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风流名将第1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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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来,这对别人来说可是捉住他把柄的好机会,写完之后,立即差人快马送出。

    做完这一切,在房内渡步,思索用何种法子把孩子找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玄观走了进来,说道:“我听说你早去了乔府,听下人说你又回来了,原来是在房里”。

    易寒一脸愁色,没有回答。

    玄观看了桌子的笔墨纸砚一眼,坐了下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易寒犹豫了一会,突然握住玄观双肩,“我有一件事情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玄观笑道:“好,我嚼碎了,吞在肚子了”。

    于是易寒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

    玄观听完,凝视思索道:“人算不如天算,乔太傅怎么也想不到张家夫妇对孩子如此溺爱,会为了孩子而逃亡”。

    易寒冷声道:“这可恶的妇人,难道就不曾体谅我和梦真的感受吗?”

    玄观道:“人与人之间岂又能做到感同身受,你不就不曾体谅张家夫妇对孩子的钟爱程度吗?为了孩子他们愿意付出这般代价,你且不要着急,他们夫妻不会亏待孩子,甚至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保护孩子”。

    虽然是同样的话,从玄观口中说来却让易寒感到宽慰。

    易寒点头道:“我担心的是如今兵荒马乱的,张家夫妇带着一个孩子遇到危险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如何保护孩子”。

    玄观握住易寒的手,轻声说道:“我也一样担心,但是将精力用在这方面都是无用功,你应该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样做事才能理智清醒而有条不紊”。

    易寒道:“我已经给华东王写了封信,让他帮我在广陵搜查张家夫妇的下落”。

    玄观道:“我还以为你要出动兵马搜寻张家夫妇的下落呢。“

    易寒应道:“虽有此念头,却也不能这么做”。

    玄观道:“为私欲而不念大局是为不智,同样也是很多人难以做到的,我为你感到骄傲。”

    易寒露出苦涩的笑容,只听玄观道:“这件事情你可以找方夫人帮忙,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你为难不知从何下手的事情,对她来说也许只是小事一件。”

    易寒喜道:“对啊,方家关系网复杂,在大东国各地均有人脉,要打听一个人对她来说真的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高兴的在玄观嘴唇亲了一下,“玄观,你真是我的智囊,什么困恼到了你这里就迎刃而解”。

    玄观抹去了嘴角残留的口水,轻轻一笑:“我只是比较清醒,你也一样能够想到”。

    易寒将玄观抱了起来,喜道:“明瑶,有你真好,要是你被孤龙娶走了,我可真的要后悔死了”。

    玄观嫣然笑道:“就算你不出现,孤龙也娶不到我”,一语之后淡道:“你还要耽搁吗?把我放下来”。

    易寒恍悟,立即把玄观放了下来,转身欲走,突然又回头在玄观脸亲了一下,这才匆匆离开。

    玄观看着易寒的背影,手指摸着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露出微笑,却摇了摇头。

    易寒前门刚走,野利都彦却与一个中年儒士走进易府来,野利都彦身边的中年儒士名声虽不广,却大有来头,乃是乔国栋最为器重的学生之一,只是为人心性淡薄,不好功名利禄,在一间私塾任教先生,姓鲁名仲白,字少言。

    至于这心性淡薄,不好功名利禄的鲁仲白为何会和野利都彦走在一起,却是因为乔国栋的一纸信,老师相邀,为国家社稷而赴犬马之劳,作为学生的鲁仲白岂能不从。

    此次来到易府却是有事情想和易寒相商。

    下人进去禀报,两人在门口候着,野利都彦叹息道:“我与乔太傅一见如故,想不到他却去的那么快,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鲁仲白道:“不能赶赴老师灵堂吊唁,仲白心中愧疚,世人认为老师不通迂直,我却知他甚深,他重品行,以做表率,我们这些做学生的处处以他为榜样,方能重品行而知端正”。

    野利都彦点头道:“从少言为人,可见一斑”。

    鲁仲白微笑,不再言语,鲁仲白字少言,便是因为孤言寡语,若非重事要事,一般不轻易开口,而他却是一个注重实干的人,

    这会谷雨时节,本来是“言雨生百谷清净明洁”的时节,只是他们却遇到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韩江一带,又要遇大雨而发洪水,至冯尚督建堤防半途而废,这个顽疾已经搁浅多年,置肥沃土地沦为泥塘,实在令人痛心,如今鲁仲白委任治理地方,却要开始正式处理这个问题,问题并不是无法解决,只是需要人力财力,只要解决洪水泛滥的问题,韩江两岸的平原沃土将又恢复如处的富饶景象。

    鲁仲白的想法是军民合力疏通这条由北向南的溪流,人力可以从当地百姓征集劳工,再加地方驻军就足够了,至于财力却可以从向富商那里筹集银两,想来简单,做起来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一会之后下人来告,说易元帅并不在府内,请两人厅内喝茶等候。

    两人在下人带领下往厅堂方向走去,突然两人同时看见一个女子,步伐优雅从容,神态空灵而静寂,让人立即感觉到隐而不露知性才女的气质。

    不约而同的,两人同时停下脚步来,野利都彦喊道:“小姐,请留步”。

    玄观转身望来,微微一笑,大方的走了过来。

    鲁仲白心中暗忖:“好一个超凡脱俗,出类拔萃的女子,到底是何方凌波?”

    玄观目光正视野利都彦,螓首微垂,以示尊重。

    野利都彦道:“敢为小姐如何称呼”。

    玄观道:“晚生李玄观”。

    两人同时一惊,此女便是天下第一才女李玄观,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气韵不凡,大家风度,听她自称晚生更觉得是恰如其分,虽为男女,此二字却让双方站在同等的位置,不必拘泥于男女之别。

    野利都彦目露光芒,喜道:“好一个晚生,好一个李玄观,我便称你一声李先生可好”。

    玄观微笑点头,算是默认。

    鲁仲白却道:“李先生为何会在这里呢?”看来鲁仲白也赞同野利都彦的这个称呼,称呼小姐实在是贬低了这天下第一才女。

    玄观道:“恕玄观无可奉告”。

    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却没有让两人不悦,只听野利都彦笑道:“好,请先生厅屋一叙可好”。

    玄观道;“先生,你我同为是客,如此怎可,告辞”,说着转身离去,留给两人一个倩影。

    野利都彦与鲁仲白面面相觑,只听野利都彦笑道:“果然与传闻中一样冷漠”。

    鲁仲白道:“李玄观处处有礼,这冷漠又从何说起?”

