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风流名将第1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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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说着朝宁霜看去,这个在美貌一骑绝尘的女子。

    “何人?”野利都彦迫不及待问道。

    易寒道:“很少人能看见她女子装扮,我就是少数的幸运者之一,她的名字也并不响亮”。

    “玄观还是虎女?”野利都彦对这种新鲜事最感兴趣,打破沙锅问到底。

    易寒摇了摇头,笑道:“我们在讲美貌,可不是在讲奇女,此二女者在某一领域有卓越成就超越男子,为女子扬眉吐气,方称奇女却与美貌无关”。

    野利都彦急道:“到底叫什么名字,你倒是说来”。

    易寒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说了要遭祸”。

    宁霜听了这话,爽朗大笑起来,却惹得野利都彦一头雾水,心痒难止。

    明天就要抵达目的地了,晚,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吃着烤羊腿,喝着奶酒,心中却不知道为何有些惋惜,多日相处毕竟有了感情,虽然一路挺辛苦的,但回想起来确实让人感觉心里暖呼呼的,士兵纷纷走过来向易寒敬酒,说着一些祝福的话,明日之后他便祸福难料了,他们真心希望易大人能够平安无事,易寒心情大为畅快,来者不拒,酒喝多了就有些醉,一旁的宁霜也不劝阻,她不是扭扭捏捏多愁善感的女子,相反她的内心更像一个男子,更能了解男子的心思,她放任易寒,却走到拂樱身边,两人作伴交流起来,这些日子拂樱除了跟宁霜交流几乎没有与别人说过话,她在别人眼中是个怪癖冷漠的人,至此还没有人知道她失聪,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按照拂樱的性子,很少人能与她融洽,宁霜却能做到,是她跟易寒一样宽广阔达的胸怀得到了拂樱的认可吗?

    刘年敬了易寒一杯,诚恳道:“易大人,说实话,刚开始我是恨不得早点将你送到西夏皇城,可是此刻,我却有点不舍得,刘年只做到的,只是祝愿易大人逢凶化吉,易大人的气度让刘年佩服”。

    易寒哈哈大笑:“放心,我已经与品大人成为知己,他会替我说好话的”。

    刘年道:“话虽如此,可这件事可是严重到引起”,说了一半他却停了下来,这件事情可是差点引起两国交战,一个臣子一家之言能起到什么作用,因为此事可是生生屠杀了对方三百名的西夏勇士啊,不拿易大人人头如何让西夏文武百官泄愤,那险些毙命的贺兰更是名将沙如雪的女儿,他又岂能轻饶易大人,他想帮助易寒,可是在这西夏的土地,他只是一个外人,根本帮不了什么忙,突然朝野利都彦施了厚礼,“品大人,刘年在这里请你为易大人多说几句好话,不管如何要保护易大人的性命”。

    野利都彦喝的半醉半醒,昏昏说道:“笑话,在西夏谁敢取易大人性命,他的命珍贵的很呐”。

    刘年自然认为他在说着酒话,大言不惭,不过也可以看出他的一片真心。

    每个人均大醉睡去,周围变得静悄悄,一夜就这样过去。

    第一百一十三节 西夏风情

    即日启程,走过这片草原就能到达西川的政治中心兴庆府,天空中漂浮着几朵白云,阳光穿透云朵,让天空变得青蓝,高一千多丈的贺兰山主峰远远看去,南仰如翠白交绕的宝瓶置于地毯上,北视却像一只横卧的雄狮,山顶雪峰,金光灿烂,直刺蓝天,贺兰山嚅养了一代又一代的西夏人,他是西夏人的母亲。

    在贺兰山周围纵横千里之地居住着无数的部族,还有一个代为西夏文达巅峰的都城,这就是兴庆府,贺兰山主峰是美丽与纯洁的,让人不禁勾起一种种的遐想。

    无数的人从四面八方出现,他们都是西夏的牧民,牵着骏马,壮牛,肥羊,脸上露出了欢愉的笑容,易寒一行人也在其中,周围都能看见人,他们不再是草原上唯一的人烟,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这让西夏有着丰富多变的气候分布,刚刚沿河入西川,半山春正旺,似乎永远有看不尽的春色,嗅不完的花香,加之随处看见盛装打扮的西夏男女,身材魁梧、体格健壮的汉子;美丽异族风情的西夏少女,这些美丽的风景,这样浓重的节庆气氛在第一次到达西夏的刘年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前他们认为,西夏人是野蛮粗鄙的,然而此刻,他们却感觉与中原人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的脸上挂着是淳朴与灿烂的笑容。

    所有的人似乎往着同一个方向进发,贺兰山主峰脚下的草原,万人齐集,人声沸腾,临时搭建起来的毡房均以六角形多边形特征呈现,像一朵朵盛开的大梅花,梅花的特质和禀赋代表着勤劳的西夏平民,数百年来她始终不愠不恼,不娇不嗔。

    大自然的千种风情、万种流韵与密集的人气汇集在一起,这些牧民似乎非常享受着这种天赐地利,周围的山山水水,可以纵马狂奔的辽阔草原,他们不知道这这个地方举行了多少次的喜庆节日和大型集体活动。

    在人群包围的中心地带,用巨大的桩木钉到草地上,无数的桩木围起了一块空旷的场地,其中有无数官家打扮的士兵在牵拉着绳索,临时搭建起木架台子,看似混杂,他们却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与大东国不一样的是,这些官民几乎不分彼此,不时候有平民百姓上前攀谈,热情的人还带着三朋四友,全家老少加入布置工作之中,曾士兵休息的时候,他们也不忘送上茶水,边攀谈起来边哈哈大笑。

    在钉下桩木所围起来的场地外围,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外面的草地上搭帐篷,累灶台,以草地为舞台,以太阳为灯光,把蓝天作幕布,把绿树当花伞,把整个身心完全融合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与天地共舞,与山河同庆,人与自然成了最谐合的统一体。

    天空中突然飞来一群奇怪的鸟,他们在人群的上空徘徊,所有的人顿时昂望这些鸟儿,尽情欢呼。

    这些鸟儿丝毫不惧怕人群的尖呼声,相反它们似乎在回应这人群的呼声,出发一种美妙动听的声音,不少人立即拿出陶笛、马头琴、大鼓演奏起来,人鸟齐喝彩,演绎着一曲渺渺的曲调来。

    野利都彦解释道:“这种鸟叫迦陵频伽,在西夏中是一种吉祥的鸟,据说来着极乐世界,迦陵频伽翻译成大东语就是妙音的意思,鸟如其名”。

    易寒问道:“这种鸟经常出现吗?”

