他当然不会这么做
林毅岳眼睛一亮道:“这是一个好办法,拿不出物资粮草来,我看枢密院还有什么话说,到时候可以说关中军没有物资,无法行军”
易寒笑道:“此事,毅岳不必担心,我早有应对之法,我打算将关中军和镇西军重整编,换个名字,以后就没有镇西军和关中军了,这支的军队以后再也不是属于朝廷的军队了”
苍狼赞道:“釜底抽薪,这是一个妙计啊,元帅果然老辣”
易寒笑道:“此计乃是家爷所授”
苍狼笑道:“我曾经听沙元帅说易天涯吃人不吐骨头,如此看来这个形容一点也没有错”
易寒一点也不计较,哈哈大笑起来,林毅岳起身道:“我现在就去叫刘唐几位将军过来商谈”
易寒喊住道:“毅岳不必着急,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不急在一时,整编之事也不必搞得太过隆重,悄悄进行即可,我还一件重要火急的事情要与二位商量,就是北敖出兵攻打陇南”
苍狼问道:“元帅打算怎么办呢?依理应该立即出兵陇南,可是怀来又让谁来镇守呢?要知道京城周边已经成为大本营,若怀来失守,元帅的一切心血就化为乌有”
林毅岳道:“我认为元帅应该立即修腾与李元帅和西王府的小王妃取得联系,三方联合共同抗敌,可让镇北军先赶赴增援,我们大军随后就到”
苍狼道:“虽说西王府兵强马壮,在西北经营多年,又有横断山脉、秦巴山地两道天然屏障,北敖攻打至镐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西北地形西高东低,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北敖兵力远远强于西王府,西王府自然是处于守势,一旦让北敖全面进攻,西王府可能很难组织起密不透风的防御阵线,待北敖大军攻占陇南向南移动,可就是平原和丘陵,这仗西王府可就变得难打了,兵贵神,所以我认为应该立即出兵,让西王府在正面战场上不会处于弱势,北敖想打,那就看看谁凶狠一点”
易寒道:“拓跋将军的意思是正面决胜负”
苍狼点头道:“与妙瀚打仗,不用妄想以弱胜强,他不会给你留下破绽,要赢他,只有在正面战场上用绝对的武力堂堂正正的打赢他,我的意思是让西夏大军先奔赴陇南,镇守陇南东面的防线,让西王府集中兵力镇守陇南,而不必分兵顾忌陇南东边低地”
林毅岳道:“此事还是必须先于李元帅的取得联系,否则北敖集中兵力转而攻打西夏大军,恐怕以拓跋将军六万人的军队,就算西夏士兵再如何勇猛也难逃敌军数倍兵力的横扫”
易寒点头道:“我立即修腾一封让人快马送至镇北军李元帅的手中,表明我军的战略意图,让他积极配合出兵陇南”
苍狼道:“元帅,那镇守怀来”
易寒淡道:“拓跋将军放心,你只需带领西夏大军全力抗敌,至于镇守怀来大营我有另外安排,怀来是我的命门,我如何可能让它沦陷安卑之手”
苍狼道:“那末将立即下去调兵遣将,明日大军一早出发,出兵陇南”
易寒点头道:“我估计这是一场常年累月的持久战,拓跋将军行军不必求快,带足充足粮草,粮草辎重不要与大军脱节”,易寒并没有多加嘱咐,苍狼是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统帅,某些方面,他会做的比自己细稳
苍狼朗声道:“拓跋狄领命”,说着没有丝毫耽搁,步伐匆匆调兵遣将而去
易寒道:“毅岳,至于关中军和镇西军就暂时按兵不动,镇守怀来”
林毅岳严肃道:“元帅,恐怕一旦西夏大军离开怀来,安卑方面定是见机来攻,没有西夏的精锐骑兵,我们很难在正面战场取得胜利”
易寒点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怀来兵力虚弱,是敌人的可趁之机,安卑方面一定不会错失良机,我们要早早做好大战的准备,真可谓
动一发而牵全身,不过这么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见林毅岳脸色严峻,易寒又道:“毅岳不必过分担心,安卑想在虎口拔牙岂有那么简单,关中军和镇西军岂是地方湘军可比,我已请到一路十万人的大军前来增援,在这路大军到来之前,怀来不失守就没有问题了”
林毅岳惊讶道:“莫非元帅让天子出兵增援怀来”,他想来想去,如今大东国也只有驻扎在河南荥州保护天子文武百官安危的禁军可用”
易寒哑然笑道:“天子如何肯将这支军队保护他身价性命的禁军调至前线,那谁又来保护他呢?”