    野利都彦笑道:“我们是客人,请她入厅堂一叙,与礼不合,让主人请她来相见总可以了”。

    两人进了厅堂,野利都彦让下人请易夫人出来相见。

    而易寒这边却到达了淑德府。

    第一百零四节 无所不能

    别的地方不说,这方府易寒却是可以大摇大摆走进去而没有人敢阻拦,不是因为他与林黛傲的关系,而是他曾经是这淑德府的主人。

    易寒刚出现在门口,几个下人立即眼睛一亮,点头哈腰道:“老爷,你回来了”。

    易寒一愣,以前不知道这方府的下人有这么强烈的奴性啊,这样反而让他感觉不自在,淡道:“你们都不必跟着我,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走了几步却突然转身问道:“你们的夫人在不在府内”,林黛傲经常外出,可别白找一趟,问清楚的好。

    一个下人应道:“老爷,夫人一般都是在房”。

    “老爷”,“夫人”,这两个称呼总让人感觉真是一对夫妻,也不知道是不是林黛傲故意让他们这么做的。

    易寒径直朝房走去,刚进入院子,就看见春儿端着糖水从走廊方向走来,易寒迎去,说道:“我来”。

    春儿抬头一看,惊讶道:“老爷,你怎么也来了”。

    易寒伸手要接过糖水,春儿却缩了回去道:“老爷,这是下人的活,夫人看见了会生气的”,在方府,夫人一高兴,所有人都有甜头吃,她出手阔绰,随便给点赏钱,就能让下人点头哈腰唯命是从,若是夫人不高兴,那所有人就要遭殃了,若有一丁点的犯错,被她捉到了,轻则怒斥,重则痛打一顿,所以方夫人的心情可是整个方府的阴晴表。

    易寒笑道:“你若这么做,一会夫人应该会夸你聪明伶俐,好好的奖赏你,又怎么会生气呢”。

    春儿一愣,立即恍悟,笑嘻嘻道:“老爷亲自端过去,夫人一定会感动”,说着也不再躲避,让易寒接过糖水。

    易寒走了房,看着忙碌算账的林黛傲,也不说话,只听林黛傲也不抬头,手的毛笔挥洒点落,账本翻得的飞快,突然说道:“春儿,你把糖水放在桌子就好”。

    易寒依照她的吩咐放下糖水,安静的走到她的身后,盯着她手的活,这密密麻麻的数字,翻的飞快的账簿看的他眼花缭乱,只感觉一下子头就疼了,轻轻的捏着林黛傲的双肩。

    林黛傲身子一颤,冷喝道:“谁让你碰我的”,猛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去,一脸怒容,待见到一脸无辜的易寒,怒容却立即转变为温和之色,强忍内心的欢喜,淡道:“你先坐一会,我马就好”,说着又坐了下去,突然举起一根手指道:“你不要碰我,这样会让我分神的”。

    易寒莞尔一笑,在一旁做了下来,林黛傲抬头朝这边看来,说道:“很快,你耐心等一下”,口吻之中隐隐有点担心遗憾不耐烦,先走了。

    易寒淡道:“你先忙”。

    林黛傲露出一个微笑,又埋头忙碌起来,易寒凝视她认真的模样,心中暗道:“黛傲,这些年都是这么度过的吗?她的生活却不想表面看的那样丰富多彩,有点枯燥孤单”。

    易寒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竟靠在椅子睡着了,其实这些日子他很累,所有的神经都绷紧了,在等待中渐渐忘记了烦恼,疲惫袭来,也就睡着了。

    林黛傲一旦入神,却忘记了易寒的存在,直到天色渐暗,才习惯性的舒展双臂站了起来,突然看见睡着了的易寒,这才恍悟他的存在,暗骂自己糊涂,竟让他等了一个多时辰,不顾疲劳走了过去,刚想把他叫醒,突然看见他熟睡安静的模样,却改变主意,像个小女孩一样蹲了下来,一双眸子睁的大大的,静静的凝视着睡着的易寒,只感觉怎么看也看不够,心想,他若能这样靠在我的怀中睡着就好了,悄悄的在易寒的额头亲了一下,又轻轻挪了他的身子,与他并坐一椅,环抱着易寒,只感觉自己完完全全拥有了他,这是她最想得到的东西,多少财富也换不来的。

    林黛傲就一直抱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暗了起来,房之内一片漆黑,直到一点摇曳的灯火出现,低声喊道:“夫人”。

    林黛傲轻声回道:“春儿,你不要过来了,去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

    春儿也乖巧,摇曳的灯火又安静的离开。

    林黛傲闻着易寒身的气息,轻声道:“你若是永远属于我,那该多好,这普天下没有什么东西我等不到的,偏偏见你一面,却要千求万盼”,说着情不自禁的抚摸易寒的脸庞。

    这肌肤接触却将易寒弄醒了,他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黑暗,不由自主的喊道:“黛傲”。

    愉快的笑声从耳后传来:“我在你后面呢?”

    易寒这才感受到后背一阵温香软玉,有些柔软,习惯性的蹭了蹭,林黛傲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嗔怪道:“不要乱动,你站起来”。

    易寒哈哈一笑,也未多加调戏,刚才乃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并不是有心的,却真的站了起来。

    见易寒这么听话,林黛傲感觉跟前空荡荡的,反而有点不悦,闷声道:“这么听话干什么?”

    易寒笑道:“难道你刚才说的是反话,让我不要起来,多蹭几下,只是高贵不可亵渎的方夫人被人如此调戏,总是不好”。

    林黛傲站了起来,“你是不敢。”说着低头理了理衣衫。

    易寒突然托起她的下颚,笑道:“什么男子才能征服你,而让你变成乖乖的小女子”。

    林黛傲骄傲道:“没有男子能让我变成言听计从的小女子,相反,我能让许多男子在我面前卑躬屈膝,连大声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易寒摇头道:“我不信!”

    林黛傲淡道:“你敢不敢和我打赌呢?”

    “赌注是什么?”