    野利都彦笑道:“不常出现,你看那些人兴奋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他们如何高兴,刚才他们用歌声舞蹈就是为了引导这种鸟儿出现,这种鸟喜好热闹,据说它们能看到人的内心,假如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它们就是飞来一起共贺,人鸟共贺代表了今后的几年了,西夏会风调雨顺,这对刚上任不久的狼主来说是很好的预兆”。

    易寒一伙人缓缓的靠近,刘年笑道:“上品大人,虽然我们很想留在这里享受着热闹祥和的气氛,可是在天黑之前必须带着易大人到达兴庆府,请上品大人领路吧”,前方把密密麻麻的人群所笼罩,不知该如何通过,也生怕人流混杂,一会被冲散了。

    野利都彦笑道:“不着急,这圣兽甄选比赛还要三日之后才开始,在开始之前,他们要在这里载歌载舞狂欢三天。”

    刘年讶异道:“为何要载歌载舞狂欢三天,不是还没有开始吗?”。

    野利都彦哈哈大笑道:“你看,这些人均带着一家老少出来,其中英姿勃勃的汉子,盛装打扮的美丽少女可不在少数吧”。

    众人知他有后话要说,认真倾听并不插嘴,只听野利都彦接着说道:“我们西夏人缔结姻亲的方式与你们中原人不同,你们是由媒人作媒,而我们却是自己相中的,一般来说未成亲的男子比较羞涩淳朴,相反姑娘们反而是热情大胆,而相亲的方式就是靠这些大型庙会和节庆活动,你以为他们都是奔着这圣禽甄选大赛而来的吗?这三日的载歌载舞狂欢才是其中的关键”,说完扯了一段文绉绉的话来;“千百年来,朝圣观人海,耳濡目染,朝朝暮暮”。

    宁霜见野利都彦说完,笑道:“一般同部落之间是不缔结姻缘的,这种方式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笑道:“宁先生果然博学”。

    刘年笑道:“好了,上品大人,带我们离开这里吧,要事在身,不敢耽误”。

    突然听见一群少女们地娇笑声此起彼伏、在不远处传来,易寒等人随着声音望去,不知道什么出现一群盛装打扮美丽的女子,她们正迎面朝易寒等人走了过来,她们美丽的大眼睛大胆的看着易寒这一伙人,丝毫没有半点羞涩。

    易寒几人专心聊天,一开始并没有注意,而一旁的士兵早就心神被其摄住,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多美丽火辣的眼神同时投射在自己的身上,在中原,女子一般都是婉约端庄的,这种异族的热情火焰顿时让他们的心燃烧起来,表情上又是有些不适应的表现的呆若木鸡。这才引起这般女子的娇笑,士兵根本不知道这般女子朝自己走过来干什么,随着她们越来越近,整个心脏跳得越来越快,被如此多美丽的眼睛眷恋,这该是如此幸福的事情啊!

    刘年瞥了一眼问道:“她们这是过来干什么?西夏的女子都是如此大胆火辣的吗?”

    野利都彦笑道:“也许她们平时没有这般大胆热情,但是假若一生的伴侣一生的幸福就在眼前,她们大胆火辣一次又何妨呢?你们大东人常说姻缘,却从来不敢鼓起勇气去捉住上天赐给你的姻缘,这扭扭捏捏的在我们西夏人眼中可是不耻的,看样子她们是看上了我们,过来想邀请我们当中的某个人去舞蹈,在舞蹈中感受彼此的心灵,享受着共同的快乐,去吧去吧,耽搁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来西夏一趟,遇到如此盛举,如何能错过呢”。

    这群姑娘还没有靠近,野利都彦却鼓励其他们来,士兵听到这话,蠢蠢欲动,眼神中流露出期盼,有的大胆的,与这些姑娘目光对视,这一望却陷入其中,变得如泥塑一般一动不动。

    刘年见此,也不好拒绝,入乡随俗嘛。

    这群姑娘统一头扎绣花方帕,身上衣裳颜色各异,或油绿、或紫绎、或赭红、或翠蓝,下着百褶五色裙,脚踏棉靴,胸垂银白色嘎乌,挂链、铃铛、珊瑚等饰品,头戴碧玉发箍、蓝宝石、黄宝石等,显得华贵典雅,她们青春的容颜绽放出似鲜花一样美丽的色彩。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讲的是环境对人的潜移默化,原本就奔流着热情与美丽血质的草原姑娘,世世代代浸染在这美丽的环境之中,自娘胎孕育开始,便以蓝天为镜,以白云为伴,与生灵为友,神山护佑,山花比邻,水土丰润,空气优良,歌舞雕琢,不美丽才怪,面对这种异族风情的侵透,这些初到此地的士兵不动心才怪。

    易寒突然笑道:“上品大人,我可记得兴庆府的姑娘可是短裤赤脚赤臂,怎么这会她们却打扮的像新娘子一样”。

    刘年突然问道:“易大人来过西夏吗?”

    易寒道:“从一些商人那里听闻的”,说着却野利都彦看去,希望听到他的解释。

    野利都彦笑道:“这不一样,那些打扮是平时劳作耕种,为了方便才那么穿着的”。

    说着这些姑娘却靠近了,一个站在前头穿着紫绎色镶边外套的女子,从她华丽的衣饰,可以看出她的身份比较尊贵一点,只听她轻启檀唇,发出美妙动听的声音问道:“英姿勃勃的朋友,我们过来邀请你们一起共舞”。

    易寒说道:“我们是大东国来的商人”,他想用这句话来消除这帮姑娘的非分之想。

    “没有关系,我叫,往利嘉绒”

    野利都彦笑道:“姑娘定是来着丹巴的往利部落”。

    那姑娘讶道:“老爷爷如何会知道?”