林毅岳道:“驻守荥州不是还有一支护城军”
易寒笑道:“毅岳,你把天子想的太大度了,他乃万金之躯,就算他肯不顾自己安危将禁军调至前线作战,文武百官也不肯啊”
林毅岳问道:“那这路十万人的大军又是什么身份?”
易寒笑道:“我也不知道叫什么,静待佳音就是了”
林毅岳一脸讶异,“连什么身份来历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肯定对方会出兵而来”,只听易寒问道:“这些日子可有南王府的使者过来”
林毅岳顿时恍悟道:“差点忘记了,昨日南王府的刘文龙到来,说有要事和你商谈,我本来打算立即派人通知你,中途却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易寒大喜道:“来的真的时候,我等他好久了,请刘先生前来相见”
林毅岳一愣,易寒这才恍悟笑道:“我太高兴了,毅岳,你先去和刘唐几位将军透露关于关中军和镇西军重整编的事情,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林毅岳点头退了下去,易寒立即差人请刘文龙来见
过了一会,刘文龙被士兵领了进来,易寒连忙上前相迎,“怠慢了刘先生,易寒这里向先生赔不是”
刘文龙忙道:“将军,文龙可担当不起啊”
两人一番客套,坐了下来,刘文龙从怀中拿出盟腾递给易寒,“这是盟腾大概,请将军过目,若有什么出入,再进行修改”
易寒凝视看了一下,与当初所商并无太大出入,易寒沉吟不语
刘文龙忙道:”将军对那些方面感觉不太满意”,此次为了与麒麟结盟,王爷斟酌再三已经做出极大的让步,莫非麒麟还不满意
易寒朗声道:“太不满意了”
刘文龙一惊,这样还不满意,难道麒麟是只贪得无厌的老虎
只听易寒缓缓说道:“即是结盟就要公平互利,这份盟腾我占了太大的便宜了,南王爷出兵出力,却只求保州城一地驻兵,南王爷有心抗敌,我岂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刘先生,我打算从保州为始至西北方向的所有城县供南王府大军驻扎”
刘文龙闻言大喜,感觉就像天下掉下来馅饼,没有想到麒麟竟是如此慷慨,只听易寒又道:“南王爷既然驻兵,也就应担当守城之责”
刘文龙晒道:“这是自然”,他自然明白麒麟是希望借助南王府的兵力,让安卑北敖不敢出兵来犯,以前只有麒麟一路大军,北敖联军都不敢出兵来犯,加上南王府的大军此地是稳如泰山,不忌引狼入室,可见麒麟魄力,或者他所求不再己,而在国家疆土,不管如何都让人觉得可敬”
易寒笑道:“南王爷不欺我,易寒自然以诚相待”
刘文龙道:“是啊,如今外敌入侵,若人人怀有私心,又岂能同心抗敌,南王爷必以诚相待,绝不违背盟约”,一语之后问道:“保州始西北方的大小城县也有数十个,不知道南王府出兵十万可好?”
易寒道:“即是抗敌,那当然是越多越好”
刘文龙爽快道:“将军若是信任,我让王爷出兵十五万,替将军分担守卫疆土重担”
易寒听了这话,心中暗暗吃惊,“南王府居然有如此实力,这货隐藏的很深啊,随随便便就调动十五万的兵马,那驻守南疆的兵力又是多少呢?虽说南疆偏僻,其他势力根本对南疆没有兴趣,可是这毕竟是南王府的老巢啊,相信南王爷不会傻到掏空兵力,那自然他的兵力就不止十五万了,心中感觉黯然,想到大东国各方势力如此兵强马壮,却是一盘散沙勾心斗角,任着夷虏侵占大好山河”
易寒朗声道:“好,单此一条,我对于盟约中的其他细要并没有异议,请刘先生筹划此事,让南王爷立即出兵”。
第一百一十三节 断了线索
淑德府大厅
玄观对着林黛傲道:“姐姐觉得怎么样呢?”