    林黛傲一字一声道:“谁赢了谁就是主人,谁输了谁就是仆人”。

    易寒笑道:“你的奴仆成千万,多我一个又没什么用,倘若你输了却从主人变成仆人,你还是不要轻易冒这个险的好”。

    林黛傲厉声道:“你不敢赌!”一语之后又道:“别的奴仆我不稀罕,我就要你一个”。

    易寒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我们不说这些了,找个明处说话”。

    林黛傲却甩开他的手臂,“现在我们不要谈私人感情,我只想问你,你敢不敢跟我赌?”

    易寒笑道:“不要闹了,我真的有正事和你商谈”。

    林黛傲冷笑道:“我早就知道,没有事情,你是不会来找我的”。

    易寒笑道:“那说明我很需要你”。

    林黛傲轻蔑道:“若是我府内的下人这般油嘴滑舌,我一定把他舌头给割掉”。

    易寒哈哈笑道:“怕是把夫人你哄得心花怒放,到时候却不忍心下手,心里暗暗疼爱”。

    林黛傲道:“若真有这个本事,我也就认了,只可惜啊,这些人的嘴脸都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易寒点头道:“嗯,看来狼性隐藏的不够深,才被夫人你看透了”,一语之后叹息道:“也不能怪他们,这样美丽高贵的夫人,谁看见的不心里痒痒的,只怕每晚都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林黛傲嗔怪道:“尽说些不正经的”。

    易寒笑道:“凭你这算眼睛,你心知肚明,恐怕你是故意在折磨他们,这挂在嘴边的肥肉,把他们馋死,却永远也没有勇气吃下去”。

    林黛傲淡道:“很多人承受不了这个代价,我也不会杀了他,把他给阉了,让他永远无法做一个男子”。

    易寒刮着林黛傲的脸蛋,说道:“为什么你不是个丑八怪呢?这样美丽动人,实在可恶”。

    林黛傲挑衅道:“晚你尽管可以试一试”。

    易寒从背后将她抱住,“有多少人想得到你呢?”

    林黛傲挣脱开来,冷漠道:“不计其数”。

    易寒带着怀疑的口气道:“真的?”

    林黛傲转身嫣然笑道:“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不可你可不要吃醋”。

    易寒岔开话题道:“我肚子饿了”,其实他却想与林黛傲好好坐在一起,谈正经事。

    林黛傲看了他一眼,嗔怪道:“走,我早就为你准备好酒菜,保证让你吃个够”,说着先朝门口走去,见易寒没跟来,督促道:“黑灯瞎火的,迷路了可不要怨我”。

    易寒笑道:“放心,我会闻香而至,这空气中淡淡的清香会带领我到达你的身边”。

    林黛傲嗔笑道:“油嘴滑舌”。

    易寒走近她的身边,“那这舌头你割不割呢?”

    “迟早有一日要割掉”,说着带领易寒侧厅用餐。

    不早不晚,桌子刚好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易寒感叹道:“这一顿应该要普通人家多久的生计啊”。

    林黛傲淡道:“同人不同命,虽穷点却容易满足,对于他们来说粗茶淡饭就很高兴了,我虽吃着美味佳肴却不一定有人家那样开心”。

    “坐,大元帅,就由我这小妇人来给你倒酒,算是为刚才的怠慢赔罪”。

    易寒坐下,林黛傲亲自为他斟酒。

    易寒举杯欲饮,突然停下说道:“我这客人都喝了,你这主人不敬酒怎么可以”。

    林黛傲嗔怪道:“你就不怕我一会把你给灌醉了”。

    易寒笑道:“我是千杯不醉”。

    林黛傲冷笑道:“未必,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

    易寒笑道:“不该在你面前说大话,你是日日宴席,宴宴有酒,我说错话了,自罚三杯”。

    易寒三杯连饮,喉咙一阵火辣,暗叹:“这酒好猛啊”。

    林黛傲道:“这补酒烈的很,你也不要喝那么快。”

    易寒道:“你不喝?”

    林黛傲道:“我不喝了”。

    易寒道:“那我也够了,今日不是来喝酒的”。

    林黛傲道:“你若挨的住,多喝几杯没有关系,这酒不伤身,千金难得,是西域”说了一半却停下来,改口道:“说再多你这土包子也不识货”。

    易寒笑道:“这么珍贵,那更应该留着慢慢喝。”说着为林黛傲夹了些菜,“不喝酒,就多吃点菜”。

    易寒一个轻微的举动便能让林黛傲感动,没有人能为她夹菜,也就只有易寒能为她夹菜,她吃腻了山珍海味,这一顿心情不错,却吃的比平日要多。

    不喝酒,这顿饭倒吃的蛮快的,撤去盘碗,晚府里的下人有口福了,在大户人家,下人能吃到主人的剩菜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没有人会感觉丢脸,东西一般都不浪费掉,这也是习惯,就像皇宫里面一样。

    两人移步内厅,林黛傲道:“我吩咐下人给你准备沐浴,今晚就这这里住下了”。

    易寒道:“不急,我有事和你商量”。

    这时,春儿带着四个婢女走了进来,林黛傲抬手淡道:“你们先退下,一会再吩咐你们”。

    易寒道:“有件事情我想麻烦你”。

    林黛傲干脆道:“说”。

    易寒道:“我想让你帮我找一对夫妻,身带着一个二岁大的女婴,妇人的名字叫张娣婆,她的相貌我一会画给你”。

    林黛傲淡道:“要生的还是要死的”。

    易寒道:“不必伤害他们,你只要帮我找到他们,连带那个女婴一并带回来就可以了”。

    林黛傲问道:“他们是你的仇家?”