    易寒听到这个称呼哈哈大笑起来,对着野利都彦说道:“看来这姑娘过来请谁舞蹈都不可能请你上品大人”。

    野利都彦不以为意,对着那姑娘笑道:“姑娘名字有嘉绒二字,取名自然是嘉莫查瓦绒,在嘉莫查瓦绒,最强大的部落往利氏的姑娘最美丽,汉子最威武。”

    其她的姑娘笑的如花儿一般灿烂,那往利嘉绒却只是点了点头,并不骄傲,她的目光突然瞟向身后不远处,坐在鞍上她一动不动,神情冷漠,威武非常的拂樱身上。

    所有人瞬间都明白了她的心思,原来让她大胆的走过来是因为易大人神奇的朋友。

    拂樱毫不理睬,她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前方,却空无一物,她甚至没有朝这边看过来一眼。

    易寒一看,心想,这美丽的姑娘可要失望伤心了,别说拂樱是个女子,就是个男子,依她冷漠的性情,这事也成不了,他生怕这个女子吃瘪,主动道:“美丽的往利嘉绒,不知我能否与你共舞”。

    往利嘉绒看了易寒一眼,有些讶异,旋即却露出微笑:“非常乐意”。

    (今日九点多刚从外地回到住的地方,原本以为今天要请假了,匆匆忙忙的没想到还赶的及,让大家等久了,抱歉)

    第一百一十四节 舞蹈

    野利都彦呵呵一笑,这往利嘉绒一看就是往利氏部落重要的人物,谁娶了她都相当于背后有一股大的势力在支持,对于想飞黄鹏达的人来说,这可是梦寐以求的,但是偏偏这易寒是最不需要的,在西夏又有人的身份地位比狼主还要高,狼主发话,这八大姓氏部落以及万民无不俯首听命。

    易寒这么做并不是想获得往利嘉绒的青睐,他只是想免去一场尴尬的。

    在往利嘉绒说完之后,毫无征兆的她伸长手臂捉住了易寒的手,拉着他往群舞正欢的人群走去,在那双属于少女柔软无骨的手触碰自己的那一刻,易寒立即能够感觉,有无数双锐利不善的目光投射到自己的身。

    这往利嘉绒本来就是许多部落想要争取的对象,与丹巴最大的往利氏部落结为姻亲,对部落的强盛,对个人的前程都是一种极大的帮助,虽说是自由相亲,但是当一个人身有着重大的利益时,这一些就不是那么单纯了,在来参加圣兽甄选比赛的时候,这往利嘉绒已经被人提前列为必须争取得到的对象,偏偏例俗男子不能太过主动,只能尽量展示自己的英勇风采,来吸引姑娘的注意,否则早就有一大帮人拥到往利嘉绒的面前邀请她舞蹈了。

    往利嘉绒纯洁淳朴,自然没有联想到这些,这一次她也是随着父亲及部落长老前来,往利氏作为西夏的八大部落之一,这种大型的盛会哪能不参加,以往她并不不参加,今年才正满十九岁,一些大部落认为,十九岁是婚嫁的好年龄。

    在易寒与往利嘉绒手牵手进入人群舞蹈的时候,那些女子也主动拉起了士兵的手加入其中。

    这是双人对舞,易寒从来没有跳过这种舞,进入群舞的人群中,立即变得手忙脚乱,往利嘉绒见了易寒的窘态,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问道:“你从来没跳过这种舞蹈吗?”

    易寒摇了摇头,便认真看着周围男子的舞姿,临时学习一两个舞式,由于没有练习熟舞过,他的动作跟头大笨熊一样,惹得往利嘉绒扑哧大笑起来,蹲在地,身子轻颤在控制自己的笑意,过了一会她才站起来,嘴角含笑道:“那你为什么邀请我跳舞,难道你不在意我看见你这番笨拙的模样吗?这样的话,我可就不会喜欢你,没有姑娘会喜欢一个看起来笨拙的汉子,她们喜欢英姿勃发,人中焦点的汉子,这样她们也会感觉到骄傲。”

    易寒笑了笑,表示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只听周围欢乐的笑声,他似乎也融入到其中,边看着边学着,两只眼睛看着往利嘉绒,学着身边一个汉子做着一个舞蹈动作,一手便按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敞开对着自己的舞伴,嘴边哼着一些曲调来,脚步交替踏舞起来,易寒觉得这个动作很好学,乐此不疲。

    往利嘉绒见了易寒这个动作,欢舞的她突然身子一动不动,脸露出惊讶,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接着白皙的双颊泛出红晕,垂下头露出了羞涩的神态来。

    易寒舞的起劲,他觉得自己有舞蹈的天赋,这个动作没有感觉半点扭捏,越舞越得心应手,突然往利嘉绒停了下来,问道:“往利嘉绒,你为什么停了下来,我第一次跳这种舞蹈,你觉得我的动作还规范吗?”

    往利嘉绒抬头看着易寒,笑道:“我必须停下来”。

    易寒非常讶异,“为什么?”

    往利嘉绒笑道:“因为你这些舞姿是在像我示爱。”说这她按着自己的胸口,敞开自己的手面相易寒,边说道:“我的整颗真心完全送给你,假如我与你共舞,就表达我接受了你,可是你并不是我的心人”,向解释易寒这个刚学来舞姿的涵义。

    易寒听完哈哈大笑,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可从身边的人那里刚学来的”,说着却是继续做着这个舞姿。

    往利嘉绒跺了跺脚,有些生恼道:“你现在知道涵义了,为什么还继续向我做着示爱之舞,你是不是要让我将你撇弃,让一个姑娘给撇弃了,可是会让人很没有面子的”,说着眼中却瞟向了远处坐在马的白衣男子,却感觉他目光正朝自己注视,脸一下子红了,心噗通噗通跳的飞快,心头有一种甜蜜蜜的愉悦。

    她的话表现了她的善良纯真,她是不会接受易寒的,她的心已经给了别人,但是她还是照顾了易寒的面子,不想他出糗。

    易寒见活泼热诚的往利嘉绒突然间似害羞的小姑娘,朝她的目光望去,原来她是看到了拂樱,拂樱也朝这边看来,他自然知道拂樱是在看着自己,莫非这小姑娘误会了,以为在看她。

    哑然失笑,以拂樱英姿勃勃的风采,难怪往利嘉绒会如此动心。

    突然间易寒感觉到有几道犀利的眼神投射在自己的身,他细心的看着这些将目光投射在自己身的人,多是些英姿雄发的年轻男子,从他们的衣饰风采,也可以看出他们是不一般的人物,易寒也知道他们之所以会将目光落在自己身,多是因为身边这个美丽的人儿,难道他们不知道吗?有许多姑娘也在偷偷打量着他们,深陷情局中而不如旁观者清啊。

    往利嘉绒见别人舞的兴高采烈,而两人却是呆呆不动,她想展示自己美丽动人的舞姿,也许那个白衣人会动心,主动走过来与她一起共舞,于是对着易寒道:“我来教你!”