林黛傲应道:“我有大部分的产业都在京城,当初妹子说要帮助易寒就就要让他所管辖的地区变的繁荣如金陵,我照做了,如今已经无法抽身,怀来一旦失守,我的心血也就化为乌有了,就算不帮也得帮了”,她心里还是心甘情愿帮忙的,如今她与易寒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着千思百缕的利益关系,同荣同损,只是在任何人面前她都不会完全暴露自己的底牌,所以才装出一副无奈的口气
玄观道:“姐姐即答应下来,玄观即可前去调动兵马,以免延误”
林黛傲淡道:“向来都是玄观管兵我管粮,我即刻去给你筹集大军所需物资粮草”
玄观笑道:“姐姐,这一次无偿出兵,却不能陪了夫人又折兵,应该好好勒索麒麟一次了,无论姐姐提出什么要求,我相信他得答应下来”
林黛傲眼睛一亮,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淡道:“他有什么好勒索的,算了”
玄观笑道:“姐姐从来不肯有半点吃亏,这一次却宁愿吃大亏”
林黛傲笑道:“玄观你是知道我跟他的关系,自家人还谈什么吃亏呢?只是我向来在人前傲慢,面对他却得卑躬屈膝,心里有些不甘心而已”
玄观笑道:“姐姐,你终究是女子”,这句话却颇有深意,却希望林黛傲收敛一下强势的习惯,正视自己的女子的身份
林黛傲道:“若别人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会不屑一顾,女子又如何,男子能做到的,我已经用事实证明我能比他们做的好,只是玄观你从来不随便出口,我明白你的意思,若想与他相处的融洽一点,就要摆低自己的身份,不能再用对待其他人的心态去面对他”
玄观赞道:“姐姐真是聪明人”
林黛傲嫣然笑道:“要说聪明,谁比的上妹子你,玄观若是男子,姐姐绝对被你俘虏了,而不会看上他”
玄观报予微微一笑
“夫人”就在这时,方重突然着急的闯了进来,刚想说话,看见玄观,尊敬道:“李小姐也在”
林黛傲问道:“方重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方重看了一眼李玄观,却沉吟起来,玄观起身站了起来,“姐姐,那我先走了”
林黛傲却道:“妹子,你先坐下,我还想跟你多聊聊呢”,说着对着方重道:“方重,有什么事情尽管说,玄观是我妹子,不是外人”,好一个林黛傲,轻描淡写的就将两个人的关系说的跟亲姐妹一样
方重沉声道:“夫人,张娣婆夫妻找到了”
林黛傲喜道:“孩子呢?”
玄观心中暗惊,易寒并没有向她说出实情,方夫人却知道孩子才是关键,她永远不会让别人看透她到底有多深
方重摇头道:“并没有找到孩子”
林黛傲怒道:“我不是吩咐过,找到孩子才最要紧吗?”,一语之后淡道:“人带来了没有”
方重刚想说话,林黛傲却立即道:“前面领路”
“妹子,有劳你稍等一会”,说着和方重走了出去
林黛傲来到侧院,远远的就看见一辆板车,上面盖上一层灰布,她立即感觉到什么,问道:“人死了”
方重点头道:“我们探查到张娣婆夫妻的下落,追寻到淮阴涟水县一处山路上,找到人的时候,他们夫妻已经成了死人,从现场留下的痕迹看,很有可能是遇到抢匪,被杀人劫财了”
林黛傲走近,掩鼻拉开灰布,确认死尸身份,男子她不敢确定,这女子确定张娣婆无疑,夫妻二人脖子上一道血痕,却被人割喉了
林黛傲放下灰布,一脸凝重,过了一会之后才问道:“有没有发现孩子的尸体”
方重摇头道:“我人在济宁,接到消息立即赶往淮阴,记得夫人的吩咐孩子为重,让人搜寻方圆一里的地方,却没有发现孩子的任何踪迹”
林黛傲松了口气道:“找不到尸体好”问道:“这件事情都有些谁知道?”
方重道:“大概有十几人知道”突然一脸阴冷,“夫人要不要灭口?”