    易寒摇了摇头,林黛傲道:”你堂堂一个大元帅,托我找一对普通夫妻绝对不简单,你专门来找我,这件事情对你一定很重要”。

    易寒点头道:“非常重要,黛傲,希望你尽点心”。

    林黛傲道:“你把你所知道的线索和这对夫妻的身份来历告诉我,这样我能更清楚的判断他们的行踪”。

    易寒道:“这张娣婆是乔太傅府中的仆人,半个月前突然和丈夫带着孩子离开,据说是回广陵老家,广陵方面我已经写信让华东王爷帮我留意搜查这对夫妻的下落,怕的就是这对夫妻并不是回广陵,人海茫茫的要找两个人并不容易,所以才请你帮忙”。

    林黛傲一直在注意易寒的表情语气,他很少这么正经严肃过,所以她可以确定此事对易寒来说绝对是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当中一定有隐情,她擅长从对方的神态表情捕捉对手的心思,这也是她在商场谈判的筹码。

    林黛傲也不想逼迫易寒说出隐情,既然要调查此事,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易寒要寻找这对夫妻的下落,到时候也自然会知,淡道:“你把画像给我”。

    易寒道:“你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立即就画出来”。

    林黛傲让人拿来笔墨纸砚,易寒回忆那张娣婆的相貌,迅速落笔,一会的功夫,一个鲜活的妇人跃然纸。

    林黛傲大叹神奇,赞道:“我从来不知道你画艺竟是如此出神入化,一会你给我画一张”。

    易寒笑道:“只要你帮我找到孩子,给你画一百张都愿意”。

    林黛傲突然转身看着易寒,心中有数,易寒想找的是孩子,却不是那对夫妻,却什么话的没问。

    易寒这才恍悟自己说漏了嘴,幸好黛傲没问,要不然他真的不好解释,欺骗她不行,不欺骗又说不出口,总不能说那女婴是他的女儿,林黛傲准蹦跳起来,说不定还赌气不给帮忙呢、

    林黛傲将方重叫来,吩咐道:“你将此画像攀模分发各地驻号,寻找一对带着二岁女婴的夫妻,妇人名叫张娣婆,一有消息即刻回报,能找到的,赏黄金百两”,说着在画像下角写下张娣婆三个字,递给方重。

    易寒一看,林黛傲的字写的倒蛮漂亮的,只是少了男子的大气,多了女子的婉柔,看惯玄观的字,易寒的眼界也高了,这林黛傲一比,自然是相形见绌。许多闺秀与林黛傲相比却是不如。

    吩咐完之后,只听林黛傲道:“你放心,我的酒楼,粮铺遍布全国各地,除非这张娣婆不住店,不吃饭,不雇马,否则三日之内必定有消息”。

    易寒惊讶道:“三天之内就有消息。”

    林黛傲道:“现在你是不是感觉我很可怕了,官府找不到的通缉犯,我也一样能够找到,更别说一对普通夫妻了”。

    听了这话,易寒真的有种拨开云雾见明月的感觉,兴奋的将林黛傲抱了起来,“黛傲,你让我如何感谢你好呢?”

    林黛傲心里高兴,嘴边却淡淡道:“瞧你,像个孩子一样”。

    易寒松了口气,“我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他有种石头落下心头的感觉。

    林黛傲道:“你去沐浴一番,今夜就在这里住下了”。

    易寒回答的非常爽快:“好好好”。

    林黛傲提醒道:“你不要那么高兴,与我分房而睡”。

    易寒莞尔笑道:“虽然有点惋惜,不过也可以”。

    林黛傲嫣然笑道:“今日我看你顺眼多了”,吩咐春儿进来,领易寒前去沐浴。

    这一次易寒却也没有再惹花边艳事,褪剩内衫,就将婢女叫了出去,春儿临走关门的一刻还不忘说道:“老爷,这一次你实在是太体贴夫人的感受了”。

    易寒心头大石落下,心情不错,笑道:“那你去告诉她我是一个人自己洗的”。

    春儿笑道:“不必我说,夫人一清二楚,老爷你慢慢沐浴,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就可以了”,说着关屋门。

    因为今晚有事,这一节是昨夜熬夜写的,晚我再捉紧时间给大家再更一节,不过时间有限,恐怕字数有点少,请见谅

    第一百零五节 蝴蝶效应

    易寒沐浴了一番,站了起来,左望右看,却没有干净的衣衫,他的外衫已经被婢女拿了出去,只有一件扔在地的内衫,易寒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说不麻烦别人,最后还是得麻烦”,朗声喊了一声:“春儿”。

    等了一会,却没有人回应,易寒又大声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易寒心中好奇,明明说有事喊一声就可以,怎么连个人影也不见,心想大概有什么事情耽搁了,等一等。

    门外春儿与几个婢女躲在亭榭后面,却暗暗偷笑起来。

    只听春儿笑道:“夫人说,要让他明白这里是谁在做主,我们先冷落他一会,免得他日后不知好歹,欺负夫人”。

    碧儿弱弱道:“春儿姐,这样做不太好,水冷了,一会冻着了怎么办,俗话说“倒春寒”,这天气可还是很凉”。

    春儿淡道:“没有夫人的默许,我这么做不是找死吗?”

    几女点了点头,有夫人的许可,那就是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都不过分。

    春儿道:“我先去回禀夫人,听她怎么安排,碧儿,你留在这里候着”,碧儿点了点头。

    再说易寒房内等了一会,这木桶里的水已经变凉了,心中讶异,这么久了,就算我没喊,也应该来敲下门问一问啊,喊了几声,门外依然没有人应话,这水却不能在浸了,走出浴桶,随意的将内衫披身。

    外面的碧儿蹲了好长时间,内急憋得受不了了,心想走开一会又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悄悄离开往茅厕方向走去。

    易寒在屋内等得郁闷,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穿着内衫走了出去,这会已经不早了,整个院子空寂寂的,那里有半个人影。

    易寒自言自语道:“怪了,难道把我给忘记了”,莞尔一笑,也不在意,凭着记忆往林黛傲居住的院子走去。

    这淑德府大的很,他在这里也只是住过几夜,有些地方还从来没有去过。

    走廊里的灯笼亮着,很多院子已经一片漆黑,看来已经睡着了,突然看见一所院落却依然亮着灯火,易寒好奇的站在门口张望,却看见几个汉子在院子里忙碌着,依他的经验,这院子大概是负责膳食的地方,在大户人家,膳房是无论黑夜白天都有人轮值,一旦主人有什么需要,随传立做。

    易寒只是看了一眼,刚要离开,却突然被一个老头给喊住,“你过来”。

    易寒走了过去,老头盯着易寒皱起眉头,不悦道:“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这里是方府,可不像在家里,成何体统”。

    易寒刚要解释,老头又立即道:“你就是牛愣子介绍过来的,我等你好久了。”

    见易寒愣着,老头却揪着他的衣衫往里面拽着走,说道;“要不是张驴回去了,人手不够,你以为这淑德府是想进就进的吗?你刚来,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不要乱跑,若被夫人撞见了,可是要挨棍子的”。

    易寒心中暗笑,这倒有意思,自己也算在这府里呆过几日,没想到这老头居然不认识自己。

    老头突然转身盯着傻笑的易寒,冷声问道:“叫什么名字”。

    易寒还没回答,只听老头道:“看你傻头傻脑的,以后就叫傻呆,我也懒得去记你名字”。

    易寒低头看看自己,自己看起来很傻吗?