    易寒调侃道:“那我动人的舞姿不知是否能打动你”。

    往利嘉绒眨了眨美丽活泼的眼睛,嘴角含笑道:“也许会,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学的好”,说着指着一个舞动熟悉,动作表现男子刚猛有力一面的一个汉子道:“这是男儿之舞,表达你是一个健康强壮的男儿,这样的男儿才能给姑娘安全感,你要先学习这种舞蹈”。

    易寒依葫芦画瓢做了起来,刚猛有力是有了,可是还是不够熟练抑扬顿挫,节奏感差了一点。

    往利嘉绒拍掌带着节奏为易寒喝彩,边说道:“你学的真快,动作丝毫不差,只要舞蹈几次,你就算完全学会了”。

    对于易寒来说,这些舞蹈就像招式一般,他看了一遍就能记下来,可是舞蹈表达的是一种情绪,要与内心情感融合起来,舞蹈才会动人有活力。

    往利嘉绒见易寒渐渐熟练起来,张开双臂也舞蹈起来,与易寒所舞的不同,她舞蹈的是表达女子精美,温柔的女子之舞。

    易寒刚才也注意过别的女子舞蹈动作,但是感觉没有往利嘉绒跳的好看,她的双臂像柳枝的摇曳那么温柔娇弱、她柔软的身线像轻风吹起湖面的涟漪那么轻缓,她的步伐像风的荡旋,飘飘难寻踪迹规律。

    往利嘉绒像一朵花季正艳的花儿展示自己迷人美丽的一面,她羞涩青稚脸蛋透着青春的风韵,随着舞动,那已经发育成熟的曲线散发出温柔的魅力,她孤芳自赏着,也引着别人为之倾慕,在草地,金灿灿阳光下,她是一朵妩媚的玫瑰,周身散发着淡淡芳香。

    女子之舞表现出女子之美,高贵典雅、天真烂漫、温柔纯洁、甜美可爱,尽在其中,从一曲舞蹈当中,往利嘉绒已经将她身美丽的地方全部展示出来,只是单从语言交流,一个人相处几十年,也许还不如此刻知道的要多,这男子之舞与女子之舞不愧为相亲的开场白,西夏人实在是太聪明了。

    随着往利嘉绒美丽的舞姿,易寒也受她的影响,他沉浸其中,他的情感也是真挚的,这种心智交流,让他的男子之舞越跳越好。

    不知不觉,两人欢乐一舞,刚一下停下来,周围已经奉了热烈的掌声,不知不觉两人的舞蹈已经吸引了周围众多人的注意力。

    往利嘉绒对着易寒笑道:“你跳的真好看”。

    易寒笑道:“谢谢,全靠你带的好。”接着又是调侃道:“不知道我的舞姿是否能打动你了呢?”

    或许易寒的表情比较随意,没有深情的注目,这让往利嘉绒听了这句话,没有太过强烈的心理冲击,她盈盈一笑,带着取笑的意味道:“还不能够,在我们部落里,比你跳的好看的多的是,就是这里也有许多人比你要更加英俊”。

    易寒调笑道:“往利嘉绒那你是想找一个英俊一点的还是舞跳的好一点的”。

    往利嘉绒摇了摇头,“都不是,他只要能打动我,让我的心惟之所牵动”,说着目光朝拂樱望去,问道:“他是你的朋吗?”

    易寒点了点头,他想说拂樱不喜欢女子,可是他又不忍心打断一个女子刚编织起来美丽的愿望,或许有一天她会遇到一个倾尽全部爱恋的男子,可是在此之前,不妨让她的心对男女情爱充满更多的期待,一颗变得枯萎的花朵就能难焕发第二春了。

    “他叫什么名字?”问这句话的时候,往利嘉绒垂下了头,她不害怕让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可是她又不由自主的脸一阵火辣辣的,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变得滚热起来。

    他叫什么名字,易寒刚想胡编一个,突然想起拂樱有个化名,说道:“颜罗”。

    “颜罗”,往利嘉绒默默念了起来,似乎要将这个名字牢记在心,心中却想着,刚才我已经跳了一舞,他在注视着我,为何不来邀请我共舞,是我跳的不好吗?她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起中原文化与西夏文化不一样,会不会他生气我与别人共舞呢?可是我并没有接受别人的爱意,或许他与其他的中原男子一样有些害羞,莫非要我过去邀请他,想到这里她的心噗通的又飞快跳了起来。

    眼下的往利嘉绒就像一个得来相思的普通女子,易寒笑着看着她,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子,也许这一次会是她一生美丽回忆之一。

    往利嘉绒向易寒施了一礼,礼貌说道:“谢谢你邀请我舞蹈”。

    说着却走出舞蹈的人群,与她的族人姑娘呆在了一起。

    由于在与往利嘉绒共舞中,易寒成为了焦点,见易寒单独一人,许多姑娘走过来邀请易寒,此刻易寒已经兴致索然,接受了其中一个姑娘的邀请,又舞蹈一会,生怕别人又来热情邀请他,就离开了舞蹈的人群。

    易寒返回,野利都彦笑道:“我们西夏的姑娘美丽动人,你好福气,这往利嘉绒可是最动人的,我好久都没有看过如此美丽的舞姿了,怎么样,动心了没有,你有没有向她求爱”。

    这野利都彦也调侃起自己来了,两人若成了这会早就如胶如漆了,如何还会分开,却笑道:“我倒是感觉有很多人对她动心了”。

    “这个当然了,我刚才打听到了,往利嘉绒可是往利氏部落酋长的女儿,可是个部落公主,身份不简单”。

    这句话说得深意十足,依易寒在政治权利场混迹过一段时间,也是心知肚明,要赢得这个美人,可不能光靠运气这么简单,要得到她就必须战胜众多情敌。

    由于许多士兵还沉浸其中,易寒几人就暂时看起热闹来。

    朝往利嘉绒处看去,有许多男子被她美丽的舞姿所迷倒,也不顾例俗,纷纷来到她的身边邀请她共舞,往利嘉绒却是礼貌的拒绝,她往易寒这里瞥了一眼,刚好易寒也在大量着她,两人目光对视,往利嘉绒露出了礼貌的微笑,看了身后的拂樱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表示,有些失望,她站在那里,一直拒接别人就是想等他来邀请自己,本来她应该主动过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冰冷的目光,她就胆怯了。

    大概有些累了,也许被人打扰累了,往利嘉绒转身打算回毡房休息。

    这个时候一个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往利嘉绒身的年轻的男子似乎鼓起勇气朝往利嘉绒身边走去,邀请她跳舞。