林黛傲好奇的看着方重,淡道:“要灭口也得先把你给灭了”
方重闻言一脸窘迫
只听林黛傲淡淡道:“重赏他们,让他们守口如瓶,若敢泄露此事半点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让他们在淮阴一带秘密搜查孩子的下落,找到孩子的,赏黄金千两”
方重点头,只听林黛傲淡淡道:“找个地方悄悄把这尸体给埋了”
“好的,夫人放心”
林黛傲转身离开,突然停下回头道:“让其他人继续寻找张娣婆夫妻的下落”
方重一愣,这对夫妻不是已经找到了吗?突然却立即恍悟,明白了夫人的意思
“对了,不要太凶,把人给吓到了,有时候忠诚比威胁有用”
方重心中暗惊,夫人怎么知道我要有什么手段让这些人守口如瓶,点头道:“方重,明白了”
林黛傲一脸平静返回大厅,玄观凝神安坐
林黛傲坐了下来,说道:“妹子,让你久等了”
玄观淡道:“没有关系”
两人沉默了一会之后,林黛傲才开口道:“易寒让我找一对夫妻的下落,人是找到了,可是却成了两具尸体”,说着注意起玄观的表情反应,她神通广大,不知道这件事情她又知道多少
玄观一脸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情不能让易寒知道,只听方夫人问道:“有负他重托,妹子,你看我该如何是好呢?”
玄观道:“姐姐,这件事情当初易寒有请我帮忙,是我让他来找姐姐帮忙的”
林黛傲讶道:“原来如此,妹子也是知道的”
玄观直言道:“易寒想找到是孩子,却不是那对夫妻”
林黛傲惊讶道:“竟是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请妹子详细说来”,一旦捉住玄观的破绽,却逼迫玄观不得不说出真相来,她感觉这件事情易寒有意隐瞒自己什么,而玄观从来不打诳语
玄观一脸为难,沉吟道:“姐姐,玄观答应替易寒保密,却不能说出来,请姐姐体谅”
林黛傲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你这外人都知道真相,我这个内人却反而隐瞒不说,有什么事情外人能知道,却不能对内人说呢,她心思聪慧,立即联想到花边艳事,又回想起易寒当日着急的模样,突然开口试探道:“莫非这孩子是易寒的”,其实她心里早有怀疑了,只是没有证据来确定而已
玄观还是那句话,“请姐姐体谅妹妹不能说”
林黛傲气恼道:“那我就当面去问他”
玄观心中无奈,方夫人这话却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希望自己说出真相来,只听林黛傲道:“妹子,我没有怪你,你不要在意,我是气那个混蛋什么事情都瞒着我,难道我会害他不成”
玄观问道:“姐姐,孩子呢?”
林黛傲淡道:“只发现夫妻二人的尸体,孩子没没找到,是生是死也不知道,要找一个人对我来说并不难,可是也要让我知道找的到底是谁,如今这线索完全断了,只能大海捞针”
玄观内心有了一丝安慰,没有发现尸体就是还有生存的希望,问道:“姐姐打算这件事情怎么和易寒说?”
林黛傲直言道:“我打算瞒着他,就告诉人没有找到,虽然丢了我自己的脸,总好过让他发狂”
玄观点头道:“姐姐考虑的周到”
林黛傲叹道:“妹子,你就是不肯说,我也知道这孩子铁定是他的,若不是他的孩子,他那里会这么上心,不惜来求我,他表面上虽温和谦逊,骨子里却傲的很,当初他远赴雁门关,还是我拉下脸求他让我帮助他”
玄观没有说话,表情平静,让人看不出她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玄观起身道:“正事要紧,玄观先行告退”,对于易寒和林黛傲之间,她不能发表太多意见
林黛傲让下人送玄观出府,心里却不知道该怒该愁该急,倘若真的易寒的孩子,那说明他隐瞒自己与另外一个女子有着割舍不断的关系,孩子都生下来了,这关系铁定不简单,这一点让她恼怒即是他的骨肉,自己岂又能坐视不理,若被他知道实情那该多伤心,冤有头债有主,她还不至于拿孩子来出气,心里是真心希望能找到孩子,偏偏孩子没有找到,自己又不能拿此事来责问他,这股怨气却只能生生咽在肚子里