    只见老头一边走着一边给易寒介绍起方府的规矩来。

    易寒心里感觉有趣,却是左耳进右耳出,突然听老头转身问道:“听清楚了没有”。

    易寒不知觉的点了点头,老头一愣,说道:“那你重新念一遍给我听”。

    易寒那里念的出来,他根本无心去记,只是感觉这乌龙实在是有趣,一时吞吐。

    老头摆手道:“算了算了,看你愣头愣脑的准记不住,以后做什么事情先问问我就好了,久了就知道了”。

    来到膳房门口,几个男子正在走廊了有说有笑聊了起来,突然看见易寒,问道:“程伯,这是谁呀?”

    老头道:“府内不是缺人手吗?早我叫牛愣子介绍一个憨厚的过来”,转身看了易寒一眼,说道:“人倒是挺憨厚的,就是有点傻”。

    易寒轻轻一笑,落在几人眼中却成了傻笑。

    一个汉子取笑道:“你怎么穿着内衫就过来了,在方府就算再热的天,也不准赤胸裸臂”。

    易寒道:“家里穷,只有一套外衫可用,谁出门就谁用。”贫苦的人家确实是这样。

    几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本来对于新来的下人,这些人都喜欢欺凌一番,只是易寒的话却赢得他们的几分同情,只听一人说道:“好好干,哥几个不会亏待你的,别说衣服了,好吃好住都没问题”。

    老头道:“好了,先去拿一件衣服给他换,免得别人看见了”。

    一人爽朗道:“好嘞”。

    易寒穿方府的衣衫,俨然成了一个下人,易寒却感觉没有什么,今晚刚好穿着这套衣服闯进林黛傲的房内,不知道她见了,会惊讶成什么样子。

    几个汉子拉扯着易寒进入膳房,只见一旁的桌子摆放的正是晚桌子的剩菜,一个汉子炫耀道:“这些山珍海味,一辈子没有见过”。

    易寒点了点头。

    那汉子继续道:“来,尝一尝”。

    老头却道:“别乱来。”说着拿着食盒,挑了几样剩菜移到食盒内,端着食盒离开。

    易寒讶异的看着离开的老头,那个汉子笑道:“程伯这是给他的婆娘还有儿子送夜宵去了,剩下的这些才是我们的夜宵”。

    说着一个人动手将这些剩菜给热了起来,几人拉扯着易寒一起品尝。

    只听一个汉子道:“只可惜今晚轮值不能喝酒,否则就更痛快了”。

    易寒很少说话,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言,只感觉他们过的挺开心,也极容易满足,为什么我拥有的比他们多,却不开心呢?回忆起初到金陵的时候,自己是无拘无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看来人身的负担多了,就活的不再那么轻松了。

    再说林黛傲这边,在偏厅里等着,手里边拿着账本翻看起来,今夜是她故意叫人捉弄一下易寒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欲擒故纵,施以恩惠的把戏而已,就像她对待自己商场的对手,将对方逼的走头无路,在对方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施以恩惠,往往对方会感动而铭记在心,臣服了一个人的心,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突然春儿和碧儿匆匆走了进来,两人一脸慌张之色。

    林黛傲放下本,冷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

    春儿弱弱道:“夫人,老爷不见了”。

    林黛傲重拍桌子,怒喝道:“又给我跑了,难道我这里真的是阴曹地府吗?”

    碧儿心儿噗通跳得飞快,听到夫人的话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若是被夫人知道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老爷走了,准饶不了自己。

    林黛傲坐了下去,心中无奈,无论自己对他使出什么手段,没有一次是成功的,手掌托着螓首,没有丝毫精气神,淡道:“你们退下,我想静一静”。

    两人知趣,一声不啃的退了下去,突然林黛傲喊道:“春儿,我想洗个澡,你去准备一下”。

    “是,夫人”,说着春儿不敢有丝毫怠慢匆匆离开。

    两女走了出去,碧儿愧疚道:“春儿姐,谢谢你,若不是你替我隐瞒,夫人准饶不了我”。

    春儿淡道:“你先回去休息,我去吩咐下人烧水”。

    再说易寒这边,和几个汉子边吃边聊,他们所谈的话题无不关于府内那个丫鬟长的俏,几人都是单身汉,一个自嘲说能娶到那个做娘子就心满意足,却引来其他人的嘲笑,讽刺他痴心妄想。

    易寒想起自己与林黛傲的那个赌,突然插嘴道:“夫人呢?”

    几人突然将目光转移到易寒的身,一脸惊讶,一人冷声道:“傻呆,你吃了豹子胆了,夫人你也敢想,只要她现在站在我们的面前,这腿就软了,这腰也直不起来了,谁敢抬头看她一眼”。

    易寒佯装怕怕,问道:“夫人真的这么凶吗?”

    几人听了这话,思索起来,一人应道:“说凶也不算凶,她心情好的时候就特别好,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谁撞见她谁就倒霉”。

    另外一人道:“也不是凶不凶的问题,而是你一旦见到她,心里不由自主的忌惮”。

    易寒问道:“夫人来过这里吗?”

    “这里?夫人怎么会过来呢?”

    一人突然笑道:“一次我和程伯路经院子看见夫人在房间沐浴的倩影,只是看了一眼就被程伯怒斥不要命了”。

    其他几人纷纷表示不信,他在吹牛。

    这汉子顿时特别激动,竟发起毒誓来。

    易寒心中暗笑,看来换个角度看问题却不一样,此时此刻,这林黛傲却充满了诱惑力,你想想,连看一眼都是奢求,这要是抱一下,该是何种程度。

    就在这会,程伯走了进来。

    一人喊道:“程伯,你回来了”。

    程伯冷声道:“废话少说,春儿小姐说了,夫人要沐浴,快点烧水干活”。

    几人眼睛一亮,大概内心在想象夫人沐浴的场景。

    程伯喝道:“快点!”