    往利嘉绒见了这个男子却有些惊讶,问道:“普珠谷浑,我们是好朋,你为什么要邀请我跳舞”。

    普珠氏是一个小的部落,与八大部落之一往利氏相比确实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部落,他的部落只有一百多人,虽然贵为部落酋长之子,身份却是卑贱,因为普珠氏是往利氏众多仆人部落之一,说白了他也是往利氏的仆人,他为往利氏部落服务,所以与贵为部落公主的往利嘉绒是认识的,也许往利嘉绒没有把他当做仆人看待,但身份的差距却让两人很难有更深一步的亲近。

    普珠谷浑爱慕往利嘉绒,可是他知道往利氏的酋长是不会把最美丽的公主嫁给一个仆人部落之子,他不敢有这种祈望,能与往利嘉绒共舞一次就是他最大的心愿,多少次他拽紧的手心冒汗的拳头想邀请往利嘉绒,可是却没有鼓起勇气,他这样做是越礼的,传到父亲的耳中是要遭受惩罚的,刚才往利嘉绒与别人共舞的时候,他是多么羡慕那个陌生人。

    普珠谷浑涨红着脸说道:“公主,我邀请你与我共舞”,这句话似乎费劲了他全身的力气。

    往利嘉绒心情却不太好,严肃道:“普珠谷浑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好吗?我们是朋,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说着返回,留下呆若木鸡,表情有些难堪的普珠谷浑。

    易寒看着这一幕,问道:“品大人,你可看的出那个年轻人是谁?”

    野利都彦道:“看他衣饰普通,大概是往利氏诸多仆人部落之一,往利氏的仆人部落多如牛毛,多是无人小卒,这么年轻的我更是不认识”。

    易寒笑道:“我佩服这孩子的勇气”。

    野利都彦哈哈大笑:“易大人,听你口气似乎已经不把自己当做年轻人了,刚才我见你舞蹈,可是活力十足了”。

    易寒哈哈大笑:“美人当前,我岂能不卖力表演”。

    只见那普珠谷浑呆站了一会之后,走到另外一处热闹表演的地方,那里有些一些男子正在表演一些节目,其中还有一些手持弓箭盾牌独自舞蹈的,围观的人也不在少数,舞姿也是矫健有力,每当他们踢踏跳跃或弯腰旋转,周围便传来喝彩的声音,还有一大堆让人眼花缭乱的表演。

    野利都彦顺着易寒的目光,用手指指导介绍道:“那些是刀剑舞,那是西夏戏,那一些是摔跤和羊鞭甩石”逐一向易寒介绍每个活动。

    接着笑道:“这一些多是为了表现自己过人出类拔萃的本领,即是骄傲也能引女子为之倾慕”。

    易寒只见那男子走到一处弓箭舞围观人数最多的场地,在中间表演的是一个相貌英俊,体格强壮的年轻男子,随着他魁梧的身体做着刚猛有力的舞姿动作,周围的男子为之喝彩,女子为之尖呼。

    野利都彦介绍道:“从衣饰,那个表演刀箭舞的男子大概是细封氏的贵族”。

    易寒讶异问道:“从衣饰就能分的出来吗?”

    野利都彦笑道;“像这种大型节庆,他们都会穿着本部落的特殊服装,而从身的饰品也是可以判断一个人在部落中的身份地位。”

    易寒点了点头。

    几个士兵已经返回,他们已经玩的尽兴,刘年道:“易大人,我们该走了,再耽搁,天黑之前就无法赶到兴庆府了”。

    易寒见那个孩子挤进前排,拿起散落在地的刀箭似乎要做些什么,于是说道:“刘大人,再等一会”。

    刘年目光跟随,问道:“他要干什么”,他也看出那个年轻人有些不对劲,似乎心头有一股气要发泄。

    野利都彦道:“一般表演者都会在周围放置一些刀箭,倘若有人不认同他的技艺,认为他舞的并不好,便会拿起地刀箭与之对舞,说对舞其实却是对决,两人会进行武技的比试,直到一方落败心服口服为之,所以一般没有过人武技的都不敢献丑表演”。

    刘年问道:“到底是比舞还是比武”。

    野利都彦笑道:“武技招式不也是一种富有观赏性的舞蹈吗?

    易寒笑道:“这孩子想展示其男人雄伟的一面。”

    野利都彦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些表演者多是头戴有勇士的光环,若没有高深的武技,怕是无法胜出,反而会惟人耻笑。”

    易寒道:“难道不是应该为他的勇气而喝彩吗?”

    野利都彦道:“话是如此,可是他的身份与他的行为不符。”

    易寒问道:“假若他胜了呢?”

    野利都彦道:“会赢得一场欢呼,可是紧接而来的是一大堆麻烦,不过这也是磨砺自己,出人头地的好机会,当他克服一切困难,得到所有人的认可时候,他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勇士”。

    易寒道:“我们看完这场比试再离开,刘大人你没意见”。

    刘年点头道:“好。”却立即参与谈论道:“光有锐气,脚步却轻浮不稳,基本功不行,相反他的对手凝神气足,气势浑重沉稳,我估计这年轻人不需几个回合便会落败求饶”。

    “落败就落败,为何会求饶,我觉得他不会求饶”,易寒说道。

    刘年却道:“不求饶就会死,这种人的眼光说明他是一个骄傲的人,冒犯了自己的尊严者,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刘年也有自己的看法,大抒己见,倒是野利都彦沉吟不语,没有发表任何胜负意见。

    第一百一十五节 人情私欲

    ,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那个表演刀箭舞的男子在普珠谷浑捡起地上刀箭的时候停了下来,朝普珠谷浑看去,脸上露出了轻松淡定的笑容。

    普珠谷浑内心有一股血气要发泄出来,他要让别人知道,他是焦点,他值得别人为他欢呼,往利嘉绒看到的只是他温和的一面,他也是个勇士。

    普珠谷浑往场地中心走去,两人面对着面,只见那个细封部落的男子朝普珠谷浑做了一个动作,普珠谷浑见到这个动作似乎感觉受到侮辱一般,加上心头一股血气,立即朝对方冲了上去,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凶残,似要屠杀一头野兽一般。

    那细封部落的男子只是拿着刀一挡,一脚就往普珠谷浑小腹踹去,普珠谷浑顿时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周围见状,发出哄笑声。

    普珠谷浑并不理睬这些哄笑声,他举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盯着对手,又站了起来,又朝对手冲了过去,从攻势,他看上去也是经过一些训练,然而这一些在他的对手面前充满破绽,只见那细封氏男子,轻易的又将普珠谷浑击中,这一次拳头是落在他的脸色,只是这一击,普珠谷浑就好似被打的人有点懵,缓缓站起来的身子有些摇摆。

    易寒摇了摇头,淡道:“血气方刚,却不自量力”。

    这时,往利嘉绒与她的族人女子匆匆忙忙从毡房走了出来,看样子是有人告诉她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当她快步走到刀剑舞的场地中间,那细封氏男子正缓缓举起刀要砍落普珠谷浑的人头,其实他在一早就看见往利嘉绒走来,他可以在往利嘉绒面前表现自己的仁慈与宽容。

    只听往利嘉绒大声喊道:“住手!”