“妹子”,刚想向玄观倾吐委屈,抬头这才恍悟忘记玄观已经离开了,心中暗道:“玄观啊,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做到心静如水,不染情事就好了”,在林黛傲心中她一直认为玄观对事不对人,她也从来不怀疑玄观与易寒会有什么私情,因为这不可能,天底下没有人能让这个拥有一颗佛心的女子动情心。
第一百一十四节 全面爆发
镇北军大军驻扎在黄河下游的,大概就是郑州地区,天子选择在荥州建都,大概与镇北军就在附近有很大的关系
李毅将镇北军驻扎地点选择在郑州是很有讲究的,地处中华腹地,是大东国重要的综合交通枢纽,经济发达,百姓富饶,在这里镇北军不会陷入无粮可食的困境,而且可以通过某些手段筹集粮存,二者可以起到对北敖联军震慑的作用,从地理位置上看,镇北军与西王府大军,麒麟大军形成了三角屹立之势
镇北军大营
李毅收到了易天涯的来信,信中解释了易寒成为西夏王夫的误会,并再三表示明瑶才是他承认的孙媳妇
李毅看完之后,骂了一句“老骗子”,西夏都愿意出兵十万交由麒麟统领,这已经表明他真金白银的西夏王夫身份,还说什么误会,不过李毅也不想在这件事情多做计较,国家生死存亡关头,至少麒麟所做的从大局上讲都是正确的,他现在确实成为大东国的中流砥柱
李毅给易天涯回信,表示自己暂时不想追究这件事情,只是希望麒麟以抗敌大任为重,同时也陈述了镇北军的困难,希望他易天涯给予帮助
李毅一直在积攒粮草,足够让大军吃上半年的粮草,一旦粮草充足就立即挥师北上,而这段时间他已经几乎将赵恒英给掏空了,而郑州周边地区的富商大户也被他用强硬的手段征收粮食,说是借,基本就是半借半抢,有的打了白条,有的就干脆不打
写完之后让人将信送出去,过了一会有手下禀报道:“元帅,有怀来大营的腾信”
李毅一讶,打开腾信,这是易寒亲笔写给他的信,信中陈述了北敖大军进攻陇南的战局,苍狼已经率领西夏大军前去增援,希望他李毅给予军事行动的配合
李毅立即打开地图,观察陇南已经整个西北的地形,这一仗可以打,可是此刻他还没有筹集到让大军吃上半年的粮草,从作战时机来讲是不容错失,但从出兵时机却又是不妥
李毅立即差人将孤龙叫来
孤龙走进腾房,李毅问道:“孤龙,你可知陇南战况?”
孤龙点头道:“我也是两天前才收到消息,北敖大军倾巢而出进攻陇南,意指镐京”
李毅心中一惊,他身为元帅,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情,现如今他基本已经将军队大权交到孤龙的手中,位居幕后,这些日子却忙于筹集粮草物资
孤龙见李毅脸色阴沉,说道:“元帅,大军粮草不足,并不是出兵的最好时机,西王府兵强马壮,北敖一年半载是无法攻到镐京,待我军粮草物资充沛,再出兵增援也是不迟”,从镇北军本身的利益来讲,孤龙这么说也没有错,打仗要有充足的准备,而不是仓促出兵
李毅冷声道:“可是这么重要的军情,你也应该告诉我”
孤龙平静道:“元帅,末将不想让你烦心,元帅这些日子已经为粮草物资的事情累的日夜无眠,末将认为这件事情能够做出准确的决定”
李毅淡道:“你倒是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原本就打算将镇北军大权交到孤龙的手中,也说过大小要事由他全权负责,这会责问他没来告诉自己,却有点出尔反尔
李毅道:“孤龙,我想立即出兵陇南”
孤龙点头道:“末将即可前去调兵遣将”,他对李毅的决定,无条件的服从,而不会吐露出心中半点疑惑
只听李毅道:“这一次由你孤龙亲自挂帅,但是我只给你十万兵马”
孤龙听到这话,双眼透着锐利的光芒,沉声道:“十万兵马足够了”
李毅问道:“你知道镇北军现在最大的难题吗?”
孤龙应道:“粮草物资不足,无法长年累月持续作战”
李毅沉声道:“我只给你十万大军三个月的粮草”
孤龙道:“元帅,现在军中也就只有这么多的粮草,孤龙携粮而去,元帅和众将士又怎么办?”
李毅淡道:“饿着肚子怎么也能熬过去,只是后续,我再也无法给你物资补充,所以三个月之内,我军必须要大胜,稳住战局,若是战况僵持不下,你这十万人便要陷入无粮的困境”,这是未知因素,因为能不能大胜稳住战局,并不是单纯靠镇北军,还要看西王府大军和西夏大军
孤龙道:“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