    所有人忙碌起来,有人起灶,有人挑水,有人添加柴火,只有易寒一个人愣着,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程伯喝道:“傻呆,愣着干什么,没事砍柴去,耽搁太久,春儿又有话要说了”。

    易寒抡起斧头,砍起柴来,心中暗忖道:“她洗一次澡,竟连累到我要砍柴”,本来也是起了玩心,并没有在意,心中却寻思着可乘之机。

    程伯看见易寒轻轻一劈,木材就短成两半,赞道:“没有想到你这人还蛮实用的吗?”

    不一会的功夫,一大炉的开水就烧好了,所有的人争相恐后的要挑过去,心里自然是想捉住机会,也许能遇到夫人一面。

    一会之后,几个挑水过去的汉子返回,一脸垂头丧气,一人问道;“怎么样,见到夫人没有”。

    一个有些失望道:“只见到春儿小姐,没有看见夫人”。

    另外一人又道:“春儿小姐好像心情不好,我们只是稍微逗留一下,就被她痛骂了一顿”。

    易寒一直砍着柴,程伯道:“够了够了,去休息”。

    易寒返回膳房,只见几人东倒西斜,或坐着,或依着,或发呆,或思索,均没有半分神采。

    一人突然自言自语道:“这会要是能看见夫人洗澡时的倩影就好了”。

    其他几人立即来了精神,瞬间表情又萎了的花朵一样,一人叹道:“别想了,就算给你天大的胆子,你也不敢去偷看”。

    易寒疑惑道:“为什么不敢?”

    一个汉子低声道:“听说夫人阉了好几个,这些都是心怀不轨意图窥视她的人”。

    易寒突然道:“怕什么,我带你们过去”。

    几人突然用非常震惊的眼神看着易寒,满脸不敢相信,他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易寒这会真想扇自己几个耳光,脑子有病吗?鼓动别人去偷看自己的未婚妻,却憨憨笑了起来,装起傻了。

    一人决然道:“傻呆,你果然是傻人有傻胆,你敢领头,老子豁出去了,这男人不能活的太窝囊”。

    若是以前,易寒绝对二话不说,可是现在林黛傲是他未婚妻啊,可不是没有关系的人,除非有病,才会这么做。

    第一百零六节 一口气的赌注

    在几人目光注视之下,易寒是不会屈服的,这玩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然可就无法收拾了,他借尿遁离开,却偷偷潜行,偷窥林黛傲沐浴而去,好长时间没干这些事情了,心里有些新奇兴奋。

    轻轻一跃,立于树,隔窗窥视屋内,粉红的灯光透窗纸映照出来,影露出一幅黑色动态的画面,宽大的浴桶中间一个女子的身形,细长婉约的颈项,如刀削的香肩,湿润贴肤的长发,清脆的水声令人遐想万千,只可惜关键部位却被桶给遮住了,随着林黛傲不时撩起手臂,便是一幕活色生香的美人沐浴。

    易寒从来没有看见林黛傲赤身时的样子,好奇心撩动了他内心的期盼向往,真的现在就想闯进去,看个清楚,满足自己膨胀的欲望,只可惜春儿还有几位婢女却在门口看候着。

    突然易寒听见粗重的呼吸声,心中惊讶,谁这么大的胆子,目光在周围巡视了一圈,只见几个男子猫在草丛的隐蔽处,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屋内注视着,细看这几人却是刚刚在一起的几个汉子,心中暗叹,人的欲望往往就是造成自己犯错的罪魁祸首,想想自己也不正是一样。

    “春儿”一声清脆而又娇柔的女声穿了出来,正是林黛傲的声音。

    “是,夫人”,春儿与几个婢女捧着衣衫推门走了进去。

    那几个汉子见此情景竟龟爬靠近,试图看清楚一点。

    易寒摇了摇头,这几个蠢货,不知道适可而止,难道不要命了吗?

    也不知道那个婢女听到声音,回头一看,看见草丛中冒出的人头,惊叫喊道:“有人偷窥”。

    几个汉子见行迹败露,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往院外奔跑,一味潜逃,却像无头苍蝇,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资深的偷窥贼。

    只听林黛傲冷喝道:“一个也不许跑了”,说着发出一声清脆的哨音。

    易寒却一直静观其变,目光注视着林黛傲的反应,只见林黛傲双腿迈出浴桶,纤细修长的双腿,成熟圆润的臀儿,窄小的腰际,赤裸光洁的后背,一头贴肌垂下的湿发,粉红灯光辉映下,这道美人赤身倩影摇曳出动人心魄的万般风情。

    这道迷人的背影只是一显便被一旁的婢女用披风在给披掩了,林黛傲赤足移动到屏风,穿了衣服,再走出来时已经是一副裙裾曼舞飘逸的姿态,举手投足,散着雍容高贵的气质。

    屋门再次被打开,林黛傲冷着脸走了出来,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往大厅方向走去,几个婢女诚惶诚恐的紧随其后。

    易寒心中暗忖:“也不知道他们逃掉了没有,照理说,他们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不管看到没看到,这不轨意图可是一大罪状,被捉到了准吃不了兜着走。

    易寒往大厅方向潜行,身影落在的位置以及其潜行路线,才真真正正是一个有丰富经验资深的偷窥贼。

    大厅灯火明亮,十几个下人持棍站在大厅门前的左右走廊,而那五个汉子双手被绳子捆绑跪在地,易寒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是从其瑟瑟发抖的身体,却可以了解到五人内心的恐慌,这会事迹败露,他们才体会到事情的严重性,依然家法,夫人可以对他们进行任何处置。

    林黛傲坐在正位,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的盯着地面跪着的五人,整个大厅透着冷森森的气氛,五人感受到这股无形的压力,弯着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方夫人一眼。

    突然有一个承受不了心理压力,磕头央求道;“夫人,小人知错了。”

    林黛傲冷酷无情,冷声道:“将他押出去打断双腿”,林黛傲的话说明了现实的残酷,你胆敢以身犯险,那就要考虑事情的严重后果。

    汉子闻声,拼命磕头,“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

    依照林黛傲的处事方式岂会宽容,她一个女子要撑起这样大的家世,若没有雷厉风行的手段,说一不二的威严,这方家早就乱套了。

    易寒悄悄离开,府内下人又做出这种事情来,林黛傲的心情很恶劣,难道自己的手段还不足矣震慑他们吗?还有人色胆包天,倘若不重罚,那日后还得了,她是不会留情的。

    躲在暗处的易寒觉得罪不至此,定多就是赶出方府就是,可是他凭什么为人说情,这是方府,被捉个正着就要承受代价,而且他也无法出面为人说情,本身他也是一个偷窥贼。

    剩下的四人吓得连吐一口气都不敢,林黛傲有点累了,举手道:“拉出去阉了,赶出府去”。

    一个突然磕头哭泣道:“夫人,我们是被傻呆怂恿的,我们那里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偷窥夫人沐浴”。