    细封氏男子停了下来,非常有礼貌的向往利嘉绒施了一礼,说道:“往利嘉绒,多年未见,你变得更多美丽动人了”。

    往利嘉绒似乎也认识他,看着他说道:“细封睥睨,他是我的朋友,就这么算了吧”

    细封睥睨笑道:“这是我们之间属于勇士的决斗,你要让我放弃勇士的名字吗?”

    往利嘉绒自然也明白规则道理,假若饶普珠谷浑性命,细封睥睨就会被人耻笑,他的勇士之名也会染上污点,除非普珠谷浑肯卑微的求饶,但是这样的话普珠谷浑就会永远抬不起头来,这件事会永远印在他的身上,没有女子会愿意跟着他,想到这里,不知如何是好,气愤的看着地上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普珠谷浑,只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生过他的气,她原本充满灿烂笑容的脸,绷的紧紧的,一个严肃。

    普珠谷浑心中充满着苦涩,他虽然伤的很深,但是理智还是清醒的,自己原本在往利嘉绒面前表现出男子汉的一面,却反而让他看见自己无能狼狈的一面,他痛苦的真想让对方杀了自己,好过往利嘉绒用这种眼光看着他。

    往利嘉绒突然对着细封睥睨道:“他是我的仆人,所以我不会让你杀了他,我也要你比一比,胜了就饶他性命,这样就不会让你为难了吧”

    细封睥睨一讶,照例俗,主人是可以为仆人做主的,他原本以为往利嘉绒会好生劝说,他也可以借此要挟她为自己做一些事情,没想到往利嘉绒却提出与他比试,顿时感兴趣,问道:“据我所知你不会武艺,我们如何个比法”,说着潇洒的舞动手中的刀剑,周围的人发出一阵欢呼声。

    往利嘉绒冷静道:“我要与你比舞,蚕丝之舞!”

    说到蚕丝之舞,所有的人顿时安静下来,眼神却露出一丝兴奋。

    易寒见众人表情怪异,问道:“上品大人,这个蚕丝之舞到底是什么舞蹈?”野利都彦笑道:“说到这蚕丝之舞可是有些来头,说来话长,我简单点说吧,在贺兰山的一处两峰之间,架有一道桥梁,乃是用三根蚕丝所架,细小的肉眼很难看见,所谓的蚕丝之舞就是走过这道用蚕丝所架的桥梁,人走在上面,那姿态好似腾云驾雾遨游飞翔一般,不过据说这个蚕丝之舞几百年来只有一人能顺利舞完一舞,其他的尝试者,无一例外堕落下去粉身碎骨。”看到易寒充满兴趣的眼神,野利都彦笑道:“不过我们可能没有机会看到了,这细封睥睨是不会答应的,他只能认输”。

    易寒笑道:“好一个往利嘉绒,勇气可嘉。”

    细封睥睨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淡定的笑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半眯着眼睛思索起来,是否要冒这个险,朝一脸坚定的往利嘉绒,心中一颤,好一个美人,好一个良妻,他来这里可是为了赢得往利公主的芳心,却不是与生死之争,露出笑容道:“数百年来,只有一人能安然无恙舞完一舞,往利嘉绒,我向你认输了”。

    兴奋的观众听到这话,嘘声一片,细封睥睨却丝毫不在乎这些倒采声,笑道:“往利嘉绒你的勇气让我佩服,但是我认输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我不舍得你去冒着这个危险”。

    刚才倒彩的群人,听到这话又立即为细封睥睨鼓掌起来,这样看来细封睥睨又赢得了众人的尊重。

    这无意是公然向往利嘉绒表露心迹,往利嘉绒一呆,在两朵红云飘上脸颊,她虽然不是对细封睥睨一见动心,但是细封睥睨的关心举动让她大感甜蜜,一个肯不顾名声向自己认输的汉子,他的心一定是真诚的。

    周围的人见状,起哄道:“跳舞!跳舞!”

    细封睥睨放下刀箭,缓缓朝往利嘉绒走去,在她面前半丈的距离停了下来,跳起了男子之舞,他的舞姿将男子的阳刚表达的淋漓尽致,在热闹高兴的气氛中,往利嘉绒也不得不跳起她那美丽动人的女子之舞。

    而倒在地上那个心如刀割的男儿却无人问津。

    易寒觉得没有什么看头,淡道:“我们走吧”。

    一伙人离开了这个热闹的地方,骑马朝兴庆府走去,宁霜骑在易寒的身边问道:“你是不是在可怜那个男孩”。

    易寒笑道:“没有,要得到某些东西是要靠实力的,当某一天他有这个资格的时候,他会赢回一切”。

    宁霜笑道:“我感觉他就是你的写照”。

    易寒听了这话,顿时一讶,“为什么这么说?”

    宁霜却不语,过了一会才说道:“往利嘉绒其实并不想如此,但是她不得不照着局势发展而去做,你也看到了,她甚至愿意为她的仆人而去冒生命危险。”

    这确实有许多让人值得深思的地方,突然问道:“你是说原因在他身上”。

    宁霜笑了笑,没有给易寒正面的回答,突然扬起马鞭,让马儿飞快奔驰在这辽阔的草原上,她的整个身体呼吸着这纯净的天地。

    易寒望着她的身姿,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拂樱静静的到达他的身边,冷淡说道:“她是一个让人钦佩的女子,我在她身上好似看到了你的影子。”

    拂樱说的是胸怀还是性情,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宁霜能让难以亲近的拂樱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一切已经包括在其中了。

    他看着拂樱,不知道婉儿师傅能不能让她再次听到自己的声音,他松开一只手去捉住拂樱,这是这些日子他唯一做出亲密的动作,那只紧紧握住她的手,手指陷入她肌肤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拂樱还是那副冰冷的表情,鬼知道她心里有没有在激动,反正他喜欢绷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不过反过来说,这双手是随随便便的逢人就可以摸的吗?足够越线,足够过分了,也该满足了。

    再次来到兴庆府,一样的城门,一样的街道,一样汉装、异族风情装扮混杂的人群,对于易寒来说心情却是大不一样,他没有第一次来的好奇新鲜,相反他感觉熟悉亲切,就连那把守城门,一脸严肃的西夏士兵也让他感觉那么让人亲近,更别说街道上露出笑容的百姓,热闹的街道一派繁荣祥和的气氛,要见到望舒了,心情突然变得激动期待,这一年她应该很辛苦吧,顶着肚子还要处理复杂的国事,本来复杂的事情,可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你却又感觉其他琐事都可以不计较,能见面就足够了,他真的这么想,就算望舒不实现对他的承诺,只不过是为了哄骗他回来,他也认为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刘年与其他士兵充满了好奇,四处张望,只感觉与京城大同小异,西夏竟然也有如此的文化,他们还以为西夏人是住在帐篷里,平日与野兽为伍的野蛮人,当见到这些建筑,印象立即改观。

    在经过城门的时候,刘年立即拿出了皇上的文书,城门守领确认一番,有野利都彦在旁作证,一切假不了,他们只是小官,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大东国会派使者来西夏,而且上品大人随同,这名守领立即要派士兵接送他们入住,再通过上一级负责外交事务的文思院,由文思院官员禀报狼主,讽刺的是掌管文思院的就是野利都彦。

    野利都彦也是这么打算的,虽然易寒与狼主熟悉,刘年在场,现在属于两国外加,一切要照程序规矩来办,等先安置了易寒等人,再面见狼主,看她有什么安排。

    过了一会,来到一所府邸,此地就是文思院了,负责诸多事务,外家事务只是其中的一项,门口几个侍卫把守,可见身穿西夏官府的官员进出,看上去就似大东国的一个府衙一般。

    即有城卫护送,定是有公务,野利都彦一身便服走了上前,几个官员看见了他,立即施下官之礼,喊道:“上品大人”。

    野利都彦与几个官员叙了一会话,简单说明一些情况,就欲安排易寒等人入内住下。

    文思院安排一些士兵,帮助刘年等人安置马匹行礼,就在这时大街上远远地就传来传来了喧扬的马蹄声,不时听见百姓尖叫呐喊的声音,可以想象这般骑马在大街上狂奔的人将街道两旁搞得是如何鸡飞狗跳的。

    野利都彦脸色一冷,“何人如此放肆?我定要治他个扰民之罪”。

    几个官员却脸色怪异,也不附和,闭口不言。

    马蹄声越烈,众人望去,想到不这帮人还在经过这文思院大门口,嫌活腻了吗?只见前方地面扬起铺天盖地的灰尘,那股气势好似有千军万马奔袭而来。

    吁声交替响起,马匹在文思院大门口停了下来,马匹靠近,灰尘也慢慢散落下来,只见几十骑似乎从烟雾中突然冒出来一样,马上之人个个一脸刚毅冰冷,当前一人正是兴庆府人见人怕的人物,沙如雪之女贺兰,女子精致的五官有一道显眼的疤痕,从耳后连到脖子下面,这道疤痕掩盖了她存留的女子味道,变得更有男人味,更英姿勃勃。

    贺兰的眼中只有一个人,就是在帮忙搬着行李的易寒,她的眼神就似千年寒冰一般,冷的让你的心都冻起来了,所有的人看到她的眼神,都屏住呼吸,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自从贺兰从大东国归来之后,她的眼神不再令人有恐惧的感觉,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她的目光变得更冷了,为什么眼神更冷,他们只是感觉畏惧却不在恐惧了呢?这让兴庆府的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以前看都不敢看,现在至少敢在背后偷偷瞄上一眼。刘年心中暗道:“坏了,冤家路窄,恐怕易大人还没有机会见到西夏狼主便死在此女刀下,现在只能看上品大人能不能镇得住此女”。

    宁霜脸上露出微笑,还是一副淡定好似看好戏的表情,至于还没没有下马的拂樱,却骑马挡在了易寒的前头,她脸上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也没有因为此番变化而有异常的表情,只是举动有些怪异,也不迎上贺兰的目光,只是低着头看着马头,有手掌轻轻抚摸着马颈,这样就让贺兰盯着易寒的目光只能停留在她的身上。

    马儿突然高高扬起前蹄,长嘶一声,接着嘴里悠闲的吐出热气,贺兰等几十匹骏马受到惊吓,惊恐不安,几十人驯马有道,安抚了一番,这些骏马才变得安静。

    这番变化让所有人立即将目光转移到了拂樱身上,这个穿着白衣骑着白马,表情看上去有些冷淡难以亲近的人,所有人都有感觉,他才是在场所有人的焦点,这白衣白马实在是太显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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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 雷动风行

    易寒当然知道贺兰的目标是自己,贺兰是个骄傲的女子,她的骄傲至偏执痴狂的地步,甚至重过于她的性命,而她一生中最大的耻辱是自己给予的,易寒也不想替自己申辩什么,但是有一点他是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让贺兰伤害自己。

    拂樱挡住了贺兰的视线,只见贺兰缓缓的抽出腰际的剑,朝拂樱一指,什么话也没说,她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就是她的语言,不要以为她只是在恐吓你,她真的敢做的出来。

    就算如此,拂樱神态举止没有半点变化。

    易寒不想去处理这种根本没有道理可言的烦恼事,他知道野利都彦会出面,果不其然,野利都彦见贺兰亮出兵器,立即喝道:“贺兰,住手,这涉及到两国之间的好,你不要胡来”,说着朝贺兰走了过去。