    易寒一愣,我怂恿你们,我只是说说而已,若不是你们贼心不死,几句话岂能说的动你们,这可冤枉了他,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人在绝境的时候,会出卖别人从而来减轻自己的罪罚。

    林黛傲心中一冷,府里居然有下人敢怂恿别人做出这种事情来,冷声道:“去将老程给我叫过来”。

    几人闻言松了一口气,总算暂时躲过一劫。

    过了一会程伯匆匆走了进来,跪下喊道:“夫人,老奴有罪,管教不严,竟让这几个混蛋做出这种混账事来”,看来他已经收到风声了。

    林黛傲道:“老程,此事你也难辞其咎,我一会再处罚你,他们说此事是一个叫傻呆的人怂恿的。”

    老程点头道:“是老奴识人不贤,看这傻呆满憨厚的,想不到竟会有如此龌龊心理”,说着便把因为府内人手不够,牛愣子介绍过来帮忙的事情说了出来。

    跪下几人立即添油加醋的表述,傻呆如何蛊惑他们,如何讽刺他们,如何轻蔑他们胆小,他们气不过一时昏了脑子才做出这种事情来。

    躲在暗处的易寒苦笑无语,自己就这样成了别人的替死鬼,他若真傻真呆,岂不是这样就被人给害了,人心隔肚皮,一旦遇难,为求自保就顾不得什么朋兄弟情义了,更别说自己与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不把自己当替死鬼又拿谁来当替死鬼,这人心中若没有仁义必有小恶。

    林黛傲气的重拍桌子,一个刚进入府内的下人就敢有如此念头,顿时将所有的怒气转移到那个叫傻呆的人身,冷喝道:“老程,你现在就带人将那傻呆给我绑过来,我倒要看看他的胆子是什么做的”。

    老程走出门后顶嘴,有个傻呆顶罪,这下面几人罪名就轻了许多,只听林黛傲道:“我从来不念初犯而留情,不过念在你们几人受人怂恿,从轻发落,杖责三十大棍,驱出府里”。

    四人连忙磕头叩谢,与阉刑相比,这惩罚不知道轻了多少。

    四人被拉了出去,痛叫声响遍院子,这会易寒却也没有心软,今日的事却成了他人生的处世经验。

    过了一会老程返回,跪下禀道:“夫人,这傻呆见恶行暴露,逃跑了”。

    林黛傲冷声道:“老程,人跑了,就拿你来顶罪”。

    老程惊恐道:“老奴立即带人追捕。”

    大厅里又变得静悄悄的,林黛傲摆手道:“都退下”。

    一个人在大厅里静静的坐了一会,神态显得有些疲惫,过了一会之后才道:“春儿,掌灯回屋”。

    易寒悄悄潜行尾随,却是打算将这个偷窥贼做到底。

    林黛傲走了房间,屋内的灯火亮了一会便熄灭了,隐隐宽衣解带的声响,再过一会便安静了,春儿在门外候了一会,便掌灯离开。

    夜色已深,院子变得十分安静,但是易寒知道黑暗中潜藏着危险,倘若冒然潜入林黛傲的闺房,那暗中保护她的神秘人就会出现将自己给拦住。

    撕开一片衣衫蒙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打算用调虎离山之计。

    突然身形一动,如离弦的箭朝屋门窜去,还未靠近就看见黑暗中出现四道黑影,易寒心中暗道:“早知道你们会出现了”,却立即掉转方向,佯装行踪败露,逃跑的样子。

    四人尾随其后,追捕易寒。

    这个武功高强就是好,做起采花贼也是有恃无恐,易寒却是打算将四人引出府外去,再返回潜入林黛傲的屋内去,这样的玩笑只不过是因为林黛傲早些时候的那个赌注。

    易寒离开了淑德府,那四个人却如影随形,一时之间却甩不掉,心中暗忖:“没想到竟是此等高手,一会玩大了,可就无法收拾了”,也因易寒的轻功并不擅长,所以一时之间却无法甩掉,若是交手,相信这四人并不是他的对手,怎么说也是南宫婉儿教出来的弟子。

    突然易寒看见前方月色之下,一个全身黑衣的娇俏身影,怀揣一个只穿内衫的男子,那男子看样子好像昏睡过去,易寒整个人一呆,难道遇到了传说中的女采花贼。

    两个蒙面的人想遇,彼此对视一眼,细细的眉毛,妖媚的大眼睛透着锐利的眼神,眼角的肌肤如粉玉一般细腻光洁,易寒可以肯定,这个黑衣人是个女子,在看她单手怀揣的昏睡过去的男子,玉面朱唇,却是个英俊公子,如此便可断定她是个女采花贼。

    易寒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之间错愕,不知如何反应。

    那黑衣女子只是看了易寒一眼,将怀中男子放在屋瓦之,俏立站着,挡住易寒去路,一双眸子带着玩味的眼神凝视着易寒,两潭如澄清的湖水,闪着灵巧智慧的光芒。

    易寒心里暗骂:“靠,该不会是看我”。

    黑衣女子突然朝易寒勾了勾手指,隐藏在黑衣里面的胸脯丰满而高挺,充满诱惑的魅力,这个面对着面才发现这女采花贼有如此傲人的资本。

    黑衣女子发现易寒目光停留的位置,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伸手掩嘴,抑住自己笑得花枝乱颤的娇躯,如此娇俏动人的神态,让易寒实在不敢想象,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女采花贼,可是她的装扮,那双妩媚又透着占有的眼神,无不确凿证明她的身份。

    易寒见身后四人追来,抱拳道:“女侠,后会有期”。

    黑衣女子却拦住他的去路,笑道:“这位公子,相请不如偶遇,我看你今晚也蛮孤单的,不如与我作伴”。

    易寒这一辈子第一次被女子调戏,心中怪异的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么一耽搁,身后四人已经到了,四人将易寒围了起来,六个人就站在屋瓦之,寂静的夜晚,这实在是怪异的场景。