    贺兰沉声道:“我西夏三百勇士的血,谁来偿还,我知道你们不舍得杀了他,这仇也就没人来报,我要杀了他,就算犯了大罪将我千刀万剐也在所不惜”。

    宁霜低声对着易寒说道:“你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她非要杀你不可”。

    易寒笑了笑,应道:“她做事冲动,惹出大祸来,累及自己人,却把所有的罪名按在我身,我也懒得跟着蠢女人计较”。

    宁霜笑道:“她敢肆无忌惮的带着人马来杀人,看来这女子在西夏的地位不简单”。

    易寒道:“所有我说她蠢,杀不了我反而惹的一身臊,有她老爹受的了”。

    野利都彦这边苦口婆心却劝说不了贺兰分毫,无奈之下,只得喝道:“当街之,想要行凶,简直无法无天,将贺兰给我拿下”。

    陆续有士兵从文思院涌了出来,站在野利都彦身后,人数也不过几十人,但是野利都彦一个人的气势就足以为将贺兰所带来的人给震住,不敢妄动,敢动品大人,除非这西夏国变天了。

    野利都彦沉声说道:“贺兰,我劝你束手就擒”,接着对着身后那帮人说道:“还有你们一个个,沙如雪是怎么管教部下的,不劝说主,还跟着行凶”。

    那些人面露难色,或许一般人他们可以不理睬,可是在品大人面前可不能胡来,就连沙元帅见了他也得给他三分面子,何况是他们,原本他们以为只是杀一个人而已,却没有想到这个人有品大人撑腰。

    贺兰回头看着自己带来的人一眼,知他们畏惧野利都彦不敢胡来,心中打定主意,就是我一人要取易寒的性命是也易如反掌,突然狠狠鞭打坐骑,马儿吃疼,疯狂的迎面朝野利都彦冲去,野利都彦是个文人,不会武艺见马蹄就要践踏到自己身,惊的哇哇大叫,连忙喊道:“快拦住!”

    那几个站在野利都彦身后的士兵反应不慢,未等野利都彦开口,他们早已经前,亮出刀剑要将这匹疯狂的畜生格杀。

    马匹将野利都彦等人冲的个措手不及,她人却是一跃,高高腾空,越过野利都彦等人的阻挡,朝站在身后正与宁霜聊天的易寒,眼神透射出仇恨,今日你必死无疑。

    几个士兵将贺兰的马匹斩杀,前面几个却被马匹的冲撞力撞倒了,连累了身后的人,几十人倒成一团,将野利都彦压在了下面,场面有点乱,以至于一时无法控制。

    贺兰忽略了在易寒的前面还有一个白衣人,只见拂樱坐在马,举起手臂捉住贺兰的脚腕,似抛纸团一般将贺兰朝一处扔去,贺兰被这股力道扯得远离了易寒,只见她在空中翻了个筋斗,稳稳的落在了地,落地的一瞬间,又迅速的朝易寒奔去,而拂樱却突然出现在贺兰前进的方向,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交了手,缠斗在一起。

    易寒远远低估了贺兰的实力,拥有兵器的她,在对了赤手空拳的拂樱占了风,她凌厉的刀锋,在拂樱衣衫留下了许多裂缝。

    只见那随时可以取人性命的刀锋多少次在拂樱的肌肤边缘滑过,原本淡定悠然的易寒也紧张起来,不知不觉紧紧拽起了拳头,手心都是汗水。

    谁挡她都要死,贺兰脸露出了狰狞凶狠的表情,眼见拂樱处于危险之中,野利都彦那边却乱成一团,易寒冲到那些士兵身边,随手拿了一把剑,加入两人的对决之中。

    易寒还是有些实力的,当日他就与同是西夏十大高手之一的藏绯战了个平分秋色,只是他秉性善良,没有杀气,可是此刻却是不同,贺兰的性命如何能重过拂樱,他的剑招是根据心而挥舞,无招无式,乃是心剑,只是一式就刮伤了贺兰的手臂。

    贺兰后退,看着伤了自己的人,这才知道原来就是这个日思夜想恨不得杀了他的人,也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刘年与士兵却是大吃一惊,也来这易大人可是身怀绝艺啊,藏的可真够深,他若是逃跑,依他现在展示的本事,自己这帮人还真不够看,难怪一路他淡定如斯。

    易寒护在拂樱身边,神情关切道:“伤着没有”。

    拂樱却是一脸冰冷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抢了他手中的剑,狠狠的将易寒推开,冷淡道:“你滚开,不需要你插手”。

    被推得老远的易寒有些不理解,突见贺兰持剑朝他杀来,手无寸铁,心中惊道:“拂樱,我要被你害死了”,抽脚后退,打算先避一避,刚才贺兰是被拂樱牵制他才能一击得手,自己的武艺比不过拂樱,自然是先避其锋芒。

    易寒还未动,贺兰刺来的剑被却拂樱给挡住了,两人缠斗一起,这一会却丝毫不落下风。

    宁霜来到易寒身边笑道:“你这个保镖可真骄傲,也不肯让你帮忙”。

    易寒全副心神在看着两人的对决,却无暇去回应宁霜的调侃。

    那边士兵陆续起身,野利都彦这把老骨头摔的鼻青脸肿,对着缠斗中的贺兰气急败坏道:”贺兰你想连累你老爹吗?他若死了,狼主定让你们沙家一门陪葬”。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顿时胸口一紧,惊讶的朝易寒望去,这个是什么人物,竟然会重要过大东国的顶梁柱沙如雪沙老将军,这些人自然不会认为品大人在信口雌黄,似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胡话可不能乱说。

    那些跟随贺兰前来的家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表情有些严肃,一人喊道:“小姐快住手,一切听从品大人的安排”。

    其他的官员士兵,停了这句话也意识到了贺兰所要杀的男子,身份可不简单,但是他们也想不明白,世间有什么人物的命值得过沙家一门。

    至于听不懂西夏话的刘年等人却是一头雾水,心中好奇,这品大人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兰的固执让人不敢想象,她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或者她全副心神在应对拂樱这个厉害的对手而没有听见别人的话。

    野利都彦无可奈何,他真想将贺兰千刀万剐,可是眼下根本没有人能制服了她,若非这颜罗,易寒真的得死在她的剑下,对着贺兰带着的那些人冷道:“还不赶紧回去请沙如雪速来”,除了沙如雪出现,恐怕没有人能阻止她了。

    那些人恍然大悟,调转马头,就在这时马蹄声传来,前方风尘仆仆,又奔袭来一队人马,这些人马瞬息靠近,当先一人正是沙如雪。

    野利都彦大喜,说道:“沙元帅,你来的真是时候”。

    沙如雪一脸严肃,对着野利都彦道:“品大人,等我处理好了,再向你赔罪”,只见他走到那些下马恭迎到的家将面前,大手一挥,喝道:“将这些人给我拿下”。

    随行人马立即将这些家将擒跪在地,沙如雪沉声道:“身为士兵,当街?