    只听易寒身后的一个男子冷声道:“玉面小如来”。

    易寒一愣,眼前站的的便是大名鼎鼎,淫遍天下美男子的女淫贼,玉面小如来张小溪。

    只听张小溪娇笑道:“今晚我与这位公子相邀,你们滚远点,不要坏了我的好事”。

    易寒啼笑皆非,笑道:“玉面小飞龙遇见玉面小如来也算是缘分,女侠,你将他们赶走,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

    张小溪对着易寒道:“等着,不要跑哦”,说着却腰肢一颤,踏地无声,手中多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朝易寒身后四人攻去,双方立即交手,随着张小溪招式变化,她的眼神一会冰冷,一会妩媚,让人感觉她一会在杀人一会在调情,可是手中的匕首却是招招杀招,连续不断,一招比一招凌厉。

    易寒不跑才怪,见双方缠斗抽身不得,趁机悄悄离开。

    张小溪见易寒逃跑,欲追去,却被四人的攻势给缠住了,边抵挡边冷声威胁道:“你好好陪我一晚,否则,日后被我撞见,定让你后悔投胎做了男子”。

    易寒人已走远,“以后有缘再说”。

    张小溪见易寒消失不见,下手狠辣,冷声道:“你们坏了我的好事,今晚就拿你们几个来抵数,不要怪我辣手摧残,不懂怜惜”。

    四人听了这话,眼神露出惊色,今日若是落败,被她摧残,岂有男儿的半分尊严,全神贯注,合力对敌。

    再说易寒这边悄悄潜回淑德府内,来到林黛傲的门前,心中暗道:“黛傲,做这一会采花贼,可差点失身了”。

    轻轻的推开门,又轻轻的关,轻轻走到床边,掀开罗帐一看,凭着窗外月色,林黛傲睡思正浓,眉目隐隐透着疲惫,盖着红绫绣衾,一股扑鼻幽香传来。

    易寒轻声自语道:“我若是采花贼,你今日就要遭殃,可是你却是我的爱人”,说着爱怜的撩起她贴颊的发丝。

    突然听见林黛傲梦中喊出:“哥哥”二字,敛紧双唇,却是一脸恨意。

    易寒心头一颤,脸露出无限爱意,情不自禁的将被儿轻轻揭起,浑身宛如白玉,并无半点瑕疵,美貌如花,却有万种娇态,身只着小衣亵裤,亵裤及小腿,露出一对白菱小脚。

    被子被揭,风寒袭身,林黛傲不知觉的收起手臂护在胸前,背转过身子去,双腿并合弓着,香乳纤腰,粉颈窄肩,鼓鼓云股,绰约可人,一副动人娇媚的睡态。

    易寒伸手要去解林黛傲赤裸后背的小衣带结,突然却缩回了手,他不能用这种方式亵渎林黛傲,见她那裤儿带结却又充满无限的诱惑力。

    突见林黛傲身子颤颤,身子缩的更紧了,忙把被子又给她盖,林黛傲刚好转身,手肘却戳中了她饱满的胸脯。

    林黛傲惊醒,星眸突闪,一脸威严冷喝道:“大胆奴才,胆敢闯入我的衾帐来”。

    易寒见她醒来,一不做二不休,变着声音道:“因日夜目睹夫人芳姿,情不能禁,故尔唐突前来,望夫人宽谅”,说着迅速捧着林黛傲香腮,亲了一个嘴。

    林黛傲想不到这下人竟是如此大胆,一不留神便被他欺辱。恼羞成怒,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怒喝道:“放肆”。

    手腕却被易寒握住,“来”,话还没说完却被易寒给捂住嘴巴。

    只听易寒阴阴笑道:“夫人不要呼喊,免得别人坏了我们的好事”。

    林黛傲冷着脸盯着易寒,由于屋内幽暗,隐约只见他蒙着脸,难窥其状,冷静道:“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阴笑道:“小人命贱位卑,就算说了夫人也不识得”,说着掀开被子,欲扯她裤儿腰带。

    林黛傲双手护住腰际裤带,冷静道:“你就此罢手,我给你万两黄金,从此之后美人娇妻在怀,尽享荣华富贵”。

    易寒一愣,心想:“这林黛傲真是聪明,这番话有那个人不动心,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了万两黄金,还怕什么不能拥有”。

    易寒怪声笑道:“夫人,可我信不过你”。

    林黛傲决然道:“我林黛傲一诺千金,但是你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这番软硬兼施的话,无不显示其处事过人的手腕,这会虽然对方松开了她的嘴,她却明白,自己还在对方的控制之中,就算喊来人,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攻心为。

    易寒又道:“可是我爱的只有夫人一个”。

    林黛傲冷声道:“放屁!”

    易寒双手却朝她胸襟捉去,椒。乳在手,润若腻玉。

    林黛傲想不到他竟舍万两黄金而择己,身子被侮弄,已再无挽回的余地,拼着必死之心朝易寒胸膛撞去,檀唇猛启,欲呼人而来,就算是死,也要将这贼子处死。

    易寒伸手要捂她嘴巴,却被林黛傲狠狠一咬,吃疼缩了回来,这会林黛傲已经高声喊了出来:“来人啊!”

    这一喊出声,就算易寒露出真实面目,事情也变无法收拾了,刚要抽身离开,那里知道林黛傲死死拽住他的衣衫,一口就朝他手臂咬去。

    妈呀,易寒疼的那个只能张着大大的嘴巴,却不能发出声音来。

    第一百零七节 矫情

    手臂都被咬出血了,林黛傲依然不肯松开,易寒忍痛暗道:“这个傻瓜,我若是真的采花贼,你岂有命在”,却不知道林黛傲已经抱着必死之心。

    易寒转身扬手道:“你再不松开,我打你了”。

    林黛傲突然口松了下来,朝易寒望来,眼眶红红的,轻声骂道:“我恨死你了”,说着又另外找了一个部位狠狠的咬了下去。

    易寒疼的都快叫妈了,扬起的手却没舍得打下去。

    突然院外闹哄哄的,从四面八方赶来的灯火将院子照得通亮,连屋内也明澄澄的。

    易寒心中一惊,这下真的要杀出一条血路来了,林黛傲这时却将易寒用力一拽,拉到床去,嘱咐道:“躲好!”

    易寒一愣,我是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